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這句威脅的說話可不是隨便說說,作為在游戲里殺過無數人的林岳渾身上下早就不經意間會散發出濃烈的殺氣,有如實質的殺氣一旦爆發哪里是徐天岸這種公子哥可以抵擋得了?
徐天岸瞬間噤聲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林岳,他有點不明白,自己剛才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被對方給殺倒。
“安靜下來就好了,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林岳的臉上再次出現笑容,說著,他就好像擰著一只小雞一樣帶走了徐天岸。
徐天岸倒是很想反抗啊,但是他暗地里試著發力掙開林岳擰住他的地方,結果駭然發現林岳的手簡直好像鐵鉗一般怎麼掙紮都沒用。
林岳也沒管徐天岸的小動作,徑自拉著他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接著隨後把他扔到地上。
“砰!”
再次狼狽的屁股著地,徐天岸實在惱火不已,摸著屁股站起來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這里可是徐家,我是……”
“上次撫子被擄走的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林岳突然寒聲道。
“我……”徐天岸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中,眼中先是先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鎮定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還有,我表妹什麼時候給人擄走?”
上次那件事雖然是歐陽晨做的,但是出主意卻是徐天岸徐天麗兄妹,不過徐天岸相信他只要矢口否認林岳跟拿他沒辦法。
“你果然不承認。”林岳聳聳肩,徐天岸否認早就在他的預料中,林岳也沒想過要他承認。
“你把我帶來這里就想說這種無聊的事情?”徐天岸有恃無恐道。
“無聊?”林岳搖了搖頭說:“才不是無聊,我來這里可是為了警告你不要再搞那些小動作,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做了傷害撫子的事情,我可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說到這里,林岳身上再次湧現出那種恐怖的殺氣,並且一字一句道:“還有……剛才說要殺了你可不是什麼玩笑,我是認真的。”
對于徐天岸來說,他此刻面對林岳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好像掉到冰窟當中,通體生寒,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林岳離開,他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軟癱在地上,一摸背門竟然全是汗水。
……
回到客廳,家宴卻准備得差不多,林岳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青鹿撫子和徐解琴左右攙扶著一位白發蒼蒼但精神抖擻的老太太走下來。
這位老太太正是徐老爺子的結發妻子,也是青鹿撫子的外婆,徐解琴的母親——楊鳳嬌。
“外婆,他就是林岳,我的男朋友。”青鹿撫子把徐老太帶到了林岳的面前說道。
“小岳,叫老太太吧。”徐解琴說道。
“老太太好。”林岳微笑問候。
楊鳳嬌托了托鼻梁上的老花鏡上下打量了林岳一眼然後道:“你就是小岳,看上去年紀還真的挺小,剛上大學嗎?”
徐秀珍也在旁邊,他此時插嘴道:“別說大學,連高中都還沒有畢業。”
楊鳳嬌聽到這話明顯皺了皺眉,青鹿撫子臉色一變正想說什麼,林岳卻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說。
“我的確還沒有畢業,因為我沒打算讀大學。”林岳對楊鳳嬌說道。
沒想到林岳會這麼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楊鳳嬌有些意外的看了林岳一眼,接著淡淡道:“先去飯廳坐下吧。”
徐老太太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說下去,青鹿撫子和徐解琴分別扶著她一起走向飯廳。
這次家宴跟上一次不同,除了徐家最直屬的幾房人外,其他人都沒有叫來,所以飯廳一張大圓桌便足以坐下所有人。
大概等了十來分鍾,外面響起了汽車停下來的聲音卻是徐老爺子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兩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老者。
其中一個人正是徐家另一個實權人物徐振興,也就是徐老爺子的弟弟。至于另一個身穿一件中山裝,氣質斐然,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上去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嗯,徐兄今天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碰上你們家里吃飯?”老學究笑道。
“唐兄說笑了,你來得正是時候,留下來用餐吧。”徐振邦說道。
三人說著很快也走進飯廳,所有人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楊鳳嬌看到老學究笑著迎上去,“老唐啊,你今天怎麼來了?”
“呵呵,弟妹好久不見,我最近有個課題需要南下取材,所以才路過靖安市,沒想到徐兄他居然知道我來了,還把我硬拉了過來。”唐學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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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硬拉過來?”一旁的徐振邦沒好氣道:“明明是你自己要來,說什麼既然來了靖安市也不想住酒店,干脆來我這里住上一個晚上。”
“大哥說得不錯,唐兄的臉皮好像比以前更厚了,說起謊來臉色如常毫無破綻。”一旁的徐振興笑道。
“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站著說話了,坐下來吧。”楊鳳嬌說道:“還有,正國,讓廚房的人上菜吧。”
“是的。”徐正國點了點頭,站起來去吩咐下人備菜。
不一會兒,所有人再次坐下,徐振邦徐老爺子坐在主位,左手邊坐著楊鳳嬌,右手邊是唐學成,至于徐振興則坐在唐學成的右手邊。
剩余的徐家第二代除了徐振邦的三女徐雪凝沒有回來外,徐正國,徐正林,徐解琴以及徐皓然,徐秀珍都分別坐在圓桌兩邊。
往下第三代來的人倒不多,只有青鹿撫子,徐天岸兄妹,另外還有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只有十七,八歲跟林岳差不多大,紮著雙馬尾的女孩。
女孩的名字叫做徐甯甯,是徐正林的小女兒。
各人坐好,下人很快把菜端上來,席間,徐振邦幾個老人一直在說話,徐正國,徐正林幾個徐家二代則在旁邊不時搭上一兩句。
至于徐家的年輕一輩幾乎都說不上話只能小心翼翼地吃著飯,更別說青鹿撫子,幾乎沒有動過筷子。
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沒什麼存在感,跟席上的徐家第三代也沒有共同語言。倒是林岳這個家伙,從菜端上來之後就吃個不停,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撫子,你干嗎不吃?”感覺到青鹿撫子投過來的目光,林岳不解地看著她,嘴里還叼著一只雞腿。
“我不是很餓,你吃吧。”青鹿撫子掏出一張紙巾給林岳擦了擦嘴邊的油汙滿眼溫柔道。
坐在旁邊的徐解琴同樣幾乎沒有動筷,今天她本來是帶青鹿撫子來這里見一下徐振邦的,但是沒想到徐振邦今天正好有客人。
唐學成她倒是認識,帝京軍區首席研究員,地位尊崇,而且是她父親的老戰友,難怪今天一早就去了接他回來。
一頓晚飯下來,徐振邦都在跟唐學成說話,直到晚飯結束,徐振邦准備帶唐學成上自己書房繼續談的時候,徐解琴終于按耐不住了。
“父親,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徐解琴鼓起勇氣道。
“嗯?”徐振邦停下來,看著自己的女兒道:“還有事嗎?”
“是關于玉藻的。”徐解琴也跟著站起來,指著林岳道:“那天您不是答應讓玉藻她回到徐家,我想讓她跟您見見面,玉藻過來見見你的外公。”
青鹿撫子聽到這話連忙站起來,對徐振邦道:“外……公你好。”
因為緊張,加上徐振邦一副嚴肅的表情,青鹿撫子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印象中,青鹿撫子幾乎跟這位素未謀面的外公說過話,即便小時候,那記憶都非常的模樣,而且關于外公的事情,全都是從徐解琴口中哪里聽來的。
“嗯。”對于青鹿撫子的問候,徐振邦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這個時候,楊鳳嬌卻站起來說:“振邦,解琴今天回來還帶了玉藻那孩子的男朋友,特意讓你把把關的。”
之前母女二人在房間里談話的時候,徐解琴已經把青鹿撫子要跟林岳訂婚的事情說了一遍,楊鳳嬌可是很疼惜她的小女兒,這個時候自然選擇給她說話。
“男朋友嗎?”徐振邦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很快發現在座唯一一個外人。
林岳知道自己該站出來了,于是走到徐振邦面前說道:“你好,徐老,我叫林岳,是撫子的男朋友。”
“男朋友?”徐振邦並未說話,但是一旁的徐振興卻忍不住道:“小朋友,你今年多少歲?”
林岳嘴角抽搐了一下,類似的問題最近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了,年紀和外貌的確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盡管今天為了來見徐老爺子徐解琴特意給他穿上一套西裝打上領帶,但是林岳看上去還是太年輕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爺爺,這個人其實是表姐以前的學生,他今年才17歲。”徐天麗忽然跳出來說道。
一般情況下,基于徐振邦的威嚴,這里還沒有徐家小輩說
話的份,但是徐天麗實在不想青鹿撫子回到徐家所以忍不住就說了。
見自己女兒說話了,坐了一晚的徐秀珍跟著落井下石道:“對啊,大伯,這個小鬼真的玉藻的學生,我就說,她什麼男人不喜歡,居然跟自己的學生勾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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