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鐵血屠龍 第三十七章 傅吟雪的兄弟


每一條街道都會成為最激烈的戰場,每一幢房里面,都可能隱藏了拎著反器材大口徑狙擊步槍的超級神槍手。

造價是德國豹2坦克兩倍的日本九零式坦克,面對這場最血腥的戰爭,它們一直趾高氣揚的腳步也終于變得遲緩起來。

只是最見但的反坦克步兵,就讓他們損失了將近一百輛坦克,更損失了兩千多名步兵!一想到中國軍隊使用的那種磁暴手雷,所有人就不由寒而顫,而一旦看到那些全身都是紅色,連眼睛和手中的武器都是紅色的中國軍人,日本自衛隊的這些軍人,更是忍不住兩腿如彈琵琶似的不停抽筋,這哪里還是什麼人類,他們純粹就是從十八層修羅地獄血池煉獄中爬出來的遠古冤魂!他們純粹就是一群打不死打不完的修羅軍團!

一幢幢高樓大廈被277毫米自行火箭炮系統摧毀,在嘶聲慘叫中,不知道有多少日本人慘死在自己人的炮火下。

城市戰爭在不斷升級!

一個連的防禦部隊打光了,就再上去一個連,連長級別的戰地指揮官死了,副連長死了,活著的排長上了,排長死了,副排長上,副排長死了……班長上!

所有的中國軍人都在放聲狂吼:“不能退,我們絕不能退!我們已經無路可退!!與其坐而待斃,不如拼他媽個魚死網破!!!”

從全中國幾百萬職業軍人中挑出來的兩千名特種部隊,那是特種中的特種!他們每個人都至少擁有初級神槍手的可怕槍法,他們每一個人都接受過絕不少于三年的特種訓練,他們每一個人都至少參加過三場以上的大型演習!他們每一個人都精通格斗,他們每一個人都懂得工兵的軍火、爆破知識,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如何在戰場上有效的保存自己,如果利用手邊的材料對自己進行急救!

他們手中拎的更是中國軍工科研所,集中了中國二十二位一級院士,聯手制造還根本不可能量產地最凌厲武器。

槍聲一響,美元造價在二位數的子彈就在空中象長了眼睛似的橫飛直撞,可以達到六百毫米均制鋼甲防禦水准的九零式坦克他們是無可奈何。但是那些步兵呢?那些只是普通的裝甲車呢?那些火力強大,但是同樣脆弱,一旦被打爆就會讓方圓三百米內所有人全部完蛋的277毫米口徑自行火箭炮呢?

這樣的士兵,就算是一個,也絕不容人忽視!

日本東京戰略指揮中心督戰地命令一個接一個甩下來,每個命令都驚人的相似:“不計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全殲來犯之敵,解救我們二百受苦受難的日本同胞!”

但是面對這樣一貫已經被打爛打殘,打得到處都可以成為掩體,到處都能成為戰壕的名古屋市區內,面對一群已經徹底瘋狂,捍不畏死又拎著最先進大面積殺傷武器的中國最精英特種部隊,你敢快嗎?你敢不計代價?你敢忽視那些大樓里傳來的槍響?

你敢說……你能把這些中國軍人徹底全殲嗎?

整個天空已經變成了淒豔到極點的紅色。戰斗機在名古屋上空呼嘯而過,只要看到有火力反擊,只要看到有中國軍人的身影,機關炮、激光制導炸彈瞬間就狂風驟雨般的狂砸下來。對日本101空降特戰旅造成致命打擊的名古屋國際機場,在總攻的前五分鍾,就徹底淪入一片火海當中。

“絕不能放任一個中國人逃出戰場,絕不能讓一個侵略者活著離開我們日本的土地!”

在瘋狂的、病態的、歇斯底里的狂叫聲中,一枚枚激光制導炸彈在名古屋國際機場內炸開,機載火神炮在怒吼。波音七四七在爆炸在燃燒,整個機場里到處都是哭泣,到處都是絕望地嘶叫:“天哪,那是我們日本的戰斗機,他們是我們的軍隊啊!”

“姐姐,對不起了,這已經不是我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問題,這是我們日本的尊嚴和我們日本一億七千萬人民地憤怒與反擊啊!”

一名戰斗機駕駛員發出痛苦的嘶吼,他的姐姐就是在名古屋國際機場里工作,他一定要參加這場戰爭的理論就是一個:“如果我最親愛的姐姐非要在這場戰爭中成為犧牲者的話,就讓我來吧!我會帶著之中悲痛生存下去。我會帶著這種悲痛,對侵略者發起最猛烈地進攻!我會讓他們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上千名被關押在那里的機師、空中小姐和機場後勤人員,和一個排的中國軍隊,在火海中喪生。

事後在整理尸體的時候,那個因為可能自己親手殺掉最親愛的姐姐而變得徹底瘋狂的日本戰斗機駕駛員,驚訝的發現,在現場已經被大火燒得徹底變成一個漆黑的休息室里,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個臨死仍然保持了身問男人的尊嚴和天職的男人,張開他的雙臂,將幾個女人牢牢的保護在他的懷里。雖然他最終沒有保護住這些可憐的女孩子,但是他至少讓這些女孩子留下了自己的面容,可以讓自己的親人去認領尸體。

而這位駕駛員的姐姐赫然也在其中,但是最讓這位駕駛員不敢置信的是,這位張開雙臂,在烈火焚燒中已經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種族間的對抗,而只把自己單純的當成了一個男人,要去保護弱小的男人,他是一名軍人!

他是中國的軍人!

他的身體昂然屹立,沒有人願意想象,究竟是什麼支撐著這個男人,讓他可以面臨大火的不斷啃咬,還能站得這麼直,站得這麼驕傲!

他早已經死了,他已經變成一具燒成焦碳的干尸,但是在他的身上,那種百戰無悔的軍人之魂,那種雖千萬人唉吾獨往的驕傲,那種至死不悔,那種剛極陽極強極捍極的驚人殺氣,仍然驕傲的保持著,仍然在頑強的散發著!

面對這樣一個中國軍人,面對這樣一個中國男人,所有日本自衛隊的軍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敬禮,所有的日本自衛隊軍人,都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低下了頭,所有日本自衛隊軍人,都不由自主的被震撼!

好可怕的軍人,好可怕的……中華民族!

“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那位瘋狂的戰斗機駕駛員,哭泣著猛然跪在被中國軍人死死保護在懷里的、自己的最後一位親人面前,大顆的淚水猛然從他的眼角瘋狂的湧出,他拼盡全力捶打著地板,嘶聲哭叫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的政府一直在宣揚中國是如何的軟弱,為什麼我們的所有的報紙,所有的書刊,所有的網站,都在告訴我們,中國是無能的,中國是垃圾的,中國的男人不是男人,而是東亞病夫?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難道不是中國軍人?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難道不是中國男人嗎?和我們在名古屋血戰,打得我們手人心驚膽顫,打得我們不由自主心生尊敬,不由自主想向他們低頭的軍隊,難道就不是中國的軍隊?!!!”

“為什麼要讓我們不斷去攻擊這樣一個可怕的民族?為什麼要讓我們不斷去輕視這樣一支可怕到極點,只想讓我們把他當成一個噩夢的最可怕軍隊?為什麼我們不能和這樣的民族和平共處?以我們日本的實力,我們日本的資源,我們真的可以戰勝這樣一個可怕的國家,從他們身上掠奪我們生存必須的資源嗎?!!!”

沒有人回答這位戰斗機駕駛員的問題,事實上,沒有一個人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中國,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啊?!

中華民族,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民族啊?!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聽說過“一個中國人是條咯內,三個中國人是條蟲”這樣的話,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曾經嘲笑過中國人的懦弱,中國人的無能。

可是就是這樣的中國,在二戰時期牢牢把日本七十萬關東軍拖死在自己的國土上,就是這樣的中國,英雄輩出,就是這樣的中國,愈戰愈強!

幾千多傘花在空中綻放,浩浩蕩蕩的飄向名古屋市區。

昂首望著這些代表了日本精銳特種部隊的傘花,沈號的臉色愈見猙獰,“他們想降落,就讓他們降落吧!不過才三千名軍人罷了,洋洋灑灑的飄了滿天,就算成功降落,也不過是一盤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集結在一起的散沙!想玩游擊戰,想玩狙擊戰,想玩游擊戰,我們中國軍隊怕過誰?傅吟雪的兄弟又***怕過誰?!我們中國軍隊,在裝備落後的情況下,仍然是全世界陸軍第一,現在我們掌握了最強大的武器,我們都裝備了捍不畏死的殺氣,你們這群小日本,算***哪跟蔥?!”

“傅吟雪的兄弟們聽令!”沈浩嘶聲狂叫道:“他們想和我們短兵結交,就讓我們告訴他們,和中國陸軍在地面上近距離交戰,我一種何等可怕的現實,是一種何等不應該選擇的錯誤吧!”

“以班為單位,迅速格殺他們的傘兵部隊!看到旅長就先殺旅長,殺完旅長再殺團長,殺光了團長再干他們的營長,然後是連長、排長、班長,總之把他們的指揮系統完全打亂,完全打散!等我們的大哥傅吟雪從那個老鼠洞里逃出生天,我們再對這些空中耗子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掃蕩!!!”

“是!”

四十支以班為單位的中國特種部隊,殺氣騰騰的撲向名古市每一個角落,他們武器比日本101空降特戰旅狠,他們身上的防彈衣比日本的101空降特戰旅硬,他們的訓練比日本101空降特戰旅強,他們的殺氣比日本101空降特戰旅更是高出了不知道幾十倍!

面對一盤散沙硬跳下來的日本101空降特戰旅,他們應該可以在對方正式集結前,對敵人造成致命的打擊吧!

“報告,我帶的部隊已經快打完了,我們最多還能再堅持十二分鍾,請立刻再派遣其他部隊!不過在向馬克思他老人家報道之前,我可以告訴您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在我們這個方向,日本四十七輛九零式坦克,十二輛277毫米自行火箭發射系統已經全部被兄弟們用命磨光了,打掉了!!!”

這是名古屋東翼防禦陣地第三位戰地指揮官的報告,他微笑著道:“沈浩大哥可惜您沒有親眼看看現在日本自衛隊的熊樣,這幫龜孫子沒有了九零式坦克和277毫米十二聯裝火箭炮,就是***一群被我們剝光了衣服,又被丟到大街上地**。一個個羞羞澀澀,又抖又爬的向我們靠近,那種動作,真象是他媽媽地再練習羅圈舞!”

坦克絕不適合城市戰!

就算是把德國的豹2式主戰坦克搬過來也一樣,因為在城市中有太多的障礙,有太多的掩體,使步兵可以輕易接近坦克,但是象名古屋戰爭這樣,僅僅使用步兵和磁暴手雷,就硬把對方的坦克或火箭炮全部炸掉,這只能說是戰爭史上的又一項奇跡!

沈浩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發干,他只覺得自己的雙眼在反酸!

敵人的總攻只進行了一個半小時啊!

只是一個半小時,無論在哪一條戰線上,都對拼掉了三個連!

這根本不是突擊戰,更不是特種戰,而是一場絕無花俏,只能用兄弟們的命去拼去耗去舍命撕殺的最慘烈陣地戰啊!

“大哥我對不起你啊!”沈浩突然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嘶叫道:“一個半小時之前,我們還有兩千名軍人,可是只是和你失去聯系了一個半小時,我們身邊的兄弟就不足一千人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好的戰術可以使用,我們必須把你救出來,無論是死是活,我們必須把你從那個老鼠洞里挖出來!我只能用兄弟們地命,去換取時間了啊!!!”

“不要哭,沈浩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就算是換成大哥親自指揮,他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我的結拜兄弟謝平使勁拍著沈浩的肩膀,狂叫道:“這是一場針鋒相對的戰爭,面對敵人的全力壓迫,我們只能以堅攻堅,請你記住……狹路相逢,勇者勝!”

“三連,跟我去名古屋東側戰場!”

謝平振臂一呼,雖然他的官職並不算高,雖然他的戰功並不顯赫,但是僅憑傅吟雪結拜兄弟這一條,就足夠讓他登高一呼,就應者如云。

謝平用充滿感情的雙眼凝望著沈浩,輕聲道:“我雖然是傅吟雪的結拜兄弟,但是我必須要承認,我沒有他那麼強悍的戰斗力,也沒有他讓人羨慕到極點的一百分的統率力,更沒有他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戰爭藝術。我只是一個在印度突擊戰中僥幸活下來,又有幸成為傅吟雪大哥結拜兄弟地後生小子,我雖然也很努力,我雖然也很拼命,但是我只能看著自己和大哥的差距越來越遠。現在我已經累了,累得只能看著大哥的身影不斷遠去,只要象你、柳康南、楊清、程遠夏這樣的各種領域內擁有無可替代作用的真正強者,才有資格陪著大哥一起在曆史上寫下最光芒萬丈一頁,才有資格陪伴著大哥縱橫天下!”

狠狠甩掉眼角傷情的淚水,謝平昂起頭,放聲長笑道:“我這個傅吟雪的兄弟,現在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為他擋住敵人的進攻!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們不要為我哭泣,因為我是求仁得仁,你們更不要為我惋惜,為國捐軀,我謝平……死而無憾!”

“我們走!”

在放聲嘶吼聲中,謝平放聲大笑,領著追隨他的中國軍人,撲向硝煙彌漫的戰場最前沿,望著他並不算寬厚,並不算偉岸的身軀,眼淚再一次從沈浩的眼睛里狂湧出來,到了這一刻,沈浩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成不了傅吟雪。

他還太軟弱,在戰場上他還有太多不應該有的感情,他已經竭盡全力,但是他仍然無法做到冷靜的瘋狂!

我的另外一名結拜兄弟沈勝陽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伸出了手,嘶聲狂叫道:“謝平說得對,如果傅吟雪大哥是一顆可以刺破漫漫長夜的月亮,我們這些默默無聞的結拜兄弟,就是牢牢拱衛他身邊的星星。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一直陪伴在大哥的身邊,跟隨著他用自己的雙手,為我們中國打出一片大大的藍天!現在……是我們為大哥,為祖國拼命的時候了!如果我在這里戰死,就當我***幾年前就在印度戰場上為國捐軀了吧!!!”

“來上一個連,和我一起去支援西側戰場!”

又一個傅吟雪的結拜兄弟,帶著只屬于傅吟雪的驕傲的尊嚴,撲向了硝煙彌漫的戰場!

程遠夏和趙君對視了一眼,這兩個陪我一起加入第五特殊部隊,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和我並肩戰斗的生死兄弟,一齊向對方伸出了手。

當兩雙同樣有力,同樣穩定的大手在空空緊緊相握,一種兄弟之間血脈相連的動人滋味狠狠的撞上他們的心頭。

程遠夏微笑道:“我突然發現,原來活著是這樣的美好!”

“是的!”趙君用力點頭,道:“希望我們還有機會陪伴在大哥的身邊,和他一起去逐鹿天下!”

“就象八哥謝平說的那樣,為了大哥為了祖國,我們死而無撼!”程遠夏傲然長笑道:“但是,如果人生還有第二次,我還希望自己能追隨在大哥身邊,我希望還能遇到你們這群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趙君狠狠點頭,親昵的揉著程遠夏的頭,低聲道:“到時候你還是我們最小最聽話,喝醉了就會用刺刀當鋤頭去鋤地瓜的老九,而我還做你的四哥。我們不只要做一輩子兩輩子的好兄弟,我們要做生生世世的好兄弟,好不好?”

“恩!”

兩位結拜兄弟在微笑中彼此拍著對方的肩膀,送上最真誠的祝福。

“記得多宰上幾個,大哥現在累積的記錄,已經超過了六百名敵人,我們這些結拜兄弟,也不能太遜色,太羞澀才對啊!”

“死得不要太難看太悲壯啊!今天上路的人太多,要是四哥你連腦袋都被炸掉了,我可是很難把你找出來的啊!”

突然間,兩個人一起沉聲道:“保重!”

再交換了一個不舍的眼神,這兩位生死與共的兄弟,一起轉過了頭,嘶聲長嗥道:“來上一個連的兄弟,和我走!”

兩個結拜兄弟,一個走向了戰場的最南邊,一個走向了戰場的最北方!

沈浩呆呆的望著這兩個已經心存死志,昂然而行的傅吟雪的結拜兄弟。為了他這個大哥,四哥結拜兄弟,分成四個方向,沖向了最慘烈的戰場,在他們身上,你可以找到中國人最偉大的各種美德,忠誠、堅強、勇敢、無私……

沈浩想說什麼,想喊什麼,但是他張開了嘴巴,最後卻只能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他雖然是我指定的現場最高指揮官,但是他又憑什麼去制止傅吟雪大哥身邊,幾個已經心存死志,要徹底燃燒生命,為傅吟雪換來最寶貴生存時間的結拜兄弟?

他又憑什麼去叫回幾個,全身都散發出騰騰殺氣,要用自己的生命對敵人造成最大重創的中國……最優秀軍人?!

而我傅吟雪今生又何幸,竟然得到了這樣好的結拜兄弟?!

“大哥你快出來吧,快點從那片廢墟里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帶領我們繼續戰斗吧!”沈浩猛然昂天發出一聲野狼般的長嗥:“你看到了沒有,你身邊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去了,難道你非要等他們都四光了,都死絕了,你才肯從那里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