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初戰告負-中

看來不給一點面子,麻煩找定了。

花西裝很囂張,指著我和吳天說:“我不認識你們,一邊站著去,你們不夠格做暴力片的主角。”

我的頭要爆炸了,並不是花西裝嚇唬人的,是我看見了他們一起的很多人都身上帶著刀,有好幾個是在准備抽刀動手了,而我們除了吳天手什麼都沒有。我急忙用家鄉話小聲給吳天說:“我們擋住,讓阿風跑。”

吳天輕輕的點了下頭說:“恩,別讓他們把凳子搶走了。”

凳子是我們唯一可及的武器。

我死死的盯著花西裝,一字一句的說:“我們老板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不會走。”

阿姨見形勢緊張了,一把擋住我們對花西裝說:“你們要干什麼?有沒有王法了?老公,快打110。”

花西裝沒有被嚇倒,推開阿姨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把嘴里含的一口礦泉水“噗”一聲吐在了我臉上。我只覺得頭一熱,忍無可忍,心想死就死吧。正在我准備拿起凳子准備拼命的時候又聽見了小胡笑呵呵的聲音:“兩個小湖南,我問你們,你們是兵的兄弟吧?”

小胡邊問邊走到了我們面前,吳天回答他說:“兵是我們兄弟。”

小胡打量了我們一會對花西裝說:“算了,給兵一個面子,回去吧。”

我們身後的阿風可能松了口氣:“小胡,大家都認識,你又何必這樣呢?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也好說話呀。”

小胡笑著沒有回答阿風,花西裝就不給臉了,指著阿風說:“是給兵面子,不是給你面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死了。”

我沒有看到阿風的臉色,我知道他一定很尷尬,花西裝太囂張了。欺負阿風和欺負我們沒有區別,是我們沒本事他們才可以欺負阿風的,我輕輕拍了一下花西裝的手說:“指著人說話不禮貌,請你手下放下來說話。”

還沒等花西裝說話,小胡拉了他一把說:“跟他們小孩計較啥,回去。”

看著他們囂張的背影我氣得吐血,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我明白,魯莽只會傷害自己,我硬吧心里的那把火壓了下來。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風哥,顯然他受的刺激比我們還大,一吳天眼睛翻白成了死魚眼,臉色發白但沒有半點指示的表情或者動作,他也不敢。這時吳天突然大叫起來:“我不服氣,拼了。

吳天沒等和我商量操起凳子就追,他過于突然的動作讓我始料不及。望著對方黑壓壓的一片身影,我可以算到我們馬上反擊的結果。我邊追吳天邊大聲要吳天回來不要追,但來不及了,對方已經發現想在背後偷襲他們的吳天,紛紛拿出刀對著吳天沖了過來。吳天沒有被嚇到停下來,面對面沖過去和對方打了照面,對方被他用凳子砸倒了一個,他也被對方在手臂上砍了一亂刀。

沒的說,我也只好上,死都只能陪這兄弟一起死,安安也跟在我身後追了上來——朋友升華到兄弟就是這種時候曆練的,兄弟間的感情就是這種時候打磨的。

刹那間對方已經把吳天團團圍住。沒等我們接近兄弟就有好幾個拿長砍刀的家伙照著我們招呼了下來。一霎時,空中刀劈下來發出的白光如亂云壓頂,我的凳子如狼找到了獵物般招架了過去……余光中看到安安把凳子當子彈砸了出去,那他接著唯一可做的就只能是跑了。可這小子還算膽子大,硬站著用嘴巴當武器想靠“獅子吼”把對方嚇退。接下來的結果是誰都可以計算得出了,我們又得去醫院體驗生活了。

“兄弟們,都給我住手。”還是小胡阻止了打斗,他指著我們說:“記著,小湖南,我今天救了你們一命。”

我當時的感覺是對方就像一支部隊,小胡的嘴一張一群人硬是住了手。而吳天手里的凳子還在朝他們身上招呼著。我一把抱住了吳天,他的眼睛都紅了,顧不上手臂被砍的一道大口子,歇斯底里的朝我喊道:“不要拉著我,我要砍死這些雜種。”

我抓著吳天的衣服說:“你聽我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