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奉旨西巡 245 安慶公主的自信

歐陽倫懊悔地說道,“誰能知曉事情居然是那麼巧合,那日為夫須得參見太子,而那批貨,恰恰又那時候來了,我終究不能夠撇開太子不見吧?只得讓周保代為巡視,誰曉得那小子平素處理任何事情都十拿九穩,不出一絲差池,卻偏偏在那關鍵時刻,將賬簿為遺失了!”歐陽倫越說越來氣,若非他還需要周保在護糧部隊中幫他掩飾自己已經返京的事實,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將周保大卸八塊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懊悔也沒有用!”安慶公主眯起了眼睛,說道,“不過駙馬大可放心,就算此事父皇真的知曉了,難道他還能夠砍殺了你,讓本宮做寡婦不成?”對于朱元璋對自己的寵愛,安慶公主顯然十分的有信心。

歐陽倫唯唯諾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安慶公主繼續說道,“這十幾日來,天氣燥熱異常,本宮從宮中得到消息,近日來,父皇的心痛老毛病又犯了,太醫院的禦醫們用了多劑藥方不起效應,父皇罵他們都是草包飯桶。弄得徹醫們惶恐不安,束手無策。不若趁此機會,本宮明日進宮見一見父皇,以探病為由試一試父皇的態度。”

歐陽倫並未吃驚,作為朱元璋女婿的他,自然知道老丈人有這麼一個舊疾皇帝。

“那就有勞公主了。”歐陽倫謝道,他沉吟了片刻說道,“公主,若是我們能夠找到一個名醫來,將皇上的暗疾治愈,想必皇上自然是龍顏大悅,或許,他就不會真個與為夫計較了!”他的這番話。顯然有些異想天開。

安慶公主眼神中暗暗閃過一絲鄙夷,對歐陽倫的想法,顯然不敢苟同,實際上當年安慶公主被朱元璋指婚給歐陽倫,她自己是很不願意的,那時候的他,其實並不看得起歐陽倫這個油頭粉面。喜歡表現自己的人,她當時喜歡的人,是皇城中地一個侍衛副統領,只是兩人身份差距太大,而且皇命不可違。最終她與歐陽倫不得不結成了夫妻。

誰想到這歐陽倫表的身體,面上看起來十分的斯文單薄,但是在床上的功夫卻十分的龍精虎猛,即使過了十幾年的今天,卻依舊能夠做到與安慶公主夜夜笙簫。一路看中文網首發16K.CN旦旦而伐,在性愛上得到了充分滿足的安慶公主,也算是徹底拜倒在歐陽倫地胯下。至于當年她暗戀的那個侍衛副統領,在七年前的一次行為不檢中,被盛怒下的朱元璋直接發配了邊軍,據說在三年前的一場與殘元舊部地戰斗中,戰死沙場。

想到這一點,安慶公主不禁也有些慶幸,慶幸當年並沒有由著自己的性子,到了她現在的這個年齡。早已經沒有了黃毛丫頭那種浪漫幻想,更多的是對現實的看重,正所謂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安慶正處于這種欲望燃燒地熟女期,而歐陽倫能哦故讓她在欲望上得到從風的滿足。自然也讓她對歐陽倫逐漸有了依賴。

歐陽倫還在愁眉苦臉,他的情緒多少也感染了安慶公主。只聽她有些憤然地說道,“說起來令人憤怒,那些王公大臣封疆大吏似乎一個個皆是泥塑木偶、尸位素餐,一切事務都要視聽父皇一人旨意,倘若有一天父皇萬歲之後,不是要天下大亂?這班人貌似忠君愛國,謹遵聖諭,其實哪一個不是推諉敷衍,刁滑狡詐,無非是為了一己之利,保全烏紗,夤緣幸進。”

“公主言之有理,”歐陽倫解嘲似地地應了一句,依舊神不守舍。

說來可笑,這安慶公主自以為是的激憤言辭,殊不是對她自己和歐陽倫同樣也是一樣的譏刺?朱元璋嚴禁私茶費盡心機尋求糾正此弊,而她夫妻二人,卻偏偏打通上下關節,借護送糧草為名,行販運私茶之實,皇親如是,何況臣民乎?


“最可惡的就是那劉子風,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管到本宮的頭上來,哼,終有一天,本宮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莫要以為父皇近期寵幸于他,就敢為所欲為了!”安慶公主越說越生氣,她哥哥太子朱標無論從兄長的身份,還是從儲君的身份,都有百分百地權力來教訓她,她無話可說,可是那劉子風憑什麼橫插一腳啊,皇家的事情自然是又皇家處理,一個區區的外人,也敢擅犯皇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啊,為夫一開始也在奇怪,”歐陽倫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前兩天,為夫讓司禮監的李公公去打聽了一下,李公公于皇上身邊的聶公公是同村人,兩人一次吃酒時,那聶公公酒後失言,曾表示說,原來劉子風這一次是奉皇上之命,悄悄潛去蜀地查探私茶案件地欽差,而錦衣衛指揮使蔣,更是直接把錦衣衛指揮權力,統統都交給了劉子風來調度,因此,這劉子風也是不可小覷的啊。”

安慶公主嗤了一聲說道,“欽差,笑話,區區從五品地翰林院侍讀,就算是欽差又如何,等這陣風頭過去,父皇自然會收回他欽差之名,而蔣,自然也不可能長時間地將錦衣衛的權力交給劉子風,否則他的錦衣衛指揮使頭銜,豈不是等于掛名了而已,哼哼,到時候,看本公主如何整治他!”安慶公主顯然對劉子風的身份相當的不屑。

“一切就全靠公主了。”歐陽倫心中稍喜,連忙贊道。

“駙馬盡管寬心,打明日見過父皇之後,本宮立刻與京師六部三司大小巨工打個招呼,哼,本宮就不信了,天子腳下,誰敢與我安慶公主作對?只要等皇兄返京之後,本宮自然有手段讓皇兄莫要插手此事她哪里想得到,朱標根本就沒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身在還在劉子風的面前,赤裸裸的袒護歐陽倫,本宮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從皇兄手中取回賬簿,到時候,口說無憑,又有哪個衙門憑著捕風捉影,膽敢受理膽敢過問?膽敢傳訊當朝駙馬?”

“況且如今的皇親國戚、朝中大臣,都已不像開國以後那一二十年懾于懲貪刑賄那剝皮棄市重典,不得已才清廉自律,膽戰心驚。正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如同枯了的原上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明里暗里就像一覺睡醒,走了惡夢著了魔,只背著父皇一人,貪贓枉法,中飽私囊,並未見到有多少貪官再被斬殺剝皮的事了。”

“就拿半月前,武定侯郭英的長子,中軍右都督郭鏞,殺家奴擴私宅,甚至收受賄賂,幾乎惱的是京城沸沸、盡人皆知,按大明刑律當削官,當流徙,當斬首,可是後來怎麼樣呢?武定侯與郭甯妃,連番出面向父皇求情,最後父皇只得敕諭皇親公議,這議來議去,到現在,還不是不了了之。”

“他郭鏞照舊是國舅爺武定侯大將軍郭英的兒子,照樣坐穩著中軍右都督,照樣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皇親國戚。至于像劉子風這種剛剛冒出頭來的新人小吏,本宮要捏死他,還不就如捏死臭蟲一般容易。”安慶公主傲然說道,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其實賬簿的真正持有者,並不是她所認為的太子朱標,而是這個她根本看不起的劉子風。

正所謂一只錯滿盤皆輸,安慶公主絕沒有想到,輕敵大意的她,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給安慶公主一副有我在,絕對保你平安的強勢姿態影響下,歐陽倫這才心中大定,對于安慶公主剛才說的關于郭鏞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因為這件事情是發生治安半月前,而那時候,他還正押送著糧草,走在路上呢。于是他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下,安慶公主隨口解釋了一番,有了這個郭鏞作為參照,歐陽倫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的確沒有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啊。

心下大定的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公主夫人,似乎比平時還要嬌豔三分,歐陽倫深情地注視著安慶公主,情動之下,輕輕地就講安慶公主摟在懷里,在她的臉上,腮邊親吻著。久別如新婚,三十多歲的夫婦在這融融春夜里重逢;彼此血管中都湧動著暖熱的春潮,蠱惑著情與肉的熱烈欲望……

沉默片刻之後,各自迅速脫下衣服,鑽進繡金紅羅帳里,沉醉在最原始的云雨之歡里今天貌似到現在一張催更票都沒有,若是全天都沒有一張票的話,明日就稍微偷懶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