重葵睜開眼眸,眸光里冷光微微一閃,然後微微側首,將口中含著的一口酒吐在衣袖上.
"你這丫頭,哪里學到這本事?含著酒竟還能面色不改說話?"血凰笑著問,心里真是越來越佩服重葵了.
"求生的技能而已."重葵懶懶回應,這些技能,何嘗不是被逼出來的?
"魏其候下了什麼毒?"
"恐怕是控制的毒藥,以花夕顏這個女人為誘餌,不斷控制我吧,這毒計他肯定不是第一次用."重葵冷笑.
血凰哈哈笑道:"他千算萬算,一定沒有算到你是女子."
"就算是男子又如何?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啊."重葵撇撇嘴.
血凰一愣:"什麼意思?"
男人不喜歡女人,還能喜歡什麼?
"老古董."居然連背背山都不懂!
兩人說著,那邊花夕顏已經換好了衣服,緩緩走出來,一身薄紗,曼妙的身姿一覽無余.
血凰嘿嘿笑起來:"臭丫頭,看你怎麼蒙混過去!"
"少廢話!"重葵繼續裝睡.
花夕顏慢慢走過來,半個身子趴在她身邊,細細地朝她臉頰上吹氣:"公子,奴家伺候你沐浴吧."
重葵慢慢睜開眼睛,對她微微一笑,淡然地說:"你號稱'天下第一舞姬’,可惜,我並不喜歡你,雖然你美豔,但不是所有男人都看中這些."
花夕顏一愣,隨即勉強笑著說:"公子喝醉了,還是先休息吧."
"是的,我喝醉了."重葵依舊淡然,"夕顏姑娘,今晚占用你的香閨,委屈你到別處去睡了."
"奴家還要服侍公子呢."花夕顏的手探向她的身上.
重葵抬起後,擋住她,"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若聽不懂,我就只能動手了."
"公子……"花夕顏咬咬嘴唇,轉瞬之間淚如雨下,"奴家也是迫不得己,若今晚不能好好侍候公子,明日……"
"魏其候那里,我自有辦法交代,你去休息吧."
花夕顏慢慢從她身旁爬起來,不知道為何,在她坦蕩的目光之下,忽然覺得自己很羞恥肮髒.
她站起來,走了兩步,終究忍不住回頭對她說:"公子,魏其候並不信任你,你……小心!"
說完,她低著頭跑出去.
重葵微微一笑,這個女人,也不算全然的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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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重葵回到重府,反正焚月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現.
清早吃過早飯,巫離匆匆趕來,神色凝重.
"怎麼了?"重葵睡得晚,又喝了酒,因此神情倦怠,一會兒還要回去補眠.
"那個焚月,投靠了魏其候."巫離說完,便對她溫和地笑,"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小主人不是要學騎馬嗎?今日正好有空."
"她投靠魏其候,你會對她不利嗎?"重葵問.
"人各有志,我自然不會插手."
重葵知道他這麼說,只是想安慰她而已,巫離的實力深不可測,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