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反殺?

“大哥,沒事吧。”伏特加擔憂的問道。

琴酒捂著左臂的傷口,剛才那顆子彈雖然間不容發躲了過去,但在左臂上擦了過去,依然擦出一條一指深的血槽。

“在走遠一點。”琴酒低聲命令道,雖然那個拿著重狙的瘋子沒有追擊的意思,卻不代表還有其他麻煩。

琴酒猜對了,魏興湖沒有打算玩孤膽英雄。

“有人!”伏特加先一步發現了埋伏的人,推了一把琴酒。

“笨蛋!”琴酒罵了一聲,舉起手槍一把擊斃了那個埋伏的槍手,而這樣的槍手還有十個左右。

“這邊!”琴酒指了一個位置,伏特加立刻扶著琴酒走過去。

這是一個比較窄的小巷,本來這些人的布置是不會留下死角的,但是被琴酒擊斃一人之後,這個小巷就變成了死角。

而且這個小巷也是附近唯一一個只有一個人可以打到的位置,琴酒也是在判斷出這一點來選擇擊斃的槍手的。

“走!”琴酒示意伏特加不要停,往小巷的另一邊跑去。

“大哥?”伏特加有些驚訝,就那些蝦兵蟹將,他大哥居然不選擇把他們全都干掉?

就像伏特加了解琴酒一樣,琴酒也了解伏特加會想什麼:“赤井秀一已經出現了,考比勒那混蛋敢布置這些一定是想要做些大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到夫人身邊阻止那家伙,如果和那些雜兵拖延的話,只會沒完沒了越來越多。”琴酒陰沉的說道。

伏特加呆板的點點頭,他什麼都不懂,大哥說的什麼都是對的,什麼都照著大哥說的做就可以了。

伏特加的衣兜里傳來電話的響聲。

“大哥,是你的電話。”伏特加說道,琴酒任務中如果不需要聯系的話就把電話放在他兜里。

“沒時間管了,靜音,跟我走。”琴酒瞄了一眼身後的動靜,那些雜兵應該要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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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些是安神的藥物,您信嗎……”水間月僵硬的說。

“安神的藥物?是殺人的藥物吧?考比勒你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來了。”貝爾摩德急不可待的叫道。

這次連老婦人都沒有阻止貝爾摩德,只是沉默。

水間月一言不發,嘴巴輕輕的動了動,要碎的牙後一個小巧的電子元件。

自己果然太心急了,想著房間里面包括自己在內只有三個人,而另外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執行調查任務的琴酒身上,于是想要無聲無息把膠囊里的毒藥倒進去。

老婦人和貝爾摩德對植物人蘇醒事件的關注度和水間月預想的一樣,如果不是之前完全沒有察覺到的那個保鏢,水間月說不定真的會成功。


“考比勒,你為什麼想要殺我?”老婦人最後問道:“我只是一個對組織沒有用的老婦人才對。”

水間月終于不再堅持這是什麼安神的藥物,冷靜的說道:“那騙鬼的話還是等死了之後對鬼說去吧。”

從這幾天貝爾摩德和琴酒對老婦人幾乎畢恭畢敬寸步不離的守護態度就知道了,這樣一個老婦人是組織里面一個已經退休的人?就算說她是boss水間月都會信。

不過水間月知道boss在哪里了。

“那個考比勒的複活計劃,其實你們已經半放棄了吧?”水間月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

“支持研發ATPX系列藥物的宮野志保丟下研究了一半的藥物逃跑,多次尋找優秀的程序員也未果,複活考比勒的計劃進行不下去了吧?”水間月譏笑一樣的表情說道。

板倉卓那次說不定是組織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次,但是最後板倉卓不僅拒絕了將軟體開發完成,還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人弄死了。

“看來你連我們的計劃三也猜出來了?”老婦人說道。

貝爾摩德握緊了拳頭,在她看來現在還和這個家伙費什麼話,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嗯,很明顯的舉……”水間月還沒有說完,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小心考比勒!”

隨後追上來兩個保鏢一把摁住了那個人控制在地上,居然是被安排和琴酒一樣去調查植物人事情的安室透。

“夫人。”兩個保鏢壓制了闖入者之後一起抬頭看向夫人,請示夫人的意見。

安室透抬頭,看見夫人坐在椅子上活的好好的,明顯有松了口氣的表情。

“放他起來吧。”夫人說道。

兩個保鏢立刻松手,然後退後離開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夫人,考比勒是叛徒!”安室透立刻站起來說道。

安室透一開始就沒有去調查植物人的事情,而是守在酒店附近等在水間月的信號。

等到水間月咬破牙後的電子元件發出代表自己暴露的信號,收到信號的安室透立刻闖進酒店去找夫人,聲稱自己發現了水間月是叛徒,全力把自己從水間月的影響里面摘出去。

當然組織的猜疑不是這麼容易就摘出去的,安室透的表演只是聲明態度的第一步,至于後面的步驟,那個時候已經徹底撲街的水間月已經沒有關系了。

“波本!你不是去調查那個植物人了嗎?”

“沒錯!我去了那個植物人的所在的警察醫院,但是還沒踏進醫院就發現那里居然埋伏了大量考比勒情報組的情報員!”安室透指著水間月:“然後我調查了一下,發現植物人蘇醒的前後這個家伙在醫院出現過!”

然後這個時候安室透才發現水間月已經被一個保鏢攥住了手腕:“他做了什麼?”

“這個混蛋意圖給夫人下毒。”貝爾摩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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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植物人的事情也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嗎?”老婦人這才問道。

“您猜咯?”水間月半真半假的笑著反問道。

“琴酒遇到了什麼事!”貝爾摩德反應過來琴酒有可能遇到了算計。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沒有和那邊保持持續聯系。”水間月有些得意的看著貝爾摩德:“可能已經被幾杆狙擊槍打成了篩子,或者被兩支雇傭兵追著滿街跑吧?當年讓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我可得好好照顧一下那位王牌啊。”

貝爾摩德的臉色變了,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聯系外面。

“夫人!琴酒被一群人追逐,選擇了出現在街道上,現在已經驚動警視廳了!”片刻之後貝爾摩德驚慌的說道。

“!”聽到驚動了警視廳,水間月有些驚訝,但是立刻就壓制了下去,在場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貝爾摩德身上,所以水間月的變化沒有人看到。

“考比勒!我再問一遍!那個植物人蘇醒,是你安排的戲劇還是藥劑確實存在?”夫人又問了一次:“如果藥劑存在,把藥劑交給我們,組織從此不再追究你,任你離去各不相欠。”

“看來藥劑對組織真的很重要啊,不過自稱已經和組織的事務無關的夫人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上心呢?”水間月笑眯眯的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好像被人攥住手腕牢牢控制住的人不是他一樣。

“拿出藥劑,要組織把你待若上賓也可以!永遠是組織最珍貴的客人!”夫人急切的反應不像作偽,讓水間月心里徹底相信了關于那封關于前代考比勒的情報。

“碰!”夫人還沒有得到水間月的回答,外面響起了爆炸的聲音。

“這是?”除了水間月外的三個人有些驚慌的望向外面,只有那個攥住水間月的保鏢沒有動作。

說起來這個保鏢只從攥住水間月之後就一動不動,似乎沒有夫人給他下命令他就不會有所行動一樣。

但是從他能辨別出來水間月往水杯里面意圖下毒這件事來看,這個保鏢並非沒有智力的特殊類型。

包括安室透的驚訝和驚慌也是真的,水間月交給他的‘劇本’也只有收到信號之後就跑進來戳穿他的叛徒身份,至于後面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說過。

“啪!”門又被撞開了,這次是琴酒手下的基安蒂和科恩兩人。

“夫人,外面有好多人在攻擊酒店,分不清是哪個勢力的人!”基安蒂急切的說道:“你的護衛已經全部在忙于防禦,但是現在快要抵擋不住了!”

從沒有保鏢阻攔兩個人進門來看,看來情況真的很危急。

“出去看一看。”夫人吩咐道,雖然沒有稱謂,但是抓住水間月的保鏢毫不遲疑的松開了水間月向門外走去。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立刻掏出隨身的手槍對准了脫困的水間月。

就在保鏢錯過基安蒂和科恩身邊的一瞬間,科恩同人掄起手里的來複槍想揮舞棒球一下砸向保鏢的後腦。

保鏢絲毫沒有驚慌就擋住了攻擊,轉手一拳打向科恩。

基安蒂往後跳了一步,開槍,被躲開了。

科恩和基安蒂,兩個配合多年的搭檔,用最頂級的默契演繹了一套合擊技,最後終于把槍口塞進了保鏢的嘴里一槍爆頭,而過程短到貝爾摩德來不及去幫助保鏢。


兩把槍指著貝爾摩德和安室透,二人只好舉起了雙手。

水間月從貝爾摩德的手里搶過槍對准了老婦人:“現在似乎逆轉了呢。”

、科恩,你們也選擇了背叛組織嗎?”老婦人古井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些驚訝。

“抱歉,但是德國佬給出了我們拒絕不了的價格。”科恩的表情依然是悶悶的樣子,似乎真的對老婦人很愧疚一樣。

“德聯邦嗎?”老婦人念叨了一聲,垂眸暗歎:“看來組織真的已經犯了眾怒啊……”

“喂喂!考比勒!”基安蒂急躁的問道:“把夫人抓起來就夠了吧!這個女人我可以崩了吧!”她的槍指著的正是貝爾摩德,她討厭貝爾摩德這件事在組織里面根本就不是秘密。

“臉色變得這麼白,看來真的不是易容……”水間月得意的走到貝爾摩德身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過基安蒂,我們後面的人對這個人不老的秘密很是關心,如果不能把活的拿回去的話功勞會打折扣的。”

“哼,那就聽你的算了,不過上次欠你的人情就當我和科恩一起還給你了!”基安蒂說道。

水間月一邊用手槍穩穩的對著老婦人一邊聳肩:“沒關系,反正今天這一仗打完就各奔東西了,就算欠著這個人情以後也討不回來了。”

說完指了指門外:“三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的護衛?都怎麼樣了?”夫人說道:“已經死了嗎?”

“別開玩笑了,我們還沒有誇張到鬧市區玩大轟炸的程度。”水間月笑了笑:“原定計劃是幾顆毒氣彈把他們封的死死的,具體操作效果還不清楚。”

“和你計劃的一樣。”基安蒂說道:“真是服了你了,簡直算無遺策。”一邊說基安蒂一邊揉了揉已經腫起來的臉頰,剛才擊殺那個保鏢的時候她挨了一拳,掉了兩顆牙連眼角也裂開了,她自己估計骨頭大概也裂了。

“也不看看我是誰,考比勒!”水間月得意的笑了笑:“記錄一下地形估算一下防守輕而易舉。”

有了考比勒的預知光環之後,即使是安排的戰術取得這樣一個很普通的成果也會被認為是考比勒獨有的本事。

“哼,假考比勒。”貝爾摩德依然冷哼一聲。

“少廢話了,留點力氣審訊的時候說吧。”水間月笑眯眯的說道,轉頭說道:“還是先等一會吧,我在等正主出現。”

“正主?”基安蒂暴躁的問道,在她看來趕緊把最大的戰果拿出去交給外面那些人算了。

“等一等嘛,畢竟抓一個傀儡也沒啥意思。”水間月說道,順便把科恩的通訊耳機摘下來塞進自己耳朵里面,科恩沒有意見。

就在基安蒂和貝爾摩德開始焦躁之後,耳機的另一邊傳來了消息。

“為什麼會這樣?”基安蒂驚訝的詢問,科恩沒有了耳機好奇的看著兩人,找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見見正主吧。”水間月笑了笑,轉身往外走去。

“正主?什麼意思?”基安蒂一臉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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