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的目光不像之前那麼熾熱和毫不掩飾,似乎含蓄和平靜了不少.
果真時間久了,他那毛病會好?
那她為什麼忽然覺得酸溜溜的不太舒服?
"我們好久沒見了,不如我請你吃飯吧."齊蘅被她冷淡的目光狠狠刺了一次,但是遇見她的狂喜還是讓他大著膽子約她.
"抱歉齊少爺,我已經吃過飯了."重葵直接拒絕.
"那喝杯咖啡吧."齊蘅盡量用鎮定的語氣說,他之前以前自己表現得太急躁,所以讓她特別厭煩.
"我不喝咖啡."重葵抬起頭看著他,"齊少爺,不用客氣了,咱兩以前也不是坐下來吃飯喝咖啡的交情."
齊蘅的面色微微一變,口袋里的手用力握成拳頭,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你救過我,無論如何這份恩情我都不會忘."
"關于我救你這件事,我說過很多次,你父親已經付過錢,所以沒有恩情不恩情的說法,這是一筆買賣,希望你記清楚."
"我知道."齊蘅的唇色有些蒼白,"那我們也是鄰居呢,總不能見面的時候還要裝成陌生人吧."
"是啊."重葵站起來,"好久不見了齊少爺,再見."
說完她朝停在街對面的那輛越野車走去,這麼明顯要和他撇清關系的態度自然極深地刺激著齊蘅,身體不受控制在顫抖.
如果不用顧慮她的感受,那麼,把她搶走又有什麼不可以?
華曦看了他一眼,覺得有趣極了,這個小男孩糾纏著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而重葵顯然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否則不會故意用這種冷淡的態度.
她想要脫離重葵的控制是不是可以從這個男孩子身上下手?
在重葵開車離開之前,華曦飛快地上了車,帶著幾分八卦的心問:"你喜歡他?"
"他要是能大幾歲,這個可能性是成立的."重葵說.
華曦挑挑眉,沒想到她會這麼坦然,倒對她有幾分佩服.
因為忽然遇見了齊蘅,導致晚上重葵睡覺時思緒有些亂,用了很久都沒睡著,無奈之下,只好爬起來喝酒.
大半瓶白酒下去,她終于暈乎乎地爬到被子里,酒醉後是大腦防禦最弱的時候.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一直對著她在說話.
"重葵姐姐,不要靠近這里!不要來!"
誰?
什麼不要來?不要來哪里?
"重葵姐姐,小心!千萬不要相信傀儡!"
傀儡?什麼是傀儡?
她極力睜開眼睛,忽然被一片刺眼的光晃得迅速閉上眼睛,但閉上眼睛之前,眼前是一片黃沙,廣袤荒涼.
雖然有些醉,但天生的警覺和敏銳還是讓她迅速清醒過來,不管腦袋暈不暈,她都跌跌撞撞爬到床頭邊,拿起電話,按下一串數字.
"重葵?"司徒野沒有睡醒的聲音響起來.
"幫我查一個地方!"重葵按著發疼的額頭,迅速把剛才一瞬之間看到的一切都告訴司徒野.
司徒野聽到她這麼嚴重的語氣,瞌睡醒了一大半,連忙起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