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會是對明年形勢的展望，也可以說是一種既定的戰從現在開始，大家就要朝著這個方向去准備了……這是凌寒頭一次參與制定大方向上的發展，雖然只是人事小調整，但他的意思能得到眾人的支持，可見凌寒要踏上家族的領軍之路，一代‘家長’已隱隱誕生，有些事也能作主了
那天晚上正勳、正績兩個人來到了會館，明天譚繼先、蘇靖陽、陳、萬云忠等人都要各回地方去了，今夜算是非正式的為眾人送行，蕭正功對凌寒很是贊許，說蕭家有後了，老爺子瞑目了
正勳對這唯一的一個兒子也是極為看中，這小子相當的爭氣，前段時間搞的西南雞飛狗跳，尤其那個什麼‘救援庫計劃’弄的人心慌慌，怨聲載道，蕭家幾個老頭子也暗暗的皺眉不已，依著他們對凌寒的了解，他不應該搞的這麼誇張的，這一向他相當低調的，這回是犯神精嗎？大家甚至都在為‘折騰’中的凌寒設想下步怎麼安排開討論會時，大西南的強撼地震就暴發了，舉國震驚，世人側目
那一瞬間，凌寒折騰的救援庫項目立即顯出強大無比的‘作用’，事實上災難還沒來臨前，各路物資已有60%運抵川縣，強大的救援隊伍已經整裝待命，它在災難中起到的作用是積極主動的，應該說把這場浩劫可能帶給川縣政府和人民的損失降至了最低點，也在那時，凌寒又一次征服了好多人
這些人中包括親人、愛人、友人；正勳也感歎兒子預知危機的敏銳感知和遠見卓識的前目光
不過最讓正勳覺欣慰的是顧興國這個鐵杆對凌寒堅定不移的信心，在什麼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正勳有一次還故意問顧興國‘你這樣肓目的信任凌寒，又是基于一種什麼的心理呢’，老顧的回答是‘也不是肓目的信任，應該說是對他這種防患意識的絕對支持，我不認為凌寒會去做一些無謂的事，他總是有他的目的，只是我還未了解他的全部想法以他的性格和作事風格來判斷，這次他定是又預知了一些可能發生的事，就象當年青合浦水庫危機那樣他自已都無法捕捉那種稍縱即逝的模糊感覺，別人就難理解了，上了年歲腦瓜子生鏽了，我現在也懶得想，年輕人頭腦靈動想的比我周到，他沒有許多年輕人的缺點一點在過去幾年中已經檢驗過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信任他……’
顧興國的話聽的正勳很:動麼多年了，就是自已身邊也找不到一個如此信任自已的人？而老顧對凌寒的信任絕對是‘固執肓目’的，就象當年他奮筆書文為凌寒雪梅鳴不平時的義無反顧
二中全會上，經過正勳的運籌中紀提名常委顧興國為中紀委副書記候選人之一，結果當選
一切按既定的步子走顧神頭好得很，照他這種狀況看，再工作十年也沒問題嘛…正勳之所以看重老顧，是因為在自已都差一點失去信心的時候，老顧仍不動搖的支持凌寒，這老家伙是鐵杆啊
象顧興國這樣的鐵杆不一個，象杜南江、譚繼先、雪梅、月涵、陳琰等人都堅定不移的支持凌寒，蘇靚靚同志就不用說了，明知道凌寒要去跳萬丈深崖，她也會緊緊拉著愛郎的手‘生死相隨’
事實上從縣津事件一開始靚靚就把自已‘完全’地沒有保留地交給了凌寒就是凌寒把她賣了她也會喜孜孜地幫著愛郎數錢蜜愛中地女人都這麼癡傻雖然年齡上她還長了凌寒兩歲但一點優勢也沒有在他面前靚靚乖地很也傻地很只要老公不在身邊地時候她才能找回自已
正勳也仔細地關注、究過和凌寒每一個接觸地人凡是凌寒看中地那些人他都會抽開時間去看看他們地履曆、資料等等他就發現這些人都有自已地性格魅力執著而堅定對工作有積極地態度原則上基本也能把握住大地方向有些人地能力還是相當強地如南江、繼先這些人都很厲害
但是他們和自已一樣有個致命地弱點就是老了為黨和人民地事業貢獻不了幾年地熱忱了
“……正績孩子長大了我也沒什麼可擔心地了國家地未來是屬于這些年輕人地他們富有朝氣和想象力、創造力；共和國還很年輕啊未來地路很遠很長對下一代人地教育工作上個重點社會主義特色地方針、路線我們必須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在體制上我們與西方一些發達國家有著本質上地區別不可同日而語國人地素質、文化、生活水平等等方面還有極大地提升空間要做地事太多了向天再借五百年也不夠啊小寒不會讓我失望地你這個當二叔地還要給他在關鍵時候把關”
“哥你怎麼突然說這些？不會是這些人感覺太累了？官越大操地心越多這話是一點不假啊”
“沒什麼……感慨而已……”正勳把目光投到車外夜色深沉長安街燈火輝煌把這座屹立在世界東方地大國首府
雄奇壯偉……有時候他也在想，生命究竟是什麼？什麼？
當一個人知道自已的生命被一些因素‘限制’時，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和感受呢？也許每個人都有這一天，但是當這一天真正降臨時，給予你的絕對是一種震撼……從蕭正績這個角度看不到正勳的臉，但是哥哥的話有點交代什麼的味道，他如果能看到此時正勳雙眸中蘊儲的淚光和飽含著對這座城市和這個國家的深愛的眼神，他一定會震驚，他絕不會想到哥哥在思索著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夜這麼深了，凌香蘭沒有一點睡意，她還拿著電話和3011醫院的某位院士專家討論一個問題
“……目前我們只是懷不能確診，那種病很複雜，也很隱性，出現在蕭書記身上的這種情況也很突然，專家們的意見也不統一，一般來說國家領導人都是定期做身體檢查的，距離一上次做檢查時間還不到半年可是上次完全沒有異樣的，我們查過所有數據，但是這一次的數據很讓解釋種病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形成的，所以說現在爭議很大，蕭書記又拒絕進一步檢查，我們不好判斷…”
凌香蘭心如鉛墜，淚水默默的淌著夫這一生也夠‘孤獨’的，情況才好轉兩年……她有點不敢往下想了，聲音略帶哽咽的道：“你們就多方面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再勸勸他，一定要高度保秘，絕不能泄露一絲一毫的消息出去件事很重大，我想你們也了解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很好”
“是的，蕭夫人的狀態很好，從氣色上看不出他象個患了某些疾病的樣子，但是站在醫院生的角度上講，他肝部上那個陰影究竟是什麼我們在沒有做進一步檢查時誰也不好下定論，但以我個人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癌的可能性不大，也不排除其它的意外情況，但其它方面的數據很正常……”
“王院士，我也給你搞糊塗正勳經見過大風浪，不然嚇也給嚇死了，是？”香蘭也迷惑，她相信這個王院士不是在糊弄她，他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糊弄誰也不糊弄自已和‘蕭書記’的？
聽到外面門響，香蘭趕緊掛了電話，出來時看到正勳已經進了家，她才想起自已臉上有淚……
“你哭什麼？我這不活得好好嗎？”正勳過來替愛妻抹掉臉上的淚痕，笑的很從容，“人生自古誰無死？誰能逃過這一劫？只是遲與早的問題，你現在不要勸我去做什麼檢查，讓我把這個年過完我自已會去的，我身體有什麼異常情況我心里有數，我蕭正勳象是個短命鬼嗎？怎麼著也得活個八九十歲？聽說有些病一但確診，三兩個月內就會令患者臥床不起甚至終結生命，我就等這三兩個月過去之後再去檢查，哈……我一生挑戰命運，這一次也不例外，你要是我的好老婆，就陪我一起闖……”
香蘭擠在丈夫懷里，摟緊的腰，用力點著頭，淚無法控制的傾泄著，心說，別讓我失去他……
……
離京前，凌寒了八寶山公墓，在那里他和‘爺爺’聊了許久，今天和他一起來這里的還有二叔正績，大堂伯蕭正功、二堂伯蕭正國，年年都來祭奠老爺子，年年都來陪老爺子聊一會，各人都會說上幾句，今年凌寒說的最多，他就聊足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又怕大家等的急，就把剩下的話留下了
香蘭親自到機場送，臨入檢票口時，凌寒看到母親眼底的一絲異樣，他心里一震，怎麼回事？那種眼神似曾相似，好象當年在姥爺和爺爺去世時她都曾流露過，和姥姥的‘壽終正’又不一樣，似是不甘接受某種命運的安排，這麼一想把他嚇了一跳……人總是會胡思亂想，即便凌寒也不例外，但在他‘記憶’里，母親好象沒有什麼不妥……那又如何解釋這個眼神，突然想起今天去八寶山的路上二叔說父親的話有點怪，他就有點恍然了，難道有些什麼事發生在父親身上？不可能？自c9年後凌寒再沒有了穿越優勢，往後一切歸于正常了，但此時的他已經充滿了自信，命運是可能自已掌握的
忍著沒有說時候，上飛機後又關了機，結伴同行的是卓、黎二女，雅姿也是心細如發的女子，尤其現在特別關注大少的反應，對一臉沉凝的大少一上飛機就言不語的擺出嚴肅模樣倒是讓她好緊張
在蓉城機場，雅商務王開進了里面去接凌寒、卓雅姿、黎妍他們，靚靚沒有來，她工作忙，蔣芸和許
兩個人來的，車交給戎戒來開，她們幾個坐後面去凌寒坐副駕駛席，他滿腦子還想著老媽
蔣芸、許也發現大少有點不對勁，卓雅姿悄悄附在蔣芸耳邊說了幾句，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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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入城之後，蔣芸問凌寒是不是先回家？凌寒點了點頭，“嗯……我回去休息一下，你們隨便”
蔣芸張張嘴朝卓雅姿吐了下香舌後摟住她附耳道：“誰惹我男人不開心了？是不是你啊？”
卓雅姿白
眼，也咬她耳朵，“關我什麼事？去飛機場的路上一上飛機就變了嘛”
回家後凌寒就讓柔柔給他放水，說要泡一泡，卓雅姿和黎妍沒有上來，戎戒直接開車又去送她們回研究所……蔣芸又打發許和柔柔一起出去買些菜，眼見中午了少心里有事，今兒在家開飯
在凌寒泡進浴缸後芸溜到臥室給靚靚打電話，“一奶緊回家，你男人心不順，有事”
“八成是你給氣得？我回家和你算帳……”靚靚心里也著緊老公道蔣不開這種玩笑，她就早退了一回到家時還不到十一點半……進了大浴室才看到蔣芸正撅著屁股在浴缸外給凌寒搓身子，她就走過去給蔣二奶肥臀一巴掌“大白天的，穿著露屁股的小睡裙，你勾引我老公啊？該揍”
如今蔣也給靚靚動不動就來一巴掌的習慣的，屁股都快起繭子了，“我就勾引了，你怎麼著？”
凌寒仰臥在浴中，眼神微微發怔，直到靚靚拍擊蔣芸肉臀發出聲響他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老公，誰惹你不開心了？我她給你出氣好不好？是不是蔣二奶啊？我看她屁股又肥了……”
說著話，靚靚就跨坐在浴缸邊上，她換過了家居服，單薄的絲制吊帶小衣和寬松的短褲頭，光裸著一雙豐腴的玉腿，換在平時凌寒的手會搭在靚靚腿上，可是今天沒有，靚靚半俯下身摟著他脖子
凌寒劍眉微微蹙著，歎口氣：“上飛機前我發現老媽有心事，她流露出的目光隱含著一種深切的悲痛，雖然她在極力的隱藏，但還是瞞不了我，一路上我在想出了什麼事？老媽那種眼神我只在姥爺和爺爺過世前見過，靚靚，你說我該怎麼想呢？肯定是沒好事，所以我的任何想法也樂觀不了……”
靚靚和蔣芸都呆了，對望眼，均看到彼此眼內的慌措，“那、那到底是出什麼事了？老公……”
凌寒搖了搖，“我不知道，也不能問，問了我老媽也不會說的，我估計是我父親出了問題……”
二女是大吃一驚，芸道：“怎麼可能嘛，老爺子身體健康，事業順心，會有什麼問題呢？”
“人這一生，福禍總難料，我們無法預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而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又必須去接受，我想來想去這個事還得讓二叔去做工作，即便有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想讓孩子們分心，是這個理兒不？”
“嗯……怕我們擔心唄，那你就給二叔打電話，我去取電話來……”蔣芸跳起來跑出去拿電話
……
正績壓下了凌寒的電話之後，面色也凝重無比，中午，他就把1院的某位院領導給叫去吃飯
雖然蕭夫人有‘指示’，但是院領導也不敢瞞著正勳的親弟弟正績，就把情況簡述了一番……
下午正績就親自跑回家去和嫂子商量這個事，香蘭搞了個大睜眼兒，“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寒告訴我的，他說上飛機前發現你眼神不對勁，隱著很大悲痛，他說讓我找3011院的人查一查，我這一查果然就查出了問題，我說嫂子，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和我說一聲啊？”正績道
“那個小賊頭長了一雙賊精的眼，好象沒什麼能瞞過他的，唉……我現在就盼著專家們的討論結果呢，你看看你哥，身體那麼棒，怎麼象是個有病的人？正績，我也擔心你哥心里有負擔……”
“嫂子，這種事擱誰身上也有負擔的，但是我相信大哥的心態還是能調整的很好，他是經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胸中能裝天地，淡泊生死，我們別逼他，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相信他就好”
“你說的倒輕巧……他淡泊生死，我怎麼辦？我淡泊不了，我不要他淡泊……”香蘭又哭了
正績心頭亦沉重，“嫂子，你也別哭，讓咱媽看見不得了，要不聽聽凌寒的意見？你說？”
“他還是個屁孩子，聽他什麼意見啊？讓他別操心，管好他自已那一大家子事就行了，唉……”
大該母親永遠會把自已的孩子看成‘孩子’，這輩子他們是長不大了，在母親面前永遠長不大
“小寒還是有主見有想法的，不過這事嫂子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你決定”正績正色的道
香蘭心煩意亂，“我好好想想，你先去單位忙，這事先保秘，連張然也許告訴，聽見了嗎？”
“哦……我明白，”正績苦笑著，嘴里這麼答應著，其實他已經和張然商量過了，假裝糊塗
正績走後香蘭就給兒子拔了電話，她心里還是十分信任自已兒子的，既然他知道了，就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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