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程度如何
則應展現如何程度
該自力所能及開始思量
配點(追擊)
●
「怎麼感覺很熱鬧呢,下面」
午後的陽光下。搭在遺跡入口的帳篷里,參水吃著紙盤子里的咖喱,視線一動。
她看的是站在遺跡入口的宗茂。
他背對著遺跡,手摸下顎。
其臉上是眉頭微皺,參水問道。
「宗茂?——你在擔心訚?」
「Jud.,為什麼會知道?」
聽到反問,參水停下了用牙簽刺著蕌頭的手。聽到地下傳來的高亢咆哮,她聳聳肩,
「下面,感覺情況很嚴重呢?」
Jud。宗茂點頭。見此,參水再度問到。
「如果訚受傷了該怎麼辦?下面,通神好像也處在中斷的狀態」
「——嗯。假如要趕過去的話,有個條件」
「那是什麼?」
Jud.,宗茂微笑著說道。
「就是訚小姐失去雙臂的時候。而比這還要嚴重的傷勢,我是不會容許的」
●
訚一個踉蹌,但可算是沒讓自己跪下。
……是的。
作為武家之女,在戰斗中膝蓋觸地,可是奇恥大辱。
是的。過去,類似的話說過無數次。
那是在對尚未襲名的他,于自宅的庭院進行訓練時候的事情。對于奮力一戰,卻不敵自己,不堪疲勞,腰腿無力跪倒在地的他,自己無數次這麼說過。
那麼,自己也應以身作則。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會在酣戰當中倒下的人了。
「而身為妻子,若是容許自己將一切托付給丈夫,甘于柔弱……」
起身。
「——可是有損西國無雙之名」
站直了。
左臂動不了。雖說重力控制仍舊有效之下不會帶來重量上的負擔,但要投入戰斗已經不可能。
……那麼,就當左手拿著盾牌吧。
嗯,她做出決定,左半身靠著牆。
正面,龍置身大廳中央。龍轉向了自己這邊。
壓低身子,展開六片翅膀,完全沒有要留手的態度。不過,對方,
『報上名來』
「無此必要」
訚當即回答。
右手拔出四角十字,進而說道。
「對西國無雙而言,在東邊值得報上姓名的對手,僅有一人」
『那是——』
「東國無雙,本多•忠勝」
好了,訚說完,一口氣吸入肺部。
為了甩掉殘余在自己身上的顫抖和虛弱,訚叫道。
「若目標是東國無雙,那這片土地所有的敵人都是應當打倒的對手!——本多•二代!!」
緊接著。有東西以流星一般的加速,從正上方猛擊白龍的背。
那是一道垂直握緊長槍的藍色身影。血色流散滴落而下,
「武藏副長!!」
●
二代意識雖然模糊,但已然醒來。
「唔……」
身上帶痛,身體有部分顫抖著沒有感覺。
特別是,出血量很糟糕。在剛才的交錯中裝甲被炸飛,肩部和頭部流著鮮血。
不好,二代想道。這可不行是也。
……按照聖譜記述,東國無雙本多•忠勝的戰績中,可一生無傷是也。
而自己現在,望塵莫及。那麼,
「至少,必須在此拿下勝利……!」
二代從空中墜落。位置是白龍的背上。之中央。
血在流,站不穩,然而二代忽然發覺。
……誒……?
龍的背上,有個熟悉的東西。但是,這份懷舊,是不該在這里出現的,然而,
「……!!」
二代完全清醒了。
要說是清醒都顯得太矯情。感覺像是意志本身被人踹了一腳一樣。仿佛一陣激靈從自己的腳尖竄至天靈蓋一般,讓自己覺醒。
然後她隨心所動。對著白龍的背,對著自己的這份懷舊,
「哦哦哦……!」
自上而下舞動全身,擊出槍尖。
●
佐助試圖揮落背上的敵人。
藍色的女人。武藏的副長。但是,她這一擊毫無意義。
龍背,是龍屬最為堅固的位置。那里的裝甲,並沒有脆弱到能為槍尖所刺透。
其證據,就是一聲脆響,槍尖彈開了。
然後佐助也行動了。無視背上的武藏副長,向前邁進。為了向前方紅色女人發動突擊並將其擊潰,白龍,
『……!』
一瞬之間,將藍色的身影揮落,向前迭加了三段加速。
●
佐助突破了音速。
一開始,仿佛潛入水中一般,沉悶的轟鳴聲覆蓋全身,但輕盈的感覺急劇地從各部分的尖端傳來。
在昏暗的視野中,若為了追求這份輕盈向前更進一步,
……唔姆 。
就仿佛褪下舊皮,掙脫自己一般,自己整個身體恍如輕若鴻毛。
相對的,如濁流般的沖擊則是推搡而來,沖刷全身。然而,這份冰冷與粗暴正是自己著迷其中的東西。
速度很棒。而且這是靠自己的肌力奔跑出來的,乃是極品。龍屬雖然有翅膀,但力量是從肌力產生而來的。通過全力奔跑獲得的這片透明空間,是無可替代的風景。
佐助在前進。碾碎敵人,然後從臨近牆壁的位置轉彎。牆壁和自己之間連三厘米的空隙都別想有。他很享受完全擊潰敵人,完美掌控自己的這份愉悅。
『呼姆』
愉悅,先一步在內心出現了。
但是,佐助將這份喜悅歸為疏忽。所以他為了無視這份欣喜,進一步提升速度。身體前傾,調整姿勢舍身沖擊。
出擊。
然而,奔跑的視野中佐助看見了。自己的左側有一道身影跑了過來。
那是剛剛揮落下去的,武藏副長。
●
二代一直在跑。
和龍齊頭並進。一步步飛奔,踏著地面一次次提高自己的速度。
速度的來源,並非翔翼。
……這是……。
出現在自己後腦勺的,標有淺間神社的創作術式的表示框。
“驅詞”。顯示著這個文字的表示框,和符一同浮現。
是訚。
那是誾剛才在和二代膝踢碰撞的時候,附著在二代身上的東西。
能用一次。暫時性。但是,龍的加速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高速。剛才僅僅三拍之內,
「……唔」
以會給自身帶來負擔等級的沖勁,向前沖刺。
身體吃不消。哪怕是作為身體加護,平時就施加在身上的疲勞減輕和強化系術式,也無法撐住更快的速度了。
這倒也是。訚和宗茂在使用這種術的時候,都會同時使用強勁的冷卻系術式。不過,縱使身體負擔如此之巨大,但能夠重歸戰線已經謝天謝地。
身體過熱,開始出汗,再次出血。
運氣不錯。從肩上流出的血沒有流到臂甲以下。不會影響握槍的手。
那麼接下來便是,對著在一旁並排奔跑著的,
『……!!』
已經來了嗎,龍。或該稱佐助殿下嗎。
雖然覺得與閣下戰斗的理由僅僅只有“義務”這一點,
「事到如今,還請賜教」
二代切換了術。並排奔馳的龍打算用身體撞過來,對此她近半被壓迫著放棄了“驅爪”,
「……“翔翼”」
●
訚望著二代的動作,感覺,好輕盈。
若說她先前的奔馳是以跑動在帶動身體,那此刻的奔跑,就只是在讓身體順著自己的速度。
恐怕,這才是,
……真正的模樣……!
擊敗宗茂的,恐怕就是這個。
而與自己相對的時候,也確實看到了這個。
二代在避過十字炮火和四角十字的迎擊之後,繞過自己這邊的連斬,鑽身擊打。
那並非是在用刀刃迎擊自己的攻擊。
事到如今才發覺,那其實,
……只是將阻礙了自己速度的障礙,予以誅滅罷了……。
真棘手。
這個女人很棘手,訚想道。
要說為何,這個女人眼中並沒有對手。她只是在追尋自己的速度,那就仿佛是在追著自己的背影一般。也就是說,要和那個女人相對,
「——首先,必須要讓對方看到自己啊」
因此,訚對正面突擊過來的極速之藍喊道。
「——這里!」
給我看過來。
「若是看漏了,我就把你扇飛!」
訚高聲喊道,使用了為了讓二代注意到自己而准備的東西。
右手的四角十字,對著二代迎頭攻擊。
而且,還是三連擊。
●
二代一心望著前方。
哦?地想道,因為正面,有三個似石似球的東西,
……擱在那?
看起來就仿佛停在空中。
所以二代跨越其中之一,繼續將另一個,
「————」
踩著,跨過去。
隨後。一道光進入視線過來。那是刀刃。在空中,沿著下落軌跡,來自對面的白刃的反射光沖著自己的雙目而來。
只見牆壁那邊一對雙劍。其刃面如鏡面映照著自己的臉。
二代這才發覺。大廳的牆壁那邊。
「訚殿下嗎」
二代落地了。
好,二代想道。身體內的熱度疲勞疼痛,就在剛才被禊祓了。
因此二代疾馳。接著落地之勢向前沖刺,順勢前進。隨後就那樣,向前伸出左手,
「——訚殿下!」
●
佐助看到了敵人的舉動。
在大廳牆壁邊彙合的兩人要怎麼做。左行,還是右行呢。
……是右邊!
佐助判斷道。
藍色的女人,武藏副長右手持槍。她將左手向前伸出之後,紅色的女人相應著伸出了無法揮動自如的左臂。
藍色的女人,提升速度拉住了紅色女人。
那個狀態下,只能是向右牽引。
因此佐助,將尾巴置于左後方。打算借著將尾巴擺回右前方的反作用力,追向向右行的敵人。
本是打著這個算盤。
然而,能夠適應高速的佐助眼睛,卻在視野正中央捕捉到了敵人的動作。
敵人沒有右行。兩個人握著手,在牆邊相互拉回,
「————」
轉了起來。
仿佛舞蹈一般,旋轉兩周,紅色的女人因此得到了速度。數枚加速術的表示框出現,
「上了」
話音剛落,敵人已至。
是正面。
而且,還是一上一下。
下方。地面上的紅色女人正面而來。
上方。藍色女人沿著半球的大廳內壁疾馳而上。
同時,呈直線攻了過來。
●
龍,打算朝右躍進的念頭算是良機。
正當其抬起前足猶豫間,訚跳了上去。
探入龍身下面。
但是,敵人做出了反應。在這邊放出四角十字之前,便壓低了身形。
這下沒有了,將巨大的四角十字縱向架起的空間。不過,訚發射了四角十字。就這麼水平,向後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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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一步」
利用炮擊,沖飛自己的身體。從龍的下方穿過至其左肋,一口氣竄了出去。
隨後,
「上吧。——武藏副長!」
●
二代看到了那個。
在大廳的天花板上沿著弧線跳下來降落的地方,看到了龍背上的某個東西。
背部中央。
方才,用長槍的槍尖刺中的地方。那兒有一道好似龜裂的痕跡。
那個東西自己見過。也很熟悉。其形似,
「——蜻蜓切的割斷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東西在上面。但是,劃上那道劃痕的,
「過去,父親可同你戰過是也!」
●
「嘛,那啥,雖說江戶那次是大家都去了哈」
隨著遠處傳來龍之咆哮,森林中的廣場上一道聲音響起。
是酒井。他面對顯示著“武藏”小姐的表示框,胳膊肘搭在木桌子上,
「……但真的去到當地的是井伊和榊原呢。小多和我關系很好啊,所以在我繞北邊過去的時候,陪我到半路了。當時于久*也還好好的。不過小多吧,不管怎麼想都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兩口子體驗下外宿時間之類的吧」(*注:捏他於久の方,史實上本多忠勝的正室,本作中是本多忠勝的亡妻,二代的生母)
『別緬懷過去了,趕緊說事如何酒井大人。——以上』
別急嘛,酒井說道。
「那個時候啊,蜻蜓切的試驗品……雖說蜻蜓切本身就是大罪武裝的試驗品,但這說的是更開始的時候啊。他拿的是用于試驗割斷能力,為之後的蜻蜓切奠定了基礎的那個。
射程5米左右的實驗品。但是——」
『但是?——以上』
嗯,酒井點頭,微微笑道。
抬頭望向天空。
「當時。那個遺跡啊,是躲過島原的那些龍屬的逃亡之地。
但是,你看,我們是松平方對吧?鎮壓島原雖然有段時間以前那一代的事情,但這麼一來,遺跡那群人又提出要相對。真田的昌幸桑他們,知道將來之後會受松平照顧,所以很是親切,佐助他們那個時候也知道這情況,關系相當好」
不過,
「島原的那群人也有自己的主張啊。所以就進行了教導院間非公認的戰斗。
——島原的地龍們也是,大限將至啊。最後想要死在戰場上。這邊三個人一起」
『……加上于久大人,三個人嗎?——以上』
「她嘴上雖然說是,因為小多想干啊,沒辦法只好參加了。——結果瘋狂狩獵地龍,殺敵數最多的就是她了啊」
『酒井大人是末位嗎。——以上』
“武藏”歎了口氣,酒井翹起了嘴角。
「不不,我第二啊」
『?忠勝公是——。——以上』
「Jud.,小多的目標是大家伙啊。像是大個的地龍啊,還有,對了,以“沒能阻止騷動需要教訓”為理由和佐助相對,打到了最後呢」
酒井說著,視線轉向“武藏”。
「難道說,感覺很無聊?這種舊事」
『若酒井大人沒有將懷念與哀傷混為一談,倒是無所謂。——以上』
「真複雜啊」
酒井雙手抱胸,抬頭望著天空。
「昌幸桑這次下達了許可。大概就是說佐助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了吧。想要在自己逝去的時候,留下點什麼。所以才希望咱們那里的人,盡全力去一決勝負」
『那總是被留下的酒井大人,又是如何?——以上』
「若是考慮聖譜記述,我應該是最先離去的啊」
不過,那個,酒井說道。
「——我覺得,咱們那群人有足夠的力量予以回應」
●
二代在下落的同時發動了攻擊。
當然,對于眼前的白龍,蜻蜓spare的一擊無法奏效。
但是,父親的割斷對那條白龍起效了。
自己和父親,有什麼不同。
武器的性能差距,或是說特性上的差距嗎。
還是說,二代如此思考著,向佐助落下。然而,眼下佐助動了。明明訚在下面迂回,硬是逼他把四肢收低了,
……用了翅膀是也嗎!
白龍六片翅膀向下拍動,身體利用反作用浮起。
敵人瞬間向前沖了出去。
一瞬之間就移動了數十米,這道轉折使人不禁懷疑頭尾實際是倒轉的。
而這一切,都是利用尾巴、翅膀和全身的扭動所使出的全力。
自己落在對方的正面。如此一來,
「龍炮……!」
落地的同時,一道光線,從正面轟來。
●
面對龍的炮擊,二代同時采取了防禦和攻擊。
對于朝著自己擊來的一發,她筆直刺出蜻蜓spare的槍頭。
這不是單純的突刺。這是于奔走之中向龍放出的一擊。
命中了。然而,刺出的槍尖,
……貫穿吧!
在二代這麼想的瞬間,情況一變。
光線在眼前破裂。
開裂,破碎,化作粉末四散。然後就那樣,
「哦哦……!」
刺出的槍尖,使龍炮炸碎了。
●
光芒的風暴肆虐周圍,如利刃般的光屑散布空中。
而在這之中,訚看到二代正在前進。
她毫發無傷。剛剛將龍炮完全貫通,正筆直沖向龍。
直驅而上。
……但是,剛才那是……。
為何,她能將白龍的龍炮擊碎。訚思考起其中的理由。
「因為……,是光嗎」
龍最開始便報上了姓名。光龍。然後二代在自己的攻擊被無數次反彈之後理解了。這條龍能夠反射自己的攻擊。
蜻蜓spare的割打,對這條光龍不管用。
但是,二代一定會這麼想。既然自己的槍刃會被對方反射,那對方也理應同樣。
正如全場型龍炮那樣,佐助的龍炮是光。
所以,用反射物質進行迎擊。
即蜻蜓spare的槍尖。
將光映入其中,槍尖便會反射其威力。接著,被反射的龍炮之力,會將其觸及的一切卷入其中,將龍的力量由內而外擊潰。
二代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
但是,訚想道。這不可能。
若是沒能命中飛來的龍炮正中心,這等驚人之技是不可能成功的。
面對超高速的光
炮,從正面予以迎擊,這誰能做得到。
然而二代做到了。訚不知道這是何種絕技。但是,
……這就是——。
她的實力。
而現在,光線的碎屑隨風飄去,武藏副長前進。發簪已落,黑發飄動,身輕如燕的藍色身影向著白龍突進。
對此白龍也,
『——!!』
一聲咆哮,飛躍而上。
打算和二代從正面硬碰硬。
●
佐助一聲咆哮。
漫長、悠久的咆哮。
佐助是龍屬,過去曾擔任高盧侵略軍的軍團長。
日日夜夜在戰斗,以屠殺敵人為傲。
如此持續了四百年。被打倒、逃竄後又過了四百年。
屠戮人類的生活方式,與人類共存的生活方式,都有著相同的歲月。
而在與人共存的這段時間里,曾經有一次和人戰斗過。
酒井的友人,名叫忠勝吧。
那個男人,在數十分鍾的交戰之後,完全回避自己的攻擊,將龍炮粉碎,在最後刺破自己的後背,如此說道。
「點到為止吧。你啊,未來還有路要走吧?」
那個時候,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四百年前。
櫻花標識。以巫女為首發的聖譜越境隊,擊潰所有對抗她的同伴們之後,對方雖也出現了傷亡,但仍舊這麼說道。
「接下來怎麼辦」
問了過來。
對方這句話理解方式事後因人而異,但自己是這麼回答的。
『是問,要不要繼續戰斗嗎?』
「不是」
巫女垂下眉頭微笑著說道。
「作為龍屬,要不要嘗試一下其他的生活方式呢」
然後,
「然後,在那很久之後,再來決定要不要死不也行嗎」
嘴上說的好聽,當時佐助這麼想道。
所以,按她說的做了。雖然心有不甘的家伙很多,不過,
……二十幾年前。
本可以凌駕于自己之上的對手,卻點到即止,如是說道。
未來還有路可走。
可是如今,佐助他們壽命將盡。舊友已去,才藏恐怕也已歸天。
那麼,佐助想道。自己此刻的戰斗,雖說是將繼承者們送往羽柴的憑借,但除此之外,
……過去的巫女啊。
釋放突擊,又踏一步,在多段加速的跳動中,白龍想道。
……我們,作為龍屬,可是以兩種方式活下來了哦。
屠人,護人。
如今亦是,為了保護真田那些人的未來而戰,意圖將阻礙真田未來的人們屠戮。
但是,白龍想道。這是在二十幾年前,理應得到的。
是四百年前,從巫女那里暫放至今的東西。
勝負將要揭曉,白龍吼道。
『所謂“未來”,正是此時……!!』
●
二代沒有放慢速度。
若是不繼續前進,不將重心和自己的軸不斷前移,會很危險。
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自己必須保持身軸筆直。
那是,
……要將那條龍,以割打擊敗。
這是能做到的。
從父親成功割斷這一事實可以進行逆推。究竟要如何做到那件事。
然而,結論僅能推導出一個。
二代徑直前去揭露那個答案。丹田前突,身體後彎,呈直線突進。然後,握緊蜻蜓spare,面對驟然奔來的對手,二代喊道。
「連結吧,蜻蜓spare!!」
●
訚看到了,光的飛散。
那是流體光的碎屑。但是,並非對割打的屏蔽。
……那是……!
天龍的破碎。
發動突擊的佐助臉面上,鼻尖到額頭被割打裂開。
之前被反彈,無效化的攻擊,此刻,忽然造成了傷害。
訚的視覺,看清了斬擊的位置。
龍的正中線。
然後訚理解了。一切在于中心軸。
……白龍的全身,從鼻尖到尾巴前梢,是左右對稱的。
覆蓋身體的鱗片是銳角,全都擁有反射的能力。
但是,身體中央的鱗片是左右對稱的形狀,山型。
這座山的山脊線,沒有反射能力。反射的力量,也因為呈山型而有所傾斜,
「只要瞄准鱗片的脊線,發動割打,就不會被反彈……!」
為此她才從正面沖刺。
為了准確瞄准敵人的正中線,完全正對著龍。
然後,為了不讓自己的軸動搖絲毫,她高速奔跑。
時機哪怕錯過一點割打都將被反彈,二代將會被撞飛上天。
但是此刻,她的身體從龍下方通過,停了下來。
發絲飄落,蜻蜓spare一轉,立于地面。
隨後。
白龍,站起身。
『漂亮』
說完,龍晃動了一下。在大廳中央,橫倒在地。
倒下了。
一聲巨響,地板鳴動,二代開口道。
凜然的聲音,在大廳內回響。
「——白龍,佐助,已被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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