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下 第八十六章『立足處的確認者們』

即使不願意

也不得不向前進發

配點(流轉)



森正在戰斗著。

……自己得努力啊……!

必須要加倍努力才行。現在,靠著佐久間的誘餌作戰而幸存下來的艦隊,正在諾夫哥羅德下方尋找墜落的她的下落。

森覺得,正是佐久間讓諾夫哥羅德的鎮壓得以推進到這一地步。所以,必須讓生還的她在回來時看到更好的狀況才行。

所以森做出了行動,跟分化出來的自己所寄生的武神並肩作戰著。

他漸漸明白了戰場的戰斗方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露破綻。所以,他將動作連貫起來,

『沒錯,連續進行戳擊!小幅度地戳擊!不能四處擺動!就是這樣呢!』

「哈哈哈森君,這話由你來確實很有說服力呢。平常的時候也不能四處擺動哦」

利家也觀察了一段時間森的動作,但他現在又回到了通往山丘頂部的斜坡上。

現在,森們的敵人,

「伊達比想象中的更努力呢」

『我、我已經破壞了四架,然而,剩下的兩架轉換了戰術,它們現在只進行遠距離戰斗了』

現在,化身為局部戰斗專用移動炮台的他們,正用接連不斷的射擊去保護那些來自北方的突擊隊援軍免受戰斗牽連。自己雖說並不會被擊倒,但問題是大型骨骼們的粉碎。可是,如果自己去追擊他們的話,這一帶的防守就會變得薄弱。

這時候利家說了,不要去在意大型骨骼什麼的。只是粉碎而已,又不會死。所以,自己保持著能避開伊達武神射出的子彈的距離,

『怎、怎麼樣利家大人!避開了!我避開了哦!』

「歪歪扭扭的真厲害啊」

『歪歪扭扭!』

……松大人也超滿意的……!

滿心愉悅的森讓他的分身們也和自己一起歪歪扭扭了起來。伊達的武神和上越露西亞的術式隊射出的子彈和術式彈未曾間斷,卻沒有一發能命中他們。

然而,森僅僅是避開那些子彈也有其價值。除了能消耗敵人的彈藥以外,只要無敵于武神戰的自己還站在這里,伊達的武神們就無法上前,得不到他們援助的上越露西亞的戰士團自然也就動彈不得。

趁此機會,利家的大型骨骼和大猿*們推進了戰線。這樣一來,不僅消耗了敵人的前線力量,還能把他們壓制回去。【*注:指利家所召喚的大猿型動死骨】

『這、這用戰術說怎麼說來著!癡態行動!?』

「遲滯*行動」【*注:日語中“遲滯”和“癡態”讀音相同,皆為“ちたい”】

『——哈。那、那個,利家大人!我、我可不是下流的男人哦!請別誤解哦!?剛、剛才那個只是讀音相同而已!』

『不用在意—』

松大人真貼心……!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投身戰斗。

必須要小心。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離敵人太遠的話艦炮就可能射過來。

剛剛就是,大片炮擊落在了森的左手一側,好幾具白骨被轟得四分五裂。

“危險”,用小跳躲向右側的森產生了這樣的念頭。要是被打中可就危險了啊。

就在這時。

「森君!不是那邊!」

『……誒?』

剛才的炮擊難道有什麼深意嗎。

森急忙回頭看去,視線前方,被炮擊的地面化作卷起的煙塵,彌漫在夜色之中,而就在這幅光景的對面,出現在那里的是,

……朱紅色!?

女性型的武神。這是,

「武藏的武神……!」



森領會到了敵人的意圖。如同模式化過的炮擊再加上被射出的武神的著陸,他們是要借此來襲擊自己的破綻。

如果是出乎意料的突然襲擊,至少能讓自己無法主動去發揮自身的柔軟性。他們應該就是看准了這一點吧,森如此揣測著敵人的想法。

但是,這邊還有著利家,他的提醒救了自己。

……我不是只身一人!

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將半側身體轉向了敵人。

發動攻擊的是森的左臂。他使出的是用蓄積了充分旋轉力的螺旋拳擊纏上對方的手臂,進而將其甩飛的招數。

直到現在,森都是用這招將伊達的武神們擊倒在地的。所以,

『得手了……!』



站在通往山丘頂部道路上的利家,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接觸到武藏武神地折朱雀的森,消失了。

……哈?

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突然,連利家也沒能搞懂。不僅如此,

『……?』

地折朱雀自己也和坐在她肩上的武藏第六特務一起慌張地左右環視著。

雖然不是很清楚狀況,但森消失了。不,他分離出來的武神還是在的。然而,他那所謂的本體,或者說是,

「最粗的森君去了哪里呢?」

話音剛落,在距離利家右側大概僅有七厘米的地方,森從空中墜地了。

『哈啊啊啊嗯』

森狠狠撞上地面,周圍塵土也被吹得滿天都是。他想就那樣站起來,但是,

『啊』

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又再次倒下了。而在他左側三厘米的地方,他巨大的手臂還在顫抖。

『可、可惡,這沖擊的影響消除不掉!該說是抽搐個不停麼,我、我變得奇怪起來了……!』

「那個,森君,從剛才開始我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你不要緊吧?」

『啊,抱、抱歉利家大人!我得讓自己緊繃起來才行!』

「呃,比起緊繃,有些彈力的話不是會更好嗎」

在他們交談之時,察覺到了二人的第六特務和武神也做好了戰斗准備。在大概一百米左右距離的對面,武神用它的臉部把第六特務遮擋了起來。

然後,森也察覺到了敵人的行動。雖然雙方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森還是起身大聲喊道,

『我、我上了哦……!』

說著,他周圍的六具分身向地折朱雀發起了突擊。利用其全身的彈性,每一具分身都彈跳般地飛馳而出,他們圓木般的手臂也在同一時間加以攻擊。然而,

……誒?

在利家眼中,六道身影飛向了空中。

是森的分身。利家明白分身們應該是觸碰到了地折朱雀。然而,僅靠這樣,。

……怎麼會被吹飛這麼遠的!?

就在思索著的利家背後十五厘米左右的位置,分身墜落了。



直政不是很清楚狀況。

……發生什麼了啊,這是。

自己應該是要把襲擊過來的敵人給扔出去的。之所以說“應該”,也是因為在自己覺得“扔出了”之前,這些奇怪的武神們就在空中飛舞了。

她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難道這些家伙其實是友軍,專門跑來挨打的嗎?

然而,怎麼看都覺得是主力的一個,動真格地進攻過來了。

『咕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這到底是啥啊。直政正打算接住然後扔出去。但是,就在對面被地折朱雀碰到的瞬間,

『——!!』

敵人的武神盤旋著飛上了夜空。

遙遠的對面。直政一邊聽著敵人頭朝下撞上地面的聲音,一邊歪頭不解。這時,

·淺 間:『那個,小政?你從剛才開始就像是開了無雙啊』

·煙草女:『不,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

『啪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都不需要扔就直接飛走了。

·銀 狼:『誒?怎、怎麼回事?下面聲音好大,是直政嗎?』

·煙草女:『不,該說是我還是那家伙呢。啊,抱歉等一下,又來了六架』

『哐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只是碰一下他們就會飛出去很遠。

·赫萊子:『直政大人,其實挺開心的吧?』

不,等下。直政不禁扶額思考起來。現在,自己和對手之間發生的現象的本質是,

·煙草女:『啊—……,我大概明白了』

『嘭咚咚咚咚咚咚咚!!』

隨著森的又一次飛走,直政確認了自己的推測。

·煙草女:『我是在利用對方的力量進行投擲,而這家伙……,大概是和我往完全相同的方向發力了吧。——也就是說,這家伙自己提供了我本應該用來把他扔出去的力量』

所以都不需要用力去扔,只要朝著投擲的方向輕輕觸碰一下。

『可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注:森至此為止共發出了五段慘叫,原文中是各種拖長的詞彙,最後一段喊的就是“可惡”,而前四段皆是擬聲詞,形容的分別是以下四種狀態,“勃起”、“粘稠”、“堅硬”、“猛戳”】

敵人的武神勢如破竹地飛上了天空。

·煙草女:『啊—,果然是這麼回事。彌托姿黛拉啊,該說這位敵人的表現

比你在英國的時候還要差勁的多,還是說他不適合與我進行近身戰呢』

·銀 狼:『就、就算找時間再比試一次也沒問題的哦!?現在的我可是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啊!』

“好好知道啦”,直政點頭回答之時,敵人再次沖了過來。

直政讓和剛才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不過

……看來只靠吹飛對這家伙造不成多少傷害啊……。

直政讓地折朱雀做出了她原本要做的拋投動作。

緊接著,敵人並沒有向上飛起,而是以超高速旋轉畫出一個陡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一股森活到現在都未曾有過的沖擊襲向了他的全身。

連體內的血液都像是要被甩到皮膚表層般的高速旋轉。然後就是讓天地倒轉的回旋,以及像是要讓森的整個身體四分五裂一般的,

……摔投……!?

中招了。森甚至沒能讓身體利用彈性彈開,徹徹底底地吃了這一招。

比起所謂的嘔吐感,一種像是要讓全身上下爆散開來般的沖擊襲向了森的體內。

別說呼吸了,森覺得連自己的心跳都在顫動。但是,

『……誒?』

緩過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倒立在空中了。

被抓住一只手腕的自己,隨著輕輕一揮就被舉了起來。

再之後,森所能知道的,就是擺成一個“大”字的自己深深地陷入了大地之中。




·阿前田:『森君!森君!老實說我逃開了一百米左右,不過你沒事吧!?』

·森:『啊……,等、等下,我可能,不行了……大地、真溫暖……』

·阿前田:『你不能睡啊森君!振作一點啊!怎麼說呢,那—個,森君現在戰斗的對手啊,是武藏的那個叫直政的第六特務哦?那個,你認識井伊·直政嗎?』

·森:『不、不認識,抱歉。我來這里時日尚淺……』

·阿前田:『啊,嗯,根據聖譜記述哦?有一場叫小牧長久手之戰的戰役哦?森君,你被那個井伊·直政手下的士兵一發狙擊貫穿眉間死掉了呢』

·森:『誒!?這是什麼情況!我聽都沒聽說過!話說,我沒有眉間啊!怎、怎麼辦!?』

·阿前田:『小成?美術5分滿分的你不來畫一下嗎?』

·百合花:『事先聲明,我拿下滿分的可是雕刻哦?要幫你刻出來嗎?』

·森:『不,我、我才不喜歡那樣!現在這個可愛的造型和顏色我很中意的啊!不,不過,我大、大致聽說過武藏的第六特務的傳聞!』

什麼傳聞?面對如此反問的利家,森給出了答複。

·森:『Shaja!據我聽到的,武藏的第六特務總是吧嗒吧嗒地吸煙,自稱或說話時還用那些粗魯隨意的遣詞造句,衣服也是總是沾滿油汙,裝著巨大的義手,要讓她戰斗的話倒是超級厲害!我會被這種黑惡勢力的人給殺掉嗎!?』

話剛說完,森又被舉起來摔進地面了。



被摔在地上的時候,森甚至感覺到失去了包括呼吸在內所有的一切,但他看到了。

在敵方的女性型武神肩上,站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極東夏季校服,嘴里含著煙管,一邊吐煙一邊對著表示框說道,

「啊?我又沒有在玩啊。那種事情又不是我的興趣」

她使用著粗魯的語言,所穿的夏裝到處都有油的汙痕和燒焦的痕跡。她用義手抓住朱紅色武神頭部側面,有一種打死個人不在話下的感覺。

剛才自己說過她是黑惡勢力。但是,

……啊。

森屏住了呼吸。

夜空之下,在戰場的火光和到處蔓延燃燒著的搖曳的光芒之中。

她烏黑的頭發,細長的眼睛,緊致的身體,還有義手,

……不僅如此。

被胸帶纏住的胸,以及包裹在緊身褲里的腿和臀的曲線。

……這些都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樣……。

和自己所知道的女人不同。這指的不是和自己在P.A.Oda一起生活的、度過訓練的每一天的女人們。森曾有過一段被強迫著去體驗感受何為所謂女性的過去。

「————」

森想起來了,那一瞬也不願意想起的過去。

曾經那段時間。潮濕的黑暗之中。蹂躪自己的全是些滑滑的、軟軟的、瀕臨溢出邊緣的東西。那或許可以說是“柔和”,但想到一直一直被那些東西纏著,森就不禁渾身顫栗。

大家一開始都盛裝打扮,舉止也很可愛,也會好好地對對待自己。但是,

……那只是在玩弄而已。

她們蔑視著自己的一切。那樣做的話就能利用自己了,她們行動的原因僅此而已。

那令人作嘔般的溫柔、無非是有些柔軟的東西卻讓我無法逃離。那就是那個地方的黑暗、潮濕和糾纏。也正因為想忘記、想逃離那些,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自己。

『…………』

她不同,森心想。從高處俯視著這邊的她,並不是在看不起自己。那視線十分銳利,甚至帶有強烈的敵意,但它卻是筆直地朝向了這邊。

……很像。

這跟羽柴救出自己,在天空下四目相對的時候,很像。

因為羽柴水平地、從正面看向了自己,所以困擾著不知如何是好的自己,就將視線移向了旁邊。所以看到了天空。

而現在,自己被埋在地里,臉動彈不得。所以視線也不能避開。

跟羽柴和P.A.Oda的大家很像的女人。但是,

……她們不一樣。

羽柴很漂亮。但是這個人,不一樣。她比起溫柔,更多的是剛強。比起盛裝打扮更多的是只穿自己所需的衣服,比起說好聽的話更多的是真心話。身體也因左臂那巨大的義肢而有著不平衡之處。

這個人一定不存在于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與她的人生無緣,更提不起她的興趣。這樣的她,

……我渴望的正是這種人吧。

就在這種想法浮現于腦海的瞬間。

『……!?』

森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了加速。



在直政的視野中,埋在眼前地面里的武神突然身子後仰了起來。

·煙草女:『喂,大家,這里有個奇怪的東西』

·○紅屋:『也就是說P.A.Oda也和我們半斤八兩?』

·東:『也就是說不管誰贏,世界都會變得一塌糊塗?』

·麻 呂:『東君!東君!你最近是不是有點被帶壞了啊!』

然而,那位被眯著眼睛直政盯著的,擺成“大”字的武神卻,

『啊,不,怎麼會……!竟然會這樣……!』

·● 畫:『這啥玩意』

·金丸子:『伽醬最好是不要看哦?想來是個奇怪的人』

·未熟者:『誒?才不奇怪啊!你不明白嗎!?這是自己的未知之血的力量在漸漸覺醒啊!那種困惑,看來你們還是不能理解呢……!』

·傷 者:『在我看來,他現在十分喜悅呢』

·女 眾:『也就是說是個怪人……!』

·淺 間:『小政,拜托了。這是作為風紀委員的請求』

·煙草女:『真是沒什麼好事啊……』



森感到很困惑。

……不、不行!這,太、太奇怪了……!

心跳無法平靜下來。

現在,他越發在意在眼前的朱之武神肩上站著的她。

令人悸動的胸部,肚臍下面顫動的人魚線,還有因為在跟武神說話扭過了上半身所以從腰際開始向這邊微微突出的臀部,短裙隨風飄起,偶爾能看到,

……不、不行!這、這樣看著簡直太淫蕩了!……瞟一眼。啊太下流了!

……她紮起的頭發隨風飄揚,被風吹得在腦後散開。松松束起的長發,散開在她為了確保義手的連接正常而裸露出來的背肌上。

……哇。

心跳加速。

太奇怪了。被射中的應該是眉間。而且應該也不是今天。既然如此,為何自己像是循環系統的中心被打了一樣心髒狂跳?這,難道,

……不可能。

森想。自己不是打算和一個更有女人味的、漂亮的、穩重的、溫柔的女人戀愛、結婚,然後過完自己的余生嗎。

至少,和這位比起自己的容貌其他東西更為優先,投身戰場的,也就是說,和自己一樣的女人,應該是沒道理會相處得好的。而且這個人,說不定會殺掉自己。但是,

……我——。

“我錯了”,森心想。自己在人生計劃里描繪出的理想女性可能是一個有女人味的、漂亮的、穩重的、溫柔的人,但那,

……和曾經支配我的人們是一樣的……!

自己只知道這樣的女性形象,所以才一直認為這就是正確的人生規劃,除了不會支配自己,自己僅僅只是在渴望著和曾經

那些相同的人。

就算這個人會殺死自己也沒關系。因為,在那黑暗之中,自己早已如同行尸走肉。所以,

「……!」

現在,有位自己從未渴望的,不一樣的存在。

自己不曾知道的女性形象。而且那,

……很漂亮……。

肌肉的質地和動作都與自己不同,即便如此,也被十足地強化了。

所以。森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這個人允許的話,

……如果她能引、引領我前行的話——。

『不、不行。那、那種事……!』



·煙草女:『……又來了啊』

·● 畫:『趕快處理掉比較好哦。估計他是那種被摔反倒會興奮的類型』

·俺:『其實他是對直政產生了戀情啊—』

·女 眾:『不不不那不可能!!』

·煙草女:『話說托利,開無聊的玩笑的話我會把你打趴哦』

·賢姐樣:『啊啦啊啦,我倒覺得他說的相當在理呢,直政。過度謙虛的話會貶低自己的價值哦?』



在自己的想象中苦悶不已的森,一邊偷瞥著直政的裙擺,一邊想著這樣下去不行。

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變得不正常。

“但是,機會只有現在”,森這樣想著。如果現在錯過了這個人,今後說不定就再也無法見到她了,所以,森又補上了這樣的想法,“得說點什麼”。但是,

……說、說什麼好啊……!

森對自己的感情,還沒有自信到能出說“我喜歡你”。這麼說對方也會很困擾的吧。而“請聽我說兩句”這種話,在戰場之中也行不通吧。

這是很重要的話。對,這關系著自己的人生。

要說些能讓現在與自己敵對的她內心放松下來的話語。

不長,但卻能讓她安心,得到她信賴的話語。

自己是觸手。貨真價實的純血種。要做的事大致已經確定。所以森一邊思考著所謂讓對方放松安心的意義,以及自己之後的人生,一邊起身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抱歉!首先請讓我摸一下!』

森被摔到了地上。



……不行嗎——!!

森心想。為什麼。果然最開始應該先用自己的頭給她帶來沖擊麼。不,

……果然這個人,跟那些不一樣……!

「已經有點煩了,這樣會更輕松點吧?」

誒?森正感到疑惑,緊接著,他被甩飛到了空中。

……啊!

不是被摔到地上。而是被她用全身力氣,扔到從諾夫哥羅德邊緣掉到外面的軌道上了。

自己的武神沒有飛翔器。所以這樣下去的話,能做的就只有墜落了。

這樣發展下去,最終會產生一種情況。

自己會離開她身邊。

若離去了,就會分開。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若是這樣,

……等等。

森感覺很急躁。在被扔到的空中時候,他察覺了自己的焦躁。所以,森產生了某種念頭。自己,想要確認一下。

對于剛剛才見到的她,對于只把我當成敵人的武藏的第六特務,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總之想先向她表明這些,

『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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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政聽到被地折朱雀用一只手臂扔出去的武神在叫她。

這個對手從剛才開始就盡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是敵人確實一邊劃出著拋物線,一邊朝著自己這邊喊道,

『下、下次,你還願意來見我嗎!?』

·● 畫:『再戰請求?嘛,好像是個射擊不起作用的麻煩對手啊,所以就交給你了』

說的也是。直政頷首認同了。不管怎樣,對自己來說,

「啊,嘛,我跟你(在戰斗上)好像還蠻合得來,就來當你對手吧」

『真、真的嗎!?合得來嗎!?那、那……』

這家伙是喜歡受虐的變態吧,在心生此念的直政的視野中,奇怪的武神在向遠遠的地平面墜落的同時說道。

『下、下次再見!』

就在她點頭說“哦”之時,武神已經掉到了諾夫哥羅德邊緣下面了。然後,

·淺 間:『話說,那個,小政?剛才的那個敵方武神,……那是什麼情況啊?』

·煙草女:『嗯—,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懂』

直政歪著頭。但似乎是剛才那位武神分身的僚機還活著。只要不消滅它們,就不能鎮壓諾夫哥羅德東部。所以,直政吸了一口氣,

·煙草女:『真是麻煩的對手呢……』

這麼說著,她向在北邊布陣的突擊隊援軍和伊達的武神們揮了揮手。

「總之先把這邊的障礙除掉!之後就——」

白骨戰士團正從南邊和山丘上下不斷湧出。要是放任不管的話,向上去的托利他們就危險了。所以,

「雖然我們也想往上去,但首先要解決掉這些家伙啊……!」

就在直政和地折朱雀一起做好戰斗准備的瞬間。

天空中閃過了傘一樣的光。

「那是——」

直政曾見過這種光,它是,

·未熟者:『諾夫哥羅德的防禦障壁被粉碎了!柴田的戰士團為了進行“手取川之戰”對市區發起突擊了!』

「明明直到剛才的七尾城之戰為止,諾夫哥羅德和P.A.Oda還是同盟呢」

·未熟者:『葵他們正在靠近市區,所以P.A.Oda想要挑起市區戰。但因為諾夫哥羅德並未開放市區,他們就用出了強硬的手段。P.A.Oda打算將流經諾夫哥羅德的沃爾霍夫河當作手取川,在諾夫哥羅德市區進行“手取川之戰”的曆史再現』

也就是說,

·未熟者:『柴田軍終于登場了啊』



幾分鍾前。在諾夫哥羅德南部山丘上。在遍地合成死體的尸骸的這里生成的大規模障壁就像是陷入了白樺的市牆,呈半球狀的它蓋住了整個諾夫哥羅德市區。

但是,這障壁和地面連接的部分是相互垂直的。因為控制障壁生成的管理結界線無法與地形的高度吻合,所以就從某個高度開始往地下垂直地延展了下去。正因如此,

「撤離——!」

伴隨著叫喊聲,有個人影從南門跑了出來。

那是不破。

她的奔跑有其理由。

現在,出現在不破視野中的是一道淺谷。位于諾夫哥羅德山丘頂部的市區比山丘的地面大概低上兩米左右。從城門正面往外看去,這道淺谷的對面就是夜空。

在與諾夫哥羅德的大門處在同一高度的天空中,不破看到了某個東西。

……柴田艦隊!

他們破壞諾夫哥羅德的防禦障壁的方法非常單純。

那就是從水平位置集中炮擊防禦障壁的垂直部分。

如果從上面或者斜面炮擊的話,攻擊力會被曲面分散,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

正因為對方是艦隊能到其水平以下位置的浮空都市,諾夫哥羅德,這個戰術才得以實行。

根據計算,主炮級艦炮在一瞬間就射出了二十七發。幾乎集中在一點的炮擊無效化了障壁的一部分。然後就只要讓工科學生們,將這大約一米半的非流體供給部分的空間確保下來就好了。

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但實施起來卻很複雜。不過,最難得的是,

……諾夫哥羅德在晚上不會自轉呢……!

對于這樣巨大的東西,地球自轉力的影響也會很大。如果諾夫哥羅德再自轉的話,就不只是麻不麻煩的問題了。

但是,現在是晚上。諾夫哥羅德進行自轉的最大的理由,日照區域的分散問題並不存在。

以防萬一,柴田軍也做出了迫使上越露西亞的揚陸艦隊大量著陸于北邊陸港的調整,如果諾夫哥羅德開始了自轉,上越露西亞一方就也會受到炮擊的威脅。那麼,接下來,

「開炮——!」

與其說不破從淺谷往上跑,不如說是她是在跌跌撞撞地往上逃去的同時塞緊了耳朵。

緊接著,通過淺谷堤壩的二十七發炮彈的壓力將塵土震得漫天飛起,直朝前沖去。

爆炸的震動。不破被這震動嚇得跳了起來,但是同時她也看見了什麼。

伴隨著強力的激烈碰撞所產生的發光現象,

「——!」

諾夫哥羅德南門防禦障壁被粉碎了。



「來了啊。——我還以為他們會吸取馬德堡的教訓,用術式還是什麼的攻過來,沒想到居然把主力艦隊用作破城錘,看來戰術也開始變遷了啊」

灰暗的市政廳的中央大廳里,坐在豪華大椅上翹著二郎腿的瑪爾法,將顯示外面情況的表示框于手邊展開了。

「擴大南門上開出的洞。在確保橋頭堡陣地的基礎上正式突入嗎」

她打開表示框計算了一下,這時候,敵人已經侵入市區四分鍾左右了。

“那麼”,瑪爾法說道。

「這邊也讓戰士團開始

防禦吧。——活躍于戰場的不只是下一代的接班人。過去的亡靈,未傳達到的思念,現在要去傳達了啊。就讓我證明這一點吧」

這樣說著,瑪爾法嘴角揚起微笑。在這微笑投往的方向上,諾夫哥羅德南側發生了爆炸。

「柴田的“瓶割”嗎。能夠用它一舉開辟出道路,真不愧是鬼柴田。強勢得我都要哭了呢。——喜悅的淚水啊」

來吧,

「要行動了哦。接下來就是愉快的曆史了!」



勝家一口氣將南門周圍的敵人連著建築物全部切碎,在散落一地的白樺木材中向前走去。

腳步很輕,但跨步很大。

「那麼,是要直奔主題呢,還是先四處玩玩呢,這就是現在的問題了吧」

·大前輩:『——利家,作為手取川之戰,我們能做到什麼程度?』

·阿前田:『那個啊,柴田前輩。——在“手取川之戰”中,我們沒能攻進七尾城,而是最後撤退了啊』

·大前輩:『喂喂,趕快解釋啊。我再這麼走下去就要走到頭了啊』

·阿前田:『呀,那個啊柴田前輩。如果把諾夫哥羅德的市政廳當作七尾城的話,我們就無法鎮壓市政廳。羽柴的請求,處理在市政廳地下的天津乞神令教導院遺跡和在那里的奧蘭治總長這件事也就無法達成了。也就是說——』

·大前輩:『也就是說?』

Shaja,利家說道。

·阿前田:『我提議,將這場戰爭,——變更為下一場的“魚津城之戰*”。因為根據聖譜記述,我們在“魚津城之戰”中一直占領到了外城。通過解釋還能實現向市政廳內部的進攻』

【*注:魚津城之戰是柴田勝家率領的織田軍和上杉軍的一場戰役,在柴田軍拿下魚津城的前一天,織田信長就因本能寺之變為明智光秀叛亂所害,柴田勝家等人獲知此事後皆感震驚,迅速決定放棄魚津城,回師京都】



哈?出聲的是剛剛進入大門的不破。

她站在構架好防禦術式的M.H.R.R戰士團和P.A.Oda防護隊後面說道,

·不石皮:『等等!如果是魚津城之戰的話,會導致主公被暗殺啊!』

·阿前田:『但是,我們如果不這樣做,羽柴就不能采取下一步行動』

·不石皮:『誒?我們,限制了羽柴的行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破思考著,抬起了頭。

·不石皮:『說的是羽柴去進攻毛利的事情吧!?』

·百合花:『哈?怎麼回事?給我解釋下啊利家』

·大前輩:『我不想聽解釋——!不需要解釋吧——!』

·禦12 :『啊啦啊啦,勝家,那樣可不行啊』

·大前輩:『我聽解釋!我聽!我和傻瓜可不一樣!』

然後利家開始了解釋。

“聽好了”,他先開了個頭。不破一邊聽著遠處集中射擊的聲音,一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阿前田:『羽柴在“七尾城之戰”中事先撤離了。但是,姑且,羽柴也會作為後方支援給我們送來物資。她叫來安土城,拿上儲存在關東的物資,然後就那麼——』

·不石皮:『意思是等候在琵琶湖總據點的羽柴會去進攻毛利吧?——鳥取城那邊呢?』

“啊”的一聲,利家打開了表示框。根據名為P.A.Oda聯絡板的公告欄上的內容,

·阿前田:『好像是滴血未流地開城投降了啊。據說以讓人狼女王襲名毛利家武將益田·元祥為條件,確保了鳥取城。總之,雖然人狼女王會很棘手,但是進攻毛利也邁進了下一個階段。但是,這樣的話……』

·百合花:『主公的暗殺麼』

·阿前田:『Shaja,你明白了嗎?我提議再現魚津城之戰行動的意義。還有讓羽柴的行動不受我們限制的意義』

·阿前田:『……羽柴是這樣想的。這樣一來,在主公遭到暗殺之際,她自己就能從進攻毛利中大轉方向一口氣趕過去。但是——』

但是,

·阿前田:『你覺得如果我們在魚津城遭到上越露西亞的抵抗,趕不過去的話會怎樣?不,據聖譜記述,過去確實是有這樣的事。但是,現在不一樣。羽柴所期望的也不同了。羽柴是這樣說的』

·大前輩:『P.A.Oda應該完成一切准備,——全員趕往本能寺,是吧?』

·阿前田:『Shaja,就是這麼回事。這就是羽柴的想法。她認為在主公被暗殺之際,武藏還有其他國家一定會來干涉的。所以那時,趕過來的全員應該保護P.A.Oda』

“怎麼樣”,不破聽到前田又問了一句。

·阿前田:『我們要保護的不是主公大人,而是還要延續下去的P.A.Oda。在羽柴和三成的帶領下下,就算主公被暗殺了,也要保護好P.A.Oda的地盤,讓它不會一潰而散

為此,我也建議,在這里再現魚津城之戰』



“原來如此啊”,勝家這樣說著,在諾夫哥羅德街道中央停下了腳步。

在雜草叢生的街道上有白樺木材鋪成的人行道,左右也排列著被牆壁包圍的、已經腐朽的白樺木材的房子。

可以說是,死去的街道。但是,柴田們可以將它,

「為了P.A.Oda好好的利用起來,嗎」

確實,如果在這里結束魚津城之戰,那麼在信長被暗殺的時候,就能馬上趕過去了。這個方法的風險,就是因為我們結束了魚津城之戰這件事,

……其他國家以及聖聯就會讓我們趕快再現主公的暗殺吧。

·大前輩:『喂,小家伙們。——一再拖延主公的暗殺有什麼好處嗎?』

·禦12 :『勝家』

·大前輩:『啊,阿市大人,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再現了主公的暗殺,——我們就會陷入織田家內亂般的狀況。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大前輩:『現在這快樂的日子也將結束了』



利家在通往山丘頂部的斜坡上,聽到了“吶”的一聲。

眼下,可以看見上越露西亞的突擊部隊的增援與白骨戰士團正在戰斗,他甚至可以聽見戰斗的聲音。但,耳中最清楚的是,

·大前輩:『喂,利家,小家伙們,還有其他人』

·阿前田:『……怎麼了?』

·不石皮:『等一下!』

不破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石皮:『前田!稍微,稍微冷靜點啊!你說我們有什麼理由放棄現在!?現在,我們還不夠強嗎!』

說的是啊。利家苦笑著。但是

·不石皮:『是啊你個頭!——現在能長長久久最好,這前田你比誰都明白吧!那又為什麼說出是時候結束它了!』


·阿前田:『因為創世計劃啊』

雖然隔著通神,但利家能感覺到大家都停頓了一下。

所以,他吸了一口氣,一面把銀幣從棒金刀撒向地面,一面說道。

·阿前田:『如果不推進創世計劃,末世就會來臨。至少我們應該將這部分當作大前提』

聽好了。利家說道。

·阿前田:『現在,極東勢力基本大局已定。若是羽柴鎮壓了毛利,再加上她已經提前處理好了四國和九州,所以西側幾乎都可確定為P.A.Oda的地盤。雖然還有英國和M.H.R.R改派,但他們肯定會陷入被P.A.Oda勢力包圍的情況,無法行動吧。但是——』

但是,

·阿前田:『在東側,奧州和上越露西亞跟武藏是一伙的。然後,剩下的那些沒拿定主意或者不知道該根據形式加入哪一方的,就只有三征西班牙和北條了——』

·百合花:『只要他們拿定了主意, P.A.Oda和武藏的勢力范圍也就確定了嗎』

·阿前田:『就是這樣。……奧州和上越露西亞這邊就先視作無計可施,而三征西班牙和北條之間,我想三征西班牙那邊可以利用極東的曆史再現讓他們選擇同盟或者中立。那麼剩下的就只是北條了,要是能完全控制住他們的話,P.A.Oda的版圖應該就是直至末世為止最大的了』

所以,

·阿前田:『對P.A.Oda來說,到了那時就不會有人來搗亂解決末世的問題,這樣最好。反過來說,除了羽柴鎮壓毛利、控制住北條以外,P.A.Od0a今後再沒有要做的事了。

要是隨便地進行拖延,不僅會失去解決末世的時間余裕,還會讓敵人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大。若是如此,各國也就會得到名為“請協助已經沒時間了的P.A.Oda”的談判材料』

“所以”,利家重複了一遍。

他吐了一口氣,環視著四周。在諾夫哥羅德的山丘上,散布著白骨戰士團,眼下他們正在和上越露西亞的突擊隊戰斗。右手邊,柴田的艦隊飄浮在南面的天空中,斷斷續續地向上越露西亞進行炮擊,但是左手邊,在山丘對面,上越露西亞的艦隊還是在毅

然登陸。

看著這一系列的動向,利家陷入了沉思。然後,他這樣說道。

·阿前田:『我們愉快地前進吧』

·百合花:『完全同意』

·不石皮:『不要』

不破小聲地說道。

·不石皮:『——我知道有很多理由,也知道有很多好處,那樣做最後絕對會得來好的結果,也明白最重要的是阻止末世的降臨。

但是,我啊,還是覺得現在比較好』

“也是呢”,利家苦笑道。他看到松把正顯示著不破的言行的表示框拉了過去,輕輕地撫摸了起來,果然松也很擔心她啊。然而,不破又說,

·不石皮:『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絕對有啊。不要在這種戰場上輕易決定,正經地召開評定大會,大家一起決定啊!』

如果召開評定大會的話,

……恐怕P.A.Oda的大家也會贊成前田這邊。

這事不破也是知道的吧。

當然,她也抱著渺茫的期待,認為只要有時間,大家的想法就可能會發生改變。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接受這突然的決定,想否定掉它吧。

……所以,召開評定大會來決定也確實可行。

利家正這麼想著的時候,

·大前輩:『喂,不破』

·不石皮:『誒?什、什麼事?』

·大前輩:『你啊,——去結婚吧』



位于從城南門進城位置的不破聽到這句話,

「誒!?」

聽到不破發出的,比周圍的射擊聲還大的聲音,大家紛紛轉過頭去看她。

嗚哇,在不破這麼想的時候,眾人間,用表示框看到了剛才的對話的人們,

「…………」

大家朝這邊低了一下頭,然後又回去戰斗了。

……怎、怎麼回事!?這奇怪的關懷!

·不石皮:『那個,柴田前輩!你突然講些什麼啊!』

·大前輩:『因為那樣的話每天都會很開心啊』

·禦12 :『討厭,真是的,勝家』

上司夫婦腦子都有問題的情況該如何是好啊,不破心想。但是,不破還是一邊計算著他們的進展時間一邊試著問道。

·不石皮:『看前輩們這樣開心確實挺好。但也並不需要結婚——』

·大前輩:『森的話你覺得怎麼樣呀?他會作為梗保存到末世為止吧』

·不石皮:『這發言也太過分了吧!』

·阿前田:『話說在前頭,森君可能是巨乳派哦』

·不石皮:『這回又開始對我不禮貌了啊—!!』

不知為何周圍的人們把視線移得更遠了。

無論如何,不破吸了一口氣。說不清是從哪段對話開始,但她確實覺得郁悶的心情被瓦解了。從現在開始即使撒嬌也沒有什麼說服力了。究竟是誰不好啊。

……森君嗎!!

明明只是個新人,破壞力太大了。但是,

……我們的柴田組,包括羽柴組大致都是這種感覺啊—……。

既然這樣,可能就是這麼回事了。所以,

·不石皮:『那個啊,說到底,……你們到底想怎麼讓手取川之戰變成魚津城之戰啊?不撤退一次再反擊是不行的吧?』

·阿前田:『啊啊,所以,我方陣營的主力,你那里,有門的吧?從那里出去再回來就好了。就當是“敵我交戰的境界線處,我離去了,我回來了”這樣子』

·不石皮:『嗚哇太勉強了——』

·阿前田:『因為羽柴控制著K.P.A.Italia呢。嘛,撤退一次再回來倒是也可以,但我聽說丹羽還在進行治療。所以咯,——治親』

這樣一說,雖然有同伴會鑽過在門上空出的防禦障壁過來,但現在,這里的主力只有自己。

所以,從效率上考慮的話,自己鑽過門回來,就是轉變為魚津城所需的最短距離。

·不石皮:『……話說,為什麼是我!?相比較而言我可是反對派啊!?佐佐你過來一下忙活這來來回回的事情嘛!』

·百合花:『那樣做的話你一定會嘰嘰喳喳地嘲諷我吧』

·不石皮:『那當然啊!這點志氣你還是要有的吧!』

·百合花:『這女的在找架吵嗎……!』

這麼說著,主力鑽門過來了。

『大家好—。我是森!我幸運地拋棄被掛住的武神爬上來了哦!』

『別過來啊——!』



突然被不破兩指指著的森有些不知所措。

『誒!這、這拒絕的言行是怎麼回事!我即使沒有了武神也幫得上忙哦!?比如在戰場上突然想要觸手的時候啥的!』

「那種突然不會存在的啊—」

『你、你在說什麼啊!一次的話還是有的啊!真過分!!哼哼!』

周圍的眾人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回去戰斗了。

咦咦?在感到疑惑的森面前,一個表示框打開了。

·大前輩:『喂森,你想和你眼前的女人結婚嗎?』

森驚訝地看向了眼前。然而直政不在。

·森:『哪里有女性?』

·不石皮:『來了啊今天的追加屈辱……!』

誒?森再一次看向了眼前。不破在那里。並非直政。

……女人。

啊,原來如此,不破大人是女性啊,觸手心想。然而,不破的體脂雖然較低,但那是因為沒有肌肉,僅僅只是瘦而已。這和自己所追求的富有進攻性的理想女性不一樣。

·森:『不、那個,……唔,怎麼說呢。因為不破大人,那個,是前輩,那個,硬要說的的話,也就是說,——缺乏女性魅力之類的』

·不石皮:『還挑三撿四的啊你這觸手怪……!』

·阿前田:『你在說什麼啊治親,這沒辦法吧。因為森君喜歡巨乳啊』

·不石皮:『好好ShajaShaja。就那麼喜歡胸大的啊森君』

·森:『嗯嗯,因為,一起睡覺被抱住的時候,在巨乳的夾持下溫柔地安眠,這是觸手的夢想啊!如果能順便再吻我一下就太感激了!話說,那個,利家大人,事先聲明,我,有意中人了啊!』

·禦12 :『誒?是誰啊?』

·森:『誒。那個,那個啊,現在還不能說了啦』

·不石皮:『別給我扭扭捏捏的啊——!!』

·猴 子:『啊,大家好,我是羽柴。抱歉在熱鬧之中打擾了,……現在,因為確認了森先生的歸隊,所以我就借此申請將手取川之戰更改為魚津城之戰了』

·森:『誒?那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森看了看不破。然後不破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豎著眉毛指向了森,

「都怪你啊——!!」

誒!?就在森身子後仰的瞬間。突然,森感覺到了黑暗。

並非漆黑。那是夜晚的黑暗。整片天空在頭上展開。這是,

「防禦障壁,……連備用部分一起完全消失了?」



「這……,有點棘手是也。本想在這補給地帶和羽柴大人們彙合的是也……」

在諾夫哥羅德西側,一個沿著城牆的荒亂道路向西門前進的人影嘟噥著。緊跟其後的拿著雙槍的人影,對著帶頭前進的身影說道,

「則閣下,您怎麼看?」

在下看來啊,十本槍的第一位,福島用這句開了個頭。

「在下認為,上越露西亞勢力恐怕會從反面侵入。所以清閣下——」

說著她跳了起來。

她踩在白樺木搭起來的高高市牆上,向西門跑去。

在她背後,加藤·清正借著雙槍Caledfwlch的加速推力,腳步聲不斷地前行著。

走在前面的福島並不回頭,只是往前跑著,

「雖然有些對不起柴田大人他們,但這是羽柴大人的期望。——破壞敵人的中樞,位于諾夫哥羅德地下的天津乞神令教導院遺址。控制住在那里的奧蘭治公」

「控制住就好嗎?」

「如果沒辦法控制住,就以處置掉為前提是也」

Tes.,清正頷首說道。

「如果以控制為首要目的,那麼失敗時的處置也屬于我們的責任范疇呢」

「清閣下總是對自己很嚴格啊」

「因為“師傅”就是這個樣子」

說著,清正點了點頭,緊接著,福島也點了點頭。

「——在下也是哦」

隨著對話的結束,兩人終于到達了西門。聚樂第位于西邊的天空。福島舉起左手,援助炮擊就相應射了過來。

援助炮擊的范圍是西門周圍,以及從西門到市區中央的街道這一帶。

聚樂第現在的艦長,是從最上轉入的駒姬。

「看來那一位也做好了覺悟是也」

在炮彈的光到達的同時,二人向西門側的街道跳去。

緊接著,在二人目光所向之處,街道的對面發生了爆炸,但卻不是援助炮擊所引起的。那是,

「柴田大人的,……“瓶割”是也!!」

柴田遇敵了。他的對手是,

「武藏的第一、第五特務麼!!」



⑧BOOk·с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