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將東京洗禮而淨的火焰祭典(五)

“哇啊啊啊!”柯南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灰原哀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順氣一邊嘟囔著:“太近了~”,剛才他一扭頭就看見少女白玉般的側顏,近的連柔柔的絨毛都可以看到。

“搞什麼啊,就知道想奇怪的事情。”灰原哀剛才只顧著分析紙上面的字跡,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意識到柯南的失態因何而來之後翻著白眼諷刺道。

“真的太近了啊……”旁邊看到這一幕的圓谷光彥和吉田步美想說又不敢說,異口同聲的低聲嘟囔著,不過聲音太小,互相之間誰也沒聽見。

“你剛才說這字怎麼了來著?”柯南轉移話題道。

灰原哀送了他一枚風情萬種的白眼,說道:“我說他寫字的時候手抖的很厲害,就好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一樣。”

“誒?”柯南愣了一下,想起來好像他和水間月結怨就是從水間月在案發現場突發頭痛為契機引起的?難道水間月有偏頭痛之類的疾病?

“哦對了,”灰原哀又提出一點,“水間月每個月都至少來醫院一次‘打聽解藥開發工作’可他像是關心解藥的人嗎?”

“你是說……”柯南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反正我又一次看見那個直村醫生幫他開了十盒止痛片,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個月都需要那麼多。”灰原哀一副事不關己,‘我什麼都沒說’的模樣。

“十盒?他其實是吸毒吧?”柯南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吃止痛片上癮的人也很少有人一個月需要十盒吧,癮性再大的就需要純度更高的了。

“白癡啊,他拿的是沒有毒品成分的種類,你以為止痛片只有一種嗎?”灰原哀持續白眼中,“拜托大偵探的常識能不能再廣一些。”

“我懷疑你在醫學方面的‘常識’到底是不是常識。”柯南反駁道。

“福爾摩斯可是非常精通醫學和藥劑學的哦。”

“好吧好吧你贏了。”柯南低聲嘀咕一句:“老爸說的沒錯,別和女人講道理……”,然後把話題帶回去:“那水間警官拿的那種藥,大量服用會有副作用嗎?”基本上幾乎所有的藥都會有副作用才對,尤其是超大量服用的情況。

“我想想啊,”灰原哀用春蔥白玉般的手指點著小巧精致的下巴,“嗯……應該有暴躁,易怒,多疑且有暴力傾向,再加上……”

“行行行不用說了,我感覺這些全是那家伙的症狀。”灰原哀每說一樣,柯南的臉就白一分,最後實在聽不下去打斷道。

其實他們兩個還是有些願望水間月了,雖然水間月在辦案的時候經常頭疼需要大量吃藥,雖然有柯南在基本上每天都有案子辦,但水間月也不至于一個月吃十盒藥,灰原哀看到那一次,其實是三個月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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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水間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是不是天氣涼了……也對,都八月份了。”

水間月不知道他隱藏了好久的頭痛病快要因為兩個臭小鬼和那張潦草的推理被捅了出來,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地圖,關于這次事件里,其實還沒有想起清晰的前世劇情記憶,但是他就是有一種直覺一定跟地圖有關,而且他相信這個直覺一定來自那些塵封在靈魂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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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呀呀!我去!”

水間月突然發現,剛才那個響亮的噴嚏不小心把吐沫星子噴在了地圖上,水間月連忙用手去擦。

“誒我去!倒黴倒黴!“擦著擦著,水間月又哀嚎一聲,做記號用的水溶性紅筆在光滑的地圖上干的超級慢,因為這種筆本來就是那種方便在會議中圈重點然後輕松擦掉的白板筆,現在配合水間月的口水,輕輕松松就在地圖上劃出一道血紅的航線,越來越難擦了。

“咦……“水間月剛要找手紙擦地圖,正次已經決定把整個地圖都擦乾淨,然後重新標注地點了。不過現在水間月突然盯著那到航線,呆呆的有些出神。

那真是一道完美的弧線,從天端開始劃過四谷,在四谷補足了墨水之後直奔著下北澤而去,要不是水間月收手早,大概會在下北澤加好油,徑直離開東京市然後從市郊離開這張地圖。

結果地圖上從原來的五個點就變成了兩個點和一條弧線,就像一個歪歪斜斜“ソ“的右邊再加上一個點。

水間月呆呆的看著這個字,越看越著迷,突然抱著腦袋怪叫一聲,急忙從抽屜里拿出止痛片倒出來一小把,數也不數就吞了下去,連蓋子都沒擰好就卷起地圖跑了出去,邊跑還一邊低聲咒罵:“日本人寫漢字是不是都是倒下筆!“

其實說穿了很無聊,就是把那道“航線“當成筆畫,然後再加上一筆畫到“品川“附近的話,加上池袋和錢草橋作為兩個“點“,就構成了一個漢字“火“。

筆畫連字的游戲水間月之前也想到過,但是他比較習慣前世的漢字順序,寫“火“字是先寫“點“起筆,然後寫“撇“,接下來是“短撇“和“奈“,而按照按照縱火順序,犯人寫的字是先寫左右的“點“和“短撇“,然後寫出下面的“人“——一撇一奈,而幾乎六成的日本人都這麼寫漢字“火“,剩下的四成人有三成並不會寫漢子。

水間月跌跌撞撞的並不是去找目暮警官,他需要找一個真正能第一時間下達命令而且有魄力的高層,而不是目暮十三這個充滿謹慎和猶豫,做出了決定也得一層層上報的死胖子。

記憶的大門已經打開了,按照原本的劇情,犯人已經快要點燃品川的火焰,而且差點做了一只碳燒高木。

不過劇情里高木是因為佐藤美和子父親的問題而上躥下跳的時候,被殺害佐藤正義的凶手——說是殺害也不對,聽說好像還有其他隱情來著,不過說是害死還是沒錯的,總之就是那個人給他敲暈了,正好丟到縱火犯即將下手的舊木質倉庫里。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那個人上個月就已經被提走了,至少高木那家伙被碳燒的風險不大,但是應該也意味著,佐藤高木白鳥三人現在應該都在品川附近晃,可能其中一個人會負責送孩子們回家,不過至少有兩個人在品川和凶手玩擦肩游戲。

心里想著,水間月已經到了那個人的辦公室——警視總監白馬。

“總監,找到犯人的行為軌跡了!“水間月連門都沒敲,用卷起來的地圖“撞“開了辦公室的門進去就喊到。

正在辦公的白馬警視總監,聞言立刻抬起頭,目光如同射出兩道閃電一樣,瞄准了水間月。

水間月毫不在意的看了回去,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火焰。不由分說把地圖蓋在總監的辦公文件上攤開,拿起辦公桌上的紅筆,補上“火“的最後一筆,然後在品川的位置上狠狠的畫一個圈。

這圈畫的太深,看來是擦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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