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沒有實力
仍會前往淘金之處
這點始終沒有變化
配點 (我們不參加會議哦)
●
淺間看著寫在畫面上的內容。上面將事件內容依時間先後以條列式寫下。:
1─「幽靈船團出現」
2─「幽靈船團進行炮擊」
3─「淺間神社附近出現靈體戰士團」
4─「船團的炮擊擊中戰士團」
5─「戰士團的隊長?忍者?襲擊彌托」
以上是淺間趁著彌托姿黛拉與形似忍者的靈體戰斗時,所記下的筆記,依時間順序以粗體寫出。至于她提交給值班屋與總長聯合的報告內容,對方是否正在詳細調查就不得而知了。只不過,就淺間神社的立場而言,希望能夠避免今後出現相同狀況,或者是出現相同狀況時,能夠有因應的方法。
因此淺間發問了。
「之前出現的怪異,或者說,靈體的襲擊。我發現不管是船團那邊,還是跟彌托對上的戰士團,都有幾個不可思議之處,以及矛盾點。而關于那些想要借助一下各位的智慧」
「這對我們來說賺不了錢,就不奉陪了,可以嗎?」
面對四郎次郎舉手做出的發言,淺間欠身回禮表示:
「不用勉強,只要在各位能力所及的范圍內不吝賜教就可以了。你們那邊──」
○
·貧從士:『啊,在淺間的回想里面會計他們當時在場嗎』
·淺 間:『我記得是在這一天,還是隔天有過這樣的對話……。因為實際上跟解決方法有點關系,所以我就把這段話擺到這里了』
·○紅屋:『從收據的記錄來看,我跟四郎君,這天在吃鰻魚……?奇怪?為什麼會有拉面以外的──。啊,那一天找到了好店之後,就去吃鰻魚了!』
·副會長:『你們實際上用錢絕對沒什麼計劃吧……』
●
淺間看著海蒂跟四郎次郎從位子上站起來。四郎次郎先是向眾人欠身一禮。
「我們接下來,為了今後的業務合作要去把表層部的拉面店全部逛一圈。雖然我們第五堂課已經請假了,但因為還要准備明天的事,所以之後可能會直接回去。」
「說到明天的准備,你們明天要下船交易嗎?有那個空閑可以下去嗎?」
面對禦廣敷的提問,海蒂點頭回答:
「雖然上面的人拖時間不讓我們這些見習新人能夠交易,但靠近出港時間的時候,上面的人就會把船給撤了。──而咱們手上的運輸艦,是比起載貨量更重視速度的高速帆船型,回程時就算武藏已經浮上了應該也趕得上」
「武藏的氣圈與結界在上升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變強,所以請記得如果拖到那個時候就沒辦法彙合了──因為我可是公私有分別的」
“咦?”不曉得為什麼大家會在這里發出疑問。
「淺間親……那麼你去值班屋接小托回來之類的,還有其他很多事情呢……」
「那邊純粹是私人事務,而且我從以前就那麼做了哦?」
“咦……”面對大家面有難色的點頭,淺間也沒什麼辦法。
平常在這種時候,喜美都會站起來插話,但她現在正處于負面狀態當中。于是。
「那麼我們先整理一下這里的疑問可以嗎?」
彌托姿黛拉把目光投向大判形狀的表示框。
她在淺間身旁,比較不會受到大家注目的位置坐下。
雖說不是真的要給淺間打下手,但她似乎有想要幫忙的意思。雖然她本人似乎沒有察覺,但大家都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行為。
……彌托真地想太多了。
淺間一邊這麼想,一邊推進會議的進程。
「那麼,讓我們重新開始」
●
彌托姿黛拉心里有著疑問。
前天晚上的戰斗也是,她對于過程中有幾點感到不明白。雖然那個時候她就抱持著疑問了,可是現在想來,如果那時候沒有那些想法的話。
……我,是不是就會贏了那場戰斗呢……?
她不知道。不過──
「彌托,等下請你不要主動開口哦──因為可能會把“祂們”叫過來」
「Jud.,我想我基本上只是提出意見而已」
“那麼”淺間輕敲表示框上的文字,做出強調。她雙手抱胸看著四郎次郎跟海蒂走出教室。
「仔細想想這是拉面約會呢四郎君!要不要把免費佐料也打包帶回家呢?」
「Jud.,考慮到業務合作,可不能忘記帶回去評價的東西呢……!」
那兩個雖然氣勢高漲但擺明就是去給店家找麻煩的人就先放著不管。只不過,在用笑容目送轉過身的海蒂之後,淺間這麼說了:
「──總之,我們依序來看看寫在表示框上的這些項目」
上面顯示著以下的內容:
1─「幽靈船團出現」
2─「幽靈船團進行炮擊」
3─「淺間神社附近出現靈體戰士團」
4─「船團的炮擊擊中戰士團」
5─「戰士團的隊長?忍者?襲擊彌托」
“那個”彌托姿黛拉小聲說著,抽了一下淺間的袖子。
「“彌托”好像有些怪怪的,就用彌托姿黛拉可以嗎」
「沒有沒有,那樣的話字數就會塞不下了」
看到淺間笑著這麼說,彌托姿黛拉感覺自己被陷害了。然而,只見絲毫不在意她害羞心情的成瀨,舉起了手說:
「關于第一點,是在進入遠江入港程序當中的時候──我這麼說沒錯吧」
「是的,那個時候我也在做入港處理等事務,所以我認為你提出的時間點是正確的。只不過為了確認,成瀨你們當時是──」
「物流業那個時候也在進行入港程序當中。那個時候正好是發出“盡可能不要進行艦間移動”通知的階段」
原來如此──彌托姿黛拉點頭。而淺間則將項目1的內容進行變更。
1─「于遠江入港當中,有幽靈船團出現」
「啊,要加上是從左舷方向──不好意思」
「不會不會,這是很重要的情報」
1─「于遠江入港當中,有幽靈船團從左舷出現」
“那麼”只見點藏舉手說:
「依在下所見是也──」
○
·淺 間:『那個,彌托,你其實不用特地學點藏君說話……』
·銀 狼:『沒、沒有那回事,我只是很普通地重複而已哦?』
·傷 者:『依在下所見是也』
·約全員:『……』
·傷 者:『呵呵,只是模仿一下而已哦?』
·金丸子:『不,雖然聲音有差但卻微妙的有那種味道很嚇人……。這算是一種言靈嗎?』
·不退轉:『有捕捉到對方的本質呢』
·約全員:『哦哦哦……』
·● 畫:『那麼,沒有捕捉到本質的彌托姿黛拉,繼續說下去吧』
·銀 狼:『就、就說了我沒有在模仿他──!』
●
彌托姿黛拉看見點藏用大拇指,指向身後。那個方向是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見藍天。
「雖然在炮擊過程中武藏也曾降低高度是也,但敵方艦隊的高度還真高是也」
「庫洛斯優奈特君。如果要攻擊像武藏這樣的船艦,果然還是占高位比較好吧。畢竟這樣就能直接對表層部造成傷害」
「這樣、有、意義嗎……?」
聽了鈴的問題,大家都轉頭朝著涅申原看去。涅申原先是雙手抱胸,放開手,然後再用手推了下眼鏡。
「聽不懂嗎?只要給表層部造成傷害,就會出現人員與房屋損傷,這會使武藏的政治出現混亂,進而給人民帶來恐怖……不是嗎?」
「嗯、不、不過,那個……」
感覺鈴有點說不上來。不過彌托姿黛拉知道她想說什麼。身為騎士這種身份的人,就很能理解鈴現在想說的事情。但在替她開口以前。
「嗯,那個,鈴?」
「嗯」
鈴欠身表示許可。只見她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對著彌托姿黛拉說:
「我、說不太、上來」
「既然如此」彌托姿黛拉替鈴接了話。
「鈴想說的應該是這件事吧?──所謂的政治、給人民帶來恐怖,那種事情對幽靈船團而言真的有價值嗎?」
對騎士身份而言,這些東西都是有價值的。所謂治理土地,並不僅僅是管理而已,也包含讓其上的居民安居樂業。
但是伊藤健雙手環抱著說:
「形成船團、戰士團的那些靈體,到底有多少程度的智能?」
這段話不禁令人感覺“居然是由身為夢魔的你來問這問題嗎?”。但首先是點藏回答:
「就在下于前線所看見的,幽靈船團,以及船上的戰士團,他們之間應該是存在著某種集團式的判斷能力是也。但他們的價值觀之類的東西,就完全成謎是也」
「追彌托的戰士團
也是一樣。還有那個跟她相對過的忍者?感覺也是怨靈類的。我在猜想他們是不是以“怨恨”為判斷基准……」
「那麼為什麼要發炮過來?那些人跟武藏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人能夠立即回答成瀨的這個問題。只不過,涅申原舉起手來說:
「那個幽靈船團擁有炮門──就算沒有智能,但以炮擊行為當做存在意義的靈體,很常見嗎?」
「……確實,經常聽說從戰艦的“型”當中誕生的靈體,不論對手是誰都開炮的案例。至于集團式的判斷傾向,則是與聚集程度成正比」
“也是啊”涅申原點頭這麼回答。他先是展開自己的表示框,然後在上面用手畫了一個大型船身側面圖。
「假設這是武藏。然後,旁邊這個是幽靈船團」
嗯嗯──在大家點頭的目光之下,涅申原將大型船體圖向下挪動。
然後他將手擺到下巴──
「武藏進入入港“整”序──」
「程序」
「我、我們鄉下是念做“整”序的成瀨君!」
“總之”他這麼說。然後用手指輕拍了一下移到下面的武藏,以及上面的船團。
「幽靈船團沒有足夠用來追逐武藏的智能。所以當武藏降低高度之後,幽靈船團應該會處在相對高處。如此一來炮擊自然是從上面來」
「可是涅申原殿下,就在下等人所見,幽靈船團可是有追著武藏是也」
「──那就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
面無表情的成瀨,做了幾次把右手從嘴邊甩到面前,仿佛在扔掉什麼東西一樣的動作。
(*注:白話譯法:別廢話了)
然後阿黛蕾舉手說:
「幽靈船團會不會是有意識地占了上位?」
●
阿黛蕾用兩只手,表現出高度差距。
「這邊是下面的武藏,然後這邊是船團。看得懂嗎?看得懂嗎?」
「阿黛蕾……現在托利君不在這里,所以你不用做到那種程度」
……經你一說還真是這樣!
真是討厭微妙地習慣這種狀況的自己。總之,阿黛蕾將雙手擺在不同高度。
「我是從教導院的階梯前看到的──」
阿黛蕾一邊這麼說,一邊讓雙手以等速斜向下降。
「──大概是這種感覺,我覺得幽靈船團與武藏的相對高度應該沒有什麼變化。維持在某個程度的位置,然後維持下去的感覺」
只要是武藏居民,都會訓練出靠目測進行三次元測距的能力。這是為了讀出空中物體的相對位置,以便安全的進行港口、船艦之間的作業。
說到這里,禦廣敷舉手發問:
「為什麼它們會等速地跟著呢?」
奈特朝著涅申原看去。
「阿原,雖然你的意見被很自然地無視了,但你沒有什麼話要反駁阿黛蕾嗎?」
「你曉得誠實是種美德這句話嗎?」
「那你要證明看看嗎?」
「Jud.──其實我沒有看到現場狀況。當時我人在青梅地下的印刷廠,努力支撐著退貨回來的書山不要讓它們倒塌」
「是誰的書?」
「當然是我的」
奈特用浮誇的表情拍手。然後她說:
「誠實跟自虐應該是兩回事」
……真是嚴格……。
涅申原和往常一樣轉身過去,用手毆打了書桌一次。而禦廣敷在這過程當中也一直舉著手,看來他已經很習慣這樣的過程了。
“那個”阿黛蕾先是這麼說,然後:
「對于雙方采取等速航行這件事,禦廣敷你有什麼意見嗎?」
「Jud.,根據剛才大家所說的,他們應該存在那種程度的知性與判斷力嗎?」
「幽靈船團會本能地受活人的某些東西所吸引,所以追逐性能挺高的」
「那麼,他們是受到什麼吸引?」
在聽了禦廣敷的話以後,大家都停下了動作。“這麼說起來”直政用這種語氣低語道:
「確實是這麼回事……所謂的幽靈船,大都會想要柄勺、船繩、油之類的東西──雖然被禦廣敷提起讓人感覺有些火大」
是啊──成瀨點頭這麼說道。
「只是被禦廣敷提起就讓人覺得火大呢」
「喂,你居然是同意那一點嗎成瀨君!所以說老太婆就是這樣子……!」
除了鈴以外的所有女性全都投以冷冽的視線,讓禦廣敷閉嘴了。然後奈特舉手說道:
「不是炮擊嗎?」
「什麼意思?」
「我在想,那個幽靈船團的出現目的,會不會就只是炮擊表層部?你看,里面也有很多戰艦型,所以說有那種習性也不奇怪」
“嗯──”淺間將手擺到下巴處露出思考模樣。
「確實,以幽靈船的習性來說,給他們柄勺之後就會開始舀水到船里想要把活人的船給弄沉,或者是直接用手來做同樣的事情。所以可能就像剛才彌托說過的,戰艦類的幽靈依循與那●種●幽靈相同的邏輯,想要弄沉活人的船。假如真是如此……」
淺間朝表示框上的文字看去。
2─「靈體的船團進行炮擊」
「也就是說,包含對我家進行的炮擊,全部都屬于它們習性的一部分嗎」
阿黛蕾聽了淺間說的這句話,似乎總有些無法釋懷的地方,于是舉起手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關于幽靈船團的目的是炮擊這點,我可以認同。但是,那應該不是習性吧?」
“因為”在她這麼說的時候,大家都朝她看了過來。
受眾人注目感覺壓力有點大。不過,阿黛蕾還是故作鎮靜地說道:
「船團打到淺間神社附近的那一發,我記得是從快要被擊沉的船艦發出的。一般來說,都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卻還是要發炮,這已經無法用單純的習性來說明了吧?」
而且。
「點藏你也調查過吧?敵人的炮擊是不是有特定的目標。結果怎麼樣?假如有特定目標的話,那就代表那個流體船團有明確的炮擊目的不是嗎?」
●
在阿黛蕾向點藏發問之後,所有人都看向了點藏。
于是點藏,舉起了右手。
「在下也覺得誠實是種美德是也」
「這貨也不行嗎……」
「成瀨殿下你太早下結論了是也!!」
「但是,你已經調查過了?」
面對彌托姿黛拉的問題,點藏聳肩說道:
「老實說,在下在那之後就替前輩們把東西送去奧多摩地下是也……」
“啊……”阿黛蕾點頭表示理解。大概就是在她自己被派去教導院表層部,盯著那一大群東西的時候,點藏被派去地下了。畢竟奧多摩地下有總長聯合的房間。點藏未來打算進入以忍者為主的,第一特務隊,這個傳令工作應該是相當有意義才對。不過──
「既然不能用點藏的情報,這就很難下判斷呢」
但是,瑪麗這麼說道。只見她柳眉倒豎──
「沒問題的。如果是點藏大人的話,就算是這種狀態也能做到些什麼才對……!」
瑪麗抱住他的手臂,這麼說:
「我說的沒錯吧,點藏大人」
○
·傷 者:『不、不好意思。我一個不小心就插話了……!』
·貧從士:『……不,沒事,我不會介意。嗯,貼子那邊,嗯……』
·淺 間:『啊,不過,我想瑪麗的那份心意也不算是白費。嗯』
●
淺間看見點藏歎了一口氣。他似乎有些情緒低落。
「那個,點藏君。雖然這算不上是安慰,但你有做出其他判斷嗎?」
「Jud.,在下還記得和阿黛蕾殿下一同發現之後,直到被派去地下以前所看見的炮擊軌道是也……。雖然不是全部,但大致上是這種感覺是也」
他展開表示框,顯示出武藏八艦的俯視圖。
⑧ВОOk·сΟm
他在上面畫了幾條白線,當做是炮擊軌道。
……會是怎麼一回事呢。
淺間帶著微妙的期待看著表示框。只見點藏所畫出的炮擊軌道──
「……分得很散呢」
「沒錯是也?」
很難得的,成瀨與點藏抱持相同見解。看上去的確,那些散亂的白線有好幾條在武藏上重疊了。從那些線條來研判,可以確定的是──
「幾乎都是從左舷二號艦,村山方向往奧多摩方向……」
只不過,瞄准的范圍很廣。雖然有很多發通過了淺間神社上空。
「射得很隨便……。小奈,還以為他們是打算瞄准淺間神社呢」
「是啊,畢竟從幽靈船的角度來看,那是設下結界的邪惡神殿呢」
「你、你們怎麼又這麼說……!」
但在這時,有個意外的聲音出現了。
「嗯?不、不對、哦?」
是鈴。她像是有些困惑地將手貼到臉頰上。
「……淺間神社,的聲音,是被瞄准了,哦?聽起來……像
是那樣,哦?」
「Bell這麼說的話估計就是那樣吧」
「是啊,鈴這麼說的話應該就是那樣了」
你們的意見也變得太快了。不過──
「但從這些軌道的散布狀態與范圍,與其說是瞄准淺間神社,倒不如說是朝著奧多摩方向的天空隨便射幾發的感覺。但鈴你覺得這是在朝著淺間神社瞄准嗎?」
阿黛蕾微微歪頭,對著鈴這麼說。
「感覺鈴當時感覺到的,跟我們看見的,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面對阿黛蕾的疑問,鈴也歪頭了。
這對鈴而言,就變成了“為什麼你們不這●麼●想呢?”的問題了。
…將點藏君畫出來的這個炮擊軌道圖,和鈴所說的話,統整在一起的話──。
淺間思考著。點藏所畫的圖面,與鈴的記憶究竟有什麼決定性的差異。
「也就說,途中把這事甩一邊不管的點藏君,和一路聽到最後的鈴之間的差異……」
「你、你這說法怎麼好像在諷刺在下是也!」
但真相就潛藏在這里面。
點藏半途而廢所收集來的情報,是以圖面形式記錄下來的。
另外,鈴則是根據自己的“記憶”。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是以點藏畫出來的圖紙為統整的基礎。
並且聽著鈴回憶當時情況的證詞。
這兩者之間的差異──
「──是信息成立過程的差異呢。圖畫與口頭證詞的差異」
●
淺間理解了。點藏的記錄之所與會和鈴的記憶出現差異──
……原因是,圖像記錄是統整過後的結果。而鈴的記憶則是實時重現。
就是這麼一回事。
對于同時從口傳,以及教本兩方面來學習神道的淺間而言,這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也就是說──
「點藏君所整理出來的記錄,是從炮擊開始到點藏君半途而廢這段時間里,炮擊軌道的記錄。也就是說,點藏君那個是當時直觀下的炮擊軌道圖,不存在“時間經過”的概念。相對的──」
淺間朝著鈴看去。
「鈴所說的,是從炮擊開始到結束這段時間,她用身體所感覺到的聲音記憶。所以,鈴,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什麼?」
「從時間上來看,我家大約是什麼時候開始被當做目標的?」
“啊”有幾個人發出這樣的聲音,似乎是恍然大悟了。而鈴則是將手擺到下巴接著回答:
「差不多是,從中盤開始……明、顯?」
「也是啊?那麼點藏君,這是你半途而廢為止的炮擊軌道圖──可以將後半部分依照時間順序標示出來嗎?」
「怎、怎麼突然就好像確定了在下的記錄名稱一樣是也!」
點藏一邊這麼抱怨,一邊操作著表示框。在畫面上出現了試算表用的墨線框,可以看出他不打算用手繪,而是以坐標的方式標記。
(*注:簡單來說,點藏就是能用excel來畫圖的神人……)
……恐怕他已經把武藏個街區的位置全都坐標化了……。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徒勞的事情?」
「精准制圖在提交給公家單位時,可以增加說服力是也」
「你不用尺子嗎?」
「能夠用尺子畫出直線可是天選之人的技術是也?」
大概能夠聽懂他的意思,所以就不吐嘈點藏了。接著點藏他──
「如此是也!」
他所提出的表示框,上面畫著的線條雖然只有數條。
「哦……」
奈特對著線條的集中程度,發出了歎息。
因為沒有顯示出高度軸,所以那些線條變成全都通過淺間神社上空了。不,這是──
「軌道重疊的地方,是在淺間神社背後,靠近艦尾方向當時我正在戰斗的地方呢」
淺間在心里,暗自對這句話感到意外。
●
彌托姿黛拉看見淺間默默地將手擺到下巴。
雖然她單手抱胸把胸給抬了起來,但有一半以上都埋到胸里了。一邊感歎那到底是何等的體量,一邊又覺得這事早已見怪……不怪了,所以非常的理所當然。不過──
「為什麼幽靈船團要以張開結界給它們制造麻煩的淺間神社為目標呢?」
「彌托你這不是說得很明白嗎……!?」
“是啊”成瀨點頭表示。
「雖然比起坐在那邊的忍者那半途而廢的記錄,透過鈴的記憶便可大體上了解,但為什麼靈體不是攻擊對它們而言是諸惡根源的淺間神社,而是神社背後呢?」
「這是複合式諷刺是也!」
「但、但是、為、為什麼?」
「會不會很單純的,就是害怕真的打中淺間神社會發生什麼恐怖的後果?」
「不、沒有,我才不會做什麼可怕的事。頂多就是架起超強悍結界讓船團消滅這種程度而已。平常差不多都是這種感覺」
「那比平常更恐怖的是什麼!?」
大家一齊吐嘈。而彌托姿黛拉則是修改了淺間表示框上的內容。
2─「幽靈船團,以淺間神社附近為目標發出炮擊」
寫上之後,彌托姿黛拉考慮了一下。
……這……。
「難不成,這會是沖著我來的套路?」
「如果真是那樣,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朝著彌托射來嗎?」
「那麼,為什麼那個敵人會從途中找上我──」
淺間慌慌張張地平揮雙手,讓彌托姿黛拉沒有把話說完。
……好危險!提到關于那個靈體的事情還真是危險啊……!
仿佛是要代替她一樣,淺間把彌托姿黛拉的話接了下去。
「老實說我並不清楚彌托為什麼會在途中被它們當做目標──只不過,我想炮擊應該不是沖著彌托來的?因為,那些靈體戰士團一開始也沒有瞄准彌托不是嗎?」
經她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只見淺間將當時的筆記顯示在表示框上。
「──是在我家背後遭到炮擊之後,靈體戰士團被轟殺之後,那個忍者?的靈體才反過來遷怒彌托一樣地殺過來。……過程應該是這樣才對」
「是覺得彌托姿黛拉殿下下的手是也?」
「不,我想那個靈體沒有那種程度的判斷能力。畢竟是類似怨靈的東西,估計是怨恨之類的……」
淺間說到這里,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她才皺著眉頭轉向彌托姿黛拉這邊。
「……彌托,你對那個靈體生前的身份有印象嗎?是你認識的人嗎?」
「你這樣問我真的不知道哦?何況,我以前在遠江也沒有熟人」
“啊”阿黛蕾舉手說道:
「與其說是遠江,倒不如說是三河以東在桶狹間之戰後,P.A.Oda跟聖聯曾經為了歸屬問題爭執過一段時間不是嗎──聖聯那邊為了主張權利,從以前就派出了三征葡萄牙或三征西班牙的武裝商船團過來,會不會是那里的熟人?」
「阿黛蕾殿下,來自歐洲的忍者這種條件難道不會太苛刻是也?而且」
彌托姿黛拉搶先,把點藏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從小等部四年級開始,基本上就跟歐洲沒有牽扯了哦?」
●
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所有人都沒了動靜。
「──」
彌托姿黛拉不禁在心里歎息。果然大家都還在記恨過去自己的惡形惡狀。
如果王能在這里的話,或許氣氛就會不一樣了。
……我果然還是不行啊。
把自己弄得像是個無賴,並且一副甘之如飴的表現。
事到如今,也是如此。
「那麼,淺間──我這邊的話,雖然還不清楚是不是被人給盯上了,但就算發生了什麼,只要贏了就好。之後──」
在彌托姿黛拉這麼說的瞬間。淺間點頭,並且笑著說:
「那麼我晚點告訴托利君。說彌托打算一個人把事情解決了」
○
·赫萊子:『居然要在這里借助那個男人的力量,真是可惡……』
·淺 間:『赫萊森,你怎麼不說對他改觀了,之類比較溫和一點的話……』
·金丸子:『非得對他溫和不可嗎?』
·● 畫:『話說我當真覺得“啊,覺得這小狼女開始麻煩的話,只要拿「跟大王打小報告」當要挾就行啦”──嗯,畢竟本子的開場劇情想起來總是很麻煩啊』
·銀 狼:『是那邊嗎!?你是覺得那邊麻煩嗎!?』
●
聽了淺間的話,彌托姿黛拉頓時愣住了。
「咦?」
……告訴吾王?
這回答完全出乎意料。
但是,對我而言可是有著意想之外的效果。
仿佛剛才沮喪的心情全被吹跑一樣。
……等、等等!?
太不像話了,還有,太讓人害羞了──這些話不停地從我的腦袋里竄出。
我對此時的自己絲毫沒有辦法,
只能呆愣在那里。
而同學當中,重新有了反應的奈特點頭表示:
「──看來這是必須告知小托的案件」
「沒錯NE─。在他負責的范圍用咖哩解決NE─」
「這事不用說也知道」
「啊、不,那個,我……」
明明我不願意給王添任何麻煩。
……嗚──。
我在自己腦中抱著頭苦惱著。然而,始作俑者的淺間不知為何露出了一種滿足的表情,笑著點頭說道:
「那麼,雖然這是接下來才能確認的問題。但究竟,為什麼幽靈船團會朝我家後院炮擊呢。把同伙給橫掃之後有什麼意義嗎?」
「呵──這就是那個!犧牲雜魚靈體做為祭品,強化忍者靈體!估計是打著這種算盤吧,敵人!!」
刻意用了倒置法。但成瀨像是要對著空氣打出一掌之後,說道:
「呵──雙方都是流體,一旦撞上了在成為祭品以前靈體就會灰飛煙滅了」
「那會不會是誤射……?不過,瞄准的目標是淺間神社背後?淺間親,神社背後的區塊應該沒有什麼流體路徑集中吧?像是會讓幽靈船團比起淺間神社,更想要襲擊那里的東西之類的」
「我家的流體路徑都集中在正下方。所以……」
淺間用手指輕敲了我的肩膀,然後用表示框將奧多摩的剖面圖顯示出來。
「這樣能看得懂嗎?」
彌托姿黛拉看著圖紙上面,位于地下打通空間的淺間神社。假如要從外面瞄准淺間神社地下的話──
「如果是瞄准淺間神社地下部分的時候,從艦尾方向發炮的確會打中神社背後。但是,假如是從村山所在的左舷方向發炮,那麼炮擊應該會落在神社的左舷方向才對。」
「那麼他們到底是瞄准了什麼?還有……」
禦廣敷提出了疑問。
「──那個靈體戰士團,究竟是在追逐什麼?」
「這個……」
老實說,不知道。
王在最一開始看見它們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在追著什麼了。而我直到最後都沒看見“什麼”。
所以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淺間?其他人在那場騷動中,有沒有提出過類似,淺間神社背後的自然區塊有東西飛出來,或者在那里抓住什麼東西,之類的記錄呢?」
「不……據在下所知應該沒有是也?」
「淺間神社這邊,也沒有獲得這樣的情報……」
既然如此──彌托姿黛拉改寫淺間表示框上的內容
3─「靈體戰士團出現在淺間神社附近,追著什麼」
看著自己所寫出來的句子內容,彌托姿黛拉產生了疑問。
「……?」
●
那究竟是什麼。
彌托姿黛拉從禦廣敷剛才的話中感受到了違和感。那個違和感的內容則是──
「它們究竟在追什麼……?」
而且,事到如今彌托姿黛拉才感覺被人點出了一個更根本的疑問。
「為什麼在設有結界的武藏內,而且還是結界最為強大的淺間神社附近,還能辦到這種事呢?」
這個問題,無人解答。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連淺間也不知道。
所以她想要點線索,嘗試從其他方面來試圖破解這個謎題。
但是,在省思過一遍敵人的目的之類的項目後。
「這謎題的線索,還沒有充足到,能夠從其他方面來突破的程度啊……」
結果還是搞不清楚。
雖說起因、理由、出現地點、真實身分全都如五里霧中。
但只有一項是彌托姿黛拉近乎確信的。那就是──
……我從一開始,對這個結果感到某種違和感。
看了敵人做出的行為,了解了結果,卻依然不曉得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做出這種事。
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這些不明了的事項,代表著一個意義。
「小奈們做出的解釋,可能會因為事件起點的不同,而被整個顛覆也說不定呢。習性說啊,還有其他諸說等等」
「Jud.,這就是所謂結果雖然相同,但意義卻不同的案件呢──但所謂解釋,就算事後再來做也沒什麼問題,應該不是需要現在煩惱的事情吧」
聽了成瀨的發言,大家都微微點頭。
可以從結果上,確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表示框上的話──」
1─「于遠江入港當中,有幽靈船團從左舷出現」
2─「幽靈船團,以淺間神社附近為目標發出炮擊」
3─「靈體戰士團出現在淺間神社附近,追著什麼」
4─「船團的炮擊擊中戰士團」
5─「戰士團的隊長?忍者?襲擊彌托」
這已經是目前所能推論出的極限。但是,光是確認各個階段的結果就有了很大意義。然後,發現幾項謎題的這點,也能當做一項成果。只不過──
「就淺間你來看,把謎題解開會比較好嗎?」
「嗯──在離開遠江之前如果可以解決的話就好了……」
淺間雙手環抱,像是要宣告散會一樣將表示框消去。
而此時,有個意外的人影站到了教室門口。
他沒有進來,只是將手擺在門上。那個男人開口說道:
「哦,都在嗎……也不是?我稍微過來看看了」
大家幾乎都是頭一次聽見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那個人是──
「酒井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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