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別
只是回頭
交談
配點(填補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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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藏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腳動不了了。
明明之前完成了那麼複雜的回避動作,剛剛也發出了突擊的動作,
……這到底怎麼了。
像是腳底生出了根一樣,不能移動了。
即使試圖向前走去,
……啊啊。
不行啊,他這麼想著。
動不了了。那麼,
『沒辦法啊』
才藏如此低聲說道,向前倒去。
于是,事到如今才藏才回憶起來。回憶起那個大廳的中央,是有陽光照射的,這樣的事實。
溫暖的陽光讓人睡意綿綿。並且,
……是啊。
從自己的身體之上,漸漸升起了微小的螢火蟲般的光芒。
是形成自己身體的流體光。
龍的“型”。生存了近一千年的“型”,老朽、損毀之後,正試圖歸天。
不妙了啊——才藏這麼想著。上了年紀啊。
但是,還是把該說的話先說了吧。
『小心下面。因為佐助大爺也認真起來了。這之後……』
才藏低語道,只能保持俯臥狀態的身體,感受到了遺跡上正在發生的一個動向。
『這座遺跡快要崩塌了。……趕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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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間對于龍所說的話點了點頭。
確實,剛才恰巧配合著遺跡的地鳴,
•不退轉:『傾斜了啊。雖然程度上很輕微就是了。不過,原來這地方就有點傾斜,所以我覺得這傾斜是阻止不了了』
•副會長:『奈特和成瀨,你們姑且先做好救援准備吧……』
是啊,大家對視著,都急匆匆走上了前往遺跡深處的通道。
淺間她們也繼續行動。首先是朝著大廳中央陽光照射的地方走去。
于是淺間一邊奔跑著,一邊從背後推著彌托姿黛拉。和從後面追上來的喜美一起,
「彌托,你累了嗎?」
「沒、沒有,我還可以的」
「你說了“還”就表示身體已經累得不行了呢。——之後再讓愚弟給你搔搔脖子
你吧」
被這麼說的彌托姿黛拉沒有否定,只是帶著苦笑呼吸著,她應該是很累了吧。
但是,大廳中央有一條龍,正一邊睡去一邊向著天空消散。
通過其旁邊時,淺間突然想起來要做一件應該做的事情。
這塊土地提供了淺間神社的介入許可。所以,
「奏上」
停下腳步,雖然只是利用僅剩的短短時間,不過淺間將周圍空間祓禊並漸漸調整了狀態。
天龍規模的“型”,于其內部的流體,打算重歸天際、返回地脈。提前進行祓禊而消除汙穢,也是一種禮儀。
這麼做了之後,龍微微地動了一下腦袋。
『你』
雖然聲音十分洪亮,但仔細一聽卻是小孩般的聲音。
感受不到邪惡或是害人之心。肩膀上的花見也沒有察覺到敵意。
所以淺間做出了回應。
「請問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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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間,聽到了龍所說的話。
『你 一直以來 都是這麼干的嗎』
向著身後停下腳步擺好戰斗姿態的彌托姿黛拉,用手傳遞了“放心吧”的意思,淺間思考著。
……說的一直以來是指……。
應該指的是之前祓禊的事吧。
那是理所應當、無需多言的事情。
「這個類似于神道儀式。這個儀式是對那些在靈魂獲得自由的道路之上,
浸染入這片土地或世界,成為土地之神的靈魂,或者是未來將要轉生的靈魂,進行祓禊,祈願安甯。
在很久之前,黎明的時代之前,從神代的時候開始就有這種儀式存在了」
『……這樣啊』
我說——龍開口說道。
『穿著 櫻花服飾的 巫女 你認識嗎』
淺間微微揚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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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知道這個巫女了……。
不過這是為什麼呢——一邊思考著,淺間回答了他的疑問。
「那是我們家的古式裝備呢」
淺間說完,龍便微微張開了眼睛。
無力的瞳孔的確是注視著這邊的,然後,看到了刺入周圍地面的東西。
那是三根貫穿箭彈。而確認周圍情況的龍,
『我……』
並不知道龍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淺間不自覺地想到了。
自己的所設置下的攻擊,最後是被回避了啊。那麼,
「是你勝了呢」
朝著對邊宣告道,龍眯起了眼睛。
『嗯』
龍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氣。恐怕是到了最後一刻,他仿佛用盡了肺腑中剩余的全部氣力,說道。
『——終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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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向從那之後就一動不動的龍,赫萊森低聲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真是想和那一位聊一聊呢」
「已經聊得夠多了哦?」
「是這樣嗎?」
Jud.,于是,在一旁奔跑的笨蛋拉住這邊的左手,然後,攥住了左手手腕。
那里貼著淺間卷上的治療符。
笨蛋在握住手腕的手上加大了力氣。
痛感還是有的。雖然是機械的手腕,如果沒有痛覺的話也是不能正常取放物品的。但是,對于襲來的痛感,因為是機械的,所以也是能關掉的。
「記清楚了啊」
笨蛋說道。
「我們雙方,都確認了彼此的決心,並且被人家托付了」
他的話里面,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所以赫萊森試著問了問。
「——你指什麼啊」
「……誒?」
「……你這個反應,莫非,你剛剛只是隨便開口一說而已吧」
「誒?那,那個,那,那是,因為有點難以開口啊……」
「那就想好了再開口!!」
在准備為大家的吐槽增色,而握起右拳的時候。淺間、彌托姿黛拉和喜美從後面追了上來。
「你們倆都沒事吧——,話說,啊!托利君,你為什麼握著赫萊森的傷口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興趣呢!」
「你這話的前半部分和後半部分哪里不搭吧!!」
然而,赫萊森無視了笨蛋,歎了一口氣。隨後,
「想不通」
「什麼事情,想不通啊?」
對于彌托姿黛拉的疑問,赫萊森回複道。
在向前走著的同時,赫萊森發現自己站在了大家的中央位置,她開口道。
「——如何生、如何死,才是正確的呢」
這是最近自己思考的事情。
雖然也有種只要不要失去就可以了的想法,但萬物都是在失去、消逝著。自己單方面知道了為了不失去是需要努力的,那麼就會產生一個疑問。
失去之時、消逝之時,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如果能達到理想中最好的情況,殘留于塵世的我們的悲傷雖然會顯得自以為是,但至少也能夠有所緩解吧。
所以赫萊森提問道。
……如何生、如何死才是正確的呢。
然後,
「那一位是迎來了正確的終結嗎」
「這個問題,不問問他自己是不會知道的啊」
笨蛋從一邊插口說。
但是,他的說話有點不切實際,赫萊森是這麼覺得的。因為,無論如何,要向已逝之人詢問問題是不可能的。所以,
「那一位已經逝去了吧。那要怎麼問他?」
「哈?不是還有一個人嗎?而且,好像是更加厲害的一位啊……所以問問那家伙試試看唄?對他說,你們怎麼看逝世這種事情啊。然後——」
你知道嗎?
「真田的那些家伙,被留下來了哦?關于這一點,被丟下來的他們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直接問問不就成了嗎」
被這麼指了出來,赫萊森接受了他的說法。
……的確如此。
現在,下方真田的龍屬的首領正在戰斗著。
偶爾傳來的地鳴,顯示出二代和闇正在和龍進行戰斗的事實。
要是能平安無事就好了,赫萊森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看向前方。
「走吧」
赫萊森握住笨蛋的手腕傷口的部分,笨蛋發出哎喲喲喲的悲鳴聲,同時說道,
「——活了一千年的天龍的,生存之道講座。如果能賜教的話,還真是想要聽一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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