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保護費-下

我心里暗暗焦急起來,暗號打出半天了埋伏的那邊還沒有動靜,吳天的臉都漲紅了,他比我還急躁,他那副表情就連話語不通的本地仔都明白了名我們意欲如何,我不由緊緊用手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凳子一防萬一,心里懊悔萬分不該三人都上桌談判,留下吳天或者我做接應的效果肯定都要好很多,我注意到東東旁邊的人想站起來發作被他輕輕的拉住了,我得出了兩點結論,一是他們是真想分我們一份,條件是只要我們不管那事,一是他們都看出來我們根本沒想好好的談,只不過因為兵的語氣態度讓他們一時沒法決定。兩軍對壘貴在爭分搶秒,說起來我們已經失盡了先機,如果我第一個暗號打出去就動了手,也許他們已經倒下了,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了,好幾次想掀翻桌子動手,可手里沒有武器總是不放心,只好又按乃下來等著老鄉們充過來接應。我旁邊吳天一吳天眼睛目不轉睛的瞪著我不移開,我明白自己的順便一個動作都會帶除出一場打斗,我朝兵望過去他卻是很平靜,但我了解他這個人,他有一種戰斗欲望,進人了那種情緒他自己都不受自己控制,預備好的事情他肯定會干下去。他當年再打斗種的個人表現是完美的,但是他不大顧全大局,只想勇往直前。正在我猶豫不定時他說話了。

“我像是開玩笑嗎?啪……”兵突然站了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草包他們說:“你,你,你,還有你,我要收拾你們!”

來不及了,我和去天幾乎同時吧桌子一掀,抓起屁股下的凳子就朝對方狠砸了過去,一時間雞飛狗走,火鍋城大亂了起來,驚呼聲,女人的尖叫聲,兩方的喊殺聲,分不清楚誰是誰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手里的凳子砸,狠狠的砸,只要氣勢上暫時的壓住了對方,老鄉們很塊會拿著武器來支援我們。按理說是我們主動我們要占便宜,可局勢好象並不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就只有我們三人動手,最讓人急的是只有兵兵一人手里有把大砍刀,可能是毛粒子遞給他的。我和吳天都是拿著一張凳子在當武器,開始是砸別人,不一會就邊成為了招架別人,吳天已經被對方好幾人逼到了死牆角。我也好不了多少,也退到了酒店的吧台後,局勢已經不是我們在砍他們,而是他們在砍我們。因為他們有刀,人也多過我們很多。

我急了,大聲喊:“毛粒子,拿刀來!”

我也傻,要拿的話他早就拿了。原來對方早就看出了毛粒子那里有貓膩,一動手就一撥人沖了過去,他們戰斗力可真好,丟下那些我們要他們看管的武器跑了。只有毛粒子一把一把刀送到了兵兵的手里,然後自己也跑了。

我不由有些埋怨兵兵過于自信和相信他人,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堅持住並把對方打趴下,一是跑路。要我拿一張凳子把幾個手里拿著短刀和鐵管的對手打倒那是癡心妄想,只有招架的份。當然跑更是下策,以後還要出來混呢!吳天的情況估計也並我好不了多少,現在只聽見一片砍死湖南仔的喊殺聲,當時吳天離我大概有十幾米,我想我們靠在一起也許情況會好一些,正在我要死命向他那個方向靠攏的時候兵兵舉著一把大砍刀到了我旁邊,他受了傷,頭上臉上一片通紅,我聽到他對我說千萬不要跑,死都要死在這里……

他最怕人家笑他怕沒膽子。

可能吳天和我的想法一致,他也朝我們這個的方向沖了過來,正在吳天就要接近我們的時候,不知道是他自己摔倒了還是被人打倒在了地上,這是群毆最忌諱的,一倒地上可能再也會爬不起來。我們急了,兵兵像發了瘋似的一邊瘋砍一邊朝吳天的方向沖去,我也跟在他後面一邊舉起凳子抵擋一邊向他們的方向靠近。兵兵已經沖到了吳天的旁邊,他扶起了吳天。我也想沖過去可事實告訴我那基本上很難,我的手上挨了一鐵管,手里的凳子也掉到了地上。我心想完了,這下不死都要脫皮了,說實話,當時我已經有了跑的念頭,但我的發現身後也有人包抄過來了。跑,已經是跑不了,可就算是想拼命也得有武器,我就是想豁都豁不出去了。一不留神我也不知道身上已經挨到了多少下,我感覺腳有些頭重腳輕把握不住重心了了,眼睛也有些模糊了,加上一片砍死湖南頭的喊殺聲更讓我有些膽怯,但我知道流氓打架那叫一膽二力三功夫,輸了膽就是輸了,想到這里我一把抓住了最接近我的那人的頭發,死也不放手。對方有好幾圍著我打,由于我死死的抓著那人的頭發,他的身上估計也挨了不少亂棍,當時我已經被他們打到了一個牆角,如果不是身後的牆依托著我,我已經倒了。我感覺自己就要支撐不住了,腳底發軟整個人在往下面縮,被我抓住的那家伙也被我連帶得彎下了腰在大叫讓我放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只手抓著我的衣服往上帶了一把,是兵兵,他抓著我的衣服猛往上一帶大叫:“你起來,一起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