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
終于
配點(次代)
空中,四道光束掃過。
那是從正面沖向武藏的槳帆船所裝備的四聯炮。
流體炮憑借其出力,在燒毀直線上的目標同時,因為展開的勢頭耗盡自己的出力。
兩道光束穿過天空蒸發了清晨單薄的云彩,一道直接命中了品川後部。數枚重力障壁出現在了品川的天空中,令那宛如白色瀑布一般的光束破裂了。
而最後一擊,一直線貫穿了魔女所處的空間。
轉瞬而逝。
同一時刻,槳帆船到達了武藏野上空。
槳帆船的艦橋中有聲音響起。
是瀧川•一益。她一邊愛撫著為了艦內控制而出現的金翅鳥和精徒或者把它們扔向別處,一邊為了發出號令而開口。
她的視線前方,勝家已經穿過了艦橋下部。
炮擊的機會只有現在了。所以,
「右舷前部!應該受過瞬間鎖定的訓練吧!向副長周邊炮擊……!」
隨著一益號令的同時,向著武藏野艦橋下突擊的槳帆船,其側面變形了。
齊齊推出排列在側面的無炮塔型炮門,那些炮門向前方旋轉了九十度。
開放內部前後連接起來的炮門,以八門為單位合體成了一管固定長炮。
共形成了三門長炮。在它們後部,非追尾型的八聯高速炮,也同樣旋轉了射擊部合體連接了起來。
最終確立的,是以非追尾型的高速炮為基礎,連接了追尾式炮門而形成的三門高速追尾炮塔。
構成炮列各部分的炮門群上,各自前後的鎖定部位上浮現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身影。它們是被稱為“精徒”的村齋式走徒的術式控制用人工精靈。SD化了的金翅鳥的精徒各自發出高鳴聲宣唱炮列的吻合。
然後,槳帆船前進了。
向著武藏野艦橋下,長方形的空白斜斜傾側著沖了過去。
同時,從槳帆船右舷前部開始三連發的炮擊。
發射出去。
光線從後部放射出來,拉出一道追尾的光芒尾跡在天空中奔流。
數量是三發。充填入芯彈的高速追尾彈向著武藏野艦橋飛翔而去。
勝家看到了,在空中加速的從槳帆船射出的炮擊。
飛來的,是鎖定了狙擊位置,從右舷前部發出的追尾炮彈。
三發光線,雖然到中途為止有數羽金翅鳥精徒並駕齊驅,
『————』
在金翅鳥消失的同時加速了。
來了。
裹挾著大氣扭曲的炮彈群,確實飛了過來,來到了自己背後的天空中。
在奔跑著的自己頭上,為了保護橋基武藏的重力障壁展開了。但是,
「用我的聖譜顯裝停止一瞬間」
如同勝家所說,重力障壁停止了。追尾炮彈穿過了好像有點困惑一般發出雜訊的重力障壁的縫隙。
就在勝家想著,就這樣子一鼓作氣定勝負的時候。
天空中,響起了三次破裂聲。然後,
「……!?」
勝家看到了,飛來的三發光彈,從側面將從背後飛來的追尾彈貫穿了。
在勝家的視野中,破壞的炮彈被打碎了。
那是破壞武藏橋基的作戰,收尾用的炮彈。它們被打碎了就說明,
……被擺了一道嗎!
打穿了追尾式的炮彈核心的敵人的追尾彈。能發出那種東西的人可不常見。要說有的話,
「……魔女嗎!」
轉頭望向槳帆船的對側,勝家看到了射手。
果然,是魔女。
武藏的魔女依然生還。本應挨中槳帆船的四聯副炮的她,在武藏的街道上,在教會的尖頂上抱著船殼站立著。所以勝家,
「一益!你都干了什麼啊!」
•三立申:『誒?啊咧!?怎麼回事!?應該擊墜了啊!?』
一益用疑問回答的疑問的答案,在魔女抱著的白色船殼上。
船殼的前端。它的頭部,被挖去了半圓形的一大塊。
是受到炮擊的痕跡。
但是,那並不是槳帆船的炮擊造成的。勝家想,怎麼會,但是,又這麼想,作為結果吊起了嘴角。
「四發追尾彈中,用一發打中自己了嗎!?」
「魔女嘛。——弄痛自己可是特長哦」
成瀨這麼嘀咕著,在白塔之上,抱著船殼松了口氣。
……真是,盡讓我亂來。
如勝家所指出的那樣,成瀨選擇了為了回避而攻擊。
為了不讓追尾彈射向射擊的本體,一般從發射到發揮追尾設定有一個時間差。
可是,成瀨將其中一枚,利用臨場的設定變更改為了從零距離開始的追尾型。
給與它的目標就是白嬢船殼的前端。剛發射出來,彈丸最終勉勉強強趕上了,對船殼的前端造成了打了一下一般的攻擊。所以,
「雖然墜落了,但讓它躲開了炮擊,又阻礙了它呢」
成瀨喃喃自語,向著飛入武藏野艦橋下的槳帆船笑道。
「瑪戈特昨天沒有帶走的精靈燃料的賢礦石。那是把它們全都用上了的高速追尾彈哦。雖然不能迅速射出來,但是在無敵艦隊海戰時破壞敵艦的力量可不容小覷呢」
然後成瀨坐了下來。右臂血流不止,光是站著就很辛苦了。可是,她為了支撐坐著的身體而支著白嬢船殼的尾部。
「雖然又得送去修理了,但這也沒辦法呢。因為,如果用我的速度作交換令武藏被保護了的話——」
沒錯,
「瑪戈特會誇我的」
就在成瀨這麼嘀咕的時候。
前方,從艦橋下的空間,發出了如同玻璃打碎了一般的響聲。
成瀨聽過這種聲音。
……結界破壞的聲音!
「蜻蜓切,……從外部打碎了敵人聖譜顯裝的結界了吧!」
「武藏副長還活著嗎!」
就在奔跑著的勝家揚聲的瞬間。
三個動向接二連三地發生了。
第一個動作,是一益繼續發射出來的彈幕的多重射擊。
從右舷前部,急速射出了三發高速追尾彈,繼此之後又准備了整個左舷和右舷後部的炮門進行齊射。
作為結果,海量的光芒在天空中奔馳擊穿一切。
連續響起輕快的中彈聲,長炮的聲響如同填補空白一般擊穿天空。
可是,比起打擊的光芒群到達目標更快地,迎接它們的第二個動作到來了。
武藏野的表層部和橋基內側,忽然充滿了光芒。
結界破碎的流體光。
那是,受到了蜻蜓切的割斷而破碎了的聖譜顯裝的結界,其流體四散為光而消滅了的結果。
那是證明之前束縛武藏方面的事物消失了的光芒。
而因此,又有第三個動作發生了。武藏野的所有重力障壁全都重新啟動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阻礙,武藏野的橋狀艦橋下重力障壁的鳥居型紋章錯落林立著。
然後向著展開了的重力障壁群,發自槳帆船的炮擊炸裂了。
互相的破碎鳴動著。
光芒四射,聲響鳴動,沖擊刮起的狂風翻卷震動。但是那次攻擊,
「不奏效嗎!!」
如同回應了勝家的話語一般,如同傾盆大雨落下的飛沫一般,光芒的破碎彈跳起來。
武藏野的後部表層部,被重力障壁和流體炮的碎片所充滿,發出了比朝陽更加耀眼的光芒。
那是顯示對武藏野的炮擊無效,橋基被保住了的光芒。
……干得挺不錯的嘛!
這麼想著奔跑著的勝家,將頭頂上的艦橋部的底部,以及超過自己的槳帆船的艦影納入了視野。
因為現在,聖譜顯裝的結界被打碎了,槳帆船失去了炮擊的意義。
就如同一益對魔女掉以輕心了一般,自己也小看了武藏副長。
「沒想到,……武藏副長正中了割碎還能活下來啊」
可是,
……我所持有的“意欲的慈愛•新代”的效果范圍從半徑上來說約有五十米。
如果從此范圍外的話,又有之前割碎時的負傷,能追上自己應該難如登天的。
所以,勝家向一益和成政叫道。
「一益!趁現在撤退啰!來右邊!——成政就扔這兒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咱可是回應期待的男人!!勝家在心中如此稱贊著自己向著右前方沖去。前方是從外舷飛降的最短距離。通過了武藏野的橋基馬上就是外舷甲板了。
可是,讓成政先走一步,悠閑地追趕著他的勝家,只用手感確認了一下右手中的瓶割,
馬上就充滿了。所以,
「也不能就這麼夾著尾巴回去吶」
表層部的街道到盡頭了。之前奔跑過的成排屋頂也已經沒了。
所以,勝家以與其說是一躍而下,不如說是打了自己一下的速度與角度落地,之後沖了起來。
而目標是武藏的左舷橋基。向著那個後部,利用起自甲板邊緣的大跳躍,
……在空中發動瓶割,破壞橋基!
瓶割的斬擊深度為五米。面對武藏這樣的大型艦是不利的斬擊。畢竟,裝甲厚重是一方面,還有為吞下攻擊、免于沖擊的雙層船殼構造。
不過,勝家沖入了漸漸消散的光芒中。
想要讓瓶割的攻擊深入到武藏內部的要害,就必須利用大跳躍接近,給斬擊施加沖勢才行。所以勝家為此而揮起瓶割。
起跳位置是橋基的末端,距外舷末端還有七十米。
勝家的一步有八米。
所以准備在第九步調整,在那之前就,
「快!」
喊著,開始加速。但是,
「!?」
在光芒和強風之中,勝家感覺到了從後方襲來的氣息。
在背後左手側的,是不亞于自己突擊的敵人的速度。
然後,對于纏卷著光芒和強風沖來的對手的武器,勝家看到了某物。
那是槍的形狀。
所以勝家做出反應了。他腳下奔跑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來了啊武藏副長!!」
就在勝家叫出來的同時,他利用左手上的“意欲的慈愛”打出了一擊盾擊。可是,就在這時。
從左側而來的敵人,忽然將槍扔了出來
「……!?」
勝家看到了。敵人舍棄了的槍,其實並不是槍。
那不是槍,甚至都不是武器。
那是自己之前割碎了的鋼材的其中一根。然後,
「哦呀,我正在就職活動中。拜托咯」
在揮空了的盾牌上,有什麼人乘在上面。那是,本以為是武藏副長的,
「“沒人要的一號”猿飛•佐助。——應該說久違了吧柴田公」
是忍者。
「你小子……!」
勝家沒有減慢奔跑速度,將視線投向敵人。
確實有些驚訝。
可是,柴田也有所自覺,自己的嘴角泛起了喜悅的微笑。畢竟,
「忍者的偽裝嗎!!」
自己的左臂,乘在盾牌上的忍者服裝的不修邊幅程度改變了。
並不是改變了體格。只不過是把頭發高高束起,在腰上纏了件極東男生制服的上衣代替腰兩側的裙子了。這樣就能夠讓人錯覺為本多•二代是因為,
「哎呀可麻煩了,就連改變形狀都能長時間維持的家伙好厲害呢。——嘛,我的話,比較擅長模仿體術方面的動作呢」
佐助所使用的,並不是外形,而是氣息和舉動的偽裝。
如果是從事戰斗的人的話,在身姿之前,首先會對周圍的空氣和動靜、動作做出反應。
佐助利用了這一點。
我並沒有大意,勝家心想。
想要擊倒鬼型長壽族,得到了作為生物的裝甲和臂力的恩惠的自己,必須要神格武裝級別的一擊。而現在,對于這片戰場上的敵人來說,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武器就只有蜻蜓切。
所以,因為意識集中在最應該警戒的蜻蜓切上,對敵人產生了錯覺。
那麼,勝家一瞬間想到。
「……本以為,你們和武藏副長一起沖過來就馬上脫離了……!」
「好敏銳啊柴田公。——能將我們看待為派不上用場的“沒人要”」
佐助說完就行動了。他蹲在了“意欲的慈愛•新代”上,正要將手扣在邊緣上。
「把它搶了賺點分數吧!」
「那你就掛科啦笨蛋小子!!」
勝家一揮左臂,佐助就利用那股勢頭,一個翻身躍入半空。
忍者的舉動到此沒有結束。他一踢之前扔到半空中的鋼材,跳得更高了。然後就像是展示一般從腰後拔出了刀,
「掛科嗎?」
他用沒握刀的另一只手解下系在腰間的上衣,向著自己展開。
視野被剝奪了。
可是,勝家將視線從佐助移開了。自己正跑著。只要提高速度隔著布的攻擊什麼的應該打不到自己。
現在應該做的事,是對准武藏野的橋基用瓶割來一發。
而且,現在自己的位置正漸漸到達橋基。距離甲板的外舷不到二十米了。先走一步的小人物回頭看向自己,
「柴田學長!敵人來了哦!」
吵死了。佐助的話早就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是武藏副長!!」
尼瑪怎麼不早說。
成政看到了撲到自己和勝家之間的敵人。
是武藏副長。
可是,她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高速飛撲而來蜷身一翻,身體朝向勝家的武藏副長,她的後背正被一名女性抱住支持著。
……那是——
想到的同時台詞返回來了。那是,用淡然的女聲說出來的,
「“沒人要的二號”——霧隠•才蔵」
看著正面的勝家的視野中,風精的女性如同在空中旋轉一般拉著武藏副長。
之前貼著佐助,負責他行動的女性。是擁有風的速度的精靈。
……啊啊……!
對啊,勝家心想。就連之前佐助的變身,都是佯攻,這麼想到。
⑧BoOк.соm
將自己的意識向著左側,內舷的方向吸引,再加上假裝要奪下“意欲的慈愛•新代”,讓自己揮起它。
如果自己將大盾的聖譜顯裝用力向外揮開,為了全力奔跑而前進的話會怎麼樣,
「為了讓我的身體,空門大開對吧!」
手臂也好,盾牌也好,都沒有護住身體。
就算想為了迎擊而揮動瓶割,現在的架勢也是用來攻擊位于右側的橋基的。要迎擊順勢從正面微微偏左而來的武藏副長就必須要重新擺開架勢,
……咱才不會笨到給你留破綻咧!
只要盯准自己毫無防備的一瞬間打下去就行。
所以,才藏解放了抱著的武藏副長。
然後武藏副長在空中翻身,單手架起了蜻蜓切。
她云鬢散亂,右臂無力下垂。身體狀況應該已經不能好好戰斗了,
「連結吧……,蜻蜓切!」
割斷之力,依然發揮出來了。
在決勝負的一刹那間,勝家確確實實做出了判斷。
瓶割的蓄力已經成立了。可是,現在開始想要對准敵人的話來不及了。武藏副長從前方襲來,而佐助從背後上方襲來。
所以,勝家決定了。
勝家只是動了動手腕,將右手上向著外側舉起的瓶割對准了右方。
在那里的,是武藏野的橋基。
可是,從這里到橋基還拉開了一定距離。就算是三十米長的斬擊,即便打中也就只是前端碰到一點吧。但是,
「外殼的話還是能搞定的吧!」
外殼的破壞,對于武藏來說並不構成致命傷。可是,在外殼破損的狀態下是不可能進行重力航行的。雖然會立即進行修補的吧,但是在修補期間中,武藏就處于失去機動力的狀態下。
那就意味著,在修補期間中,無法強行脫離M.H.R.R。
比起自己的防禦更加優先于武藏的破壞。
……以攻代守啊!!
這是近似于自己的作風的東西,
「上吧,——瓶割!」
就在勝家叫喊著的同時。他將武藏副長納入視野中央,
……你的作風又是怎麼樣的啊!?武藏副長!!
在叫喊著,向正面發問之後。瓶割發動了。
在刀刃之中膨脹起來的力量,被壓制了僅僅一瞬,就克制不住被發射了出來。
在那一瞬之中,勝家發現自己的預判的正確性。
向自己發出的武藏副長的割斷力,
「……不是割我,而是要割斷發出來的割碎力嗎!!」
敵人的作風和自己不同。
敵人比起擊倒對手,更加優先于武藏平安無事。
正在從瓶割展開的割碎,從正中央被割斷了。
從刀刃這一整齊的形狀中發出來的割碎力量,卻在它展開的中途被切斷,因而自己展開的平衡就崩壞了。
被分割為前端側和刀柄側的割碎力,失去了各自應該前進的方向而爆發了。
前端測切裂一切的力量如同鞭子一般胡亂彈動,而依然受制于勝家手上動作的刀柄側的力量,則令膨脹起來的力量殘余筆直地爆發了。
為撕裂橋基而飛去的力量,盡管夠到了但太弱了。它在先行一步的成政頭頂上掃了一下之後,就和展開了的重力障壁互相抵消了。
可是,可以說就是在勝家腳底下的位置上爆發的力量雖然威力弱小,但效果范圍卻很廣。
在連同勝家,把武藏副長也卷入進去的范圍中,割碎的力量炸裂開來。
爆炸發生了,許多事物被掀飛,割碎了。
可是,其中還有什麼在恍若無事地行動著。
是勝家。
他受了傷。右半身的衣服幾乎都被撕成了破布條
,側腹還有裂傷。可是,這回他奮力向前一跳。然後他揮起了瓶割。
現在,大刀上並沒有積蓄割碎的力量。可是,做出就算這樣還要斬下的判斷的原因是,
「武藏副長!」
有名女生接下了第二發割碎,被吹飛了。盡管用一條左臂,還有蜻蜓切防禦了,但左臂上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身體也彎曲得厲害。
一看就知道受了重傷,可依然還活著。
說實話,心里很不爽。
自己是M.H.R.R.和P.A.Oda的副長。如果說,這家伙挨了兩下那種攻擊還活著的話,
……這丫頭,早就知道瓶割了嗎!?
瓶割,是從三河送到P.A.Oda的神格武裝。是和蜻蜓切同時期開發的武器群之一,也可以說是兄弟武器。
它的發動系統,是割碎映照在刀刃上的東西,這一點和蜻蜓切的割斷發動是完全相同的。
所以,弱點也一樣。
恐怕,勝家在心中如此開場。從自己的動作住意識到了“被刀刃對准了”的武藏副長,向著瓶割的刀刃,舉起了蜻蜓切的刀刃。
只是舉起來的話,不用打中也行,就算被認為是防禦行動而一度停止了,之後也是可以繼續的吧。
其結果就是武藏副長生還下來。
是個好敵人。
干得不錯,干得挺不錯誒,勝家發自內心地這麼想。而且,能割下如此武者的項上人頭的機會,也著實不多誒,他又想著。
所以,在割碎的爆風殘余中,勝家不再執著于破壞橋基了。
不是割碎的力量。僅僅是將自己的武器和力量,砸向了敵人。
「走你!!」
勝家面對武藏副長,揮起了變成普通大刀的瓶割。
這時,勝家看到了。武藏副長的視線直直地凝視著自己。
「那眼神不錯嘛……!」
敵人已經動彈不得了。自己看得出來她的左臂也斷了。所以,接下來我就要一邊被敵人瞪著,一邊砍她身體了。所以,
「————」
發出了攻擊。
成政打算從外舷躍入空中。
頭頂上。那有一個幾乎翻過來了的巨大艦影。
是一益的槳帆船。
白色的槳帆船艦體傾斜與地面垂直,如同刀刃一般飛進了武藏野和多摩之間。
在擦過的一瞬間跳上去吧,就是這麼回事。
也能看到,勝家砍了武藏副長之後跑向這邊。
所以成政在起步腳上開始加速。但是,
……啊?
武藏副長被打飛到了武藏野的後部側。
那是承受了勝家的攻擊,被砍飛了。可是,成政發出疑問。
「這是怎麼回事……!?」
有件怪事。
武藏副長應該已經沒有硬挨一記勝家攻擊的從容了。明明右臂和左臂都斷了,整個人都鮮血淋漓了,
——為什麼,用雙臂架起蜻蜓切做出防禦動作了!?
然後,成政理解了感受到的奇妙的原因。
武藏副長負的傷,都回複了。
「誒?什麼?怎麼回事?」
武藏野的表層部,站在教會尖塔上的少女出聲道。
那身穿白衣黑發黑翼的身影,是成瀨。
她舉起了再次施加了止血術的右臂,
「誒……?」
成瀨順著防護纖維的紋理撕開了袖子上的破口。
盡管有點粘稠的血液還粘在右臂上,但血液下面的手臂卻,
……傷口,沒有了?
這麼想著,又碰了碰右臂發現,之前還有點熱感的傷口消失了,血也止住了。而在身體的其他部位上,疼痛也都消失了。
負傷都不見了。
這一點好像不止自己是這樣。在敵人離去而平靜下來的表層部上,鞏固各地防衛的戰士團打開了通往地下的門來到了表層部。他們一個個都不解地,
「哦哦!?這怎麼回事?前幾天給禦神體偶像削貧胸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手指傷恢複了!」
「我、我昨晚全裸著炸天婦羅的時候被燒傷了的小伙伴也恢複了!」
「我昨晚全裸著吸煙時,明明不小心落下火星狠狠燒了燒小伙伴的誒!」
這幫子魂淡全都去死算了,正在成瀨這麼想著的時候。
天空中,轟鳴聲從天而降。
一益的槳帆船向著多摩和武藏野之間,從上方穿插下來。
向著從上空而來的槳帆船跑去的成政,轉頭看向了兩步趕上來了的勝家。
「柴田學長!」
可是,呼喚的對象勝家卻既沒看著前方,也沒看著上空。
他正死死盯著在被打飛的同時負傷又在急速恢複著的武藏副長的方向。
……果然很在意嗎!?
勝家的一擊,本應該是必殺的一擊。受了傷,又動彈不得的武藏副長本來只可能被一刀兩斷的,那又為什麼能擺出防禦姿勢接下來呢。
敵人還活著。對于勝家來說,那是承受住了自己三次攻擊的對手。
再加上,
「————」
在從外舷一躍而下的瞬間,成政察覺到武藏副長正看著這邊。
那是沒有喪失戰意的眼神。
大概就是因此,與自己並排的勝家,
「哈」
輕聲笑了笑。
「走吧成政,大致的手段我都明白了。這回是有麻煩的家伙冒出來了。恐怕,是從下面的馬德堡上來迎接武藏的吧。——在確認了武藏的人們,有和我們戰斗的想法的基礎上,吶」
「那是——」
這麼說著的時候,跳躍了。
成政氣勢十足地,勝家輕描淡寫地跳出一步。然後成政在被上空而來的一益的槳帆船刮起的風接住的同時,望向了武藏野後部。
通往中央後艦,奧多摩的粗繩通道的通用門前,站著一名女性。
那是一名長著鬼角,M.H.R.R.的女生制服包裹著身體,左臂提著銀色大盾的女性。可是她站立著的腳尖,卻不是人類的。那是朦朦朧朧的,靈體特有的腳。
鬼型長壽族的靈體。她的真正身份是,
「成政,你以前沒見過吧。——那人是M.H.R.R.書記,M.H.R.R.學生會唯一的改派,並且和舊派對立的女人哦。
作為大約一百年前,提出了改派的基本思想的馬丁•路德的亡靈,依然護佑著改派的女人。她的本名是——」
在垂直的甲板上,勝家一邊如同咬住了一般落地一邊說道。
「巴禦前。——源平合戰的時代,盡管屬于源氏但出于某種原因和義經為敵,在義經渡海前往大陸時為報仇而追趕而來的坂東武者」
二代感覺到,自己平安無事。
真是的,如此開場之後這麼想著,可是,接下來的話就只有一句。
……遠不成熟是也……!
完全無法追擊,自己只是單方面地受傷。
對于自己一事無成有各種各樣的想法。而現在,出現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
「原本受了重傷的身體,幾乎完全恢複了,對嗎?」
回過神來,就只見鬼型長壽族的女性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自己的身旁。她俯視著自己,
「嘛,面對那個沒常理的笨蛋,你居然能三番兩次撞上去還活下來。還有別的人也是,這足以引以為豪了,稍事休息一下吧,我巴禦前允許你們休息」
這麼說完,女性,巴禦前舉起了改造為左手用的盾牌。那是,
「聖譜顯裝“意欲的慈愛•舊代”。——一天一次,能令受傷的事物完全恢複的,防禦性聖譜顯裝」
二代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周,流體的光芒自下而上地淡淡照耀著。
能走路了是也吶,二代在佩服的同時放心了。接下來,還能繼續戰斗了。
所以,二代想要道謝,在光芒中把蜻蜓切當作拐杖之在地上,想要走向巴的方向,
「————」
但卻使不上勁,二代跪倒在地。
可是膝蓋著地的感覺,也朦朦朧朧的。
……累了是也嗎。
疲勞迅速襲來,那是仿佛能令身體沉入地面的倦意。
「別勉強行動了。從面對幾乎瀕死的重傷、劇烈的疼痛而不喪失意識的緊張感解放出來的安心感很強烈。出的血也無法恢複吶。
睡下去吧,武藏副長,你們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聽到了吸了口氣,以及接下來的笑聲,而之後耳朵感覺到的台詞,就是沉入夢鄉中的二代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了。那就是,
「歡迎來到馬德堡。——來到了會發生三十年戰爭中最惡劣的敗戰戰場中,吶?」
然後抵達了馬德堡的武藏,在被M.H.R.R.的戰士團和航空艦隊遠遠包圍著的狀態下,停泊在了都市上空。
武藏的乘員從大清早開始就積極修複著武藏野表層部受到的破損,而另一方面,對于馬德堡市民的疏散等等的手續和詳細計
劃也在整理中。
照居里克的說法是,
「終于來了。——從包圍的M.H.R.R.舊派那里,傳來了馬德堡的掠奪在明天的午後八時開始的通告。應該是結束了今天的對K.P.A.Italia戰,重整態勢之後,這麼一回事吧」
「……M.H.R.R.方面做出了武藏到來令情勢發生改變的判斷啊」
面對對于這一點心有顧忌的正純等人,居里克只是這麼說道。
「積極面對吧。——最佳方案是減少受害。這一點你們也是同樣的吧」
「同樣?」
「我是對馬德堡,你們是對末世。%是這麼一回事吧?」
居里克如此述說著,微微笑了笑。
「從規模上來說,我們的最佳微不足道。但是,這對于我來說無比重要,又近在眼前。
所以,希望武藏在曳航狀態下,馬上負責起馬德堡市民的避難」
正純聽了這話點點頭,迅速決定下來讓馬德堡的三萬名市民中的二萬五千人避難了。在早晨已經決定下來,這將會利用武藏的甲板部和運輸艦等等,避難市民將會被移送到北部的阿蘭陀國境沿線的城市中去。
武藏出發將在上午八時。預定在翌日上午六時返回馬德堡。
然後協議的結果,又做出了一項新的決定。
正純將在午後五時,前往馬德堡市區中央的聖莫里斯主教座堂,參加由大佬們發起的對P.A.Oda機密會議。
「在那里,就能和路德巴禦前,以及安娜•杜德利切等人會晤了嘛。因為估計是警戒著包圍的動向同時舉行的短時間會議,所以得打起精神來啊」
「呼呼,雖然硬來可以但是亂來的話可不行喲貧乳政治家。——不過,對P.A.Oda用的秘密會議什麼的,在敵人老家里,而且還是被作為戰場包圍起來的城市舉行是不是腦洞開大了啊。雖然說是大佬啊什麼的,這是喜歡熱鬧嗎?說不定」
「赫萊森認為,是不是因為就是這種劇情設定所以才會被包圍著的呢」
可能是吧……,見眾人默默低下了頭,淺間慌忙出聲。
「總、總而言之還有同伴在嘛,而且不是說不定還能讓大佬們成為自己的盟友嘛,正純,……我也會作為通神輔佐留下來的,在許多地方好好加油吧?」
「出現啦!出現啦這個淫亂巫女的嘛嘛殺必死!不注意的話就會變成人家的小孩了喲!」
但是,淺間揮起了右臂把喜美嚇跑了的期間,在K.P.A.Italia發生的戰斗進入了膠著狀態的報告經由馬薩林傳達了過來。仔細研讀其內容的人是涅申原,他做出了一項預測兼判斷。那就是,
「……根據K.P.A.Italia一戰的結果,M.H.R.R.的動向有大幅度改變的可能。就是只有人們的避難也好還是盡快比較好。不論哪一方勝利,肯定都會對敵人的行動造成影響的」
因為這樣,所以首先開始了在居里克協作下的避難。
為了馬德堡的會議而留下的人們,以及前往阿蘭陀方向的武藏,還有,
「托利大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呢……,按照當初的預定,從魯道夫二世陛下那里得到卡洛斯一世大總長陛下的筆記,然後在馬德堡這里集合,說實話想來非常困難」
在緩緩升起的朝陽下,為了市民避難而開始遠離馬德堡的武藏上喃喃自語的赫萊森的雙眼,投向了西南方,六護式法蘭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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