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醫學界的革命(下)

葛朗倫特自己就有幾家專門的私人醫院,對醫院的運作和經營也不陌生,但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他親自去做,這個世界范圍內的經銷網絡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成的,只能先在每個州的少數幾個國家擴展,當然選擇的肯定是人口多,消費潛力大的國家,這才符合定下的市場策略,經過專家團的商討,確定在歐洲的英國,美洲的巴西,亞洲的曰本和華夏先開展設立實驗室和醫院的工程,因為上面這幾個國家官方對克隆治療有支持的傾向,在申請和投資建設方面會得到不少便利。

通過法律顧問對這些國家的關于克隆方面的立法研究,史密斯結合他們使用的技術,發現並不觸犯他們法律的精神,整個器官培養過程中,沒有生成胚胎的過程,同樣也沒有任何克隆人的跡象,讓葛朗倫特進一步堅定了這個決心。各國的立法主要在禁止克隆人的出現,而不是從根本上反對一切與克隆相關的事情,因為前者會引起整個人類社會的混亂,人身安全和社會秩序都會受到無法承受的沖擊。

“嗯,你可以在後面尋找適當的時機,與葛朗倫特接觸,將非洲這塊市場要過來,現在那里還貧窮的很,只要你做好措辭,他不會不讓出這個地方的。”薛云楚自然是要多在這里面分些利益才好,在對方能容忍的范圍內,非洲那個看起來沒有多少消費潛力的地方應該不會緊抓不放。

江明宏聽到老板泄露出來的計劃後也是心動不已,這可真是一塊巨大的蛋糕,比毒品和軍火的利潤也差不了多少,風險也極小,興辦醫院在傳統觀念里是一種慈善事業,當然前提不能收費高昂,在醫藥界混了這幾年,他也明白這里面的利潤有多大,拿現在的骨髓移植來說,只要找到配型一致的捐獻者,他們往往是免費捐獻的,病人的醫療費用卻沒有因為這個免費來源而降低,一般在10到30萬之間。除去醫院因為放化療以及其他常規治療的醫療成本外,這個成本包括還要支付給提供配型來源的資料庫一筆錢,至于里面的盈利多少就不難算出了。

現在國際市場上標價的器官以腎髒為例,比利時公然立法是4萬美元一個,保證捐腎人的利益,但很多國家是明文禁止這種賣腎行為的,但如果免費捐腎,除了親屬之外,也不會有正常人會冒身體狀況下落的風險去干,來源只能是意外身亡人的親屬捐獻。還包括其他器官,總之這是一個賣方市場。

這麼想來還有些簡單了,見識過一些人貪婪嘴臉的江明宏不由地擔心會被其他國家以造福人類等種種名義索要這種技術。

“葛朗倫特可不是年輕沖動的人,美國的先進技術多了,也從沒見他免費提供給那個國家來體現他世界領袖的地位。”薛云楚對他這種擔心說了一句。

葛朗倫特老練的很,美國zf是奉行現實主義政治的國家,在與衛生部的官員以及議員進行了多次接觸後,還有與那些操控zf政策導向的財團進行一系列的交涉後,本來不太可能獲得專利保護的這一生物醫療技術,私下里已經達成了通過專利申請的條款,至于這里面作了多少讓步和手腳,外人自然難以知道。

隨之而來的便是,美國zf先後在兩個月之中通過了兩項法律議案。一件是《關于生物醫療技術申請專利備案》,里面規定了一些具有巨大市場潛力的生物醫療技術可以獲得專利保護,比如基因治療和再生治療等等。

第二件是《關于治療性克隆研究的解禁草案》。規定了治療性克隆研究的合法化以及解除了zf對這方面投資的限定。

葛朗倫特付出的代價則是提供了部分器官定向培植技術,並且在專利申請通過後允許美國zf在zf主導的各種研究中采用這一技術,等到專利順利通過後提供全部的技術資料,美國zf的義務則是保護這項專利不能被他人使用,作為多次談判的妥協結果,他們又達成了一個具體辦法,那就是由雙方出資建立一個器官定向培養實驗室,給各家醫院提供器官移植服務,當然里面的利益分配葛朗倫特占了大多數。對此,衛生部官員自嘲道:“這總比什麼都拿不到的好。”

美國zf通過的這兩項法律,對整個世界醫學界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一向反對任何形式的克隆研究的美國官方突然掉頭,對正在世界范圍內努力禁止克隆研究的聯合國不啻是一個最為沉重的打擊,使得他們多年努力付諸流水。而美國境內的不少大學研究機構卻對此拍手叫好,這樣他們就可以獲得更多的zf資助,加快研究步伐。


對美國zf的這種態度,其他國家反響不一,不過鑒于不少國家有過這種先例,也沒有多少可以質疑的地方。

江明宏身在美國,而且對其中的內幕也了解不少,自然知道這是雙方妥協的結果,這個葛朗倫特的根基可真夠深厚的,一般人肯定無法取得這樣相對優勢,何況美國本來就是一個富人政治,zf想要*強勢地位去掠奪他的技術肯定是辦不到的,這會引起那些財團的強力反彈,因為這會觸犯他們的根本利益,在骨子里葛朗倫特也是屬于他們中的一員,葛朗倫特肯定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聯想到自己的遭遇,江明宏不由地微微歎了口氣,自己當初孤家寡人,勢衰力危,根本無法保住自己的成果,現在想來還是要先紮好根基才行。手頭上有了不少公司,應該把他們重新整合,擴大在非洲的投資,這些事情都要一一去做。

在第二項議案通過後,一家美國科學周刊上登出一篇文章,內容是一個由美國私人贊助的實驗室已經取得器官定向培養的關鍵性突破,而主持這一項研究正是美國醫學界著名克隆研究專家史密斯賴特曼博士。

對于這篇文章的內容,薛云楚是提前知道的。葛朗倫特告訴他這個計劃的同時,薛云楚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雖然說這項研究是自己在主持,但鑒于主要研究目的的不可告人性,是不太方便讓自己冒頭的,以免引起太多的關注,致使整個計劃暴露,因此這項榮譽到底有誰來領受便是一個問題……當然現在明白這種榮譽對一般人意味著什麼,自然不能白白送人,還是要好好地討一番價。

當史密斯就這個問題私下里來咨詢的時候,薛云楚便明白對方在打什麼注意,正因為這個家伙是個正統的科學家,才對這些榮譽看得特別重。在大體察看了一下他的資料後,薛云楚做好了待價而沽的准備。

史密斯知道整個計劃是不被當今法律所容許的,因此作為整個課題的提出和領導者,是不能貿然露面的,而這個附屬成果又有如此之大的意義,平白地送給別人,他可絕對不願意,最好是由自己來領受,雖然是有些冒領的意味,但好歹也掛著一個副總負責人的名頭,比起他人來更有資格。

在私下找那位博士商談了半個鍾頭,對方就很爽快地提出讓自己來作這項成果的發明領導人,當然不是無償的,他付出了自己多年來葛朗倫特送的各種公司股份,大概有三、四億美元的價值。

做了這筆交易後,史密斯雖然覺得稍稍有些肉痛,不過一來他並無子嗣,二來相對于這項研究成果的巨大意義和科學榮譽,這些金錢也就不放在眼里了。何況他一直以來在研究中也沒有用過自己的私人資金,放在哪兒也沒有多少用途,以這些東西來作交換還是非常值得的。

這個交易只有三個人知道,自己、博士以及老板葛朗倫特,想來不久後自己的名字就能隨著這項研究記載入科學發展史上。史密斯想到這里,止不住興奮的情緒,當天竟然失眠。

自然對于那些搞這項研究的其他研究員,同樣不會少屬于他們的榮譽,這一點史密斯還是清楚得很。畢竟整個研究計劃還要*他們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