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定計

兩人定好了賭約,琴無暇叫退了雍齒。大廳內只余下了她與曹操兩人:“你這人怎如此莽撞。”琴無暇並不看好曹操,抱怨道:“你可知雍齒麾下大多都是巴蜀一地的知名劍手,個個不說可以以一擋十,但以一挑五卻不是問題。而你麾下的那群護衛才算是真正是烏合之眾,你來琴府不過一月,他們怎能比得上雍齒麾下的那些劍手?”

“琴姑娘這可是在關心我?”曹操深深的看這琴無暇,面上似笑非笑。

琴無暇嗔道:“你這人可否正經一些,我說的是正事。”

曹操無辜的道:“我說的也不是小事啊,比起跟雍齒比試,我更加關心這個。”

琴無暇笑:“你這無賴,也不知怎麼會作出那般大氣的詩句。”想起那《短歌行》腦中不由浮現曹操那豪氣萬丈的形象,低聲道:“算我關心你就是了。”

曹操嬉皮笑臉的說道:“有了無暇這句話,吉某便有了八成勝算,但若無暇夠再讓吉某一親芳澤,給予鼓勵的話,吉某就有十成勝算。”

“你……”琴無暇氣得橫眉瞪眼,“哼”了一聲,甩袖走入內堂。

曹操笑看著琴無暇離去,原地沉思了起來。一張笑臉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深沉的,曆經滄桑的,充滿了嚴肅的臉龐。

過了不久,才轉身向外走去。

曹操找來了桓齮將自己打算與雍齒一比高低的事情向他說了一說。

桓齮沉聲道:“說實話以我們右營的實力確實不如他們左營厲害,想要取得打贏他們並不容易。除非使用上陣法,以陣仗之術來對抗左營的那些劍手。”

曹操點著頭,贊同道:“其實我早已發現了這一點,自從知道他們留在琴府混吃混喝的意圖後,我就沒有指望他們能夠在一對一的劍術上勝過對方。兵法有云:以己之長,克彼之短。他們皆是獨行俠一般的劍手。相互配合定不融洽,只要我們傳授對方陣法,配合你我的臨陣指揮。在此群戰之上,我們占據優勢。”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你的事,便是我的事,無需客套。”桓齮見曹操早已擁有了對策,也不去多想直接向曹操領取任務。

曹操道:“若論才華,區區雍齒根本就不再曹某眼中。勝他,輕而易舉。只怕對方在琴府多日,勢力不可估量,萬一蔓延至你我的右營當中,這後果無法想象。”

聽得此言,桓齮面色亦嚴肅了起來,這用兵布陣,本是世上最嚴肅的事情。一個失誤,或是一個誤差都可能造成一支大軍的潰敗。

記得十年前與李牧那一戰,自己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誤判,認為李牧意圖主攻自己的左翼,因而將兵力集中在了左翼,准備與李牧來一場正面對決。

當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計謀上比不過號稱趙國的擎天玉柱李牧,但只要不給李牧使用計謀戰術的機會,利用秦軍的勇悍,打一場硬仗,他並不覺得自己會輸給李牧。

戰術的運用非常正確,卻為李牧的虛實之道所迷惑。李牧真正要攻打的是右翼而非左翼。僅僅只是這一個小小的誤差,被李牧看出了破綻,親率騎兵狠殺猛攻,使得右翼潰散,援兵來不及支援。在李牧鐵騎、戰車的連環沖擊下,十萬大軍就這般一戰而潰。

如今情況也是一般,雙方人數不多,僅僅只有四百人。只要這四百人之中有一個是雍齒的人,那麼只須在交鋒的時候,亂沖一通,將陣型打亂,曹操則必敗無疑。

桓齮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依照雍齒那暴戾的性格,不至于如此心細吧?”

曹操搖了搖頭,“你不了解雍齒,此人卑鄙無恥,性格暴戾。大智慧沒有,但卻有著一肚子的壞水,心思也較為細膩,並非是一個十足的莽夫,在我們右營中很有可能就有他安排下的人了。”

對于曹操的斷言,桓齮深信不疑,忙問他有什麼解決之法。

曹操低聲道:“比試的時間定在了半月之後,我們可以用野外實戰訓練為口號將右營的人全部帶到一個無人偏僻的地方,進行訓練。”

桓齮雙眼一亮,笑道:“果然是好計。以雍齒的性格必然會暗中偵察,暗中派人與內應接頭。只要我們多多留心,一定會抓到誰是雍齒的內應。更主要的是我們借此避開雍齒,在比試的時候以奇兵取勝。”

曹操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便是我的意思,只是我們能夠信任的人不多,這個任務只有你最合適。”

桓齮拍著胸口做了擔保,粗聲道:“孟德放心,只要右營中真有雍齒的人,我必將他揪出來不可。”

接著,桓齮又擔心道:“右營受慣了左營的欺負,雖然因為我們的到來,右營情況好轉了許多,但要他們正面與左營交手,怕膽氣不足。”

這個問題已經曹操已經考慮過了,說道:“所以,我壓根就沒有打算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等到比試的那一天再說,讓他們怕的機會也沒有。”

桓齮見曹操思緒周全至此也暗暗佩服。

當日,曹操就向琴無暇說明了一切。

琴無暇很開明了放了行,並且還准備了半個月的食物給曹操。

當天,曹操帶著五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琴府向南方二十里外的一個無人山谷趕去,打算在那里傳授五百護衛陣法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