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存在的必要條件
是否真的是孤獨
配點(王賜劍)
正純從運輸艦的甲板上,眺望著北方夜空中的光芒。
那個光芒曾經見過。那色彩也好形狀也好,照亮的光彩也好,
「是妖精女王的光翼嗎!?」
•俺 :『這下該灰飛煙滅了吧。』
•淺間 :『說、說什麼悲觀的話呢!點藏君現在剛到人生的最頂峰喲!?因為接下來就只會一路往下掉了所以趁現在祝賀一下人家有什麼關系啊!?』
•約全員:『這里有個悲觀的凝塊啊!!』
•淺間 :『可、可這不管怎麼想不都要灰飛煙滅了嗎!?』
•俺 :『別說這麼悲觀的話啦淺間!點藏現在正在人生的最頂峰好不好!?』
別玩逆向循壞啦,正純心里想著,不過這很危險。雖然有點應該宣布的事情,但是錯過時機了。
然而,從妖精女王的反應中,正純感覺到了感情的存在。那是,
……就是,所謂的愛憎那東西吧。
是不是在討厭著呢。還是說,其實並不是呢。不過,如果真的討厭的話,應該是不會想要靠近的。而那個,要相對到誇示自己的力量的地步是,
「應該就是,如此地不希望她離開吧。」
嗯,正純點點頭,嘀咕道。
「應該還有什麼策略。回避瑪麗處刑的方法。——賭一把吧,庫羅斯優奈特。」
向著夜空完全展開了光翼的妖精女王,走向了這邊。
在點藏的眼中,無法看清楚對方的動作。理由是,
……與其說是步行,不如說是讓大氣還有其他精靈搬運自己嗎!
說她悠然而來也尚顯不足,說她正大光明而來也不夠價值,不過,她以自己為中心,用翔實自動一般的步行,忽然來到了自己眼前。
雖然個子比自己矮,但她用像是藐視自己一般的眼神瞥了自己一眼。
瑪麗好像針鋒相對的一般,將身體靠了過來。所以,點藏將她抱在了左胸和左臂中。
接著,點藏看著妖精女王。
受到了威壓。但是,並未感覺到畏懼。
要說為什麼的話,是因為巨乳的乳量還不夠。
這一點,就是不覺畏懼的破綻。就算是妖精女王,身上也有不足之處。
但是,女王的雙手扶上了王賜劍二型。接著,
「提問。——瑪麗,放棄了一切的責任,你想要怎麼辦。」
Jud.,心中的花朵答道。瑪麗緊張地呼吸了一次之後,
「我並未忘記。如果要補償的話我會補償的。但是,——我已經,不希望死去了。」
「補償的話,我可會要求巨大的數額的哦!」
「這種東西,我會和點藏大人一起努力還上的!」
……誒誒誒誒誒!?還上國家事業級別的補償!?
腦子里浮現起了同級生的守財奴是不是和高利貸合伙了。但是,妖精女王卻,
「原來如此。」
……等、那個,決定了嗎!?真的假的啊!?
但是,對話以此為前提進行下去了。妖精女王微微垂下雙肩,開了口。
「——就算打破與我的約定,也不選擇死亡,你是這麼說的嗎。」
這問題問得好平靜啊,點藏心想。就好像,妖精女王,
……是不是在哭啊?
點藏感到了妖精女王不想要瑪麗走、要和她一直在一起似的感覺。但是,正面的視線依舊銳利,
「是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點藏不看向瑪麗。也沒送去什麼催促的暗示。言語已經被取代,正在用體溫交流著了。所以出于信任,瑪麗也不轉頭看向自己,
「——我沒有忘記。」
說出來了。她低下頭,但是馬上又抬了起來,發著抖看著妹妹,
「在處刑的時候,我本想要說句話的。」
那是,隨著身體強烈的顫抖和呼吸一同吐出來的,
「我已經,不能被你保護了,……對不起。」
「——!?」
點藏確確實實地看清楚了妖精女王的表情。那從訓斥的表情,經過了微微的驚訝、放棄、但還有遺憾之後,垂下眼睛、豎起眉毛、吸了口氣、強硬地開了口,
「……不要愚弄我“雙重血腥瑪麗”!我可是妖精女王!」
接著,她用銳利的目光瞪了自己一眼。
「用花言巧語拐走妖精,還真是有極東風格的行事做法。但是,降臨到人類居所的妖精,已經不能回到森林去了。就如同人魚化作水泡消失一般,就讓你在這里摘去睡蓮吧。——河那邊的忍者在一起,就能受騙上當著幸福地沉眠了吧。」
伊麗莎白向搭在王賜劍上的雙手施加力量。
見她以一動,點藏放聲道。
「請、請稍等!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
「我不聽甜言蜜語!」
拜托了,點藏真心這麼想著叫道。
「那句台詞,等瑪麗殿下再拔一次王賜劍再說不遲!」
誒!?這麼驚訝出聲的人不是伊麗莎白而是瑪麗。
點藏看到了自己臂彎中的她轉頭抬了起來。但是,瑪麗卻是垂著眉毛,
「我、我以前,就拔不出王賜劍了……」
「那是因為,方法搞錯了喲。」
「什麼方法!?如果是王就能拔得出來。它不是這樣的武器嗎!」
「有一件事,在下要先講明。」
點藏估摸著眼前伊麗莎白的表情,還有她緊攥住王賜劍二型的手,以及向雙手施加的力量。拋下了一觸即發自己兩人就會被挫骨揚灰的念頭,
「妖精女王陛下,您知道拔出刺入土中的三百把劍的方法嗎?」
對于這個問題,兩名女性作出了不同的反應。一人睜大了眼睛,一人皺起了眉毛。接著瑪麗在自己臂彎中呼吸了一次。聽到她說的話是,
「點藏大人。」
她將身體靠過來,雙手向前舉起。
「——我相信您。」
點藏回應著她的舉動,也舉起了雙手,和瑪麗一同握住了王賜劍二型的劍柄。那是握在了伊麗莎白交疊的雙手之上,所以妖精女王,
「……別用謊言蒙騙我!」
下一瞬間。光芒在夜空中炸裂了。
就在王賜劍二型的光劍發射出來前一瞬間。點藏看著劍刃上出現白光叫道。
「向護佑英國之劍要求!!」
嘶吼著一般喊叫出來的話語是,
「被精靈交付,而又被折斷的王賜劍啊。為了英國的庇護者,將那身姿——」
這是在賭,點藏心里想。
那是,亨利八世曾放言拔出王賜劍一事。
那是,聽說了亨利八世研究壓縮空間,以及“末世”一事。
還有那是,聽說了有關赫萊森的大罪武裝收納系統情況一事。
從這些事情中,想到了一個賭博。
所謂王賜劍,並非以地殼為劍鞘,
「是精靈的空間!從地脈的劍鞘中,為了英國的庇護者被拔出來吧王賜劍!」
瑪麗在點藏叫喊的同時,雙手也被她向上拉。
王賜劍的光芒,還有他的手掌包住了自己的手,向著前方,向著光芒中引導而去。
這雖然是會讓雙手消失的行為,但瑪麗不這麼想。藏在心底的是,
……相信點藏大人……!
瑪麗這麼想著,和點藏一同向著王賜劍的光芒,用掌根扣去進行反擊。
緊接著。
「……!!」
王賜劍二型的光芒,在塔頂之上爆發了。
光芒與狂風的爆碎與消失,還有夜晚寒氣的冷冽奔流而過,但對此伊麗莎白毫不放松。
然而,她卻牢牢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王賜劍二型。
它的全體被從地殼的劍鞘中拔了出來,存在于自己的手中。伊麗莎白舉起了長度超過一米的長劍,然而口中說出的話,卻既是驚訝又是猜疑。
「竟然拔出來了……!?」
然而,還不僅僅如此。與作為一把銳利長劍的王賜劍二型相對的是,
「那是什麼……!?」
視線投去的方向。一臉困惑的瑪麗,手中也握著兩把巨大的劍。
它們是,被一分為二的大劍。
微微飄浮在半空中的兩劍,長約一米半。若將這兩把單刃的劍背靠背合起來就變成了一把長劍。
一臉困惑的瑪麗正握著既像是花朵,又像是羽毛一般的劍。
接著,她反手持劍,好像是被劍的重量壓到了,將雙劍配在了自己的左右腰際。飄浮著的白劍得到了固定位置之後,劍身全體上金色的線光脈動了幾次。
接著站在她身後的黑影,在風中點了點下頭。
「這就是,——王賜劍一型(Ex. Collbrande)了。」
瑪麗聽了自己背靠著的點藏說的話,驚訝得倒
吸了一口氣。
「明白了嗎?修補了由精靈交付、但卻折斷了的王賜劍一型的是精靈的世界。也就是地脈之中。那麼,由精靈的世界給予的王賜劍二型便是——」
「你想說,王賜劍二型是一型的保管庫的鑰匙嗎!?因為王賜劍二型的劍刃,只有在向著王拔出時,才首次露出真容!?」
「Jud.,畢竟,……有矛盾點吧?承認王的劍,要向著王拔出算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他的話,伊麗莎白明白了。自己的一擊應該如何稱呼。那是,
「向著王拔劍。……就是將劍獻給王的奉劍儀式嗎。」
Jud.,忍者回答。
「因為亨利八世總長進行了地脈的研究,所以大概是察覺到這一點了吧。但是,亨利八世總長會不會是考慮到拿了兩把劍也沒什麼用吧。那麼便,——生兩個女兒就好了。」
還有,影子確確實實地說道。
「一對王賜劍在此拔出。——英國將如何對待擁有英王資質的兩人!?」
伊麗莎白為忍者言行的意義而倒吸一口冷氣。
在瑪麗的處刑中,也包含了她無法拔出王賜劍二型而造成的王位繼承權的否定。若是這權力經由拔出了一型而成立了的話,這個處刑的立場便衰弱了。
畢竟現在,在瑪麗的腰際,確確實實地佩有王賜劍一型。
……王位之劍,將她選為了擁有者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手中的二型,現在正在隱藏著力量。
對方的一型也是同樣。就好像在說要一較高下一樣,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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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怎麼做才好啊,伊麗莎白思考著。但是,此時有聲音傳來。
『妖精女王!在下是武藏Ariadust教導院副會長,本多•正純!在下希望提議停戰!』
「竟然停戰!?你到底要提出什麼條件讓雙方講和!?」
女王向著從忍者舉著的表示框中發出來的聲音質問道。
「“雙重血腥瑪麗”將消耗了莫大財力和人力的處刑變為一場空,甚至還謀劃篡權奪位,……都這麼說了啊!?」
『那麼,為了保護妖精女王的王位,武藏希望瑪麗流亡至極東!』
伊麗莎白一瞬之間理解不了她這麼說的意義。
……竟然是流亡!?
「——笨蛋嗎!處刑的廢棄你打算怎麼辦!?你要提供什麼來補償!」
『瑪麗可以做出最大限度的補償!——妖精女王,您是知道的吧?』
伊麗莎白明白了她這麼問的意義。
……是這麼回事嗎!
「將曆史再現,在這一點上突出嗎!武藏!」
『Jud.,正是如此。妖精女王伊麗莎白。若遵從聖譜記述的話,陛下指名蘇格蘭的王為下任國王。那位是陛下的外甥。
也就是說,——您任命了瑪麗的遺孤成為下任國王。』
庫羅斯優奈特,通神的聲音招呼道。
『你和瑪麗的後代,就是下任英國國王。』
『瑪麗逃離處刑。但是,瑪麗進行了英國的存續。在下認為作為補償來說足夠充分了吧?
作為極東來說,比起以死來守護英國,更想支持以生育來保護的方法。』
點藏聽了正純的宣言冷汗直冒。
……確實,如果這種事情如果事先說清楚了的話在下就鴨梨山大了啊!
但是,站在自己身旁的瑪麗拿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偷偷打量著自己,
「這該怎麼辦呢……」
沒什麼怎麼辦的,現在想要活命就只能這麼著了。
……在下,責任重大啊!
『庫羅斯優奈特,如果英國女王拒絕了的話,就帶著瑪麗好好活下來。現場就附和那提議。這是副會長命令。還有瑪麗,您有流亡極東,……轉校的意願嗎。』
「Jud.!」
聽了她斬釘截鐵的回答,點藏並未望向瑪麗,而是看了伊麗莎白一眼。
……嗚哇,超生氣的誒……
真心想要是王賜劍有不能互拼的保險就好了。不然的話,
……毫無疑問的,就只有在下小命不保啊。
但是,救場的來了。
從南方低空中傳來的爆炸聲和風的聲響。那艘高速型的運輸艦,使垂下了繩梯的武藏的艦船。
之前在倫敦戰斗的大伙兒已經乘上去了吧。如果女王拒絕了正純的提議的話,想要將瑪麗帶上接近了的運輸艦逃走的話也費不了多大工夫。
但是,點藏看到了。看到了在眼前低著頭,咬牙切齒的妖精女王的身影。
她手中的王賜劍被隨隨便便地提著,因為握得太用力手指上都失去了血色,變得一片白。
「為什麼……?」
被這麼輕聲問道,瑪麗垂著眉毛笑著回答。
「——將死的時候我知道了喲。我是多虧了有你在,才能堅持到現在。
而下一次就是我來殺你了。以生下孩子,奪走你的位置的方式。」
所以,
「在那之後,我們再在一起玩吧。在死亡的彼方,我們的花園中。
在那之前,我們就暫且別過。——妖精女王。這里是英國倫敦,是妖精女王的城市。
對于人類所希望的妖精中的半吊子女性來說,就算能找到夢想,也不是能住下來的地方。」
她看著自己。
「我在人類的城市中,被你的夢保護著而活。伊麗莎白,我的半身,又是重要的妹妹。」
風吹來。從運輸艦上垂下了確保用的繩梯。點藏作為抓住繩梯前的准備,攬住了瑪麗的腰。
瞬間,伊麗莎白朝這邊踏出一步,真真切切地叫道。
「姐姐……!」
回答是,垂著眉毛,泛著淚光的微笑和,
「謝謝。」
以此作結,點藏的視野飛向了英國倫敦的夜晚。
自己的身體,被運輸艦的救援抓住了。
離去的瞬間,點藏看到了某個光景。倫敦塔的中庭。在其東側最深處,有數道人影。在中庭中的所有人都被向西飛去的自己所吸引而沒有回頭的背後。在那里的是,
……無頭的女性和,貴婦人和……
估算一下,大約有三百人的男性,就在那里。無頭的女性也好,貴婦人也好,不管是誰,都有著半透明的,青白色的身體。
無頭的女性和身旁的貴婦人一同向著自己輕輕揮了揮手,男性們則點點頭。
……那個,就是傳說著倫敦塔中的幽靈和,墓地中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確認,視野就一口氣上升了。
在點藏的視線中,倫敦塔已經在下方了。
還能看到,就只有站在塔頂刑場上的妖精女王了。
但是臂彎中重要的人卻,
「請不要看……」
明白這麼說的意義。妖精的姐妹,有著淡淡的意識同調。正因為如此,既有一直以來的事情,又有剛才的離別,現在也是,互相的感情都被對方察覺到了吧。
在理解了這一點的基礎上,點藏將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不要緊的。」
點藏告訴她。
「在下只要看著您,便不會犯錯。」
說道,然後望向夜空。運輸艦的朝向,已經不是南方或東方了。西側。既然在那里,就是說無敵艦隊海戰已經結束了嗎。但是,
「……那個是,」
點藏注意到了。他注意到海戰這兩個字,應該還沒有結束吧。
二世在狹窄的艦橋中,領悟到戰斗結束了。
周圍已經沒有了毫發無傷的戰艦,己方已經暴露在了強大的炮火之下。
車輪陣無法保持陣型。大量破損的戰艦雖然還能保持低功率的運轉,但那就只是為了避免戰艦的碰撞。
現在,自己能做到的事就是向僚艦們發出退避指示,催促出于戰況的撤退了吧。
自己的乘艦也是,照擔任副艦長的剛上年紀的老人說,
「右舷後側,達到浮力危險域!——大將!我們也必須脫離!」
聽了這句話,二世向著開戰以來一次都沒有做過的司令席坐了下去。接著,他從五坪大小的艦橋中,確認到了出現在窗口另一側的武藏的艦影。
「曆史還是,改變不了,……嗎。」
創造出了適于亂戰的狀況,並將棋子向那個方向推進。事實上,現在武藏的知覺系統依然被術式符的干擾箔片所奪。給敵人造成的損害是,將武藏的左右一番、二番艦的表面裝甲,還有表層武裝都剝掉了。在艦船的數處也打入了攻城用的大木樁,八艦的幾乎每一艘都有了明火或是噴吐出了流體燃料泄漏的光煙。
面對長時間維持全速的重力航行,內部框架恐怕已經支撐不了了。在進行大規模的修複之前,它的機能幾乎都處于被剝奪的狀態。
可以說是中損了。
但是,只打到這一步,武藏沉不了。
為什麼。
可以舉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吧。尤
其是,說到自己這些人辦事不力的話就沒完沒了了。但是,要說武藏方面的理由的話,
……利用了不利點,嗎。
因為得不到全艦的統合知覺而進行的,個別操艦。還有利用了非戰艦而是貿易船的特點,將曳航的運輸艦作為可動防禦壁,並將各種術式的使用者配置在人盡其用的地點,以及全體的團隊協作等等,
……這是……
「不就是屬于武藏的,完全亂戰的系統嗎……」
正在互相閃避著炮擊的對方,因為火花與煙塵的遮蔽敵人的身影看不真切。
但是,二世是知道的。極東的學生有著十八歲的年齡上限。所以身處炮火另一頭的,應該全都是年輕人。年齡可以說得上是自己的子侄輩的人們正,
……努力著嗎。
想到這里時,戰艦因為中彈而搖晃了。面對這如同從下往上刺起一般的搖晃,副艦長揚聲道。
「大將……!」
「Tes.,——全員准備退艦。另外向全艦通報……」
二世看了一眼放在中央的桌上的航海圖。
自己這些人,已經到達了英國的西南洋面。以無敵艦隊海戰的曆史再現來說差不多要結束了。
……在聖譜記述中,在英國東南洋面布下防禦陣型之後就是,撤退戰,嗎。
接著,他舉起右手宣布。
「全艦,從本戰斗區域撤退,沿著各自的路線返回本國。」
吸了口氣,
「將無敵艦隊海戰,在此終結。」
武藏的乘員,還有在甲板上行動的人們發覺了“超祝福艦隊”的動向。
所有傷痕累累的戰艦,散開了不整齊的車輪陣,
「正在下降著……!」
敵人下降了。將炮塔朝上,如果做不到的話就用白布蓋上炮口。
「結束了嗎。」
小戰艦群向著夜空散布著青煙,降低了高度。己方理解這其意義的指示,每一條都是攻擊的停止。
仔細一看,對方戰艦中有很多被放棄了的船。大概是燃料系統或驅動系統被破壞了,噴著火、冒著濃煙沉沒著的船超過了兩位數。它們的乘員全都轉移到了傷勢較輕的船上,進入了下降的軌道。
雖說是戰艦,但原本都是舊式小型船的改造。光是環行英國一圈便迎來極限的船就有很多這一點才是真實情況吧。
呼,就在眾人喘了口氣的時候。
「喂,那個……」
右舷後側,原本在武藏野和多摩之間旋轉的車輪陣的中心。原本位于那里的白色的自動型槳帆船,從右舷噴著煙,也不下降,就孤零零一艘艦留在空中。
被漸行漸遠的武藏緩緩地,但又確確實實地拋下孤獨的船,
「是二世的船誒……?」
出現了與其說是提問,不如說是疑念的聲音。就在這一瞬間。
白色的槳帆船,忽然在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爆炸了。
在周圍什麼都沒有,武藏也遠去的夜空之中。
二世的船,噴著濃煙破碎了。
「……誒?」
是自沉。但是,明明戰斗應該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在不解的眾人的視線中,但卻看到了一道人影。
在燃燒著、碎裂著、開始傾覆的戰艦的甲板上,有一名中年人的身影。
他就是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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