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意間守護著自己並肩而來的人們配點(強友)
●
木材與玻璃碎片。以及破碎的面包香氣四散的青雷亭之內,店主這麼說了:
「這次就差不多這樣啊──從現役水嫩嫩的小二代來看,有什麼看法呢?」
對于這個問題,二代吸了口氣.
……沒想到。
達人居然就在這麼,靠近的地方──二代心里這麼想。
因此,彷佛臨時起念又如同順勢而為一般,二代還是動起來了。黑暗之中,于戰爭的殘跡正中央,二代放下長槍,向店主跪拜。
「……拜托了。」
深深的,低下頭,將頭抵著地上。
「在下,能否拜您為師是也……!!」
過了好一會兒,頭頂傳來一聲回答
「……我不擅長教人吶。」
「不行嗎是也……。」
可以聽見一聲,含有否定色彩的苦笑聲。
「──我丈夫如果回來的話就想拜托他呢。」
「那是──。」
二代抬起臉來,只見店主,立刻為了將刺在椅子上的劍拔出來,而將腳跨在上面。為了幫忙,二代過去抓住椅子腳支撐著之後,店主的苦笑更深了。
「但是,我丈夫應該不會恰好這個時間回來,所以,我會在適合的時候再去和他說.總之,現在──」
啊啊,她這麼說。
「──總之,可以先幫忙收拾嗎?」
「不能只有那樣。也拜托你們上菜了。」
店里傳來少女的聲音.從店里面的櫃台座位,有個身影站了起來。
●
當二代再次看到這個人影後,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什麼時候?
在戰斗前,確實看到在櫃台座位上有個穿白衣的人影。但是,在戰斗中,卻又完全沒有感覺到。
店主好像也是一樣的。她吹著清脆的口哨將一把刀從椅子里拔出來,
「真是奇怪的匿蹤術啊。應該不是極東的東西吧。」
「是英國式的,創作術式哦……去有明的活動訊問處時,因一些雜事順道過來逛逛,這不是擺出很多舊書嗎。因此,心想有沒有能夠讀書的地方,所以就進來喝口茶。」
「土司好像還沒上給你?」
「希望能再加點牛奶黃油炒雞蛋,都是因為那些雜事,現在我才吃今天的第一餐。」
雜事嗎是也?二代問對方。但對方看也不看二代,只是把眼鏡往上推了推。
「不是有某個作家志願的笨蛋,把自己壁面印刷成周邊商品了嗎。那還真是不適合他的事啊,然後,我這前輩作家就是來幫他解除的。」
說完,她終于目光清冷地看向這里。
「武藏副長,雖然這是關于學生會的事,稍後能給幫我帶路嗎?──英國牛津教導院所屬的‘女王的盾符’之6,托馬斯·莎士比亞來應聘了。」
沒什麼,她這麼說。
「還有十一冊左右,我會邊吃飯邊讀完的。稍後再說,好嗎。」
●
「對面,青雷亭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
在昏暗的道路上,手持長槍的身影小聲說道。
那是穿著無袖的男用夏季制服的立花·宗茂,
他輕輕旋轉著從酒井那里拿到的‘瓶貫’,並朝著在左舷側並列的建築物之上看去。
在那里站著的是誾。她向前伸出右手的義肢,並且將一門十字炮火,展開著。
誾利用十字炮火上出現的瞄准用表示框遠望艦尾側,
「……動態捕捉,中途斷掉了。好像是在逃跑路線上使用了隱形術式。
恐怕是有事先准備的人們的反抗。而且──還有一些其他讓人在意的事情。」
「Jud,是射擊的動線有複數個這點吧。」
不愧是宗茂大人。誾望向周圍,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想起十字炮火的多重射擊被完全看透的時候了嗎?」
「這會讓人想回答Tes. 還真困擾啊。」
宗茂苦笑了。但是,他歪著腦袋,
「青雷亭里面的副長她們,明明隱藏在店內的陰影當中,卻持續遭受到來自好幾個方向的狙擊。如果只有一個地方有狙擊手,不高速移動的話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因此考慮有複數個狙擊手是妥當的,不過。」
「宗茂大人,抱歉,沒有追到底。」
「沒事,不用感到抱歉,誾桑。」
「──不,這個抱歉就靠明天的早餐來挽回。」
「……魚挺不錯的。」
「預料到這點准備好了上等的鰹魚。請盡情享用吧。」
「Tes,這下得去拿到農園區塊的生姜不可呢──但是,這次,作為我們的任務,這樣就足夠了吧。」
接著,宗茂將視線投往腳下。沒擺著整地用砌塊的石制基礎載物台。屋頂上的誾告知了留在那上面的東西。
「……是打算從青雷亭逃走的人偶吧。複數狙擊里的玄機恐怕也是這個。」
「不,我想不是的。誾桑應該不會看漏複數的逃走的路線。我認為會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術式吧。」被宗茂這樣一說,誾抿著嘴巴,垂下雙眼。
「宗茂大人,即使是我,也會看漏或弄錯。因為誰都不是萬無一失的,所以以方萬一呢,請考慮這種情況。」誾再次看向宗茂腳下的人偶。
人偶的背骨被宗茂的槍一擊而穿。數度在載物台上呻吟,之後依然想要前進而掙紮著,但現在已經沒有動靜了。
誾,雖然還有些想法,但並沒有對敵人進行詢問。像是取而代之一樣的,她問到:
「”瓶貫”怎麼樣?」
被問到的宗茂很坦白地答道:
「關于那個,其實不太明白。」
「就連宗茂這樣的大人物都不明白嗎?」
誾很是懷疑地問道,
「收到大罪武裝‘悲歎的怠惰’的時候,明明誰都不知道其使用方法,而且也沒付上說明書和保證書什麼的,您卻邊說‘會不會這樣啊’邊笑著把校舍給破壞了啊。那時候,我心里還想過,這位大人是何等坦蕩蕩的大丈夫啊。」
「不,那東西很意外的和我相性不錯。我只是做了和隆包副長同樣的操作而已。」
「Te……、Jud.雖然後來逃過了責任跟善後,卻使用西海的‘門’而在新大陸工作了一番啊。還受到那邊的會計,拉斯·卡薩斯大人很多照顧。」
「如果從有明大幅度北上的話,姑且就是新大陸的蝦夷吧……卡薩斯先生,至今還是在做塔的守衛嗎?」(注:蝦夷,北海道的古名)
怎麼樣呢,閻說著,卻含著淺淺的笑意。
宗茂看著她用手掩著嘴的動作。
「……怎麼了?誾桑?」
「Jud,——明明就是二月前的事,但現在想來已經開始有點懷念了。事到如今,要去三征西班牙的話,反而是從新大陸的蝦夷那里經由‘門’去的話會比較近。」
她繼續說到,
「我想現在,我們說的副長他們,都不是目前的副長他們,都只是他們以前的樣子。還有今後,即使和大家見面,我們能和他們提起的──也只能是在這里發生的,獲得的事物。」
⒏ЬοОK.сΟm
「Jud,……是會成為旅行見聞呢?還是──成為炫耀事跡呢?」
誰知道呢,說完,誾問向宗茂。她把十字炮火收到空間里後,將手抵在胸前,
「……您覺得對,極東的夏服適合我嗎?」
「Jud,一直都想看一次。」
「一次的話不行。因為是要每天都穿的。」
「那麼,衣服拿去清洗的時候,就換上吧。十字炮灰和義肢的顏色也要一起換嗎。」
「宗茂,那錢……」
「哈哈,那點錢,我手頭上還是有的,請安心。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准備的。因為我也想看誾桑穿上各種各樣的服裝呢。」
過了一會兒,誾淺淺點了點頭。從宗茂身上移開視線,
「……這部分就等到冬裝的時候再奉還給您吧。」
「誾桑,要幫我做冬裝嗎?真是太好了,肩膀周圍請幫我弄的舒適點,拜托了。」
「不,不是的,是還錢──」
話音未落,閻又突然笑了起來。
「……您不把我當作是不善女紅的女人,這下可沒有辦法偷閑了。」
「來到這里之後,令人期待的事變多了呢。」
宗茂又把‘瓶貫’在手中旋轉起來。
「……這柄神格武裝只給我一種‘容易貫穿’的感覺,至于是否真的就只是這種的程度就不清楚了。還有就是,關于這詭異的襲擊對手──。」
「Jud,算下來逃走者有四人。其中一人是那個人偶,另兩人則是雙刀,以及多半是狙擊手的人。我追蹤的就是這些人。但是,還有一人,是使用錘子的……。」
「好像往相反的方向逃走了。是為了迷惑我們嗎……但是,襲擊書記的組合也是這樣的,雙刀手和錘子手……。」
但是 ,宗茂不解地說,
「好像有什麼,對不上的地方呢。從剛才的狙擊來看,似乎可以確定對方很有個性的這點。第一次的時候是,這次也是……稍後先問問副長再說吧,以及關于雙刀手使用的奇妙的劍術的事情。」
「奇妙的劍術?」
「Jud……明明是正對著的,卻從背後被人砍了。」
宗茂打開表示框,疑惑地看著里面顯示的書記被襲擊時警備員的負傷狀況。
「大伙們本以為影子會從正面襲來,卻沒想到從背後被人砍了背部和側腹。」
「……會不會是像我這樣,可變型手腕或,擅長手部技巧?」
「確實是也使用了這些但是……」
宗茂用長槍的槍尖在空中從里面往跟前劃著。然後說道,
「如果說存在著從不可能的軌道襲來的一擊,誾桑認為是怎樣的?」
●
「……誒?」
面對誾的疑問與回頭,宗茂看向前方。他一邊看向敵人逃走的方向,一邊將槍柄抵在背部。
「可以嗎?誾桑。」
「Jud,拜托了。」
「──首先,從前面跳進敵人的脅下,然後就像擁抱一樣用手環抱住背部。」
「──Jud」
然後,他將抵在自己背上的長槍拉向前面。
「以這個姿勢,將面向自己這邊的刀抵在敵人的背部,就可以這樣拉切下去。」
「像是提琴等樂器,拉弓時一樣的動作呢。」(注:ヴィオラ,現代主要是指中提琴,但廣義上同時可以指所有的西式擦弦樂器。)
「是啊──這種情況,刀會切到側腹。」
「抱著拉的話,就會變成那樣吧。」
但是,宗茂朝誾的背後張開手,將槍尖的根部抵在肩膀的後面。
「看了下傷口的深度,像是被人從背部的上側,肩胛骨附近斜砍下來一樣,彷佛曾經有過這樣的斬擊。」
「那是──」
「遭此砍擊的人們都說了同樣的話。因為了解到敵人的攻擊會跳進懷里,所以往前或往旁邊移動以試圖閃避,之類的。警備的人們也是高手呢。這一點還是可以預估到的。
但是奇妙的事是……。」
誾代答了宗茂的疑問。
「明明是躲過了側腹的一擊才對,但又怎麼會從背後被斜砍呢?」
「Jud,而且還有不可思議的事。」
那是,
「不可閃避,追擊的那一擊非常鋒利……應該是指這件事吧。」
滿腹疑惑的宗茂的影子,突然變得清晰了。
多摩的照明,又回複到了原樣。宗茂和誾視線相對,看了看腳下的人偶,
「值班屋的人應該會來回收,所以等那個結束以後,向會計報告完就回去吧。」
「是啊……明天也有臨時學生總會,經由淺間轉回來,關于出席三國外交的人們的一些事,我也很有興趣。」
然後,她說完,就輕輕地從屋頂飛降到地面,
「反正,那些人應該是很熱鬧地攪局吧。」
●
「什麼!?點藏,你小子,這個姐姐角色是金發巨乳型啊!?難得先讓給你小子,都還沒有拿下嗎?你是要讓給貧僧嗎?
等等!?雖然瑪麗比較重要,但這角色也不會讓給你!?你這個混蛋!還是你小子對自已的信仰居然還有輕重之分嗎!?作為神罰,貧僧會將所有結局的台詞書寫下來,做成通神文發送過去哦!?哈?如果是那個企業帶的選項的話,這個做法很‘可以’?
笨蛋,從剛才開始,‘合體嗎?→是的→做那樣的事簡直是浪費’光是跑出這些選項劇情完全無法前進啊!啥!?冷靜下來說‘不’,然後,就會前進了!?難道要讓神的使者去選擇否定的選項嗎……哈啊?真虧我能用這種想法玩到現在?年齡限制別說是R元服,不是R出家的話就可能不行嗎?誒,這樣的話,只能在通神帶上確認了吧。」
鈴覺得,烏爾基亞加君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熱鬧起來啊。
現在正是佐助說的時刻。晚間十一點。走廊雖然帶著點點微熱的氣息,但里面的主院,大氣好像從某個方向輸送過來一絲絲濕潤的涼意。
……警、警備的人呢──
不在。雖然管理的表示框應該還是顯示著叫作留守的那個人,但這時卻沒有人的狀態是正常的嗎,還是說和佐助的手段有關呢,鈴不明白。
但是,如果沒有人的話,就不會知道,沒有人在的這項事實。
……有、有點。狡猾、啊?大概,這樣?
一邊想著一邊前往主院。
鈴對夜晚的主院,也有一絲純粹的興趣。白天呈現出那樣濃厚氣息的主院,到了夜晚到底會是什麼樣呢 ?
在小等部和中等部的時候,作為課外教室,曾經在武藏地下的農園區進行了野營。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到夜晚,空氣就改變了,雖然是人工的布置,但依稀記得好像能聽到大自然的聲音。
這次是什麼情況呢。
主院比起武藏的農園區,種植著密度更大的草木。
朝著期待前進,盡可能壓低腳步音,沿著牆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唔哇。」
馬上注意到了。這肯定很厲害。
從主院到走廊飄來了的感知信息,讓鈴這麼想。簡直就像剛洗好的小小水果邊滴著好多好多的水,邊漂浮在空中一樣,冷冷地飄開。
鈴一邊情不自禁地笑著,一邊加快速度走著。
「恩。」
進入了主院。
⑻ЬOOK.со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