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我會變得這樣
拼命呢
配點(和往常一樣)
月下的城鎮中,炮擊聲響徹大街。
炮擊是雙發的連射,使用者是高速揮舞雙劍的雙手義肢的少女。
立花•誾。與在多摩左舷後部的商店街上穿梭的她對峙的是,
「……!」
手持神格武裝的長槍,蜻蜓切的本多•二代。
使用著炮擊和雙劍的誾,意識到兩個聲音消失了。一個是在右舷發生的戰斗的聲音,另一個是房榮的道征白虎的吠叫都聽不到了。
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而且也明白就在剛才,告知最後撤退時間的警報響起的理由。
撤退的時限已經過了。從現在開始,武藏將受到三征西班牙主力艦隊的炮擊。
現在已經無法從這艘艦上逃走並尋求救援了。不過,
……已經做好覺悟了!
誾下定決心了。
明白自己這完全是違反命令。
但是,這對于自己的目的是必須做的。在這里有最大的目的。那是,
……打倒這個本多•二代,讓宗茂大人的襲名解除的命令撤回……!
誾這麼想著,在風中反複著進攻和防守。
在攻擊撞擊到一起的時候,誾對二代的戰斗方法抱有一個感想。
……是完全以防禦為目的的進攻笨蛋!
明明這邊從正面進行著炮擊,這個女人依舊從幾乎正前方攻過來。
也沒必要問她是否害怕。這個女人也有著到達一定級別的人所有的一條理念。也就是「如果不想被攻擊打中的話就只能向前」這一條,雖是最理所當然的但也是最難實踐的理念。但是,這個女人,
……不以為然地跑到炮擊前面來……!
與其說是對自己的回避很有信心,還不如說是沒意識到自己這邊的攻擊。
自己也明白原因。因為對方並沒有被進攻的表面形式所迷惑,而將攻擊分類對應。
……所有的進攻從正面看來,都以作為點的貫穿與炮擊、作為線的斬擊、作為面的范圍術式為基礎。
這是父親以前教給我的東西。無論是投技還是打擊技,在沒有命中前不是點就是線的運動。這兩種再加上術式的面的攻擊,所有的攻擊可以分為這三類,父親說過只要明白了這點之後就好辦了。
點雖然很迅速,但避開瞄准的地方向前就好。
線雖然很長,但躲開瞄准的軌跡向前就好。
面雖然很廣,但繞到范圍的外面向前就好。
之後就只有大小和速度是問題,但所要做的經常只有三點。
這樣想的話,無論是炮擊還是槍刺,都是點進攻。只要不畏懼炮擊、考慮好沖擊波的話,就能躲開各種攻擊。接著,
「——!」
加速到好像拉長了,並壓低身子攻過來的二代。
誾想到。這個充滿進攻性的女人,
……很有作為對手的價值……!
二代在你來我往的進攻之間,對誾進行了再評價。
從前襲擊的時候交鋒時,以為她是會進攻的女人。但是,現在的對戰卻,
……是完全以進攻為目的的防禦笨蛋!
理由有一個。
誾,面對這邊的攻擊會進行迎擊防禦,但是,卻是從各種角度和位置發出加上了回避運動的攻擊。
如果這邊不動的話,就會進行為了拉開距離的炮擊,接近的話,
「……!」
刺入的淺間會被平穩地用雙劍彈開。而且還是從如果不能彈開的話就會砍到在下自己的角度。
普通的情況下,作為使用有刀刃的武器的技術,是不會讓刀刃互相碰撞。畢竟,雖說是刃但還是金屬。會被同等或以上鋒利程度的刀刃斬斷,被從側面打擊的話還會彎曲。撞到堅硬的東西還會缺損,然後從缺口又可以一口氣被折斷。
但是誾完全不在意。
自己知道原因。雖然用雙劍防禦著自己的進攻,但並不是為了反擊,而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利用反作用力。
利用在下的力量讓刀刃躲開攻擊,並且利用其反作用力回避。因此,又因為用手的話過于危險而用劍,就是這樣的動作。
這個女人,並不是進行著單純的回避運動,為了迎擊而進行了三個選擇。
……為了接招的“接住”。為了彈開的“揮開”。還有為了使對方姿勢破壞的“旋轉”。
利用反作用力飛起來時是接住,作為回避而旋轉是揮開,並且當這邊的攻擊變強的時候,為了使我失去平衡而加上旋轉。
在看破在下的攻擊種類之後,正確地進行處理。
接著又為了拉開距離而進行攻擊並且進行回避動作,將自己置于安全的位置。
現在就是這樣。
二代看破了從左邊撞過來的雙劍。為了將刀刃斬斷,讓蜻蜓切在兩劍之間跳起。有瞬間加上拉的動作,要把一把劍從中間折斷。
但是誾有了動作。她一邊跳起一邊讓機械的左手腕旋轉,扭動的雙劍像筷子一樣將蜻蜓切的槍頭夾住。
跳起的蜻蜓切被左側雙劍像筷子一樣舉了起來,誾沖向了自己的懷里。同樣,也伴隨著右側雙劍一起突刺進來的動作。
現在的姿勢,這邊的蜻蜓切被夾住舉起,成了被拉了過去的姿勢。放空了的左側肋下被誾的右側雙劍砍了過來,二代使用了蜻蜓切的伸縮機能。
依靠伸縮機構拉長蜻蜓切,因為反作用力自己向著背後低低地掃向地面。
本來應該是這樣。
誾把筷子的手腕伸了回來,放下了蜻蜓切。伸長了的槍尖前是什麼都沒有的虛空。對方根本沒有後退,筆直地左肋下雙劍砍了過來。
「……!」
瞬間的判斷之後,二代將蜻蜓切縮了回來,在手指上用力,將蜻蜓切上挑讓其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接著自己,
……下!
從勉勉強強的位置躲開雙劍。
面對收回的雙劍,自己在稍稍低一些的位置伸出手,摸到了蜻蜓切的柄。從差不多就是大上段的位置,二代一邊站起來一邊將蜻蜓切刺了過去。
瞬間。誾的左手依然握著像筷子一樣舉起來的雙劍,手腕上搭了什麼東西。
是飄浮在空中的“十字炮火”中的一管。搭在它後面的手腕強行將“十字炮火”的炮口轉向自己這邊,
「……!?」
就在自己向右跳開的同時。“十字炮火”進行了炮擊。甲板從低角度被射穿,誾被反作用力彈飛。
……竟然這麼輕!
她讓全身斜著回轉,所行的目的地是多摩左舷,面朝大街的洋房的右側影子。
二代半是感歎半是驚訝。自己是靠速度閃避,但是這個女人是靠身子輕來回避。是真正意義上的身法。
而且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總能確保自己的後路,
……真是讓人生氣的閣下!
二代追了上去。手中旋轉著蜻蜓切,第二步是加速,朝誾追了過去。
跳進大街左側的洋房和右側房子間的小道。
二代前進著。向著洋房右側的小道,從一旁沖了進去。
忽然從支路深處飛出了炮擊。
這是守株待兔的一擊。
二代並沒有擺好架勢防禦,而是用蜻蜓切向著背後的地面伸長。
靠反作用力,
……牆!
二代就像被擠到了空中一般,斜著讓身體向左側傾倒,腳踩在了牆上。
飛奔。在隔壁家的牆面上高速地飛奔起來,
「——!」
就在奔跑的前方,旁道和後路的交叉口有敵人。
二代蹬著牆壁,向誾的頭上跳去。那並不是下落軌道,而是要飛過誾的大跳。
一邊通過誾的頭上,一邊將蜻蜓切向下段斬去。
不能著地。對手是那種不可以給這種破綻的危險敵人。
但是,立花•誾連看都沒看這邊,輕輕地舞動一般,
「——嘿。」
移動了。但是那動作並不是攻擊。
誾像拖著十字火炮一般向左移動。跑進洋房背後的小道。
那是完完全全沒有進攻這邊的意思,完全的逃走。
逃走了。但是,
……漂亮!
二代想著。要是她進攻的話就會被干掉了。
面對這邊的從空中的攻擊,誾如果向空中用“十字炮火”的話,炮就會向下沉,想要馬上移動就不可能了。
相對地,在下只要將飛過來的炮彈切斷就可以。
接著朝著誾揮下刀刃就結束了。本來應該是這樣。
但是誾並沒有被簡簡單單的攻擊閉上絕路,而是多想了一步棋,進行了躲避。
這樣一來,
……這一次,飛在空中的在下就十分危險!
對于誾來說,就是退避後拉開距離,安全地進行炮擊的狀況。
跑進洋房後小道的她身周發出摩擦聲。恐怕是因為奔跑的時候十字
雙劍和“十字炮火”與牆壁刮擦發出的聲音吧。
但是,就在對面的牆角看見了誾的身影。接著就在十字炮火朝向這邊的一瞬間。
「去吧!」
二代將蜻蜓切的石突朝向隔壁的房子,再次向空中發射伸長。
在空中,誾追了上來。
二代飛身跳上的是,洋房後面的屋頂,稻草屋頂之上。
剛落下腳,從下面就有炮擊飛了過來。
很淺的斜向炮擊,反作用力把誾從小路彈過大街飛入了旁道。
誾的動作正好圍著洋房跑了一圈。
二代腳下用力踢著稻草房頂。大跳跳過了誾的頭頂,跳到了從大街上看來洋房左邊住家的屋頂上。
著陸的同時飛奔出去,在左邊的眼下看見,誾朝著大道在旁道上奔跑著。
但是太慢了。雖然身子輕,但是太矮,雖然攻擊力是有的,但武裝太重了。
所以自己能領先她一步。
依靠旁道和房頂的高低差,二代跨了兩步調整步伐,第三步邁到前面。
第四步起跳,跳上空中。瞄准的是旁道的正面。大街的正中央。
但是,就在要在大街上著陸的一瞬間。朝向著落地點的炮擊聲飛了過來。
「!?」
二代之所以抱著疑問是因為炮擊的反作用力。從旁道向大街炮擊的話,炮管因為反作用力應該被彈回旁道。
那樣的話,朝著大街跑的誾到底是為了什麼。
……臨場的隨隨便便的行為,不對,難道至今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這一擊而准備的嗎!?
雖然不明白,二代在著陸的時候向前翻滾。
不能停下。
依靠跳躍的慣性一口氣在地面前進數米,一瞬間自己剛剛通過的路面便被貫穿了,彈跳起來的炮彈擊中對面的房屋。
木頭被打碎、家財被打碎的高音響徹四周。
但是,殘骸全都飛進了房子背後,並沒有飛出到大街上。
聽見聲音,感覺到震動,二代站起來望著。
正面,周圍全是西洋風格的房子。但是,二代明白了,在這些石造的房子中什麼異變發生了。
左右的牆壁邊緣上,有將房屋攔腰斬斷的長長的斬擊軌跡。
這應該是誾在旁道奔跑時用十字雙劍留下的軌跡吧,就在剛才這麼想的。但是,想在,
「難道——」
就在二代皺眉的一瞬間。眼前的民居像跳起來一般爆炸了。
房屋爆炸,是由誾從後面向屋內炮擊所產生的沖擊波造成的。
兩門十字炮火的炮彈從房屋的背面貫穿內壁在正面玄關炸裂。接著沖擊波要沖破房屋到外面來,而壓在牆壁上,使房屋從內側炸裂。
就在力量爆發之前。房屋膨脹,向上膨脹,不過,
「——!」
誾看著房屋上自己深深的斬擊痕跡。那是在建築物的側面延伸到後面的,在誾奔跑時留下的。
沖擊波就是以這些痕跡為出口炸裂開來。斬擊痕一口氣被炸開,
「去吧!!」
就像應和著誾的話一樣,洋房從斬擊的地方被沖擊波從內側炸上天。但是,建築物因為前部沒有被斬,所以變成向前傾倒的樣子,不過因為左右和後方被砍,所以向前倒了下去,
「……去吧!」
飛向在大街上的二代。
誾跑向露出了天花板被炸飛向前倒塌的房子。
……怎麼樣!?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線和點的你來我往著。
在那其中,砸入巨大的面攻擊。
如果是面攻擊的話,就不得不繞大圈躲過。
不是向左就是向右。
已經能預測出來。那是,
……在正面,聽見了證明這一點的響動。
那是蜻蜓切伸縮機構的聲音。接著隨著聲音看見的,是從倒塌的房子另一邊伸出來的槍柄。
所以誾開始奔跑。就在對手跳躍的下方,拐到死角里,從下面開始炮擊。
如果不這樣自己就危險了。要問為什麼,如果從正面迎擊的話,對方就有可能使用蜻蜓切的切斷能力。
所以誾奔跑著。沖進倒塌的房子的內側,背對著房子瞄准頭上。
……宗茂大人。
這樣的話,解除襲名的事也就一筆勾銷了,誾這麼想著。兩臂義手。沒有人能夠強過給予我這個的他。
所以誾看著頭上,是月亮。
青白色的兩個月亮中,什麼東西逆光飛了起來。
那是蜻蜓切。但並不是完全的形態。誾眼中看見的是,
……只有槍柄?
別說拿槍的人了,連槍尖都沒有。在空中飛著的只有蜻蜓切的槍柄。
……為什麼?
雖然抱有疑問,但是現在無論左側還是右側,都沒有敵人的氣息。這樣的話,
……敵人在——。
就在感知到危險的一瞬間。背後。可以說是完全倒塌的房屋的玄關有了響動。
倒向地面的正面玄關的門,從地面一邊被硬是踹開。
「礙事……!!」
二代飛奔著。
穿過玄關一樣腳落在地板上,加速。向著想要轉身的誾的背後,
……打倒!!
這個女人是有信念的。想要幫助自己的丈夫,這種只有妻子才會有的信念。
想要斬斷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信念,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半吊子是不可以的。而且,不靠一瞬間決定勝負是不可以的。
更進一步說的話,
……不能失去的啊!
不管敵人有何隱情,自己的君主為喪失而落淚,並說要制止這喪失。那麼,
「得手!」
架起來的是蜻蜓切的槍頭,和連在其基部的一米左右短短的柄。
沖刺著從誾的右側繞向前方的二代,用左臂揮下刀刃,
「……一個!」
誾的義肢。從背後切斷了它與右肩的接合。
接著一口氣從誾的右側向左前方突進,同時之前用左臂揮下的蜻蜓交到右手上。又向後,從下端繞到背後讓槍尖跳起,
「兩個!!」
手感的確是將誾的左腕從肋下向肩頭且切斷了。
從側面看見,誾的兩只義肢飛向空中。
接著兩門“十字炮火”失去了控制,慢慢地確確實實地落到的地面上。
聽見鈍重聲響的二代,滑行數步停了下來。
緊接著。背後的房子面向大街倒下,失去了支撐而崩壞了。
背對著沖天的破碎崩壞,誾緩緩失去力量,跪倒在地。
「——」
二代,一邊聽著最後余韻一般的倒塌的聲音和互相碾壓的下落物的聲音,站了起來。
喘了口氣,
……嗚。
全身感覺到沉重。與其說是感覺到疲勞,不如說失去緊張感使得自己覺得自己的速度極其緩慢。
好困,真心是這麼想的。到下一個戰場去救同伴的話是不是就醒了呢。
因為這個理由,二代移動著沉重的身體,伸手去拿蜻蜓切的柄。
就在要去拿插在後門附近的柄,將其與蜻蜓切連接的時候。
突然,二代,發現自己清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但,原因只有一個。從背後,傳來堅硬的兩個聲響。
那是誾身上背著的兩個鐵箱子落到地上的聲音。
對于這件事不應該抱有疑問。因為已經將她的兩臂斬斷,上面的兩個箱子也就理所應當地滑落到地上。
但是,回過頭的二代卻看見。以落地為信號而展開的箱子中,
……手臂?
雖然與人類的手臂相似,但是准確說是不一樣的。連接肌肉的地方是黑色的,;兩肩上刻著十字的紋章。兩個手臂靠近誾的肩膀,接著自己變換後結合。
接著,在連接完成的瞬間。兩肩的十字發出紅光。
手指動了。發狂一般,不過緊接著緊握成拳頭,
「——真是的。」
聽見了誾細小的聲音。
「要是指做了不習慣的事,就是說這個。」
慢慢地向膝蓋加力一般,嬌小的身體站了起來。
但是,站起來的並不只有她自己。配合著兩肩的十字發出的脈動著的光芒,先是左右的兩個大型義肢緩緩飛向天空,向被吊了起來一樣“十字炮火”上浮了起來。
接著,她的兩只新的手從空中把某種東西拽了出來。
那是第三把和第四把“十字炮火”。但是形狀上比原來的還要長還要大。那是就連握著炮的後部的大義肢也沒有其全長的一半大的巨大火炮。
天上飄浮著大小各兩門共四門長炮。接著兩支新義肢拿著十字雙劍,
「——真是的。」
又一次,誾說道。
「沒想到把被宗茂大人打敗時的同樣的裝備拿了出來。」
「同樣……!?」
微笑著回應下意識露出來的嘀咕。
「你不會以為一直以來的手就是這個吧?這手臂才是我
的東西。當時沒有接受義肢化加工,而使用搭載了十字雙劍的重力操縱裝置來操縱大型機械手臂和“十字炮火”。」
喘了口氣。
「因為是短時間決戰用,所以被父親和宗茂大人禁止帶出來,不過為了不留後顧之憂帶出來真是正確的選擇。沒想到,——又一次以人為對手用了。」
誾揚起臉。臉上掛著的是笑容。但是,眼角卻流出眼淚,
「貫穿,——“四角十字”。」
聽見這句話的同時,多摩的一角爆發了。
二代飛了起來。
利用伸縮裝置,跳到了倒塌的房子的背面的一戶民家的屋頂上。
但是,著陸之後是身體被要求做出的動作是疾走。要問為什麼的話,
「——!」
屋頂爆炸了。而且並不是一次兩次。對著按照逆時針在被倒下的房子所包圍的房頂上的自己,四響炮彈打了過來。
炮彈已經不是接連飛來而是一個接一個的狀態,被追逐的二代,
「!」
跳上通向大街的屋頂,奔走。
相比誾的旋回,還是二代要快。所以是安全的,這麼想著。
到了街上,那邊有倒塌的房屋殘骸,雖然已經沒有住家的樣子了,但是還有牆,柱子。雖然對與炮擊可能沒有意義,但是還是可以作為遮掩視線的障礙。
在屋頂奔跑著,奔向大路。
接著就在自己踩在屋頂邊緣的一瞬間。
誾將右手搭在了右側小型“十字炮火”的後部,
「那里!」
因為向外炮擊的反作用力身子向左,像是要追上自己一樣高速回旋著。
並不止如此。她在回旋中抬起左膝,踩在左側的大型“十字炮火”上,硬是使其一同高速回旋。
被炮口追上了。要被炮擊了。所以當即判斷,二代,
「連結吧!蜻蜓切!!」
眼下的“十字炮火”鑽進了屋頂的陰影里,自己的攻擊沒追上。但是應該切斷的是,
……屋頂的邊緣!
斬擊音響起,接著自己本應該踩著的邊緣滑落了。
就在斜切令空白出現之後。二代將自己向前投出一般地旋轉,向由于割斷而產生的空白飛身出去。緊接著誾的炮擊就在自己的背後,飛到了屁股的附近。劃出的是如果剛才那樣跑下去的話腰會被打穿的軌道。
二代在空中一次用力地伸開左腳,給自己的回旋動作加入扭曲。為的是改變著陸的時機。利用著變成了橢圓的彈起來一般的回旋,二代確保了自己抬身而起的時機。二代以重心只朝下不偏移的狀態著陸了。
⒏ВOok.СOм
以趴在地上一般的動作看著前方,在正面有房屋的殘骸。
奔跑。
現在,誾正在從剛才對屋頂的炮擊調整為朝向這邊的姿勢。
因為是在向斜上方進行炮擊,所以反作用力會使得炮身撞擊到地面。大型的“十字炮火”的話肯定會更嚴重。巨大的十字炮會阻止她的旋回運動吧。
所以要瞄准這一點。在房屋的,還僅存的牆壁後隱藏身體壓低身子前行。這麼做的話,轉過身來的誾不會馬上看見自己的身影。
但是自己現在卻能看見從牆上斜著伸出來的大型“十字炮火”。就算是被瞄准了,只要看見炮身的運動就能預判出炮彈的發射軌跡。所以,
……勝利!
這個對手,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是不是應該說對于勝利有著異樣的執著心。
雖然自己也有,但是在自己這里只是將打倒對手當做一項義務。
但是,這名對手卻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那到底是哪里不一樣,現在的自己也不太明白。
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要上。
前去打倒她。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一點。所以,就這麼做。指尖、大拇指好像要摁進倒塌的稻草屋頂一樣,簡直是以水平的方向沖了上去,
「——!」
上了。
二代沖了上去。
加速術式已經發動了。
自己有速度。所以能成功。
但是,二代卻看見。
視野的左上,大型“十字炮火”轉向這邊。但是卻跟不上這邊的動作。不過,突然從牆上,誾向天空伸開手。
誾讓小型“十字炮火”的後部頂在大型“十字炮火”的前端附近,
「發射。」
與所說的話同時炮擊,被壓住的大型“十字炮火”轉向了這邊。
但是,二代認定就算這樣也來不及的。自己已經跑到了比炮身還要短的距離里。
所以這樣的話自己就贏定了,所以接著加速。
但是,緊接著的瞬間。小型“十字炮火”再次炮擊。接著產生的動作是,
「!?」
高速橫向打過來的大型“十字炮火”,將二代所在房屋從側面打了個粉碎。
對于二代來說就是從左邊來的強力一擊。
……這個大型“十字炮火”莫非與其說是炮塔——。
「難道說是在打擊類武器上裝上了炮嗎!?」
二代想,這是攻城武裝。
是用炮擊和打擊將外牆和門,甚至是防禦術式一擊貫穿的武器。
但是二代明白了。和自己的父親擁有同樣實力的原西國無雙立花•道雪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什麼,教給了她什麼。那是,
……這是使用了攻城武器的,守衛自己這座城池的守城戰!!
就是說,這是為了保衛立花之名。
和有選擇是否襲名的自由的自己不一樣。
參加戰斗,但並不是有輸有贏,而是完全不允許敗北的生存之道。
所以,二代就在一邊用蜻蜓切的柄接下打擊,一邊想。
這個對手身上所感覺到的不同點在于,
……在于拒絕!
並不是想要戰斗的兩人,通過切磋互相提高各自的力量。
誾的戰斗,是那種一個人靜心修煉,為了將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都加以拒絕的戰斗。
似乎打不中的連射也好,還有亂來的動作也好,剛才的回避和執拗的攻擊也好,實際上並不是將對手打倒而做的最優先攻擊。那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發出攻擊是為了,
……通過攻擊填補空白,制造出城牆……!
想到這里,被從左側打擊了。
被橫掃一般地揚起打飛。但是,在撞擊的一瞬間。二代將拿著蜻蜓切防禦的手縮回,吸收掉沖擊,接著她又順勢將手臂大幅展開,
「呼。」
吸了口氣自己跳了起來。
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著陸的地方,是從大街看來右側的旁道。倒塌掉的房屋的右側的建築物前面。
在著陸的同時二代擺好架勢。就在那,上面有兩個影子來了。
左右兩個大型“十字炮火”,被兩只義手揮舞著落了下來。
二代的眼前,正前方兩只炮成八字排開。想向左右閃避,但是小型十字炮火已經將退路切斷般地擺出了炮擊態勢,
……無處可逃……!
就在下意識身體僵硬的瞬間。在炮口的對面有個聲音喊道。
「穿透……!」
炮擊。
在誾的眼前,兩發大型“十字炮火”的炮彈將正面貫穿。
但是誾看見了。拿著槍的女武者,身子向前倒下,將頭撞在大型“十字炮火”的炮口上。
看起來像是在進行自殺行為。但是想向左右和上方回避的話小型“十字火炮”已經准備好了。低下身子的話時間又不夠。
所以她采取的是最合適的行為。為什麼,
……炮擊——。
大型“十字炮火”各自作為炮塔,同時又作為打擊武器而擁有一定的厚度。
將左右擺在一起的時候,在中央並排的炮筒就會變得很厚。
所以女武者倒下身子,將頭放在炮口中間。
頭左右響起了爆炸聲,炮彈飛出,她紮起來的頭發散開在空中飛舞。接著在夜空中飛舞的黑發對面的房屋炸裂了。
接著誾看見。對手,本多•二代的臉,這個回避動作就好像理所應當一般。接著她想要抓住大型“十字炮火”的炮身,
「——!!」
誾用大型義肢將大型“十字炮火”拉回,讓小型“十字炮火”進行炮擊。
對方,黑發向右躲避,跳到了街上。
所以誾也回轉。小型“十字炮火”用右腳壓著將炮擊高速回轉。身體跳上空中,像跑到屋頂和旁道的二代進行追擊。
轉了三圈。
轟響和震動和風和月光。成為所有這些東西的中心,誾以自己為軸旋轉著,接著又輕輕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
結果發現自己周圍五十米半徑內,高過腰的東西全都沒了。
但是,只有一個。站立著的人影。那是在大街的右側倒塌的房屋的對面。有一個身影,從那里,向著這邊一直線地飛奔過來。
啊啊,誾想著。這個女人,為了獲得一條筆直的加速路,而讓我把街道破壞的啊。
「太
亂來了。」
和話語一同發射的炮擊,二代一邊回避一邊突進。
真有膽子,誾向著。
……剛才的超近距離的射擊,是為了將恐懼心驅散麼?
恐怕是這樣的。認為是炮塔的東西卻用來當做打擊武器。為了驅散自己的疑惑並重新制定戰術,她在至近距離了解了“十字炮火”的攻擊。
誾想著,這可真是難以置信的敵人。戰斗,對于襲名者來說也是有危險的。現在宗茂就是。因為襲名被解除,和自己的關系,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失去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不想戰斗。明明是這樣。
……真懷念啊。
誾靜靜地想著。
過去,誾和一名青年進行了多次的比試。
起初,父親讓自己做這個青年的對手並遞過來木刀時,自己這麼想著。
……這樣的,不管怎麼看都很弱啊。
的確是這樣。接著實際上,他也是沒能承受住多次木刀的攻擊而倒在地上。
後來父親告訴我,他是我們家這個地區做打工郵遞員的學生。
誾想過為什麼這種人會做這種事,也確實覺得可疑。畢竟,個子又高,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又都和自己不一樣。而且還很能說話。說實話覺得惡心。不過將對他的看法改變為厭惡的契機是,從父親那里聽說,他是想要襲名宗茂時。
這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會成為自己的丈夫。
感覺自己被父親出賣了。這不是男人之間背著我打的主意嗎。
所以,包含著這種厭惡和猜疑,自己變得很嚴厲。打斷他的手,打碎肋骨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過了一周還是會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來。說是襲名了郵政之長,有收入了。所以,不管被打斷多少次都沒關系。
為什麼。
明明害怕讓自己的名字蒙羞,或是失去襲名的權利而不想戰斗來著,為什麼,這個人卻硬是要投身于戰斗。
漸漸地木刀變成了鐵棒,變成了劍,他所受的傷也變得嚴重起來。
但是,有些事慢慢明白了。
他攻擊和回避的方法,和自己是類似的。
但是,只是這樣還贏不了。向著確信自己會輸的他,自己的確這麼說過。
……和我一樣的話,是贏不了我的。因為你我身高和體格都不一樣。
現在想來,在那時,已經得到回答了吧。
他漸漸學會了使用了加速術式的攻擊,從我這里也學到了戰斗的基礎知識。
所以,自己想著,當我只能勉強抵擋住他的時候就該放手了。
……雖然使出全身招數想要拒絕他——。
而他就算受傷也會若無其事跳進來。那時,他最後快要學成時,我對他進行攻擊時,自己說了什麼來著。一邊炮擊一邊,
……說,危險。
但是他卻做出了我預期以上的回避。回避,切斷了我的手臂,抱住了渾身是血的我。抱著被切斷的兩肩的手,五指並用來壓迫止血。就算現在也清楚地記得神經,骨頭,直接被手指擁抱觸摸的感覺。
現在也會拆掉義肢,讓他將手插進結合部擁抱,讓自己將當時的情形完全回想起來。
失去所有的力量,但是只有身體的芯被抱緊的安心感。
將被保護的一切全部委以他人保護的依存感。
他為什麼一直要堅持和我戰斗呢。
到現在,也沒問過。現在因為太害怕都不敢問了。
因為不明白所以不安,雖然那之後自己也多次謀奪他的性命,但是他都若無其事地接受下來。給他下毒的時候,本以為他會因為怨恨就這樣離開但他卻照吃不誤。我慌慌張張護理他的時候,才重新意識到。啊啊,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啊。
回想起來,確實有個奇怪的打工郵遞員學生。
和總在房子里,也不出門以保護襲名,守護著西國無雙的立花這個名字的自己打招呼、說笑的奇怪的人。門的對面,牆的對面,一直以來作為他的背景的櫻花、海、紅葉、雪原,沒想到自己會被吸引伸出手去。
……但是——
有人想要斬斷自己和他的關系。對著那個人,誾開炮。
「——!!」
靠著連續發射的炮彈,誾發射出了拒絕。
二代硬著頭皮沖了出來。
已經到了只是靠回避是不夠的地步。但是,又無法防禦。如果可以的話想把炮彈彈回去,但是很簡單的道理,蜻蜓切是挺不住的。
所以二代想到。
……有人打倒過這位閣下……!
立花•宗茂。他到底是怎樣,將這個敵人打倒的呢。
還是有提示的。從前的相對中,他用了大罪武裝的大劍。而現在,誾也是用著十字雙劍。那麼他和她之間,恐怕都是使用劍作為共通武器的。
宗茂和自己的速度,還有回避能力都相同的情況下,他也肯定將炮彈彈回去了。那麼那個方法是,
……是這樣的嗎!
面對飛來的炮彈,二代將蜻蜓切的柄稍稍向下插入。
緊接著。
「!!」
沖擊傳到了手上,柄的表面被大大地削掉了一塊。但是,炮彈被彈了起來。
這是應用了斜面裝甲的道理。與其從正面受到攻擊,還是用側面將其彈開更好。就是這麼回事。
……這是阿黛爾殿下的做法的是也!!
接著,接住炮彈後,想到了一點。那恐怕就是,
……宗茂閣下獲得勝利,是靠這個方法!!
二代看著誾的十字雙劍。
左右各有兩把。一共是四把。她明白這數量的意義。
「真是……!」
二代叫喊著,沖了進去。到達距離誾十五米左右的地方,
「漂亮的夫婦愛!!」
高速的突擊從誾的正面襲來。
那是,對于左右的炮擊來說很難瞄准的地方。因為如果完全瞄准中央的話會互相炮擊到。
所以誾將兩把大型“十字炮火”縱向摞在一起,炮擊。
接下來二代躲開左右其中一個小型“十字炮火”,一邊跟著大型“十字炮火”的反動。接著自己也會被大型“十字炮火”壓著而後退。
大氣被炮擊震動著,但是向著自己開來的右邊黑發舞動奔跑著。
好快。但是右面的小型“十字炮火”已經捕捉到她了。
發射。
就在那之前誾看見了。她已經將右手揚起遮擋著自己。
……那是——
是被分解開的蜻蜓切的柄。分解開的話有六根。其中有兩根連在一起伸長,
「——!」
就在炮擊的瞬間,柄扔進了右側小型的“十字炮火”的炮塔內部。
糟了,就在這麼想的時候,已經進行了炮擊。
右側的小型“十字炮火”的炮塔隨著火焰炸裂開來。
失去了一門炮。但是,自己明白接下來該怎麼辦。
左邊的小型“十字炮火”的後面搭在大型“十字炮火”的左面,橫向擊打女武者。
一邊後退一邊炮擊。縱向摞在一起的十字炮火中,受到了左側炮擊加速力的只有下面的一個。
對著二代的下盤放出了一擊巨大的掃堂腿。
但是她只是輕輕一跳。
跳進了像剪刀一樣打開的大型“十字炮火”中間,想從左側穿過,
……就是那里!
誾將上面的大型“十字炮火”向二代砸了過來。
但是,沒有落下。
仔細一看,因為大型“十字炮火”的下面夾著兩把槍柄部件。它們被重量壓得彎曲,從中間附近承受不住而斷裂開來。
但是二代已經繞到了自己的左面。
自己做好了迎擊的准備。
是一邊後退一邊進行的小型“十字炮火”的攻擊。現在和剛才右邊的小型“十字炮火”被干掉時的情況不同,並不是近身距離。從這個距離就算有辦法將槍柄塞進炮筒,也只能淺淺地插進去,反而會被彈出來的吧。就是這樣的距離。
發射。
但是,敵人依舊將柄插了進來。
太傻了,就在這麼想的時候,誾意識到。擁有伸縮功能的蜻蜓切的所有的柄的粗細是不一樣的。
剛才塞進炮塔的是靠近尾部的較細的一端。現在的是,
……靠近槍頭的較粗的一端……!
槍柄稍稍將炮口裹住。這時已經發射了炮彈,二代喊道,
「怒哦……!!」
使盡全身力氣吠叫著,轉動柄。
被槍柄包裹住前端的炮筒硬是被扭轉著改變了方向。
現在正好瞄准了落在下面的大型“十字炮火”。
彈頭在將槍柄從內側炸裂開的同時,依舊把大型“十字炮火”的側面裝甲切掉了一塊。那並不是破壞。只是裝甲被打掉一大塊。但是因為害怕沖擊而引起的誤差操作,大型“十字炮火”的安全裝置啟動了,現在陷入了自我封閉狀態一瞬間掉在地上。
就在這空檔,二代來了。迎面沖著後退著的自己
。
而自己,
「“十字炮火”!!」
啟動了剛才橫向要掃倒二代的另一架大型“十字炮火”。
在空中旋轉著的大型“十字炮火”的炮口想要捕捉到二代。
但是二代以比那還要快的速度,從左肩後方沿拋物線扔出什麼東西。那是連接著基礎部和槍頭的柄,
「——連結吧,蜻蜓切!!」
響起了切斷音,在空中旋轉的大型“十字炮火”被上下切斷,
「!!」
爆炸了。
接著面對揮過蜻蜓切沖過來的二代,誾,
「……為什麼!?」
自己也不知道是對誰發出疑問,將左右的十字雙劍砍向二代。
二代沖了上去。先是往左側揮下的雙劍的下方直直地沖進去。
向著狠狠打過來的雙劍,反手從身後投出的是蜻蜓切的柄。
第六根,最後的槍柄。
一把劍被插進了槍柄的空洞中。
接著二代瞄准了被槍柄捉到的劍,揮下蜻蜓切,
「……一把!!」
剛剛把右側雙劍從護手斬斷,二代便跑到誾背後。
背後襲擊。
而誾轉過身,反手將另一邊的雙劍砍過來。
高速的一擊。
但是早已看透了。因為這個對手為了拒絕一般總是會攻擊過來。
……肯定,宗茂閣下也看透了這攻擊!!
萬無一失地瞄准,二代將蜻蜓切頂在雙劍上面的刀刃上。
將刃刺破。
和聲音一響,就在雙劍變成了單劍的同時,二代前滾翻一般在空中回轉著跳起。
飛過反手拿著的劍,著陸的同時,利用前滾的慣性,
「……第二把!」
將十字雙劍的另外一把,用旋轉著的槍尖斬斷了。
……這麼一來——。
誾的武器被完全剝奪了。
恐怕,二代一邊繞到誾的正面一邊想著。恐怕,宗茂贏誾的時候也和這發展差不多吧。
誾用的是十字雙劍。雖是四把劍,如果是這個數字的話,就能讓四把十字炮火無力化。她和宗茂打的時候,宗茂因為用的是短距離運用的加速術式,應該能比自己更有效率地揮砍劍吧。
……最後的一擊,自己使用了割斷技能,如果是宗茂閣下的話完全可以用瞬發加速躲過。
恐怕那和在空中加速一樣,非常胡來。
而現在,眼前是手無寸鐵的誾。
該怎麼辦,二代想著,但是,
「——!」
面對誾,再次加速沖了過去。
不行,看見二代接近的誾想著。這樣下去肯定會輸。
並不意味著自己輸。
……而是宗茂大人要失敗了……!
這是回憶起了從前手臂被切斷,過去重要的回憶。
但是,將原來的手臂改造後的這對義肢。如果沒被他以外的人切斷的話,
……宗茂大人和這個女人就是平級。
所以,作為唯一的抵抗,誾得出了一個選擇,緊接著。
「——」
和叫聲一同,誾的兩臂飛上天空。
二代停止了動作。
誾的正面。距離一米的位置。
自己停止一切動作,舒緩著氣息,就在靜止的自己的眼前。
誾的兩臂落在了地上。在地面上,就好像放在了那里一樣。
並不是被切斷的。而是她自己卸下來的。
被劉海隱藏了表情的她,只是說,
「——是我的,」
膝蓋撞擊到前面地上的碎石,跪倒在地,但是誾換了個詞,
「我輸了……」
二代點了點頭,站起來。喘了口氣,明白的誾的行為和意圖。那是,
……在下……
想到。
……沒有比過宗茂閣下啊。
父親並沒有教我如何攻擊沒有武器和力量的人。但是,從前的宗茂卻斬斷了沒有武器的她的雙臂。那也並不是不人道。和父親所教給我的沒有關系,宗茂本人當時應該認定她本人就是件武器。
現在也是這樣的吧,二代想著。
但是,誾在最後一刻將其丟下了。恐怕理由就是,
……不能丟掉宗茂閣下教給她自己的東西嗎。
那麼,這場勝利就是拜立花•宗茂所賜。
但是要是把它說出來會怎麼樣。
二代並不是不知道襲名者戰敗的後果。父親經常,無視了井伊和榊原說教「襲名被解除了會怎麼樣」依舊把他們扔進水溝,不過,三河的規則能用的地方可不多。
所以二代,作為勝利者的權利,為了不侮辱敗將,揚起聲音。
「敵將,立花•誾……!——被擊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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