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一章 南國的默示錄

文化祭結束後已經過了兩周

本來應該是像往年一樣只展示文藝志結束,但是經過各種周折最後變成要演話劇,與之伴隨發生了很多事故和意外——不過總算是成功結束了

嘛,雖說是成功卻也不是“大”成功,本來就是文化祭實行委員會的催促才拿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想過得獎。不過對于我們是無可代替的回憶

那場【羅密歐與朱麗葉】——不,【蘿莉歐與朱麗葉】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因為初吻被奪走了

這個暫且不說

學校內文化祭的氣氛轉向了祭典結束後特有的寂寞感了,慢慢向著平時變化

就如同落葉逐漸增加一樣,秋意漸濃

那嚴酷的夏天仿佛是謊言一般消失,成了早晚都冷徹入骨的季節

不只是把毛衣從年初一直披到年中的鳩子,連我也多穿了一件夾克

今年很想買黑色大衣,向雙親試探著問了一下,結果和往年一樣,因為大姐的武力介入讓我吞下了這句話,造就了【去年買的大衣今年也穿著吧】這樣的結論

可惡,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購買衣服,我還想要手腕部位多一點銀線環的服裝……

【……嘛,總之秋天到了,嗯,現在是秋天】

像是在確認一樣喃喃自語,我再次眺望了眼前的景色

面前是——海

首先不是日本,清澈而又帶淺綠的海,腳邊的沙灘讓人感到恐懼一般刺刺的。雖然只是憑直覺說的,新喀里多尼亞的海灘大概也是這樣吧

(火神:新喀里多尼亞(法語:Nouvelle-Calédonie),位于南回歸線附近)

天上太陽高懸,氣溫也很高

這是大部分日本人心目中的南國,我穿著泳衣像個笨蛋一樣站著

【現在是秋天……這也太沒季節感了吧】

背後也有人像木頭一樣站著,傳來了如此感歎,我苦笑了

不用說,並非突然去了南方的小島旅行

這里是日本,更准確的說是文藝部的部室

《創世》

只要有這個創造天地的異能,就有可能創造這樣一個南國的休假地

【哇——好厲害,這海真漂亮】

旁邊傳來了聲音

是燈代,女生們去了夏威夷風格的建築物里換了泳衣,似乎終于結束了

【這種海,只在電視里看到過,而且除了我們誰都不在,完全就是私人海灘,創世的功能真是多呢】

【是啊】

關于玩,我們覺醒的異能中,沒有能超越創世的吧,在部室里不管什麼樣的地點都能在這里出現

無視季節並創造大海,完全是小事一樁

說到底誰能想到

暑假結束

文化祭結束

在這之後——居然還會有泳裝回合

【話說,為什麼要自帶泳衣啊,明明讓創世做出來更輕松】

雖然這個空間本身是異能創造出來的,但是關于我們的泳衣,女生們卻提出要自帶,因此我把直接夏天結束時放進衣櫃的泳衣又拿了出來

【這,這是……】

燈代臉微紅,低聲說道

【……之,之前的事,要是發生像cosplay那時的事就糟了】

【啊……】

很能讓人接受的理由

說起來,大家cosplay——不,是決定戰斗服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

千冬制作的衣服,根據千冬的意志可以隨意消失

雖然是很方便的能力,但是反過來說也很不安定

一不小心讓衣服消失的話,那可了不得

女生尤其如此

嘛,就算是千冬也是會吸取教訓的,之前那種事應該不會再發生了,但是以防萬一還是選擇自帶了

【而且這一次還是泳衣,萬一消失的話……嗯,各種方面都無法挽回呢】

【對吧?嘛……雖然選擇自帶還有其他理由】

【其他理由?】

【那,那個。因為今年夏天……不是最終還是沒去成泳池嗎?和你的約定因為下雨而取消了】

【啊,是這麼回事】

【難得買的泳衣就這樣一次也用不上未免太過難受了,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難道說,因為和我的約定特意去買了新泳衣?】

【雖,雖然是這樣……話說前頭,可不是為了你!只是單純想要新泳衣罷了!雖說想穿新泳衣,但可不是特意穿給你看來評論……怎麼說呢,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關系……】

【我懂的拉】

被燈代那喋喋不休的話語所壓倒,我再次看向了她的泳衣

是紅色基調設計的比基尼。露出度並不怎麼高,很適合她纖細苗條的身材

【別,別太過盯著看啊】

【我才沒有盯著看,只是普通的看而已】

【呼,反正都看了,說說感想怎麼樣?】

【啊……嗯,我覺得挺合適的】

【……】

【喂,你自己要說我感想的,別害羞啊,你這樣我也感到羞恥了!】

【啰,啰嗦!沒辦法的吧,我還沒習慣這種事!哪像你和鳩子千冬彩弓都去過泳池了!】

【別用厭惡的語氣說啊……】

話說和鳩子去的是海不是泳池。另外燈代這家伙,有這麼在意沒去成泳池啊

【但是燈代,這件泳衣……】

【誒,怎麼了?哪里奇怪嗎】

【也不是說奇怪,只是,感覺在哪里見過】

盡量用不被指責成性騷擾的程度凝視,回想著腦中的記憶。呼,果然有種即視感,這件紅色比基尼。

不,與其說是比基尼,不如說是比基尼與燈代這個組合,感覺在哪見過

【啊,想起來了!和之前的比基尼盔甲非常像】

【……】

【哇,真讓人懷念。就是那個啊,那個。大家玩cosplay的時候,燈代自作自受穿上的那件紅色比基尼盔甲。這件泳衣如果在肩膀和手腕部分附上盔甲的話,就和那件一模一樣】

【……】

【吶燈代,難得這麼巧,再穿一回比基尼盔甲來——!?】

突然注意到——我已經被綁住了

坐依在椰子樹上,衣服代替手銬,雙手向後環繞著樹被綁著

雙手被綁的很緊,身體完全動不了

【誒?咦?誒?】

瞬間跨越時間,完全看不到過程的超速捆綁

能做到這種事的——只有時間的征服者

【搞,搞什麼啊, 燈代】

【……哼!】

燈代一副不痛快的樣子哼了一聲,放著被綁住的我不管向別處走去

【等,等下啊燈代,燈代啊……我完全動不了啊,這個!】

【……真是的,在搞什麼啊,安藤君】

我正在試圖掙脫的時候,驚呆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我們的部長彩弓正用憐憫的視線俯視著我。

【真的沒想到,安藤君居然有這種興趣】

【不是的啦!我怎麼可能因為自己喜歡就被綁起來!】

【但是我記得以前,大家玩cosplay的時候,安藤君說想試著穿穿拘束衣?】

這種時候提那個嗎!

【我確實說了……但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想被綁著!是想被封印!為了抑制住我那過于強大的力量!】

【……就算你這麼強烈的辯解】

彩弓歎了口氣,轉換了話題

【說那種不過腦子的話,燈代肯定會不高興啊】

彩弓用責備我的語氣說著,看來她已經知道綁住我的犯人是燈代了

【不過腦子的發言……?】

【新買的泳衣被人說成像比基尼盔甲,不管怎麼說都過分了吧。本來不管是對于燈代——還是對于我,那個cosplay都是不想回憶起來的事】

【阿勒?難道大家不是都很高興嗎?千冬還提案拍了紀念照片,大家一起興奮地擺了各種pose……】

【那是動畫原創】

啊,是這麼回事。

原作沒有拍過照片,雖然提起了這回事,但是因為燈代和彩弓的激烈反對而沒能進行。

【燈代同學是第一次穿那件泳衣,本來非常高興,但是安藤君卻……】

被狠狠瞪了,感覺很沒面子。看樣子我在毫無自覺的情況下說了過分的話,之後好好去道歉吧

【說到泳衣,彩弓穿的泳衣和暑假時看見的不同呢】

彩弓今天穿的泳衣,就好像國外那些名人穿的,非常成熟氣息的黑色泳衣,既不是連衣裙泳衣也不是比基尼,該怎麼說明呢,是到處露肉的設計

明明應該比比基尼露出度低,但卻有著比基尼所沒有的色情度

【暑假的時候,我記得是白色的比基尼——彩弓!?】

在回憶的時候,眼前的彩弓突然崩潰了

雙手撐在沙灘上,仿佛背負著沉重的影子

就好像要深陷地面一樣的氣勢

怎麼了,彩弓……?一副經過各種糾結最終給游戲氪金,結果第二天游戲停服一般的失落表情】

【沒,沒關系……】

彩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那表情,仿佛是心碎了一般

【不用擔心我,只是稍微被戳到心靈創傷了】

【創傷?怎麼回事?那個時候的白色比基尼有什麼——】

【——咕!】

【彩弓!?】

彩弓仿佛是吃了一擊重拳,受到了重傷

超越了く的形態,身體向ク的形態一樣彎曲了

(火神:く和ク分別是日語平假名和片假名,不過這不是重點。這里的意思是把假名比喻成人,く就像是站立的人肚子吃了一拳身體彎曲,而ク的彎曲程度比く更大)

【安,安藤君……不管是誰都會有不想回憶和觸碰的過去啊……】

【哈】

【所以說,從今以後,不要再提那件白色比基尼了。如果可能的話,把那個時候的我從記憶中抹去吧】

【……哈】

真是不太懂,那天的比基尼對于彩弓似乎不止是禁句,而是禁忌。額,到底是為啥,感覺只是普通的泳衣啊

【本來是打算那天穿這件泳衣的,結果最終還是沒穿夏天就這樣結束了,能這樣再有穿的機會真是太好了】

和燈代一樣,彩弓似乎也對夏天泳衣沒能登場心有遺憾

【阿嘞,壽君,在干什麼啊?】

背後傳來了好奇的聲音

轉過頭去,鳩子正在向我們這邊走來,泳衣和上次去海邊時一樣,但今天沒她戴太陽眼鏡。

【怎麼被綁著?】

【啊——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比起這個,你這邊是什麼情況】

我如此說道,然後看向鳩子的的臉龐旁邊

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有千冬那可愛的小臉,看樣子鳩子是把她一路背過來的

【啊——其實小千冬,好像有點沒精神】

鳩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把小千冬放在了沙灘上,但是小千冬卻沒站起來就這樣躺著。

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仿佛被曬干的海帶

【怎,怎麼了小千冬?】

【安藤……千冬可能已經不行了……】

她用斷斷續續又微弱的聲音說著,沒了之前的精神氣,就連懷中的里森也顯得筋疲力盡。

順便一提,她的泳衣是死庫水

……作為小學生這是毫無問題的泳裝,但不知為什麼散發著一股禁忌的味道

【說不行了……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日射病……應該不會吧。創世所造出來的太陽,像紫外線之類對人體有害的東西都完全不存在,畢竟是十分方便的太陽】

【身體沒問題,但是……打不起精神】

【難道說……是因為“那個”?】

【嗯,因為“那個”】

雖然已經預想到了,看樣子小千冬果然是因為那個才打不起精神

就在這時

我們身邊的空間瞬間扭曲了

普通人見到了估計要嚇一跳的超常現象,但對于看慣異能的我們來說再習慣不過了

《門》

《創世》所制造出來的空間通道

放學後來文藝部部室的時候經常作為千冬的移動手段來使用,覺醒異能後,【這,這是什麼!?進去的話會怎麼樣?說到底創造東西的異能居然還能造瞬移門!?】之類的困惑也曾有過,最近已經完全習慣了——但是

今天的《門》,並不是我們平常見慣了的那個

更准確的說,不習慣的是從里面出來的人

扭曲空間出現的——並不是小千冬

【呼,這個異能還有這種用法啊,真是方便】

出現的是,穿著露出度很少的連衣裙泳衣的一個女性

《門》消失後,她望了望碧藍的天空和通透的大海,忍不住發出“哦哦”的感歎聲

【真厲害!海和沙灘都和想象中一樣,不,比想象中更好,能這樣自由創造……是叫《創世》來著?真的是太驚人了】

沒錯

創造這片海和風景的——不是小千冬

不是小千冬,但卻創造了這個空間

她奪取《創世》後,完全就像是自己的東西一樣使用自如

【開始吧,大家盡情玩!】

露出著心情非常好的笑容——工藤她如此說道

嘛,總之就是這麼回事

工藤她從學生會隱退後,來文藝部玩了

半年前,我們的異能覺醒了

——雖然一直這麼說,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不能說是“半年前”了吧

我們覺醒異能是在去年的九月末

現在已經十月份了

我們覺醒異能後,已經一年過去了

嘛,雖然這麼說

迎來了一周年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卻沒什麼變化

既不是異能消失了,也沒有覺醒新的力量。聊了【說起來今天是異能覺醒一周年呢】【是啊】之類的就結束了

總而言之,以後開場白應該這麼說了

一年前,我們覺醒了異能

先不說這個了——有一個無法忘記的人

不可能忘記的人

這個學校里和我們不同時機覺醒異能的人

【——庫庫,《強欲》依然和以前一樣是個恐怖的異能呢,工藤不是敵人真是太好了】

從束縛中解放的我,對出色使用《創世》的她進行了高度的贊揚

工藤美玲

和彩弓同班的三年級生,我們學校的“原”學生會長

她和我們稍稍錯開,在今年的春天覺醒了異能

獲得了能讓世界陷入恐懼的,奪取的異能——

【是這樣嗎?因為一個人的話什麼用處都沒有,說真的沒什麼使用的機會……】

【說什麼啊工藤!?你對于自己覺醒了多麼了不得的異能要有點自覺啊!?】

我緊握拳頭喊著,工藤發出了HI~聲的悲鳴,但我讓她知道自己異能有多厲害的熱情一點都沒有消退

【能奪取對方的異能是多麼逆天的能力啊,只不過發動條件有點不如人意……但是相對的,竊取的數量沒有上限……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最強了吧!】

基本認為她是最強的(在我心中),毫無疑問她處于頂部(在我心中)

為了對這個驚人的能力表示敬意,我授予了它《強欲》這個名字

假名部分是【グレイトフルラバー】

直譯的話應該是【偉大的掠奪者】

意為只要看上的東西就能粗暴奪取,不僅暴虐和殘忍,而且對被奪取對象的敬意絕不會忘,值得高度贊揚的掠奪者

就是如此有深意的名字

【雖然你說是最強……但這種事怎麼都無所謂吧】

【無所謂!?難道說……你已經到了無視強弱的次元了嗎!?何等傲慢!何等不謙!】


【不是這麼回事……只是沒興趣】

工藤用一副困擾的表情說道

【無所謂的吧,誰是最強之類的】

【……啊啊】

我眼前發黑,似乎要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居然說最強無所謂

感覺已經……各種方面都完全被否定了。像我這樣擁有武士之心的男人最重視的價值觀和堅持之類的,被完全一刀兩斷了

如果按照這種說法的話,跳出作品的框架,日夜思考【漫畫最強角色】和【輕小說最強角色】的我不是就像笨蛋一樣嗎

這就是男女之間代溝嗎

【聽好了,工藤。奪取對方能力或拷貝對方能力之類的……哪種情況都有】

【都有?】

頂多只是個人意見——在異能戰斗系里登場的奪取、模仿系能力的角色,根據作品的使用方法會有兩種極端

要麼是作品中屈指可數的實力者

偶爾也會是奪取對方能力導致自滅的人

前者的情況下大多是主人公或者最終BOSS,能奪取對方能力不斷變強的角色,是非常有魅力讓人激動的

後者的情況下……說真的,慘劇太多了。比如奪取了異能卻未能熟練使用之類的,因為奪取了異能導致了主人公沉睡的力量覺醒了之類的……總之就是可憐的敗犬。

根據作品的使用方式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正所謂天國和地獄

【所以說工藤,你對《強欲》這個超強異能滿不在乎是不行的,要時刻保持可能會淪為敗犬的危機感,要以最強為目標努力和堅持——】

【安藤你夠了,沒看見工藤正困擾著嗎】

彩弓制止了熱情的我,然後面向工藤

【看樣子小千冬的技能你能順利使用呢】

【嗯,挺順利的呢,高梨】

工藤滿足地點點頭,看向了周圍

看向這個她想象創造的世界

【今天的夏天有文化祭和大學的參觀學習會,所以也沒能去哪里玩,今天充分享受夏天吧】

之所以創造南國空間,似乎就是這個理由

大學的參觀學習



會暫且不說,文化祭的准備嗎……

我們文藝部的文化祭准備是在第二學期剛進入的時候,但學生會長工藤似乎是從暑假就開始准備了,也正因為如此,今年文化祭的外來客人比往年上升了1.3倍

果然工藤是我們學校值得驕傲的學生會長啊

但是那份職責——在之前的文化祭大成功後就結束了,她華麗地從職位上退了下來,任命了之前選舉出現的新學生會長

放學後一直為學校盡心盡力的她——終于能自由使用放學後時間了

【謝謝你拉,安藤】

工藤直面著我,如此說道

【為我開展了這樣的活動,我開心極了】

【才,才不是為了工藤呢,我只是想在眼前確認一下《強欲》的功能而已】

【是,是這樣嗎?剛好是我從學生會長退任的實際你向我搭話,我還以為今天肯定是我的慰勞會呢,當時我可開心了……什麼啊,全是我的誤會啊……】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實際上就是為了工藤舉辦的活動!想讓工藤開心才舉辦的!】

我為了掩飾害羞的話被她當真了,工藤陷入了低沉,我慌忙提高聲音說道



從以前就覺得了……工藤聽不懂玩笑和傲嬌話。她基本上太認真了,所以才會將對方說的話認真聽,然後當真,所以特別容易鑽牛角尖

因為這個……以前發生過很糟糕的事

【嘛,如果要道謝的話,別光謝我還是謝謝大家吧,大家一起決定的,特別是——】

說到這里我低頭看去

【——忍受斷腸分離的痛苦將《創世》借給你的千冬,還是多謝謝她吧】

千冬仍然躺著沙灘上,鳩子拼命向她搭話,但是一點恢複的兆頭都看不見

失去《創世》這件事,似乎相當難以忍受

【小千冬,沒事吧?】

【安藤……千冬,感覺要死了】

毫無生氣的聲音

【玩具,洋服,床,玩偶,都出不來……想去的地方也沒法瞬間過去……自己是怎麼活到今天的,完全想不起來,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想做……】

……這可真是重症啊

本來知道《創世》的能力時,有想過【嗚哇,有這個絕對會變成廢柴人的】,對本來就有廢柴人資質的小千冬更是充分使用了它

一個人在家之類的時候之類的,充分使用《創世》度過了愜意和怠惰的生活吧——突然就失去了能力,以至于一下子變成了海參

【那個……小千冬?這麼辛苦的話,要不我還是把奪來的異能還給你吧?】

工藤似乎看不下去海參化的小千冬了,如此說道

【沒……關系,今天已經決定要借給工藤了】

她拼死從橫躺著的狀態立起身來

【千冬是好孩子,就算沒有異能也會加油的……】

盡管手腳仍在顫抖,但小千冬她努力咬緊嘴唇站了起來

面對自身的怠惰和無力的誘惑——雙腳踏實地站在了地上,這對于她來說是何等的苦行啊

整理了一下混亂的呼吸,小千冬說道

【工藤,當學生會長,辛苦你了】

【……!謝,謝謝你,小千冬!】

工藤帶著感激至極的表情,緊緊握住了少女的手,我都有點想哭了

這是,何等的好孩子啊!

真是個天使!

……嗯。嘛,認真考慮一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小千冬只要努力的話,總感覺她能成就偉業

【阿嘞,已經都在啦】

這個時候,之前綁住我後不知道走到哪去了的燈代回來了

這樣一來,今天已經全員到齊

一直以來的文藝部五人和工藤

如果說是戰隊的話是銀級戰力五人再加上金級戰力工藤——久違的全員到齊

【——庫庫,演奏“神所選中的少年少女六重唱”的人終于聚齊了,來吧大家!在沙灘上畫六芒星並各自站在頂點——】

【等下,安藤,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推開了熱情高漲的我,工藤走上前

【有一件不得不解決的事——神崎】

她站在燈代面前說道

【誒?我?】

【神崎,我有必須向你謝罪的事】

【謝罪……?那個,有發生什麼嗎?】

【有,我向你說了不能說的話,對于那件事,我想在此對你謝罪】

【哈……】

燈代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工藤用極其真摯的語氣說道

【幾個月前……我誤會了安藤的信,來到文藝部的事】

瞬間氣氛變得有點微妙

那件事……說真的完全不想回憶起來,沒想到居然由她提出來——

【神崎,那個時候——我在大家的面前嘲笑了你的胸,真的很抱歉!】

說完後,工藤深深地低下了頭

毫無疑問沒有比這更高的誠意了,全身心的謝罪

【誒……什,哈!?】

燈代抓狂地喊了起來

不止是臉,全身肌膚都紅了起來

【我一直在後悔……那個時候的我,說了何等殘酷的話啊……稍微有點得意忘形了,所以感情高漲,說了不過腦子的話,真的很抱歉,請原諒我】

【誒,不不不……誒!?】

【揶揄他人的身體特征,作為人真是太羞恥了,我深刻反省了,就像這樣】

【啊,不用道歉也行的啦!這麼久以前的事,現在根本沒必要提起……】

【這可不行,這種事必須干脆地做個了斷。神崎……我對你的胸真的說了很過分的——】

【所以說,不要這麼具體的道歉啊!不如說被道歉的一方更痛苦……總之已經夠了!我完全忘了那回事!】

【這可不行——】

【已經夠了——】

誠心誠意道歉的加害者,和因此受到傷害的被害者

總感覺工藤……夠較真啊!

是一點都不講究妥協的類型!

對于失言進行謝罪——這件事本身是完全沒錯的……但是也要看時間和場合。現在她越是堅持道歉,燈代就越是可憐

啊啊……總感覺,工藤在道歉的同時,將“誠意”這把刀插進了燈代的身體里了

哪怕《永遠》再強,但要阻止語言暴力是不可能的

【啊啊,夠了!真的是夠了!我一點都不在意的】

燈代用幾乎要噴火一般的氣勢激昂地說道

【說到底,為什麼現在還!?已經過去很久了,為什麼現在道歉】

【這是因為忘記……啊,不是的,因為我有很多事在忙——】

【忘了!?你剛才說了忘記了吧!?還說一直在後悔,這不是說謊嗎!】

【才,才不是說謊!我是想著遲早有一天要道歉才行。但是因為要考慮道歉時機,不由得延後了】

【所以說,為什麼是現在道歉?】

【這是因為——】

工藤視線朝向燈代的胸,如此說道

【今天看了你穿的泳裝樣子,不由得想到“啊,必須道歉才行”】

【…………】

表面上沒有惡意,但是就像是被米紙包著的一個炸彈的發言——這讓燈代的眼睛失去的神采

她用感情消失的虛幻表情,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kiki】

【kiki】這個笑聲居然複活了!?

(火神:實在沒合適的中文翻譯這個語氣詞,大家想象下中文拼音念這個詞是什麼樣子吧,差不多這種感覺)

糟,糟了!燈代的精神在受到貧乳攻擊後短路了!因為太受刺激,強行回退到了中二病

回到了初中時代的——那個和我第一次相遇的燈代

……不,話說,等一下

總感覺這個節奏,在哪里見過

【竟然將被稱為【嗤笑昏暗二律背反之魔女】的妾身逼到了這種程度,不要還以為能安全無事地回去啊小姑娘……!最初也是最後的一擊……白色十二之——】

【哼,天真】

【——哈】

燈代發出了驚人的殺氣後解放了異能,異能發動的信號是打響指後再啟動——但是這一瞬就被工藤奪取了異能,倒在了沙灘上

工藤瞬間就獲得了完全勝利

怎麼說呢……非常有即視感的展開

【啊,對不起神崎,不小心條件反射了……】

一臉難為情的工藤,搖起了剛才以驚人氣勢自爆的燈代

【但是神崎,之前就想問了……為什麼停止時間之前,要特意做宣言之類的事呢】

【!?】

【我的異能必須用視線確定對方的異能發動後才能奪取,所以說,你的異能如果悄悄發動的話我是無法奪取的】

沒錯

正如工藤所說,《永遠》是本作最強《強欲》的天敵

在時間停止的世界里——是不可能用視線確認對方異能的

強欲》奪取,但是這個時機只在一瞬間——對把握時間的要求很高

盡管如此,燈代算上這回,已經被兩次奪取異能了

理由很簡單

因為她停止時間之前說了決勝台詞

明明不用特意打響指但還是這麼做了

就好像說“之後我要停止時間了哦”一樣

……其實我懂的哦燈代,我很懂你的想法,如果因為不說話直接戰斗能贏就真的不說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還有其他在意的地方,剛才【kiki】這個怪聲是什麼?難道說是笑聲?怎麼突然用這麼奇怪的笑聲?】

【…………】

【你剛才自稱“Endless Paradox”……難道說神崎被這個奇怪的外號稱呼了?是有誰欺負你了嗎?如果有辛酸經曆的話,可以找我商談】

(火神:漢字寫作嗤笑昏暗二律背反之魔女,但是假名標注是Endless Paradox)

【…………】

【還有,妾身……誒?為什麼是妾身】

【…………】

住手吧……

快住手吧,工藤!燈代要死了!她的臉已經崩壞到讓人笑不出來的地步了!別再給她追加傷害了!

我——先不管其他人,我非常能理解燈代的羞恥和屈辱程度。被認真的問這些問題,真的很痛苦啊

這和我曾經被小九鬼質問時的痛苦非常相似,她來文藝部的時候,對于細節一一向我提問……如同拷問一般痛苦

小九鬼和工藤

這毫無接點的兩人在認真和鑽牛角尖的程度也許有點相似,如果她們見面的話,感覺會意氣相投,如果成立二人組會是不錯的感覺吧

【……嗚,嗚,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燈代帶著眼淚慘叫然後一如既往發動《永遠》躲在角落——啊啊,不對不對

羞恥心超越界限的燈代即使想停止時間蹲角落,也缺少一個條件——《永遠》現在已經在工藤手里了

那麼今天只是普通地陷入困境了嗎?哎呀哎呀,真拿你沒辦法,我來幫你一把——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我們

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情形

本該爆發的燈代——干脆地站了起來

臉雖然還是非常紅,但看表情已經取回了一定的冷靜

【……哈—,太糟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轉身背對著我們走去

【全部都是工藤的錯,又嘲笑我的胸……話說我的胸又不小!雖,雖然沒彩弓鳩子工藤他們大……但,但是最近稍微大一點了!大了一厘米!】

她像是發牢騷一樣自言自語

就好像我們不在一樣——誒,難道說

難道說燈代這家伙,以為現在時間是停止的嗎!?

因為受到太大刺激,忘了已經被《工藤》奪走永遠的事!?然後一如既往地進行了蹲角落抱怨?

不不不應該不會吧,這種事……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呼——,感覺輕松一點了】

啊啊,絕對是這麼回事了

她絕對認為時間已經停止了!不然她絕對不會在我們面前露出那種樣子

嗚哇……糟了

這到底該怎麼辦!?

【啊,糟了,時間不多了,差不多該決定蹲哪了】

決定蹲哪?

【今天不是在部室里,有點麻煩啊——到底選哪里呢,去太遠的話大家就找不到我了】

……原來是經過計算的嗎,蹲在部室角落里是經過計算後的結果嗎。你這家伙,原來是想被人關心啊

嘛,仔細想想的話……蹲在角落這個行為就等于宣言【我現在很失落】嘛

啊呀,我懂的,我懂的哦?情緒低落的時候會刻意選大家看的地方,這種事常有的。希望有人問自己【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嗎】,然後特意歎氣,常有的。

但是——把這點完全展現出來的燈代……太過辛酸了

因為以為時間停止,所以讓我們看到了原本不能給我們看的一面。真是看不下去了,無法言喻的羞恥,感覺好胃痛

該怎麼說呢,已經……嗚哇—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安靜地——盡量不被燈代注意到低下了頭,向鳩子和彩弓使了眼色,兩人立刻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輕輕點頭

看樣子是想到一塊去了

只能這麼做了

大家都持續保持停止狀態,讓她認為時間真的停止了

因為——如果燈代發覺事實的話……不開玩笑她真的有可能自殺

僅僅因為貧乳攻擊就精神崩壞,再這之上再進行鞭尸的話,她真的會心死

那麼——我們只能幫她一把了

為了守護住燈代的心靈,我們只能團結一致迎合她的錯誤,全力維持【不倒翁先生絕不倒下】的狀態

這個作戰的成敗,取決于我們的團隊合作。哪怕一個人露出破綻,立刻就會被燈代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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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定的因素有兩個

嚴肅地說是——兩個人

首先是工藤

雖然也是沒辦法,她與我們度過的時間比較少,在這個不能對話的狀況下,我們到底能做到多少程度的心意相通呢

我帶著不安向工藤使了眼色

然後她仿佛是在說【不用擔心】一般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立刻注意到了

聲音消失了?

風的聲音也好,海浪的聲音也好

仿佛全世界都停下了一般——

原來如此!

這個空間是工藤創造的——也就是說,氣候和氣象全部都由他的意志來控制,要創造一個像是時間停止一樣的空間,對于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呼,看樣子我小看工藤了,她與我們不僅心意相通,還能給我們援助

工藤

你是我們的伙伴,毫無疑問

我悄悄豎起大拇指,工藤像是在說【不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樣,帶著混雜謙遜和害羞的苦笑

……冷靜想想其實這一切都因工藤而起,嘛不過這里就別在意了吧

總之工藤已經不用擔心了,向著另一個不安定因素——小千冬看去

說真的……論不安定程度工藤完全不能和她比

帶著不安的視線朝向她後——果然小千冬像是完全搞不懂狀況的樣子,不斷張望著四周,幾乎就要說出【為什麼大家都不動?】的樣子,實在不能放下不管

我輕拍小千冬的肩,回過頭——看她

集中精神看她

直直地看她

拼命地凝視著她

為了能讓遲鈍的她察覺到,我只有拼命地向她使眼色,就算過頭了也沒關系

傳達到吧,我那熱切的思念!

出現奇跡吧,以心傳心!

【……!】

似乎接收到了我全力發出的信號,千冬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樣子傳達到了,我松了口氣輕撫胸口

話說——不知道為什麼小千冬浮現出了像是害羞的笑容



這……為什麼笑啊?

與其說是害羞,不如說是有種像說【真是的,拿你沒辦法啊】的笑容。小千冬看我就像是看不中用的弟弟或是比自己年紀小的男朋友一樣

然後

她閉上眼,嘴唇稍稍撅了起來。

這是——女孩向男孩索吻的表情

【這是什麼啊!】

我全力吐槽了

不得不吐槽

【誒,不是想親親嗎,安藤?】

【錯了!完全錯了!為啥!?怎麼會這麼理解!】

【因為你用非常熱切的眼神看著我啊】

【所以說為什麼是索吻的表情!?】

【因為覺得你想再和千冬親親】

【……】

【因為和千冬的親親太難忘了,所以想再一次】

【好了……我知道了小千冬,拜托你別說了,我羞得幾乎要死了……】

【啊,安藤……?怎麼回事?和小千冬親親,親親是……】

【工藤……啊,這樣啊,工藤不知道這件事】

【你,難道說——】

【不是的,額不對也不能完全斷言不是……啊,鳩子!彩弓!幫我一把!你們兩個幫我說明一下——】

【……!】

【你們兩個臉紅害羞什麼啊!?】

【沒辦法啊,壽君……因為,因為……】

【……不要向我們求助,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會……】

【安藤,這是怎麼回事還請你詳細說明】

【是啊是啊,安藤,詳細說吧】

【為什麼連小千冬都站在工藤那邊啊!?你也太憑氣氛行動了吧!話說……現在根本不是因為這種事鬧別扭的時候!沒錯!這種時候不能讓同伴分崩離析!我們必須掩蓋燈代那沉重的錯誤,大家一起沉默!……啊】

他人也全都發現了

視線轉向沙灘那邊,燈代已經不見了

一點痕跡都不留

只剩下海浪沖擊沙灘那虛無的聲音

這天——神崎燈代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這當然是開玩笑

討論了一下,決定暫時先把燈代放著不管

這件事對燈代造成的心靈創傷……實在是無法估量。對于尊嚴已經丟光的她,我們沒有話語能拯救她

所以還是不找她了,大家一起玩。然後面對回來的燈代,大家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歡迎她,這才是真正的溫柔

首先是沙灘排球

猜拳後,變成了我和鳩子,彩弓和工藤的組合

順帶一提,小千冬是裁判

【上吧,鳩子】

【嗯,我上了——壽君】

運動神經好到讓人意外的鳩子出色地托起了球,球上升到了絕妙的位置

我在沙灘上高高躍起,也有想過要閉上眼玩【變身速攻】,但果然有點恐怖還是算了

瞄准對方場地的後方,此時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網

眼前毫無遮擋

原來如此——這就是頂點的景色嗎!

我瞄准球的中心,用無心的狀態狠狠打去

……劃了過去

【阿嘞!?】

很遺憾這次擊球不夠理想,指尖有微妙的觸感。對于初學者的我,跳起擊球似乎有點難

球與我的意志相反,用緩慢的速度飛去——幸運的是,勉勉強強過了網

【哦,真幸運……不對,看,看吧,這就是我的秘技……嗯……我的秘技!】

因為太過突然,一時想不出技能名。混賬,我居然會出這種錯!

球向對方的網前落下

因為我之前是做出全力打擊的樣子,所以這成了意料之外的絕佳假動作

對方兩人因為我的動作而後退到了邊緣,以人類的速度絕對不可能追上網前的球,而且還是在沙灘上

贏了——

【——雖然我是這麼想的?】

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的眼睛,在即將落在沙灘上的球下面,有一個姿勢准備萬全的少女,仿佛從一開始就在那里一樣

看不到任何移動過程,只是突然就在眼前

《永遠》

神崎燈代所擁有的,征服時間的異能

但是現在,擁有這個異能的是——

【高梨!】

准備萬全的工藤出色地接起了球,然後彩弓把球托了起來

下個瞬間——就在彩弓的手指剛剛離開球的時候

剛剛還在網下的工藤突然以擊打的姿勢出現在空中

毫無迷茫地——把球向沙灘打去

超乎常理的A級快攻

面對在這無盡的時間里生存的她,在無盡的時間里進行攻擊的她,我和鳩子寸步難行

【咕—……】

【嗚,壽君。果然,停止時間的能力好厲害】

【啊啊】

【燈代使用的時候,完全沒這麼想過】

【……啊啊】

面對自然口吐暴言的鳩子,我曖昧地點了點頭

如果有獲得時間的能力,不管是什麼運動都能獲得世界頂尖級的實力吧。可以在競技上打敗世界上的任何頂尖高手

但是,燈代本來運動神經就如災難一般拙劣,不能活用這個異能來進行運動

雖然在文藝部里進行了各種各樣的運動,但是結果都很微妙

打網球的時候,就算停止時間追上了球,打出去後還是會飛向奇怪的方向

最慘的是籃球

雖然防守強的一塌糊塗,但是投籃根本不進。就算停止時間發起速攻,最後還是會投歪……怎麼說呢,不管對于敵方還是自己都有所限制

【啊呀——你可真能干工藤,充分使用了《永遠》】

現在的她同時擁有《創世》和《永遠》這兩個異能

本來想著這回她是第一次奪取2個技能,還擔心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之類的,看樣子使用一點都沒問題

【抱歉啦,因為好奇心太強,忍不住試了一下《永遠》。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有點違反規則吧,下回不用了】

【不不,沒關系的,隨便用吧。這可不是普通的沙灘排球——而是異能沙灘排球】

我目中無人地笑了

各就各位後,比賽再度開始

彩弓發球後,一下子打了過來

【呼,既然你說到這個地步,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在球飛過來的途中——工藤突然出現在網的附近,想用雙手改變球的軌道

是變道球

是手伸過球網,快速讓球落在對方場地的高等技能。雖然是對先見性和精密度要求很強的高能技能,但是只要擁有《永遠》就能輕易做到……前提是有一定的運動能力

作為外行人的我,是不可能作為打這種超次元排球人的對手的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

【按事先說的來,鳩子!】

【OK,壽君!】

我和鳩子同時動了起來

嗯,不錯的感覺

很出色的一體感。感覺連合體技都能發得出

【哀嚎吧,破戒的地獄火!《黑焰》!】

縮短吟唱發動了異能,在運動中要全部吟唱果然還是太難了

身為混沌霸者的我以語言為引,右腕中迸發出黑焰。旁邊的鳩子,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

【來了!】

鳩子揮手,然後周圍的風相應她的動作開始舞動

《五帝》的之一——風之力

南國的風以我和鳩子為中心像龍卷風一樣刮起來——原來向我們場地落下的球,一下子就被吹到了場外

出界了

我們得分

【庫庫,就是這個,《黑焰》和《五帝》的複合技,《暴帝》之——《風之王》!】

鳩子的異能和我的火焰交錯在一起後,發揮了它真正的價值。五種屬性全都上了一個台階

這正是所謂的複合技——《暴帝》

其中《風之王》對于排球桌球這種受風影響很大的競技,可以發揮無與倫比的威力

只要靈活運用我想對所有球類運動都會有影響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力量!】

【沒錯,這是我和壽君的力量!】

【咕……】

工藤那用時間停止能力打出的變道球被破解了,面對自誇的我和鳩子,她不甘心地呻吟著

【真,真搞不懂……安藤的異能,到底有什麼用?】

【……】

她居然用認真的表情直指核心了

嘛,也是正常的疑問,畢竟鳩子發出龍卷風的時候我只是在旁邊普通地使用異能而已

不不,我也是很辛苦的哦?稍微大意一點的話,火就會被風吹滅了,要用細心的注意力才能這樣維持異能,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在龍卷風當中點燃打火機一樣辛苦。

【……哈,哈哈哈,沒想象中厲害嘛,工藤】

【什麼?】

【確實表面上我的《黑焰》沒什麼意義……但是!這其中有凡人無法理解的,高尚而又深刻的意圖!】

【什麼……!?不可能,你那什麼用都沒有的異能,到底能有什麼意圖?】

……你能相信我倒是很高心,但是被說異能沒用讓我的心受到了重創。因此,我想捉弄一下她

【阿嘞,難道說工藤,不知道嗎?】

秘技·挑釁

家用機里的格斗游戲,經常用這個機能

這是能最大限度活用我【煩人程度】的必殺技……連我自己也承認煩人了嗎,真讓人悲傷

【以學年第一為驕傲的工藤,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破】

【什,什麼……】

【這樣啊——你不懂啊——跟不上我這種程度嗎——也跟不上這個階段嗎——】

【嗚……】

【不不不,你也不用感到羞恥哦,這也是沒辦法,確實對于一般人來說太難理解了,對不起,我有時會忘了自己是被選中的,特別的存在】

【……別,別把我當笨蛋!我當然懂了!啊啊,我懂的!你的企圖,我全部都看穿了——】

【別這麼輕易地中挑釁啊,工藤,認真對待安藤君妄想的話可真變笨蛋了】

同隊的彩弓阻止了中計的工藤

【安藤君就是安藤君,因為異能贏不了才用得意的煽動技能,有點卑鄙呢】

【……至少說舌戰別說煽動啊】

什麼叫得意的煽動技能啊

感覺太像惡勢力的小角色了

【庫庫,嘛算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複合技是無敵的這點並沒有變!沒錯,我們的力量沒有弱點!是我們的力量!】

特意強調了“我們”這個部分,再次點燃了右腕的火焰,以此為信號,鳩子再次發出龍卷風

以暴風為屏障把我們的場地包了起來

【下一回——會把這個狀態設置成默認】



絕對無敵的風之屏障

再加上——自己這邊的地方上形成了壓縮空氣層。這就是我作戰的真面目,對付《永遠》的秘策(僅限沙灘排球)

只要有腳邊那空氣層,就算永遠停止了風,球進了這邊的場地,也只會像在宇宙中一樣懸浮,不會落在沙灘上

這是我們完美的作戰

那麼,在這完美的鐵壁前,三年級組,你們要怎麼辦!

【工藤】

【嗯】

【哈嗚~……】

根據彩弓的指示,工藤發動了《強欲》

鳩子脫力倒在了沙灘上

《五帝》被奪走了

【不對不對不對!給我等一下!太狡猾了工藤!】

【哪有?是你自己說要玩異能沙灘排球的】

【話是這麼說……也分能做的事和不能做的事啊】

本來,《強欲》只要用出來的話就絕對不可能贏,所以比賽中使用的話……我們這邊根本沒有應對辦法

【聽好了工藤,正因為是異能沙灘排球,看氣氛是最重要的,別一開始就用光線擊或是元氣彈之類的絕招啊?一開始就用必殺技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安藤,你說的話我還是一點都聽不懂】

工藤一副困惑的樣子

我身邊是失去異能後,一臉悲傷什麼都說不出來的鳩子

【啊……壽君,對不起。《五帝》被奪走了……】

【悲傷嗎,鳩子?這樣啊……你終于也發現自己愛著異能了。但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發現這點有些諷刺……人類總是這樣,一點都發現不了身邊的幸福,而是相信幸福在別的地方,追逐著幻想——話說,不要念《五帝》,要念《五帝》(Over Element)】

(火神:安藤起的別名漢字和假名標注是不一樣的,寫作五帝,念作Over Element,算是雙重意思吧。就像寫作伙伴,念作對手的梗一樣)


【哦哦,壽君,還記得吐槽這點啊】

【……吶,鳩子】

【嗯?】

【其實你,已經有好好記住自己的異能名了吧?】

【……】

【就算你說我的起的名很難記,但這麼久了不管怎麼說也該記住了吧?都一年了,我一直在耳邊說】

鳩子很尷尬地轉移了目光,最終,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誒嘿嘿,暴露了啊】

【果然你是故意的……為什麼要裝作沒記住啊】

【這個,怎麼說呢……這樣對話我感覺有些樂在其中啊,被壽君吐槽我稍微有點開心】

她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法去為難她

因為這樣的對話我也樂在其中啊

【嘛,也是無所謂啦……但是鳩子,你稍微考慮下說話方式吧】

【誒?什麼?】

【所以說……被我吐槽會那什麼……別那麼大聲說出來啊】

【……?我說被壽君吐槽感覺開心,有哪里不行?】

看著她呆然的臉龐,我只能閉口不談了

能感覺到特殊的意義是因為我的心受了汙穢吧。總感覺,是因為相模的錯,嗯,就是相模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因為被她純真的眼神刺痛,我視線轉向了工藤

看著這個奪取3個異能後,偉大的掠奪者

【終究,連鳩子的異能都奪取了嗎……】

不是被取走,不是被偷走,也不是被捕獲——而是被奪取

雖然不能算正確的念法,果然這種場面要用特殊的“奪”來念

奪取,好帥~

(火神,被取走,被偷走,被捕獲,日語都是念とられる,被奪取應該是念うばわれる,但是安藤這里為了帥氣用了錯誤的念法,還是念とられる,只不過漢字寫作奪られる)

【怎麼樣工藤,沒問題吧?雖然我之前說【奪取異能沒有上限】,但是你還是第一次奪取了三個異能吧,有什麼不對勁嗎?】

【嗯,這麼說來也沒什麼不對】

但是,工藤如此說道

【看樣子我的《強欲》好像不能一次性奪取兩個以上】

【不能一次性奪取?】

【剛才,你和櫛川不是同時使用了異能嗎?當時我是想同時奪取的,但是最終只奪取到了櫛川的異能】

也就是說不能一次性奪取兩個以上異能嗎

本以為是萬能的《強欲》,想不到有意外的缺點——不,也不能稱為缺點吧。光是無風險就能奪取對方的異能就已經是不得了了

【說真的,也許是因為我心里想著安藤的異能【不需要】,才沒有奪取】

【不需要!?為什麼!?】

【誒……就是因為不需要啊】

【別一副從心底里嫌棄的表情說啊!】

【已經奪取過好幾次你的異能了,說真的,有點厭倦了】

【厭倦了!?不是吧!正因為多次奪取你才應該愛上它啊!請重視它啊!你甚至可以說是《黑焰》的第二親人啊!】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很無奈】

【你不打算認可嗎!?你是想說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嗎!】

【就算你把它當孩子,把自己當父親我也很困擾啊!】

混蛋,混蛋!太可憐了,我的《黑焰》!總是被大家當成【不需要的孩子】

沒關系,《黑焰》

我還在你的身邊,我知道你的好。黑色很帥,黑色很帥,黑色……嗯,黑色真的很帥……還,還有,在寒冷季節可是重寶!

正當我拼命安慰體內的《黑焰》時,旁邊的工藤發出了【哦哦,這火好厲害】的感歎,不顧氣氛用出了《五帝》的火

超熱超強的火

真惹人厭,你這家伙

【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工藤第一次來文藝部部室時候的事】

場地另一面的彩弓走了過來,似乎是注意到鳩子異能被奪走後異能沙灘排球已經繼續不下去了

【那個時候的工藤說要來奪取我們異能】

彩弓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來了,說起來那個時候的工藤臉上浮現著目中無人的笑說了這句話

雖然後來知道了這全部只是虛張聲勢——但是現在,那時工藤的話成了現實

神級異能——集于她一人之身

【嗯?怎麼了?看我干什麼?】

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工藤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在聊現在工藤真是強得不得了】

《永遠》《創世》《五帝》

我們當中戰斗力最高的三個技能都被工藤所擁有

不僅能用這3個異能,還能發動《強欲》,已經是強悍得不行了

雖然不該用這個詞來形容女性——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怪物

【這樣一來已經無敵了呢,和我們戰斗的話,工藤不用奪取異能就能贏了】

我毫不在意地說完後,這時工藤她自言自語道

【……原來如此,這樣啊,這麼一說,我確實是無敵了啊……】

她突然以微妙的表情思考起來,我剛想著她怎麼了——她突然目中無人地笑了

【是啊,是啊,現在的我——是無敵的!】

工藤用歡喜的聲音大聲說道,眼神正如《強欲》這個技能名,被欲望所支配了

【工,工藤?】

【文藝部女生們所擁有的那些令人恐怖的異能,我已經入手3個了……這不是個好機會嗎?向文藝部複仇的絕佳機會!】

【複仇!?】

難道說工藤還記恨著!?

因為她過來找碴然後被反殺這件事,還記著?

【等,等一下……說複仇,難道是要和我們戰斗?】

【放心吧,不會要你們命的,但是請做好斷幾根骨頭的覺悟】

嗚哇!這不是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工藤嗎!

那個因為怕被小看所以演成強勢角色,特別得意忘形的工藤

這可真是——預想之外的事態啊

沒想到事到如今,工藤又會變成敵人

【咕】

我進入了警戒姿勢,將失去異能的鳩子和千冬拉倒了身後

糟了,這下可糟了啊

我們雖然曾贏過工藤一次,但是這次和上回不一樣

現在她已經有三個異能,燈代說的【不給她看異能】這個策略已經行不通了。那時針對她異能奪取數還是0的時候才行得通的策略

對于已經奪取異能的《強欲》來說這根本不存在弱點

【如今正是,一雪前恥的最大機會。安藤,我受了你很多照顧呢。郵件地址之類的,郵件地址之類的,郵件地址之類的】

這不是超記恨著嗎!?

幾個月前,我確實……做了道歉也未必會被原諒的事。因為那封容易被誤解的信,給她的心造成了難以愈合的創傷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大聲回擊

【郵件地址是你自作自受吧!】

【啰嗦!閉嘴!】

她羞憤地大叫,同時吹來了狂風,用沙子堆起了路障,堵住了我們的退路

【呼呼呼,真是驚人



的力量,有這個力量的話,說不定能贏過高梨】

完全一副被力量吞噬的眼神

已經將腳伸入黑暗的眼神

【只要有這個力量,就算贏過高梨……不,對等的戰斗……不不,至少能找准空隙給她來一拳】

對彩弓的評價好高!

擁有《永遠》《創世》《五帝》,卻覺得只能給彩弓來一拳嗎!?

【雖然勝率很低,但是除了現在根本沒機會……好!來進行複仇賽吧,高梨!現在正是報你對我進行手肘十字固仇的時候——】

砰的一聲

有一只手輕輕放在了正在進行宣戰布告的工藤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彩弓已經從背後接近了工藤

【高,高梨——嗚咕】

工藤發出了呻吟的聲音——然後,我背後的鳩子和千冬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啊,阿嘞?阿嘞!】

【嗯?嗯——】

兩人同時看起了自己的手和身體

【鳩子,千冬,怎麼了?】

【壽君……那個,不知怎麼的,異能好像回來了】

異能居然回來了?

我冷靜了下來,鳩子在我面前從手中放出了火焰。之前就見過好多次,這是鳩子的《五帝》之力

【確實回來了,那難道說千冬也是?】

【嗯,回來了,有這種感覺】

《五帝》和《創世》

兩人的異能——分別回到了【應該存在的地方】

【難,難道說,彩弓——】

【不用這麼驚訝吧,安藤】

她向這邊平淡地說道

【我無法將【異能不應該存在】作為認識——告訴我這件事的不正是你嗎】

大概一年前——

和異能相遇,然後與彩弓爭執——那場戰斗的結果,知道了《始原》無法將異能消除這個事實

她——已經擁有異能的她的主觀——無法將其他人所擁有的異能視為【不該存在】

反過來說——彩弓認為擁有異能才是應該存在的狀態

【也就是說《強欲》被《始原》無效化了嗎!?】

彩弓的能力無法將異能削除——但是《強欲》所奪取的異能並非原本姿態,能用《始原》消除

喂喂

這樣一來最強排行榜要變化了啊

雖然有一定要被對方觸碰這個條件,但怎麼都沒想到,原先被認為絕對無敵的《強欲》面對《始原》居然有這樣的致命弱點

比《永遠》更加天敵

也就是說不管什麼都有相性這麼一說嗎

【咕……這怎麼,可能……我奪取的異能居然……】

工藤驚愕地睜大雙眼,絕望地喊道

應該說是因果報應嗎——雖然也不能算很多次奪取異能,但是奪取過異能的她,第一次嘗到了被奪取異能的痛苦

【呼呼呼】

彩弓向著弱化後的工藤,發出了惡魔的微笑

【高,高梨……】

【工藤,你剛才說要進行複仇賽?】

【…………】

【呼呼,行啊,我很樂意當你的對手】

【……咕,給,給我記住!】

【不會讓你跑掉的】

工藤如脫兔一般逃跑,彩弓立刻追了上去

看著在海岸邊追逐打鬧的兩人,鳩子很開心地說道

【其實關系很好呢,那兩個人】

【與其說她們兩個關系好……嘛,不如說她們是可以相互不顧忌的關系吧。啊,工藤被抓住了】

兩個人學力差不多,但是身體能力方面彩弓似乎是壓倒性勝利

然後,重複了手肘十字固的悲劇

工藤和以前一樣一邊高喊【不要啊!對不起對不起!】,一邊不斷謝罪。與其說是懲罰——不如更感覺是在嬉鬧。嘛,不過工藤應該是真的很痛才悲鳴的

【工藤好可憐……】

【嗯,不過無需同情,畢竟是她先找碴來的】

【說倒是這麼說——燈代?】

不知不覺中注意到了

燈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站在我旁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什麼?】

【說什麼意思是指……】

【什麼?】

燈代重複著

【什麼?你說我回來了是指什麼,我一直就在這里哦?】

【……】

【一直就在這里哦?】

雖然聲音平穩帶著平穩的笑意——但是眼睛一點都沒笑

眼中毫無光彩,其中寄居著永久的黑暗,這是見過真正地獄之人的眼。用心理解了真正的絕望

那無神的雙眼向我喊著

如果你不略過這個話題的話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

【哦,哦……是哦,抱歉問了你奇怪的問題】

以為停止時間了的那件事,似乎給了燈代超乎想象的傷害,面對衰弱到即將崩壞的精神,她選擇當做全沒發生過,選擇了逃避的道路

這個選擇,有誰能責備她呢

至少我不能

旁邊的鳩子和千冬一瞬間就察覺到了,面對燈代的歸來什麼都沒問,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懂氣氛的千冬居然一瞬間都察覺到了——這個事實,無比強力地證明了現在的燈代到底是有多危險吧

嘛,不管怎麼說燈代能回來就好

【嗯……接下來做什麼呢?沙灘排球已經不想打了,燈代想玩什麼】

【別問我了,還是問三年級吧】

【這倒是,畢竟今天是為工藤舉辦的活動】

【嗯,而且,彩弓她】

燈代帶著少許傷感,仿佛是面對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一樣說道

【彩弓她在文藝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誒?】

剛開始我沒理解她話的意思

【什,什麼意思,燈代……】

【阿嘞,安藤,你沒聽說嗎?】

【沒聽說啊……什麼叫彩弓的時間不多了啊,難道說是要轉校!?】

【怎麼可能,三年級的時候轉校】

【但是,漫畫動畫的學園故事,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期轉校啊,都約定俗成了!】

【那又怎麼樣!?】

【但是!既然在莫名其妙的時期轉校是約定俗成,那麼反抗雙親無理的命令,同時伙伴們相助也是約定俗成!彩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轉校的!】

【這麼燃干嘛用啊!】

【既然決定就抓緊去說服她父母吧!去彩弓的父親那里,出發!出發……出……發,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果然還是應該尊重父母的意思吧,他們應該是好好考慮過孩子的情況才做出的決定……】

【放棄得夠快!你有多怕彩弓的父親啊】

畢竟……那可是彩弓的父親哦?

絕對恐怖

感覺光是殺氣就能切斷落葉,如果去進行婚前招呼的話,大概他會說【如果你能挨我一拳的話,我就認同你和我女兒結婚】

雖然我沒見過,全是妄想

【總之不是轉校,稍微想下就懂了吧】

燈代無語地說道

【彩弓差不多該決定下任部長隱退了,剛才換泳衣的時候她說了這事】

【……啊】

我頓時接受了,同時也想了起來

之前真是完全忘了——不,是之前從來沒想過的事突然被提到了眼前

工藤之前任期滿了從學生會隱退

同樣是三年級的彩弓,也到了必須隱退的時期

彩弓會先于我們從文藝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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