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下 第六十四章 急就章的道歉者

為什麼能夠如此

舍的一干二淨呢

分值(因為命運)



正純看著一個土下座飛速襲來。

正純側步躲閃,正純的視線里,疾奔的土下座展開術式開始加速。

一瞬間散發白狐氣場的土下座,在天橋上輕輕一躍,毅然決然的漂移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一直沖到大久保身後做了個加速調頭。

停下。

然後土下座變形成人類了。

從土下座用型態伸展出人類的各個關節,扭曲著出現在大久保身後的是,

「喂,伯托尼!」

「啊!什麼啊正純!」

從升降口往大久保後面,多了個麻煩人物。麻煩的女人和原土下座一起站在大久保的旁邊,向這邊伸出兩手手指。

「區區喪家之犬可別想和四郎君及我們人類一樣有同等的貨幣價值!我們是一目了然,這次是,呃,政變?這樣子?就是那樣感覺的計劃把武藏變成貿易專用的航空金錢喔!!」

「別用感覺來革命啊!!!」

「等下,正純,先告訴你,這不是革命——你出錢的話就告訴你。」

「……那,不用了。」

「別擔心。能出多少?980日元?」

「別想了。」

「那300日元怎樣?」

「對昨天的我說。」

「那86元怎樣?」

「哈?叫我不吃晚飯啊?沒門。」

「那啥,副會長,剛才你是不是說了一些和議題無關卻很有問題的發言吶?」

……啊,現在,我,成了被學妹擔心的學姐了

不過,商人們又用新方法來進攻。兩人曲身商量後,女人搓著手向正純露出滿面笑容。

「還是聽聽為好哦正純!因為說不定會明白我們的攻略法喲!說不定可以把我們這種像是騷擾一樣的狀況清除掉喲?!」

「你自己都說了是騷擾!說了吧!可以叫警察吧!」(注:這個時代根據曆史再現理論上是不存在警察這種東西的,所以原文是用番屋,是江戶時代具有消防、自警團性質的,一種自警團的派出所、駐守崗位。以中文來理解的話,是類似民間組成的捕快的存在……至今為止都翻成值班屋、值班房。但基本上劇中根本是把這個詞當警察用了……)

「啊嘞?!啊嘞!剛才還說用錢解決問題,為什麼正純動不動就動用法律呢?!不奇怪嗎?!笨蛋笨蛋窮光蛋!」

「那才是正常的啊──!!」

說話的是在背後做裁判的參水。她邊說邊晃著一只手。

「我說正純,老師前些日子晚上聽的歌感覺很不錯…只說結論就是在派出所吃了早飯,所以不太希望在這里叫警察啊。」(注:這句前後的派出所和警察都和上面一樣都是番屋。)

「你看你看正純!不會讓你叫警察的!也就是說老師也站在我們這邊喲!你有話要說嗎?!」

「抱歉。老師,既然對方人數增加,這下就變成相對戰了,那能麻煩您把成瀨和直政叫過來嗎?」

「你,你干嘛叫些聽不懂玩笑的人啊正純!想殺掉我們?!是嗎?是那樣嗎?我們好像終于被武藏的政治權力盯上了啊四郎君!沒錢的政治家被逼急了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啊!」

不好意思。大久保打斷道。她輕輕舉起右手。

「我好歹是和你們二人出錢訂下契約的,請你們認真點。」

「契約?」

對于正純的提問,大久保點頭示意“Jud”。她回頭瞟了一眼會計組。

「‘從現在的學生會跳槽到我們這兒怎樣’。」

「你們這些家伙……!」

哈?女商人挑了挑眉毛和,動了動身子。

「討厭。干嘛用那種看叛徒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去了待遇好的地方而已喲!」

「唔,那我也出錢就好了?」

「不一樣。聽我說正純。我和海蒂覺得眼前的金錢耀眼是正確的。因為金錢就是耀眼的東西。」

「從前提開始就聽不懂,我該怎麼辦。」

「聽到最後再做判斷,好嗎?」

嗯……想撇開視線的正純還是打算暫且聽聽。

呼呣。伯托尼用手托著下巴說道。

「簡單地說,就是我們的跳槽是有條件的,那就是‘獲得武藏的經濟掌控權’。也就是說,可以隨意操控之後變成貿易艦的武藏的商業。

就算你把晚飯錢給我也完全比不上。當然,金錢沒有貴賤,給我晚飯錢的話我會感激地收下。你不那樣做的話,就好好想想錢的用途,可不能亂花!錢要有計劃地浪費。如果存著,就只是純粹的金屬、印刷品而已。每到周末上街揮霍一把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啊。○紅屋很棒哦。錢的用法先說到這兒。明天傳授給你具有實踐性的金錢的用法。手腕一動,出納機就能高速運轉。」

「要我聽到最後再判斷——從一開始你們就是群瘋子啊。」

正純吸一口氣,把手撐在右腰,身體放輕松。

「你們把武藏變成貿易艦想做什麼?防衛等等該怎麼解決,說說你們的計劃。」

「很簡單。把武藏的神道全部用商業神的稻荷派來重新鞏固。也就是說,可以通過付款來實現任何術式的代演……你懂我意思嗎。」



「各艦、各街區和各區劃的自立化將變成可能呀……!」

不經意插話的彌托姿黛拉,突然注意到大家的視線,縮緊身子。“啊,不”向左右揮揮手。

「也就是說,那什麼……至今的武藏的防護術式都是使用武藏內的流體燃料,是在以‘武藏’為首的自動人偶的管轄下進行的。

如果依靠神社、表示框或攜帶社務的彙款來供應流體燃料的代演的話……。」

「——就是說各自治可以取代”武藏”大人們,不須使用流體燃料,而是通過金錢來實現艦船的防禦嗎?」

彌托姿黛拉肯定了赫萊森的話。她在表示框上列出武藏各艦的概要圖和收入明細。

「雖然要視投資金額和有關神社的數量來看,但這麼做應該可以在武藏上展開任何神道術式。只是——」

這問題該怎麼解決?彌托姿黛拉想到。

「這會對武藏帶來龐大的支出。然後使用的錢該從哪兒來?最後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誒?我,沒錢哦。我還要買小黃油啊。」

「別擔心托利大人,彌托姿黛拉大人為了托利大人會施行黃油稅,雖然會讓一個游戲的價格有500%左右的溢價。這樣就可以隨意購買色情游戲了。」

「那只會更磨練我的選球眼力啊。」

嘛那先不管。彌托姿黛拉清清嗓子。

「Jud,像我們這樣有領地的人倒行。但是高尾、青梅那樣盡是市民的船艦就不行吧。恐怕只有各艦成立自治聯盟來管理稅金充當的防禦費,並在各艦施行防禦措施。不過——。」

不過,

「考慮到出現資金缺口和計劃外的防禦費用,就需要統領武藏全體的全艦自治聯盟。把各艦的防禦費和武藏全艦的收入的一部分作為儲蓄金,用來支付各艦防禦費的資金缺口和計劃外的費用。或者用來墊付……。」

「那麼如此一來,全艦自治聯盟將成為金錢和權力的集合體是也。」

「……海蒂也是四郎也是,盡提些胡鬧的方案。」

「是這樣嗎?」

「Jud,因為,不管怎麼想武藏各艦的建築的防禦管理,都不可能只用錢和人就能做到。比起出錢用術式來防禦,不如加一塊裝甲板,這樣效率會更高。然後,如果兼用裝甲等措施和金錢防禦的話,到最後費用還是和現在一樣……不,用人來管理而不用自動人偶會花更多的錢。」

Jud。瑪麗點了點頭。露出苦笑。


「那樣的話,各地的領主大人們會累壞的……實際上,在英國,也是王室通過收購這種,疲軟地域的自治權,並且出借,來確保王家直轄的土地……四郎次郎大人也在考慮像英國王室那樣把武藏全境,改為由會計直轄化嗎?」

「……瑪麗殿下。四郎次郎殿下一行人乃野生的守財奴,沒有想那麼多哦是也。只是本能地尋求金錢而已。」

「那就可以安心了呢。」

真是那回事嗎。彌托黛拉在內心想道。

「金錢防禦是個很感興趣的主意呢。好歹可以借此得到短期內的自立。但是……這很難持續。」

要問為何。

「想摧毀武藏的話,只要拒絕貿易就行了。有兩三個國家響應的話,再受到攻擊,我覺得武藏會堅持不住。」



「——所以說,聽了領主和王族的意見。但是武藏的金錢資本化是行不通的。」

Jud。正純看到伯托尼點頭。然後他把視線轉向這邊,強有力地互搓雙手。

「就算明知不可為,人也有為了錢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才沒有啊!話說你們兩個根本沒有仔細想過吧!」

四郎君好棒……!無視吐出這種瘋話的其中一人,正純突

然想到。

……作為不同的防禦和攻擊形態,之後研究看看可能還不錯。

涅申原在的話,會想出各種方案吧。不過。

「我說啊,你們對金錢系的神明提統一管理。但武藏的主社是淺間神社啊。這怎麼辦啊?」

「我說正純。比起大胸神社金錢神社更好吧。我覺得稻荷系的很可愛。建一間武藏用的神社,讓四郎君做代理神主進行統一管理更得體啊。來吧,想象一下。在功德箱的後面站著,把扔過來的錢都接住的四郎君。」(注:神道教各間神社的男性主祭神官稱為神主。)

不去想象,突然,正純看向上面想道。現在淺間在干嘛呢。可就在那一瞬間。

正純看到一支箭射到自己和商人中間。



帶光的高速一擊,留下震動,向四周傳開堅硬的聲音。卷起風的一支箭,在上面展開顯示框。

・淺間:『啊抱歉正純,射偏了。從通風管很難控制呢。我下次會射中的,請讓月輪給海蒂他們看看吧。』

Judjud。正純為了確認信息,把表示框亮給奧蓋劄薇拉。看著月輪跟隨表示框的動作,商人們哇哇地躲開。

「神,神事的紛爭是神明之間的紛爭,所以就可以攻擊我們?你是這意思吧淺間親?」

『嗯。如果是神道勢力內的紛爭就ok了。因為也有被打得四分五裂之後變成其他神明的故事。所以方針上要打就打得壯烈一點呀。』

「好,好過分你這個大胸!就想那樣擴張大胸勢力吧!」

『呀,昨晚的事情也好,這件事也好,完全沒有辦法否定呢。嗯。啊哈哈。』

・●畫:『大胸豁出去了喲。』

・○屋:『呃,在幕後的這邊倒是很想找到台階下啊……』

・淺間:『嗯,最近大家都很忙。想休息一下和大家一起吃點心呢。之前在英國點過的那種,別的白蘭地種類點心不知道上架了沒有。』

・○屋:『唔……真是會選貴的啊,這個大胸!』

箭射到海蒂的右靴,大拇指與食指的虎口間。由于貫穿了地板,嚇得海蒂趕緊脫了鞋子。

呼呣。正純把手放在下巴上。重新面向奧蓋劄薇拉她們。

「怎麼辦?」

一問,只見伯托尼和海蒂沉默著慢慢繞到正純這邊背後。然後二人看向大久保。

「沒想到代表委員長會背叛我們的學生會啊……難以原諒……!」

「是呀四郎君!想收買我們,怎能讓她得逞!」

「抱歉前輩們。這有昨晚二位給的收據。」

聽了大久保的話,正純看向會計組。只見兩人面面相覷,男方說道。

「正純,其實我們被騙了。一時財迷心竅啊。」

「那才不能說是被騙了吧!」

不管怎樣。正純想道。

……從結果上說,可以知道用貿易來代替抑制力和防禦力是行不通的。

這樣的話。正純揮手讓會計組退下。重新面向眼前的人們。

「那麼,來談談3個忠告吧。」



鈴用聲音,接聽著武藏上發生的議論。

對物傳感器“音響小姐”的機能,也可以使文字信息聲音化。因為在淺間的幫助下,從語氣信息的存儲中還原說話人的語氣這一術式可以同時進行

……在遠處說話的感覺……?

應該說從話筒的對面反響麼?不過,慶幸的是正純的堅定語氣還原度很高。雖說會在一開始念出發話者名字這點是這術式有點無奈的地方。

・副會長:『說是說”不能保證能得到各國的協助“但在威斯特伐利亞能否得到各國協助的關鍵在于至今的點滴積累。比如說,我們已經在馬格德堡得到了改派、六護式法蘭西、村齋諸派(唯一協奏派)的承諾,協助我們打壓羽柴。

聽好了。改派和六護式法蘭西都是威斯特伐倫的戰勝國。還有,剛才接到了來自另一個戰勝國阿蘭陀的交流申請。為了得到他們的協助,首先要盡該做的事。而在打壓柴羽這所謂應盡之事上面,就是連結著他國的合作,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做一直以來做的事,就能取得威斯特伐倫的勝利。』

接下來,關于“還是沒有解除統治的跡象,這樣真的能行嗎”。

・副會長:『我以前就提到過,解除暫定支配的同時,令各國向外界進出。

要施行這個,就需要作為進出基地的極東保持安定。為了援助進出國所需的物資生產、收集、搬運,想要實現這些,就有必要使極東維持和平,並且建立生產與運輸的大規模手段的必要。這對目前這樣雙重結構的極東來說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松平平定天下,就能找到其他的道路吧。』

・大久保:『我有異議。』

是對方的人。鈴聽了之後身體硬直了。

・大久保:『有保證各國會解除支配向外界進出的可能性?——讓武藏消滅羽柴後,就沒有敵人了,武藏也精疲力竭,各國難道不會再次圖謀暫定支配嗎?』

・副會長:『維持暫定支配,人口增加將會是一堵牆——這就是我說話的依據。』

……因為人口增加,暫時統治就會解除,嗎?

就在鈴產生疑問時,通神里傳來其他”聲音”。是禦廣敷。

・禮贊者:『這是昨天晚上,小生遞交的資料啊……!』

・貧從士:『難道,幼女要增加了?!』

・禮贊者:『那可就厲害了!哇!太好了!……過于激動十分抱歉。那什麼,關于食物和人口的關系——這個未來會出現的問題,調理部和農園部也在討論。

據聖譜記述,極東的人口在戰國時代末期大約一千二百萬人。而到1600年代中葉據說就超過了兩千萬。』

・勞動者:『真是一下飆升了吶。』

・禮贊者:『在戰國時代,莊園制度被廢棄。也積極的獎勵開墾和水田。然後戰爭結束,食物充足,人口就增多了……幼女的比例也上升了。

這個流程在曆史再現的當今世界也是一樣的呀。』

・傷者:『Jud.不止是極東,各國的人口也開始增加。

英國和歐洲列強自大航海時代以來,由于確立了大規模的運輸系統。即使經曆了三十年戰爭人口人口數量還是呈現增長趨勢。』

可是,阿黛爾插話了。

・貧從士:『可是,那種程度的人口的話,極東應該可以接受吧?』

・禮贊者:『不,稻作的極東和麥作的各國在生產耕地和生存所必要的環境上有所不同。人口劇增時,食物和資源生產用的土地也會劇增……那麼,極東和各國,要將哪邊的農地擺在城市附近呢……還有,伴隨著耕地的擴大,與他國的沖突又怎麼辦呢。這樣的問題時有發生。』

・銀狼:『雙重支配導致的耕地擴大。雖然因此擴大了國境——可是在威斯特伐倫會議上決定了國際性的國境……那樣的話,之後應對人口的擴大將變得困難。——結果,最後只能尋求極東以外的土地了。』

・副會長:『對,那就是,為何暫定支配會因為人口增加而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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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傷:『Jud.所以,各國即便待在極東上,也沒有忘記在嚴酷環境下的生活,以及解決的手法。每天都堅持研究和實驗。』

・義:『也就是說……這個最上的都市計劃也是研究的一環嗎?』

好好想想,現在鈴自己所在的仙台城也是那樣。

・銀狼:『六護式法蘭西也是,把家母一樣的異族勢力作為主力,努力開發自動人偶和武神,並不只是為了戰爭。』

・烏基:『舊派出手有點晚吶……相反改派因術式的回數使用性和不受教會勢力束縛,向外界發展會比較輕松。』

・bell:『烏爾基亞加君,不玩游戲了?』

・烏基:『向井外交官……貧僧也是,對凡事的先後可是有分寸的。沒錯!姐姐角色已經攻略完了,現在顧這邊。』

・大約所有人:『什麼分寸啊!!』

果然不同凡響啊。鈴想道。然後歪頭問道。

・bell:『總有天……會變窄,麼?要分開,麼?』

鈴提問。比如瑪麗或點藏遲早要奔赴英國,等待承擔曆史的職責。誾、宗茂之于三征西班牙也是如此吧。還有,在這里相識,沒說過話但認識的人。都將和這些人……,

・bell:『無法再見,麼?』

・俺:『嗯——bell桑,我覺得准確地說應該是回家吧。也許。』

・bell:『家……?』

是呢。傳來赫萊森的聲音。

・赫萊子:『有可以回去的地方的話、然後集合的地方有魅力的話,也會有回來的人,能夠再聚在一起吧……就像店鋪、學校、公園等一樣。』

被如此說道。鈴想到。我們的澡堂也是這樣嗎。

有常來的顧客,也有只來一次的。有說會再來卻沒有再露臉的,也有一言不發每周的同一天來的。有帶家人的,也有一直一個人的。

父親說過,對于沒來的人——「只要相信他們有一天會來就行了,讓這里一直維持是那種地方下去就好啊」。那麼,不僅是希望對方能過來——

・傷者:『從武藏去各國也是可能的吧?艦長代理。』

・bell:『……會很熱鬧吧。』

・●畫:『太吵讓人為難,說不定還有人騷擾……』

・金丸:『Jud.武藏的話,不好好處理,光是待在那里氣候就會改變啊。』

・淺間:『嗨!嗨!那里!不要潑冷水!』

但是。直政說道。

・煙草女:『就像黎明時代那樣,遵從聖譜的原因是,人口過密引起的領土紛爭。持續雙重支配的話,就會演變成,是打算再重新搞一次那種事情嗎的狀況。只要把聖譜當作盾牌,大義名分就足夠了啊。』

・淺間:『我認為引發領土紛爭是不好的啊……』

但是,鈴多少還算是,理解了。正純的事。恐怕她不是只顧應付當前的情況。和自己一個班的副會長,一定是在——

……考慮世界征服之後的事……。

實現征服世界之後,取回赫萊森感情。世界和平後,托利君成為國王,實現願望之後的事。正純正試圖看清並抓住它,讓其成型可信。然後,鈴突然聽到正純的話語。

・副會長:『怎樣?』

她說道。

・副會長:『這樣就解除了從1到3全部各2個叉了——也就是說,我的觀點沒問題。』



正純在微風中,聽著大家的沉默。

正純認為這沉默不壞。我現在,大概被,打算和我走同樣一條路的人們,所期待,所支持吧。所以。

「先回應最初的,關于我們的目的的諫言。

‘通過回收大罪武裝和解決末世來恢複極東的地位,獲得和平’,這既是于三河奪回副王赫萊森的理論上突破口,也是連系上由武藏來形塑之後的極東的,必要目的。而且──」

而且。

「這不是靠武藏一己之力能應付的。所以,需要與他國的合作。

世界將在松平治世下被征服,各國回到原本該在的位置。

——回歸應有的姿態。那就是我們,學生會和總長聯盟的願望。」

說著正純展開表示框。那里顯示的是,自己一行人今後的目標和方針。

●副會長:【抵抗派】

・目的: 通過回收大罪武裝和解決末世來恢複極東的地位,獲得和平。

○:這個大義名分從奪回副王赫萊森開始,持續至今。

○:武藏一己之力應付不了,需要和各國合作。

1:打壓羽柴

〇:作為曆史再現的一環武藏戰敗給了羽柴。今後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〇:打壓羽柴是為了保護曆史再現,也是與各國合作的義務。

2: 確保武藏的戰斗力、以此為各國提供協助。

〇:曆史再現以大國的戰斗為主,果然我們可以因此獲得大國的協助。

〇:武藏只要和各國保持關系,就能繼續存活。

3:在威斯特法倫會議申請解除暫定支配和擴大世界。

○:與各國的合作有確鑿的證據,他國合作已經成為前提。

○:解除支配將與松平治世同時開始,符合聖譜的記載。

「怎樣?武藏,正維持著與各國間對等的地位,透過合作,正確的獲取著發言權。為此也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抵抗准備,最大的‘敗仗’已經結束了。

從現在開始輪到我們當家作主了。我這話不用所有人都相信,只是——」

正純將手放在胸口。

「只是,請將其視為當然之事、一如既往之事、平常至極的事吧。」

「……你這是在煽動呀。」

大久保在一旁小聲驚歎道。



大久保的聲音雖小,卻沒有失去張力。

正因聲音不大,沒有擴散,它就像可見之物一般被輕輕投放出去。而且是,向著這邊。

至今為此,彼此都沒有互相好好看看對方,但現在不同了。大久保把身子,把臉朝向這邊。

……來了嗎。

「副會長。」

聲音雖小但卻響亮。這恐怕是

……認真的。

正純想到。正如討論這個詞一樣,論理的互相討伐,現在正純暫且保住這邊的主張。所以,很快就明白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現在開始將不是論理,而是在這里互相聲討,彼此個人在政治上的人生哲學。

已經證明理論是值得信賴的。所以接下來只要謀求面對政治著信賴就可以了。

「那麼說出來聽聽吧。——大久保。」

正純將身子轉向大久保。



人們看到也聽到了。戴眼鏡的代表委員長抬頭看著副會長。


「理論就得了吧。想法積極。武藏的人們,只要大人物表示支持自己相信,自己做過的事,就會覺得感覺不錯。——不過,那是煽動啊。」

代表委員長,從肩膀上拿下披肩。解開緊身襯衣上,左邊長袖的連接。

「記得咱們進入英國前,曾吃過炮彈嗎?」

露出左手臂到肩膀部分。

「——我可知道一開戰會怎樣啊。」

大久保的左手臂是白色的義肢。



大久保還記得。到現在也還能說是記憶確鑿。

沒有任何美化或丑化,為了不使其發生,而記錄下來並反複想起的記憶。

被炮擊的區域,受到了重創。但是因為自己催促其撤退躲避,所以作業人員幾乎都沒事。然後,只是自己跑慢了。

大久保認為這是自己的失誤。自以為明白,卻太過深入。

怎麼說呢。

自己受的傷,對外稱是公務上負傷。身為公務員,早有覺悟。所以受到公方的補償獎勵就結束了。但是,

……這是,也可能發生在自己以外的一般人身上的事情呀。

有一件事想問。

自己是完成了雙重襲名,登上表面舞台的人。

但是,那樣的自己也在戰爭的過程中負傷了。

「有,聖譜吶。可是——聖譜,沒有保佑我呀。」

得到雙重襲名之後,想要再更奮發向上。

父親也是襲名者,但他卻自請辭職。所以我就應該更努力了。

所以,也對雙重襲名的自己感到十分自豪。

但是三河消失,狀況大變。

各國成了敵人,現場時常變動。那也是所謂戰斗、馬拉松式的談判。因為人手不夠,所以包括雜活什麼都做。為了拯救武藏不停工作。

即使那樣,自己還是沒被保佑。

受到三征西班牙的炮擊時,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卷入了聲音與視界,暫時性的昏厥當中。

一開始以為是從牆壁打到後背。發覺自己左肩發熱。

只是左肩不在了而已。

想找附近有沒有掉落著的“自己”。大久保當時異常冷靜的那樣想道。

……身為襲名者,居然優先考慮自己而不是別人。

然後自己按住左肩開始尋找傷者。

中間船殼部沒有人。在內部,在中彈部分進行輸出管理的作業人員們發現了大久保之後,

……暈了,過去。

好笑吧。

身為襲名者,還是一位雙重襲名者,想比他人更努力,去更危險的地方。即使被炮彈打中,暈了過去,也是襲名者呀,不能臨陣脫逃啊。可即便那樣努力了。

……失去的東西,喚不回來呀。

「吶。」

試問。

「如此玩弄人類的聖譜,算什麼啊?」



吶。大久保再次說到。

「就算曆史、未來都已經注定了——但命運可不會保佑我們啊。」

好奇怪啊。我,是雙重襲名啊。命運也給我雙重保佑不行嗎。這邊雙重保護曆史,對方卻不給保佑什麼的。

不能那樣的話。

「怎樣都行啊,什麼也不用做。就算做了什麼,就算努力了,自己都會被命運玩弄傷害。那才是聽天由命呀,

再說,羽柴不管做什麼都只能到末世吧?那只要穩穩地呆到威斯特伐倫,勝利的天平不就會傾向我們這一邊嗎……明明是

這樣,卻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逼迫織田和羽柴……。」

說出口了。

「……要是變成我這樣怎麼辦呀!」



正純,正與大久保的話相對著。然後正純,她放下心中的石頭。

……表示框,沒來啊。

果然沒有人要說什麼。那說明,

……可以相信,大家並不是刻意逃避這個狀況。

而是他們將其托付給我,擁護支持我當武藏的政治領袖。

「——」

這樣啊。正純想道。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充實了吧。

所以,笨蛋什麼也沒說。所以,對,正因如此。

……沒事。

正純直直地注視著大久保,組織著語言。這肯定是自己對三方原戰敗的回答。那樣想道的正純開口,明確地說道。

「挺痛的吧。」

不過,

「沒事——不管幾次,不管是怎樣的方式,就算是繼承下去。」

對。

「……持續抵抗的覺悟,可以讓我們互相支持下去。」



正純向大久保伸出右手。

但是,視線中,意志成型動了起來。大久保豎起眉毛,開口說道。

「那算什麼……!」

不知聲音的顫抖是來自憤怒還是悲傷。但她向旁邊偏了一下頭。

「會受傷啊!說得好像都明白一樣!真的受傷了——。」

正純看著眼前底下的人們。豎起大拇指,像是擔任司儀一樣的發話。

「好的,確認一下──哦!」

「誒?」

嘛這點程度的話。正純想著,擺出擒抱的姿勢。

「好的,檢查——!」

突然拽著大久保的裙子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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