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 模仿犯殺人事件

“好了,別給我廢話了,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這個人你們認識?怎麼知道他會死的?”水間月問道。

“是……”心情低落的柯南懶洋洋的回答道,有一種消極怠工的味道:“這個人叫平棟堂次,是一位很有名犯罪心理學家,今天早上有一個電視節目請了他來講一講二十年前那件快過追訴期的案件,然後他非常難聽的諷刺了犯人,說犯人一定已經斷開了外界的一切聯系,躲在被窩里面瑟瑟發抖等待這三天的過去之類的。”

“三天……”水間月默然無語,不知不覺距離追訴期已經就剩下三天了。

“所以那個犯人就有可能惱羞成怒來殺他,步美家住的又近你就順路來看看咯?”水間月問道。

“我可沒有那麼欠……”柯南搖搖頭,“是灰原啦,灰原在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穿著罩頭衫的男人,吹著let-it-be的口哨聲走進了這棟樓,我才聯想到是凶手的報複的。”柯南解釋道。

“那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水間月目光轉向灰原哀。

灰原哀身體一抖,說道:“我沒有仔細看,在這之前我不知道那個犯人事情,江戶川君沒有跟我說過,所以我沒有觀察那個人,而且那個人帶著帽子,我看不見他的臉。”

“是一個人嗎?”水間月確認著問道。

“我只看到一個人。”灰原哀回答道。

“離開還是走進樓中?”

“離開。”

“什麼時間的事情?”

“距離現在,大概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

“記得服裝的顏色嗎?”

“衣服是灰色的,褲子……不記得了。”

“身高呢?”

“只記得比我高,沒了。”

“……”

水間月滿頭黑線“還有什麼要說的線索沒?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嗯……沒了。”想了一想,柯南搖搖頭,拉著灰原哀走出門去找小伙伴。

‘這兩個人是不是有情況啊?’水間月看著柯南和灰原哀手拉著手的樣子,心想是不是給小蘭告個密,給柯南或者工藤新一找點樂子。

轉身走回案發現場,森也宏光已經開始了驗尸,而死者的上衣被取下來之後背後巨大的血字非常顯然。

“Z?”水間月有些疑惑,按照東西南北的順序這里應該是N才對,不過仔細想想Z就是倒過來的N,只是為什麼要倒著寫呢?

水間月回憶了一下,資料里面前三起案件,凶手在死者背後刻下的“E、S、W”都是豎著寫的,沒道理N要倒著寫才對。

還有,凶手為什麼要寫這個N?按照之前的推理,凶手與三個被害者應該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打麻將,而且經常坐在北面的位置,由于某種沖突殺害了另外三個人然後收手才對。

平棟堂次之所以會被殺,原因應該是嘲諷了凶手才對,為什麼會在他的身上刻上N呢?干擾警方視線?轉移警方注意力?還是單純為了湊夠四個人與四個方向?水間月陷入疑惑之中。


“警部,這里有情況。”法醫森也宏光呼喚道。

“怎麼回事。”

“你看。”森也宏光指著死者面前的鍵盤。

平棟堂次坐在椅子上,趴在了桌子上,身體被扶起來之後露出了身下的鍵盤。

最為明顯的是鍵盤上的CTRL鍵和C鍵沾上了血跡,邊緣有指紋痕跡,說明是手指留下的。

“可能是死亡遺言,也有可能是無意中碰到的。”水間月判斷道。

“死者的左手上沒有沾到血,而右手上有血,發現尸體的時候死者的左手蓋住了這里。”森也宏光又說道。

“那就是死亡遺言了……我想想,這是一個快捷鍵吧?”水間月想了想:“Ctrl……和C,這是複制、拷貝的意思吧。”

“還有一件事……”森也宏光想要繼續說,結果被水間月阻止了。

“先等等……複制……拷貝……贗品……模仿!模仿犯?好了你繼續吧。”對于Ctrl和C有一個想法之後水間月示意森也宏光繼續說下去。

“死者的右手緊緊的拎著鼠標的線,非常僵硬,說明死前非常用力。”森也宏光解釋道。

“抓住鼠標,也是模仿犯的一部分。”水間月聽到之後點點頭,毫不意外。

“為什麼?”森也宏光眨眨眼,沒有想明白。

“模仿犯的英文是copycat,直譯的話就算複制貓,Ctrl和C就是複制的意思,而CAT就算抓住鼠標的貓咯,因為鼠標的英文與老鼠相同啊,死者是個犯罪心理學家,應該對各種犯罪手法的名稱比較了解,所以應該可以留下這樣的死亡遺言。”

“原來是這樣。”

“警部!”這個時候警員小森丸走了進來,他此前在後面的警車上,看來其余的人也追了上來。

“怎麼樣了?”水間月直接問道。

“沒有看到可疑人員。”小森丸遺憾的搖搖頭。

“情理之中……”水間月也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凶手都已經離開二十分鍾了,會還在這個小區里面逗留就見鬼了。

“死者叫平棟堂次,犯罪心理學家,今天電視台播了一個邀請了他的節目,找出來我要看一看。”水間月命令道。

“是!”

“警部,現場調查完了。”加藤熊信走了過來。

“怎麼樣?”水間月剛才也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知道現場很簡潔所以沒有奇怪才過去沒有多久加藤熊信就斷言已經檢查完了。

“凶器是死者家里的水果刀,當然我指的是目前最有可能是凶器的武器。”加藤熊信彙報到:“地板非常整潔,收集到的少量毛發從長度特征上看應該都是死者的,血跡沒有飛濺痕跡,水果刀刀柄上沒有指紋只有一些擦拭痕跡。”

“沒有特殊發現了?”水間月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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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加藤熊信搖搖頭

“門鎖呢?”

“沒有撬鎖或破壞痕跡,有熟人作案的可能。”

“窗戶呢?”

“鎖的好好的,沒有可疑痕跡,而且這里是四樓。”加藤熊信回答的滴水不漏。

“水果刀之前大概會放在廚房,看了嗎?”

“看過了,沒有血跡。”

“小水道?”

“額……”加藤熊信的眼神開始飄忽了。

“去檢查!”

“尸檢呢?”吼完加藤熊信,水間月又走到尸體身邊問森也宏光。

“死亡時間半小時內,致命傷是脖子側面的刀口,直接刺穿了頸部動脈,另外傷口附近有一片零碎的細小傷口。”隨著森也宏光的描述,水間月想象出了一個畫面,暫時以小黑人替代的凶手站在死者的後面,把水果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威脅他:“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說的話我的刀就把你殺死了喲,就像這樣,你說不說,你說不說?”這個樣子,隨著每一次問話手里面的水果刀輕微的戳了一下死者的脖子,最後下了一記狠手。

“對了,這里有一處電擊痕跡,看起來是電擊槍造成的。”森也宏光指了指死者的後腦。

“看起來?”水間月卻對這個詞有些不滿:“你是法醫,你說看起來那誰來判斷到底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應該進行更精准的判斷的,對不起對不起!”法醫先生連連道歉道。

“下次要注意。”水間月只是說了一句,然後觀察起死者背後的Z形傷口來。

至于電擊槍反而不甚在意,因為在二十年前和十五年前的案子里面,作案手段也是先用電擊槍制服被害人,然後下手殺害,再加上房門沒有被破壞所以警方在熟人作案的方向上查了很久。

‘這個傷口怎麼這麼丑?’水間月在心里評價道,前三起的案件死者背後的字母明明刻的相當工整利索,怎麼這個Z刻的歪歪斜斜的,難道是因為凶手用來不趁手也不鋒利的水果刀的緣故?

對了!水間月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他都忘了之前已經解讀好了死者的死亡遺言,模仿犯啊!

既然是模仿犯的話,刀法不嫻熟而且選擇了不適合的水果刀作為凶器都說得通了。

不過為什麼要刻Z呢,難道凶手不認為繼E、S、W之後的第四個字母應該是N,而認為是Z?或者干脆隨便寫一個?

似乎是凶手不希望案子就這樣超過追訴期,所以模仿二十年前的凶手作案,想要使追訴期再延長十五年作案,而死者就選擇了在電視節目中大放厥詞的平棟堂次?

不過這樣一來,似乎嫌疑最大人的豈不是成了松本管理官?水間月因為自己的想法而一陣惡寒。

“警部,電視錄像拿到了。”小森丸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卷錄像帶。

水間月汗顏,你把錄像帶拿來他還能直接讀取怎麼的……


沒辦法,只好征用一下平棟堂次家里面的電視機了。

在死者的家里看死者生前的錄像,尤其是死者的尸體就在旁邊,這樣的場面讓水間月有點詭異的感覺。

前面的內容直接快進,水間月直奔著平棟堂次嘲諷凶手的畫面。

“眼看著那



起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已經只剩下三天追訴期了,平棟先生,您認為警方能夠逮捕凶手嗎?”訪談節目主持人問道。

“這個嘛……”平棟堂次像模像樣的思考著:“都到了最後一句的勝負關頭,以現狀來看我想是不可能的……”

“恐怕凶手已經緊緊拉上房里的窗簾,拔掉電話線,斷掉與外界的所有接觸,一邊躲在被窩中不斷發抖,一邊等待著三天過去吧。”平棟堂次在攝像頭前面兩手相握,似乎驚慌失措的凶手就站在攝像頭後面一樣。

“原來如此,躲在家里不敢出門嗎?”主持人問道。

“沒錯,這就是所謂的棄胡狀態!”平棟堂次斬釘截鐵的說道:“他低調的猛打安全牌,以求撐過這個局面!”

說完,平棟堂次又輕蔑的看了一眼攝像頭:“你要是不認同我說的話,就來殺我啊!只是要做好再逃亡十五年的覺悟哦!”

“不過……”平棟堂次臉上的表情又一變:“要是他真的敢來的話,我倒是會請他喝上一杯茶,暢聊犯罪心理學到天亮呢!”

“真不愧是最權威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之一,無時不刻不在完善自己的學識呢!”主持人恭維了幾句:“但是,像這樣挑釁犯人真的好嗎?”

“沒關系沒關系,因為以我的分析來看,犯人是一個膽小鬼而已啊,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主持人總結了幾句,然後節目結束了。

水間月回憶了一下,突然開始倒帶。

“沒錯,這就是所謂的棄胡狀態!他低調的猛打安全牌,以求撐過這個局面!”畫面里面,平棟堂次囂張而篤定的聲音又一次出現,而後被定格。

水間月又看了一眼還在被森也宏光各種擺弄的平棟堂次的尸體。

雖然不了解麻將的規則,但是棄胡和打安全牌,怎麼想都是和麻將有關的詞彙吧?安全牌還好說,像棄胡這樣和胡有關的詞語,除了麻將以外水間月就在炒菜方面上聽過。

如果平棟堂次也是一個麻將愛好者的話,也許他真的就是N吧……水間月看了看他的後背,突然問道:“森也,在舊的傷疤上在劃一刀,有沒有辦法鑒定出來?”

聽了水間月的話,森也下意識看了一眼手下擺弄著的尸體,然後遺憾的對著水間月搖搖頭。

水間月有些可惜,突然想起來自己認識的人不少,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朗子!問你點事……不是那個,就是吧,一個二十年前的傷疤又被刀劃開了還能鑒定看出來舊傷疤嗎?……不能?不會吧?……好吧好吧我懂了。”

掛斷直村朗的電話之後,水間月還不死心,突然想起里三系還有一個很優秀的法醫,好像是法醫類專業雙博士來著,就是那個面試法醫正好把淺井誠實擠走了的那個,小葉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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