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十四章 『夜天下的暗躍者』

享受夜晚

誘人的黑暗

會如何誘惑你呢

配點(夜游)



在黑暗的底部,有著光芒。

光芒是一間間民房的建築物中,光亮顆粒的集合體。

光芒的群體所構成的,是面向海灣的都市的形狀。

但是,光芒很少。

再加上,在都市的中央,存在著一片巨大的四四方方的黑暗。這片侵蝕了都市大半的黑暗,如同蜘蛛一般向著四面八方延伸出了充滿了黑暗的道路與水路。

盡管這樣,如此在中央懷抱著一片黑暗的夜晚的城鎮,四處還是有些燈光散落著。那都是面對著街道或山道之類主要道路的民家或是郊外的集落的照明。

在距它們遠眺一眼的距離上,從西北的山上,出現了一個聲音。

「北邊是武藏,西邊是我們三征西班牙的審問團的艦船和來收集新的大罪武裝的教皇大人的‘榮光號’。還有南邊是正在制作送給P.A.Oda的貢品的三河啊。」

出聲的人在山峰上,是一名站在設置于此的監視所屋頂上的年輕人。他身上三征西班牙主教導院Alcala·de·Henares的制服被改造成了山岳用款式,還頂著防寒用的小帳篷。

那坐在折疊式椅子上的身影眺望著三河,以及延伸向那邊的各個山岳。

從小帳篷中伸出來的手上握著狙擊槍,不時地通過瞄准鏡向周圍投去視線。

這時,出現了小小的聲音。那是有什麼東西再從里面敲打他制服領子的聲音。

他的視線沒有落向領口,而是望著從城鎮延伸向這邊的山峰,

『——可以了加百列。』

話一說完,他領口的裝甲打開,出現了一名少女。三頭身加上兩片翅膀的少女坐上了年輕人的肩膀,

「有聯絡 傳過來了」

這麼說著,少女加百列從背後的翅膀中取出了喇叭。喇叭振動著,

『——B1T3向B2T3,情況怎麼樣?』

「B2T3向B1T3,Tes.,沒有狀況變化。——就是想要抱怨了。」

他剛一回答,喇叭中就傳來了回答

『你那邊的加百列真不錯啊。我的走徒因為是符號型的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

「這樣還不去變更的你也是個好人哪。」

『話說你的那個不去權能強化嗎?舊派為了和改派對抗開始權能打折了嘛。』

「權能強化了的話不久會變大了嗎。小的就好,小的。」

『深奧啊……』

啊啊,這時年輕人的肩膀上,加百列歪了歪頭,

『深奧?』

「啊啊,是評價很高的意思啦。」

被這麼說的加百列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B2T3點了點頭,

「啊啊這輩子就這樣了啊混蛋。這回工作結束了之後我就去作好擬似干涉設定好好去抱抱她。你羨慕吧。」

『你大概結不了婚了吧。還有別隨便豎奇怪的死亡Flag。真想要豎的話去找三次元的。」

「放心吧你就,我後天就回國了,會好好干的。不過,雖說能免除很多選修課外授業和其他授業,但果然值夜班很累啊。』

這時,他不經意間聽到了聲音。很高的聲音。是噪音,和嘈雜的聲音。那是,

「不是地脈的混亂嗎。新名古屋城的地脈爐為了工作又開始運行了嗎?」

『這是從剛剛起從下面采集到的。好像不在他們提出來的安排表之內,上面的家伙發出了在向本部報告前先去詢問新名古屋城的通信文。』

比起這個,B1T3向著通神說。

『剛才,你看到有艘船和我們的船來的時候換了一下離開的先行艦了吧?那個上面,好像那個傳說是本多的下任襲名者的女人乘坐著耶?』

「——不過聽說她沒有砍過人哪。」

『你呢?』

被這麼問到,B2T3回答。

「開槍的話有過。在和六護式法蘭西發生小沖的時候。殺的話,——對方是動物的話,如果是三征西班牙的男生的話肯定會上斗牛課的嘛。」

這時,加百列垂下了眉毛望著自己的臉。

『傷心?』

「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開心啊。」

『誒!?我!?糟了,我該在人生的哪里讀檔才好啊。』

「你小子吵死了,別打擾我和我們家加百列親熱。從監視哨里稍微把頭露出來點,嘿嘿,說不定這就是我第一次殺人啊……」

『喂喂,別站起來啊。我這邊都看見了。』

他說的話,讓B2T3顫抖了起來。

……誒?

『怎麼了?』

「沒事。」

……我,不是一直坐著嗎?

在他這麼想的瞬間。加百列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臉頰。緊接著,喇叭響了起來,

『B1T1向B2T3。』

女性的聲音響了起來。B1T1,也就是B1T3所在的山麓主基地中的內部統括者。因為這時課外選擇授業,雖然不是同班的人,但臉卻見過。

應該不是女的啊。但是,

「B1T1向B2T3。」

對方在繼續呼叫。

『——可以了嗎?』



聽到的聲音,讓B2T3行動起來。他把狙擊槍扔在了屋頂上,人在帳篷里,從別在肩帶上的刀鞘中拔出了匕首。

因為刀鞘朝下,打開蓋子的話匕首就滑落到了手中。

接著,他在握住匕首的同時壓低身體向左一躍,轉向了身後。

……有什麼在?

B1T3說了,不要站起來。也就是說,有誰站在了自己背後。

更嚴重的是B1T3,突然變成了B1T1。而且還是女性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

好奇怪,B2T3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管怎麼說這里是監視從山麓過來的道路的。山麓的基地中也在進行術式系隱形的檢知,就算是細微的反應應該也會去檢查的。

怎麼樣,才能夠無視那些監視到這里來了?


武藏所擁有的情報遮斷的隱形的話,應該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這里的吧。但是,聽說那必須要大規模的裝置,因為是艦船才可行的技術。那應該不是用于個人裝備的。

就算為了知道原因也好,需要情報。還有為了讓其他同伴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

「加百列,其他的通神……」

『不行。』

加百列搖搖頭,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

『接不通。』

這說的是,短距離用的走徒聯接不上遠距離的據點通神的意思。

這個不通,顯示出了兩個事實。

一個是,主基地的監視哨被攻陷,需要依賴于基地的據點通神被封鎖了。

另一個是,使用走徒通神的人們。也就是自己的同伴們,全部陷入了無法通神的狀態中。

……既然這樣——

之前,B1T3在這邊屋頂上看到了站著的人影。這也就是說,在這個屋頂下面的監視哨也被攻陷的可能性很高。

危險了,B2T3這麼想著,從小帳篷中伸出了握著匕首的手,擺好了架勢。

現在是晚上,視覺上沒有裝備夜視系的加護,手頭的夜視術式是望遠鏡用的。

因此B2T3不是使用視野的中央,而是周邊部分確認狀況。這是因為,視網膜的周邊部分分辨陰暗物體的能力比中央部分來得高。

但是,

……沒有?

在屋頂上,誰都沒有。

……怎麼回事?

有疑問了。但是視野之中誰都沒有。這麼說來,該不會則全部都是搞錯了吧。

……不。

就算是現在,加百列也在肩頭發著抖。這是在表現自己的通神能力被斷絕,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看著如此的加百列的B2T3,

……這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雖然心里在這麼想,他的下一步行動毫不迷茫。

他抱起了加百列,在屋頂上壓低了身子,接著就這樣探手入懷。

他抓在手里的是放在懷中的信號彈。扔上天空就能發光,過幾秒鍾才會落下來。光亮很強,陸港那邊的同伴們應該能夠注意到。所以,B2T3抱著加百列,迅速站了起來。

他站在屋頂的屋簷邊,正想把信號彈扔出去,

「——!?」

B2T3看到了眼皮底下的人影。那既不是在地面上又不是在半空中,而是在牆壁上。

牆壁的表面,靠近屋簷的,水平站著的身影。

……女的!?

B2T3這麼想的瞬間,女性的身體一動不動,就像是裝了彈簧的人偶一樣身體向這邊靠了過來。

「——嗚。」

B2T3向著背後退去,一邊把加百列送到脖子後面,一邊准備投出信號彈。

但是,對方的動作更加快,更加強。

女性伸出了黑與白的侍女服式樣的纖細的手臂,纏住了這邊

的脖子。

以被從前面抱住,自己被抱過去的姿勢,B2T3的身體被向著屋頂的房簷外拉,

「……!!」

女性還是站在牆壁上,身體向著後面,向著虛空倒去。

B2T3這一邊脖子被抱住,向著前下方失去了平衡,

「!!」

他揮起了手中的匕首。為了切斷束縛,他強行地反手揮著。

但是,手上傳來了鐵的響聲。聲音也好,手感也好都很硬,匕首被彈開了。

……什麼!?

看起來明明沒有裝備防具,為什麼匕首會無效。

怎麼回事,就在他這麼想的瞬間,B2T3覺察到了自己的身體被向前拉起,飛了起來。

從鎖喉變成了後翻投。

因為自己之前反抗的反作用力,B2T3的身體轉了半圈頭朝著下面。

在被扔出去下落的過程中,B2T3聽到了聲音。是人的說話聲。那是,

「這里是B2T3擔當。——判斷事情一切順利。」

他看到了說出那句話的人的身影,在視界的一角,水平站在牆壁上的身影。那是,

「三河的自動人形……!?」

是警備用的,在城鎮里面看到過好幾次的人。

但是,這個確認了的事實,讓他在心中大喊著疑問。

……為什麼!?

想到的問題有兩個。

第一個疑問是,自動人形,為什麼會,攻陷三河的監視這一點。

另一個疑問是,通過消費流體而動作的自動人形,為什麼,沒有引起下方的主基地的檢知,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但是,前者的「為什麼」已經沒有考慮的意義了。不管怎麼說,自動人形是聽從主人命令的存在。因此,自動人形攻陷了監視也就是說,

……三河的君主,開始了對聖聯的反抗了——

剩下的另一個謎,她們穿過監視的理由不知道。但是,

「加百列!帶著情報快走!」

隨著這樣的喊聲,B2T3脖子後面的天使舉起了照相機。

但是隨著攝影的聲音,B2T3又聽到了新的聲音。

那是話語聲。自動人形的話語是,

「失禮。頭朝下掉落的話,會受重傷的。」

與下落的自己不同,對方從牆壁上悠然地下落。自動人形翻動著衣服的裙擺,來到了半空中自己右前方的位置。

「——這麼一來身體就會橫過來了,應該沒關系了。」

自動人形踢向了牆壁。靠著反作用力速度加快的人形,踢向了B2T3,

「請原諒我無禮了。」

接著他聽到的新的聲音,就是自己的骨頭被踢到的響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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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

年輕的聲音在抬頭可以仰望兩個月亮的橋上響起。

那是在有著武藏Ariadust教導院的看板的橋上,去往教導院的升降口的地方。

夜晚,在由校庭中的燈籠提供照明的橋上,一個人站著的四郎次郎,向著圍坐在周圍的大家,

「雖然托利還沒有來,他毫無疑問就是去浪費金錢采購了。所以說嘛,我們這邊體諒他的情況,在去‘尋找幽靈’之前先講怪談吧。——免費的。」

「四郎君,人家搞不太懂你是要活躍氣氛還是要公事公辦耶……」

在垂下眉毛的海蒂身邊,淺間舉起了手。四郎次郎催著她快說,淺間點點頭,

「聽好咯?大家,這雖然不是怪談,只是關于最近多發的怪異的故事——」

緊接著,坐在淺間身後的葵姐揮起了雙手。

「接下來就是淺間的超級工口故事TI————ME!」

「誒誒誒?等、喜美你隨便瞎說什麼——,話說男生們也不要正座。那個啊,喜美你怎麼老是做這種事情……」

「因為啊,我是信奏工口的神明的人嘛。正確說來是藝能薄女系的佐太派的。」

嗚,淺間啞口無言。相對地葵姐笑著拍了拍淺間的肩膀,

「該不會,這里有想要否定神明命令的巫女在吧?」

「誒?不是,我並沒有想要……。再說也是我們家的祭神的一柱……」

「呼呼呼笨呢巨乳。我啊,那時候可是在你們家定的代理契約。那時候,因為有只有女性才能出面的儀式你就過來幫忙,我們在後山的瀑布中裸裎相見……」

「嗚哇——!」

淺間大聲打斷了葵姐的發言。之後大家都把視線轉向了淺間,她才慌慌張張地,

「才、才沒有作什麼奇怪的事情喲!?真的喲!?儀、儀式基本上是要保密的,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暴露了神的個人隱私……」

「因為淺間你不懂的地方太多,就一只手拿著手冊,用器具對我干了三發呢。」

「別、別把玉串叫做器具啦,還有不要手上握著什麼似的上下抽動,前兩次失誤都怪喜美你往文件上寫奇怪的假名好嗎。——話說大家不要錄音啦!」

快發現自己正被調戲啦,在大家小聲嘀咕之前,四郎次郎說,

「葵姐,不要單單因為害怕恐怖故事就欺負淺間。」

「就、就是這樣啦,就是這樣啦,這樣不行的喲!喜美真是的看恐怖能樂的的時候明明沒用到坐在椅子上都會暈過去,就老是拿這種工口故事來轉移注意力!」

「啊啊。——所以這種工口故事就賣給我好了。我出五倍價錢。」

「差、差勁——!」

算了算了,海蒂介入調解。接著她說,

「好了好了淺間親—,繼續把剛剛的故事說下去吧,只有在這里發生的故事到底是什麼啊?」

「嗯、嗯,那是啊……」

這個時間點葵姐雖然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海蒂笑著瞪了她一眼把她的話憋了回去。

接著,淺間確認周圍都安靜下來了之後,慢悠悠地開了口。

「其實啊,……真的,有很多呢。」

聽了這話,葵姐說著,這個?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笑著從下往上推擠自己的胸部,海蒂瞪了她一眼又讓她老實了下來,

「淺親,就把她當成是背景不要睬她就好了喲?就像是格斗游戲里面的觀眾一樣,就算她動得再誇張也不用管她的。」

「嗯、嗯,也是哈。其實啊……,我想要大家稍微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

嗯,淺間點點頭。

「怪異的話,最近,叫做‘公主隱’的神隱被神社的上層看成是一個危險現象了。」



淺間說出來的話,對于「公主隱」,大家沉默不語。

不過,有個人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出聲了。是涅申原。

「——嘛,基本上來說,那是過去的都市傳說吧。不過到了最近好像複活了就是了。

因為那是在我們小的時候在武藏和三河發生了幾次,或者說是傳說發生了幾次而作為都市傳說流傳著。立志成為作家的我因為想把它拿來做梗用所以私底下調查過。」

展開了腰部接續型扶手敲打術式鍵盤的涅申原一邊在空中展開幾個表示枠,

「我一調查才發現這在過去意外地是主流啊。在圖書館里過去給小孩子看的書里面都有。雖然不是‘公主隱’,但出現‘公主殿下’的話,從大約三十年前開始出現了幾次。」

「涅申原,你能夠免費說明一下嗎。」

四郎次郎催促著,涅申原點了點頭。

他把幾個表示枠翻轉過來面向眾人,好讓大家看到。

「這麼一來就好懂了。——公主殿下這一人影,會抓走小孩子,在城里留下塗鴉。還有在日刊瓦版之類上面,作為實例而存在的是——」

涅申原說到這里,看了大家一眼,把一個表示枠轉向大家。

「在極東的話,最近是在去年發生了一起。……大家都知道的吧?說的就是本多君的事。本多君會來武藏,就是因為母親遭遇了‘公主隱’這件事。」

大家靜默不語的時候,喜美兩手塞著耳朵,啊—、啊—地說著。但是,坐在她一旁的淺間看著涅申原,深深地點了點頭。

她呼出了奈美,在空中展開一個表示枠,

「‘公主隱’和普通的神隱不一樣。普通的神隱是創造空間的流體混亂,只是人飛進了他的內側而已,所以消失的人類的存在並不會消失。

使用術式的話,可以從禦靈和身體、隨身攜帶的物品的存在追蹤其位置。」

「但是,‘公主隱’是,——全部都消失了,回不來了。靈魂也好身體也好,持有的物品也好,完全都消失了。就像是中了聖術或者魔術中的消滅系術式一樣。」

誒誒,淺間說。

「還有,‘公主隱’開始是在大約三十年前,接下來每年都會發生數起。所以說,現在神社的一部分有這種說法。‘公主隱’該不會是,看起來像是神隱的,組織性的連續殺人吧。」

淺間頓了頓,低下了頭,把拇指的指甲抵在唇邊。

「‘公主隱’,並不是怪異,其實該不會是某個

組織,唯恐情報被泄漏,而使用的某種將對象生命也好身體也好都不會剩下來的殺害方法什麼的……」

接著,淺間用手指在橋的路面上畫下一個圖案。那是一個圓,和橫貫它的直線。

「這是‘公主隱’的現場必定會有的印記,我也在像是發生神隱的現場看到過好幾次。不過因為上頭的封鎖,搜查老是被阻斷就是了。」



聽了淺間的話,大家沉默不語。

但在這沉默之中,塞著耳朵的葵姐努力抑制著顫抖用逞強的語氣說,

「……呼、呼呼呼、才、才不會,留下這種當做犯罪證明的工口的符號的話人們都給吸引過來了不是只會不利的嗎?是這樣的吧!?大家最喜歡工口符號了!最喜歡了!」

「天底下哪來留下這種符號收尾的犯罪組織啊!」

大家的吐槽讓葵姐再次塞起了耳朵。這時機正好,淺間用這種語氣開了口。

「還有啊,這種情況很多發。其他還有各種各樣的,為此神社的上級最近提出來的說法是,‘他言無用’。

這雖然是對于會引起世界不安的類型的話,但是剛才與公主們的印記有關的‘公主隱’,肯定是包含在里面的。」

嗯嗯,眾人點點頭。

但是,其中有人舉起了手。那是就在淺間近旁的直政。她用撐在膝蓋上面的右手義肢撐著臉頰,像是貓兒一般地蜷縮起了身體,

「我啊原來是中國出身的。說到公主的話,那不就是在中國王家誕生的女兒嗎。」


「那麼,你聽說過有關‘公主隱’的事情嗎?」

「關東的話,我偶爾聽說過。這該不會是清在鎮壓中國的時候逃到遠方的,明的公主用術式殺死仇恨的對象之類的吧。不過,我以為這也就只是傳聞罷了……」

原來真的有人消滅了啊,直政說。但是,

「讓人無法信服的是,雖然說是公主,但這也在清國圈子以外也發生了吧?淺間親。」

「最多的話,大概,說不定就是三河和京周邊吧。」

「嗚哇,全都是在直擊范圍之內耶—,現在。不過,好像就算是提高警惕,好像也沒什麼用的感覺。

……因為啊如果是組織啊什麼犯罪啊的那一線的話,估計奉行關系的人和夜警團會去追的,如果是怪異的話基本上都是無差別的……」

「呼呼呼對啊沒用的!做什麼都派不上用場的!說得好啊阿黛爾!」

喜美忽然站了起來,啊哈,她笑了笑,

「沒用的!不受歡迎的男生不管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什麼的都市傳說不管考慮什麼應對方法都是沒用的!呼呼呼你們這幫子不受歡迎的臭男生!!是你嗎!還有那邊的你嗎!」

「喂、喂喜美!不要指著點藏和烏爾基亞加說啦!基本上指著別人不太吉利所以說請嘴上說說就夠了。再說了,他們兩個又不是喜歡才不受歡迎的!

雖然都有在努力但是看起來就那德性所以說不是沒有辦法的嗎!不要再往傷口上抹鹽了啦!」

就在點藏和烏爾基亞加哭倒在地,葵姐和淺間爭論開始升溫的時候,別處的禦廣敷舉起了手。

「敝人想來都市傳說慢慢地考慮就好,……總之那作為怪談來講講還是起作用的,那個,其他人今晚在哪里?——本地的小等部的孩子們之類的!」

「賺不到錢的欲望趁早扔了。說到其他的家伙們的話,正純去自己住著的多摩的艦首側看三河放的焰火了,東因為搬家所以來得遲了,伊蓮爾·波柯沒辦法來,還有彌托黛拉家里禁止晚上外出。

這麼一來……,還有正在采購的托利……」

「OK!我來晚啦!抱歉抱歉!」

忽然校舍的正面玄關打開了,托利從校舍中露出了臉。

那邊啊,面對著大家一臉的囧樣,托利笑呵呵地比劃了一下校舍內的黑暗,

「快來吧!——黑乎乎的好有趣!」



夜幕之下,在小店前黑暗被從背後射來的光亮照亮的長椅上,有一個人影。

是酒井。

他坐著的,是晚上也開門的小料理屋前面的,用來休息的竹椅。

他的身邊放著里面被喝干的茶碗,青煙從叼在他嘴里的煙管中嫋嫋飄上天空。

「第二個月亮,今晚看來也很皎潔嘛。殿老師在下午的廣播里雖然說准備了焰火,但是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賞月飲酒增添風雅,……盡是不好的預感又不太想工作。」

這時,酒井為了看看時間瞄了眼店內。

在有點狹小的店內,櫃台前也好里面的坐席也好人都沒有。

廚房里雖然有兩個自動人形穿著圍裙站著,但就只聽得見燒開了的熱水的聲音,還有定時洗滌砧板的聲音,也聽不到調理食品的聲音。

酒井掃了一眼變成時鍾的神棚。在掛在牆上的神棚前,作為時間之神的使者的雞的走徒,正帶著小雞們繞來繞去。因為有四只小雞,

「……八點了啊。」

榊原說會把資料送過來的時間,是八點半。因為在十點鍾上面的關所會關門,酒井想在九點鍾去山道的入口。得到了資料的話,就能把他們帶回去閱讀了吧。

這時,酒井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菜譜。

「……這里,咖喱好多啊。在我們那兒的哈桑倒是會很高興啦,歡天喜地的。」

酒井剛說完,廚房里的自動人形看著酒井這邊低下了頭。

「Jud.,那是因為,我們都是北條制的。」

「面向印度的聯合的啊。——那麼,有什麼推薦下酒的?」

「那麼,我推薦這邊的,鲹魚松咖喱。這是剛從駿河送來的新鮮素材。」

「呃,這也不一定非要做成咖喱……」

這麼說著的酒井的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拍。

哦?究竟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傭人打扮的自動人形站在陰暗的街道上。

自動人形的手臂上,抱著一遝紙張。她面無表情地把紙遞給了酒井,

「酒井大人,有給您的東西。」

「啊啊,謝謝啦。榊原呢?」

酒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了紙。女傭人打扮的自動人形點了點頭,

「Jud.,我在進行作業前,收到了過一會兒將放在桌上的資料拿過來的命令,于是現在將其完成。」

「就是說,要把新的內容都寫下來嗎,還真像那家伙啊……」

「是這樣的嗎?」

啊啊,酒井點點頭,稍微想起了一點過去的事,

「他啊,被起了‘檄文’的字名。信奏的又是文章系的神,會用猛烈的勢頭寫下文章啊。因為也能夠處理情報,所以說,這次的事情大概也全在腦子里面,要把那些東西給我才寫下來啊……」

既然忠勝禁止提到有關井伊的事情的話,關于「公主」的資料不能曝光,就只能塞在自家里。

……既然這樣——

榊原說,要把那些資料全部都傾吐到紙上,交給自己。

酒井翻了翻抱在手臂里的紙。雖說想要回到武藏之後再看,但果然還是敵不過好奇心。就看一點點,酒井在心中留下如此的前置,用手指彈了彈有點厚的和紙,把它翻開。

「那家伙啊,是想要表明自己已經和這些無關了嗎,還是說,」

……還是做好了我也會被卷進去的覺悟啊——

這時,翻開紙張的酒井住了口。要問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這些是,

「……白紙!?」

面對著什麼都沒寫的白色的紙束,酒井愣住了,一動不動。

「酒井大人?」

女傭人這麼一問,酒井又翻開幾張紙,確認了它們全都是空白的,接著,

「——難道說。」

他把這麼句話吐了出來,這時才第一次動了。他把送過來的資料夾在右腋下,

「發生了什麼!?不,難道說——」

跑了起來。

前進的方向是女傭型自動人形走來的方向。榊原的家。

被酒井拋在身後的女傭型自動人形雖然提高了聲音在喊自己,但顧不得這麼多了。

酒井從小店前面,向著黑暗之中一口氣提高了速度。

夜風之中,酒井一邊飛奔向失去光亮的街道,一邊大喊。

「榊原……!」

酒井吸了口氣,就像是身體向前傾倒似的,在無人的夜道中飛奔。

「你到底了解到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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