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八章 心碎

原本就尷尬無比的事卻被無數雙眼睛看著,蕭恩澤越覺得尷尬難堪。只是他沒有想到,現在看著自己和潔恩的不只是熒幕前的影迷,還有房外的一對主仆。

在潔恩向蕭恩澤表白前,薇琪和茜斯就已經到了。她們並沒有讓蕭恩澤和潔恩發現自己,而是躲在暗處默默的觀察。原本是為了防止潔恩對蕭恩澤不利而來,但卻沒想到,潔恩不但沒有對蕭恩澤不利,反而還要把自己送給他,這讓薇琪哭笑不得。

不過,薇琪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她要看看,蕭恩澤對潔恩的投懷送抱是什麼反應。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為他放棄一切。

當話從潔恩嘴里冒出來後,蕭恩澤幾乎當場暈倒過去,潔恩的主動大方已經超出了他的可承受范圍。好在現在是冬季,衣服還算穿的紮實。如果是夏天,出現在蕭恩澤眼前的可能已經是一具赤裸裸的胴體了。蕭恩澤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做著女人投懷送抱的美夢。潔恩長的水靈,身材更是沒有挑剔之處,雖然及不上薇琪,但也屬于罕見的美女。可偏偏,她是蕭恩澤的妹妹。

潔恩的美麗和主動甚至讓蕭恩澤產生了幻想,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這里是電影空間,她是穆斯的妹妹,並不是自己的妹妹,就算真的和她那個了,也不會有關系的。

但很快,他就為這種念頭狠狠的辱罵了自己,把這種肮髒的想法從腦子里挖了出去。

不行!絕對不行!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妹妹卻還干那種事的話,那簡直可以稱作是禽獸了!

潔恩繼續解著衣服的紐扣,緊張的看著蕭恩澤。薇琪咬著嘴唇,也緊張的看著蕭恩澤。似乎蕭恩澤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她們的心。

終于,蕭恩澤向潔恩撲了過去。

薇琪的心“怦怦怦”直跳。威廉過去了!他要干什麼?他要像那晚對我一樣對待潔恩了嗎?他也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嗎?

無數的思緒在薇琪的腦海里亂竄,直到蕭恩澤的手捂住了潔恩的領口,她那混亂的思緒才愕然止住。

下一刻,她聽見蕭恩澤在說:“潔恩,請不要這樣,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看待。”

潔恩傻眼了,水汪汪的眼睛里淚光閃閃,委屈的說道:“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這些!威廉大哥,我是自願的,你不必為我負責。”

她心里的話卻無法說出來:“就算你想為我負責,也沒有機會了呀!威廉大哥,就讓我成為你最後的一個女人吧!”

“潔恩啊!你太小了,很多事你不懂,這不僅僅是負不負責的問題!我——我不能接受你。”

“為什麼?是因為——薇琪姐姐嗎?”

“是的!”蕭恩澤堅定的點點頭:“薇琪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唯一愛的人,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潔恩,請你尊重我,也尊重薇琪。”

潔恩的淚水奪眶而出,帶著哭腔的聲音顯得沙啞:“我有哪點不好?我鼓足勇氣向你表白,還忍住害羞獻身——可,可你卻拒絕了我!甚至連抱都不抱我一下!薇琪——薇琪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蕭恩澤凝視著潔恩。這一刻,他想到了薇琪,想到了那個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股無名的溫馨感湧上心頭。他再次點頭,以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此生有薇琪,再無他求!”

淚水,模糊了潔恩的視線。

那個房外的女子,眼中也同樣流淌出熱淚。

威廉,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也是一個,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男人!

潔恩那張被淚水淌過的臉顯得蒼白、毫無生氣,仿佛是一個冰冷的面具。蕭恩澤看著她,內心疼如刀絞。他在心里反複咒罵著布魯特,竟然給他設計了這麼一個糟糕透頂的劇情。這究竟是哪跟哪?

從潔恩眼里流出的淚,仿佛一滴滴都滴落在蕭恩澤的心里。每有淚流淌而出,蕭恩澤的心就會痛上一分。他不忍再繼續看著潔恩難過的樣子,低下頭,恍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的視線離開了潔恩的臉,便沒有看見,潔恩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笑容。他更沒有看見,潔恩的手伸進了口袋,緊緊的捏住了那包藥。

“威廉大哥,讓你見笑了。在你心里,我一定很失敗吧!”臉上的淚還未擦干,潔恩便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她回到座位上,握著一瓶未打開的酒瓶:“我不管,你今天要陪我喝酒,要喝到我滿意為止。”

朝潔恩看了一眼,蕭恩澤突然很恨潔恩,恨她為什麼不把眼淚擦干,每每看到那些淚痕,蕭恩澤的心里就難過的想死去。他想伸出手,替潔恩把淚抹干,但想到那個動作過于親昵,又馬上打消了念頭,只好忍著心痛,在這個怪異的氛圍里繼續活下去。此時此刻,除了越軌,蕭恩澤是什麼要求都能答應潔恩的。

他點點頭,用一種無奈的口吻說道:“喝吧喝吧!威廉大哥陪你喝到天亮!”

潔恩對蕭恩澤調皮的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苦澀,她把酒瓶捧在腹前,對著瓶口一副吃力的樣子。

蕭恩澤道:“我來幫你。”

“不用,我能打開!”潔恩白了蕭恩澤一眼,在蕭恩澤眼神回避的同時,她那握著毒藥的手放在了瓶口。等蕭恩澤再次望向她時,她已把酒遞給蕭恩澤,道:“喝!”

蕭恩澤爽快的接過酒瓶,發瘋似的往嘴里灌去,道:“喝!”

似乎是酒精稀釋了兩人的難過,又如開始一樣天南地北的喝起來,聊起來。氣氛漸漸轉為融洽,兩人的交談也越來越自然。

看到這一幕,薇琪竟發自內心的歎道:“他們很合得來,真像一對兄妹。”

茜斯調皮的說道:“你不是認潔恩小姐當妹妹了嗎?所以——她不也是威廉森大人的妹妹?”


薇琪伸出手指,在茜斯的鼻尖上一點,道:“你個鬼靈精怪的丫頭!”

“嘻嘻——”茜斯笑著道:“公主,我們走吧!你也看到了,茜斯妹妹對威廉森大人沒有惡意的,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做好准備,等著威廉森大人來接我們吧!”

“嗯,走。”

薇琪朝房間內再次看了一眼,碧綠的眼睛忽然掠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她全身震住,以不可思議的口吻道:“茜斯,你看——那是,那是誰?”

順著薇琪的目光望去,茜斯也愣住了,驚道:“公主,那——那不是你嗎?”

此刻,主子倆屏住呼吸,注視著房間里的一舉一動。

蕭思澤滿臉通紅,一直以來,他都會對自己的酒量節制。畢竟,他怕自己喝醉了,會做出許多讓影迷們發現自己擁有現實記憶的舉動。但這一次,因為潔恩的事讓他破例,過多的酒精讓他產生一絲醉意。

他雙眼眯成細縫,對潔恩道:“你易容成薇琪的模樣干什麼?快,快換過來!”

潔恩訕笑道:“我想試試你醉了沒有,看樣子你還很清醒嘛!這麼凶干嘛,我還不是想逗你開心!”

“逗我開心?”蕭恩澤擺擺手,道:“那你就易容成衛斯的樣子,讓我狠狠揍一頓吧!”

潔恩嘟起小嘴:“你下得了手?”

“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只要把你當作衛斯,我不但下得了手,還下得了腳!”

“哼——我才不干!這樣吧!你要是真想玩,我去把我徒弟叫來,把他易容成衛斯就行了。”

“你徒弟?”蕭恩澤疑惑道:“你徒弟是誰?”

“伏特加啊!嗯?他沒跟你說嗎?他已經拜我為師,跟我學習易容術了呢!那小子很有天分,上次扮演衛斯,無論是聲音還是神態都簡直無可挑剔,絲毫沒有讓薇琪姐姐起疑心呢!不然——哪有你的好事!”

蕭恩澤往嘴里猛灌一口酒,喃喃道:“這小子,居然背著我拜師,原本想下次教他武技的時候給他打個折的,看來不但不能打折,還得適當提提價。”

“你在嘀咕什麼呢?”潔恩在蕭恩澤對面喊道。

“沒事——沒事,來,接著喝!”

屋外,薇琪和茜斯的臉色猶如死灰一般,蕭恩澤和潔恩的對話在她們腦海里反複播放,薇琪那碧綠的眼睛更像會噴出火來。她捏緊拳頭,整個手臂都在微微顫抖。看著薇琪這個樣子,茜斯憤怒難當,她向房間沖過去。

“回來!”薇琪一把拉住茜斯,道:“我們走!”

“公主!”茜斯一臉的委屈。

薇琪深深的吐出口氣,眼眶里有淚光在閃動,她再次重複道:“我們走。”

她仰起頭,緊緊的閉上眼睛。淚水,終于忍不住流淌而下,在她細嫩的臉蛋上彙成兩條溪流:“易容術?呵呵——易容術!好啊!易容術,好啊,真好,好——”

茜斯擔憂的看著薇琪那近乎于瘋癲的樣子,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仿佛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薇琪睜開眼,這才讓茜斯看見,那一對碧綠的瞳孔。

茜斯驀然篤定,她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薇琪,突然覺得站在眼前的已是另一個女子。她不再是那個純真爛漫的公主,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冷漠,那是一種淡漠塵世的冷漠。或許,當瑞丹公主變成塔巴達王後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公主了。但至少,在王後雍容華貴的外表下還包藏著一顆期待浪漫且純真的心。

但現在,茜斯默默的對自己說:“公主,已經不再了。”

夜,深了。

窗外是樹葉擊打著樹葉的颯颯聲,偶爾有月光灑進來,為房間內增添一道銀色。

桌面上堆砌著橫七豎八的空酒瓶,還有那一堆堆幾乎沒動過的食物。屋子里是濃香的酒味,潔恩踉蹌的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只感覺一股清新的空氣從鼻子里進入身體,頓時感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她偏過頭,朝靠在桌面上醉倒的蕭恩澤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悲切的哀傷。

她微微一笑,不知是苦是甜,飛快的向遠離房間的地方奔去。腳下的速度越快,她便越覺得心里會舒服一些。

終于,她在一個四周栽滿桃樹的林子里停下,雙膝本能的跪倒。

“哥,我對不起你——你要我殺他,我無法辦到——我對不起你——”

她攤開手,是一包未開封的紅褐色毒藥。


眼淚,順著潔恩的臉頰流下,她嘲笑的問自己,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啊!無論遇到什麼事,也是管他天崩,管他地裂,管他天崩地裂。可現在——

可我,嗚嗚,為什麼還在哭呢?這該死的眼淚,我求求你,別再流了!嗚嗚——

月光,淚,叫做心碎。

聖斯曆130年12月12日,這個在後來被稱做“叛變雙十二”的日子,在世人陶醉于冬晨的濃濃睡意時,悄然來臨了。

據生活在多瑙城的居民回憶,那一天,火紅色的太陽早早的爬上了初冬的天空,溫暖的陽光普照大地。每個在清晨起來的人都認為,這必定會是幸福的一天。農夫辛勤的耕作,小販暢快的吆喝,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多瑙城出門上街的“三難”依然非常受用。在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當天,美好的一切都將被打碎。

戰爭之神,在向這個城市悄然逼近。

清晨,當和煦的陽光剛剛灑向人間的時候,穆斯神宮的大型練武場上已是刀槍林立,甲胄分明。以主席台為中心,五萬身著黃色鎧甲的塔巴達戰士在左,五萬頭上綁著黃色頭巾的穆斯神軍在右,雙方的戰士身型挺拔,目光如炬,佩帶的是銀光閃閃的馬刀,握著的是筆直堅硬的鋼槍。雙方戰士同樣的神清氣爽,目光中迸射出自信,眉宇間散發著自豪。他們在為自己身為這個集體的一員而驕傲,他們是戰勝強大帝國的軍隊,他們是這個軍隊中的一員!如果不是雙方戰士的鎧甲顏色不一樣,外人還以為這本就是出自一家的軍隊了。

十萬人彙成的人海,安靜的如同一個安詳坐在原地不動的老者。

直到第一聲“咚”的鼓聲響起,緊接著連續不斷的“咚咚”聲傳來,這種安靜的氛圍才消失。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富有節奏的鼓聲,一行走向了主席台。當那行人出現在十萬戰士的眼里後,十萬戰士猶如沉睡的猛獸忽然驚醒,發出振奮的嚎叫。

嘩!哇——

主席台上,衛斯和穆斯對視一笑,最後穆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衛斯才優雅的坐下。穆斯面對著十萬大軍,從容冷靜。見他遲遲未坐,戰士們似乎明白了他有話要說,現場再次安靜下來。

果然,當現場安靜後,穆斯面露微笑,異常宏亮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個練武場。衛斯在一旁暗暗吃驚,穆斯沒有出色的武技已得到證實,可這樣一個武技平平的男人,竟然能發出如此宏亮,甚至連許多武技高超者使用內力也無法達到的聲音。難道,他是天生的領導者?是上天賜予了他這種王者的素質?

“戰士們!如你們知道的那樣,我們在與丹菲索羅的斗爭中取得了勝利!丹菲軍人懼怕神軍戰士的英勇,懼怕神軍戰士的凶悍,懼怕神軍戰士的強大!他們害怕,他們感到恐懼,他們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故此——”

穆斯頓了頓,接著道:“他們被迫向我們求和,他們要求停止戰爭,並割讓給我們土地,還給我們賠款!戰士們!這是我們的榮耀!是神國空前的勝利!”

嘩——

練武場上一片歡呼,許多戰士們都在呐喊道:“打下去!不接受他們的求和!”

“打到西哥去!”

“索羅下台,神王萬歲!”

穆斯雙手壓了壓,現場頓時又恢複了平靜。就連那些塔巴達戰士,也非常配合穆斯。衛斯在心里對穆斯表示贊賞,說到演講,自己的確沒有穆斯有感染力。

“戰士們!打!一定要打!但,不是現在!神國初建,我們除了打仗以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建設生產,醫療教育,民生民計,這都是我們眼下需要做的事。我們打仗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神國的子民過上好日子!所以——戰士們!請給我時間,給我們的子民時間,大戰過後,讓我們休養生息。等到時機成熟,我們起兵北上,一舉拿下西哥,推翻索羅!”

穆斯有意把對自己“本王”的稱呼換成了“我”,陡然間加大音量,幾乎是在吼:“戰士們!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戰士們!我為你們驕傲——”

嘩!轟轟——

練武場上再次沸騰。

“神王萬歲!萬歲萬歲萬歲!”

“神王無敵!神軍戰士無敵!”

“神王萬歲——”

穆斯滿意的看著下面的反應,頓了許久,他才抬起雙手壓了壓,直到安靜下來後,又道:“戰士們!我的孩兒們!我們雖然勝利了,但希望你們不要忘記,我們此次的勝利除了戰士們的英勇,還有我們親愛的朋友——塔巴達戰士們的幫助。為了我們的事業,他們在異國他鄉拋頭顱、灑熱血,他們的勇敢和強悍值得我們永世歌頌!讓我們用最誠懇的行動,對他們表示感謝!”

言畢,穆斯面對五萬塔巴達戰士,深深的鞠躬。

見狀,五萬神軍整齊劃一的轉過身面對盟友,集體鞠躬,聲音響徹云霄:“感謝你們!”

衛斯急忙起立,對穆斯回禮。五萬塔巴達戰士也轉過身,對神軍回禮。


穆斯抬起頭來,再次喝道:“塔巴達戰士們,我同樣為你們感到驕傲!”

“神王萬歲!”塔巴達戰士高聲喝道。

“塔巴達王萬歲!”神軍戰士齊聲吼道。

看著台下的畫面,看著穆斯那欣慰的笑容,衛斯內心一陣苦澀。

今天的穆斯格外興奮,身後的椅子形同虛設,雖然說了很多話,但他聲音依然無比宏亮,絲毫沒有沙啞的感覺。

“建國之初本王就說過,在軍隊中,有功者必賞,有過者必罰。本王懲罰起來毫不手軟,獎賞起來更不會吝嗇!神國能取得這次的勝利,你們都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本王要為國家封王!”

聞言,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在場許多人都知道封王意味著什麼,它不同于封侯賜爵。成為王者,將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權力。他們從此以後在神國內,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咚咚咚——

鼓聲再一次響起,在強有力的鼓聲和戰士們的歡呼聲中,神國三大王出爐。

忠王:雷。

勇王:潘。

毅王:嬌。

三大王踏著金色的地毯,猶如是踩著星光大道一般走向穆斯。在穆斯親手執行的禮儀下,在塔巴達王和十萬兩國戰士的見證下,他們成為了至高無上的王者。

他們三人是穆斯的心腹,又是神國的三大高手,從穆斯政權建立到現在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他們被封王,可謂是實至名歸,在神軍戰士們的心中沒有任何懸念。但接下來,穆斯又封了三小王,這倒是讓神軍戰士們大大激動一把。

三小王中,既有穆斯政權建立時的第一批人,也有中途才加入神國的,他們並不是穆斯的心腹和朋友,也沒有顯赫的富貴和地位,他們有的,是真才實學和卓越功勳。

他們被封王,讓神軍們明白了一個道理。神王是公平的,神王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管你的身份,不管你的軍齡,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能立功,你就有機會封王!加油吧!努力干吧!對神王忠心,豁出命去殺敵,說不定下次封王的時候就有你!

許多神軍戰士都在交頭接耳,指著站在主席台上的小王們議論。

“你看,那誰,和我是同鄉呢!我們一起參的軍!”

“慧王那小子,我認識呢!當初打萊克的時候,我們在一個小隊里!”

“看見武王了沒有?都說他很英勇吧!我告訴你們,當初打藍河軍的時候,我還救過他一命呢!”

“慧王和我關系鐵著呢!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

“我和慧王關系也不錯啊!我們打小就認識!”

“你們誰都沒我和慧王關系親,我們追過同一個女人!”

“你們都錯了,我和慧王的關系是最鐵的,我們的老婆是同一個女人!”

“……”

“你們看,那個年輕的小伙子,他真是幸運啊!這三大王三小王里面,就屬他最年輕吧?看他的樣子,也就二十出頭啊!這麼年輕就做了王,真是幸運啊!”

“你是說義王吧?他能當上王並不是靠運氣啊!他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呐!他既救過神王的命,又在丹默城下救過嬌毅王,在幾次對哥薩斯發動進攻的時候沖鋒陷陣又能全身而退,他武技非常好!據說——連雷王、忠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他叫康商,當初和我一起投的神軍。後來他被忠王看中,選去做神王的護衛了。”

“義王真的很不錯——說實話,其實我這條命,就是被義王救下來的。那次攻打哥薩斯,在撤退的時候,我的腿受傷站不起來,身邊的伙伴都已經後撤了,但我還在威震軍的弓箭射程范圍。就在無數支箭從要塞上空落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絕望了。就在這時,義王卻從我後面出現,把我救了出去。事後我才知道,和我一樣被義王救出來的兄弟,有太多太多。幾乎每場戰役下來,都有許多兄弟因為義王而保住了性命。”

“年輕的義王,是神國的棟梁啊!”

“嗯!我敢打賭,義王的前途無限啊!”

“……”

封王儀式結束後,穆斯終于肯坐下來喘口氣了。他微笑的和衛斯交談了幾句,然後對身邊的官員說:“開始吧!”

于是,鼓聲、號角、多種樂器聲彙成一片,主席台上響起了一道雄厚的聲音:“閱兵典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