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兄弟

一直擔心鬼工說的話是真的,我聽了吸血鬼的話後終于松了口氣。心中輕松歡快,我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要是我爸真漂過,他怎麼對得起我媽。要是他真是那種人,我真的接受不了。

“你笑什麼?”回酒店的路上安優生氣的看我。

她從未哭過,現在她哭了。在她心里,她覺得很沒面子。

“笑你呀,剛才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我笑嘻嘻的捏安優鼻子。

“劉鵬,誰讓你捏我鼻子的!”

像小貓被踩住尾巴一樣,安優叫了起來。同時,我只覺手上黏糊糊的。

安優剛剛哭過,一個人哭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流出鼻涕。這一捏,我一不小心捏了一手鼻涕。安優長的美,她的鼻涕也不怎麼惡心。但是她受不了,她看出丑了氣的又拼命在出租車中打我。

“哈哈,你太惡心了!”我笑著趕緊拿紙擦手,同時忍著痛被她打。

“去死吧!”安優氣呼呼的打我。

在一起的時間多了,我跟安優變得越來越熟悉。同時,我們也越來越依賴對方。那種感覺,就好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承認我心靈上出軌了,但我在身體上沒有背叛過曲暢。我對安優只是有好感,不見她的時候我會擔心她,會想她。但是,我仍然愛曲暢。曲暢對我的愛是無私的,我永遠都愛她。

無意中的巧合,我從吸血鬼那里得知了我爸的消息。也是我爸牌品好,如果他牌品不好也不可能有吸血鬼這種欣賞他的對手。

一直恨我爸,聽了我爸的事我終于理解了他的苦衷。他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他是迫不得已才逃跑。就像我現在這樣,我還沒把朱老六打死呢還不是一樣跑了?

劇本來源于生活,我的生活也像一本劇本。離奇,與眾不同。但是聽了吸血鬼的話後,我心里仍然有疑點。那疑點,就是我爸捅傷了許大棍子的事。如果我爸真的捅傷了許大棍子還差點把他殺死,為什麼許大棍子會對我這麼好?難道說,只因為我是諾諾認的弟弟他就對我好?還有,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我爸捅傷許大棍子的事。

關于這些疑點,安優全都為我解釋清楚了。

“許大棍子在市里名聲很好,他為人很講義氣。他對你好,大概是他覺得心里有愧對不起你吧。至于為什麼沒人說他被捅傷的事,大概是沒人敢在背後談論他吧。他雖然不是混子,但是他的地位比很多大混子都高。他這種人,誰敢得罪?”

安優聰明,她很輕松的就把我心中的疑點解釋清楚了。聽了安優的話後,我在心里有點不敢面對許大棍子了。我爸捅傷過他,我怎麼好意思看見他。

至于我爸的下落,我恐怕只有見到王瘸子才能問清楚。我爸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在我心里,也因此多了一個敵人,一個最大的敵人。

一晃在錦州住了一陣子,我和安優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家里那邊,我算算時間應該快期末考試了。我們學校回不回去都行,就算我沒參加期末考試開學了我還可以補考。就算我不補考,只要花錢我一樣能拿到畢業證,最多拿畢業證的時候麻煩點。

在我和安優跑路這段時間,我們經常穿梭在錦州的各大賭場之前。有安優跟我配合我們來錢很快,我們賺到錢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車去省里給她買來了她經常吃的那種藥。同時,還有呼吸機。

我給安優買來她吃的藥和呼吸機後我以為她會高興,可是她看到我買的東西並不是很開心。臉上掛著微笑,安優微笑著問我,“劉鵬,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不多了?”

“沒有啊,你不是說要去國外治病嗎?”微笑著,我的鼻子有點酸。

“是呀,最多我去國外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安優笑眯眯的看著我給她買的東西。漸漸的,她的眼圈微微泛紅。

⑻ЬσoК.Cом


“走吧,我們去志軍的場子轉轉。”在安優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我能讓她開心些盡量讓她開心一點。

在錦州這段日子志軍經常帶著我玩牌,偶爾我們也一起打打麻將下下象棋。志軍說我爸是很厲害的人,我必須也像他一樣厲害才配做他的兒子。在這段日子,我賭錢的技巧也變得越來越高超。但是我跟我爸不一樣,我爸是憑真本領贏錢,而我則是靠出千。

算算時間,我們在錦州呆了差不多一個月了,我心里有點惦記那些和我一樣跑路的兄弟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我開始鍛煉自己讓自己變的更強。在我鍛煉的時候,安優會一直靜靜的陪著我。當我累了,她會為我遞過一瓶礦泉水。

那種感覺,就像上學時男生在打籃球,而他心愛的女生則靜靜的他旁邊守著一樣。

“劉鵬,我聽說錦州最近來了一個人。那人玩幣子很厲害,每次都是帶著麻袋子來,然後走的時候拎著一麻袋子鋼镚走。那個人,你覺得會是誰?”如往常一樣,當我打完沙袋後安優遞給我一瓶礦泉水笑眯眯的問我。

“王帥鈞?”看著安優笑眯眯的樣子,我驚喜的瞪大眼睛。

“呵呵,那人很年輕呢,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他。”安優微笑著對我說。

聽了安優的話後我心里激動極了,我怎麼都沒想到我們會提前跟我的兄弟相聚。一晃一個月不見,也不知道小強變的怎麼樣了。他最依賴我們,沒有我們他一個人生活的好嗎?

心里激動的要命,我和安優去了小強經常出沒的地方。

我們當初跑路的時候小強是一個人跑的,而一個人跑路的生活也最鍛煉一個人。因為一個人犯了錯後會恐慌,在跑路過程中會覺得空虛、無助與絕望。就好比我,每當我躺在酒店中聽到外面的警車聲都會忍不住害怕。在心里,我總覺得那警車是來抓我的。而我身邊有安優,有安優在我會覺得很踏實也很安全。

我有安優陪著,小強呢?他只有一個人,他一個人要怎麼度過這孤獨的一個月時間?

和安優一起坐在游戲廳中,安優很快捅了捅我腰間的癢癢肉。同時,她示意我往門口看。

游戲廳的門口處,一個青年逆著光走了進來。戴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那青年穿著好看的花襯衫坐在了一個幣子機錢。熟練的拿出鋼镚投進去,那青年有規律的在各種不同的水果上押分下注。

接著,他輕輕拍了一下開始鍵。不一會兒,那機器開始嘩啦嘩啦的不停向外吐幣子。

那青年玩的認真,只一會兒他就吸引了很多人圍觀。

他戴著太陽鏡,我們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確實是我們的兄弟。

小強!看到小強剛毅的側臉我內心激動不已。一個月不見,他變得有點不一樣了。身上散發著冷酷的氣息,小強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強了。一個月,他變得果斷勇敢。刀削一般的側臉,讓他看著很有男子漢氣概。他,真真正正的變成了我們中的精英。

“還是沒人來找我嗎?看來他們不在這個城市。”即使贏了很多錢,但他依然顯得有些失落。喃喃自語,小強拎起了裝了一小麻袋的鋼镚朝游戲廳外面走去。

“小強!”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我追出去大吼了一聲。聽到我的聲音,小強轉過身子摘掉了太陽鏡。

“劉鵬!?”激動的渾身發抖,小強扔掉麻袋子大步走過來一把緊緊抱住了我。

時隔一個月,我們終于跟第一個兄弟重逢了!而我的其他兄弟,他們現在都在做些什麼呢?



8ьσσК.С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