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稍等一下
別看我們這樣
其實很忙的
配點 (只是想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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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被帶到淺草上的臨時住房前。
一開始還以為是倉庫,畢竟就建在大型木箱貨櫃上。
但那是一間長屋式樣的日式旅舍,正面是設有露天舞台的廣場,背面還有個被大型木箱貨櫃圍起來的庭院……
之所以說是庭院,是因為那里建了個花園。
……原本是觀光場所嗎。
形狀規整的樹木和空地此刻正沐浴在夕陽中。
然後……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處境告訴父親呢。
自稱庫洛斯優奈特的不起眼忍者帶自己來這里,似乎是因為——
「此乃最安全也是最危險之地是也」
「怎麼回事?」
「這里緊挨著祭典會場,有總長聯合等相關的人進行警備是也,雖然多少有些消極怠工,但應付大多數情況綽綽有余是也——但也正因如此,對方一定會在此發難是也。」
正純深以為然。
……假如現在限制被撤銷,能直接申請移居,自己就能成為正式的武藏居民。這時,武藏的總長聯合和值班屋都不會坐視自己遇險。
但現在的自己,是行動受限的三河居民,並非武藏方的優先保護對象。
「……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正純發問,然後一個身形瘦小的人走了過來。
戴著眼鏡的他,身上穿的不是極東制服,而是米色的西式便服。
「不好意思,我是武藏Ariadust教導院一年梅組的涅申原·圖森──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我是三征西班牙出身的人」
他雖然舉起右手說著“哦,不用太警戒。”、“沒有必要害怕哦?”之類的話,但正純本就對他既不警戒也不害怕。他腦袋沒問題吧?
總而言之對方接著發問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三河殺人事件的犯人,昨晚遇到我了——我想三河總長聯合的通告上應該是這樣寫的吧?」
「那邊那位庫洛斯奈特君,好像看見犯人喊你名字的情景」
怎麼會搞了兩個賓語……算了。既然如此當時大喊“失火了是也”的就是這個忍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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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從士:『那個,副會長心中對我們的不信任感是不是越來越強烈了……』
·副會長:『這不能怪我吧!一個是突然擺出奇怪姿勢的陌生人,一個是本身就很奇怪的忍者……!』
·傷 者:『點、點藏大人可不奇怪』
·女生們:『……』
·傷 者:『啊,不,那個,感謝各位的鼓掌!非常感謝各位!感謝各位的支持,我們接下來也會兩個人一起努力下去的……!』
·金丸子:『這是在參加選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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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姑且把他們視為了同伴。至少他們不是襲擊自己的那群人,對事態的認知也和自己一致。此外就是──
「同年級嗎?」
「我想酒井校長應該會把你安排到我們班里。我們這里很缺專精政治的人才,就這層意義而言,你的到來讓我們很高興。希望你能盡快轉進來。」
他說的話正純並沒有完全聽懂,但里面有一點她也是贊成的。
「不能移居武藏的話,我也會很頭疼的。」
「那麼,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移居過來嗎?」
「因為三河發生了殺人事件,而且還確認了犯人的存在」
“沒錯”涅申原點頭。
「然後那群嫌疑犯,是喊著你的名字襲擊的」
「Jud.關于這點我也毫無頭緒」
「那三征西班牙現在為什麼又同意這種臨時留宿?」
“那是……”正純自己一邊低語一邊思考著。然後她將想到的話說出口。
「──我是誘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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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正純一驚。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雖然她也基本推測出來了,可是直到自己說給別人聽,她才意識到事態嚴重。
「你打算怎麼辦?你不能用表示框吧,要聯絡你父親的話可以通過淺間君來辦,要嗎?」
「淺間神社代表也在這里嗎?」
「她剛才過來了,現在在隔壁待命」
“原來如此”正純想到。看來自己現在很受關注啊。
老實說她很想跟父親聯絡,向他請教。理由就是,
「……這可是牽涉到曆史再現的事件啊」
……真是服了。
父親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插手這種事情,不知會作何感想。
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也沒有實踐經驗,根本不成器,卻要卷入大國的行動里。
父親應該會阻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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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外面有人喊道:
「喂!淺間。我那邊准備好了,你們在這邊做什麼?」
「等、等等托利君!你為什麼會從後門進來這里!四周不都是警衛嗎?」
「呵呵呵笨啊,藝人可是嚴禁生人碰觸的哦!我是坐在愚弟肩膀上,他一路上喊著“姐姐不要壓啊!絕對不要!”把我扛過來的哦?」
眼前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忍者嘀咕著「真不愧是也……」但正純無視了他。但外面那個奇怪的人接著說道。
「喂各位──雖然不是很了解狀況,但我把慰問品留著之後就回去會場了」
聽起來不像是在跟正純說話,而是向所有人喊話。然後那個人繼續說道:
「放開手去做就不會後悔了。今天可是祭典,不要放水啊──笑著結束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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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淺間心想,這個人大概已經猜到了。
他打扮成祭典上小販,把裝著點心的籃子遞了過來。
「──下次如果能抽到攤位就好了」
「這次銷量上升的話,最快等到雅樂祭應該就能提交攤位申請了吧」
淺間跟狼一起從這麼說著的他手上接過慰問品,接著她問道:
「只要笑著結束就萬事大吉嗎?」
「只要能做到那樣,應該就沒問題了。現在的我是這麼感覺的」
“所以”他這麼說。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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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純吸了口氣。
……是嗎。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
比如,接下來要怎麼辦。
比如,要如何看待,至今為止發生的這一切。
未來無法預測,但過去清晰可見。但若要面向未來,那該如何對待過去?
接受,割舍,遺忘,逃離。
這些,她知道。
但那種灑脫的態度卻是頭一次聽聞。
自己過去經曆的一切,只有自己清楚。既是任何人都會遇上的事,又是只存在于自己過去的事。
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啊」
正純突然意識到。迄今為止,自己一直思考的是自己該如何立身處世。
但……不是這樣的。
自己應該考慮的,是更單純的事。
不是自己該怎麼做。那種事想再多也沒什麼用。
不要去思考走向未來的辦法。
現在自己應該考慮的是……自己想變成怎樣。
「那麼──只要能笑著結束,就行了。」
眼下,只要這樣就行了。
之後,不知道父親會怎麼看,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但是──
「這就是,目標嗎?」
有了目標,後面才是該怎麼做。
為了笑著結束這一切,自己該怎麼辦。
……啊啊,原來如此。
母親一直都是笑著的。她每天要忙于家務,非常辛苦,卻還能笑著,這大概就是氣度吧。不過,也許,母親那樣辛苦地生活,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笑出來呢?
也許父親和她是一樣的吧?任性妄為,待人嚴格,卻又像是在想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搞不好他其實會認真思考正純的事。
別人的事自己不清楚。但只是現在,只是自己的事的話。
「──我也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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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身為當事人,關于這件案子,還有三征西班牙的行動,正純之前已經有了推測。假如她的推理正確的話。
「這件事很棘手——不知情對你們也許更好。所以請你們清場,除了我和我的護衛,其他人不要靠近這個房間」
「這個──」
不了解緣由就不願離開嗎。
因此正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幾天前,三征西班牙進行了一項曆史再現。聖母恩典號事件。
極東的商船船員同舊派的三征葡萄牙在澳門產生了糾紛並因此被殺。而日野江藩的大名為了報複,將主謀者佩索阿連人帶船一起炸沉了」
「──Jud.,這件事在下在瓦版報紙上看到了是也。三征西班牙似乎是打算私下處理此事」
忍者點頭。正純心里覺得自己像是在模仿交涉或是宣講,但她繼續說道:
「這起事件還有後續……雖然極東已經提前再現了,但聖譜記述上,以聖母恩典號事件為導火索,引發了一件事」
「什麼?」
“嗯”正純這麼說道。
「──是禁教令。將舊派從極東之地驅逐出去。只能說到這了。請按我剛才所說,清場。然後你們就用我當誘餌,去逮捕犯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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