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 第三十一章『圓形舞台的保護者』

人形為何而舞

人形思何而舞

人形以何而舞

配點(敵對)

彌托黛拉此刻,正沿著中央大街向跳蚤市場的方向奔去。

大街很寬,游客們都在街道兩旁的拱廊下避讓著。

大街的另一側有一片廣場,更前方又是幾重街道和廣場的交替,而再向前就是,

……牛津……

城寨一般的本校舍就位于如同城壁一般存在著的第一階層的斷層,台階的盡頭。雖然在台階的右側矗立著倫敦塔的城堡,但彌托黛拉關心的並不是那邊,

「……就在這一帶了吧。」

彌托黛拉腳後跟一頓站住的地方,是一片四通八達的廣場。中央有一座當作噴泉的水池,四方都被高聳的建築物所包圍。

但是也設置了貨攤,人又很多,正因為如此,

「————」

呼,彌托黛拉垂下了肩膀歎了口氣,表情放送了下來。她一邊掃視廣場,一邊喃喃自語著,

「順著他們兩人的氣味追到了這里,……是在這里約會的吧。」

雖然不知道現在大伙兒都怎麼樣了,但是自己身為騎士,

「要快點結束這場鬧劇,把我王和公主引導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可以的話,自己能和他們倆在一起就好了。因為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再重複一遍的話,今後的事情王就能毫無滯澀地處理完成了。

而且,從傍晚到會議前的時間里只要王和公主中的一人能夠決定下方針的話,就能夠以准備完全的姿態與英國開會了。

與英國的會議。

正純以前也說過,這並不拘于英國一國,

……面對今後將要相對的各國和聖聯時,應該采取何種面對方式。這次會議就會成為這種面對方式的基礎呢。

所以,他們兩人的約會是很重要的。于公于私,都不能去打攪他們。

……就算是我……

十年前,赫萊森香消玉殞,他也因為接受治療沒有回來的一段時間里,所有人都不禁思緒萬千。毫無理由地相信兩個人都會回來,而實際上她沒有回來,就連他也命懸一線。

要是沒有喜美在的話,第二次的喪失將不可避免,而心中將深深烙印下自己無法阻止這種喪失的失望。

但是現在,赫萊森雖然失去了很多還是回來了。

所以彌托黛拉不禁這麼想到。

……已經——

已經再也不想走上會失去任何東西的道路了。至少對自己來說重要的東西,想留在身邊的東西,想要擁有的東西,都不想要失去了。

認為王是自己重要的東西的時候,騎士這一身份的順序,就不可能排在第一位了。但是,守護包括王在內的,和王最為重要的東西在一起的一切才是騎士的榮耀。

而這守護,就連今後武藏的前程也包含在內。

所以,

「位于我王最接近位置的敵人。——將要與我交鋒的敵人,是哪位呢?」

廣場的中央。坐在砌成噴泉邊緣的石台上的彌托黛拉問道。

彌托黛拉並沒有坐在噴泉周圍的木制長椅上。因為在自己的身邊,隔著兩個人的位置上殘留著王的氣味。

因為王的身邊是王重要的人的位置,所以坐在她的身邊實在愧不敢當。所以彌托黛拉坐在隔了兩個人的位置上,但是,

「——那邊!」

忽然左臂彈向半空中。

彌托黛拉的手扔出去的東西,是砌成噴泉圍欄的一塊石塊。小孩的腦袋差不多大小的石塊,被用蠻力掰了下來扔飛出去。

緊接著。投出去的石塊在空中碎裂了。

石塊發出清脆的響聲破散成煙塵和碎片的位置,在自己和左邊建築物房頂的中間點上。

但是,彌托黛拉已經收回了左手,發射了第二發石彈。

「——!」

被高速掰下扔飛了的石塊劃破空氣,發出了笛聲般的聲音,在目標地點著彈了。

目標是一幢四層建築物的屋頂。

砸中了的石塊嵌入了合掌式的茅草屋頂,一下子把房頂的茅草掀了起來。但那也僅是一瞬之間。掀起了茅草直接砸中大梁的石塊,就這樣摩擦著整片屋頂,

「快下來吧不敬者!」

蓄積起來的打擊力被解放了,屋頂向另一側爆散開來,和從陰影中飛出一道人影就在同時。就如同被木材斷裂茅草四散的破碎聲推著一般,那道人影劃出斜向下的一直線向著廣場飛降。

既不是落下,也不是被吹飛。彌托黛拉看到的,是一道向著廣場從天而降的身影。

彌托黛拉目測著人影落下的位置,

……利用掀飛屋頂的運動,進行了全速的跳躍了吧……?

自己也知道那一躍而起的身影的真身。

「“女王的盾符”之“2”,F•沃爾辛厄姆!」

是女性型的自動人形。

那背後漂浮著兩個荊棘十字架型的人形操作機的身體,是幾乎所有的關節都沒有連接起來的設計。頭部和身體也好,肩膀和手肘也好,甚至腳和膝蓋也好都是相互分離飄在半空中的。


判斷就算施加打擊效果也不佳的彌托黛拉,根據瞬間的判斷使出了最拿手的攻擊。

是銀鎖。

將右手上的兩根銀鎖像是抽耳光一般地揮出將她的身體連同內襯一起纏住的話,就能把她高速地甩起來在地上刨。

判斷就算對方的頭部和手臂沒受傷,只要把她的身體擊碎了就能獲勝了。

所以就這麼做。

「去吧——」

右手的銀鎖像鞭子一樣揮動著自己加速了。而彌托黛拉跳躍起來飛撲而下瞄准了對手。

打中了,就在彌托黛拉這麼想著的下一瞬間。

彌托黛拉的眼睛,看到了某個光景。

銀鎖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飛在半空中的對手。

「——!?」

清晰的視覺正確地捕捉到了情報。銀鎖揮空了的原因是,

……把身體擊碎了!

彌托黛拉眼中看到的沃爾辛厄姆的回避方法,是非常單純的。

她一方面飛在半空中,另一方面把內襯里面的自己的身體給分解了。

自動人形,作為人形這一人工產物雖然有數個特征,而有一大特征是所有自動人形共有的。那就是“使用某種技術活動人工的身體”這一項。

比如說赫萊森是使用人工肌肉,“武藏”她們部分使用了wire cylinder,而這個沃爾辛厄姆則是,

……是完全重力控制型吧!?

在自己的身體上,使用可以成為自動人形特征的重力控制。

這不僅適用于四肢,就連身體也包括在內。

但是,身體是可以稱得上自動人形的本體的部位。作為內髒器官的動力裝置、燃料系統等等都安裝在內,如果就連這個都能夠分解的話,也就是說從部件構成開始就有什麼特殊的,

……重力控制本身也還在追求精致性……!

然而,對方卻使用了它。

最終她的內襯,變成了只用來收集內部身體接合解除了之後的部件的袋子一樣的東西了。于是,面對飛來的銀鎖,裝滿了部件的袋子就通過任意的變形從捕縛中逃離,而表示框中,

『Riding』

在空中側空翻一般地旋轉,在此期間重新構成身體的形狀。然後,

「Success——」

用表示框如此宣告,和身體一動不動地單膝著地發生在同時。

彌托黛拉的攻擊向著她砸了過去。

將噴泉四周的長椅,首先用左邊的兩根銀鎖砸過去了兩張。然後再用之前揮起現在收回來了的右邊的銀鎖在砸過去了兩張。

彌托黛拉認識到了眼前敵人的危險性。因為沃爾辛厄姆這一英國制自動人形,除了現在看到的銀鎖的回避方法之外。

……之前,她在登上運輸艦的時候,把銀鎖給彈開了……!

那是采用了什麼原理的技能至今還不清楚。但是,毫無疑問沃爾辛厄姆擁有數種可以令自己的銀鎖無效化的手段。再加上,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把戲呢!?」

彌托黛拉現在所做的事,一方面是施加一擊必殺的攻擊,另一方面是要把那些手段逼出來。

所以彌托黛拉一邊在她的周圍揮下銀鎖牽制她的回避,一邊將長椅從空中砸去。

接著彌托黛拉看見了。沃爾辛厄姆,英國的自動人形,面對從天空砸落的長椅進行了迅速的應對。

自動人形一邊面無表情地站起身體,

『Mode: Counter Attack』

在臉側打開了表示框之後,飄浮在她背後的十字型操作機如同雙翼一般地向上頂。

十字操作機的真實樣貌,是兩把有著荊棘般波浪起伏的刀刃的斬劍。

只有二擊。

雙劍向著正上方揮起的第一擊就把一開始的兩發長椅一刀兩斷,而靠著像是要把那些碎片彈飛一般大幅向外揮出的雙

擊,接下來的兩張長椅也被破壞了。

破碎聲四散,木屑如同飛濺的水沫般飛在空中。

接著將雙劍向左右兩側揮開的沃爾辛厄姆看著彌托黛拉。彌托黛拉張開了口,露出了犬齒,

『——』

不管不顧地把兩個慶典中的貨攤縱向連起來從天上向她砸去。

沃爾辛厄姆看到了接下來從頭上飛來的巨大黑影。

到來的是一發巨大的攻擊。但是,也是需要准備時間和准備動作的攻擊。

接著她理解了。之前的長椅四連擊,是為了砸出這貨攤的障眼法,以及敵人正以全力的攻擊進行著戰斗。

所以沃爾辛厄姆也決定了。要把底牌全都展示出來。

『Shift: Burst mode』

自動人形用雙手握住了飄浮在身體周圍如同裝飾一般的四根鐵管。

接著她揮動飄浮在空中的手,將四根鐵管連接起來變成了炮塔,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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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劍如同夾住了炮管的前端一般接續了上去。接著便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十字槍,

「那就是之前,用來從上方狙擊的十字炮吧……!」

『Tes.』

沃爾辛厄姆開炮了。用十字劍的內側增幅了由炮塔發出的流體光,

『Fire』

被擊穿了的兩個貨攤,如同字面意思地爆散了。

從因沖擊而鼓脹、綻開進而破裂了的了兩個貨攤中,五顏六色的點心和水果飛散開來。

但是,彌托黛拉又給與了銀鎖新的動作。

……應該,還有沒見過的一招……!

那就是,

……她在拜訪運輸艦時使用過的,把銀鎖彈開的神秘技能!

將原本卷起來的銀鎖,一口氣全部向外散開。必須要確認那個對于銀鎖來說可以稱得上致命的技能。為此彌托黛拉向銀鎖發出的指示是,

「關起來!」

圍住沃爾辛厄姆的銀鎖的圓環,四個銀環,一瞬間把開口關住了。

這如同封口般的動作,讓高速的鎖鏈做出來的話,就是從全方向的纏緊。

那總計有八個方向。還加入了斜向的軌道瞄准了難以閃躲的角度。

相對地,沃爾辛厄姆作出了放下十字槍的動作。

好慢,彌托黛拉想。槍很沉重,就算想要斬斷銀鎖也蓄積不了初速度。就算切斷長椅的時候趕上了,應該也趕不上只有銀鎖發出的高速打擊的吧。

接著銀鎖合攏了起來,

「——怎麼樣!?」

在疑問的前方發生的,是聲音。

敲擊金屬的刺耳的高音,連續地,但又幾乎重疊成了一個聲音地響了起來。作為其結果而看到的是,

「!?」

所有的銀鎖,以飛翔一般的勢頭被從沃爾辛厄姆身邊彈開了。

運輸艦的時候見過的招式。彈開銀鎖的技巧出現了。

被拒絕,但又無法理解其原因的四根銀鎖將自己擰成了“?”狀。

但是,在數息之後彌托黛拉看到了。看到了彈開銀鎖的東西的真面目。

那是,

「——匕首?」

漂浮在沃爾辛厄姆周圍的,是只有刃口的刀具。長約二十公分,寬約七公分的,前後都是劍尖狀的短劍漂浮在沃爾辛厄姆的身周。

其數量有三十二把。

這些刃器也並非憑空出現的。它們原本是出于,

……是構成那兩把十字劍的荊棘狀刀刃的零件呢。

雙劍失去了荊棘,但是荊棘的基部卻顯露出了比之前更加剛硬的刃口。

接著沃爾辛厄姆看著彌托黛拉,微微皺起眉毛,

『千本薔薇十字(Wars of the Roses)』

在她如此宣告期間,三十二把短匕又從劍身上分出了三把劍,數量變成了原先的四倍。

一百二十八把。

然而,從厚度來開還有再分離的余地。最後的總數應該會超過它的名號吧。

而這時,彌托黛拉心中終于理解了。確實,就是這個劍群把自己的銀鎖彈開了的吧。

方法很單純。讀出卷起來的銀鎖的動向,用劍群同時向銀鎖的一節節鎖鏈施加攻擊。所以銀鎖才沒辦法卷起來,一瞬間全部都被拒絕了吧。

……但是實際上能做到這一點,到底需要多麼精密的控制啊……

彌托黛拉心中這麼想著,但發生了的事都是事實。

F•沃爾辛厄姆。

根據彌托黛拉已知的情報,沃爾辛厄姆是擔任英國的風紀委員長職務的人。職責是向各國派遣諜報人員,以及把國內的間諜繩之以法。

在史實中組織起了為守護國家而設的秘密警察,將表面政治交給了威廉•塞西爾,而自己負責幕後的謀略。

……這麼做,就能獲取無敵艦隊海戰的情報等等支持著英國的繁榮呢。

揭露瑪麗•斯圖亞特的伊麗莎白暗殺計劃的人也是沃爾辛厄姆。但是,

「根據史實,女王是將你視作“惡黨”而嫌惡的……」

『No』

沃爾辛厄姆說道。她一邊微微搖頭,一邊面無表情地,

『“Nokeeping Gundog” (未戴項圈的獵犬)She Call』

這就是她現在的字名。

接著,她抬起雙臂,

『Go』

宣告道,


『Go Dogs Gun Dogs』

盯著自己,

『lalalala』

半空中的千本薔薇十字卷起了巨大的漩渦,

『Bite a Keeping Wolf(戴項圈的狼)!』

構築起了怒濤般的運動,所有的獵犬席卷而來。

慶典的風,在倫敦市內緩緩盤旋。

在這陣風帶走了街道中的氣味的,面對著Soho的自然區域的噴泉廣場中。在那噴泉的石圍欄上,坐著兩個人影。

是身著極東制服的少年,和銀發的自動人形的少女。自動人形身穿拆掉袖子的英國制服,頭上戴著一頂裝飾著羽毛的帽子,靜靜地平視著前方。

但是忽然,坐在噴泉的圍欄上的雙人組中,男生站了起來。

「那麼赫萊森,我們去那邊的貨攤吃點什麼吧?吃個小吃。」

「……可以嗎?」

什麼啊?向著笑著問道的男生,她說道。

「托利大人,從之前開始,身為自動人形的赫萊森的感覺中有什麼在示警。……坦率而言,可以判斷這座倫敦的大部分進行了某種結界化。」

「也是啊。」

托利點點頭,而她微微皺起了眉毛。

但是,他輕輕拍了拍赫萊森的肩膀,

「直到剛才為止都一直跟著我們的姐姐誰誰的都不見了啦。我就在想啊,如果我們坐在這里她們會追上來呢,還是繼續偷看我們呢,會是哪一邊呢。」

「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判斷托利大人您會遇到危險。因為您是總長兼學生會長。」

「才沒危險啦。」

「……為什麼呢?為什麼,能夠這麼確定這一點?」

你瞧啊,他聳聳肩膀。

「我們班的家伙們都在保護我們啦。就算包括姐姐在內的大伙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既然我們現在平安無事,就說明我在被大伙兒保護著啦。而且,如果我們最好逃走的話,他們應該會用什麼手段通知我們的。如果沒有通知的話——」

他掃視著周圍。挨個兒地觀察著包圍噴泉廣場的各個貨攤,

「大家就是在這麼告訴我們。——麻煩事兒我們來處理,你們就做好自己的事情,這樣。」

「但是,說到托利大人和赫萊森該做的事情……」

「是約會吧!!」

「……就是赫萊森是否對于感情有興趣,以及以此為參照托利大人您自己決定下來的方針。以此作為武藏今後的前途。」

誒誒—,向著不滿地撅起嘴的托利,赫萊森半眯起眼看著他歎了口氣。總之,她這麼說著站起身來。赫萊森比他多走出一步距離後轉過身,側著頭,

「會發生受到諸位保護的情況,真是貴重的狀況呢。

今天的傍晚在英國,牛津教導院將舉行宴會,以及英國•武藏之間的會議。

可以判斷如果在此之前,托利大人和赫萊森對于今後的方針能夠明確得出的話,將會非常有意義。

畢竟,這將會是面對別國的基准。因此,托利大人。」

赫萊森說道。

「請不要讓諸位傷心,首先,請向諸位道謝。

另外,請您能打起精神來與赫萊森約會。……畢竟,現在赫萊森對感情並無興趣,真要說的話還抱有警戒。請用這次約會教給赫萊森,感情是否具有改變著何種想法的意義。

而托利大人,請您作出判斷,您帶著武藏和赫萊森的大罪武裝,真心實意想要征服世界是否有意義。因為如果赫萊森對感情毫無興趣的話,赫

萊森就不知道大罪武裝的回收到底有何種意義了。」

「正是有夠嚴肅的約會吶。我不要緊吧。」

Jud.,赫萊森回應道。

她站在他的身前,伸出了手,開口道。

「判斷您就像平常那樣就好。因為可以判斷其他的諸位也是,不正是為此而努力戰斗的嗎。畢竟,可以判斷嚴肅的托利大人和您在此種狀態下給出的答案,感覺像是在撒謊,而且任何人都不希望聽到這樣的答案。所以,就像平常那樣,而且不論得出何種結論——」

啊啊,他說道。

接著,他握住了她伸出來的手,

「就要去和大家說吧。多虧了有你們,幫大忙了。

本來,姐姐啦納特啦淺間也是,還有大伙兒,如果我真的考慮大家的感受變正經了的話,好像這反而會讓大伙兒生氣誒。會說“我們保護你們享樂的時間,你還顧慮我們假正經的話讓我們情何以堪”啥的。

所以啦,在可以辦得到的范圍內High起來約會吧赫萊森。雖然做傻事,但也要聊聊你我重要的事情,接著去感謝大家,就這樣子度過一段珍貴的時間——」

宣告道。

「結束了的話,就抓住那幫累癱了的家伙,聊聊各種事情吧。就當是為了讓他們搞明白,他們為我們提供了多麼有意義的快樂時光。」

接著在托利和赫萊森受到眾人的推動一般攜手前行的時候,點藏和“傷者”兩人,到達了倫敦的街道。

兩對男女各自保持著不慣的距離感前進著,但也在交流著。

另一方面,武藏的代表和英國的代表,也正在持續著相互的戰斗。

慶典的演員們到齊了,對于自己的位置有所覺悟,推動起來,並確認著。

覺悟著,推動著,確認著英國與極東武藏的,決定雙方前途的舞台的發展方向。

兩國宴會和會議之前的慶典,因為相對的緣故,其音樂更加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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