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洋貨的滋味
但番茄
究竟是水果還是蔬菜……
配點 (是蔬菜)
●
印象中那時的時間是在天亮以前。
在門戶緊鎖的家中因為某個聲音,讓直到剛才都面對著一袋番茄熟睡著的正純醒了過來。
那是從外面傳來的輕輕敲打防雨門板的聲音。
因為正純是將緊身襯衣脫掉一半睡覺的,所以就算她醒了也沒有打算將門板拉開。手邊雖然有清潔用的符紙,但這種情況下也不是什麼體面不體面的問題吧。
所以正純握緊了父親給她的短刀,看著從昨晚一直沒有關掉的表示框稍微安心一下之後說:
「是誰」
「本多大人──我是重新來向您問候的」
是那名女性護衛。與她的聲音一起從門板縫隙里透進來的是月光。
也就是說現在還是晚上嗎。但對方在經過一個呼吸的停頓之後接著說道:
「四周似乎沒有那些詭異的黨羽」
“Jud.”正純這麼回答。
「你是父親安排的人嗎?」
「Jud.,奉本多大人之命」
這句回答讓正純發現了一項事實。
……面前的對方是極東方的人。
昨晚一瞥,那金發碧眼的長壽族身影,不禁令人聯想到異國風情。不過。
「可否請問你隸屬何處?」
“這個”對方倒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之後。
「非常抱歉。我想等正純大人登上武藏以後,再行介紹」
「嗯?武藏的話,白天就能過去」
「我是指成功移居之後的意思」
這是在表示之後還要與她們打交道一段時間嗎。
……那麼結果如何呢。
既然是父親安排的,那麼背後應該是有什麼內幕。畢竟那是將近20年持續參與政治活動的人所做的事。假如連自己都被當做是棋子的話,那現在就算想要打探什麼也沒什麼意義。
反過來說若是擅自插手一些多余的事情,可能會反而壞了事。
○
·赫萊子:『這陣子的正純大人有些萎縮感,讓人感覺個性相當不同呢』
·銀 狼:『那個,赫萊森?那個,鏡子……』
●
在考慮之後正純決定順從父親的安排。所以她向對方確認。
「在我能夠住進武藏之前,能拜托你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嗎?」
「Jud.,如果可以的話……」
「如果可以的話?」
“Jud.”門板後的女性這麼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另一個人也在的話就更周全了」
……周全?
或許是因為出身異國嗎?用詞的差異令正純有些在意。
不,這或許只是因為自己處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有些焦慮。對方也是在對方能力范圍之內,盡可能的想要保護好自己。
「你跟同伴走散了嗎?」
「Jud.──但是在正純大人正式登上武藏以前的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的」
「要跟父親商量看看嗎?」
「啊,不,那個」
正純從對方的猶豫中領悟到一件事。
「難不成父親已經安排好了?」
「──Jud.,我想應該是那樣……不好意思」
「啊,不,我這不是在責備你」
論年紀的確時對方比較年長,這點正純還是了解的。
就算只看昨晚的戰斗,也能感覺到她是有經過正經訓練的人才。即便她擔任了自己的護衛,正純也沒有打算對她擺出超過必要程度的主管態度。
……關于這點,算是對父親的叛逆心態吧。
事到如今回想起來,當時是因為抱持著長年在心里所塑造的父親形象,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但當時的自己確實是這種感覺。
「正純……為什麼你平常都不會提到這種美味的橋段呢……」
從遠方不知何處傳來了魔女的幻聽。
話又說回來,正純有件事要問她。
「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玻羅大削Protasius」
正純知道這個名字,記得應該是──
「是舊派聖人的名字嗎?」
「您知道嗎?」
「咦?啊,或多或少,嗯」
如果被人問起為什麼會知道,正純不太敢直接回答。因此就讓這個話題在這里打住。
「昨晚真的非常感謝。雖然能不能登上武藏還得看其他人的臉色,但我明天想要去向人道謝,所以打算早上去武藏一趟。到時候就拜托你了」
「Jud.,我會在暗處跟著」
正純對這句話再一次道謝之後,便再度就寢。
●
「──那麼雖然托利君和點藏君不在這,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嗎?」
而淺間所環顧的地方,這里的人不可能還沒起床。因為在淺見面前只有坐在已經排列好的椅子上的眾人。
地點是淺草的左舷中央部。船艦邊緣下的露天食堂。
周圍的龍門吊正在各處調度貨物,
為了准備年末祭典,現在正在淺草上建築住宿設施和攤販小村等東西。
話雖如此,建造工作大部分在昨天已經結束,今天是利用中午以前的這段時間進行整理與收工。祭典的開幕預定會在傍晚之後開始。所以她們現在在這里──
「那麼針對在三河發生的事件,想稍微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此外,因為我家的權限今天還能下到三河進行現場勘驗,如果能有幾個人可以跟我一起過去就太感謝了。也因如此,接下來要進行情報交換」
淺間一邊說著,其實她自己心里還有幾處懸著的地方。
……沒能逮著托利君,稍微有些棘手呢……。
聽喜美說托利他一大早就跑了出去,說是要在趕在母親去青雷亭之前去見她,然後跟母親有過什麼交談的樣子,所以才回來現在還在睡覺。但淺間這邊的事情主要還是──
「早上托利君透過通神跟我講到本多·正純小姐的事情。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寄到本多·正信先生的住所但名字卻不對什麼的」
「啊,小托,在那些政治家之間蠻吃得開的麻,好像在替他們做一些什麼仲介之類的」
「畢竟正純小姐也是對方的家人,想要通知一下什麼的……」
而這樣的他如今卻不在這里。淺間心想,這下有點難辦了。
……托利君對關于武藏總體而言的“氣氛”或“空氣”變化相當敏銳,所以如果他有什麼想法的話很想聽聽看啊。
淺間考慮著自己不忍心把睡著的他強行拉起來這點,會不會是太寵他了。
「呵呵,是喜歡看人家睡著樣子那一派呢!?是這樣吧!?」
「喜美你不要讀別人的思考」
總而言之淺間整理好呼吸之後,將三河與武藏的周邊概要圖展示給大家看。
表示框上面,從三河向武藏延伸的箭頭上被打了叉。
「現狀是稍微發生了一些問題。三河的移居許可被三征西班牙出手凍結了,所以他們也理所當然的禁止任何武藏的賓客在此住宿。但年末祭典是在連續好幾個傍晚到深夜時間之後才會迎來高潮的活動,如果連來自三河的貿易商沒辦法留宿,一到了晚上就動彈不得的話將對武藏造成巨大的傷害。
所以我想要在今天祭典開幕以前,將本次事件的謎團給揭開。」
「啊──所以三河游客的購票情況才會出現,明天上午時段的銷量很好,但今晚時段的門票完全賣不出去的情況」
雖然沒有特別給大家分配座位,但在班上同學們聚集的那一個小角落里,依然開著賬簿類表示框的海蒂這麼說道。然後她跟坐在身旁的四郎次郎一起這麼說:
「──也就說是三征西班牙方面對武藏的意思是這樣:你們想要讓年度末祭典成功的話,你們就從底下的殺人事件里面抽手。」
「雖然話不能說死,但從狀況來看就是這麼回事。」
「呵呵,淺間你家那邊又是怎麼個麻煩狀況?」
「──因為不能放任跟我家簽訂氏子契約的人們,就這樣子因為一個國家的任性而被綁在三河上面,所以我心情不是很好」
“但是”烏爾基亞加輕輕舉起右手說道。
「三河──為何不動?」
「很遺憾就是這點讓人不明白……」
「請說明狀況」
聽了野挽這簡短的一句話,淺間將表示框展開。因為他們現在是在露天環境進行討論,所以在周圍布下了隱藏聲音的結界,顯示的畫面也在將范圍指定于結界內所有人之後加上指向性進行奏上*。(*注:白話版本→將顯示的畫面,限定成朝向結界內所有人的狀況下進行顯示)
「──好了。那麼,彌托,拜托你了」
「由、由我來嗎!?」
「沒錯,昨天在現場進行相驗的時候,你不是發揮了比我還要高的調查能力嗎?」
「拜托您了彌托姿黛拉大人……!」
「赫萊森你這時候應該是呆在青雷亭才對──?」
“不過算了”彌托姿黛拉歎息著將視線朝向大家。
「──遭到殺害的是兩人。案發時間推定為前天晚間」
然後。
「這兩人──當時已經被回收的遺體,是一對男女的」
●
“奇怪?”阿黛蕾一臉疑惑的看著彌托姿黛拉。她不是聽不懂她說的話。而這里最先出現疑問便是──
「──遺體被回收了嗎?」
「Jud.──不過我們有資料,現場也留有氣味哦?」
在火災發生過後的遺跡現場,殘存了某樣東西。
「是血漬……既然死因是梟首的話,肯定會留下大量血跡。除此之外雖然遺體的所在位置也有些線索,但光靠血跡就能大概區分出男女來」
「靠聞有辦法聞出男女嗎?」
雖然也能非常嚴謹的聞出差異,但主要是血液會根據男女出現某種傾向上的差別。飲食和體質、溶解與血液中的體液差距等等,就能大致分辨出來。但就算不去考量這些項目,光從該處的血液量──
「雖然大部分都混在一起了,但是在接近噴濺源頭地點的位置,還留有一些干掉的血液所以能夠明白。像這樣子從脖子唰地──」
她用大拇指在脖子處畫了條橫線,然後在脖子中央將手指往胸口處落下。這個動作讓在場的女性們恍然大悟,男性則是除了一人以外都一臉困惑。
「……怎麼回事?」
「哈哈哈,是香水吧!?」
回答的那個人是伊藤健。不愧是淫夢魔。對女性的時尚相當敏銳。
他先是回應了彌托姿黛拉點頭要他繼續說明的動作,然後豎起右手食指。
「從脖子流向身體里的血液,會將噴灑在胸口附近的香水溶解進去的意思吧?」
「Jud.,正是如此。為了曆史再現,縱使味道並不強烈,根據聖譜記述香水本來就是為了消除體臭用的東西」
“既然如此”禦廣敷舉手發言。他一邊從紙碗中吃著早餐的味噌炸豬排飯。
「──被害者就是外國人嗎。聽到這里感覺應該是隸屬于三征西班牙」
「一男一女,那麼不是夫婦就是戀人──可能是在私奔過程中吧」
涅申原雙手環抱這麼說。他坐在椅子上,將腳高高翹起之後說:
「我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王家的─」
話說到一半,成瀨用像是要擦過去一樣的動作打上魔術陣,于是乎畫面內便傳來答錯的音效聲。
「很好答錯了──真·遺·憾。接著下一個──」
「成瀨君你不要刻意准備答錯音效行麼……!」
「沒有刻意准備。是剛剛畫好的圖加上自動判定功能而已」
這就是所謂躍然紙上,畫出來的東西變成真實事物的情況。以前有個魔女派出塗鴉的狼人來襲擊人或者呼風喚雨之類的故事。看著成瀨正逐漸擁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能力不知道到底對不對。
……不過,我們下個月就要升上二年級了……。
實力一直都在提升著。
彌托姿黛拉自己現在也成為可以承擔責任的人了,只不過還遠遠不及母親的水平。
……吾王在這方面又是如何呢。
升上高等部以後,就感覺有種被他疏遠的味道。話雖如此,假如王下定決心有所行動,恐怕不會是什麼半吊子的事情,這使得彌托姿黛拉沒有對于主動去引導他做出決定這點,感到有些恐懼──自己是否回應得了王的要求呢。
○
·金丸子:『那個,那麼就總結成小彌托想要回應總長的任何要求──』
·不退轉:『這樣可以嗎?』
·銀 狼:『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哦?真的哦?』
●
總之彌托姿黛拉雖然沒有很在意某些瑣事,但關于兩名被害者的身份她也有些了解的事能說:
「夫婦或戀人,又或者是兄妹、姐弟」
雖然烏爾基亞加因為最後的字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還是算了……。請繼續,為了眾人的利益……」
靜靜的坐回去之後,他的腦袋或許應該冷靜了一些。
彌托姿黛拉輕咳了一聲。
「還推測了幾種可能狀況。像是這兩人都是被搬運到這里,進行人質交換的交涉失敗後被殺害了等等」
這時,直政舉起了右手的義肢。
「──他們的靈沒有殘留下來嗎?」
「很遺憾目前還沒有那些發現。這里也挺讓人費解,從現場的狀態來看明明沒有祓禊過,卻沒有任何死者的遺憾存在……」
調查這一件事是身為巫女的淺間抵達現場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
“既然如此”直政說。
「會不會附在遺物上面了?」
「……你還真清楚呢,直政」
“哈”機關部的王牌微笑著。
○
·煙草女:『不要用那種形容。這會讓我想大大吸一口』
·傷 者:『因為現在正在進行食品的處理作業,所以沒辦法想平常一樣吸煙呢』
·煙草女:『總之,關于靈會附著在“東西”上面這件事,雖然有點不一樣,但在我身邊有個案例在。機關部的人還挺信這一套的,東西上面都有靈性之類的』
●
「──遺物基本上,都交給三河的總長聯合了」
在彌托姿黛拉這麼回答的時候,淺間朝一個表示框按了下去。
顯示在畫面上的是旅館的平面圖。
「兩人遭到殺害的地方是房屋深處的房間。雖然因為火焰蔓延的很快連地板也被燒穿了,但因為沒有鋪榻榻米所以血液流到地板下面,這就是為什麼之後還殘留下來的原因。此外,把入口的位置當做是中央靠前的話,一樓有五間房間──」
淺間在平面圖上五個地方打上紅色圓圈。
深處靠左的房間、深處靠右的房間、靠前右邊和左邊的房間、入口房間。這五個。
「起火點是這五個地方。這是點藏君昨天確認過准備別人回收的現場柱子,從柱子的斷面和燃燒狀況、接合位置方向等處研判出來的」
「真是奇怪」
誾這麼說。(*注:沒有誤翻,這里誾明明當時人不在卻還是插嘴了)
「……是在正面玄關放火,然後殺害了嗎?」
「哇……誾小姐如果當時在的話,我想就能以飛快的速度了解事件的全貌了……。
但你現在可不在這哦……」
「啊,不好意思,請刪除吧」
總之就當做是有舊派的神還是聖人從空中進行評論了。
然後成瀨舉起手,一臉疑問的說:
「這兩個人是從哪里來的?」
「──西邊,聽說是從P.A.Oda領土過來的。在這前後有著松永麾下的行商團來到武藏,或許是跟在里面過來的」
「人員出入的確認呢?」
正在做,但是……
「現在三河人員很少,所以關口都變成單邊管理制了」
“啊”奈特稍微仰頭看向天空,然後回過頭來說:
「意思是入國在三河方面的關口,出國在P.A.Oda方面的關口來辦理嗎」
「因為只有在入國時發生的侵入會造成危險啊。所以總而言之就是將出入境管理交由雙方分攤以此來削減費用,不過反過來說,出國到P.A.Oda那里去的時候就會由P.A.Oda來保護,或者在那邊進行文件的調整。
所以,不知是真是假──那個行商團,出境時的人數與入境時的上報的人數竟然完全沒有落差」
「就算他們在三河少了兩個人,到了P.A.Oda的關口還是有辦法把數字對上是嗎……」
「不、不過,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要偷渡入國的話還有其他很多方法。像是,我聽說北畠氏的混亂至今還沒弭平」
“的確如此”涅申原這麼回答道。
「這陣子P.A.Oda的動作越來越大了。就連表面上跟P.A.Oda分道揚鑣的M.H.R.R.的羽柴也是,在九州征伐告一段落之後,目前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參與著三十年戰爭……就連那個背後好像有點古怪的大罪武裝也是到處使用著,就算有什麼從那些事情衍伸出來的余波影響到我們這邊,我也不意外就是了」
「……你昨天聽說三河發生殺人事件時候,不是嘴上說著“咦!?當真!?犯人不會逃到我們這吧!?”怕的緊嗎?」
「那、那是小心謹慎啊!得先穩定根基才能談別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當成那樣好了。不過,喜美一臉不解的舉起右手說:
「來,那麼就用賢慧的我也能理解的方式總結一下!來!阿黛蕾!」
「咦!?那個,從P.A.Oda過來的一對男女,在三河的廢棄旅舍里遭到殺害。還被放火燒了。然後雖然將他們的遺物交給了三河的總長聯合,但三征西班牙為防止犯人
逃上武藏而凍結了移住申請。為了讓三河貫徹做為中立地區的公正性,強逼三河從這件事的調查當中抽手,而三河方面也表現出順從的態度。然後還有……」
「還有產土的問題吧?那個的檢測狀況怎樣?」
涅申原的發問緊跟在後。
「在我們這群業余人士在進行調查以前,假如是犯罪的話土地神*就會先行檢查過吧?這方面的狀況怎樣呢?」(*注:境界線世界觀里面的神,通常都有人格,是會管事的,所以有所謂的神罰來維持社會秩序。)
●
……確實是這樣,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應該是要請示那邊的意見才對。
彌托姿黛拉點頭之後,在她身旁的淺間回答了涅申原的疑問。
「確實,就算是外地來的人所引發的問題,神道也能檢查到他們的存在,有事之時也能進行介入──但也不是沒有方法可以解除這個」
「是這樣嗎?不是不管做了什麼屁股或尿道里都馬上會被塞進東西嗎?」
「不會馬上。神明至少會先檢查一下的」
這有什麼兩樣……大家這麼低語著,但巫女好像不是很在意。她展開表示框說道:
「雖然目前三河神道的領導是熱田神宮,但那邊目前已經隸屬在P.A.Oda與三河麾下了,所以關于這次的事件他們對外表示是在“調查中”
「也就是說跟總長聯合與西班牙保持腳步一致?──那麼假設是一般狀況,神道會進行怎樣的追蹤呢?」
「雖然被殺害的兩人是外地人,但他們好像參加了祭典進行氏子*登錄了。音詞土地神應該已經掌握了他們的行蹤並且正在追蹤才對。只是,因為這部分遭到凍結所以情報送不到我們這邊來」(*注:日本神道下信奉、資助某一間特定神社的信徒。)
“真是麻煩”眾人之間彌漫著這樣的氣氛,緊接著成瀨舉起筆說:
「映像術式呢?狀況怎樣?」
白魔女提出了詢問。
「不是有種幻術能夠從流體的殘渣中重現出那里曾經有過什麼東西嗎?除此之外各地的布告應該也都有在監視著周圍情況吧?」
「關于這些都已經被三河的總長聯合給扣下了」
「還有,用流體殘渣來重播這種做法,由于眼下的三河怪異多發,容易使得重播內容產生變化所以難以成為證據」
這樣子被人說是軟弱也沒有辦法。不過,談到這里彌托姿黛拉明白了一件事。
「因為受到妨礙導致平常狀況下應該獲得的證據,幾乎都無法得到」
跟淺間說的一樣。
「普通情況下,發生這種犯罪時都是犯人強行對神明的檢測進行干涉,來隱藏自己的身份,但這回卻不是如此……真要說起來,眼下的狀況是犯人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但卻事後被人隱藏起來的感覺」
「……這是要把某件帶有特殊主張的殺人案件,給壓下來?」
「Jud.,看來是這樣──何況,明明無法驗明正身,卻有一堆疑點不停冒出來,老實說這起案件的可能性實在太廣了」
彌托姿黛拉聳肩說完之後,野挽點頭說道:
「的確,都是疑點」
他的話就停在了這里。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是這樣想的。雖然這次她們所做的報告也提交給武藏的總長聯合和學生會,但之後就沒有更進一步的指示了,可見上頭也是一片霧里看花。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樁案件?
「我們稍微思考一下這起事件的意義好了。像是好處之類的」
●
阿黛蕾看著彌托姿黛拉在附近的板凳上坐下來。然後狼一邊低頭思考,一邊講了開場白:
「從外地來的兩個人,在做了氏子登錄之後被殺了」
「正確來說是從松永家的領土過來的兩個人」
“Jud.”彌托姿黛拉回答道。
「既然這兩人是歐洲人,那麼想必是有什麼理由才會取道松永家領土,來到三河這里來」
「在三河將這兩個人殺害,松永方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沒有好處的話肯定不會讓他們通過。就算他們是由松永的朋黨們所殺害,情況也一樣」
既然如此這是怎麼一回事。
⒏BOoК.СΟm
阿黛蕾覺得這種時候如果點藏在場的話就很方便了。畢竟他很擅長收集情報,假如他現在人在眼前的話說不定就能抽絲剝繭出其他情報。
他既然不在這里,那麼負責統整情報的工作就落到了經常向上頭做報告工作的自己身上了。
阿黛蕾剛才已經將事件的概要簡單敘述過了一遍,接下來她先發表了自己對這件事的理解:
「既然如此,能在這件事里獲得“好處”的人,應該已經把“好處”拿到手了?」
「不,我想還沒到那個時候。因為這起案件還沒解決」
“理由就是”狼這麼說用大拇指指向南方。那邊有的是,
「──陸港上的三征西班牙。他們不但叫來了審問艦,至今仍舊拒絕開示情報,並且沒有停止對案件的干涉。大概對他們來說直到武藏出航之前都不算勝利吧」
就在阿黛蕾聽到這邊的時候。
……奇怪。
她剛才從彌托姿黛拉的話中感覺到違和之處。
「那個,可以打斷一下嗎?為什麼武藏出航就算他們勝利了?」
「那是因為──」
彌托姿黛拉也很猶豫。應該是內容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吧。似乎是看到這種狀況,涅申原簡要的點出事實:
「三征西班牙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當做沒發生過吧?」
「就是這樣。所以才會凍結移住申請」
淺間點頭回答。
「對武藏而言三河是和IZUMO同級別的根據地。在傾向上,IZUMO那邊真要說起來算是武藏本體的根據地,而三河這里則比較偏居民意義上、政治意義上的根據地。
──所以現在凍結移住申請的狀況對武藏而言相當棘手」
阿黛蕾了解她想說的事情。理由便是:
「因為移住申請跟外人來到武藏時的住宿許可也是緊密相連的?」
關于這部分阿黛蕾相當清楚。因為她不時也有和武藏停靠地點的他國叢士隊或騎士團進行合同訓練。
「──在該地借宿一晚,成為暫時性居民的時候,如果不讓我們身上的加護被當地認可的話容易引發麻煩。舉例來說如果到了很硬核的舊派或改派城市,彼此的教譜術式或加護無法使用還是小事,情況嚴重的時候可能連住宿甚至經過都不行。
所以我想關于移住或住宿、通行等事項,比起神道文化還是更以歐洲方面的曆史再現為主──畢竟歐洲方面有不讓教譜或“派別”不同的人進城的曆史再現」
「話說回來,如果強行讓人家進來,在不使用當地加護的情況下引發麻煩也很讓人困擾啊」
“啊─”成瀨用筆搔著頭這麼說著:
「說起來有過這種案例,有些疫病在當地沒有成功撲滅只是控制下來,來到造訪地之後因為無法使用加護因此蔓延開來。所謂人員移動不僅可能在造訪地發生的問題,也可能是從出發處開始的。
就算實際上沒有發生什麼,要是有人相信了流言,也有可能會為了安心而采取毫無意義的政策呢──不過從這層意義來看,這次的事件的原因感覺比較像是在出發地」
“的確”彌托姿黛拉點頭道。
武藏的騎士在長凳上翹起腳來,換了一口氣後說:
「……因為殺人事件的加害者有逗留在三河之疑慮,所以將移住武藏的申請凍結。這對三河而言只能說是麻煩的判斷,然後既然得靠武藏的“調查結果”來決定是否停止這種處置,這會讓武藏居民在兩層意義上對武藏官方產生怨言」
「──其一是,不要把三河人搞出來的鍋丟給武藏來扛,沒錯吧」
彌托姿黛拉點頭回應阿黛蕾的話。
「Jud.,武藏居民多是三河出身者,假如三河當地不安穩的話,便會讓武藏出現“去想些辦法解決唄”的意見。然後──」
彌托姿黛拉環顧四周天空。周圍年度末祭典的舞台大半完工了。她將目光朝向被住宿設施所包圍的大舞台,以及在空中往來的運輸艦。
「──年度末祭典與三河貿易。在與三河居民的交流與貿易交涉作業上,必須得讓這些外來訪客住宿不可。而這次卻因為移住凍結的阻礙,使得三河貿易與難得的祭典都會出現只能在日間進行的紕漏,導致失敗」
「這下如果不馬上解決可會引爆民怨啊」
直政的聲音讓大家露出了微笑。
阿黛蕾自己也發現了一項事實,因此也跟著笑了。那原因便是:
「大家──都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
“明擺著的事”直政心想。
……受到大國的任性給擺布心情可不會好。
雖然看開點放棄抵抗也是一種選擇,可她們現在正處在對極東人而言最重要的高等部三年生涯當中。而且既
然是即將邁入第二個年頭的話──
「把三河跟武藏當做人質的話,可不是討人喜歡的做法」
撇開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目的,直政也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不過,怎麼著。阿黛蕾,你還有什麼想法吧?」
「咦!?我這時候還有發現了什麼嗎!?」
「不,你剛才不就給人那種感覺嗎……根據我的記憶,你在這之後應該是針對這起事件,說了一些你的懷疑之類的……」
「咦?我有說嗎?哎呀哎呀,糟了。我的記憶有點……」
奈特與成瀨面對彼此。
「勉強算是回想范圍內?」
「是啊。再過頭我想大概就強制出局了」
有點奇異呢。不過算了。記得那時候總之應該是這麼說過的:
「阿黛蕾,你是這麼想的吧──事件太大就會看不清,之類的」
●
阿黛蕾就算有直政這樣跟她提示,她也想不太起來。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還是該說,我有想過這種事嗎──。
視線末端看見淺間嘴里叼著哨子手舉黃牌,所以得小心點。
「不,我沒這麼做」
不不不,你絕對用心眼這麼看過來了。
「啊─,抱歉阿黛蕾,我雖然用心眼在畫分鏡稿但一次都沒能將氣氛炒熱」
「你、你那是心都被染黑了!有九成是黑的!」
「會不會熱場了才更黑心呢」
雖然頗有同感但問題還是沒解決。
「……嗯。我當時到底在想什麼來著──」
那個,總之先自言自語一下,一邊被大家盯著瞧一邊想。
三征西班牙的目的。西邊的大國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現狀相當明白。
他們對武藏和三河的移住申請進行凍結並施以壓力,打算把事件壓下去。
台面上的理由姑且是“為了不讓殺人事件的加害者逃上武藏”。
他們的行為與目的都相當明白。
那麼,為什麼阿黛蕾會在這里感到疑惑與違和感。
……為什麼呢。
「是有哪里,感覺不太對勁嗎」
阿黛蕾突然朝著眼前的淺間看去。
叼著哨子舉起黃牌的她。阿黛蕾確認了她兩臂之間的某樣東西之後,不禁沉吟。
……總感覺淺間,維持著雙手夾胸的狀態向前彎腰之後,就看不見肚子了。
也就是說。
「──太大就看不清,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
這時彌托姿黛拉從阿黛蕾的這句話,察覺到了一個疑點。
……啊。
只要領悟的話其實相當淺顯易懂。
「智」
她向阿黛蕾做出感謝的手勢,然後這麼說:
「我是這麼想的?也就是說──可以靠大小,來藏住某些東西」
沒錯。這就是這三征西班牙和三河采取的手段。
在凍結移住申請這項壓迫的“大事”之下,肯定有什麼東西被藏了起來。但是,眼下她們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
「所以眼前那巨大的東西就是問題。東西被藏住了。我說的沒錯吧?智」
●
淺間面對彌托姿黛拉突然對自己說的這句話,完全摸不著頭緒。
……咦,那個?
說起來現在不應該是聽阿黛蕾說話的時候嗎?
……巨大?問題?東西被藏住?
心里充滿疑問的淺間朝著阿黛蕾看去,只見她緊盯著自己看。而且還是──
「那個……」
……現在阿黛蕾是盯著彎腰著的我的胸部看……。
原來如此,淺間理解了。確實現在淺間的胸部對自己而言是個巨大的死角。所以──
「確實……這樣說不定就能看見問題了」
●
彌托姿黛拉聽到淺間理解了自己的懷疑而感到放心。
她一邊覺得這實在太好了,一邊松了一口氣。
三征西班牙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Jud.──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情況,或許是刻意用“巨大”來掩蓋之後的狀態。雖然這只是預測……」
「不對!」
淺間一邊搖頭一邊這麼說。
「只要大到某一個程度,的確很自然的就會看不見腳下,而忽視那些地方」
「腳下……!?」
彌托姿黛拉這邊的想法還只是對三征西班牙的目的,抱有一些懷疑的程度而已。想要讓大家討論看看有沒有什麼看漏的地方。可是淺間那邊似乎已經理解到了某一個具體程度。這也就是說:
「你說腳下,大概是多大范圍?」
●
……奇怪?怎麼反應這麼好,哪里不對勁……?
淺間看到彌托姿黛拉跟著彎腰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就那麼在意胸部大小嗎。但仔細想想這話頭是從阿黛蕾那邊接過來的。也就說這是雙重懷疑。話雖如此。
……你就算問我腳下是多大范圍……。
不過,因為胸部緣故導致腳邊視野不佳的情況是從以前就開始的。就程度上來說的話:
「嗯,那個,差不多到兩只手抱不下的程度?開始?滿出來,之類的」
「滿出來……!?」
彌托姿黛拉與阿黛蕾面面相覷,點頭。
然後她轉向淺間這里說:
「Jud.──確實,事到如今其大小恐怕不是簡簡單單抱得下來的」
你們居然這麼想嗎……但淺間深切覺得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在就自己的狀況來說,
「你看,這是從小四左右開始的事」
「小四!?」
彌托姿黛拉有些坐不住了。
「從那時候就開始布局了嗎!?」
「那個,我想這應該挺明顯的才是……不過,確實是不太會跟人開口的事情」
「Jud.,確實是無法公開討論啊」
“就是說啊”淺間點頭並這麼說。
「但是,沒想到彌托姿黛拉居然會像這樣在這件事情上扯到大小的問題」
「不、不是,這可是很重要的事。畢竟……」
畢竟。
「這可是牽扯到死活問題啊?」
●
“這麼誇張……!”淺間再一次這麼想。
……胸部大小會牽扯到死活問題嗎!?
「不、不對,給我等一下。普通來說是不會死的。也不對太小的話可能會出現防禦力過低之類的情況」
「沒錯,確實如果規模越小的話,越有可能受到大的一方壓迫,像這次一樣」
……啊─,抱歉。
淺間想到了。她平常像是碰到窄巷或者是在座椅間移動的時候,好像不時有壓迫的到一旁的彌托姿黛拉胸部的時候。那種情況該怎麼說,壓力面試?錯了嗎。
但是再怎麼說人也不會因為胸部就死了。那麼,
……是我聽錯了……?
如果用其他字眼換掉胸部話題,接上『死活問題』這句話,會變得怎樣。
●
彌托姿黛拉看著淺間突然揚起眉梢笑著拍打自己的雙肩。
淺間紅著臉頰說道:
「彌托!彌托!再怎麼說也不能大白天的就聊這種事啊!」
「咦?你在說什麼?」
她一問之下,淺間暫停了一下。然後接著用更大的力道拍打肩膀說:
「啊,一不小心就要說出來了!這又不像是鲑魚的產卵養殖一樣真是的……!」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彌托姿黛拉想到自己襲名的對象好像挺喜歡烤鲑魚的。
不過總而言之這次的案件毫無疑問是牽扯到人命的。既然淺間也發現了這一點。
「Jud.──沒錯呢,智,這是很危險的案件呢?」
「沒錯!?我說的沒錯吧!?這事說出口實在太危險了──但基于參考我想問一下,假如要扯上人命的話,是誰的?」
彌托姿黛拉想了想。
這里雖然可以說是扯上全武藏,或者說是大家的身家性命,但自己是效忠于王的騎士。而身為騎士應該盡自己的最大極限來效勞才是最好的。所以碰上這次這樣危險的案件,自己應該保護的對象果然是──
「難道不是吾王嗎?」
說完,淺間用力將手擺到彌托姿黛拉肩上。
「沒想到彌托竟然是如此想象力豐沛的人……」
「不、我一直都在想這些事哦?」
「一直都在想!?」
「嗯,畢、畢竟,我是王的騎士」
說完之後,淺間舉起右手手掌之後轉過身去。
背過身去的她,從懷里拿出紙巾在鼻子附近鬼鬼祟祟一陣子之後,讓花見展開身體調整術式,輕輕敲了敲脖子後面,然後安靜了數秒鍾之後,這名巫女才轉回來說道:
「──我很清楚了。既然彌托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我也得提高平均值不可了」
“也就是說”她這麼接著。
「如果不把“巨大”這一事實所帶來的余
波,好好認清的話可就危險了」
“沒錯”彌托姿黛拉跟著點頭。
「某項對方打算用“巨大”的東西隱藏起來的關鍵事實,我們必須去確認清楚有沒有這東西存在不可……!」
○
·淺 間:『……』
·銀 狼:『……』
·淺 間:『……總覺得,我跟彌托老是搞錯彼此的意思啊……』
·● 畫:『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們這樣還能夠對話啊』
·銀 狼:『總覺得我們的對話好像都在空轉啊……!!話說回來智!你到底用我跟吾王想像了怎樣的玩法啊!?』
·貧從士:『說起來,這下總算理解了!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當時我思考到了案情的突破口──我那個時後眼里只有淺間的胸部,只記得自己說了“哇,好大”之類的話』
·金丸子:『然後擅自把那個大理解成大國的小彌托就擅自把討論加速,然後走到案情突破口去了』
·赫萊子:『也就是說,阿黛蕾大人與淺間大人其實互相理解了……!』
·銀 狼:『意思是說都是我的錯嗎!?是這個意思嗎!?』
·不退轉:『這大概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根本變成別的問題了』
·賢姐樣:『呵呵呵,是笨不笨的問題哦──!!』
·副會長:『話說回來,三征西班牙如果知道他們是因為這種經過被調查,肯定沒辦法接受吧』
·立花嫁:『這句話您如果能在無敵艦隊海戰的時候講出來的話就好了……』
●
總之現在已經找到方針,或者說是疑點了。奈特換了一口氣說道:
「有可能是用大事將小事藏起來,又或者說是正在藏著」
「Jud.,凍結移住手續之類的,做的事雖然誇張。但這個決定在與殺人案件之間的聯系當中,我覺得可以合理懷疑還存在著別的目的」
“是啊─”這麼回答的是海蒂。
她抬頭看著天空中航行的運輸艦群。因為奈特也在物流業里受人照顧著,所以能懂她的意思。
……昨天跟今天,貨物運輸的情況有點延遲。
這件案子里的疑點對實際經手貿易活動的商人來說,應該是切身的問題。然後只見海蒂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雖然三征西班牙像是要引人注目一樣的凍結移住手續,可暫定議會與商工團也理所當然會采取各種反制措施。例如試試看能不能用錢解決之類的──即便如此三征西班牙也沒有打算解決問題的動作的話,那麼多半關鍵的就不是金錢了」
“也就是說”海蒂繼續接話,然後左右揮手。
「這是我們商人無法判斷的事。你們懂嗎──這是政治問題。」
●
“沒錯呢”成瀨一邊畫著彌托姿黛拉拼上生死的勝負草稿,一邊這麼想。
……這是我們這群人最弱的部份呢。
有個笨蛋來決定全體方針。
有騎士,有軍師,有從士,所以能夠戰斗。
有巫女,有審問官,還有魔女,所以教譜與基礎建設方面也沒問題。
有忍者,所以能搜集情報。有勞動者也有武神。
有商人在,不但能夠做出商業上的判斷,糧食相關、咖哩相關、澡堂相關的人才都有。啊,面包店員和瘋子現在也跟著。不過。
「沒有政治家」
所以就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才好。不,更應該說是: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在這狀態下連個像樣的判斷或推測都做不出來」
「──但是成瀨君。我們還是可以用刪去法來進行推測,並將其化作“現實”」
「中等部的時候,在值日日志上寫著妄想公國的小說,那就是你所謂的“現實”嗎?」
「那、那個可是當時的我所構想出來最棒的寫實主義作品啊……!」
「寫實主義的意思是這樣的嗎!」
雖然從伊達家傳來了幻聽但姑且當做參考意見記錄下來。
總之眼前的現狀有些棘手。畢竟,
……真想把那個笨蛋給抓來啊。
不管怎樣,在他們要做出全體決定的時候都得仰賴那個笨蛋的存在。而今天居然因為他已經睡著了所以很難把他叫醒之類的理由,
……喜美跟淺間也是太慣著他了……。
「是啊」
旁邊的阿黛蕾對成瀨的腦內思考做出同意,但不要在意這個。不過,既然連指定方針的人都不在場,那基本只能各自去搜集情報。然後再重新聚在一起討論。
「……等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再開一次會?到時候沒有辦法做出判斷的話,不管是祭典的進行還是其他事情,鍋都只會飛到出來阻止的淺間神社跟總長聯合頭上?」
“是的”淺間點頭說道。因為她的表情沒有一絲猶豫,所以成瀨突然湧起了詢問的興趣。
「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即便背著那種風險也要做的?」
她問完之後,點頭的人是彌托姿黛拉。
「昨天我們下到現場的時候,在三河的總長聯合代表那邊稍微碰了釘子」
「叫你們快點滾回去?」
「Jud.,就是這樣」
“不過”狼又說了,她笑著這麼說: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允許我們勘驗現場哦?施加壓力的是三征西班牙。假如三河跟他們是統一戰線的話,甚至可能會中斷勘驗直接趕我們回來。對方這是大費周章這麼說的,說“我們這邊無法做出判斷”」
這話中的意思成瀨聽得懂。就和剛才自己所說的一樣。
……問題並不是能不能理解事件的內容……。
「跟三征西班牙聯手的三河,也無法做出政治上的判斷──他們是在這樣告訴我們。也就是說──極東陣營這邊,能夠行動的只有武藏了」
●
“原來如此”阿黛蕾心想。
她原本就覺得番外特務和淺間對這起事件如此執著,是有什麼掛心之處。
「如果有政治性因素藏在背後的話……那會怎麼樣」
「不曉得。不知道這是牽扯到政策,還是牽扯到曆史再現,只不過──這大概不是靠蠻力可以解決的事情」
“確實”阿黛蕾自己跟大家一同點頭。然後,
「呵呵,感覺不錯呢。已經要升上二年級,有些課題感覺比較有趣呢」
喜美從長凳上站起來,稍微伸展自己的背部。然後她橫向轉了一圈之後說道:
「──然後,淺間,稍微換下話題,我今天聽見愚弟跟我媽的談話了?你好像在負責某位奇特之人的移居申請,那件事目前進展的怎樣──跟這回的事有關系還是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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