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有的人八卦,那叫考古

水間月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你小子,確定不幫我?”他瞪著黑羽快斗,感覺反了天了叫他幫忙居然還敢提條件。

黑羽快斗很認真的說道:“不是不幫,而是我只接受等價交換。”換言之就是用他要的情報換易容。

水間月並不是覺得等價交換過分,他也並不是非要拿捏著黑羽快斗給他打白工。

但是他覺得他對黑羽快斗已經算仁慈義盡了。

算來算去,他找黑羽快斗尋求的幫助,算上他搶來的東西也只有兩根魔術棒,打聽一塊翡翠。

而水間月借助了組織的力量,動物園也被他滅了,馬戲團也被他打回去了,說白了最大的受益者和水間月的主要目的就是被這兩個團體同時盯上的怪盜基德。

現在盯著怪盜基德的兩個團體都沒了蹤影,最得意的不還是這個怪盜基德無憂無慮的偷寶石做表演。

在這個基礎上,現在黑羽快斗還一副不給好處就不給你幫忙的嘴臉,在水間月眼里未免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水間月對于這面具的‘師門’和黑羽快斗的父親有什麼聯系的事情並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黑羽快斗會失去冷靜失態的原因了。

佐藤美和子奇怪的看著這兩個人,明明剛才的氛圍還算不錯,怎麼突然就談崩了呢?也不明白這個少年想要打聽的是什麼事情,月君為什麼不肯告訴他呢?

“美和子。”水間月轉了過來。

“怎麼了?”

“幫我個忙,這段時間看到搜查二科的中森警部對他說幾句話。”

佐藤美和子有些疑惑這事關中森警部什麼事情,而黑羽快斗的臉頰和嘴角開始抽搐。

“第一句話就說,‘前幾天看到一個會變魔術的小鬼在騷擾他的女兒’。”

“第二句話就說,‘上次去看怪盜基德行竊的時候,好像看見了怪盜基德在騷擾他的女兒’。”

佐藤美和子不解的眨眨眼,這是在利用中森警部對怪盜基德的恨意轉嫁這個少年嗎?

然而水間月還沒有說完:“第三句話……”、

“等等先別說了!”黑羽快斗突然打斷:“我剛才的意思是這個臉型的面具我不太擅長,幫你做個別的樣子的行不行。”

“只要帥一點就行。”水間月毫不掩飾臉色奸計得逞的得意。

黑羽快斗埋頭制作面具的時候,佐藤美和子悄悄的拽了拽水間月的袖子:“月君,剛才你讓我對中森警官說的話?”

“當然不用了,反正這小子服軟了。”水間月笑了笑。

“可是做一個別的樣子的面具你怎麼用啊?”佐藤美和子有些擔心的說道。


“夠我離開這里就行……然後我再找別人咯。”水間月輕松的說道,用自己的臉出現容易被認出來,而頂著一頭木乃伊走同樣惹人注意引人懷疑,所以才會讓佐藤美和子陪著他一起和黑羽快斗碰面,因為有個同伴的話‘木乃伊’就沒有那麼奇怪了。

黑羽快斗的脾氣還是很倔的,不同意他的要求,做一個別的樣子的面具已經是威脅的極限了,強制他做一個慶助千壽的面具,搞不好就會留下什麼坑人的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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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東京基地。

“你這是惹了什麼豺狼虎豹?也太不小心了……”貝爾摩德無奈的看著那張被撕成兩半的慶助千壽臉,這種易容面具可不是面團揉的,材料里面帶有橡膠所以具有足夠的韌性,一般來說普通的掛碰都不會找成破損。

“快點修吧,明天我還有上班呢……”水間月目光游移起來,在他的記憶里面明明美和子輕輕一撕,自己便以真面目示人了。

貝爾摩德立刻開價:“修理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因此水間月確認了貝爾摩德和黑羽快斗果然是一個‘師門’的。

“少來,情報哪有那麼便宜,一個問題換一個。”水間月立刻還價:“多少個問題你定,面具修理當做順帶。”

“成交。”貝爾摩德爽快的答應道。

“你先問,然後我提出我的問題,如果你肯回答我就解答你的問題,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問題我就不問。”水間月立刻提出規則。

貝爾摩德點點頭,心里暗生警惕,水間月分明是早就想好了這些。

“第一個問題,基爾擊殺赤井秀一的事情有沒有貓膩?”貝爾摩德問道。

“我的第一個問題,你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的父親是誰?”水間月也問道。

貝爾摩德的眉毛一下子豎起來:“你應該知道那是我的假身份,哪里來的父親。如果你問的是我的丈夫,那只是為了安排身份全面,組織里面一個普通成員而已,現在是死是活連我都沒有關注過。”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你的丈夫。”水間月搖搖頭:“在你假死前,頻繁通過各種渠道向媒體宣揚你和女兒的矛盾,以避免兩個人很難同台的問題。但是其中一個理由是在你給你的丈夫掃墓的時候,克麗絲易容成你的丈夫站在你身後對吧?”

“那只是一個編出來的理由,而且有什麼問題嗎?”貝爾摩德問道,心里卻覺得有些不明原因的慌。

“她易容成了你的丈夫、而不是易容成了她的父親。”水間月說道。

“這不過是說法的問題,有和不可?你這是胡攪蠻纏!”貝爾摩德的樣子有些生氣,手里正在修補面具的工作也停了下來。

“那你的意思是‘沙朗溫亞德’這個形象的心中,我的女兒,‘她易容了我的丈夫’和‘她易容了她的父親。’前者才是更重要、更過分的?”水間月問道:“也不要跟我說這是失誤,以你的演技和縝密會發生台詞失誤嗎?”

貝爾摩德不說話了,全憑著水間月發揮。

“很顯然咯,當時在你心里給沙朗溫亞德制作的人設,丈夫和克麗絲的父親並不是同一個人。”以水間月對美國人印象,好像這種事不算稀罕事,“或許你沒有准備過完備的計劃,但是在你的潛意思里面,有一個人是克麗絲的父親的角色。”

“繞來繞去,你是想要打聽我的老情人是誰?”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的問道。

“誒?你怎麼一說反正也對。”水間月好像因為貝爾摩德的解讀方式楞了一下,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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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貝爾摩德不屑的說,然後說了一個名字,一個平淡無奇的名字,水間月挑挑眉,而他過去並未聽過這個名字。

“這是他的名字,至于身份你就慢慢查吧。”貝爾摩德說道:“沒想到堂堂考比勒,居然這麼八卦。”

“不不不!”水間月把頭搖成撥浪鼓:“打聽有些人的過去叫八卦,但是有些人的過去,那叫考古!”

“你找死是不是?”貝爾摩德眼睛一瞪,手里舉起才修補了一點的面具,作勢繼續撕。

“隨便,反正我還沒有說出我應付的情報,撕了我也不吃虧,了不起我再找一個人幫我。”水間月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除了我還有誰能幫到你?吉普生可是還有幾天才能回來呢。”貝爾摩德不渝的問道,上次他和波本求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模樣。

“自己猜吧。”水間月把之前黑羽快斗給他做的面具從懷里拿出來丟給貝爾摩德,進入基地的時候為了驗證身份,必須把易容拿掉,他就小心的剝下來放在懷里了。

“這細節不是吉普生的,這是誰做的?”貝爾摩德接了過來立刻就判斷了出來,雖然嘴上問了但是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水間月沒有回答,撐著一張撲克臉微笑的看著貝爾摩德,心想你愛怎麼猜怎麼猜,反正我也不知道你能怎麼猜。

貝爾摩德卻以為自己知道了水間月的意思,放下那張面具繼續修補起那張慶助千壽的臉。

水間月見狀也說起了貝爾摩德需要的情報:“根據我的調查,基爾在接到琴酒的命令之後到殺死赤井秀一之前,完全沒有做出任何不必要的聯絡和舉動。所以就算赤井秀一假死了,問題絕對不是出在基爾的身上。”

“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放心,至少她不是FBI。”水間月又補充了一句:“還想要問了什麼?”

“我可不敢問了,再問幾下我連初吻交代哪去了都被你問出來了。”貝爾摩德揶揄道。

水間月無所謂的一攤手:“可惜,我還有點事情想要知道呢。”

“哦,說來聽聽?”

“可以問嗎?”

“你當我像你那麼小氣嗎?不過‘考古’的問題你就不要想了。”貝爾摩德調皮的眨眨眼。

水間月眼睛一亮:“那我問了,黑羽盜一到底死了嗎?”

貝爾摩德手里的工作停了下來,打量了一眼水間月的表情之後:“我反悔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怎麼又小氣的跟我似的?”水間月故意問道。

“你又不是查不出來,黑羽先生是我的老師,老師的事情,徒弟可以隨便亂說嗎?”貝爾摩德微笑道。

“嗯……”水間月沒有含義的嗯了一聲,心里想著原來那快斗那小子的爸爸是你老師啊。

……

。”貝爾摩德把修好的面具拿了起來。


水間月把頭抽過去,貝爾摩德把面具蒙在他頭上開始貼合……這玩意可不是自己想摘就能摘的。

“這是……”水間月拿過鏡子,發現臉上多了不少已經結痂的傷疤。

“你是頂著一頭紗布繃帶走的吧,肯定有認識你的人看見你了,你能不裝幾天傷員嗎?”貝爾摩德說道。

“也對哈……”水間月點點頭,之前裝的太誇張,還得請兩天病假再頂著這樣的臉去上班比較像。

“吉普生三天後就回來,倒時候你們每兩三天見一面,讓他修改你的面具形成傷口恢複的效果吧。”貝爾摩德的售後工作其實已經非常優秀了。

“也好,不過我該注意了,現在基地里面呆兩天吧。”水間月點點頭。

“做什麼?”貝爾摩德有些好奇了,基地這破地方,水間月要是願意待也不會今天才過來了。

“還是研究一下那個基爾唄。”水間月毫不避諱的說:“雖然和FBI百分之百沒有牽扯,不過我可沒有說她沒問題。”

“其實你要是肯問些普通的事情,我下一個問題也還是那個基爾。”貝爾摩德歎了口氣說道。

“那還好我問的不普通,不然你再問我就答不上來了。”水間月感歎了一句,隨即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現在還在嚴防死打的?明明在縱容那小子在蹦跶。”他已經不是第一天感覺貝爾摩德很矛盾了,既然已經縱容甚至保護柯南對付組織了,還對組織的臥底啊間諜啊無比上心。

“刺穿黑暗的銀色子彈只要有一枚就夠了。”貝爾摩德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水間月:“如果真的有人擁有機會擊敗組織的話,我希望這個榮耀是屬于那個少年的。”

“不過實際上,我心里其實不相信那個少年可以擊敗組織,組織的龐大就連你也僅知道冰山一角而已。”貝爾摩德又看了一眼水間月,雖然說得是柯南但實際上是指他。

“你怎麼知道我只知道冰山一角?萬一波本跟我說過呢?”水間月問道,他相當于是波本帶來的人,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

“波本不會這麼做的,他是個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我也是。”貝爾摩德說道。

“秘密主義者。”水間月撇撇嘴,這是琴酒對這兩個人的評價。

“好了,我也該告辭了。”水間月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發現貝爾摩德正是笑非笑的等著他說話呢。

“雖然組織龐大無比,但是千里之堤可潰于蟻穴,別以為龐然大物就無懈可擊!”水間月說道。

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對貝爾摩德遮掩,組織里面有兩個人從來不相信水間月是真心加入組織的,一個是貝爾摩德,另一個就是琴酒,其中貝爾摩德才是抓住了水間月的證據的。

但是不幸的是水間月的證據也和她的小辮子綁在了一起,所以她沒有辦法報告給boss,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就是表面上有說有笑,實際上都在想著怎麼除掉對方。

“基爾……”走出貝爾摩德房間的水間月仔細想了想,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准備搞事搞事……該怎麼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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