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醉酒(上)


樓上,李穎超和老劉躲在一角看著,心里一陣發寒,老劉嘿的笑了一下:"完了,你領人家的情人到這種地方來,還被人家逮到了……不過,這可是大新聞啊!"他拿出攝像機,李穎超攔住他:"老劉,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咱們還是加點小心……"

樓下,段天酒勁上來了,死活不進去,路上的人雖然不多,來來往往的車子卻不少,有個闊少開車敞篷的飛車,摟著一個煙視媚行的女孩經過,嘿嘿一笑,對懷里的女人問道:"什麼時候你們這里也流行強拉客了?"

艾瑪臉上羞紅,只能找克斯汀撒氣:"克斯汀,你用心點好不好?"克斯汀退開幾步:"你扶好他."艾瑪奇怪:"你干什麼?"克斯汀一個短距離助跑,瞄准了段天的屁股,咚的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暈暈乎乎的段天嗖的一聲竄進了車里.克斯汀連忙把車門關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搞定了!"

艾瑪傻眼.

"快走吧我的老姐,你被人認出來可就完了!"

兩人連忙像做賊一樣鑽進車里,後座上的段天跌進車里就開始呼呼大睡,車子帶出一道暗色魅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呼……"兩人一起松了一口氣,艾瑪用余光掃視著克斯汀,開玩笑說道:"小丫頭,你別得意,你知不知道你踢他這一腳,看上去是你占了便宜,實際上你已經欠了他的債."克斯汀才不信呢:"老姐你瞎說什麼,我可都是為了幫你."

艾瑪繼續瞎扯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因果報應?這一世的因,下輩子的果.這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你欠他的債就會寫在你的輪回上.下輩子你肯定要和他糾纏不清,還了這一世的債."

艾瑪的聲音有些飄忽,在夜色中讓克斯汀一陣毛骨悚然.她回過頭,段天趴在後座上睡的正酣,屁股上一個蓮花瓣一樣的小腳印,似乎是烙在靈魂上的胎記.克斯汀一個寒戰,連忙轉頭不敢再看.

車子到了救濟公寓社區,艾瑪才想起來一個讓她頭疼的事實:她不知道段天到底住在哪里.克斯汀當然更不知道.她們只知道每天段天都會從這條路上經過,總是在這里等他.但是社區很大,段天究竟住在哪一幢樓上,在哪一個房間,她們都不知道.

低調的藍寶切尼大燈閃爍,藍色的燈光好像夜空中的兩顆寶石.車子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車內,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孩趴在座位上看著後座酣睡的男孩一籌莫展.

"怎麼辦?"兩人一起問出來.

事實上曖昧男女發生關系,都是在晚上可以把對方安排在酒店住宿的時候,卻偏偏把對方領回自己的住處.


這等好事終究沒有發生在倒黴的段天身上,艾瑪找來了自己的生活助理,讓她負責安排給段天找一家酒店.當然了,房間的費用要提前結清.艾瑪能看上的酒店都不便宜,能讓段天****回到一窮二白的高尚境界.

可憐的生活助理也是剛畢業的女孩,清秀柔弱,這樣一個女孩子帶著一個酒醉的男孩去酒店,多少會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這個時代,想要包"二男"的女人可不止伊迪一個人.

安頓好了段天,助理出來跟守在外面的艾瑪說了一聲,然後獨自回家了.艾瑪看看時間:"太晚了,你也別回去了,咱們在隔壁開個房間吧."克斯汀露出一個下垂涎欲滴的神情:"太好了,我又可以占有聯邦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玉體了!"艾瑪伸手去撓她的癢癢,笑罵道:"你個死丫頭,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勾人,咱家養出來的小妖精,將來不知道便宜哪個臭男人……"

段天房間的隔壁正好有個空房,兩女要了下來,這****先是觸景生情,後來怒發沖冠,緊接著又是擔驚受怕,各種情緒挨個經曆一遍,兩人也有些累了.洗過一個舒服的泡泡浴,習慣裸睡的克斯汀像一只小章魚一樣纏在艾瑪的身上沉沉的睡著了.艾瑪穿著酒店內付費使用的真絲睡衣,抱在懷里實在是個在舒服不過的大抱枕.

……

段天後半夜的時候就醒了,按說他第一次喝醉,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來,不過很奇怪的是,他確實醒了.胃里有些難受,酒店內有熱水,到了來喝,暖洋洋的感覺讓肚子舒服多了.

他坐在床上開始回憶,自己究竟是怎麼到這里來了.他的記憶只到達認出來藍寶切尼那一段,對于小妖精克斯汀在他屁股上烙印下的債務一腳完全沒有印象.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能想起來藍寶切尼,就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到了這里.

他露出一個苦笑:似乎自己和艾瑪姐妹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自己在出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嗅到自己身上的餿味,起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沖個澡.

洗過了澡之後舒服了很多,批了一身浴袍出來,他有些好奇的在腦海中喊阿喀琉斯:"喂,今天要不要修煉?"阿喀琉斯沒有回應.段天又喊了幾聲,才聽到阿喀琉斯含混道:"嗯,嗯,明天,再說……"段天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濃濃的醉意,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原來酒力大部分都被阿喀琉斯承擔了!

段天嘀咕一聲:"原來還是個酒鬼……"把自己扔在床上,段天心中無限懷念:原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夜里睡過覺了.

幸福就是終于能逃脫痛苦,痛苦就是當幸福來臨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了痛苦.

段天痛苦的睜開眼睛,夜晚他已經睡不著了,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思緒無比清晰,蘇菲婭的影子蹦出來,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他惱恨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狠狠的在床上一撞.窗外屋內一片漆黑,對面高聳的樓房好像他的心情一樣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