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上 第十二章『巨大場所的擁有者』

雖大

也不一定

就是好呢

配點(如~何呢)

「在下知道了!」

阿黛爾一面望著淺間的胸一面叫嚷。

為了好好說明,阿黛爾的手慌慌張張地擺動,

「呃、那個清武田……,沒有進行利益交換的必要!」

聽聞此言,淺間再次表示疑惑。

「是那樣沒錯,所以才會好奇會什麼要和我們進行交易……」

糟糕,說明錯誤了,阿黛爾連忙慌亂搖頭。該說的是,

「不是這樣的!從思考方向的基礎開始就錯了喲!這是富裕者的余裕!」

阿黛爾比出了巨乳的姿態,而後,

「也就是說呢!?」

「呃、現在是什麼狀況?」

「要是在意的話就輸了!在下的。──于是、也就是說,清武田根本不介意我們給出什麼利益。因為那般泱泱大國,是闊氣富裕的國家。

所以,並非從我方觀點所認知的“明明沒有利益交換的必要,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對方的認知是“正因沒有彼此互惠互利的必要,所以給出什麼樣的甜頭都行喲”如此。」

阿黛爾直直盯著淺間的胸器說道。

「胸國的余裕……!」(譯者:強國與胸國音近)

‧約全員:──進入審議狀態。

「咦、咦!?好像有什麼地方錯了!?」

正純明白了經由淺間整理出來的阿黛爾的論點。

……原來如此啊!

‧副會長:『我的胸襟還是過小呀……』

‧俺 :『喂喂小正純,不用這樣感歎自己的胸部小。沒問題的喲,只要忍住不講奇怪的笑話,胸部就會長大的。5厘米左右。』

那家伙早晚不好好給他點顏色瞧瞧不行。可是,

……這該怎麼辦呢。

這還算是談判麼。畢竟,

……對方打算任我們予取予求。

攸關松平家存亡的三方原之戰。可以說關鍵點就是有關死者的曆史再現,清武田也在衡量如何對武藏有利而采取下一步動作。

這就是王者的余裕。然而卻感到另有內情,這或許是小人的狹隘胸襟作祟吧。

無法理解。

但是,正純尋思著。我在武藏之中,站在最需謹慎注意的立場上。面臨對手,就算大家都放松戒心,我也不能這麼做。于是,

「可以提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嗎?」

這種狀況之下,通常不可能會同意。因為所謂交涉,就是如果有情報的話就為了將它引出來而作交易。在那時,必然會有利益交換。但是,

「請。」

佐藤兄弟的左邊那位作出回複。

感覺好像問什麼都行。

……那麼就。

既然心意已決。正純端正自己的坐姿,

「難道不怕來自聖聯的干擾嗎?」

「──呵,那聖聯拿清武田又有什麼辦法?」

相對于欲言又止的正純,佐藤兄弟的右邊說。他縮縮肩微微笑了一聲,

「東國。能以最短距離從歐洲航行到關東的船,你認為有多少?有富士山做為天然要塞,西有天山回廊,南方更有聖母峰回廊(譯者:即珠穆朗瑪峰)守護,能夠以正常行軍速度穿越的船艦,大概只有武藏,和,……其他為了那時特地改造方才出航,類似那種程度的船艦吧?」

「北方的上越露西亞呢?露西亞可是忠實的Tsirhc系聖聯所屬國。」

「上越露西亞在冬季就動彈不得,就算要行動也必定要翻山越嶺,因此我們也早已摸清進攻路徑,只要在那時展開防衛線即可。

也就是說我們清武田,不接受聖聯無謂的干預,但接受身為聖聯所屬國的好處。

不利的部分則一概無視。更甚之,我國的動向也不受束縛。」

講白了,

「因為我們是王者,而王者是自由的。」

自由的王者這種說法還真好聽,正純心想。

畢竟,從佐藤兄弟的言行舉止中,能看出他們在刻意回避什麼。那是,

……P.A.Oda.的存在。

提起實際極東勢力版圖時,面積遼闊橫亙于歐洲聖聯諸國與清武田間的就是奧斯曼的P.A.Oda。因此歐洲各國無法輕易越雷池一步到達東國。

……縱然如此,清武田仍是實實在在的大國吧。

原來如此,正純頷首。接著正純覺得,剛才佐藤兄弟的話語沒有被實況轉播出去真是萬幸。

因為要是真的播送出去,那簡直就像是身為武藏副會長的自己,在協助宣傳清武田的自信和強盛一樣了。如若在這聖聯諸國的土地上出現如此失態的行為,到時被歸類到反抗聖聯的一派去也無可奈何。

要小心點,為了不讓內心的想法被看透而雙手環胸,

「────」

意識到這動作本身就帶有警戒或小心翼翼的意味存在,所以正純就,

「頗有意思的姿勢啊。」

雙手背在腰後,雙腳自然擺動,看來像是勉力要表現出剛毅的態度。因此,

「沃爾辛厄姆,──給這些人弄點什麼上來吧,我還有話想跟他們說哪。」

喔喔,佐藤兄弟點點頭。各自舉起右手和左手。

「我要生腐皮。」

「我要生腐皮的上層。」

你這家伙……!兩位老人開始互扯對方胡須,等到他們回複安分下來之後菜上桌,

而正純自己點的抹茶味茶杯裝刨冰也終于來了。

一回頭看見沃爾辛厄姆和約翰遜正朝這邊舉手致意。

……一直受到他們不少照顧哪。

如此說來,也曾說過是「為了讓未來的英國王順利從武藏誕生」。

所以正純以視線回禮,歇了口氣。然後她一邊戳著抹茶刨冰,

「那麼佐藤兄弟,有事想向你們請教。」

第二個問題,是依據談話發展而提,當然要是通常情況下,

……說不定會以只能問一道問題為由回絕,然而,

「請。」

佐藤兄弟兩人一同點頭。因此,正純發問並下達指示讓月牙將口述記錄記載下來。

•副會長:『在松平對武田以致于松平家陷于危難的三方原之戰。有以協商形式無事解決的可能性嗎?』

彌托黛拉屏氣凝神聽著正純的發言。

不,不僅僅是自己,在稍遠桌子的大家,也都停下各自的動作,

「咦?總長呢?」

「?……剛才似乎看見他正在解纏在腳上的鎖不過。……哦呀,地板上有解開的手銬和褲子。」

「說到總長,不久前我看到他在地上蠕動往里邊去了。」

沒問題吧,大家心中犯著嘀咕,但有沒有問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也只能祈禱別壞事了呢。

經曆這番思考,彌托黛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表示框上。

……三方原之戰能夠通過雙方協商解決嗎?

若真如此那對松平家,甚而擴大到對整個武藏而言,都是天大的恩惠。


了解到眼前的狀況,奈特揚眉頷首,開了口。

「──如此一來就會提高學生會和總長聯合的支持率呢。還有小奈想小伽絕對會畫小正純的同人志。──標題就寫“清交涉”之類的。」(譯者:音近“性高潮”……)

「標題是不是差強人意了些?」

此言一出眾人陷入了沉默,彌托黛拉感受到大家正投來鄙夷的眼神。

……糟、糟糕了啊……!

一回神發現淺間正從對桌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朝自己招手。

「……我幫你祛除言行中的汙穢。快來,快來。」

Jud.,點頭稱是而從座位起身的彌托黛拉,卻不經意地自顧自呢喃起來。

「可是,……還真是奇怪呢。」

「呼呼呼這個蔬菜愛好者。貧窮政治家正以大國為對手死命努力中,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用了如指掌的語氣質問,這女人還真是難應付。不過,彌托黛拉聳聳肩,站到淺間和喜美所在的桌旁發問。因為,喜美說,

「不是利益交換……。僅僅是純粹給予的大國。真不明白其中的含意嗎?

大國之所以為大國。從那層意義上來說,……代表相當的危險喲。」

一瞬間,大家的表示框忽然抖動起來。

那是由于自IZUMO透過月牙所傳送過來之物。佐藤兄弟的言行,經由走狗傳遞其口述記錄中結結巴巴的語氣。而內容為,

•佐藤右:『是─哪。三方原之─戰。』

清那邊有什麼戰略嗎?在大家繃緊神經的一秒後。

•佐藤左:『沒什麼,要是你們沒打算要打的話,──也無所謂啊?』

他們說了,不打也可以。

並且,在正純的視野中,兩位佐藤兄弟一致微張雙手。

「……確保大罪武裝,以及對

其的後援等等,一概由清武田提供。因為怎麼說要是附屬于聖聯之下,將來要是因為貿易起沖突就麻煩了哪。」

「──十分親切的提議。這些也都是義經公的威望嗎?」

正純將刨冰送入口中。

……若是進行有關曆史再現的協商,以聖聯角度而視,主動挑起話題的我方該不會遭罪吧。而東國,若是去往關東居留地江戶的話,主體在歐洲的聖聯也無法輕易地追來,那麼就,正純做出了結論。

「──原來如此,那麼這邊也做出假設性的回複吧。關于成瀨襲名者的死如何解釋的後續、三方原之戰的協商也務必、還有大罪武裝的確保……」

若清武田能接受這些事情的後續處理方式,松平家、武藏和極東就能長保安泰。

以江戶為中心,能預料到今後的發展,總之能夠先在江戶進行武藏的完整維修。那樣一來,就能把江戶當做基地,也就能夠和各國進行圍繞著大罪武裝的交涉。

一切都能順利進行。正因如此,正純如是說。

「──請全部當作未曾提過吧。」

喜美將手肘靠在桌緣,呼呼地發出輕笑。

「正純真是好女人呀。是啊,──那種男人就該狠狠地甩掉。」

「呃,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對于淺間慌忙的質問,最先做出回應的是從烏爾基亞加來的通神。

•烏基 :『身為大國的企圖……是這種東西吧?』

正是如此呢。阿黛爾接話一般地頷首。她與站在走道旁的彌托黛拉對上眼,

彼此心照不宣地頓首後,阿黛爾將話接續下去。

「這就是大國。」

說道。

「關東一帶,對于當時最大的國家清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判斷。」

Jud.,彌托黛拉安心的喘了口氣。

「清武田的企圖只有一個,就是──」

•副會長:『清武田想,……將武藏,作為位于關東的本國的屬國而合並。』

正純講完。用刨冰湯匙輕敲茶杯,

「由于統領規模不同跟不上兩位的思維以致思考上吃了點苦頭,不過總算是了解了。

──是這樣的呢。三方原之戰也好,大罪武裝回收的支持也好或是與聖聯的敵對關系等等,一連串圍繞著武藏的事情所造成的損害,而這些,──是的,對于清武田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畢竟,既擁有阻止這一切的國力,又位處聖聯無法伸出魔爪的位置。這樣一來……」

再次敲下杯子。

「……武藏是極東之主、是將會成為這個國境全局的王的君主松平所居住的船艦。將其收歸己有,則等同于清武田成為了極東之王。──無論受到怎樣的損害對其而言都是行有余裕。」

「那麼,……你認為我們會設什麼套包圍武藏?」

「有三方原之戰。」

正純聳聳肩,努力以輕松的口氣發言。

「要是我們不接受合並就開啟戰端,清武田以我方“搞錯了”為由將我方滅掉如何?然後再由自家為代理包圍江戶,在聖聯無法出手的狀態下在江戶擁立"極東之主",並強行主張其為曆史再現。……要是聖聯另擁新的松平,但繼續襲名仍是清的囊中物。持續控制松平土地的也是清。

如此一來,身為清武田總長兼學生會長的義經公,繼元、清之後也成為了極東之主,正可謂是統領了全世界。」

對于我方的發言絲毫未感誇大,清武田的強大可見一斑。且更感受到其器量之巨大。

這就是大國。

曆史悠久、人才濟濟,更有被廣闊國土支撐著的人口和國力。故而能有永恒不滅,無論何時都是源遠流長大國的自負。

武藏根本無法與之相比。所有一切都是、從思考的出發點上就不行了。

……可是。

正純想。思索著,

「──這即所謂,皇帝的思考邏輯。」

沒錯。正純一面說著一面如此確信。

「認為自己的國家並不是所屬于世界的思想。

而是自己的國家正是整個世界,其他國家不過是暫借而已,……就是這樣的思想。」

正對面的佐藤兄弟靜靜地望著這邊。

因此正純坦率直言。

「……能夠擁有清武田這個國家正是全世界的主人這般思想,是因為如義經公這般長壽族的存在吧。

她作為一名直系的長壽族,今後也會一直生存下去。

這也就代表著,她的帝國不可能會消失。

故而,無論他國怎樣作惡或是有什麼過節、甚或是堅持自己的主張,也早晚會被世界的主人義經所在的國家給吸收,……清武田應該是這麼想的。」

所以,

「對于貴方而言,這個世界的所有,對皇帝而言都僅僅像是我可愛的孩子罷了。

就算極東、武藏帶來了一點麻煩,對于整個帝國的一生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要是簡單就讓人"賒欠",最終借與他國的貸款會增加,直至無力償還之際,就能將極東納為己有。」

話說到這份上,只見正純再度張口。

「武藏絕對拒絕變成那樣。──極東的支配者是松平‧元信的後繼者。不需要其他的經濟援助,也沒有必要當傀儡。」

脫口而出的是自己的決定。但這也同時代表著武藏的決斷。

已經深刻明了拒絕對手的意義。還有對手的強大。然而,

……不得不說。

身為極東的代表,決計無法作出將來會成為傀儡的決定。要說為何,

……至今以聖聯為對手,數代的總長和學生會長都忍受下來,以及父親他們存在的意義。

我們是在解除所有服從的覺悟之上,在三河去拯救的赫萊森。

此時,縱然傳來以安甯為餌卻內藏新的服從的懷柔之聲,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所以,──貴國的提議恕我方無法接受。」

「哦。」

佐藤兄弟兩人同時開口。

而後兩人又在同一時間,做出了這樣的提問。

「那麼──三方原之戰就動真格了可以嗎?」

「有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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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看著在自己身旁用猛烈的速度畫著分鏡的成瀨感到一絲不安,但還是對著佐藤兄弟說道。

「這位成瀨,並不是在三方原之戰戰死的“成瀨•正義”。──如同本人所言,所幸是下一代的成瀨•正成。」

開口作聲,

「三方原之戰中松平的替死鬼,沒道理由他國強制選出。」

「……正純。」

成瀨停下手,回過頭看著正純。她以愕然來形容亦不為過的神情,望著正純的瞳孔。

「你,……耍什麼帥喲。」

「無需介意。」

「我很介意呀。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害我得重畫分鏡了誒!」

「那里嗎!?問題出在那里嗎!?」

叫嚷過後隨即成瀨的腦子似乎跑到其他方向去了。

「該、該怎麼辦呀,以你拼命與清武田交涉的“清☆交Show”明明已經畫到最後了。啊啊結局非要改掉才行!果然最後全都交給淺間是不行的呢!在到達江戶之前不知道能不能畫完……!?」(譯者:交涉與交Show音近)

•金丸子:『糟啦─,小奈的切題症發作。』

•淺間 :『話說回來正純!逮捕!逮捕!動用學生會權限也在所不惜!』

稍等一下,該說是你們全都給我停下。冷靜點,考慮到輿論的話的確想避免自家人有人被逮捕。當然,想要全力逮捕的笨蛋倒是一直都有一名,但那是適用于特殊規則。從全體市民角度來看他不算數。

不過,到了這關頭正純才想。

……該─怎麼做才好咧─

雖說依談話內容這樣的發展是不可避免,可接下來就會漸漸走向與清武田敵對的局面。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當正純的腦袋全速運轉之際,朝前方一看,

……咦。

對面出現了新的反應。里見•義賴略微壓低了身子。

正在忍笑。

「里見的小伙子。……想笑就笑出來吧。那種程度還不足以讓我們清武田感到屈辱。」

「不,佐藤的諸位誠感抱歉。到這一步兩位已經明顯被甩了。」

是呢。坐在成瀨對面至今一直緘默不語的北條•氏直頓首稱是。唉,她特意歎了口氣言道,

「結果,就算冠上勇猛武士之名,森林系長壽族的口才也不過就這種程度罷了。

──臨門一腳,果然還是得由我們鬼型來。」

切,佐藤兄弟的左右邊同時使勁握緊頰側杖型大刀的刀鞘。

喂喂喂,正純看著眼前的狀況心道。義賴則舒口氣,用手肘撐在膝上。

然後義賴朝正純這邊看了看之後,出聲

說道。

「你們也差不多做出了結論,里見家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對武藏只有一個要求。」

並非交涉,而是要求,義賴如是說。因此正純將目光投向義賴。

……?

稍稍留神發現,在鄰近的氏直也跟著頷首。也即意味著,

「……可以同時傾聽一下兩國的要求嗎?」

對于征詢,義賴和氏直各自點了點頭。

究為何事,正純心想。她將心中的疑問如實的問了出來。

「里見和北條到底對武藏有何要求?」

這話很簡單,義賴說道。

「希望武藏能成為我們足以認同的一份助力。」

「──是這樣呢。你不這麼想嗎?“武藏”小姐。」

夜空之下,奧多摩前端的甲板。坐在長椅上啜飲杯中酒的中年出言。在他身旁正是提著專用陳列架,上頭吊了一打酒壺的自動人形“武藏”,

「酒井大人,這件事您怎麼看呢?──以上。」

在酒井附近出現的表示框映出學生會關系人士和三年梅組的諸君,是從正純那邊來的通神。從另一端食蟻獸的腳掌敲出幾個符號,然後轉換成了文字。

「正純君的走狗,還不是很上手呢。這時候是最可愛的哪,你不這麼想嗎?」

「行了回歸正題吧酒井大人。究竟里見和北條所說的必須成為“我們足以認同的助力”有何意味?要說戰力,在無敵艦隊海戰中獲勝,不是已經充分地展現過了嗎?──以上。」

「啊,不要生我的氣吧?“武藏”小姐。他們和我都不是在說武藏戰力不足喲。」

語畢,酒井從懷中掏出煙管,看著身邊從篝火中取出正在燃燒火把的“武藏”,

「……生氣了嗎?“武藏”小姐。」

「快把煙管交出來。──以上。」

嗚哇,生氣了。酒井只好乖乖將煙管交出去。“武藏”以重力制禦削落數點火星落到煙管上,煙管上冒出了微弱紅光隨即消逝。

「……奇異的氣味呢。好像不單只有煙草。──以上。」

「是彌托黛拉給的。香草放得比較多。」

說起來啊,酒井轉動肩膀擺正姿勢。瞥了眼東方,將視線投向仍遠望不及東方國家的方位,

緩緩道來。

「里見的總長,是在相當驚人情況下就任的呢。原本是前代長壽族的小姐,……擔任她副官的青年,

但是現在卻繼承了她的位置。去年也已經和周邊都稍稍打過照面了哪。」

「……是村雨丸和“八房”的所有者。能判斷聖譜記述也有其巧妙之處。在各時代記述的開頭部份,也會寫有類似那時代的附帶意見(注:法律中指法官于判決時附帶表示的意見),為此,能夠推測出聖譜中斷記載的盡頭在何處。──以上。」

Jud.,酒井往東方的夜空中點頭。

「因此,就生出“聖譜應當自己寫好了未來,那命運也應該就會以此為遵循”此一派別,但也有“附帶意見僅是記述,並不是證明後續命運之物”這樣的派系喲。

……里見家的情形,是江戶時代中“記載圍繞著八名受庇護的犬士與村雨丸這把靈刀展開的故事”。不過那也算是“史實”的一部分,所以就用半硬來的方式制造出神格武裝──」(譯者:詳情請見里見八犬傳)

視線向周遭掃視,望向西方。無法從這里直接看到IZUMO的燈火,

但酒井用眼睛確認到在其在云層和天空之下閃爍著光芒。

「……傳給里見家總長使用八玉(譯者:玉在日文中有圓球物的意思,對應故事中的八顆珠子)驅動器的高出力武神“八房”,而做為其控制中樞,則是有著對艦刀大小的村雨丸。作為存在故事中兵器的具現化。嘛,像是涅申原那種人會很興奮呢。」

只是,

「里見家以制造出八犬武神為基礎而始,雖然是小國家,卻集中發展武神顯著提升了戰斗力。可相對地,整個國家的戰力就只有負責防守的城與武神而已,無法對外展開侵略,但是在防禦和擾亂方面,調動由自動人形統管的艦隊也能讓北條頭疼。」

「您似乎頗喜歡像孩子般幼稚的戰爭評論。──以上。」

「有什麼不好,我可是十分喜歡這種SLG的喲?」(譯者:策略模擬游戲簡稱)

不過呀,酒井用力吸了一口煙,然後重重地吐出。

「結果也僅僅是一介小國里見總長之言。讓武藏成為助力、嗎?

……出人意料的是,武藏上的每個人因為太過誠實所以都不發一言呢。」

因為,

「因為你們的實力不足,就是這樣。」

但,將話頭接下去的是“武藏”。她略略歪頭,

「為什麼里見要為那種事特地前來?」

「啊,很簡單。」

酒井從口中吐出了煙圈,白色的氣息溶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那個呀,清的規模如何巨大,剛剛正純已經說過了吧?

大國。這也就代表著沒有失去,無法停下,就算失去多少人民,也完全不露疲態的國家。」

了解了嗎,酒井輕問。

「武藏在無敵艦隊海戰獲勝並擊破旗艦。說實話,這也可說是歐洲勢力中沒有能與武藏一較高下的戰艦。……高興嗎?“武藏”小姐。」

「這本來就是真實的評價。──以上。」

「“武藏”小姐,由于武藏並不是戰艦本來還希望你少許有些擔憂的誒……。嘛,不過啊,縱然在戰斗中取得勝利,武藏現今,話說這兩個禮拜間,都在做啥?」

「在維修中。」

一瞬間收起言語,接著“武藏”馬上點點頭。

「原來如此,──“武藏”也能理解了。里見和北條的總長,是想這樣說呢。

讓我們見識了能夠勝戰的力量,所以,」

所以,


「你們要縱然以不滅的大國為對手,亦能夠無止境不停戰斗下去。──以上。」

辦不到,正純如此認為。畢竟,

……武藏並不是擁有具有生產力的國家本身。

縱然具有防守能力和重力航行功能,能力還是以運輸艦為基准的。

畢竟是船。故而,即使能進行戰斗,卻無法展開戰爭。究其原因,

……無法如同擁有廣闊土地與其上無數據點的國家那般,不斷更移據點遂行持久戰。

武藏對于他國而言,只相當于一座城鎮罷了。

各國可以依據戰略自由選擇舍棄或力保據點,也能重新布局或選擇把對手困于一個據點,使其疲倦困頓,也能夠用以爭取時間。

可是,武藏只有一個,雖說各艦可以獨立行動,但名為武藏的戰場卻不能一分為二。

但是,眼前的義賴作聲。

「清武田、P.A.Oda.,然後視其狀況說不定還有聖聯諸國大聯合,……如若不能持續將這些大國做為未來的對手,那就算能進行戰力方面的交涉,但請恕無法進行對等的“國”對“國”交涉。」

要說為何,

「東國,特別是關東,在聖譜記述的曆史再現中,比起世界各國方面來講極東方面的動靜更加劇烈。像我們這樣的小國家無法像清武田那樣光明正大地違逆聖聯。

然而萬一被清武田給吞並,──我們可無法忍耐吧。」

「因此希望我們,……能成為和清武田有對等姿態的“國家”?」

和擁有土地、擁有生產力、擁有人民、擁有無數據點的“國家”雙方交鋒不以交涉,

「──而是從正面對決並且取勝?」

太亂來了,面對質問義賴卻如此回應。

「然也。我們想得到足夠為之的力量。」

「為何?」

正純一面感覺到自己加快的語速一面反問。

……究竟為何如此迫切!?

是要說名為武藏的船,身上究竟背負了多少重擔了嗎?那簡直、宛如是,

……像是現在馬上就,但不過的這種表達方式。

「到底為何?為何要求我方迅速地強化武藏?」

「──正是由于三方原之戰。」

里見•義賴一出言,就只見佐藤兄弟臉上表情消失。

接著佐藤兄弟兩人同時憤怒地不住抖肩,眉頭深鎖。朝著里見•義賴怒目而視。

兩人用咬牙切齒的聲音道,

「你這家伙……!」

完全不在意佐藤兄弟,里見‧義賴平靜地啟齒。

「明白嗎?武藏副會長。」

在這邊點頭同意之後,義賴緩緩的說道,

「在神代之中,三方原之戰有其迎來終結的理由。……當時勢力尚弱的松平家,

沒有被武田擊敗而滅亡,是的,只因為十分簡單的理由。」

那是,

「在三方原之戰當中,──武田•信玄病歿。」

里見•義賴感到腰際的村雨丸略略發疼的震動著。

村雨丸做為八玉驅動

器的控制器。分為“八房”用和個人用兩種。

要讓八房動起來,必須要使八房用和個人用的村雨丸有所聯動,

……八玉驅動器分別呼應人類所持有的美德而動。

仁•義•禮•智•忠•信•孝•悌,要是不集齊擁有這些美德的人就無法啟動。這樣一來,

……現在發疼的又是哪種美德吶。

思考著,然而義賴自認自己所選擇的路是正確的。

「由于武田‧信玄的死,武田家邁向了滅亡之路。雖然其子勝賴也是個優秀的武將,可是卻不得部下信任,……然後迎來了與織田家的決戰長筱之戰。」

根據聖譜記述,長筱之戰是向天下展現織田家優勢的戰役。而其內容為,

「武田引以為傲的騎馬軍團,由于對上了織田家的防馬對策,以及引入連射速度快的大量槍炮,最後被徹底擊潰。許多有力武將也相繼死亡,……勝賴最終引咎自盡。

結果武田家就此分崩離析,在經曆『狩獵武田』的抓捕殘黨之後走向滅亡。」

接下來,

「剩余無人統治的土地被北條和松平瓜分。織田反而對關東采取半放任態度……」

懂了嗎?義賴如是說。直盯盯的望著武藏副會長的眼瞳,他正預備要開口。

可,搶在義賴之前,北條•氏直靜靜地言道。

「P.A.Oda.會對總有一天成為敵人的松平置之不理嗎?──那邊的清武田也同樣,不,該說是更為在意,P.A.Oda.作為反抗聖聯的前線,必要的話,連破壞曆史再現也能視為正確並昭告天下。

你想說,那樣的P.A.Oda.會放任獲取武田廣大的領土的松平不管?」

因此,氏直說道。她面向東方天空低斂雙眼。

「武藏副會長。──武藏的敵人並非清武田,而是P.A.Oda。」

畢竟清武田在三方原之戰完結後,武田方面的勢力就會遭到P.A.Oda.瓦解。

而你們認為國力被削弱、掠奪的清武田,能是多好的靠山?」

「你們這些家伙……!」

佐藤兄弟在一旁大喊。兩人交互望著義賴和北條•氏直。

「清武田的保護和守衛,都拯救你們多少了……!」

「那麼,」

義賴追問。

……刺激過頭的話可不太好,只是……。

我們站在有理的一方。為了顯示這點,有話不得不說。

「佐藤的兩位。……那麼,你們又是何故首肯與武藏進行三方原之戰的協商,是打算收入武藏嗎?」

微微點頭示意,氏直把臉轉向佐藤兄弟的方位張口言道,

「武田家的戰力不會在三方原之戰崩解,也要為後頭的長筱之戰做准備。

跟著,……在武田家滅亡之後,只要將極東主權所在的武藏予以保護起來,也就有了和P.A.Oda.以及聖聯對話的籌碼,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吧。──這樣一來,如若張口垂涎身為極東主權的武藏,就會形成兩虎相爭的局面、呢。」

呼呼,氏直輕笑出聲。

「──對清武田來說,懷著害怕失去至為重要極東勢力的恐懼感嗎?」

語畢,氏直的言語激起了佐藤兄弟的動作。

站立起身,然後握緊手中的杖型大刀。

「……!」

正純對于眼前的一切完全來不及反應。

能明白的只有面對佐藤兄弟的動作,還有成瀨站了起來這種程度。

當注意到的時候,

……咦?

佐藤兄弟、義賴、氏直都各自起身,並采取壓低身體的姿勢。

不過正純的眼中卻捕捉到某個事實。那是,

……不動了?

一眾人完全靜止、一動也不動。簡直像是戰斗正要開始的途中就被粉碎了一樣。

姿勢完全紋風不動。而理由則自後方翩然而至。

「佐藤兄弟。」

從後方傳來女性的聲音。可以感覺到從店內向店外傳來一名女性的氣息。

「汝等小家子氣的做法,與孤之所慮截然不同。所以小丫頭們,──可別把孤和那倆老頭的意見混為一談啊?」

來者正是義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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