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漂亮的女人理所當然屬于戰士(2)

正是在這個時期,希特勒已經下定決心,一旦實現了自己的政治野心,就娶格利為妻。1930年,他租下了位于慕尼黑普令茨雷根坦廣場16號一棟房子的整整一層樓,格利也搬到這套公寓里住下。和格利共同生活的這些年,按照希特勒自己的說法,是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後來,當他回憶起這一段往事的時候,他容光煥發,詳細向我們描述他們倆如何在一起度過的令他陶醉的快樂夜晚。他們倆總是一起出去購物,一起去看戲,定期參加音樂會。他帶著一絲澀澀的酸楚,跟我們道出格利的一些小小的怪脾氣:“當我帶她去時裝店時,她叫店員把禮帽部的所有的帽子都拆開包裝,還吩咐店員把陳列在櫥窗里的帽子也拿過來。當商店里所有的帽子都在她的頭上戴過一輪之後,她才告訴店員說沒有一頂帽子適合她戴。她說話非常放肆無理,弄得我十分尷尬。我小聲對格利說,她不能這樣把商店弄得亂七八糟後,什麼也不買就離開商店。她卻朝我投來一個讓人無法生氣的微笑,並從嘴里撇下一句話:‘可是,阿道夫舅舅,這些人在這里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希特勒照顧格利,時刻保持著警惕,心懷妒意。他每一次外出做巡回宣傳的時候,格利都必須向他莊嚴地發誓,保證不趁他外出的時候去和那些曾經要好的人來往。只是在她回她家的時候,他才不會強行要求她接受他的陪伴。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1931年9月,當時,希特勒在攝影師海因里希·霍夫曼的商店里認識了一名小店員,名叫愛娃·布勞恩,她迷上了希特勒,相信自己會征服他。希特勒和她逢場作戲,打情罵俏。

1931年9月17日,希特勒打電話把格利從貝希特斯加登叫了過來,當時格利正在那里休息。第二天,他們倆大吵大鬧了一場,因為希特勒突然決定要去紐倫堡。格利指責舅舅沒什麼事就把她叫過來,他不在家,卻禁止她去維也納讓一位聲樂教師檢查她的嗓音,她對此十分氣憤。第二天早晨分手時,他們倆開始陷入冷戰。當天,格利在搜查舅舅的外套時,從里面發現了一封愛娃·布勞恩寫給希特勒的表白的親筆信,格利的惡劣心情頓時變成了絕望。當晚,她用手槍朝自己的嘴巴里開了一槍,一命嗚呼。

希特勒接到消息,從紐倫堡緊急趕了回來。他為外甥女自殺的事感到非常難過,差點要為此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他的副手赫斯好不容易才把手槍從他的手中奪了下來。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思飲食,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想著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外甥女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

當他恢複飲食後,他再也吃不下肉食了。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變成了絕對的素食者。

連續好幾個月,希特勒一直拒絕會見,完全生活在對格利的回憶之中,格利的房間也保持著她死時的樣子。他讓那間房子每天都開著鮮花,此後的每年依舊為她舉辦生日慶典。直到戰爭爆發,他身上都帶著那個房間的鑰匙,甚至連格利在伯格霍夫別墅的那個房間也總是關著的。後來,當他翻修這棟別墅,擴大房子的空間時,外甥女位于側翼的房間也原封不動。她的衣服、梳洗用品和所有屬于她的東西都保留在原來的地方。格利的母親想要一些格利用過的東西或者一些信函留做紀念,都被希特勒拒絕了。格利的所有信件都被她心存嫉妒的舅舅小心翼翼地保存著,1945年4月,希特勒向他的副官紹布下達命令,如果紹布覺得希特勒沒有什麼機會離開柏林的話,就把那些信件銷毀。他還讓人按照格利的照片臨摹了許多肖像畫,掛在他在慕尼黑、柏林和伯格霍夫別墅的套間里。這出悲劇曾讓他沉湎于孤獨之中不能自拔。

格利自殺六個月後,元首的朋友們終于地把他從孤獨中解救了出來。一天晚上,海因里希·霍夫曼把他帶去電影院,成功地把愛娃·布勞恩安排在他旁邊,就像是偶然坐在一起似的。

就這樣,希特勒和愛娃·布勞恩又開始眉來眼去了。幾年下來,他們的打情罵俏演變成牢固的關系。有一天希特勒向我坦誠相告,他對愛娃從來就沒有產生過那種偉大的愛情,只是對她已經習慣了而已。還有一次,他對我說:“愛娃非常善良,但在我的一生中,只有格利才能在我心里激發出一種真正的感情。我永遠都不可能有娶愛娃做妻子的念頭。我生活中唯一可能與之結合的女人只是格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