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曾有過的
如今已失去的
其緣由
配點(距離)
●
「呵呵,就是這麼回事」
赫萊森聽到了喜美的聲音。
「自從赫萊森和愚弟不在了之後,房間里原有的東西都被元信公接管了。那之後,愚弟他回來後,我們曾一起探討過這個房間要怎麼辦,但是不知道用來做什麼才好」
「原來如此」
赫萊森回應道。
自己並不記得這昏暗的房間。但是,曾經住在這里的自己,在十年前曾一度消失過。那樣的話──
「既然這里的房間還是空的,就說明在武藏上的生活中它是多余的呢」
「你生氣也沒關系哦?來吧,“啪!”的一下打過來吧,赫萊森!」
喜美用右臂把笨蛋的身體夾在腋下,讓笨蛋把屁股撅向這邊。
剛開始笨蛋好像在說“不要、不要”般的搖著屁股,
「這樣可不行哦愚弟!既然要結算這十年間的過錯就該把屁股露出來啊,愚弟!就是這樣,我掀!」
在喜美掀起了他夏裝的裙子後,女裝好像也做好了覺悟。
「好,赫萊森!來做個了斷吧!」
笨蛋撅起了屁股,
「好了!盡管來吧————!!」
赫萊森向二代借來了蜻蜓切Spare,並將其槍頭朝笨蛋的屁股插了下去。
「啊,等、我說你,這個梗最近很火嗎?啊不好不好不好屁股上的溝要變得更深了啦」
『不要——』
「加油啊,蜻蜓切Spare!只要忍耐一會就好了是也!」
赫萊森對女裝的屁股置之不理,看向了喜美。
「喜美大人」
「呵呵,怎麼了?赫萊森。你是要將悲歎的怠惰插進我的胸部里嗎!?是這樣嗎!?」
「就算赫萊森這麼做了也只是會令阿黛蕾大人感到悲歎而已吧」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說這麼殘忍的話啊!?」
赫萊森對阿黛蕾豎起了右拇指。
“但是”,赫萊森說道。
「在看到這個房間後,赫萊森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
「……赫萊森沒有以前的記憶,即使你們都說這里曾經是赫萊森的房間,赫萊森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
……說來也是啊—……。
彌陀姿黛拉看到赫萊森面對著喜美,輕搔她那流著尷尬的汗滴的額頭。
赫萊森舉起右手說:
「那個,喜美大人,難道說在剛才的情況下赫萊森想起一些失去的記憶,或是記起某些過去的回憶才是最好的嗎」
「嗯—,沒辦法的話那可能也就真的沒辦法了……」
「真要說的話我覺得赫萊森你沒必要對此感到自責哦?」
「Jud.,赫萊森知道了。正好這里有一個說要承擔責任的家伙」
赫萊森把悲歎的怠惰插進了笨蛋的屁股里。
「啊,等、連插兩個是不是有點過于新穎!?是這樣沒錯吧!?」
吾王,現在需要忍耐。
就在彌陀姿黛拉見證王的努力之時,義康在牆壁下方發現了什麼。
「喂,這里的牆上有修複牆洞後的痕跡欸」
嗯—,點藏對此加以確認。
「難不成這是年幼的赫萊森閣下因為某種緣由留下的充滿回憶的痕跡!——對,這看起來像是從隔壁房間用箭射穿牆壁後留下的痕跡!」
全員一齊看向淺間,而巫女此時已經低下頭並舉起了右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看,在入手新弓的時候不是會想射來看看嘛。所以就將不要了的雜志當靶子試射了一次,結果貫穿性能真是出奇的好」
「也就是說這是智干的咯?」
淺間依然低著頭,舉起了雙手。
喜美點了一下頭,
「但是在那之前就曾換過一次壁紙呢,換成了客房用的了」
原來如此,彌陀姿黛拉聽到有人這樣說道。
是赫萊森。她稍作停頓,
「不管怎樣,赫萊森以前曾經在這里住過是嗎?」
「呵呵,就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如今的赫萊森要怎麼辦呢?」
喜美將王的屁股像桶太鼓一樣擺向赫萊森說道。
「既然赫萊森你到我家來了,就還是給你這個房間好了。不過,你可不能不要或者是選擇回去哦。畢竟你曾一度失去過它,所以一定有所後悔吧。
讓一切都重新開始吧,我是這樣想的,才把這里給你的哦」
「Jud.,你們一定很重視赫萊森吧」
赫萊森環視著這昏暗的房間,開口說道。
「畢竟武藏很是狹小。既然有在開店的話那也可以把這里當做倉庫吧。
而你們卻把它當做客房,那也就是說——」
「你認為這是為什麼呢?」
“說的是呢”赫萊森說。她依次看向了這邊和淺間。
……欸?
就在彌陀姿黛拉如此作想的下一瞬間。赫萊森用手抵著下巴,如是說道l
「托利大人打算讓赫萊森去做新的自己,而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赫萊森如此判斷。即是說——」
即是說,
「如果增添了新的家人的話就用這里吧,是這麼一回事吧」
彌陀姿黛拉知道赫萊森話語中的意思。
……那便是,她決定“融入”到這個家庭當中吧。
隨後赫萊森看向了喜美。
「喜美大人」
赫萊森扶了扶王的屁股夾著的兩柄武器,
「請聽好」
「總、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多余的動作啊赫萊森!」
「從剛才起那兩柄武器就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讓人很是在意」
赫萊森抵著下巴,像是在欣賞插花一般確認著那兩柄武器的位置。
「——嘛這樣子應該就可以了吧。然後啊,喜美大人」
「怎麼了?」
「已經夠了吧。過去的赫萊森曾在這里住過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是,在增添了新的家人之前把這里當做客房來用……雖說如此,赫萊森並沒有看見這里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赫萊森推斷這是因為那邊那個男人不受歡迎,不過——」
赫萊森略微扶正了蜻蜓切Spare的角度。
『大角度——』
「忍耐一下,叫蜻蜓切什麼什麼的。——不過,即便喜美大人或托利大人將意識轉移到了新的事物上,但若不包含實際行動的話在某種意義上實屬遺憾。
赫萊森想在三河做個了斷,所以赫萊森打算實行新的制度」
聽到赫萊森的發言,彌陀姿黛拉察覺到了一點。
……都聯系上了。
關于王的悔恨。
那目視前方、引領眾人的王一直心存悔恨的原因。
那看似矛盾的理由便是,
……對王來說,那就是最•後•一•個•赫•萊•森吧?
●
彌陀姿黛拉環顧房間。
這里沒有赫萊森的氣味。記得她以前的氣味含一定美化來說是“牡丹味的發香”,而現在卻盡是王和喜美的“山茶味的發香”。
充滿回憶的物品也都被元信公回收了,對王來說赫萊森一定已經“不在”了吧。
大人們為了能令自己有所了斷,在悔恨之道旁立下了石碑,不過,
……啊啊。
只要來到那“道路”上,只要來到那石碑前,她就真的“不在”了。
但是。
但是王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看他是否願意接受而已。
「吾王」
彌陀姿黛拉低語道:
「你是想讓自己認為赫萊森她“還在這里”,才一直把這里關起來的吧」
可是她“不在”。
他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目視前方,盼望著邂逅新的某人。
……再說了,我可是知道的啊?
在大罪武裝被分配給各國的時候,他好像開過玩笑說了:“把它們收集起來供奉上吧”,這種背後隱含著與大家分道揚鑣之意的話。
為了達成這一點,王在畢業後一定會在本土降落吧。
現在想來,在三河那時候也是,在臨時學生會結束之後,最先走下學校前的台階的人就是王。
自己的事就不要給同伴們添麻煩了,自己就一味前行,並在那里尋找新的某人吧,他肯定是這麼想的吧。
該說正因如此嗎。在那時候,淺間她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是為了調查超自然現象才想在畢業後去環游本土的吧」
有一半是在說謊,而另一半,也是在說謊吧。
所以在那時自己也說道。
「水戶•光圀*的聖譜記述追述中曾提及過諸國巡游,你知道嗎?」(*注:國的異體字)
但是,在赫萊森來了之後,一切都變
了。
王不再選擇獨自前行了,
……是啊。
王在奧州的土地上決定了。要與大家同行。所以在那時,王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不是獨自前行,尋找新的某人。
而是與大家同行,承認重要的事物——。
……唔啊……!
這也太自賣自誇了吧!
我有點想像母親那樣雙手捂臉扭扭捏捏的了,但現在要忍耐。
「吾王」
含新的赫萊森在內,王選擇了接受一切。所以──
「——吾王決定 “留在這里”了吧」
他不再後悔、不再忘記、不再逃避,開始好轉了。
因為這里有大家在,而他選擇了大家。
我們自然也是這麼做的。為此,
「我也“在這里”——吾王」
●
鈴從彌陀姿黛拉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什麼。
是鈴鐺。
那凜然的聲音,那毅然的喜悅與期待。正是那名為鈴鐺的,與自己同名的響器的聲響。
站在身旁的友人發出了在自己心中都不常響起的聲響。
……哇。
鈴認為彌陀姿黛拉算是一位比起自己的情緒更優先理性的人。因為過去有過一些事情,導致她基本都是在抑制著自己。
偶爾當情緒突破其抑制的時候那真的很厲害。厲害到了有些讓人退避三舍的程度。
……啊嘞?說、說不定,她其實是一位很情緒化的人。
但這又不是什麼壞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鈴向自己確認著。
不過,正因為那情緒與抑制的平衡,她才是一位“騎士”吧,鈴心想。
她抑制並積蓄著那些會令她突然狂亂、躁動的事物。那時的言行是她在約束著自己的前提下提出的,
「——吾王,那麼這間房間要怎麼處理?」
真好啊,鈴心想。
和托利君在一起時的彌陀姿黛拉同學好帥。並不是說她在耍帥,而是她展現出了真實的自己,看起來很帥。
再說了,仔細想想托利君現在正處于插著兩柄武器的狀態,但仍能積極看出事物本質的彌陀姿黛拉同學真的好厲害。
……托利君,是打算實行新的體制啊。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不會再逃避了”,的那個。
同時也正如赫萊森所說,她也在渴望實行新體制。
她失去了記憶,說不定也有,“你跟赫萊森講過去的事赫萊森也很為難”,的情況。
再說了,他們兩人在三河回顧過去,摒棄了他們的因緣。
就好像是在說正因如此那樣,赫萊森動了起來。
她面向大家,扶正了兩柄武器,點了點頭。
「各位請聽好」
赫萊森拍了下喜美抱著的那個屁股。
「啊嗯,赫、赫萊森,怎麼了?是要讓我變得更敏感嗎?」
「誰能讓那個不堪入目家伙閉上嘴」
赫萊森一邊嘟囔著「第三把……」一邊悄悄環顧四周,而鈴和大家一起壓低身子躲過去了。身後的瑪麗張開了嘴,
「那個」
「要是把王賜劍插上去的話,伊麗莎白殿下估計會發牢騷的是也哦?」
「啊—,要我說的話,我想盡可能避免把王賜劍插在屁股上引發國際問題這種前所未聞的事態啊……」
「——那就成實」
「——欸~,我不要」
好快。
不過,赫萊森是意識到哪里都沒有獵物了嗎,
「沒辦法。嘛怎麼說。這男人不知是容易害羞還是什麼都沒想,基本上淨說些多余的事,可一到重要的事就不怎麼說了」
赫萊森說著,看向了淺間和彌陀姿黛拉。隨後又看向了點藏和正純。
……啊。
赫萊森她知道。
這里有著即使不明言也能知道那重要的事是什麼的人在,而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
所以她才依次看向每一個人,最後稍作停息。
「赫萊森認為向各位進行確認也是毫無意義的。因為這已經是在三河之前就已開始、在三河進行宣言、在奧州整合腳步、在真田立下決心的事了」
“不過”,彌陀姿黛拉補充道。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大家都在這里共同見證了王的秘密的真意呢」
•● 畫:『啊,抱歉。我現在正在畫彌陀姿黛拉秘密的地方,不太方便到那邊去,呃—,我能聽見你們說話的聲音所以沒事哦』
•金丸子:『嗯—,你在那邊客房里單靠想象來畫真的沒問題嗎,小伽』
•銀 狼:『你都干了些什麼啊——!?』
•Bell :『彌、彌陀姿黛拉同學,抑制、抑制』
不過正如彌陀姿黛拉所說。
這一定是托利君迄今為止想了很多的證據。
恐怕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小喜美和托利君的母親了。
但是要是把它展現給眾人,公開來的話──
「嗯……」
鈴聽到有誰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是淺間。站在後面的她環抱雙臂,體溫略有上升。剛才發出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但那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接受吧”她略帶猶豫卻仍選擇了這樣做,點了點頭。
此時正前方的赫萊森宣言道。
「——今天就讓我們書寫新的篇章吧」
赫萊森再次看向彌陀姿黛拉和淺間。
「這個房間太小了呢。赫萊森能理解托利大人把直政大人叫來的理由了。
——直政大人,可以嗎?」
「Jud.,把這面與喜美房間隔開的牆拆掉就好了吧?」
……欸?
鈴急忙伸手觸摸牆壁。
「要拆掉,嗎?」
「啊啊,就和剛才說的一樣,以前就已經掌握大致的結構了。只要在走廊那解除安全裝置,去除組件的話徒手都能把它拆掉啊。雖說要搬運的話還是由我用義手來拿會比較好」
真是驚人。
……我家沒有牆,有點無法理解啊……
•貧從士:『有自己的房間,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很厲害了呢』
•Bell :『但、但是,阿黛蕾你,不是一個人住的嗎』
•〇紅屋:『鈴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吧,房間是怎麼分配的?』
⑧BOOk.СΟm
•Bell :『嗯。用簾子,把閣樓下一疊大小的空間隔開。——我、想住上面,但爸爸媽媽說、那太危險了。老是把我當小孩子,但是、那個——想住上面才像是小孩子、嗎?』
•金丸子:『但是我們班里的所有人,當然小奈和小伽也是,你們不覺得大家總是想到高的地方去嗎?』
•不退轉:『那就是說大家都是笨——各位為什麼都在用視線互相牽制彼此啊』
•禮贊者:『不如說,沒去過高處的人反而比較少吧。啊,小生沒關系。因為小生總是在地下工作』
•未熟者:『你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地下工作*”吧,禦廣敷君』
(*注:此處特指見不得人的非法行徑)
雖然聽不太懂,不過總比鑽進地下要好多了吧。
彌陀姿黛拉動了起來。她把手抵在了她左側的牆上,
「要拆掉這面牆,也就是說……王和喜美的房間,要和這個房間,實際上並為一間了是嗎?」
Jud.,赫萊森點頭說道。她拍了一下屁股*,(*注:托利的)
「即是說這里將不再是“客房”了。而且,對于有很多人入住的這個家來說,照現在這樣的話僅是因為這面牆就會變得非常狹窄——之後就是最主要的決定要睡床上還是睡地上了,而這就需要根據人數來判斷了。」
「那我現在就開始拆咯?」
「啊!稍等一下!」
淺間喊道。
「今天彌托的父母會來啊。客房稍微留一下是不是會比較好?」
●
……確實如此啊!!
彌陀姿黛拉在想起這件事後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面無血色。
就對應方法來說確實如淺間所說。只要用客房隔開,再請她張開消聲結界的話,到次日清晨為止客房里表面上就是悄然無聲的了吧。無從得知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智,真是個明智的決定!那今天就當做是客房的最後一天了!」
「庫庫庫,那麼直政,把牆拆掉吧」
「喜美!喜美!你是想哪邊有趣就優先哪邊是吧!?」
「呵呵,彌陀姿黛拉你真是的。就算是我也沒有這樣做會比較有趣這種過分的欲求哦?只是我超想看看到底都會發生些什麼才這麼做的哦!!」
「這不更過分嗎——!」
就在她如此大喊的時候。
成實突然歪頭並舉起右手。
在大家一副“怎麼了?”的視
線中央,伊達家副長開口說道。
「水戶領主,要嫁到葵家去嗎?」
●
畫:『真直接!問得真直接!啊啊真是的,我從剛才開始就因為要畫夏季活動用的原稿去不成那邊而一直感到不甘啊!瑪戈特……!』
•金丸子:『好、好,小伽,如果覺得抱抱滿足了的話你還要繼續畫下去哦~』
•傷 者:『呃—,那個,我有點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點藏大人,可以請您說明一下嗎?』
•十ZO:『……那個彌陀姿黛拉閣下?在下想在不惹怒彌陀姿黛拉閣下的前提下進行說明,請問都有哪些話是禁句呢?』
•銀 狼:『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啊——!!』
•義:『啊—,我現在正在趕往那邊的途中,知道里見附近的水戶是否會有什麼體制上的變化也是很重要的,我也想聽一下』
●
彌陀姿黛拉在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6-31-1
要說嫁過去的話,事情確實是朝著那個方向發展的。在今後會如何發展現在還不好下定論,但自己和王若是照彼此所期望的那樣繼續下去的話,實際上確實會是如此。
而且彌陀姿黛拉預感到赫萊森會成為自己等人之間的老大。
要說為何,那是因為自己是實現王願望的騎士,和他締結了主從關系。而以王為首領的我等武藏勢力的願望是征服世界,以及取回赫萊森的情感。
就這點來說,自己和王同屬于名為主從的團隊,共有著相同的目的。
這,也就是說,
「是布陣呢。」
●
聽了彌陀姿黛拉的發言,阿黛蕾做出了一個舉動。
就是和大家面面相覷。
接著眾人反應了一會,看向彌陀姿黛拉,如此說道。
「夫人*……!?」
(*注:在日語中“布陣”與“夫人”同音)
聽到大家聲音的彌陀姿黛拉退了一小步。
那是對眾人劇烈的反應感到驚訝的模樣。
有一人面對著她向前踏出了一步。
是涅申原。
他推了一下眼鏡,
「因為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容我確認一下」
「什、什麼事?」
「即是說,彌陀姿黛拉君你要加入到王的夫人之中,是這麼一回事嗎?」
被他問道彌陀姿黛拉挑起了眉。她果然露出一副“干嘛啊大驚小怪的”的樣子,
「我很久之前就是這麼打算的。那是當然的了」
●
在彌陀姿黛拉聽來眾人好似發生了爆炸。
「你說真的!?」
……欸?
不,我以前應該說過自己以騎士的身份侍奉王,還有布陣的事才對啊。
所以這沒什麼好怕的。彌陀姿黛拉將手置于胸前說道。
「是的——我會在王的布陣中,作為離他最近的騎士努力的」
她如此宣告。而在下一瞬間。
大家都變得一臉嚴肅,
……欸?
大概過了一拍的時間吧,就在她這樣想的瞬間。
赫萊森不知何時來到了旁邊,並把手搭在了彌陀姿黛拉的肩上。
她面無表情的對著大家伸出了左掌,示意眾人“先等等”。
赫萊森維持著這個姿勢,拭去尷尬的汗滴,
「感謝你出色的宣言。彌陀姿黛拉大人。老實說,沒想到你竟會抱著如此的覺悟闖入其中,赫萊森看來是要在各方面多加小心啊」
「不、不用這麼客氣,那個,我加入到布陣之中真的有那麼了不起嗎?」
彌陀姿黛拉對大家“又說了啊!”的驚歎感到不解。但是,赫萊森說:
「老實說,赫萊森對那方面相當清心寡欲,彌陀姿黛拉大人要是動真格的話憑赫萊森恐怕是阻止不了那肉食之宴了,嘛這樣也好吧」
「呃—,你是在說我的戰況嗎?」
片刻之後,只聽赫萊森嘟囔著,
「是戰斗、呢……果然」
「非要說的話不應該叫捕食嗎?」
「我有點擔心葵君,嘛,不過單就他得到了保護這點來說倒是可以有的呢」
他們在說什麼呢。彌陀姿黛拉開始感到有些不安,她便試著發問了。
她轉向了淺間──
「那個,智你也會加入到我們的布陣當中吧?」
●
淺間看見大家一齊轉向了她。
……欸欸!?
彌托,居然甩鍋給我,這很過分欸!!淺間心想,但現在這根本無濟于事。
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做出側室宣言,這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吧。
只不過,在看向她的視線當中,
……彌托?
彌陀姿黛拉的氛圍很是奇怪。她歪著頭,就像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什麼狀況,或者是在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似的。
所以淺間陷入了思考。在剛才的對話之中到底存在著怎樣的誤會呢。然後,
「————」
……啊!!!!
她察覺到了。
不是夫人。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是布陣對吧!?
淺間眼前一黑。
毋庸置疑的,對,毋庸置疑的,從昨天起到,自己的臉色就一直時而激動得發紅、時而驚恐的發白,堪稱人生之最。
現在則是一片蒼白。但是,隨後不久,
……嗚哇……!
淺間的臉就一口氣紅到了脖子根,頭上汗如雨下。
沒轍了。
該怎麼回答才好。因為在知曉這一切的前提下被問及“夫人”的只有自己一人。
畢竟彌托想說的是布陣啊。而自己卻成了以夫人為前提被要求回答的人。
所以──
「那、那個」
就在剛才,自己才剛對他說“總有一天要由自己來說”的。
淺間想要隱藏並守護住這個和他共同的秘密。
但是,要是自己的友人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她如此心想。
……即使是“夫人”,我想彌托也一定會答應的。
但是,在大家面前察覺到這一切都是誤會的時候,彌陀姿黛拉剛才所說的所有發言在他人看來都好像是在炫耀自己是“夫人”一樣。
所以,淺間為了不為人知的告訴彌陀姿黛拉,她向前邁了一步。
「那個,聽我說,彌托」
……那、那個。
淺間不擅長演戲。但是在她向前邁步的時候,她故意絆到了房間入口的門檻。
「啊」
淺間失去了平衡。
隨後,彌陀姿黛拉反射性的移動到了她的面前。
彌陀姿黛拉不發一語,前傾身子想要支撐住她。淺間抓住這個時機自己朝她靠過去穩住身姿,在耳邊如此說道。
「哦哆」
●
彌陀姿黛拉最先注意到的是發音問題。
……哦哆?
句尾聲調沒有上揚。而是略微下降。若以漢字*來寫的話那就是,
(*注:此處指日語漢字)
……丈夫*?
(*注:日語中“丈夫”一詞的發音與語氣詞“哦哆”相近,下同)
讀作Zhang Fu*,又或,
(*注3:ㄓㄤˋ ㄈㄨ。此處取丈夫一詞的漢語讀音,原文音譯如上文所示,下同)
「呼……彌托,抱歉,我不小心踩空了」
Fu,這一讀音的,“夫”字。
這也許都只是偶然,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無法理解淺間為何要做這種蹩腳的演技了。
那麼,這個猜謎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彌陀姿黛拉花了整整兩秒鍾去思考答案。
……嗚哇——!!!!
我已經盡力了!?這是她最初產生的感想。她確實還記得有人說過捕食一詞,但這想法實在是太偏向母方遺傳,所以被她拋之腦後了。
雖說如此,自己的誤會是個大問題。自己的態度以騎士而言是正確的,但要是偏離原意了的話,
……吾王,真是對不起——!!!!
彌陀姿黛拉在內心里磕了十幾次的頭,在想象之中抬起頭,恰好看見屁股上插著兩柄武器的王,心想,他應該會原諒我的吧。
淺間移開了身子,站在彌陀姿黛拉和眾人之間扇著衣領。她的視線微微看向天花板,是打算若無其事的把剛才的演技蒙混過去吧。
自己其實是想對她吐槽的。
但是,剛才因為她自己得救了。她察覺到了自己的誤會,
「……呃—」
是啊,彌陀姿黛拉心想。成為“丈夫”的人也做好了覺悟。
所以,現在就為友人著想把話說出來吧,彌陀姿黛拉在內心里想道。為了不讓自己的誤會化作謊言,而是化作事實,
「——嘛,根本就沒必要問你呢。智你應該也是要加進
來的吧」
那就是,
「由我們幾個組成的夫人們——好像會很有趣呢」
彌陀姿黛拉說道。而在下一瞬間。
「真虧你能這樣說呢,涅特!我要頒給你一個滿分媽媽獎!」
在大家的身後,來了一顆炸彈。
●
「剛才都把你趕走了,為什麼突然又回來了啊——!?」
彌陀姿黛拉懷著“有什麼東西完了”的念頭朝母親如此宣言道。而她的母親則對擠作一團的眾人致以微笑,並從人群中穿了過去。
令人震驚的是,且不說肩,不知為何就連她的胸和頭發都沒有碰到任何人。
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法,其答案恐怕是體術吧。
只不過,在心想著該怎麼辦才好的彌陀姿黛拉眼前,母親從後方扶住了陷入呆滯狀態的淺間的雙肩。
「涅特!你跟這個貧乳的孩子決勝負了吧!?你真的是努力了啊!?」
「這人居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圍著自己轉欸!?」
「啊!涅特母親!先等一下等一下!」
插著兩柄武器的家伙挺起了身。但是,因為喜美正抱著他,他僅僅只是把腿浮在空中挺起上半身而已。或許是覺得此景很是有趣吧,喜美小聲笑了出來。
「愚弟?你也想轉起來嗎?」
「就拜托您嘞,老姐!」
也許是心懷“真拿你沒辦法啊”這樣的無奈,喜美以武器為支點轉起了王。她在將王轉起來的隨後便把手舉過頭頂。其動作就像孩童在跳舞。
喜美把王的身體轉了兩圈。而後好似要和他交換位置一般轉動身軀,變成了王面朝這邊站著的狀態。
女裝站了起來。他在股間撿起從屁股上掉落的兩柄武器,將其尖頭沖上夾在兩腿之間,
「吶,彌托媽媽」
「吾王,你那是與人對話時該有的態度嗎……?」
「呀,誰叫我很自由嘛」
「嘛,確實是這樣啦—……」
我聽到身後傳來了,“堅持住啊!”的聲音,但這是沒有辦法的。
王看向了母親。先凝視胸口再看向臉這一點還真是厲害。
「那個,媽媽你們打算怎麼辦?今天要在我家住下嗎,要住這間客房嗎?」
說的是呢,母親說著將手置于嘴邊。見她那煞有介事的樣子,彌陀姿黛拉心想,
……肯定!肯定啊,母親大人!只要說一句Tes.!就輕松了啊!?
在她的視線前方,母親她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我聽到那邊的公主剛才所說的話了,依我看還是把這面牆拆掉比較好。
——畢竟也不能讓我們要借宿一事成為留住這間客房的借口」
母親說出了出乎意料的話。聞此,彌陀姿黛拉低語。
「母親大人……您居然也能說些正經的話呢」
「嘛,涅特真是的。媽媽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哦?那麼大王?如果要讓我們住別的房間的話,希望你能選隔音效果比較好的房間」
「——母親大人!這實在太過突入核心了!」
「聽好了涅特?在別人家這一場景可是很重要的哦」
「就算你一臉認真也蒙混不過去哦?」
但是,淺間已經展開表示框設定起了結界。她或許是想為剛才的事道謝吧。
現在我最在意的是,
「那個,父親大人呢?」
「Tes.,他現在在大使館那里。我讓他在會議結束之前先歇著了」
「父親大人有哪里不舒服嗎?」
「Tes.,他不是和我分開了一個晚上嗎。所以他去大使館的時候,一見到我就按耐不住突然湧上心頭的寂寞,于是兩個人便一起做了點“運動”。——當然是由我來做的」
「你、你這話繞彎繞的有點不正常吧!?」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母親維持著把手放在淺間肩上的姿勢笑著說:
「妳們在不久的將來也會這樣的哦」
我對“們”這個字不是很理解,但還是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比較好吧。不然受害范圍會擴大的。
現在最應該問的是,
「母親大人……母親大人你會過來,也就是說是要召開會議嗎?」
「不,我只是想著先過來做一點飯菜而已」
“這女人……!”我在內心里埋怨著,但母親則面帶笑容的說道。
「不過,輝元他們馬上也要到了。讓我們在飯菜正好完成的時候一起愉快的開會吧。
——關于明天,小田原之戰和備中高松城之戰的准備,以及要在那進行的權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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