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鐵血屠龍 第六十八章 特殊使命


我沒有穿“趙君”留下的軍裝,一只狗貼身穿過的東西,我不想去碰!

我甩掉身上那件從喬木村找到的外衣,露出我經過二十多天調養,已經重新恢複力量與彈性的強悍肌肉,

我每天都要吃十幾根長面包,從村民那里厚著臉皮用“勞動”去換取蘿蔔、蘋果之類的額外甜點,在獲得了足夠的營養後,我最近兩個星期,每天都在循序漸進的進行體力訓練,在昨天我已經能夠輕松的完成一千個俯臥撐和八百個仰臥起坐。

我撿起了趙君丟在地上的納米級防彈衣,輕輕撫摩著這件代表了中國科研院單兵領域最新突破的防彈衣,我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又奪眶而出。

子彈容易仿制,但是我們穿的納米級防彈衣,只有普通彈衣三分之一的重量,防禦能力卻是兩件五號防彈衣疊加效果。日本軍工科研所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技術上的瓶徑,所以……我拿在手中的這件防彈衣上,還有幾個清晰可辨的彈痕,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月,但是飽經戰火與硝煙洗禮後的氣息依然在這件納米防彈衣上,頑強的保存著。

這是一件我們中國自己生產的防彈衣,這是一件我兄弟曾經穿過,曾經為他在日本的戰場上抵擋過敵人子彈的防彈衣!!!

我直接將這件防彈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由于重量只是普通防彈衣的三分之一,所以,設計者把它做成了馬夾的樣式,這樣它就可以充分的保護士兵的前心和後背。

將中國科學院研心打造,堪稱世界最鋒利最堅固的格斗軍刀“藍光”插進防彈衣的刀囊內,再從“趙君”隨身攜帶的背包內,找出幾枚手雷。他們也同樣沒有辦法在短時期內,制造出我們威力那麼恐怖的“磁暴手雷”。

九點八毫米口徑地國產自衛手槍,這是比以色列軍工廠出產的沙漠之鷹威力更恐懼。後坐力更大地最純粹進攻性手槍。這種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制定就被我們搬上戰場的手槍,可以在一百米距離內輕易打穿防禦力最強的五號防彈衣。據說它采用了自動步槍才會使用的氣鎖技術。只要臂力夠強悍的話,你甚至可以用它在瞬間打出只有速射競技型手槍,才可以達到的驚人高速。

我還從背包中,找到了十幾張大面額的人民幣……



人民幣?

我疑惑的望著已經被我打得體無完膚,整個腦袋都變成一片血肉的“趙君”。我飛快的拾起被我象垃圾一樣遠遠丟開的軍裝。

在野戰時為了補充身體消耗的熱量,而准備的純巧克力,為了防止中彈而自備的止血噴噴霧罐和嗎啡,小小的縫紉包,還有一封……信!

一封用中國漢字,寫的信!

“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

這封信的開頭,就象是一首曾經流行過的歌。而寫這封信的人,估計更是看多了肥皂劇,對戰場有了太多假設與浪漫地想象。

“我們現在就在戰場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活著從名古屋逃出來。那是一場現在我都無法忘記的噩夢,只有在夜深人靜的山林里,望著頭頂的圓月時,我才會稍稍平靜下來。當我吹起心愛的口琴時,我會加倍地想家,真的非常的想家,想念您們二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獲取,我們就象是一群行尸走肉,在日本的戰場上四處亂竄。我們只能開槍殺死那些無辜的平民,從他們手中搶掠必要的生存物資。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上多久,反正日本人也不是人,大家已經開始做了一些除了搶掠之外的事情……

我的臉色越看越沉重,向這樣一封信,當然不可能出自真正的軍人之手。雖然已經是眾所周知,但是我們畢竟沒有挑明了進攻日本,無論是哪一個中國軍人,都不會寫這種將自己身份徹底暴露,甚至可以說是送給日本人把柄的信函。

從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眼里來看,這封信更幼稚的好笑!一路逃亡的時候,有誰還有心情或者說是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吹什麼狗屁口琴?寫這封信的人知道不知道,在深夜里,口琴的聲音會隨著山風傳出多遠?他又知道不知道,如果動用特種裝備,這種聲音被捕捉的幾率又有多大?

還有那個該死的口琴,我還真***從“趙君”的口袋里找出這麼一個爛貨。它大概只有十厘米長,身體嬌小玲瓏得可愛。先不說我的結拜兄弟趙君會不會吹口琴,他和我月,都是身經百戰,隨我來到這個九死一生,動輒就要和敵人同歸于盡的戰場上,他會犯傻的帶上一個在戰場上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口琴嗎?

多帶上幾發子彈,或者多塞上兩三塊巧克力,不是更有意義嗎?

但是這封信的本身,卻絕不好笑!

一個詞在我嘴里不斷滾動,“這是嫁禍江東之計!”

我們在進攻印度時,就曾經使用這種計策,但是日本人這次使用得更徹底,也更狠辣!

他們不但從戰場上回收了我們曾經使用過的武器和防彈衣,他們更“借用”了我結拜兄弟的面容。我不能肯定,在日本政府的刻意施為下,是不是已經炮制出第二個傅吟雪。更重要的是,他們為了制造事端,挑起世界各國對中國的群起而攻,竟然不惜讓這些“中國軍隊”進攻日本的城鎮,縱容他們燒殺搶掠,無所不為。

“你們這群童子軍,想冒突我的兄弟,就讓我來試試,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抓起偽裝膏,把它一點點抹在自己的臉上。

我不急,真的不急。

他們既然喜歡屠殺自己的平民,那就讓他們去盡情的燒吧,去盡情的搶吧,去盡情的殺吧,去放縱的**吧。當他們地殺氣已竭,當他們把體力都用在搶掠殺伐和**之後,就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在鬼面山地山腳下,喬木村在烈火中不斷的呻吟,我躲在安全的角落里。架起了望遠鏡。現在那群“中國軍人”的屠殺顯然已經到了尾聲,大部分建築物都騰起了一陣陣火眼,在火光的掩映中,到處都是一動不動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在村子里的某一個角落,一群“軍人”集中在一起,正在“性”致勃勃的圍在一個女孩子的周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被**的女孩子,應該是喬木村被評為“村花”的女孩子。

她應該只有……十五歲!

一個人心滿意足的爬起來,早已經解開褲帶,毫不羞澀地露出下體那根東西的同僚,在罵罵咧咧的爭吵聲中,往往是幾個人同時狠狠地撲了過去。先把自己的東西插進女孩子的身體的人,立刻帶著得意的微笑,開始用力抽送。其他人只能不甘的爬起來,突然有人張開大嘴,發泄似的狠狠咬到被他們**的女孩子身上。

“媽的,你的逼是不是長歪了,要不然勞資怎麼會抽不進去?”

那個“軍人”一邊用力撕咬女孩子最柔軟嬌嫩的胸部,一邊用中文斷斷續續的大聲咒罵著,他的聲音大得連躲在村外黑暗角落里的我,都能隱隱約約地聽到。

他們根本就不是軍人,他們是流氓,是土匪,是早已經把人性都徹底泯滅的禽獸!

一些身上扛著“繳獲物資”的軍人一邊他踏步在街上行走,一邊把點著的汽油瓶丟進路邊地房舍里,只要聽到房舍里傳來走避的聲音,他們揚手就會再丟進去一枚手榴彈,這樣看到地上尸體,無論是死是活,除非這具尸體已經被子彈打得稀爛,否則他們一律擎起零六式自動步槍上的刺刀,再狠狠的補上一刀。

他們的所作所為,當真是橫行不法,雞犬不留!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一具混身沾滿鮮血的“尸體”突然跳起來,一邊慘叫一邊抱頭鼠竄,他就朝我隱藏的方向奔逃過來,他顯然慌急到極點畏懼到極點,眼淚和鼻涕同時從他的臉上飄起,混合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鮮血,在他的臉上弄得五彩斑斑,看起來說不出的好笑和可憐。

一群“中國軍人”冷漠的看這這個土詐尸的家伙越跑越遠,有一個士兵帶著玩味的笑容,慢慢舉起了手中零六式中國制造自動步槍。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抱頭鼠竄的村民只發出一聲慘叫,就狠狠撲倒在堅硬的地面上,所有的“中國軍人”齊聲叫好,那個開槍的士兵得意洋洋的打了一個呼哨,一群人跟在他的後面,揚長而去。

我冷冷的望著那個詐尸的男人,我知道他沒有死!

我們零六式自動步槍准備的子彈,全是高殺傷性特種子彈,可是剛才打中他的這發子彈,卻明顯只是一發普通的鉛芯彈。而且這發子彈,只是打中了他的肩膀,雖然看起來血湧不止,可是只要他夠聰明,能夠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等待救援的話,他很可能就不會死。

我慢慢的爬過去,拔出“藍軍刀,悄無聲息的刺進這個因為中彈,進入昏迷狀態的村民胸膛,我略略扭轉刀把,刀鋒輕而易舉的絞碎了他的心髒。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射中這個村民的子彈,其實也並不普通,在它的彈頭上應該塗有什麼高效麻醉劑,可以使這個村民一中彈,就進入平靜狀態,能讓他最有效的保存自己的生命。

他們是想留下一個見證了血案發生,能夠指正是中國軍隊”行凶“的目擊證人吧?

懂得裝死的人,應該算是有點小聰明,但是最後卻傻傻的在到處都是敵人沒有一個能幫助者的情況下,放聲呼救。這說明,他只是有點小聰明罷了。

一個被嚇傻的有點小聰明的人,只要被人救起,自然是感恩戴德,只要被人稍加引導,自然是一口咬頂就是“中國軍隊”痛下殺手。一個有點小聰明的人,也許在戰場上是個懦夫,也許在商場上也無所建樹,但是只要給他充分的准備和適當的引導,他面對法官和媒體時,演上一回大戲,擠出幾顆眼淚,賺上幾分同情,也應該是不困難的!

我用“藍光”狠很的在地面上刺下幾刀,然後手腳並用,飛快的在地上挖出一個半尺多深的淺穴,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手榴彈留下一顆,其余全部埋了進去。

我將最後一顆手雷拔開保險環,小心的將這顆手雷放在我用泥土重新掩蓋好的淺穴上,然後將那個被我用格斗軍刀捅死的尸體,拖到我埋設的陷阱上,用他的身體覆蓋住了那枚隨時會爆炸的手雷。

我伸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天哪!啊……!!!!!”

真的是天哪!

你不知道我捏住鼻子後發出的慘叫是多麼的可怕,是多麼的不陰不陽不男不女,又是多麼的尖銳刺耳。

我又蹦又跳,抓起一塊石頭對著身邊一塊更大的石頭猛敲,我搞得驚天動地,就算他們想多放走幾個活口和目擊者,也不能放任我把這場“嫁禍江東”的大戲搞得這麼水,這麼假。

有人用中文大喝道:“什麼人!?”

廢話,當然是你中國軍人爺爺!

我抓起零六式自動步槍掉頭就跑,來吧,龜兒子們,讓我來教育一下你們,讓你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什麼才是身經百戰的鐵血軍人!

想冒充我的兄弟,就要先學會在戰場上和敵人拼命!

想要冒充我們中國軍人,就要做好在戰場上不死不休漁死網破的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