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中 第三十九章『回顧之處的篡奪者』

為什麼

怎麼回事

早就知道不知道的了嗎

配點(請指教)

夜幕下,高處發出了聲響。

從在夜幕下接受曳航的武藏的左舷三番艦,青梅後部的搬出港所發出的的聲響,是高亢的打擊聲。

聲音的源頭,是設置在搬出港一角的一面盾牌。被用纜繩和螺栓固定在鐵柱上的黑白雙色的盾牌,就是大罪武裝“拒絕的強欲”。對著這面盾,

『……』

砸下鐵棒的一擊的,是青色的犬型顏武神“義”。“義”雖然連續變換著角度,但施加打擊的位置都准確捕捉到了盾牌。

為了不讓反沖力傷到武神的手腕,是揮動手腕砸下去的,並沒有用力下壓。

「已經習慣了呢。」

在她的身邊,三科•大一邊讓她查看“義”的整備班抽出的出力數據的表示框,一邊說道。她看著結束了十下三組的“義”從口中和各部位排出熱氣,

「多摩外交館的會議,要看看記錄之類的嗎?」

『那邊的會議還在進行著。我不打算看沒作出結論的東西妄加猜測。』

「原來是會妄加猜測的類型啊。」

『請說我是會想太多的類型。再說嘛,其實我在途中看了一點,但有些地方跟不上。在這個意義上也想要之後再看。』

也是嘛—……,大垂下雙肩,看了看在手邊打開了的表示框中的數據。

「不過阿義,讓我看這種情報可以嗎?這是里見的重要武裝對吧?」

阿義……,“義”中的義康嘀咕著。她微微垂下肩膀,

『這是總長的指示。在我看來,我認為向松平家的話公開情報也是有意義的。因為首先就沒有為敵的曆史再現。可是……』

「可是?」

『如果公開情報的話,必須要有什麼交易。因為公開了交給我的武神的情報,所以讓我知道交易內容也是理所應當的誒。』

「關系不好啊。」

聽了大的無心之言,她周圍的學生們齊齊縮了縮身體。見到這反應,啊,踩地雷了?大都這麼說了,但她還是天不怕地不怕地盯著出力計的表示框,

「嘛,打是愛罵是情呢。」

『別說得好像什麼都懂。』

「你討厭他到什麼程度?」

『……感情的事,怎麼可以計量啊。』

可以計量的嘛,大說道。我能調一調嗎?她向負責出力計的學生問道,

「說無法計量的話,是出于計量行為上的說法喲。」

『……詭辯而已。』

「那麼,就討論一下看看。」

大把手放上了變成了表示計的表示石板。在石景式的控制部分上,她放著棋子一樣的控制石不管調高了表示部分的石板部的倍率。然後在出力的峰值占滿了整個表示部分時,

「啊,我只是在作業的時候出于好奇才問問的。我啊,在作業的時候多接收些情報才能集中注意力呢。如果只集中在手上的活的話,注意力馬上就會不集中的。」

『——我和總長的關系云云,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也沒感興趣到要查查的程度,就說說能說的好了。」

笨蛋啊,就算“義”這麼說了,大也只是,是是是,地點點頭。所以“義”再次舉起鐵棒。

『大罪武裝“拒絕的強欲”的蓄能狀態怎麼樣?』

「比起集中在一發上,果然三十發連續的話比較少呢。估計是習慣疼痛了。特別的是,好像從第十回左右急劇下降,之後就穩定了。就是那個吧。被別人抱怨的時候,一開始雖然很受打擊,但過一陣子就放棄了想“我就是這種人”,就和這個一樣。」

『明明不挨打就無法蓄能,還會習慣什麼的真麻煩啊。』

「因為是感情嘛。」

聽了這話,“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

『是這樣的啊。抱歉。』

「道歉沒什麼意義的啦。阿義真是個奇怪的大姐姐。因為感情就是這樣的東西,所以就算道歉了也沒用的。要道歉的話,對忘記了感情的自己說“打起精神來”才更合適喲。嘛,雖然也有出于禮貌的道歉呢。啊,還有,剛才那些話我都是隨便說說的不要用來參考哦。我手上又這麼忙。」

『真是個奇怪的學妹啊,你。』

「阿義不也是才二年級嘛。奇怪的學姐。——嘛,阿義能幫忙真是太感謝了。因為我們這兒整備的那些武神駕駛員,都不像阿義那樣能打得這麼准。阿政學姐的話要說也是屬于格斗系的。讓我們這邊的人打過一次,結果完全打在柱子上大脫靶了。結果直直砸在義直王停在這里的游艇上正打算含含糊糊應付過去呢。」


『別應付過去啊!!』

「啊,不要緊不要緊,經過強化改造正修複著。總之在前端加上了會怪叫的天鵝裝飾,用腳踏板可以超加速的感覺。」

“義”忽然看了眼港口的旁邊。那里正停泊著一艘由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專門機組人員改造著的帶天鵝裝飾的游艇。那艘設置了一對長大的加速器的游艇,

『看起來很快啊。』

「我想會直直飛出去喲。」

那麼嘛,大這麼說著,戴上了用隔音保護用的毛皮制成的耳塞。然後再脖子上系了一枚小型符的掛墜,

『呀呵—,骨震動型送神符,聽得見嗎?』

『你這是要照顧我嗎?』

『防止情報泄露嘛。』

然後,大向著舉著鐵棒的“義”揮下了手。她舉高數據抽出的表示框,

『那麼,開始。』

義康在“義”里面呼出了一口只有感覺的歎息。這雖然不會變成實際行為,可是在武神里很舒服,義康這麼想著。既然表情也無法被看到了的話,自己的小個子也就不會別人瞧不起了。

最重要一點,在肩負保護他人的任務的時候,也不必自覺小不點的自己了。

……最近都是些大的吶!!

說的是身高。啊,不過義經公很小啊,不過那位在人格方面也有問題嘛。

總之,

『都是過去的事了。』

『幾年前?』

『兩年吧。』

『阿義……,你大概不是考慮得太誇張了吧?』

對于長壽族來說,尺寸大了一公分都是一件大事喲,義康這麼想著。可是,

『我是在這麼告誡自己,那是過去的事情。不然的話我就接受不了。』

那是,

『那個男人和姐姐的事情。——現總長里見•義賴和我的姐姐,前總長里見•義賴的事情吶。』

“義”的打擊開始了,大將出現在計測器中的情報與過去的作著比較。

……果然,如果事關公主本人的話蓄能的效率比較高呢。

被分離下來的感情,和在一起的感情之間,疼痛的接受方式不一樣。在想著這面盾牌果然就是公主的感情同時,也在想著,能實現這種技術的三河好厲害啊。

然後,義康的聲音只傳到了自己這里。

『原本,那個男人襲名的是正木•憲時這名里見的重臣。

姐姐二重襲名了里見的上任里見•義弘,和他的嫡子義賴。而且他們兩人,完美地防禦了北條的入侵等等。

里見和北條之間隔著一個江戶灣,從以前開始制海權的爭奪就相當激烈吶。』

可是,

『根據聖譜記述,正木•憲時在義賴的一代謀反,兵敗身死了。』

『怎麼回事?』

『在聖譜記述中,那是里見繼承人之爭的過程。與北條方面有勾結吶。不過——』

不過,

『姐姐和北條方面聯絡,想要克服正木•憲時的謀反。而北條方面也提出了某個條件,打算同意這個請求。』

『條件是?』

『北條出于世界各國方面的支配,是印度的莫臥兒王朝。也就是屬于村齋派,P.A.Oda的。當時,已經與羽柴聯手,還有駐留在當地的航空艦隊。』

原來如此呢,大的皮膚感覺到了武神的打擊聲帶來的震動,嘀咕著。

『北條是這麼說的。關于正木•憲時謀反一事,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作為交換去擊沉羽柴的航空艦隊吧。也就是說,——給北條自由,附加了這麼一項條件吧?』

『沒錯,配合正木•憲時的謀反,北條先派原本持有的艦隊去三河方面,——去護衛送往三河的自動人形的貨物,然後為了讓正木憲時的謀反成立,派出留下來的羽柴的艦隊。他們的迎擊是——』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緩。下一次打擊因為頓了一下,所以疼痛的蓄積量變大了。可是,隨著表示框計測的變化,義康的聲音也來了。

『當時,姐姐所開發的“八房”和村雨丸出場了。從結果來說“八房”擊沉了事先毫無情報的羽柴艦隊,並且宣稱“正木•憲時也在其中”,……嘛,就當成這樣了,因為之前已經把義賴的名字轉讓

給那個男人了。』

可是,“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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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在洋面上空的正木的艦船。姐姐去了那艘作勢要與北條方面彙合的船上,與作為謀反的策略而行動的那個男人合流,並且發生了那個。』

『那個,是?』

啊啊,很簡單的事情,義康說道。

『那個男人,殺害了姐姐。』

義康知道得並不多。

當時,姐姐對大家說過「如果我有什麼不測的話,就讓憲時襲名義賴之名,把里見拜托給他」,正因為如此,不管姐姐的死因如何,里見都照此辦理。

『最重要的是,要求駕駛者必須身懷八德的“八房”,唯獨中意那個男人。』

『這麼說來,不就說明義賴和正木的行事是正確的嗎?就算義賴被殺害了,他也是懷有八德的吧?』

『也是吧。』

『也是吧,是……』

聽了大的話,義康停下了一擊的動作。

『憲時方面的說法是這樣的。在事先的通氣會上,出現了情報阻滯,傳達給他的是“遵守殺死正木這一里見方面的曆史再現”。』

也就是說,

『這麼一來……,在正木看來,就變成了“義賴要殺死發動謀反的憲時”了,對嗎?』

『Tes.,所以正木方面就說了。憲時為了成立謀反,為了“迎擊”而攻擊了從“八房”上下來的姐姐。但因為聯絡有誤,姐姐沒打算這麼做,反而被殺死了,……就變成了這樣子的“事故”。』

義康歎了口歎不出來的歎息。然後,

『里見雖然整合了極東方面和朝鮮半島,但因為是小國所以混亂的長期化很危險。

所以,因為有姐姐的遺言在,又博得了“八房”的好感,在里見方面將其視為“曆史再現的悲劇”,反而讓姐姐襲名了正木•憲時,逆轉了姐姐和那個男人的關系。

聖聯也同樣,對于擊落了羽柴的艦隊解放了印度諸國聯合的里見很寬容吶。』

真是的,義康嘀咕著。

『聯絡錯誤的事故,和“曆史再現的悲劇”嗎。』

騙鬼啊,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蠢的事。』

『……誒?』

『我早就知道了。』

那是,

『姐姐和那個男人,因為共同謀劃了什麼,共享的理由,而做了這種事情。所以“八房”選擇了那個男人,可是——』

可是,義康這麼說著發出打擊。響起清脆的一聲。

『姐姐她,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那個男人也是一樣,到現在都,什麼都不說!!』

聲音陡然提高,手中的把手向上跳了跳。糟糕了,還沒來得及這麼想,鐵棒就飛上了半空。但是,義康卻,

『……!』

上方展開飛翔器向左加速。等到鐵棒落下之後把它撿了起來。然後歎了口氣,

『那個時候還是中等部三年級的我,在選考試驗最後,已經決定在下一年加入學生會,頭一個研修任務就是迎接姐姐歸還。然後現在,成為了學生會長,……我從前任學生會長的姐姐身上繼承到了什麼呢。』

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這麼想著,可是兩年之前的記憶卻如此鮮明。,

『現在,他們能讓我與他們並肩而行嗎。』

「那麼,如果有什麼萬一,請照此辦理,酒井學院長。」

夜幕下,有一道人影這麼說著低下頭。武藏的前部甲板上沒什麼人,只有坐在長椅上展開天球的表示框的酒井和,身邊的“武藏”以及,

「義賴君,我啊,不大招別校的總長待見誒。」

酒井從天球圖的北空移開視線投向左方,身披極東制服的上裝的里見•義賴就站在那里。

酒井向著他展眉笑道。

「自說自話地說照此什麼的,估計會招人厭的喲,我。——和你們那邊的學院長說過嗎?」

「Tes.,來這里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視情況如此進行。」

然後,義賴忽然將視線從酒井身上移開。

這時,有幾道人影從艦尾方向走來。是自動人形的侍女們。她們幾個人一組搬來了背後印著“茶道部”字樣的草席,

「啊,酒井大人、“武藏”大人,還有客人,稍微失禮一下。——以上。」


草席?見義賴有些不解,酒井苦笑著說道。

「外交館里面天翻地覆了嘛。剛才,讀過途中記錄了吧?所以說呢,這不就是個改變地板風格的機會嘛。

之前是照西式裝修的,接下來就是和式。淺間君也在大概會泡茶吧。」

Jud.,搬運草席的自動人形們點點頭。她們小跑著向通向多摩的粗繩通道方向行去,

「將會非常熱鬧,如果能如此使用將感激不盡。——以上。」

原來如此,義賴喃喃道,

「確實。武藏晚上也這麼熱鬧真是令人羨慕不已的場所。」

這時,他首先見到的,是在設在遠處甲板上的啤酒公園中談笑著的真田十勇士。

「雖然根津和望月、由利三人不在,嘛,他們也會挺習慣武藏的吧。」

「作為戰力還真希望他們在呢。……等武田結束了長筱之戰了的話,就成敵人了呢。因為他們會和真田•信繁一起去羽柴方了。」

「酒井大人,他們現在足以作為貴客接待。請不要胡思亂想。——以上。」

是是是,見酒井這樣子,義賴微微笑了。

「酒井學院長,在腦中試著比較了教導院的戰力關系了嗎?」

「義賴君你這麼干了吧?不過,我才沒做咧,或者該說不是沒有的嘛。」

「非也,就算想做,但做不到的教導院是有很多的。實際上,我校之流也在此列。」

是這樣嗎?酒井這麼問道,義賴點點頭。他微微垂下眉毛攏起頭發,

「——我校也是,占據了八犬才總算有了一席之地。我的真心話是,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讓學生會的人參與到戰斗中去。」

「因為義康君很可愛吧。」

「酒井大人……——以上。」

「好啦好啦“武藏”小姐,這是一般論喲?要說到我的口味的話倒是覺得“武藏”小姐這樣的比較好哦?」

「是本體那邊嗎。判斷您是如同小孩子一般的人。——以上。」

斜視著轉過頭,可是開始泡起了茶的“武藏”,兩名大老爺們重新開始議論。

首先,里見•義賴雙手抱胸,

「……大國,以及前途無量的國家,是不是就是他們教導院的特權呢。——夢想著未來的力量之類的。」

「那麼,想要和Ariadust聯手這一點,在義賴君你的心中是不是包括在未來里面?」

「不勝惶恐,吧。——畢竟里見是安房的一國,出于位置與松平交好的部分才會很多。因此那層關系並不足以高枕無憂吧。」

所以,

「光是依靠曆史再現,“解釋上的同盟”這樣的,締結這樣稀疏關系的可能性還是有的,我是這麼想的。」

「認真而又慎重呢。」

「Tes.,正因為如此,里見才得以保全吧。」

原來如此啊,酒井說道。然後他從長椅上長身而起,抬頭看著義賴。

「不過,啊,義賴君。——你像我們這兒的托利那樣,稍微那麼一點比較好哦?」

被酒井這麼一催,義賴的臉上微顯驚訝。可是,他馬上就一臉苦笑,

「——充分了吧。」

然後,他再度環視四周。遠處,由武神發出的打擊聲響起,然後再外交的船上能看到點點燈光。

向著眺望夜空中依然活動著的城市深深歎息的義賴,酒井說道。

「……武藏現在還是熱鬧的時間段。隨便去看看吧。回里見的時候,大概也能說說吧。

多摩的會議也是,差不多該進入第二戰了吧。」

然後在開始深夜活動的時候,眾人在多摩表層部。一間外交的房間中,會議在沒有會議桌的狀況下重新開始了。

因為運來了草席,淺間又准備了茶席,所以是席地而坐的會議。

一方坐著正純和赫萊森、會計搭檔,反方向坐著居里克和走徒的馬薩林。

上座的淺間看著插入了加熱符的鐵瓶中冒出了蒸汽,

「那麼,」

正座著,用竹制的長柄勺舀出了熱水。

「在我泡茶的期間。——請進行各處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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