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夢想
是廣大
還是遙遠
配點 (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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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從士:『咦?……為什麼我們和毛利、北條打仗這事會跑到解放關東的點上?』
阿黛蕾的問題讓正純抬高了視線。
她將目光從輝元她們身上移開往遠處看去。
……夏天到了。
正純心里這麼想著重新將眼光往下擺。
在戶外開會這點很好,只要眺望一下遠方風景便可調整心情。
正純壓抑下心里的亢奮朝著表示框而非輝元看去。
·副會長:『你問的很好,阿黛蕾』
為什麼毛利、北條與武藏開戰,會牽扯上解放關東呢?
·副會長:『因為這樣就能在這里制造出一個擁有強大權限的集團』
這事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
毛利一直把松平移轉權限這事掛在嘴上,否則就兵戎相見。
但在這件事情上,松平也可以提出相同的條件。所以倘若開戰然後毛利輸了的情況,就可能讓毛利把權限移交給武藏。
……也就是說,這場戰爭會產生武藏、毛利、以及六護式法蘭西之間合並、吞並或某種形式的統合結果。
歐洲霸王與極東支配者將在小田原征伐戰中合而為一。
·副會長:『這樣便能夠制造出聖聯也無法壓倒,另一股推動曆史再現的強大勢力。
從羽柴的立場來看這場戰爭非常棘手。因為從曆史再現方面來看會造成兩股巨大權力的整合』
·十ZO :『那麼,羽柴屆時又會采取什麼行動是也?』
·副會長:『他們不得不介入』
道理很簡單。
·副會長:『小田原征伐戰羽柴目前還沒到場,然後她們也沒過來參加備中高松城之戰。
所以羽柴對于即將發生的這場戰爭有充分介入權限。
然後如果羽柴成功在這里讓武藏、毛利屈服的話──』
正純宣布了。
·副會長:『已經將聖聯收入囊中的羽柴將增添毛利與松平兩項大權,成為極東上權力最大的人』
·未熟者:『這想法很不錯。親羽柴的關東勢力縱使是一支大軍,但畢竟不是羽柴主力。恐怕也還沒統整好。所以她們應該是打算趁著六護式法蘭西拖住羽柴的時候,毛利與北條在短期內解決戰爭。接著再拉攏武藏整合三股勢力擊潰關東的親羽柴勢力』
·義 :『……一口氣解放關東嗎!』
義康會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
·義 :『奉行村齋教譜*且在P.A.Oda監視下的北條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注:川上將伊斯蘭倒過來用日文片假名寫來指代本作的伊斯蘭教勢力圈,翻做村齋。而1648年印度正值莫臥兒帝國時期。莫臥兒是個來自波斯的突厥化蒙古人政權,統治階級信奉伊斯蘭教,因此才會有義康這邊與下文氏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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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直聽完了武藏副會長的話以後點了點頭。
那是她們的戰爭所可能成就的未來。換句話說……
就是將關東從羽柴手中搶回來。
將藉由小田原征伐產生的巨大權限為餌,釣出羽柴然後倒打一耙。
之所以會把P.A.Oda的瀧川也拖下水目的就在這里。
氏直沒有打算說什麼好聽的話來掩飾。
但只要把事情搞到那種程度,羽柴勢必要介入關東圈。
再看到我方兵疲馬乏與瀧川的狀況之後,肯定會打著通吃的算盤趕過來。
而屆時正是關東解放的機會。
以上是氏直她們的想法。
為此首先必須要先產生出巨大的權限才行,所以才要借由戰爭來逼迫武藏交出全權。
這事確實有點蠻橫。
但氏直這邊也有像毛利那樣拿自家家底出來賭的覺悟。
羽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有人爭奪,極東支配者與歐洲霸王,這兩者合而為一所生的權限。肯定會在戰爭進入中場,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趁隙而入才對。
恐怕除了占領江戶、里見二地的大批人馬以外,還會將目前沒有任務的P.A.Oda關東方面軍全員派出做為增援。
屆時可就不只是眼下區區一場戰爭的程度了。
不過,氏直又想。
如果想要將關東地區從羽柴手中解放出來是不是只有現在這個時機?如果三國能在這里統合作戰的話估計能有一戰之力。而敵方主事者的羽柴眼下正好缺席。
可行。
……並且以此事一雪前恥!
氏直想起武藏在三方原之戰上所遭遇的,她當時親眼目睹了關東、江戶以及里見遭到破壞、占領。
北條印度諸國聯合是奉行村齋教譜的親P.A.Oda國家,也因此無法貿然采取行動。況且就算是自己出手介入,恐怕也改變不了大局。
但是,江戶和里見都被占領了。
因此氏直立下了決心。
奪回關東是自己的使命。
此外,氏直也希望武藏能夠存活到最後一刻,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恐怕是關東出身者的心性導致。
如果可以的話,想要守護他所乘坐的那艘船。
明明自己在公事上固執于開戰一事,一碰到私事卻持相反願望。
他現在人不在武藏上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單純是這一點,就讓氏直心里輕松了點。
于是,她開口了。
「武藏副會長,你打算怎麼做──你在這里做出的決斷,可能會讓你們獲得全世界的支配權限也說不定哦?」
「這點我很清楚」
武藏副會長面對這邊斬釘截鐵的說了。
接著她舉起撐在會議桌上的雙手。
有了動作。
在微風當中,武藏副會長轉向輝元的方向。緊接著,她對著輝元說。
「你還想要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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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看見輝元用點頭回答了她的問題。
「當然」
脖子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但表情稍微顯得沒有那麼嚴峻,這是意味著……
無可奈何的意思嗎?
正純能夠理解她臉上為何會寫著那樣的東西。其原因便是:
「毛利以及六護式法蘭西……你們想要極東支配權的理由我非常能夠了解。」
「喂喂,真的?」
“Jud.”正純這麼回答。然後,正純心想。
……下一句話某種意義上是最大的“符號”。
她一邊著麼想著,一邊慢慢地說。
「──是世界……不是“極東”你們想要的是“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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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元石化了。
本來是想要貫徹道貌岸然的樣子,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為所動的。然而……
糟糕。
虛榮不起來。
武藏副會長說的話對自己來說是正中間直球,即躲不掉也沒辦法用虛榮來阻擋。
「……可惡」
輝元用右手五指抓住自己的臉。
「抱歉!」
她喊著。
「不好意思十四世!曝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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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從巴黎中央的大宅屋頂發出。
那是太陽王。他坐在屋頂上捧腹大笑。
「哈哈哈……!」
“真是太有趣了!”太陽王因此而允許自己大笑。
明明戰事近在眼前,可臣民們,請原諒朕這愚蠢的笑聲吧。畢竟。
「輝元,沒想到我們共通的秘密竟然讓我們最大的敵手給知道了!即使是你的虛榮也沒能成為隱藏你自身喜悅的面具啊!」
真是的,武藏副會長真有一手。
「輝元可是很可愛的。而且很美。因意料之外的喜悅而卸下虛榮的面具,她那僅僅一瞬可見的表情」
太陽王抱著表示框,後仰著高聲說道:
「單是想象便令人震顫啊,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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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間看見輝元將身邊的表示框以高速正拳擊破的樣子。
……哇……。
·銀 狼:『這表達愛情的方式可真特別……』
·赫萊子:『原來如此,回去練習』
·銀 狼:『你、你不是要用在吾王身上的?不是吧?』
然而,輝元置身于破碎的表示框光點之下換了一口氣,說:
「喂。武藏副會長,你打算怎麼做?」
……咦?
淺間不了解輝元所說的意思。
·淺 間:『那、那個,正純?剛才提到的“世界”好像聽起來有點像是涅申原君很愛講的那些話』
·未熟者:『不一樣啊淺間君!我的話可是會說“是世界嗎……!”哦!』
·眼 鏡:『是嗎,那下次我在你面前讀你的書時,如果有這樣寫的句子我就念出來』
·未熟者:『別啊──!』
可是,那“世界”又是什麼意思。
站在淺間前面的正純稍微放松肩膀回答了。
「
六護式法蘭西懷抱著相當驚天動地的野心啊。然後為了實現,打算將所有力量全都握到手里。結果就是將主意打到了可謂是當今人類世界全部權力的極東支配權上」
而他們又是打算拿那個來做什麼?
正純張開雙臂這麼說:
「六護式法蘭西打算前往外界,成為真正的歐洲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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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王用手遮住了綻放的表示框碎片。
輝元人在這表示框的彼方,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站在屋頂上,用手拾取消散的光之碎片,像是要擦在身體上一樣緊抱著。
「輝元……」
緊接著,在他近身距離內突然冒出一個表示框,爆炸了。
在大宅底下工作的人們,看見太陽王在屋頂上轉了七圈之後掉下來。
「好,大家繼續上工──」
所以人全都回到手邊的工作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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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的話我也沒轍了」
正純聽見輝元這麼說。
毛利的當家,像是要用右手撈起什麼一樣說:
「我們所策劃的未來,是外界的完全克服。
畢竟在關原之後,一旦松平取得天下,極東就是對各國而言都很難活動的地方了。
雖然也有受到下輩子或威斯特法倫影響的部分,但今後“松平統治下”的曆史再現與暫定支配疊在一起必定會引發糾紛。所以──」
「要進出外界嗎?」
「Tes.,要論起有能力完成外界開墾的國家,恐怕眼下只有三征西班牙和咱家。理由就是如果沒有航空戰艦和武神的話,就沒辦法進行克服外界。
而且咱那邊有很多異族,即使在艱困的土地上生存率也很高」
「但、但是去外界發展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問出這句話的是淺間。
神道在極東全域都可以提供服務,可外界還沒有辦法。
從淺間的角度不難想象,脫離神道加護走到外頭去將會面臨的苦難。
所以輝元這麼說了。
「什麼沒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極東可以脫離列強暫定支配不是嗎?而且及早獲得土地便可以得到優先權,先行取得他國的領土既可借地,也能拿來買賣。你想想瓜分世界買賣土地是多有賺頭的一裝買賣?而且──」
而且。
「就我個人而言,想要親眼看看六護式法蘭西原本擁有的土地。
而且實際上外界的六護式法蘭西,可是將近有這個極東的兩倍大。
比起支配極東,我少說也想要比這個數還要大上一倍的土地啊。
既然可以成為歐洲霸王的話,就想要讓影響力范圍更加擴張,倘若采取我剛才說的借地政策就更是這樣了」
“原來如此”正純這麼想。現在各國皆在進行外界開拓運動的實驗。雖然不曉得具體能有多大作為,但確實是下手的時機。不過。
「毛利·輝元──你是從哪里得到這想法的」
破天荒的想法。居然打算將移出極東當做事業來經營。
然而,輝元卻對著正純的問題皺眉了。
「你們之前不是跟英國交涉過了嗎?那個時侯不是說了“倘若是要進行外界開拓的話,武藏不會吝惜援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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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件事嗎!!
正純心里冷汗直流。沒想到居然會在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這事給絆了一腳。
但正純不會否定自己說過的話。而且正純也理解了。
……是嗎。
那時自己是在對全世界喊話嗎。
也就是說,松平家將對進行外界開拓的國家提供援助。
但是,六護式法蘭西想要盡可能降低開拓外界的風險。
所以才要全權。
他們希望有整個極東的後援來推動這個舉國事業。
當然,在英國說出那種話的武藏是不可能獨厚六護式法蘭西的。何況要是真的那麼做,當時在場的英國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當然,那是針對所有國家提出的,可輝元搖頭了。
「六護式法蘭西是不可能允許你們把英國擺第一這種事情的。
所以兼著把羽柴勢力從關東驅逐,讓你們把全權交出來。」
那麼。
「你們打算怎麼辦?武藏──如果以全權為賭注開戰的話,羽柴就會打著那東西的主意跑過來介入。如果在這里和咱們結盟的話,大家都不用消耗戰力,就能產生出巨大權力,羽柴也會因為警戒而不敢貿然出手」
「這問題倒是簡單」
正純舉起手來這麼說:
「開戰就好了,和羽柴那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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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看見自己的周圍冒出無數的表示框。
大家的臉都顯示在那些上面,就連大久保和義康都有。
在那人群當中,位于中央的涅申原一度揮下雙手。
“數到三、三!”他這麼說著舉起手後,大家異口同聲:
『最好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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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姐樣:『呵呵呵,正純終于也按耐不住了嗎!那就這樣子平定化為焦土的關東!大家都為了失去耐性的戰爭狂人(Warmonger)獻上心髒戰斗吧!』
·副會長:『不,給我等等!我這麼說可是有意思在里頭的!』
·● 畫:『人與人之間倘若價值觀不同,話就完全說不通這件事,你懂嗎?』
·副會長:『不、不是那個意思!是我們和毛利、北條聯手解放關東啦!』
·銀 狼:『那是……要怎麼做?我們不可能跟她們結盟吧?』
·副會長:『你們忘了嗎?原本應該是咱們大本營的江戶被人家給占去這事。我們不是有適合用在把他搶回來的曆史再現嗎?』
·義 :『你說的是羽柴第二次出兵朝鮮──慶長之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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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與大家會合而在奧多摩艦首甲板上奔跑的義康,停下了腳步。
……終于來了嗎!解放關東……!
在夏季日照之下,義康全身顫抖。
「解放關東。而且還有慶長之役……」
慶長之役,那是在羽柴朝鮮出兵的曆史再現後期發生的事件。
羽柴全軍趁著身在本土的羽柴死亡之際,從朝鮮半島撤退。
「這起曆史再現,要在這里進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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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等等」
正純聽見輝元這麼說。
「喂,你們打算怎麼解放關東?我們可沒有參加你們那邊曆史再現的權限。而且這對我們完全沒有好處不是?只是耗損兵力而已」
“Jud.”正純點頭。
面對毛利陣營的顧慮,正純全都有對策方案可以回答。雖說會正中後面那群女人的下懷可眼下也只能這麼回答了。
「──聽好了?毛利·輝元,請你聽清楚了。你們如果能在這次解放關東上出力的話,你們接下來將會得到原本不可能獲得的,關東地區所有國家的支持。
這里面的意義你總不會聽不懂?」
「什麼?那種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大……」
話說到一半輝元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一瞬間瞪大了眼,接著用手抵住下巴,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後。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咦!?什麼什麼!?”笨蛋雖然在輝元背後開始反複左右跳躍,但還是專心無視他。啊啊,彌托姿黛拉怎麼不趕快拿出銀鎖治一治他。
不過,輝元她抬起頭來。
「聽起來不壞──雖然是遠遠比不上極東全權,可算是有點油水,不錯」
·Bell :『咦?什、什麼、意思?』
·賢姐樣:『呵呵呵,腦袋也壞掉了哦!被正純的戰爭Power給蠱惑,變成不戰不痛快,瑣碎事不想管的人了!是這樣吧!?』
·副會長:『不,不對』
船底下傳來「你這不知風趣的孩子!」的聲音。這混混*中氣到底有多足啊,連這麼遠都能聽得到!(*注:原文游び人。意思是游手好閑的人、賭徒、沒有正當職業游戲人生的人。宮中的樂人、伶人讀音也和這個詞相通。而在境界線世界里面與交涉師、忍者、武士等同屬于初期的九種戰種之一。所以說喜美是職業混混也不為過)
但是大伙里面也有人聽得出個中含義。
·煙草女:『鈴,你要從概要圖上來想,而且不只是極東,是世界的概要圖』
沒錯。只要從全世界,借著自神代流傳下來的記錄所做成的世界概要圖來看便能理解。
·煙草女:『極東位在大陸東方。所以開拓的時後最為接近的是大陸東部海岸。而那里對應的正是極東的關東。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煙草女:『六護式法蘭西如果協助解放關東的話,往後開墾時,將獲得大陸東側所有國家的協助──比起蠻橫的將全權握在手中全部自己來,還是讓他國自發性的提供援助比較省事,大概是這樣吧?』
·副會長:『沒錯。恐怕前往大陸西側的
路途中會遭遇不少困難。不過假如能夠在大陸建立起橋頭堡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
那麼接下來。
「──武藏副會長。這里有一個問題。」
輝元口中的“問題”是:
「你要怎麼把我們拉進解放關東里面?我們毛利家可是沒有在解放關東上出場的權限哦?」
「那就是我們拜托你們」
正純在會議桌上伸出右手。
「我沒有要求很多,也不會要求你們結盟。只是問你是否握住這只手,毛利·輝元。
假如你願意的話,我就說出如何讓你們參與解放關東的手段
──明明是我們該低聲下氣卻擺出架子這點先向你道歉,但現在就交由你決定了」
正純將手張開伸了出去。
然後靜靜地等待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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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元猶豫了。這事情在這里由自己下決定究竟對不對。
原先的計劃已經完全打水漂了。然而對方卻又想將自己加入她們的新計劃中。
毛利全軍縱使依然是在自己指揮下,但事情的發展會和原先計劃大相徑庭。
輝元連這麼一來會產生的問題也考慮進去。
「──」
“可惡”輝元心想。
……這種時候卻虛榮不起來。
明明虛榮起來的話只要一句話就能解決了,可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這個性真的很麻煩啊”雖然事到如今重新認知到這點也沒轍,但輝元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影子動了。
是Mouri-01。她用某個東西遮住了輝元的視線。
那是一枚表示框。
上頭訊息的發送人是呆在老家的那個笨蛋。
……喂喂。
輝元才想著這貨是做為國家元首寫了封該如何處斷的指示書嗎,結果:
『輝元,我想請你回來的時候帶點土產回來』
那就是。
『你活躍的事跡。朕想聽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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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辦法啊!!」
輝元揮下了右手。
扭動手腕用力的拍了武藏副會長的手。
「這是我個人風格的承認。那種假惺惺的握手我是不會干的!給我記好!!」
然後,輝元提問了。那是眼下她最在意的部分。
「你究竟要怎麼把我們給算進去!?」
「用交易」
武藏副會長凜然的說。她舉起剛剛被拍過發紅的手掌。
「這是毛利因為羽柴方面的過失而無法進行備中高松城之戰,因而要求武藏援助。所以,武藏以交易的形式向毛利要求」
那便是。
「江戶與里見的解放。要執行慶長之役,武藏做為里見的庇護者在戰力上有所不足。因此想要請毛利方面提供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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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心想,這是戰爭。
終于要發生巨大的,能夠改變極東版圖的大戰了。
「首先是北條戰」
這部分講起來得分先後順序。要說為什麼:
「雖說是以小田原征伐戰為基礎,可在那之前還有天正壬午之亂的曆史再現卡在那里」
天正壬午之亂是在神流川之戰後立刻發生的戰爭。
北條與松平圍繞著瀧川消失成為空白地帶的關東部分地區展開紛爭。但過程基本上是以雙方講和收場。
雖然看起來是平手,但實際上是松平方面占有優勢。
雖然在這場戰爭之後北條開始親近松平。
「──這場就想想辦法,當做是小田原征伐的相對戰之中,前哨戰的部分。
問題就在于采取相對戰模式的話,你們那邊的人手……」
「Tes.,如果天正壬午之亂與小田原征伐都以相對戰為主來進行的話,這對我方來說負擔有些大。畢竟北條是以我和小太郎、再加上另外兩人──合計四人擔任主力。
假如能夠給我們補充戰力的話就感激不盡了」
「那麼不夠的部分,就由我們這邊來補上」
輝元低語著看向左邊艦尾方向。
在那邊的是。
「那是咱家的自動人偶。北條那里雖然也很多,不過比較起來北條自動人偶屬于量產色彩強烈的無個性人格型。我們這邊則是每一個都能當做武將來表現。假如要派出去當代打的話還是這些家伙比較適合。
怎麼樣,北條?雖然對東方第一的自動人偶制造國提出這個有些羞恥,但就把咱家的戰力借給你怎樣?」
面對輝元的問題氏直立刻點頭了。
樣子上看起來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了。是自動人偶的高速思考嗎?
因此氏直她對這輝元低頭說:
「──Tes.,合作的部分就勞煩你安排了」
“沒問題”輝元苦笑著說。
「就當做是咱們跟你借場子的費用收下唄。而且咱這因為是備中高松城之戰所以打不了什麼花俏的仗。給你們助陣也是有意義的。還有就是──」
就是。
「假如相對戰是咱們贏了,那部分著戰後交涉可得給咱們分一杯羹啊?」
……真不愧是她。
但所謂戰爭就是這麼回事。
正純一邊認同著現實的殘酷,一邊說:
「雖說要三國共同解放關東,可相對戰上你們都沒打算放水?」
「這是當然──能拿的東西就要拿,這就是咱們那里的做派」
“懂嗎?”輝元這麼說。
「你要是掉以輕心的話,本來應該是合作的,到最後可能會被咱們全把好處給吃了去」
「感謝你的忠告,我會努力不讓這事發生的」
氏直也跟著點頭並張開表示框。
她調出小田原的概要圖。
「如果還有不夠的話,我就跟領土內的P.A.Oda戰力打聲招呼。她們的敵人是你們武藏。然後對羽柴軍來說,保護單獨行動的瀧川應該是首要目的」
她微微豎起眉毛又這麼說了。
「因為我們各自的立場都定下來,我就直說了──眼下真田正在和羽柴交涉,讓真田將蟹江城之戰當作是自家的第二次上田城合戰來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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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一手嗎。
正純聽了氏直的話不禁在內心感歎。到了最後居然來了這麼個大事件。
「感謝你知會我們這件事,北條·氏直──真田的主要戲份是在大坂之戰來著?
他們搶先消費掉第二次上田城合戰對我們也有好處,這就著手處理。而且想必在進行蟹江城之戰的過程中,關東的羽柴勢力也會有所動作。這麼一來──」
輝元點頭。
「我們這邊針對備中高松城的小沖突和戰爭權益爭奪,如果羽柴有插手的跡象就立刻應對,沒錯吧?」
輝元說完,突然有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讓人困擾啊』
說是聲音,但並非人聲。
……語音?
那像是將擴音器的噪音組成語句一樣的聲音。那是。
『將各位的行為看做是對羽柴宣戰,可有不妥?』
隨後,那東西現出了原形。
那是光芒。在正純左手邊二十公尺遠的地方冒出了青光。
人型的光芒還配帶武器。
……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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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型仿佛是由彎曲的光芒形成。而淺間看見有東西對其產生了反應。
表示框。還是淺間神社與毛利家雙方的。
……力場結界!
那是用來捕捉流體類生物並排除其攻擊用的東西。
艦上防禦系統與淺間自己的術式勢頭凶猛以兩重三重的規模捕捉了它。
隨後。
「──嗚!?」
大量的光芒彈開。
站在結界中央的對手將腰上的一刀揮出。
使得結界的表示框一口氣破碎了。
但淺間的結界還有幾個殘存著,而且淺間也看見對手雖然被結界給壓制動作遲緩,但卻沒有停止下來。
……等、等等!這可是能夠鎮壓住小龍級別的結界啊!?
居然能夠一招粉碎還能夠動彈。
外觀上是輕裝的武士。身上穿著M.H.R.R.制服的青年。然而他現在全身都纏繞著青色光芒,四肢與顏面都被寫有文字如卷紙般的東西給覆蓋著。
從光紙上散落出相同素材的文字。並且發出如鈴當般的聲音。
「……那不是人類!是制禦(程)信(序)息!?」
之所以會是問句,是因為淺間從來沒看過這種東西。
……是用制禦信息制造出來的生物嗎!?
這接近走狗,卻又比走狗的信息密度還要高,可以展現出人類的動作。
淺間心想,那麼那個到底是什麼的時候。
那東西在身體遭到數個結界表示框貫穿的情況下開口了。
『初次見面──在下大谷·吉繼,奉羽柴大人之命前來觀戰』
他抖動身體破開結界,讓文字從自己身上灑落,用不流暢
的動作行了一禮。
『先伙伴們一步前來,這還真是相當棘手的船艦啊』
「哦,那是當然。因為我給它上了防護!但你這貨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冒出來的時後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感覺好像是從我船上鑽出來的」
“也就是說”輝元這麼指責他。
「流體管線,或者,你說他是制禦信息來著──從通神網上過來的嗎?」
『Tes.』
大谷點頭。
『正確來說,並不能稱為制禦信息。要說為什麼──因為我是病(病)原(毒)』
“那麼”他這麼說。
『讓我在這里聽聽你們的判斷。你們打算要與羽柴大人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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