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 第二十八章『防壁的防禦者』

就算有可以換的衣服

有可以換的心情嗎

配點(演技)

有個堆著四角石的走廊。地板鋪著木板和絨毯,在那上面踏著足音,快步走著的是帶著“副長臨時輔佐 阿黛爾•巴爾烏弗特”臂章的戴著眼鏡的少女。穿著松松垮垮的極東制服的她看著窗外,

「這牛津的校舍完全就是一座城堡誒。雖然發來了“因為諸事警戒,禁止一切企圖離開城塞的行為”這樣的通知,不過的確,如果就連從第一階層發出了神通都被切斷了的話,我們完全就成了孤立狀態了。」

雖然並不是十分明白,三十分鍾之前就變成了現在的狀態。二代為了警戒,在發出幾條命令之後前往中庭了,但是看來,

……從窗子望出去的倫敦街道,飄散著奇怪的氣氛。

感覺就像本該在的聲音消失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根據二代的見解「似乎有敵對氣氛」。

那麼自己這邊的工作就是在英國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加強防禦以及,

……有必要的話還要進行逃跑。

先在自己身在圍繞牛津大學校舍的南側外牆內部。雖說是城牆,但內部也分成好幾層像城池一樣,這里是能夠看見倫敦的三層的一角,

「鈴和我們的房間,嘛。」

在目的地,一扇巨大的雙開門前停下腳步,吸了一口氣。敲門。

「我——說,鈴同學—」

「啊,是,等,等一下」

「啊,Jud.的說——」

這是暗號。雖然在房間外面感覺到異變的時候有必要調查一下,但是走出走廊在附近轉悠、傻站著的話就會讓敵人知道自己已經注意到了。所以在出入房間的時候都讓鈴做好准備等著。

接著,阿黛爾一邊將手搭在門把手上,一邊確認著左右視野的角落,

「還沒好嗎—」

「啊,嗯,還,沒好。」

自己這邊說出“可以了嗎—”就是調查完了的信號。雖然在其中加了其他的問題是為了不讓鈴不安,阿黛爾一邊從制服的袖子中拿出紙袋,

「發卡,因為好看在拿出來賣—。為了省錢買了三件套的,嘛,沒關系吧?」

借著揚起夾在紙上的發卡的動作,確認著左側的樓梯。雖然那邊看起來很可疑,……啊,這樣的話馬上就會來啊—。

在走廊盡頭的樓梯旁邊的房間,沒有什麼響動。自從到這以來一直就是這樣,沒有看見什麼人的身影,但是,

……卻有氣息誒……

就算隱去人的身形、聲音也消失、也沒有動作,空氣的流動還有氣味、室溫,還有在窗外飛行的鳥們的動作是沒辦法欺騙的。雖然在這條走廊上只有自己,但是現在,鳥兒們既不在對面樓梯一邊的窗框落下,屋頂附近又有鴿群在天空中盤旋。

在走廊,還有透過窗子能看見的樓梯上有什麼人在那里。當然,在房頂上肯定也有,但是要是那樣的話,

……從房頂和走廊發起的突擊。

恐怕,會有什麼服務從走廊這邊來是經典橋段。送什麼信件來,或是送什麼茶來什麼的。接著身為從士的自己將門打開的話,

……就會從走廊突擊進來。但那是為了將在下引到走廊上……

目標是要扣留鈴。因為抓住了對方的外交官的話,就能在保住與對方交涉的渠道同時又能將對手擊敗。

但是那樣的話,對于自己來說雙開的大門就是不得不注意的了。兩邊都被打開了的話,自己就沒辦法防禦全域。更糟的是,如果自己想要阻止對手的話,屋頂上還有人。自己如果被牽制住,房頂上的人就會用繩索沖進房價抓住鈴。

因為是從士這個跟隨騎士,保護要人的職務,所以這種室內突擊的防范對策在放學後的課外授業中學過。一邊想著這些作業的內容,Jud.,在心里點頭的阿黛爾說,

「好了嗎—」

「嗯,啊,沒,沒關、系。」

Jud.,點著頭的阿黛爾一邊想著自己房間中的配置,一邊打開了雙開的大門。

阿黛爾走進了一間有著石頭牆壁和絨毯的房間。在這十五張草席大小朝南的房間中,東邊放著床,中央放著餐桌組合,西邊放著書桌和自己一行人的裝備。

在窗邊,在裝有臉盆的小桌旁,鈴正看著這邊。

鈴身穿英國的制服。因為房間被竊聽了,所以在用對暗號來爭取時間的時候,什麼都不做反而更容易被人懷疑。因為尋找竊聽裝置對于經常擔任要人護衛的從士來說是訓練課程,所以都認真學習過。發現了竊聽器之後,便故意放在那里不碰,也包含著不讓對方起疑心的作用。

結果這幾天,雖然沒當回事正常地生活著,但現在對方突然展開行動,是因為什麼契機嗎,

……從我們這幾天的態度來看,他們會以為我們沒發現竊聽器吧。

要是那樣就好辦了,就這麼想著環顧四周,站起來的鈴身上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啊,自己一個人也穿好了耶—……

英國的制服,是以彰顯國家間的友好為名目而制作的。但是,二代因為被人掌握住戰斗時自己的攻擊半徑而不喜歡有人來測量身體數據,而自己雖然對前胸大開襟的設計很感興趣,但是改衣服鋪的婆婆在測量尺寸的時候,

「……嗚?……啊,不,不是,沒關系的喲?我會做得很合身的喲?」

因為說了這種多余補充,所以不想穿了。估計反正也要帶回武藏用來在房間里一個人開時裝秀的。不過,阿黛爾向著房間右邊,西側走去,

「那個啊鈴同學,衣服打褶了。呃,能走到穿衣鏡這邊麼?啊啊,窗戶的光被反射了呢。」

在鈴環顧四周的同時,拉上半邊窗簾。這樣一來室內有一半就不會被外界看見。接著鈴來到房間的相反的一側,

「那、那個,這、這是……」

說完,她拉長腰間的對物吊柵型感應器“音鳴君”的其中一根棒狀感應器舉了起來。在感應器上卷著符,表示框展開了。給正在進行各種准備的阿黛爾展示出來的是,從外界通過高感度來探知到的聲音文字化之後了的內容。那是在隔壁待機的英國突擊部隊的對話,果然似乎正竊聽著這邊,

『Tes.,——從士進入房間了。』

『Tes.,——准備突擊。通過隱秘行動在門前待機後,利用服務,讓她把門打開,或者直接拉開,強行進入。』

『……誰來抓住目標?』

『基本上是有隊長權限的我來。』

『隊長,——下官雖對隊長的率直行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是你已經是中年大叔,這是犯罪啊!』

『這樣說來我最近,把女兒抱起來的時候真是非常地被排斥啊……』

『Tes.,我們,每天都在訓練沒什麼時間回家啊……』

雖然很讓人感興趣,但是看著看著自己都同情起他們了,還是現在先放在一邊不管好了,阿黛爾心想。接著她用肥大的袖子故意發出聲音抓住鈴的手,


「呃,過來這邊一點。稍微把衣服重新穿一遍吧。」

『目標,開始換衣服啦……!!』

『Tes.! 這要是最後的話……,實況!實況!!』

這些對話全都記錄下來在後面的交涉中應該能用吧,阿黛爾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拉下牆邊巨大的布簾。在那里的是,

……我的從士用機動鎧。

向前跪在地上,俯身朝下的機動鎧,是以不帶槍和流體燃料槽這樣的無裝備條件帶進來的。就算如此也遭到強烈反對,但是照前去交涉的正純所說,

「接受了要人警衛訓練的阿黛爾,要是不在這里面的話就睡不著。而且這是她從過世的父親手中繼承下來的遺物,連這都不讓帶進來實在是太無情了……

如果是有著騎士道和慈悲的英國的話,能否把這就當成“超級厚的睡衣”啊。」

說出了這種只有政治家才能若無其事地說出來的謊話就放行了。

既然已經被竊聽了,那就不得不按照自己所說的做,聰明的鈴說,

「一、一個人……,的話,……害怕,一起、睡……吧?」

這樣提議道,解決了政治上的缺乏准備。二代說自己不習慣睡床,所以把被子拿到床下睡去了,但因為睡相過于具有攻擊性,在半夜里會突然喊,

「連結吧!蜻蜓切!!」

並且和夢話一同把床踹飛了起來,這根本不是蜻蜓切明明就是蹬腿。

不管怎麼說,阿黛爾站在了機動鎧的腳部零件上面。腳踩著的是相當于鞋墊的部分,也是和機動鎧相連接的基點部分。

因為機動鎧十分笨重,依靠人力穿進去十分耗費時間,而且當內部的零件移位的時候會對人造成傷害。所以機動鎧由骨架連接的背後部分是開放式設計的,在穿著的時候機動鎧本身會自動站起,像要將人包裹進去一樣從前面將人裝進去,然後在從背後關上一樣覆蓋起來。

阿黛爾踩了一下右側內部的輔助用腳蹬,

……設定是長期封鎖用。用水中設

定就不會受到外界空氣干擾了。

設定完後,拉著鈴的手。跪到她腳邊,計算了一下高度,說

「——那麼,稍微脫一下啊。」

因為恐怕會絞盡去,所以幫她把裙子和夾克脫掉了。

『脫•衣!脫•衣!!』

吵死了。

不過,自己也因為身上裝有機動鎧用hard point而穿著肥大的制服。將袖子和裙子脫下來,

……這樣就能確保有足夠的空間了。

一邊這麼想著,阿黛爾把鈴側腹的hard point和自己胸側的hard point相連接。互相固定好之後,

『……!?明明是脫衣服卻發出武裝類的聲音!』

太晚了。所以阿黛爾移動右腳,

「接續——!」

阿黛爾,踩了一下機動鎧左腳的踏板,便跳了起來。為了不因錯誤操作而接觸,用腳操作著安全鎖,

「——!」

像是配合著鈴縮著身子的動作似的,那東西來了。正面。機動鎧的人型的厚重的背部和四肢靠纜繩氣缸活動了起來,一邊向前後左右伸展開四肢,一邊向內部的黑暗向己方伸展。但是,仔細看內部的話機會發現已經有幾個十字形的表示框展開了,

『機動鎧“奔獸”:連接:——本日的標語「破罐子破摔沒什麼不好」』

每次在啟動的時候會出現奇怪的標語也是制作者的父親的趣味吧。雖然可以的話希望能出現日曆什麼的。啊—,還有閏年什麼的問題啊。

接著,帶著風,機動鎧將鈴和自己包裹起來。等倒在胸前的頭部和背部補強裝置關閉之後就結束了。因為設定成了閉鎖用,頭盔上的臉部護甲都是密閉狀態,內部也無法用輔助用的外部成像。只是頭內部的燈亮著,從上面成封閉狀態,坐下來的斜躺姿勢之後,

『——完成。』

但就在完全關閉之前一瞬間,門被踢開男人們飛撲了進來。在英國制服上加上突擊用裝備加強的他們,一瞬間看向這邊,

「可惡!沒在換衣服!——你們背叛了我們純粹的心靈!!」

半睜著眼地豎起右手大拇指的時候機動鎧關閉了。

在接下去的一瞬出現的是,變成了可以倚靠的靠背椅,為了閉鎖用而產生的內部空間,以及映照著一切的燈光。還有,

「那個鈴同學,動一動也沒關系啊?」

「嗯,……有點,嚇一跳,……。但是,……里面,很寬敞……啊?」

「因為是生存閉鎖用的。也就是把機動鎧的外部裝甲和內部裝甲展開,變成一個小房間。在城倒塌的時候,或者是沉船的時候就用這個狀態來等待救援。

所以說啊,還有點心和飲料的喲?」

一邊說著,她解除了和自己相連的hard point的連接之後,又將自己的制服背部的hard point和機動鎧骨架的連接解除。因為是為了動作輔助和將骨架和體格配合起來才連接的,所以在閉鎖狀態下沒法得到體溫調整這類的加護時,反而影響移動。

抬起鈴的腰,讓她在座位的右邊睡下。自己在左邊。本來實在外部顯示的表示框在這種情況下在內部展開。一邊看著若干顯示框,調節著室溫,

「那麼,等外面完事,總之一個小時一直是這樣的感覺。音樂,音樂游戲都有,還有零食——」

告訴鈴紙袋中的東西後,放在頭上方。鈴注意到聲音和氣味,

「……蘋果,……派?」

「Jud.,你真懂啊。就是代替午飯的東西一會兒吃的感覺。」

「Jud.,……啊,但,但是。二代……,同學,沒、沒問題吧?」

Jud.,雖然點了頭,但是依然心存不安。本來,催促自己警戒的就是二代,

……她說似乎有人想相對。

將蜻蜓切握在手里,便出去了。自己雖然回來了,卻被告知在能夠與武藏的人們取得聯絡前確保安全,這樣的話,

……能被二代稱之為“對手”的人……

肯定是“女王的盾符”里面,某一人吧。一邊這麼想著,阿黛爾一邊笑著,

「嘛,二代的話肯定沒問題的。——雖然人性的一面也非常危險,但強度方面也是非常危險的。嗯嗯,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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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她是同伴真是太好了。」

「——閣下,是極東人吧。但並不意味著是極東的同伴吧?」

女性的聲音在四方石壁的廣場上回蕩著。

聲音的所到之處,是站在搖擺著系得很高的頭發穿著極東制服的女性的正面,站在草坪上的男性。男性也是將頭發系得很高,不過是將英國制服簡單地披在身上。

女性的右手提著一杆長槍。

相對地,男性在右肩上扛著長大的柄。那是雖然有刀鍔,但卻是前方沒有刀刃的刀柄。而將那把武器尺寸減小了的,原本大小的刀柄和刀鍔,在他的衣服上裝備了好幾個。

雙方的距離有七米。

廣場上只有他們兩人。離這里較近的西面牆壁上,還有稍微遠一些的其他三個方向的牆上,還有在角上的塔也一樣,廣場北邊的校舍,周圍的樹叢,水池都一樣,不管在哪里都沒有其他人影。

只有雙方的人影,互相回應著。

「——」

慢慢地,沉下腰。先是女性這邊,

「極東,武藏Ariadust學院所屬,近接武術師,本多•二代——。副長。」

對面的男人,無言地,揚起左臂臂章。女性看見後,眯起眼睛,

「英國,牛津學院所屬,“女王的盾符”的“1”沃爾特•雷利閣下嗎?……在新大陸進行探險,掌管陸戰團什麼的。」

但是,她繼續說道。

「在英國生活著的極東人大半,都是被毛利和六護式法蘭西滅掉的尼子家的殘黨,逃到英國的人。……原本尼子家位于英國的極東本土領土的六護式法蘭西的北岸,也同時是IZUMO的保護者。而因為對六護式法蘭西還有毛利的牽制,英國還有羽柴的M.H.R.R.對尼子複興伸出援手,然後雖然失敗了……」

吸了口氣。

「名為尼子十勇士的人,應該還存在的吧?閣下是他們中的幸存者嗎?」

面對質問,男人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就像說著所以一樣,二代點著頭,蜻蜓切稍稍收回。右手的手腕沒有反轉,左手從下面放在柄上,將作為軸的右腳輕輕踩了一下。落下腳跟,

「Jud.,多說無益。——那麼。」

沃爾特瞬間縮了身子。就像拉緊的弓一樣將身子壓低,

「——!」

稍稍加強初速的二代和,迎擊的沃爾特的攻擊,在各自的拿手距離上交叉。

「——看來鈴和阿黛爾,二代,還有哈蒂和四郎次郎,托利君和赫萊森都在外面。被演劇結界關起來的有,彌托和正純,奈特和成瀨,烏爾基亞加五人。只是,和鈴她們神通聯系不上……」

這麼說完,淺間站在無人的街上,通過表示框來追蹤著自己的禦拔結界的外面的情況。雖然只能撿到十分微弱的信號,

「彌托的氣息正在去往城鎮和自然區的邊界。

恐怕,是想去托利君他們那里吧。——我們也走吧,喜美。

能使用通神文就好了,但是結界太複雜了還是不行。」

接著她在腳下插著的玉串的旁邊蹲下,將手放在玉串上浮現出的鳥居型表示框上。用指尖檢查著表示框上顯示出的清晰的設定條目,然後拉出了鳥居轉了一圈。緊接著,腳下的結界從地面上漂浮了起來,緩緩旋轉了起來。

……好了。

淺間拔下玉串掛在腰間,有從頭發上拔下新的玉串,靠近手上的那個張開結界的。同時。肩上的奈美拍手了,

『祝詞設定 複制 拍手』

在兩根玉串的上部,一瞬間分別出現了兩個小小的人形走狗。兩個走狗互相高擊掌然後就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從新的玉串上面也出現了結界。

好了,這次是嘴中嘀咕出聲的淺間,將其中一個玉串上的鳥居再轉了一圈塞進去,結界跟著變小了,

「來,個人設定做好了,喜美——」

回過頭去卻發現,喜美在無人的城市中,堵著兩耳蹲在地上,

「啊——!這是靈異現象!怎麼想都是集團神隱or被被作為勇者召喚到異世界了!這樣下去我就不得不和巨乳淫亂巫女在這個世界求生啦——!」

那麼大聲音的說著些什麼呢,雖然這麼想著,但現狀的確如她所說。所以淺間吸了口氣把玉串遞給喜美。喜美忽然 抬起頭,

「這是啥?給我的嗎?」

這個女人到現在為止不但神馬都沒聽我說也完全為看我做呢,在內心用敬語和俗語合成起來在心中哀歎的淺間,看著站了起來接過玉串的喜美又吸了口氣。

淺間一邊將自己的玉串也變更為個人設定,一邊說道,

「總之只要拿著這個就沒關系了所以冷靜下來。說到底,我們只不過是被意外卷入就是了。」

「呼呼,真是麻煩。說美人容易被卷進麻煩果然是真的。

但是這個,只要拿著就可以麼?不用插進身體里面麼?」

「啊?沒,那個,插進身體里,我說,那個,這個。」

喜美像是炫耀似的將玉串插進了胸間。而且又用俯視的目光,

「——你想插進什麼地方啊?」

無言地揚起右拳嚇得喜美慌張地逃開數步。而淺間只能第三次歎氣。一邊想著,在胸間插著玉串要是摔倒了可是很危險的,

「事情變得麻煩了」

「是嗎?對于觀光來說不是很便利嗎?這個狀態。」

「話雖這麼說誒—。但是既沒有店員也沒有商品啊。 是個有些奇怪的空間啊。」

說完,喜美環視四周。看著無人的英國,和倫敦的房屋,

「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真實的嗎?」

不,淺間說。

「我認為,真實景物在任何地方都有,但又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恐怕,是將龐大的空間,連著位于其中的人們和環境一起變化成了“幾個有觀眾的舞台”,並且將彌托她們關進舞台中央。應該稱其為演劇空間吧。


關鍵就是,把人和環境全都一古腦兒地變成劇場了。

因為現在能看見的地方全部沒有人,能將這麼大的空間變異,所以這麼一來哪個真哪個假就分不清了。」

「就像討論全面化妝的臉上哪個部分是真的一樣。全部都變質了的話,就不得不說變質後的才是真。……這麼說來,這里是哪?」

「既沒有觀眾,又沒有舞台的地方。——估計是相當于入口的地方。

感覺就好像是在看著全部被帶進劇場之後,還剩下的東西。

仔細看的話就明白了,建築物和地面都是淡淡有點兒半透明的。這是因為構成空間的流體流向了作為劇場的異相位空間。」

「……雖然不太明白,隨便扯到這一步就好了。也就是說,無論是人們還是祭典還是彌托黛拉她們都被帶進別的空間去了,這里只不過是壓榨之後剩下的渣滓?」

淺間點頭認同喜美的解釋。接著淺間把手伸向彌托黛拉原本在的地方,

「這附近,彌托本來是在的。而且彌托應該進入了我的結界的。」

「……摸索著彌托黛拉的手掌攤這麼平,是因為考慮到形狀了嗎?」

「請、請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吐槽。」

不過如果要找喜美和阿政的時候就要彎起手指了吧,就算在心里這麼想也沒用。淺間只是確認著彌托黛拉不在那里了,

「恐怕這是環境型的術式,我之所以察覺到是因為想讓我當觀眾。但是因為我的術,喜美留下而彌托消失了。這是——」

「有吸引人的部位的女人就留下不然就無視嗎!?」

揮起右拳又一次逃開了。聽好了嗎,淺間做了這個開場,

「彌托和我們不一樣,……成瀨還有奈特也同樣,她們都是有職務的。觀眾和舞台都出現了,就意味著是盯上了她們才把她們拉進去的。」

「那樣的話——」

啊,淺間說。這話不太想說。因為說了的話,喜美就會,

……露出擔心的表情了。

但是,她是那種不說出真相就會生氣的女人。所以,

「——托利君有危險。毫無疑問,被作為最上位的對手被盯上了」

眼見喜美皺起眉頭,但是淺間依然說道。

「因為托利君是總長兼學生會長。而且赫萊森也一樣,雖然不是學生會也不是總長聯合的人,但因為是松平家的繼承人,所以有武藏的副王這個足夠重要的職務。」

吸了口氣,

「不管哪個被盯上,那不習慣戰斗的兩個人,正好都是不錯的獵物吧。

聽說今天傍晚在牛津教導院有邀請武藏代表者們參加的宴會和會議,但我想就在這之前,利用代表戰不但能作為有點兒分量的交涉牌納入囊中,而且還能試探我方的戰力。」

說完,淺間從喜美那把目光移開了。盡量,想逃開奇怪的要求呢。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無法面對正面的無言和沉默。只是覺得像往火中加柴一樣,

「大部分職員都上台了。而且,那之外的人應該也都變成了觀眾。因為不像我們一樣用術式防護住了結界。」

而且,

「肯定,舞台都是把有職務的人各自分開的,大家都被拆散了,但是應該被恰當地配好對了,所以——」

怎麼辦,說出只是形式上的提問,淺間將手伸進裙子的口袋。符,玉串,其他的觸媒雖然是隨身攜帶級別的但也都帶齊了。重要的是用術式介入鬧劇的借口,但因為有喜美在,只要說“為了救弟弟”神社那邊就能通融了吧。不過,

「你怎麼想的?淺間。」

「……啊?」

本來想著自己會被強行要求去救弟弟但卻扔來了不同的話,淺間迷惑了一瞬間。回過神來看著喜美,發現她手放在下巴上,視線落在地面上,

「雖然我很清楚了愚弟和赫萊森現在很危險。但是啊。」

「但是?」

不想去救麼?情不自禁地想這麼問。是不是因為赫萊森的出現,過保護的姐姐的地位變化了呢,面對這個疑問,喜美一臉正經地盯著腳下,淡淡地這麼嘀咕著。

「超級完美的我前去營救雖然非常簡單,——但是基本上,沒有職務的人把不希望相對的人擊倒的話就是無視了相對的規則會給愚弟添麻煩吧?

所以呢用不給愚弟添麻煩的方法,還是有對掃了我的興的英國再掃興回去的方法吧?如果要是有這樣的方法的話,很想用啊。要問為什麼——」

要問為什麼,

「對于愚弟和赫萊森來說,這可是第一次約會啊。十年前,要是赫萊森沒死的話,兩個人應該一起去慶典玩了才對。

而且那時的我,還應該參加活動玩得很開心呢。愚弟和赫萊森發生什麼了才不知道呢。等全部知道了應該是在……」

還記得。要問為什麼,淺間插話進來回憶起過去,說出口的是,

「……我,通知了喜美你的時候,對吧。」

Jud.,聽見了這樣的回答。接著喜美看著這邊。嘴邊並沒有那常有的微笑,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

「從那之後到愚弟接受了治療回到家里,我一直都這麼想。——怎麼辦。而且就算他回到家里也一直這麼想著。

但是現在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想法,喜美確確實實地說出口。

「淺間,到底該怎麼做才好。——能讓笨蛋弟弟的第一次約會什麼意外都沒有地結束,……另外也不留下任何困擾,呢。」

畢竟,

「愚弟說了,他想通過這次約會看看赫萊森她對感情有沒有興趣,然後根據結果自己判斷……,也就是想決定武藏今後如何行動與這個世界相聯系。

雖然是那個愚弟以他的能力的,考慮了傍晚開始的會議。」

「要是那樣的話喜美,首先相信大家吧。就算為了傍晚的會議也好,說自己想要定下方針的托利,還有他和赫萊森的約會的意義,我想大家是明白的。

所以托利和赫萊森還和從前一樣犯傻,苦惱著想著答案,大家是都想絕對守護他們的。為了不能讓敵人得到與總長對峙的權限,作為鐵壁保護他們。」

接著,淺間繼續說道。直盯著喜美的雙眼。

「咱們來支援大家吧。我覺得是大家和敵人開始沖突的時候了。

我不認為代表戰能無傷全勝,所以,——我們為了一掃托利君和大家的擔心,開始准備吧,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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