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帶著一絲還沒有消散的海腥味,水間月急匆匆的沖進了會議室。

隨手拉開一張空椅子,實際上整個會議室也只剩下一張空椅子,顯然就等水間月一個人了。

“這個。”旁邊的人遞來一張紙。

水間月道了聲謝,拿起來專心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影印件,上面是一個報紙拼貼畫,也就是最簡單的匿名信類型。

上面寫著:“我是大聯盟球員中的強棒,延長賽開始了!比賽開始的信號的是在明天正午時分,結束是下午三點,即使你們准備高品質的制動器有沒有用,因為我最後還是會逆轉局勢的!想要阻止比賽的話,就到我這邊來吧。我在鋼鐵的打擊區等候你們警方登上染血的投手區,我是圓桌武士,我預留了第七十二號空位,等候大駕光臨。”

“這是爆炸恐嚇?”水間月反複觀察了一下,感覺不到這封信有什麼特別的,因為這樣的恐嚇信警視廳每年都會受到數封其中大部分都是惡作劇性質,一般來說都不用驚動爆炸物處理班,先派兩個巡查、或者聯系附近的交番先去信上的地點轉一圈,通常都找不到什麼東西,有的時候能揪住一個藏起來偷著樂的熊孩子揍一頓,就算是結案了,真正能發現有炸彈的情況,一般十次里都不一定有一次,記得上一次真正處理炸彈事件還是森谷帝二那次。

這封信除了說話口氣奇怪好像在里面藏了字謎以外,和那些熊孩子的恐嚇信幾乎沒有什麼區別,水間月看不出來警視廳開重大會議,害的自己辦完上一個案子急匆匆的跑回來的價值。難道就是因為字謎解不開,叫來一幫人開會解字謎?

“你忘了嗎?四年前的爆炸案。”身邊的人提醒道。

水間月這時才注意到,原來坐在自己身邊的是佐藤美和子。

美和子、四年前、爆炸案……是松田陣平犧牲的案子!水間月一下子想了起來,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竟然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

四年前,突如其來的連環爆破案,也是水間月第一次竭力強迫自己回憶劇情。

改變劇情改變的太慢,最終不能算是挽救了本來會犧牲的松田陣平,只是讓他從死亡變成了一個至今躺在病床上,逐步惡化的植物人。

“原來是那個案子,看來是那個人自己跳了出來讓我們複仇了。”水間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當初的爆炸案是發生在八年前,水間月等人還沒參加工作,那個時候凶手一共有兩個人,其實當時已經通過談判的方式說服他們自首了,結果後來出了些意外其中一個傻乎乎的被車撞死了,而他的同伴以為是警方設下的陰謀,立刻躲了起來策劃後續的炸彈行動,這才有了四年前的摩天輪和醫院的連環炸彈案以及松田陣平的重傷,而這個人至今有沒有被抓到。

水間月把手里的恐嚇信狠狠地握成一團,四年前的破事害的他現在心里都不舒服,這次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好好出一口惡氣。

“我不會讓他再逍遙四年的,今天就是他被繩之以法的日子。”佐藤美和子也自顧自的說道。

水間月了一眼佐藤美和子,想要提醒她不要亂立flag,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可不想一上來就因為說話喪士氣被踢出應對組。

“好了,既然水間已經到了,那我們正式開始會議。”坐在上首第二個位置的是松本清水檢察官,而第一個人是小田切敏郎,刑事部部長。

“今天下午,在一個警員的車上發現了諸位眼前這張字條,隨後警車發生爆炸,所幸因為反應迅速,這個警員只是受了輕傷。”松本清水敘述道:“在座各位基本上都參與或者經曆過八年前或四年前那場事件,我就不多說了,根據字條上的信息,那個凶手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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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是那個人嗎?”水間月戰意太濃,有些不給面子的打斷了松本管理官的話,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他可不想氣勢滿滿的撲了過去,最後只逮著一個在錯誤時間放煙花的小屁孩。

“不會錯的,四年前的預告函我們只向公眾開放了前半部分,惡作劇沒有辦法模仿出這麼像的語氣。”目暮警部瞪了自己的愛將一眼,但解釋道。

小田切敏郎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想起之前應該還在某些案件里面見過他。

隨後他想起松本和自己說過這個年輕人,似乎和公安那邊的某些人比較親近,便對他喪失了興趣。

預告函的風格……水間月想起來,這封預告函其實沒有提到過和爆炸有關的字眼,自己之所以看完會把它看做爆炸恐嚇信,就是因為潛意識里把它和過去的那封信聯系在了一起。

“話不多說,凶手和過去一樣寄來了含有謎語的預告函,現在坐在這里的都是警視廳最強的智慧,讓我們立刻開始對預告函的解謎吧。”松本清水說到。

雖然聽得明白松本管理官的意思,但是水間月感覺他的話說的不僅有些中二,而且還把沒有來參加會議的高層放在了智商不夠的位置上,這才是最尷尬的,更何況……

“我不想坐在這里討論。”水間月突然站了起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說道:“對于炸彈的位置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討論上,我會帶一些人去東京鐵塔和帝丹高中,如果在那附近有需要調動的事件可以聯系我。”說完轉身就走。

“我也去看看。”佐藤美和子看著水間月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突然打了一個機靈,站起身追了上去。

“現在的年輕人有一些浮躁啊。”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會議室,搜查三課的課長陰測測的評論了一句。

“畢竟他們是直接經曆了四年前的案子的人,而且那個案子里面受傷的人好像還是他們的朋友,所以沖動一些還是可以理解的。”不想讓氣氛太僵硬,松本清水說著好話。

“沖動?可以理解?”三課課長並不買賬:“我們是警察,不是社團組織成員,靠沖動和熱血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甚至只會讓事情惡化!”三課課長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個任務吃過沖動的虧,所以很不喜歡水間月的這種行為。

“抱歉,我希望您能多多體諒一下我的部下,畢竟他剛剛從東京背面的一個無人島解決一件案件回來,狀態想必不是很好。”目暮警部總是非常護犢子,雖然嘴上說的話客氣,但是口氣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

“哼,我更加懷疑他是不是真心緝凶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找了個理由躲起來偷懶了,還有那個女警官,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關系?”這位課長今天似乎直接打算舌戰群儒了,而且說話也越發難聽。

“呵呵,他們兩個我很熟悉,都是很優秀的年輕人,比某些坐在辦公室里成天喝咖啡的老頭強多了。”雖然平時和目暮警部不對頭,這個時候中森警官也忍不住說了兩句,結果一句話惹到了不少老家伙對他怒目而視。

小田切敏郎的手指輕輕敲了三下桌子,整個會議室一下子安靜起來,全都看著坐在上首的小田切敏郎,等他說話。

小田切敏郎只是指了指水間月面前的桌子,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動過去,只看見桌子上是那張被水間月揉搓的皺皺巴巴的複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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