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吳德未知的情況,還有眼前不知道要不要走下去的決定,我有些茫然,但我有種感覺,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大象的其中一部分,只要走下去,到時候一定能看到全貌.
想法是這樣,可結果依舊是未知的.
飛船朝著我感應到的地方飛了五天,昊天鏡的探尋下,我們發現了第二個平台,若非我能感應到位置,我們都要以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陳浩跟我嘗試,結果又發現了下一個被勾動力量的地方.如果沒有猜錯,下面還有一個同樣的設施.
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陣法,或是一個"建築"的一部分,單憑這個部分,我們還無法推測到它的作用,想要看清楚它,我們只能繼續走下去,把它的全貌盡收眼底.
前面的航行中都沒有碰到危險,也沒有見到虛魂,我大但的估計,虛魂不在這片區域,後面的路我們不在小心翼翼,而是開始穿梭虛空,原本需要五天才能到的第三個點,我們一天就到.
浮現在眼前的,依舊是一個平台和二十四根石柱.
整整一個月,我們一共尋到二十四個平台,它們的規模和樣子幾乎完全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最後一天,我們回到第一個發現的平台前面.天女記錄了我們移動的軌跡,最後合起來一看,平台剛好圍出了一個很大的圈.
根據我們繞行的距離,天女估計里面是一個堪比百個地球還要大的空間.
王胖子說:我感覺里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監獄,囚禁著什麼東西.
他的感知很強,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感應到什麼了.我的感知以前也很強,但在這里像是被削弱了一樣.
如果按照王胖說的,里面是囚禁著什麼,那我們應該就不能進去,但事實上我們可以很輕易的進去,而且里面也是什麼都沒有.
但我還是結合王胖子的話分析說:首先這里的空間看起來就是多層的,重疊的,石台很可能困住的是一個空間,而那個空間跟我們現在所處的空間完全不同.
陳浩聽了立刻說:我贊同老大的說法,也就是我們想要看到它的面目,首先就要打破現在的空間才行.
我的意思也是這個,但沒做的原因是擔心開啟空間就等于開啟那個空間,不管里面是什麼,對我們來說都絕對是一場噩夢.
我擔心的事,大家都清楚,討論後的結果還是同意打開看看,天女說不管是什麼,它們都不太可能跟著我們到外面,我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決定下來後我們休息了一天,天女對飛船做了全面的檢查,我們也把狀態調整到了最好.
第二天破開前我們做了詳細的部署,昊天鏡從船尾照射,照向前面的同時也覆蓋了一整艘戰艦,除此之外,菡萏還用層層的鎮紋覆蓋了飛船.都准備好後,我構築古字,念動咒語,撼動整個時空的同時,菡萏用小木斧一斧劈開了里面的空間.
果真,里面是一個空間,跟我們預想不同的是,這里的空間沒有修複能力.裂縫出現後,周圍就出現了龜裂,甚至我們腳下和頭頂都在裂開.
我臉色一下就白了,時空炸裂的力量,即便是掌控者也會被硬生生被撕碎在里面.我強行推演這片空間,結果發現它浩瀚如星宇,根本就無法被洞察.
天女此時不是很肯定的說:崩碎的不是時空,而是橫在時空中間的壁壘,它的崩碎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現在是和不是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在崩碎的時空里,我們不可能逃逸出去,就好比宇宙崩碎,那麼里面所有的生靈都只能跟著覆滅,即便想從宇宙裂縫里逃逸,也會被強行拉回來.
眾人緊張的盯著龜裂的壁壘或是時空,都沒心思去看後面會出現什麼.
如果我們能活下來,那後面不管有什麼,我們都能看到,如果不能活下來,那看到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眼前用天晃地搖來形容比較貼切,整個空間都在陷入混亂,大片大片的碎片崩落下來後就化為虛無,隨著崩碎持續,我們周圍都像是玻璃一樣炸開.
第一道崩碎的裂痕出現後,我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跟天女說的一樣,我們打碎的只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並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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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碎持續了數分鍾,所有的碎片消失後,這里的空間變得非常的開闊,不在是白蒙蒙一片,重要的是無需昊天鏡照射,二十四個平台就浮現出來,此時的平台上光芒閃爍,相互之間相連著絢麗的彩色光帶,在石柱兩頭,有淡藍色光幕散開,離石柱越遠的地方,顏色越深,頂部已經完全是藍色,完整的構築出一個球體.
普通的視線無法穿透那道光幕,我們也不著急洞察,等待周圍的空間徹底穩定下來.
而就在等待的過程里,我們又看到那馱著一個巨大龜背的青蛇,菡萏說是青龍的生物出現.
這一次它完全暴露在虛空,無需昊天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它不長,甚至還沒有清靈世界的龍身長,但它走過的虛空都在散發綠色光芒,那光芒里釋放出極為強大的力量.
即便如此,我還是發現了異常,驚呼道:那不是本體,只是一個虛影.
菡萏雖然有血刃的加強,實力堪比半步掌控者,但那不是她本身的力量,無法洞察,在場的只有我和王胖子能察覺.
王胖子也說:的確不是本體,只是一個類似靈能的靈體.
頓了下,王胖子突然問:你們說,四象陣法消失了那麼多年,甚至在清靈世界一度以為四象,代表的就是四個方向,證明關于它們的記載,從上古就已經消失了.
出現的只是能量體,讓我也有這種顧慮.但如果四象代表的是宇宙,那他們的死亡,恐怕會在宇宙中引發浩劫和變故,可到如今,我們還沒聽過在外面宇宙中發生過變故.
我和王胖子猜測的時候,青龍橫空,朝著那藍色的光球飛去,最後落在了上面,虛身不斷變大,最後龜殼完全蓋住那堪比百個地球還大的藍色光球,蛇頭高昂,然後完全靜止,宛若雕像.
過了十來分鍾,確定時空和青龍都穩定下來,我們才開始洞察,我不知道菡萏他們有沒有看穿整個虛空,但我是看穿了.見到里面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藍色的光芒下,里面游弋著無數的虛魂,而就在虛魂游弋的中間世界里,矗立著十根巨大的石柱,石柱直接刺破藍色光幕,消失在里面.
見到十根石柱,我就斷定那是通天柱,而且它們是傾斜的,朝著不同的方向延伸.
我眉頭微皺,難道說宇宙中就只有十個掌控者?但現在算起來,我們的宇宙有編號的掌控者就有十一個了.
里面我們是不能進去了,虛魂太多,就算鎮紋和昊天鏡能壓制,風險也很大,何況那盤踞的青龍虛影,誰都不知道它會發生什麼.
我回頭跟天女說:青龍主東方,我們所在的位置很可能是這個空間的東方,其余還有四個方向.
天女眉頭一皺說:不太可能,像這種龐大的虛空,是不存在方位的.
跟天女接觸的久了,科學方面的東西我們也了解不少,反駁說:你說的沒有方位,那是沒有坐標的情況下,但現在我們有了坐標,自然就存在方位.而且我懷疑,我們現在看到的還不是這個空間的全部,想要徹底開啟這個空間,我們需要全部看到,然後才想辦法開啟.
天女聽我提到坐標和方位,跟我說:如果真的存在東南西北,那就應該存在一個中心點.只是這個空間太過浩瀚,只有找到三個點,我們才能確定出中心的位置.
天女說的是我沒想到的,但她篤定有一個中心點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在虛無之地出現過的古碑.
但那只是一個猜測,現在我也沒說出來,而且吳德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堅持讓我們找到另外兩個點,然後尋到中心.
現在的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惡化,那只能先送吳德離開.但是這里,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來,把它的秘密完全探尋到.
結果我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找到朱雀位,崩碎空間壁壘後,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火紅色的光球,光球同樣由二十四個平台,每個平台帶著二十四根石柱構築,十分浩瀚.
火紅色的光球上面,一只像鳳凰卻又有差異的巨鳥單足而立,仰望星空.里面同樣有十根通天柱,全都刺破云霄,消失在光球外面.
我算了下時間,尋到第三個還需要一個月,確定出來中心的位置,在過去恐怕也是一月多的時間,加上回去的時間,一來一回差不多就是一年.
雖然說對于我們來說一年只是生命里極為短暫的時間,但對于吳德來說,恐怕會留下無法愈合的後遺症.
重要的是隨著探索的東西越來越多,我心里也開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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