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下 第六十二章 遠方的應援者

網譯版 轉自 輕之國度

翻譯:761、Elaine、hh0578、kimi、koumon、kuma、Munin、my、rikaku、tei

、TF、Wilderness、ああか、阿單、寶錚、呆毛、風之翼、鏡花水月、九、桔梗、爐子爺、露西阿、梅干、黴菌、傾凌、社畜、獅子、小柳、衣領子、雨滴

修圖:真是0無聊、我是誰無名氏

總校對:烏衣巷、社畜

組長(打雜):只有冰箱

漢化組:眾籌吃土教導院

無論何時

無論何地

一直在意

配點(監護人)



山丘上,隨風搖曳的綠草波浪之間,有頂白色的帳篷。

帳篷下的陰涼處,有位舉杯抿了一口的女性。大量金色卷發流淌在背後的她說:

「……武藏的方向性,大概再等一小時就有定論了。那麼,身為毛利輝元、路易十四,兩位有何打算呢?我人狼女王作為兩位部下,對之後的行動十分好奇呢。」

聽到人狼女王的詢問,身穿六護式法蘭西夏季女子校服的輝元和,夏季全裸的十四世回看向了女王。首先是輝元吊起眉毛雙手環抱說道:

「雖然你這麼問,但這邊只有和羽柴周旋下去這一條路啊。」

「輝元你真血氣方剛呢,有什麼計策嗎?」

「Tes。」

輝元點了點頭後看向了東方。

視線從山丘穿過森林、遠方的麥田平原,進到了又一片森林里。

「就在那遠方的對面吧,接近地平線的對面。M.H.R.R.國境附近,負責前線的航空運輸艦·鳥取城就在那里。你們,知道關于這個的曆史再現嗎?」

「Tes。經過羽柴主導的長達兩百天的斷糧攻擊,城內的士兵大半被餓死。抗戰後的城主等人願以自裁拯救幸存下來的性命。被對方的徹底抗戰行徑感動的羽柴為了之後的支配與交涉能圓滑進行,想要留下城主的性命——」

「但城主果斷拒絕,于是羽柴詢問信長是否同意他們的自裁。結果許可直接下來了,鳥取城也因城主的自裁成為了羽柴攻略毛利的據點……」

輝元聽著十四接上的話,依舊望著東方。

因被午後的光線的光芒照耀而泛白的遠方,空中浮現出數十公里的沙暴和濃厚的影子。

「與隨行艦一同展開沙狀防壁,守護毛利的東部天空的鳥取城。正因是運輸艦才能辦到的長期防壁展開也要結束了——Mouri·01。」

隨著輝元的呼喚,帳篷外不遠處的露天廚房那傳來了回應。

「Tes。公主殿下,鳥取城的負責人Mouri-32b在這200天過的十分愉快。因為換裝成了機械式的身體,這兩百天都在不吃不喝地勞動著。鳥取城是多沙的環境,每天都能盡情地掃除。

而布陣于東側的羽柴勢力的人們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她和麾下的孩子們還時不時開店賣糧食的樣子。」

「這兩百天,也要結束了。」

聽到輝元的話,人狼女王搖了搖頭。

「……P.A.Oda雖然擁有大艦隊,但因為勢力擴大到了K.P.A.Italia和關東,領土也擴大了原來的三成,艦船的數量已經不足了。想要進攻六護式法蘭西,如果可的話就想入手鳥取城,活用它的運輸力和儲備力。當然,即便是為了防止當地人反抗,也想要在形式上將他們所保護下來的城池,完完整整的”接收”下來。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就是了。」

「所以要以此為誘餌。」

輝元轉頭接下了人狼女王的話:

「作為完好贈與羽柴勢力鳥取城的回報──讓人狼女王襲名極東的武將。」

通過此舉。

「人狼女王便能直接介入與毛利之間的戰爭。這是六護式法蘭西和毛利對羽柴最強大的牽制材料。」



「真是無敵啊輝元!朕都為你的聰明才智感到戰栗!」

「那只是你肚子著涼了而已……雖然也有能讓你介入的手段,但那招還是先收起來比較好。副長比總長更常駐戰場……這種印象是很重要的。」

聽到輝元的說辭,人狼女王輕輕笑了起來。

「──目的大致了解了,就是去攪亂羽柴是吧?」

「雖然對不起個性正經的家伙,但我可是會忤逆權力者的類型……不過,也入手了令人在意的情報。」

「這意思是?接下來……能讓我滿心期待了?」

這麼問後,人狼女王的笑意更濃了。

「假如我介入戰斗的話,羽柴是不可能讓空殼的鳥取城開往前線吧?恐怕你是讓Mouri-32b的一面開店,一面從間諜那獲取情報了吧?。」

「狼的鼻子真靈啊。」

輝元苦笑著靠躺到椅子上,將手向後伸,Mouri-02見狀一個快步將盛好牛奶的杯子放到她手上。

「噢,謝啦…….好了,計劃核心很簡單。羽柴在關東、江戶把物資裝到了安土城上。這是兩天前的情報,現在那些工作估計已經完成了。也就說羽柴會利用將安土城開回琵琶湖還給信長的時機,將要運給鳥取城的送過來。」

只是。

「在那同時,羽柴會對去對柴田勢力進行補給。」

輝元打開表示框,屏幕上有著天空,接著顯示出某位靈體。那名身穿M.H.R.R.夏季女子校服的黑發的鬼型長壽族是——

「巴禦前,光學觀測確認到的西方羽柴勢力和東方柴田勢力如何了?」

『tes。羽柴似乎從K.P.A.Italia回到P.A.Oda根據地──琵琶湖畔的安土了。估計這會兒正在向信長詢問是否認同鳥取城城主的自裁。而東方的柴田勢力正在我方的諾夫哥羅德南方展開柴田艦隊──估計只要一獲得契機,就會向諾夫哥羅德行軍。』(注:琵琶湖,位于日本近畿地區的日本最大內陸湖,本故事當中有兩個安土,一個是史實上真正的安土城位于琵琶湖邊的城池,本作當中是P.A.Oda的主要據點。另外一個是做為航空都市戰艦的安土。)

「真是麻煩。」

輝元抬頭望瞭望天,

「將和平的關東那富裕的儲備,一口氣用安土城運回來。在途中對柴田勢力里進行補給,柴田因此能夠進攻上越露西亞,而羽柴則能照常進攻毛利──真是麻煩的大規模補給啊。」

「不過,柴田仍未開始進攻諾夫哥羅德呀?既然沒有開始,補給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所以,人狼女王眯起眼睛,交叉起自己的手指。

「你認為柴田對諾夫哥羅德進軍的契機,會是什麼呢?」

『上越露西亞或奧州,與武藏的合作。』

巴禦前速答道,之後十四世接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講:

「與上越露西亞或奧州與松平的合作,是信長和羽柴死後才發生的。如果真的合作了,對于得到聖連的羽柴等人來說,必須趁早推進暗殺信長的曆史再現。所以對于P.A.Oda來說的十萬火急是,將連接到信長暗殺的曆史再現趁早結束,以爭取到他們能夠折返馳援的時機才對。因此羽柴做著進攻毛利的准備,柴田也做著進攻上越露西亞的准備。」

很棒的回答。巴禦前露出尖銳的犬齒,輕笑起來。

『當然,上越露西亞和奧州想要和武藏合作,現學生會必須在現舉行的臨時學生總會中勝出,並且在上越露西亞、伊達和最上舉行的三國會議上得出好結果。

不過,毛利家的,這樣好嗎──武藏和上越露西亞合作的話,羽柴會動真格地進攻毛利啊。』

「對策已經想好了,走著瞧吧。我可是攪亂關原之戰的毛利輝元啊。而且要以武藏為中心對抗P.A.Oda,是安妮在馬格德堡決定的事──我們怎麼可能會有異議。」

『抱歉。』

看到巴禦前沉默鞠躬,輝元苦笑起來。

「別在意,一切命運都要看接下來的發展決定。」

輝元展開了表示框,那是來自有明的通神。

『——』

武藏副會長舉著右手說著什麼。

「不錯……真想正面會會啊。武藏副會長。」

輝元輕輕吊起眉毛,然後緊盯著武藏副會長說道:

「女人變得強硬,可是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般領先的心情啊。」



白皙寬敞的天花板之下。

巨大艦船後部,教導院校舍前的,橋上。

正純一邊用表示框確認各處的情報,一邊倒吸了口氣。

現在,自己正在,破除來自大久保的質疑。

將大久保對我方的目的和方法所提出的諫言,全部解除掉。

……真難啊。

正純並非感悟而是實感到,大久保此行是賭上了一切。大久保作為襲名者,完全不懼怕自己失勢的曆史再現,將非襲名者的自己擺在眼里,將言論攻擊過來。

正純在內心感歎道。

……大久保,你對這個武藏

和極東,是認真的呢。

我也是,我是這麼自覺的。

真想和大久保,一起討論這些事情啊啊。

當然,那是,眼下的事情全都,結束之後的事了。

但是,正純思考著。正如曾經有各項事物構築了如今的自己一般,大久保應該也擁有著同樣的東西吧。

那些,都是些什麼呢。

…….不知道那些,真的能理解大久保的真心和真意嗎。

光是了解她提出的言論是否為真,對大久保言行的信賴即會產生變化。

在這決定武藏與極東命運的一角,想要將力所能及的事全都做了。昨晚正純為了准備從禦廣敷那取得情報,也去了許多地方。但是——

……果然很難啊。

只能說關鍵的對手,防禦太強了,是吧?

正純的內心浮現出了大久保的側臉。

你到底是以什麼想法來到這的呢?

正純懷著疑問換了口氣的時候。

「……?」

她發現表示框出現在她的臉旁,仔細一看月輪還抬起了前腳。

『嘛!』

在招手,是催促我快點看嗎?正純如此想到。

·副會長:『這是什麼?寄給我並帶著限定防護的……』

·眼睛:『你好副會長。我是在複原志願當作家的笨蛋的自願服務者喔。』

……莎士比亞!?



在正純發出疑問之前,文字已經高速流動起來。

莎士比亞的話,現在人應該在涅申原的自宅複原變成平面狀態的他才對。

·眼睛:『總之,一邊複原一邊進行情報分解時,前天晚上他整理好的通神文就跑出來了。郵件名是對大久保忠鄰/長安的Idea Note。這個這男人似乎有只要對方是眼鏡屬性就會出手的性癖啊,但那怎樣都好,但也不是真的就好,總之他還是鍛煉些眼光吧。總之,你看,這個。』

那是——

·眼鏡:『”論大久保忠鄰/長安謀反的可能性與其真意”』

表示框里的莎士比亞繼續對一臉啞然的正純說道。

·眼鏡:『抱歉。你暫管這個笨蛋志願者的全部權限,這東西應該早點發覺並發給你的。那樣一來你的壓力也能大減,提早數小時在毫無煩惱的情況下進行政治這一創作活動。這是我的失誤──但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

·副會長:『什麼問題。』

·眼鏡:『這樣子,你可以認同,圖森特有足夠的存在價值嗎?』

·副會長:『jud。……我正好想要知曉大久保的真意。為了讓我的對應不出現疏漏啊。雖然不知道涅申原的思考回路是怎麼接錯線的,但他應該是預測到如今的現狀了吧?于是先去調查了她的真意吧。』


正純歎了口氣。

·副會長:『如果他沒有變成平板,或許就不會有這回的麻煩事了。』

·眼鏡:『半吊子的作家志願者搖身一變,成為能改變國家命運的存在真是令人震驚呢。』

·副會長:『你想說我們這里人才不足?』

·眼鏡:『非也──如果是以我當目標的人,倘若于志願者階段沒有這種能耐就難辦了。否則到了將來就不般配了。』

正純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決定將其記錄下來之後交給海蒂或奈特。倘若能換點午飯錢就好了。

經過一番談話,正純也放心了下來。

·副會長;『郵件內容是什麼?』

·眼鏡:『我沒看。是圖森特寄給你的。圖森特是笨蛋又半吊子,又有妄想癖並無可救藥──但是,不會創作沒有力量的東西。』

·副會長:『意思是,這會成為我的力量嗎。』

·眼鏡:『Tes. 所有的創作物都具有熱量,能不能咽下就看你的了。』

莎士比亞說了句再見後就關掉了表示框,留給正純的只有一封涅申原制作的情報。

正純看完後將大致內容記到了腦子里並想到。

……大久保。

這場臨時學生總會的真意與,最近發生的幾起奇妙事件。

正純一邊思索可謂不可解的部分的答案,在安心的心境下一邊懷著對涅申原的感謝轉向參水。

兩人對上視線後,參水吊起眉毛感歎了一聲。

「老師……抱歉,請讓我整理下我腦海中的情報。」



「真是的。所謂男人,一在女人面前就會裝酷。」

狹小的四坪房間之中,白大褂裝扮的莎士比亞呈大字躺到床上,然後抱起杯子蜷起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一會之後她說了聲Tes,又重新挺起身子深吸了口氣。

「……贊助商差不多快釋放了,職業作家也要忙起來了。」

莎士比亞看向某面全是書架的牆和——

「圖森特。」

——除了必要部分之外全被切下的涅申原的裝甲板。

莎士比亞微笑著靠近裝甲板。

「嗯。」

親了一口後緩了一陣。

「本想在睡著的時候,但既然解除准備已經完成了…」

接著莎士比亞將手伸向喉嚨附近的衣領,解除了緊身襯衣的連接。然後露齒而笑道:

「現在,一下下的話,可以吧……」

莎士比亞這麼呢喃後,她的長耳朵突然跳動了兩三下,她一邊撫摸一邊喃喃道。

「不錯的節奏……有明上面,西側,有人在跳舞嗎。」



高聳的天空。

泛著藍黑,深邃無盡般的天空。雖然白色的薄云在低矮的位置聚集,但對于天上的藍色來說卻無足掛齒。

藍天之下,有著一張白色的板子,那是飄浮在大地之上的廣闊平面。

海與山,以及在下方延伸的城鎮與森林,和這些事物成相同比例尺存在的白板上方印著關東IZUMO和“有明”這些名稱。

有明表面上有幾個動靜,大多處于西舷的那些,是負責替換西部裝甲和防護術式的收容艙的輕武神們。

他們大多,分成三派。

一派是繼續工作,數量上是最少的。

另一派則是透過在有明上部展開的數個表示框,觀看在教導院前舉辦的臨時學生總會的人們,也是數量最多的一派。

最後一派伴隨著『喂』這一呼喊,不斷呼喚武神同伴,緩慢增加數量的一派。他們所注視的是西舷側,為了安裝側面的外部裝甲而組建的腳手架上。硬化竹材質的導管上,有兩個身影在移動著。

兩邊都是女人。

她們兩人似乎偏好豎立著的硬化竹質導管的斷面一樣,相互交換著位置,互相移動著。比起說是戰斗,她們的動作比起戰斗更像舞蹈的練習或嬉戲一樣一方追著一方,如果其中,追逐的那一方,手上沒揮舞著槍的話。

然後,有另外兩名女性正觀看著她們。

在組建的腳手架附近,站立于甲板邊緣的其中一位,是身穿寫有BLUETHUNDER字樣圍裙的中年女性,她抱著手腕笑著詢問自己身旁身穿夏季制服的身影。

「小智,作為淺間神社的人,你會偏袒哪邊?」



淺間一瞬間沒理解會被這麼問的理由。

「您是指,喜美和二代的訓練?還是臨時學生總會?托利君和喜美的媽媽。」

善喜苦笑著,然後她,沒有響應淺間的視線回答到。

「──我說的兩方都有。小智雖然刀子嘴但還是會站在我家孩子這一邊,可是也會站在我家孩子的朋友或伙伴們這邊。而且也完全沒有敷衍的打算對吧?」

「被這麼說我只能回答是天性如此了……。」

「Jud. 所以,托利就拜托你了。雖然也有包括赫萊森的其她小丫頭在,但那笨蛋已經有了稱王的覺悟,所以不把目標放在下個階段可不行啊。」

「……下一個階段,您是指什麼呢?」

「Jud。」

善喜點了點頭。

她,看著前方腳手架上,喜美的頭發舞動,二代在其後追逐的風景說道。

「二代醬十分柔軟呢,本以為動作會更僵硬一些……喜美平時老扭來扭曲的,被迫奉陪的小智你也能扭的很厲害吧。」

「一偷懶就不能分腿,結果被喜美逼我做出來……」

「哈哈。」

善喜笑出了聲,然後,她以「我說啊」做為開頭,這麼說了。

「就是下一個階段啊。在我看來,你們不管是誰,都在往那方向進展著。」

聽好了。

「武藏雖然是因為為了奪回赫萊森走到如今的,但赫萊森現在並不是已經不在了,也不是已經被奪走了。她已經”在”這里了,和大家在一起了。在我家當店員,生活在多摩地下。當個笨蛋的女友也是,也是當的挺Active的──因此即使起點是從失去她開始,也不能以那為主思想思考事物,否則就是否定現在哦?」

「——」

淺間心跳加快了一拍。

她面前,二代正追著喜美。



據善喜的說法,二代感受到自己的極限,想要更上一層樓。

之所以想更上一層樓,也是為了應對”現在”吧。于是,善喜發話了:

「基礎這東西很重要,但那只是立足點。如今你們懷抱著的必須是掃除障礙使自己前進的最新武器,而且──」

而且。

「那笨蛋打算要稱王。創建國家。這不是能行嗎。前所未有的國家,在那種國家完成之前,未來可以說是無法無序可言。那麼,只要是你們覺得最好的選擇,那就通通可以。所以小智,我家的笨蛋、赫萊森還有喜美,都拜托你了。」

「即使這麼拜托我,我還是個半桶水……」

Jud.善喜拍了下淺間的後背繼續說道:

「正因小智你,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我才會拜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似乎不是打算,強行讓淺間答應的樣子。淺間熟知善喜的為人,而她也熟知自己的為人,所以才更加了解話里的含意。

善喜的意思是。

……如果,我感覺到,我自己在心里建立起牆壁的話,就算拿受人托付當作借口,也沒有問題喔……。

善喜已經看透了一切吧,淺間身為巫女,又是武藏的神職代表,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正因有很多場合不能行動只能旁觀,很難判斷自己是不是能夠主動去追求什麼。

善喜接著說道:

「其他人大都是自發行動,而小智你是自發住手的情況比較多呢。畢竟和我家兩笨蛋打交道的話,負責踩煞車的時候很多吧。所以試著動起來吧。之後再慢慢決定就行了。我以前就說過了,畢業後試著周游本土吧。該不該做由你來決定,只要不事後後悔就成。而且──」

而且。

「雖然淺間君和詠小姐也是,但小智和赫萊森就像是我家的家人一樣啊。你就朝得出的最好的答案率直地沖過去就行了。其他的孩子雖然也是這樣,但是我會為你加油的。不過,這樣的話得和赫萊森站一隊才行呢。」

「那、那個。」

淺間姑且,還是問了一下。

「…….請問,您到底在說什麼話題。」

善喜側目看見,淺間戰戰兢兢提問的模樣,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所以我不拜托你不行啊,這樣子跟詠小姐一模一樣。」

善喜自然而然地提出淺間母親的名字,並拍了下淺間後背。

「決定自己人生關鍵勝負的態度,也要一模一樣喔?只要能接受就沒有問題了。」

「不是,所以我說,那個。」

「Jud。」善鬼苦笑著點了下頭,「這事很正經哦──哦,你快看那邊。」

淺間應聲望去,看見喜美和二代的動作慢慢起了變化。

兩人,彼此的動作幅度都開始增大了。



喜美感到自己嘴角正在上揚。

……終于啊,是啊,終于啊。

終于自己這邊,開始來了興致。動作增大,逐漸相協成為一支舞蹈。

畢竟這可是訓練,”配合”對手可是必要的。因此喜美在對方能跟上自己動作之前,都封印了自己全力的動作。

現在,慢慢的,能夠逐漸解除封印了。為了估量對手實力而開始的,在腳手架上的搶占位置當中,二代的動作也增大加快了起來。

……不過,還不夠格。

喜美只是配合著舞蹈的拍子,在一定時機里重複著大跳躍而已。

二代也不過是,跟著喜美連續進行不熟悉的大跳躍而已,但是。

「好啊。」

喜美像是聞到了自己喜歡的味道一樣,就像進入自己喜愛的店鋪所在的巷子一樣,就像一起床就發現重要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那種導火線一般的感覺,在喜美的動作中湧現出來。

浸心浸神的舞蹈動作。

讓腳按何種順序動起來,如何轉動身體,來表現舞蹈主題的過程。

將其全部,一個一個的動作”搭上整個流程統整”起來的意義,顯示了舞蹈不僅是單純的運動,而是表現物本身這件事。

現在也是如此。

喜美如此認為:自己”正持續逃跑並且等待著”。

仿佛情侶在海邊相互追逐一般。

仿佛王子和公主在舞會上攜手共舞一般。

仿佛姐弟抱在一起分享手中的點心一般。

「不過,愚弟沒體力易倒下呢,嗯。」

⑧ЬσoK.сΟm


不過,自己並不只有“持續逃跑“而已。還有“等待著“啊

喜美有時,會放慢跳躍的時機。

但並不單純的放慢,而是為了轉換方向或為了之後跳躍調整全身的動作而已。

之後喜美也沒有忘記接上下個動作。一躍而起。接著——

「——」

二代發出了很大的腳步聲,跳到了喜美身邊。為了跟上喜美的動作,開始在跳躍中加大力道。

如此拉進距離的二代,卻尚未使用加速術。

喜美也一樣。

喜美自己,只是隨著舞蹈的節奏進行大跳躍而已。在舞蹈的思路上,從舞台的一端跳到另一端,可是基礎畢業的水平。

不過,二代似乎還不習慣這種遠距離的連續跳躍。

與喜美把身體的彈簧像是鍾擺般往複的使力,二代則是,將蓄力彈出,這樣的動作重複進行了好幾次。

喜美知道這是因為什麼理由,畢竟像這樣靠連續大跳躍進行的戰斗,基本是不可能發生。不過,如果二代想要輕松繼續這種連續大跳躍的話。

「……呼呼,你知道這種時候該做什麼了吧。」

喜美眯起眼睛盯著襲來的二代。

往後扭的視野中能看見光芒,那是術式所發出的流體光,那術式是——

「“翔翼”──就這樣用它全力跳過來吧。」



二代發動了術式。

為了進行連續大跳躍,在邁出的腳尖、膝蓋和肩膀前展開“翔翼”的術式陣。

青白的表示框瞬間對二代的前進方向進行祓禊。

……Jud!

二代感覺全身變得輕盈,仿佛她的前方變成了冰涼清澄的水之空間。給人只要沖入其中就能突破一切的錯覺。

她追逐著喜美。

二代熟知對方的跳躍技術,是舞蹈衍化出的體術。

雖然是特殊技術,但身為副長的人居然得對一般人用術式進行追擊真是丟人現眼。

「不過——。」

此時乃修行之身,這也是自己打算師從的善喜,可以指點自己的時間。

因此二代決定,不顧顏面,一心追討喜美。

對方如果進行連續大跳躍,這邊就

……以“翔翼”的加速,將跳躍加倍進行追逐是也……!

因此二代為了追逐喜美進行了加速跳躍。

之後,二代看見的是喜美大跳到後方並沉下了身子,接著——

「!?」

喜美明明什麼都沒做,二代仍被拋到了空中。



「誾桑……副長,看起來,好像從正面展開自己的對決的樣子。」

臨時學生總會的現場,武藏Ariadust教導院橋上靠內的一端,作為警衛的宗茂對著,在階梯中段的誾說道。

正純為了總結自己的意見,在臨時學生總會當中做了些許中場休息。

……是相對。

對宗茂來說,政治系的話題,自己雖然能理解卻無法縱橫活用。武與智同樣需要技術,如果自己要是投身為後者的話,還是更加窮求武道後再說。

所以在宗茂的感覺中,這場臨時學生總會的相對是場戰斗行為。

而在關于在這里的背面,進行的另一種戰斗行為。

「——關于副長的訓練,你怎麼認為?」

誾這邊,點頭回答道。

「那女人太過直來直往這點很棘手,如果亂用伎倆吃虧的反而會是這邊。」

「誾小姐的義體並非伎倆而是身體所以放心吧。」

「jud,意思是武家的女子要勤加用心在做飯和洗衣上吧。」

「早上的鰹魚真是極品啊。我身上這身,為了今天出門昨晚才弄好的制服,還是為戰斗而臨時”調整”過的,正是周到啊,夏季校服也很適合誾小姐你哦。」

「……先別提我的事,制服的話,畢竟我知道宗茂大人的尺寸。比起這個——」

「Jud。現狀沒有異常。」

目前周邊沒有可疑的存在。武藏Ariadust教導院本身也是修補的對象,因此發揮著客棧般的功能,校內堆積著資材和物資。宗茂去詢問犬鬼是否有何異象時,犬鬼和。

『下水道,一如既往。』

作為專家的黑藻獸也說沒有異變,那就無法反駁了。這邊只能繼續履行被交付的,警衛的職責。

「聽得見呢,宗茂大人──那讓有明的裝甲震動,副長和喜美大人的戰斗聲。」

「Jud……結果會怎樣呢。」

「結果還不曉得。不過,武藏的居民也人太好了。」

誾一邊

聽著,遠方傳來的訓練聲一邊嘀咕道,

「──無論是誰,都像邀人去游玩一樣的帶人上戰場。真是麻煩的國家。」



淺間不明白眼前放生了什麼。

發動“翔翼”的二代突然像,被拋起來一樣飛到了其前進方向的右斜上方,

「……!」

成為了身處七、八米高度,距離約二十米的拋物線。

這並非二代所期望的結果,從人在淺間身旁叉腰笑著的善喜的臉上就能知道。

「真活潑啊,年輕人就是這點好。」

「年輕到飛起嗎……」

淺間手上的表示框,顯示著淺間神社所負責的契約術式以及拜氣相關的現時情報,她看著表示框上的二代與喜美的情報說道:

「這個,喜美和二代什麼都沒做啊?二代使用了”翔翼”,喜美只是大跳向後方而已。是這樣吧?托利君和喜美的媽媽?」

「可不可以叫我善喜醬呢。」

就算善喜苦笑著這麼說,但這對淺間而言只能說是性格和習慣的緣故了。

·金丸子:『掉下去了?要讓朋友幫忙撿嗎?』

仔細一看,二代從六米左右的高度,旋轉起身體。

既然能調整姿勢那應該還有意識,因此淺間只對奈特說道:

·淺間:『似乎沒事。不過以防萬一請對周邊的派送員和警衛的魔女隊打聲招呼。』

·金丸子:『了解Jud. Jud. 我會跟他們說只是場激烈的訓練的。』

確實激烈……這麼想的淺間看到的是,二代在空中強行側轉,腳掌在並排的腳手架上摩擦著。不過因為角度和位置的問題,二代的身體無法登上腳手架。接著二代的身影淺間的視野中,縮起身子。

「——唔。」

像後空翻了起來。

二代的馬尾甩動,隨著她抵達了背後的立足點。在淺間一旁的善喜,看著這些動作苦笑道。

「很困惑呢。不過,這下問題的原因很深啊。」

「請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Jud。原理很簡單。喜美把起跳的時間錯開了。」

「哎?」

淺間看向遠方,喜美的身子回到了原先的立足點,緩慢地旋轉著。她向外伸出雙手與單腳讓身體前後扭動旋轉的身姿——

「維持著大跳躍前的蓄力就做出來了嗎,真是的,如果不是個浪女簡直就是個可惜的人材啊。」

「喜美從前到現在都很厲害……如果不是個浪女的話。」

確實啊,善喜這麼回答之後,淺間歪著頭,詢問善喜。

「不過為什麼起跳時間錯開會使二代被打飛。」

「因為膽怯了。」

善喜如此說道:

「聽好了,有人追上去的話,對手自然就會跑。一邊讀取對方節奏縮短距離,當認為自己堵到對方的瞬間——喜美突然停住了。

喜美完全讀取了加速術的使用時機,在二代醬沖刺前就停住了。極東的加速術,是采取祓禊式,這種東西一被擾亂就完蛋了。所以喜美讓它結束了。」

也就是說。

「Jud。——這個戰場處于喜美的支配下。理由很單純。這就是二代醬低迷的原因,膽怯的根源。真相其實十分單純。當然,二代醬也察覺原因了,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善喜這麼笑著,繼續說道:

「所以喜美啊,你就盡情剝開二代醬的弱點吧。不這樣的話,保守的女孩再怎麼想改變,也不願去相信自己能改變啊。」



被擺了一道是也,後空翻的二代如此想到。

……不愧是喜美殿下……!

什麼副長對一般人應該怎樣怎樣的,問題根本不在那里,在下曾經敗于此人一次。

自三河事件以來,在休息時間給予在下糖果,幫忙在下整理頭發皮膚等來往的友人,但這回乃訓練。

如今相對的是強敵。

……得振作不可。

手中的武器是,二代對蜻蛉spare,有著不安。對自身也是一樣。二代盡量不想使其在訓練的場合流露于表面,可能的話還想藉此洗刷屈名。

為此——

「那麼——」

二代發動”翔翼”,在腳尖、膝蓋、和前驅的肩膀上展開光芒。

「……唔。」

在二代發動術式的瞬間,突然。

「真慢呀。」

喜美的聲音響起,二代的視野也變得一片純白。



二代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圓圓的立體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看你看,尷尬的靠枕哦。」

自己打算向前伸出的臉被埋沒了,這是難道是。

……喜美殿下的胸!?


不可能。二代如此想到。並不是因為大小,因為淺間殿下和瑪麗大人更甚之。不可能的是動作。喜美的動作明明是緩慢的,但現在卻比自己動作更快地近身過來。二代對此想到的可能是——

……時機被讀取了——。

「好了,巨乳沖壓機。」

前驅的臉埋進喜美的胸里,勢頭也被削去了。接著喜美像叫二代起床一樣挺起腰。

……嗚……!

前進的勢頭被胸的彈力抬起了。

這是沒有設想過的方向裝換,但”翔翼”卻強行想要進行對應。將前行加速的拔禊,轉換成使用者所願的上方。

但這願望在時間上和術的方向上都無法成立,于是”翔翼”粉碎了,瞬間出現了力的不均衡狀態。結果,翔企圖讓二代的身體向上蹦跶,二代也被那加速壓住,跟著向上沖的話就會——

「……!」

二代像被彈飛一樣從喜美身上飛到了空中。



「——這回飛了很遠呢。」

「小智馬上就習慣了呢?沒事嗎?」

「這個嘛。」

淺間看著二代化身的拋射物如此嘀咕道。

雖然覺得那樣不會墜落到空中,不過。

「喜美的狠心程度,會因對方的頑固程度而變化。所以,二代不要緊吧。」

「小智你,真的很關注我家的孩子們呢。」

「因為從小就被牽連啊。哎,最近還多了赫萊森。」

表示框中顯示喜美仍未使用術式,她只是旋轉著身子,並且視線緊盯著空中,即使在緩慢的旋轉中,也未曾將視線從飛到空中的二代身上移開。

那麼,之後就是,對著落下的二代——

「喜美…不要手下留情喔。」



被打飛約40米,二代在空中想著:這是怎麼回事是也。

自己的技術並非沒作用,而是被封住了。

什麼都做不出來。

不知道是戰斗的質還是等級不同。

唯一能明白的只有,覺得自己正飛舞在空中,這點而已。

……如果在之前的戰斗中遇到一次像喜美殿下一樣的對手。

二代說出了那句,使心跳加速的決意之言——

「……在下的敗北,意味極東的敗北是也。」

說完後,二代也對自己的弱小和脆弱愕然了,可是——

「你沉浸個什麼勁啊?給老娘起來!」

突然間,墜落的身體被旋轉了起來。

回過神來,旋轉半圈的二代的雙腳站回了地面。她無力的視野中所映現的是——

……喜美殿下!?

但二代在反射性抬頭的瞬間。

「你——這沒毅力的家伙!!!」

受到了纏繞著旋風的打擊,飛舞到了空中。



……嗚哇,那招好久不見了……

淺間呆然地看著喜美的旋風巴掌。

如果將自從成瀨以來這句話說出口的話,成瀨估計會生氣的。不過會這麼做代表喜美她——

「相當生氣呢。」

「從不說氣炸了這點,小智你真了解我家的孩子們呢。」

在淺間搪塞時,在空中旋轉四周的二代被利用自身回旋動作的喜美抓住領子又被重重地甩了起來。

「……!」

劇烈的聲音響起。

那是喜美對二代施以頭槌的聲音。



……嗚!

二代遭受到了無可閃避的打擊。

二代的領子被抓住,身體還被用力甩著。但喜美只是靠著一只手臂,僅僅是抓著這邊的領子而已。二代的腳也沒有浮在空中。但是。

「……!?」

可一旦打算采地落腳平衡就會崩塌,只要身體一浮起來就會被人轉起來。而且那還不是喜美靠腕力所造成的。喜美光是靠利用二代想要離開的那股體重移動,以及使用出奇不意的動作便能使二代的動作崩潰。

二代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下多余的動作,而產生了紊亂是也!

被人鑽到空子了,二代並不這麼想。自己明明是想振作的,可是。

「你啊,真的成為無可救藥的女人了呢。」

喜美生氣了。

「——你怎麼只想著配合他人呢。」

接著喜美又用頭重創了二代的眉間,使二代感到了一陣延伸至鼻子的痛楚。

「——為什麼,就光是顧著自己呢。」

二代覺得對方真是自相矛盾是也,接著低下的頭頂附近上又挨了一擊。

「只顧著配合他人,自己卻不做任何決定。但能評價那種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你這利用他人的自我主義真是差勁。」

「那是……!」

二代認為這是無可奈何的,自己還是半桶水,敵人淨是實力強大的人,也會碰上像馬德格堡與柴田相對時那種只能一味防戰的時候。

配合對手,硬撐下去也是種戰術,但是——

「我才不管你的敵人是哪些家伙。呵呵,因為我又不是你。」

喜美像丟棄二代一樣將其甩飛了,但又立即追了上去。

「——不過你的敵人應該也會想和你正常一戰的,但你卻不以自己的戰法而戰。不對,有些錯。你一定是——」

一定是。

「根本連自己的戰法,都還沒掌握啊。」



二代啞然了。

……沒掌握自己的戰法?

當二代這麼想的瞬間,一陣劇痛從前額貫穿至後腦。

這擊使她的視野忽明忽暗,膝蓋失去了力量。

「咕啊…」

二代勉強穩住腳步,但腳尖仍在顫抖。這下就連說自己是加速術的使用者都沒有那個臉了。

二代如此想到。

……如果連自己的戰法都掌握不了……這些是不是都只是徒勞是也。

以後武藏絕對會與強大的敵人相對,面對這種未來,半桶水並且沒形成自我的自己去參戰又能如何。

然而二代面前的舞娘依舊用銳利的視線注視著二代。

喜美以仿佛不僅是盯著對方眼睛,並且還看透大腦深處思考的眼神說道。

「溫室之花會在短周期內枯萎,但會很快又重新綻放哦。」

接著喜美想激勵二代一樣扶起她無力的身子。

二代抬頭看到了一面浮在空中的表示框,上面顯示的是——

……正純!

是相對的舞台。將武藏再次送往戰場,為了武藏所有人的一切恢複原樣,作為二代舊友的副會長,在臨時學生總會上發言。

「你明白嗎?」

喜美敘述著:

「非襲名的貧乳,無論被打敗幾次、想要放棄、散播冷笑話,面對依賴自己的同伴依舊會拼命忍耐恐懼堅持下去。當然,我也不是叫你成為她,和他人比較也是沒什麼用的。」

而且。

「這種程度的事,就連我家的愚弟,不論是誰都能做得到。」



聽到喜美的話,二代呆然。

「誰都……做得到?」

「Jud。真是笨蛋,所以才說你是不諳世事的小笨蛋。教養真是好啊。要好好思考哦。呵呵──”不可能男”成為王這種事,你覺得會有多少挫折呢。而且,既然”不可能男”都能稱王的話——」

是啊。

「無論誰,都能坐上王位啦。這就是以下克上和群雄割據哦──是武士的世界哦。」

「在、在下,可沒有稱王的企圖是也!」

「那你想成為什麼。」

二代無法回答,內心之中只有變強這一想法。

仍然處于,前方可能會有什麼,的這種求道階段。

但,強烈視線的主人對自己發出了詢問。

「不知道想成為什麼的小笨蛋,要與想成為什麼的對手戰斗,而且還處于迷茫之中,你覺得自己是有多麼幸運啊?愛做白日夢,又是溫室長大。不過,這也到今天為止了。呵呵,因為——」

因為。

「你一定是希望被種在曠野,但又被給予了選擇的花朵。所以我就嘗試讓你綻放吧,就在這給你移植出去。”

「嘗試……?」

「jud。我知道你是會配合對方做法的類型,所以我接下來,要從你身上奪走一個選擇權。」聽好了嗎?

「本多二代,女武士。接下來在我的舞蹈結束前──你能不能放棄由我來決定。你就以此好好思考,今後要不要配合對手。」

緊接著,二代只看到了一種顏色。

藍色。

是天空的顏色。

被喜美一掌打飛了。

然而二代瞥見了,浮在天空的表示框中和自己同姓且做著宣言的人。

正純,正在戰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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