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魔術聚會

周一一大早,拘留室的鐵窗內外,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大眼瞪大眼,就好像在比賽誰的眼睛等的大。

“你來干什麼?“佐藤美和子最先忍不住了,問道,語氣不善。

“來看看珍稀保護動物,這年頭酒駕被抓的警部不多了。“水間月惡趣味的說。

哪怕和美和子很熟,哪怕車上還有千葉和宮本由美,三池苗子還是非常鐵面無私的大義滅親,把佐藤美和子扭送了警局了。

按照交通法規定,酒駕的話負刑事責任,最新出台的道路管理法案是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外加100萬日元以下罰款,3年以上10年以內無法再取得駕照。

不過既然是刑事責任,就意味這件事最後落在刑警們自己人的手里,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但是無論是目暮警官還是松本管理官,甚至是白馬警視總監,都沒有打算坐視警花鋃鐺入獄的打算。

經過一系列的不可告人的齷齪關系之後,事實已經變成了當時佐藤美和子處于出警狀態,已經點亮警燈,所謂攔車檢查已經子虛烏有。

至于具體的操作結果……拘留三天,不記入檔案,沒了。

至于在里面水間月做了什麼……就只有水間月自己和白馬警視總監知道了。

“你這混蛋,敢不敢別提這件事。“佐藤美和子面目猙獰,貌似這件事要變成一生的黑曆史了。

“我當然沒必要到處說這件事……不過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水間月壞笑的問道。

“怎麼知道的?“佐藤美和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像當時,由美也在車上?“水間月循循善誘的說。

“不可能吧?她不是在睡覺嗎?“佐藤美和子開始絕望,被宮本由美知道的事情與被全世界知道只有時間問題。

“那我就不知道了。“水間月兩手一攤,饒有興趣的看著佐藤美和子抓狂。

如果佐藤美和子知道他們去六田家的時候宮本由美短暫的醒過一會,就不會奇怪被三池苗子攔住的時候宮本由美是在裝睡了。

“好了,我還得去替你看兩天三系,就不陪你多嘮了。“感覺佐藤美和子的注意力已經差不多從失落中脫離出來了,水間月揮揮手就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

“滾好不送。“佐藤美和子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久違的踏進了三系的辦公室,水間月成功的換來了一片寂靜。

“那個……佐藤警部這幾天有事,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有事情上隔壁找我吧,別說不知道我在二系啊!“說完啥也不解釋,轉身就走了。

“慢著,警部,剛才剛接到報案!遇到了殺人事件!“

“怎麼回事?“水間月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既然三系現在警部都不在,二系也沒有案子,為什麼會把案子交給三系?

……

案發現場,高木一如既往的念著現場情況。


“死者西山務,四十一歲,今天早上八點左右,來他的房間打掃衛生的母親發現了他的尸體,根據初步檢驗,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凌晨……警……警部你在找什麼?“讀到最後,高木卻發現水間月心不在焉的,在現場附近探頭探腦的。

“沒事……“水間月搖搖頭,心想竟然真的沒看見毛利一家,原來分配機理就是有毛利一家報案的案件給水間月在的系,沒有毛利一家的給水間月不在的系?

很好,很正確……

西山務趴在電腦桌前,死因是中毒,桌子上的玻璃杯里面有半杯水,但是玻璃杯和水都沒有檢查出來毒物反應。

最令人在意的東西是死者身前的電腦還開著,電腦上用文本文檔打著一行字:“解決一個了,影法師敬上。“

影法師?什麼玩意?水間月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特別的東西,就把這里交給鑒識科了,找向第一發現人,死者的母親。

說起來死者四十多歲了還沒有成家,而且還靠母親來照顧,確實有些不太好啊。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您的兒子昨天有訪客嗎?“水間月客氣的詢問這個六十多歲卻失去了兒子的老婆婆。

老人家沒有哭哭啼啼更沒有哭天搶地,雖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悲傷,但是十分冷靜的回憶了一會,搖搖頭。

“我不知道有訪客,但是昨天我幾乎一整天都在家,應該不存在我不知道的訪客才對。”

“幾乎?”水間月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用詞。

“是的,雖然是個老太婆但也不至于一整天不出門吧?“老婆婆一邊回憶一邊說:“我想想,從早上七點鍾左右,我去取了報紙和牛奶,應該只浪費了五六分鍾左右,然後再下午一兩點,我和幾個老姐妹散了會步,嗯……一兩個小時的樣子吧,晚上七點的時候,去買菜,大概一個小時。“老婆婆利落的報出了不在家的時間。

“早上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中午和晚上確實有些可疑……對了西山先生有什麼工作嗎?“

“成天在網上聊天,哪來的工作?偶爾也不知道做什麼,在網上拿到幾千日元,就得意洋洋的跟我炫耀……“老婆婆突然喋喋不休的數落起來這個倒黴孩子。

“打斷一下……他最近有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要去什麼地方嗎?“水間月又問道。

“我想想……對了,他本來今天要去一個什麼魔術愛好者的晚宴,叫我給他收拾行李……真是的,正經工作他沒有,成天這個協會那個協會的活動、要錢。“不知不覺,老婆婆又數落起死者來了。

這些事情水間月無暇去管,他只是覺得有些東西串聯起來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您知道地點在哪里嗎?“水間月又問道。

“好像說過是在森林里?我記不清了。“老婆婆搖搖頭。

“謝謝,我要再去看一下現場,你休息一會。“水間月說完,又走進了死者的房間。

“警部。“看見水間月進屋,藤原坂木第一個過來:“我們在窗外好像發現了和腳印很像的痕跡,但不是很清晰,也不能和屋內聯系起來。“

“也就是說訪客有可能是走窗戶了……讓我看看。“

水間月走到窗戶外面的窗台邊上,一開始什麼也沒看到,在藤原坂木的指出下,才注意到,側視的時候可以看見迷一樣暗淡的光影,確實和鞋子,或者說鞋底的輪廓很接近。

“誒!下……下雪了!”這個時候天上飄下來幾片雪花,讓藤原坂木等人差點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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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撐起一把傘,以免落下的雪花破壞了那個淺薄的痕跡。

“這下去不行啊……“川崎秀樹走了過來,抬頭看天:“這是要暴風雪的節奏啊。“

影法師……西山務……魔術愛好者……深林……暴風雪……水間月越發覺得不對勁了。

想了想,水間月走出門,拿出手機撥打了毛利大叔的電話。

“喂?我是毛利。”

“毛利先生你好,我是水間月。”

“水間?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們最近有沒有遇到和‘魔術‘有關的事情。”遲疑了一下,水間月直接問道,因為還是覺得柯南會和這次事件扯上關系。

“有啊!我女兒和園子剛剛去參加一個魔術愛好者聚會,我剛送她們進去,現在正要離開,怎麼了?”毛利大叔有點奇怪,水間月這個問題的切入點很奇怪,但是他確實遇到了和魔術有關的事情。

“那太好了,能不能請您回去,再幫我問些問題?”水間月有些急切的說。

“稀奇了,水間小子你會請我這個偵探幫忙,快說吧。”毛利大叔打趣道,看樣子水間月的“破例”讓他很願意幫忙。

“反正又不是推理……是這樣的,能不能幫我問問,他們的成員里面有沒有叫西山務的或者叫影法師的人。”水間月對著電話說道。

“能不能……問……叫西……法師……”然而當聲音傳進毛利大叔的電話里面的時候,便已經變得殘缺不全。

“你說什麼?聽不清楚!”毛利大叔大聲說道。

“……說……清楚……”然而水間月也只能聽見只言片語。

抬頭看向天空,水間月反應了過來,該死的暴風雪,已經嚴重的干擾手機型號了,雖然地面上現在還是繽紛的小雪,但是在傳遞電磁波的高空,天氣一定已經非常惡劣了。

“西山務死了!影法師殺人!西山務死了!影法師殺人!……“水間月用最簡練的語言對著電話一邊一邊的大喊著重複著,一直到因為信號消失,通話直接被中斷為止,只希望毛利大叔能聽清一部分警示里面的人。

“西山……法師……西……死……影法師……西山……影………殺……“毛利大叔的手機勉強把水間月的話啃的七零八落的然後吐出來,但是大叔還是從這里面聽出來了所以然。

……

舉行魔術愛好者聚會的山間別墅里面,青年男女們正在興奮的互相猜測彼此的網名,然後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大叔?怎麼又是你?”開門的男青年看見毛利小五郎,非常無語的問道,哪有關心女兒關系成這個樣子的。

“爸爸?



”小蘭也非常驚訝去而複返的毛利小五郎。


“我說你們的人員里面有沒有叫西山,或者影法師的人?”毛利大叔嚴肅的問。

“確實有啊,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在。”先前開門的那個年輕人不以為然的說道。

“當然不在了!”大叔嚴肅的說:“我剛剛接到警方的通知,一個姓西山的男人死了,一個叫影法師的人殺人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為什麼警察會通知你?”那個年輕人挑著眉毛看著毛利小五郎,心里認定這個人是想攪亂聚會而已。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水間月怎麼找上自己的,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嚴肅的整理一下領子:“因為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

“那個精分偵探?”對于毛利小五郎的自我介紹,眾人各有不同的反應。

其中一個叫土井塔克樹的胖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叫做田中喜久惠的女子。

“誒呀,甭管什麼偵探不偵探,想要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給西山打個電話就知道了吧?“一個看起來是聚會的發起人之類的人,站出來打圓場,一邊說一邊撥通了別墅內的電話。

“咦……怎麼沒有聲音?“等了許久,那名男子奇怪的說。

“沒有接電話的話,應該是快到了吧?“那名看毛利大叔不爽的青年說道。

“不,不對,太安靜了,連忙音都沒有!“發起人驚叫到。

“怎麼會這樣?“眾人驚叫道。

“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這代表電話線已經被人切斷了!“毛利大叔說道:“現在你們恐怕已經被那個影法師盯上了,還是趕快離開這里比較好吧?“

“我也同意離開這里,這里太古怪了!“叫做土井塔克樹的胖子突然說到。

“我贊成。“

“我也同意。“……只要有一個人開了頭,就會有很多相同意向但是不敢提出來的人附和。

“那就走吧。“最後大家統一意見,全都回去拿好行李,准備原路返回。

……

“那……那個是……不會吧……“山間別墅通往外界的道經過一個懸崖,而上面有一個窄窄的木質吊橋。

雪已經真的發展成了暴風雪,這讓能見度非常的低,而當走到讓吊橋進入眾人的視線范圍的位置之後,眾人發現一片朦朧的紅光,這讓眾人有非常不好的猜測。

緊忙快跑幾步,當懸崖進入眾人眼前的時候,大家誰都看不見吊橋熬了,能看到的只有熊熊的沖天火光,還有懸崖對面,一個小小的身影不停地喊著:“毛利叔叔!小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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