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下 第八十二章 王道的通過者

若向前進

與其追隨他人陳跡

不如超越過去

配點(充實)



黑暗中,有色彩在移動著。

這色彩來自畫面。那是齋藤左手拿著的屏風刀。向丹羽奔去的他所拿著的,畫著鍾馗的四把刀松開了前端的接合,有如張開的四指般。

他由內自外斜斬。每把刀的前端高度都有所不同。此外。

「哈啊!」

只要輕輕一按底部,第二、四把刀就能延伸出一只手臂的距離。

攻擊范圍夠遠。也不會有人跳到自己懷里。所以,

……必中!

齋藤的經驗,讓第三把刀斬到了丹羽的身體。

但是切口太淺。深度大概五厘米,僅是削到下腹部而已。沒有到達肺部。

鍾馗的經驗連這一點也料到了。所以齋藤又展開了右側的四把刀。

從外到內。追隨之前左側的攻擊與其形成交叉,但這次的四擊更為沉重。

刀刃所及。斬筋斷骨。然後。

「……!」

齋藤連同草叢斬向丹羽,擊出了能掘起地面的雙擊。



確實切到了,確實割開了。齋藤如此確信。

有擊中的手感。但是重新用雙擊橫掃周圍的齋藤卻看見了敵人。

丹羽·長秀。

她站在齋藤的正對面,長發隨風飄揚。

身上毫發無傷。

「好危險啊。」

發梢上。一枚頭巾被切斷了,它自黑發滑落,飛舞在空中。

「不過多虧了你我才“進去了”,謝謝你。」

站在對面的她的腳下。右腳和左腳都嵌入了自己的雙屏風。不,那是,

……明明從正上方一刀兩斷了,卻被她無效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丹羽的身體在黑夜中清晰可見。讓人誤以為她身上纏覆著流體光,但卻並非如此。她又不是靈體。

……這是……。

關于丹羽,聖連那邊通過年鑒公開了部分情報。從跟她進出同一戰場的人那里也聽說過一些傳聞。由此可以確定,她的戰種是,

「近接依代士!」

那是讓精靈或者走狗寄宿在自己體內,從而獲得力量或加護的戰種。若是與神寺有關或是認同自然信仰的教譜還是能做到一定程度的,但是丹羽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她的耳朵變成了獸耳模樣,還長有尾巴。指甲也伸長了,甚至能使刀刃無效化,也就是說,

「這不是附身,而是真正的借體啊!」

並不是借助精靈或走狗的力量。而是真正化身為它們。

而且,借體是非常高段位的技術。自己的屏風刀因經驗上,為了實現“全方面對應”也施加了對靈加護。就連這也不奏效就說明。

「上位……不,還是設想成大精靈級別的比較好吧。而且恐怕還是雷獸系的。」

啊啊,如此說道的丹羽在右肩上喚出了一只既像小狗又像松鼠的小獸並撫摸著它。

「這是攪亂了平安之世,後被渡邊·賴綱*收服的雷獸。用刀刃劈向它會發生什麼事,看來鍾馗並不知曉啊。」(*注:這里可能是筆誤,在平家物語中,收服鵺的,應該是源賴政才對。而平安時代渡邊氏的始祖則是有名的源賴光底下的賴光四天王之一,渡邊綱。連日本的川上稔2ch sns也有日本人對這里有疑問。)

就在她說出這話的瞬間。屏風刀破裂了。

而齋藤的雙臂和手指的指甲也全都迸開,指尖血管膨脹,

「……!」

裂痕蔓延至肩膀,然後迸裂。

這是寄宿在丹羽體內的雷獸的一擊。僅是碰觸便會反動的雷吼,經由刀刃傳達到了齋藤身上。



丹羽看向散發出與近似體溫的血蒸氣,仿佛馬上就要跌倒的齋藤。

面前,用膝蓋苦苦支撐著的老人的身體仍然將視線投向這邊。

只是,他的雙臂已經幾乎被剜出了好幾條傷口,處于血流不止的狀態了。可以判斷出如果他就這樣繼續戰斗下去也不會堅持太久。

但是齋藤並沒有逃走。所以,面對這樣的齋藤,丹羽毫無笑意的說。

「你還是退下吧。我可不像柴田那樣粗暴,所以這樣忠告你。」

丹羽這麼說著,輕輕搖晃身體。

「你注意到了吧?和我對峙時的違和感。這塊要地為何只有我一個人……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吧?」

丹羽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身體。接著釋放出的是,

「啊……!」

穿透力極強的聲音。與身體的搖晃相合所成的,是舞。

「走狗雷獸,向閃電的大精靈越風上奏。」

那是,

「創作術式,都市鎮壓用舞蹈“蒼雷圍牆”。」



戰場上。身在諾夫哥羅德東邊的人,無論是在諾夫哥羅德地面還航空艦上,都無一例外的聽見了那個聲音。

雖說是歌聲,但卻飄搖不定,直沖而來,空氣隨著歌曲的進行發生了變化。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空氣澄澈下來的瞬間。

在空中產生的光,一口氣落到了大地上。

如翅膀一般落下的是流體的雷擊。全部雷擊都在諾夫哥羅德的東邊馳騁,灼傷想要登上山丘的人們,阻止他們的前進,並且,

「回頭——!」

諾夫哥羅德東邊的天空,連准備進行對地炮擊的上越露西亞的艦隊都遭受了雷電直擊。那雷電與其說是在掠過艦體,不如說是整個纏繞上去,使得被其直擊的炮台也被破壞了。

仿佛被蛇盯住的獵物一般,丹羽釋放的蒼雷貪婪的吞噬著艦隊。並且,

「喂……」

在護板的陰影下,通過望遠和暗視術式確認諾夫哥羅德情況的觀測員出聲道。

「向登陸部隊發送信號!——讓他們趕快采取防禦態勢!」

其原因是,

「敵人的增援要無限的湧來了!!」




齋藤等人的登陸部隊看見了。

在那四處奔走似乎要吞噬自己的放電現象後。被狂風掠過的丘麓,現在,被白色掩蓋了。

那白色並非是雪色。也不是石頭。倘若更不是白樺木材的話。

「是前田·利家的……名字很二的亡靈戰士團。」

以形似大猿,獸狀的亡靈戰士為中心,廣闊的山麓已經是一片雪白。而被雷擊打碎的骨堆中站起來一具具大型骨架。數量有一個、兩個、三個,仍不斷增加,隨著雷電奔走,增加的速度也有所上升。然而空出的地方瞬間又被從地面湧出的靈體大軍填滿。

「好了,還有人能往前走嗎。我給你們加油哦。——雖然我是讓你們陷入逆境的一方。」

在白色的對面。前往丘頂的丘麓處的道路上,出現了穿著朱色的M.H.R.R.制服的身影。

前田·利家。他用腰間的棒金刀向地面投擲幾枚銀幣,露出了笑容,

「戰斗這才剛剛開始……你們不會以為差不多快決出勝負了吧?」



「團長!——請給予登陸許可!」

在雷擊范圍內的空中。馳騁的閃電照亮了四方,繁長在艦上聽到了身為部下的戰士團的吶喊。

這次召集的是魔神族戰士團內,長于重裝和防禦的戰士們。

不用說,他們無法抵擋艦炮射擊。所以在齋藤的突擊部隊為他們開路後,要與景勝的部隊一起壓制既已確保的陸港,並向各地擴散。這就是當初的基本戰術。

但是,現狀與設想相去懸殊。

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四處逃竄而保有自我,

……是因為有景勝的判斷,和齋藤的事前推測吧。

相信他們兩人是最優先的。而且,對繁長來說,他還有其他信任的存在。

所以。

「待機。現狀在遵照總長指示行動的同時,基本態勢以待機為主。」

「團長!可是齋藤隊……!」

「不光是拯救同志,還要將相信同志放在第一位!在這極寒之地——在這死地,相信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吧!」

但是,仿佛要阻止繁長發言一般,發出了亮光。

在位于諾夫哥羅德東側的山麓。那里發出了強烈的藍光。

丹羽和齋藤等人的戰斗再次打響。



激戰,形成包含在雷擊在內一面倒的戰場。

丹羽位于其中央。她仿佛踏著舞步一般行走著,

「啊……!」

她一邊發出高亢的聲音,一邊揮舞手臂。

那動作看起來仿佛是在橫掃蒼穹,然而下一個瞬間,數條雷電朝水平面揮毫而出。

焦音撕裂了大氣,四散的雷電與火花確實集中了對手。

魔神族的數名被來自正面或空中的閃電襲擊,在迸出華麗的火花的同時被擊倒在地。他們那耐得住打擊及利刃的甲殼及肉體因瞬時的高熱和震動灼燒至體內,沸騰的血液讓身體碎裂。他們受到了以魔神族而言從未遭遇過的一擊內傷。

受到直擊的人也都發出了自己未曾發出過的聲音,無法違逆這破壞。

隨後白骨大猿和大型骨架朝著被擊潰的他們殺了過來。

如果只有一匹的話還可以抗衡。魔神族戰士團,尤其是齋藤隊的成員作為突擊隊,都必須接受提升突破能力的訓練。所以他們一直以馬德堡掠奪的記錄為基礎進行著對抗訓練,但是,

「可惡……!雷太礙事了!」

從周圍所有方向襲來的雷擊可以說無法預測。這些雷擊時而灼傷他們,時而進行妨礙。既然它會分散注意力的話,

「右第三小隊散開!第二小隊吸引雷擊!」

齋藤隊面臨縮小的傾向。

已經失去了一半的人員。而要說及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被瓦解的原因,

「齋藤大人!」

在所有人的中央,齋藤在逐漸虛弱的同時依抬腳邁向通往山頂的道路。齋藤幾乎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但其視線和行動卻在確實的引導著他們。

踏草而行的雙足沒有零亂。穿風而過的雙肩沒有忘卻呼吸。

齋藤避開落下的雷光,趕向來襲敵人最薄弱的一處。大家也一同前進。但是,

「接下來。」

從奔跑中的齋藤等人的背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那是帶著笑意的愉悅的聲音。

「丹羽嗎……!」

「舞台已經建好了哦。就讓你們見識一下,與自然的合二為一吧。」

丹羽的頭發上掉落了一枚頭巾。就數量來說這已經是第二枚了。那是術式符,

「舞台劇限定解除,——“第二枚”。」

這麼說著,丹羽加速了。

這雖然是與之前一樣的舞動,但速度卻不一樣。其原因在于,光。

明明只是像剛才那樣釋放並投射雷擊而已,但雷擊卻纏在四肢和手肘外,

「只要寄宿力量,並將其疊加化作己物的話——放出的打擊就能擁有雷擊的速度。」

這就是。

「大精靈,雷獸的格斗術。鍾馗的經驗里有這東西嗎?」

一瞬間,打算保護齋藤的魔神族精英們被吹飛了。

而後轉過身來的齋藤身體正中。被丹羽的拳頭刺穿了。

齋藤急忙將屏風刀擋在身前,卻傳來了肋骨與屏風刀一起碎裂的聲響。

齋藤的身體飄在空中。



年老的身軀,還在動著。

腿仿佛失去了支撐,膝蓋跪落在草地上,胸口因為攻擊的反作用力凹陷下去,咳出內側因粉碎的胸骨而充滿肺部的血液,但是。

「-——大家,快走啊!!」

齋藤咽下血水代替喘息,全身開始用勁。

……數秒。

數秒就行。只要能爭取到這點時間,其行為在戰場上就是有意義的。

哪怕只有數秒,只要能夠牽引住這頭怪物,就有很多人能夠前進數步距離,打倒幾個敵人,也能離自己等人的目標更近一步吧。

那麼,這總有一天要走的老骨頭。如果能夠創造出尚未目睹過的那”總有一天”的話。

「死而無憾……!!」

齋藤又吐出一口血,放松身體,看向前方。

他看見了丹羽。本應如此。

但是,齋藤在他被血染紅的視野里,看見的卻是別的東西。

白色短袖。男子制服。被裝飾鎖鏈纏繞的背影,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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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站著一位不可能出現的存在。不可能出現的身影。那是,

「武藏總長兼學生會長……!!」



哦,戰場上的人們聽到了少年的聲音。

他掃了一眼站在其身旁的忍者和銀狼,

「不好意思啊——因為你流露出一種死了也無所謂的氛圍哦。向瑪麗和赫萊森要了許可,我們三個人先來這邊了。這個也算武藏的方針啦。

……不過啊,只因為這種理由就冒出來也說不過去——」

我說,笨蛋笑著說道。他環顧著周圍的人們,

「那什麼的“約定”,讓我們也參一腳吧。你們這群家伙。」

聽了這番話,沒有人點頭。只是,有人行動了。

是丹羽。沒有寒暄也沒有搭話。她。

「——!!」

將附于雙手的加速用雷壓,砸向了武藏總長兼學生會長。

直徑十八米。巨大的雷球以將他左右的二人甚至背後的齋藤也卷進來的勢頭壓了下來。



在放出大雷球的瞬間。齋藤看到了。看到在自己和笨蛋之間闖進來了白色的什麼。

那些是上越露西亞的制服。穿著裝甲的後背如同牆壁一般排列著。

「你、們……」

你是自己的部下,突擊隊。

為何不沖向山頂,而是過來保護自己。在他將疑問說出口前,有一人這樣說。

「我們,是齋藤隊啊。」

僅此而已。

僅此,他們就站到了前方。越過比自己等人站的還要靠前的武藏總長,就像要保護所有人一般,站到了前方。可是,

「咕……!」

大雷球的速度非常快。



下令待機的繁長,並沒有呼喚齋藤之名。

但是,對于擅自從艦上躍下的武藏總長,

「蠢貨——!!」

丹羽砸下的雷球炸裂了。那光芒,

……可惡!

當初應該自己獨自前去就好了嗎。還是說剛才應該許可剛才自己部下的登陸請求呢。

但是,在她的身旁。站著正在苦笑的英國王女,而武藏的公主則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麼事,她轉向公主,公主手中端著英國王女拿出的茶杯。

「沒問題的。笨蛋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死掉的。」

「b、不,但是,直擊的話……。」

「Jud.,好好學一學吧。所謂不會死,也含有不會讓他死的意思哦。」

在她說的瞬間。在繁長的視野中看到了光。丹羽砸下的大雷球,

……誒?

破碎了。而且,並不是因為給予了誰直擊,

「破壞……!?」



雷壓的團塊破散了。

擴散的是熱風和火花。以及如線條一般延伸碎裂的電力。

一切都一度被染成白色的舊地。其中央上,站著兩個人影。

那是從上空徑直沖進來的。

那是從正上方擊碎雷球並與地面劇烈撞擊,但卻仍能正常站起來的存在。

一個是半龍,另一個是墨綠與朱紅的機動殼。

半龍如是說。

「什麼啊。最近流行雷擊嗎?這麼輕松真好啊,用同樣的裝備和戰斗方法就好了。」

對啊,機動殼傳出了女聲並點了點頭。

她在一切都靜止的戰場上,看向周圍、以及上越露西亞的繁長艦隊,說道。

「仙台伊達教導院,副長,伊達·成實。——依總長命令,與武藏彙合,然後,作為代理前來完成總長的“約定”。」

聽好了。

「奧州的“約定”,到現在仍是有效的……這件事,可是沒有任何人忘記的。」



齋藤看見武藏總長轉向了他。

「我說老爺子,跟我一起去一趟上面吧。現在在這莫名其妙的戰場上,你不繼續前進不行吧?」

「Tes.,但是這里——」

「我說,老爺子,為我們帶一下路吧」

「……為什麼?」

齋藤問道。

「為什麼要幫我們到這個地步?」

「啊?對正純來說是有政治方面還有其他什麼什麼方面的考慮啦。不過要說起我的原動力的話,最容易明白的就是大爺你想去死吧,還有——景勝啊。」

「景勝大人……做了什麼?」

「他不是打算去對自己傷到的女人道歉了嗎。」

笨蛋笑了。

「我以前也干了同樣的事。所以我要和景勝一起去低頭道歉啊。所以老爺子,雖然很費功夫,不過你先去告訴那個叫瑪爾法的家伙吧。我想只是按電鈴應該也可以。告訴她,景勝要來了哦。」

嘛,怎麼說呢。

「這個戰場,對你們來說,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你以為我會讓你們上去嗎?」

在通向丘頂的道路前方有聲音傳來。

是前田·利家。他一邊用棒金刀揮落銀幣一邊看著敵人。然後,

「看看現狀吧——這可是危機啊?」


敵人是上越露西亞的突擊隊,還有武藏總長和三名特務。以及伊達家的副長。

關于伊達家的副長,武藏的第二特務也包含在內,

「丹羽前輩,拜托你了。」

『拜托了!』

「……做得到嗎?雖然我很想這麼問。」

丹羽無奈的說道,利家則笑著連呼算了算了的安慰她。然後,

「我們這邊也會加油的。」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顏色蔓延開來。



色。不止在山坡,山麓和山頂那邊也是,並非只有道路,就連斜坡上的草地都生出了如同海浪般泛濫的白骨。

就好比枯木叢一般,湧出來的靈骨淹沒了山丘。並且,

「來了啊。」

在骨頭比較少的道路上,有人在慢慢向下走來。

那是合成尸體的戰士團。

「至少在奪回七尾城之前,諾夫哥羅德方並不打算信任上衫方。……這不是按了家門口的電鈴就能解決的問題啊,武藏總長。」

「這不就只是超傲嬌而已嘛。」

武藏總長說道。他臉上帶著笑意,

「過去發生了很多事,雖然其實很想在一起,但是無法接受的部分就是無法接受。為了變得能夠接受,就不能含糊。就是這麼回事吧。只是沒有在逃避而已。」

然後,他抬頭望向從山丘上下來的合成尸體戰士團。

「——然後一樣的,你們也想變得能夠接受吧。和我很像。

你們戰斗了,其結果是你們帶走了全部的仇恨。

無論是過往的仇恨還是別的什麼,自己都可以盡全力將其傾瀉在這里,以後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那就是。

「那個叫奧州的黎明的家伙的反省啊——要是過于含混不清,可不太好啊。」



「嗬……」

云霧繚繞的霧夜里。在因白色霧氣的影響而微微搖晃的甲板上,長壽族長老的女性歎了口氣。

手邊的表示框。通過IZUMO傳送過來的武藏一方的通神中,傳來了武藏總長的聲音。

『好好干吧。為了今後。』

「……真是的,還以為昨晚被他胡攪蠻干一番是打算強求謝禮之類的。」

藤原·泰衡。她將印有該印章的通神文送往各處。

「武藏所期望的戰爭,是全力沖撞、全力接受……那是為了免除後顧之憂,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的當下的斗爭吧。」



好了,托利說道。

戰場之中。在被敵人大軍包圍的中央地帶,他首先將頭轉向烏爾基亞加和成實,

「烏基,那個打扮粗暴的小姐姐,是你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欸,成實聞此出聲道,托利對她吹著口哨點了一下頭。

「小姐姐,因為烏基他是舊派所以是不會出軌或者離婚的啦。就允許他玩點工口游戲吧。」

『若是他不會把我跟游戲做比較,且能固定游玩時間的話,那我並不介意。』

「嗯,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怎麼樣點藏——你那老婆何談不理解,甚至連相應知識都不具備,以至于無法盡情攻略游戲的現狀。」

「哼,在下的現狀是在認真攻略每一個游戲是也。」

這樣啊,三個男人牽起彼此的雙手形成了一個三角形。他們將額頭貼在一起,

「我們不求攻略進度相同,但求同時完成攻略……!」

「先行完成攻略的劇透也很讓人頭疼呢是也。」

就是說啊,托利點點頭松開了手。然後。

「烏基,那那邊就交給你了。然後,涅特、點藏。」

「Jud.,要上前嗎?」

哦,托利說。彌托姿黛拉隨即如字面意義走上前來。

「吾王?」

「嗯?」

「在這種紛爭之地,能站在吾王行進之路前方的,就只有我喔?」

「Jud.,我的正面就要由你來保護啊。」

Jud.,彌托姿黛拉點了點頭。哼哼,她微笑著微微挺起了胸。

「終于,呢。」



終于到這時候了,彌托姿黛拉重新在心中想道。

終于,能在戰場上走在王的前方了。能走在他的前方,轉過去詢問這條路是否正確,並聽到王說“沒錯,這樣就對了”了。

在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上,轉過頭來還有能支持自己的人在。

初中以後就一直期待著能有這樣的情景。但是,在三河即便目標相同卻也很難自己說出要走向前去,在到達水戶之前也是一直在反思改正自己的不足。

……但是,這些都是在從現在開始的幸福前的霧靄。

銀鎖的給鎖裝置是夏服用的。因為只有排出機構,排出速度有些慢會是個問題。但是,只要不將其收回並充分利用射出的部分就不會有什麼不同了。

就在她首先先用兩條鎖鏈纏住雙臂後的瞬間。敵人行動了。所以,

「讓我們走吧,吾王。」

彌托姿黛拉走到了王的前方。

「您的騎士將為您開路。同時為了支持您——」

彌托姿黛拉抬起頭。

「從剛才開始就能聽到有什麼聲音吧?」

「聲音?」

「Jud.,是實現“約定”的高鳴。」

在她如此說道的同時。站在正面的骨之戰士團和大型骨架伴隨著巨響被壓垮了。

有超重量之物,從天而降。

其數為六。在白色碎片和四散的流體光殘片中,有著自正上方落下後重整體勢的身影。

那是身著濃灰色裝甲的武神。六台,與龍相似的身影

「伊達家的武神,前來助陣了。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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