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死期已定

江珊在身後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身體懾懾發抖,胸前的軟肉緊緊地貼著的背,我死死地盯著司機老六,這家伙雖然一臉笑容,但是我知道他這回應該是認真的,不在是演戲來試探我們了,他是這的想殺江珊的,殺個人對于這些人而言應該是家常便飯。

司機老六眉頭一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麼,真不怕死啊,既然姐妹情深,那就一起死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縷冷色,然後將槍下移,對准我的胸脯,身後的江珊幾次想沖出來,但是被緊緊地抓住手沒有讓她出來,我之前想得太簡單了,以這些人的陰險狡詐,是不會給我機會的,反正都是要死,何必讓他們白白糟蹋了身子呢。

我的額頭布滿了冷汗,身體也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那種來自靈魂的恐懼和顫栗讓我很想躲開,但是我最終還是堅持住了,就在我准備迎接死亡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出聲了,哪怕我之前再惡心這個聲音,此刻這個聲音對我而言都是上帝的福音。

老五突然說道:“老六,其實有一個好玩的事,你沒有必要殺他們的,呵呵,他們不是姐弟嗎?”

司機老六扭頭對老五問道:“五哥,什麼好玩的事啊,你不會是還對這個小白臉有想法吧?”

老五隨手丟了一個酒瓶過來,被司機老六避開了,他陰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像你啊,姐姐不是有艾滋嗎?你們說要是讓弟弟和姐姐表演春宮,那會是什麼結果啊,哈哈,想想我就興奮。”

疤臉老四也拍手笑道:“老五,還是你有辦法,哈哈,不是有艾滋嗎?讓他們自己搞,這個好,這個好,老六,你現在總不憋屈了吧。”

“哈哈哈……”

司機老六嘴里發出一陣肆意的狂笑,然後砰的一聲,那震耳欲聾的聲響嚇了我一跳,讓我蒙了好一會兒,我沒有想到這賤人說開槍就開槍,還以為中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打在別的地方。

司機老六一臉快意地對我吼道:“五哥的話聽到了吧,快點,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表演春宮給我們看,哈哈,不是有艾滋病嗎?姐弟相互傳染,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小白臉,你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刻吧,給老子麻利點,真當我不敢殺你們啊,快點。”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現在進退兩難,相當于是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心中氣怒交加,臉漲得通紅,朝牢房外罵道:“你們還是人嗎?禽獸不如的東西,有本事就殺了我們嗎,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到我的罵聲,牢房外的三個禽獸笑得更加歡唱了,好像是突然找到了取樂的方式,司機老六又朝我身邊開了兩槍,距離離我更近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正當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拉拉鏈的身影,我扭頭一看,只見江珊正在脫衣服,我脫口叫道:“你在干麼呢?”

江珊卻沒有理我,神色木然地將上衣脫了,然後又將之前司機老六解了很久都沒有褲子也褪下了,我嚇得忙朝後面退,直到靠著柵欄上,江珊赤裸著身體一臉冰冷地朝我走過來,我氣急說道:“你到底想干嘛?這些人是瘋子,是變態。”


江珊徑直擁入我的懷中,緊緊地抱著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只要不死,就有機會,我不要死,我要將這些禽獸都殺光。”

我身體猛地一震,推開江珊的手無力地垂下,任由江珊脫我的衣服……圍觀了我和江珊的丑事之後,疤臉老四三人又回到桌子旁邊喝酒吃肉,不時用嘲弄的眼神看向牢房這邊,期間疤臉老四按捺不住也上了阿花一次。

不過我已經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了,江珊穿好衣服之後,就蜷縮在角落里邊一動不動,看都不看我一眼,雖然剛才是她主動的,但是我知道她心中所受的傷害更加大,江珊居然是第一次,一想到那抹殷紅,我就羞愧得無地自容。

我緊緊地握著拳頭,憎恨地看著牢房外的三個變態,心中恨意滔天,他們給我的羞辱假設我這次沒有死的話,我會銘記一生,同時心中的羞恥感在吞噬著我的心,為了活命我跟江珊做了苟且之事,為了活命,我背叛了楊薇。

“嗷……”

礦洞中突然響起的狼嚎將我從自怨自憐中驚醒過來,然後就看到一群狼從礦洞里邊跑進來了,足足有七八只狼,這些狼進來之後,就自動都跑到山洞的一角,乖乖地躺在地上睡覺,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騷臭的氣味。

我失神地看向狼群,這些狼應該就是之前我們經過村外墳場在哪里偷吃尸體的那些狼,我沒有想到這些狼居然也是生活在這個山洞里邊的,難怪之前進來的時候聞到這里邊有股動物的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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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只是掃了一眼狼群,但是卻讓我發現了詭異的地方,那些狼躺下之後,居然都眼神森冷地看著我,不,應該是看向牢房這邊,而且都很安靜,靜得讓人心里發冷,我居然在這些狼的幽蘭森冷的眼睛中看到了人的情緒。

老五見狼群回來了,就將之前吃的肉骨頭都丟向狼群,然後狼群之中站起來一個黑狼,將那些骨頭都分到每一只狼的面前,沒有分到的狼,黑狼便用舌頭舔了那只狼幾下,那只狼很快就安靜下來。

疤臉老四盯著黑狼的動作,沉聲說道:“這個娘們果然不簡單,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她應該是故意求死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坐了頭狼,哼,要不是她還算用心,早就滅了她。”

老五說道:“四哥,你說我們要是再找一個盤龍寨的守墓人的後代,會不會對尋找靜虛幽妃的墓有幫助呢?”

疤臉老四沉吟道:“我之前就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上次在那個小妞身上研究了一番卻不得其法,也許婆婆應該有辦法。”

說完,他就將這件事對一邊的阿花說了,說讓金花婆婆繼續找一些盤龍寨守墓人的後裔過來,通過守墓人後代身上的詛咒來定位靜虛幽妃的墓。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說話,不一會兒,三個人便打著哈欠到一邊的床上睡覺了,很快就響起了呼嚕聲,可是阿花並沒有睡,靜靜地站在山洞,詭異極了。


在確定了疤臉老四他們真的睡死了之後,阿花走到牢房邊,眼神陰冷地盯著我,也不說話,我知道她眼神的含義,不外乎是想繼續激勵我,但是卻又不敢給我實質性的幫助。

我也冷冷地盯著她,對這個老太婆,我現在心中只有鄙視和厭惡了,這個老婆婆雖然對疤臉老四三人心有怨恨,但是實質上他們還是一丘之貉,虧我之前瞎了眼,還一直覺得這個老人心中還有善念。

阿花嘴角溢出一抹陰冷的笑,也不知道她是在笑什麼,然後弓著身子走出了山洞,消失在礦洞口,雖然我對她的印象已經變了,但是看到阿花離開,心中還是有些異樣,畢竟比起疤臉老四三個變態的禽獸,阿花要相對正常些。

幾分鍾之後,司機老六從床上翻身起來,他冷冷地看著山洞口,對著另一張床上的疤臉老四說道:“四哥,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麼多年過去,我看到阿花,總感覺心里發冷,這個老蚌子,只怕心里還是恨我們,要不是看著婆婆的面子上,我早就干掉這個老家伙了。”

疤臉老四翻了一個身,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感她,就是想試探她而已,你應該也是吧。”

老六嘿嘿說道:“我倒是沒有想這麼多,我就是想干這個老蚌子,直到她死。”

他說完,吐了一口唾沫,看著牢房這邊,狠聲說道:“籠子里邊的兩個怎麼辦,要是真的有艾滋病的話,根本就沒法祭煉活尸的,你們誰敢喝他們的血,不喝血寄魂,根本沒法控尸。”

疤臉老四沉吟了一下,說道:“明天晚上將他們兩個帶到外邊去燒了,抽魂再祭煉兩只鬼狼,尸體不能用,魂魄應該沒事。”

疤臉老四和司機老六在我們面前輕描淡寫地談論著我們的生死,我心中不由一片冰冷,頓時明白剛才阿花為什麼站在牢房前面冷笑了,原來剛才在牢房外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

我隔著柵欄狠狠地盯著正坐在床上看向這邊的司機老四,他對我陰陰一笑,然後起身拿起放著桌上的槍,扭頭對疤臉老四說道:“四哥,我還以為剛才阿花會拿槍干掉我們呢?”

疤臉老四翻了個一身,背對著外邊,說道:“都忍了幾十年了,她怎麼會突然發作了呢,你想太多了,早點睡吧。”

司機老六臉色流露出一抹失望,然後瞟了我一眼,突然將手槍丟向山洞里邊那片黑暗之中,隨即聽到噗通一聲,槍便掉進水里邊了,我失神地看著手槍消失的軌跡,心中最後一絲希冀也湮滅了。

當我看向鎖住牢房的那個粗大鐵鏈時,恰好跟江珊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發生了剛才的事,我心中羞愧不已,慌忙地挪開視線,但是江珊的眼神卻很平靜,她怔怔地看著鐵鏈上的大鎖出神,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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