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2 女子夜話 祭與夢 第十五章『誘餌與覺悟』

哦稍等一下

別看我們這樣

其實很忙的

配點 (只是想說看看)



正純被帶到淺草上的臨時住房前。

一開始還以為是倉庫,畢竟就建在大型木箱貨櫃上。

但那是一間長屋式樣的日式旅舍,正面是設有露天舞台的廣場,背面還有個被大型木箱貨櫃圍起來的庭院……

之所以說是庭院,是因為那里建了個花園。

……原本是觀光場所嗎。

形狀規整的樹木和空地此刻正沐浴在夕陽中。

然後……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處境告訴父親呢。

自稱庫洛斯優奈特的不起眼忍者帶自己來這里,似乎是因為——

「此乃最安全也是最危險之地是也」

「怎麼回事?」

「這里緊挨著祭典會場,有總長聯合等相關的人進行警備是也,雖然多少有些消極怠工,但應付大多數情況綽綽有余是也——但也正因如此,對方一定會在此發難是也。」

正純深以為然。

……假如現在限制被撤銷,能直接申請移居,自己就能成為正式的武藏居民。這時,武藏的總長聯合和值班屋都不會坐視自己遇險。

但現在的自己,是行動受限的三河居民,並非武藏方的優先保護對象。

「……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正純發問,然後一個身形瘦小的人走了過來。

戴著眼鏡的他,身上穿的不是極東制服,而是米色的西式便服。

「不好意思,我是武藏Ariadust教導院一年梅組的涅申原·圖森──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我是三征西班牙出身的人」

他雖然舉起右手說著“哦,不用太警戒。”、“沒有必要害怕哦?”之類的話,但正純本就對他既不警戒也不害怕。他腦袋沒問題吧?

總而言之對方接著發問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三河殺人事件的犯人,昨晚遇到我了——我想三河總長聯合的通告上應該是這樣寫的吧?」

「那邊那位庫洛斯奈特君,好像看見犯人喊你名字的情景」

怎麼會搞了兩個賓語……算了。既然如此當時大喊“失火了是也”的就是這個忍者嗎……。



·貧從士:『那個,副會長心中對我們的不信任感是不是越來越強烈了……』

·副會長:『這不能怪我吧!一個是突然擺出奇怪姿勢的陌生人,一個是本身就很奇怪的忍者……!』

·傷 者:『點、點藏大人可不奇怪』

·女生們:『……』

·傷 者:『啊,不,那個,感謝各位的鼓掌!非常感謝各位!感謝各位的支持,我們接下來也會兩個人一起努力下去的……!』

·金丸子:『這是在參加選舉嗎?』



正純姑且把他們視為了同伴。至少他們不是襲擊自己的那群人,對事態的認知也和自己一致。此外就是──

「同年級嗎?」

「我想酒井校長應該會把你安排到我們班里。我們這里很缺專精政治的人才,就這層意義而言,你的到來讓我們很高興。希望你能盡快轉進來。」

他說的話正純並沒有完全聽懂,但里面有一點她也是贊成的。

「不能移居武藏的話,我也會很頭疼的。」

「那麼,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移居過來嗎?」


「因為三河發生了殺人事件,而且還確認了犯人的存在」

“沒錯”涅申原點頭。

「然後那群嫌疑犯,是喊著你的名字襲擊的」

「Jud.關于這點我也毫無頭緒」

「那三征西班牙現在為什麼又同意這種臨時留宿?」

“那是……”正純自己一邊低語一邊思考著。然後她將想到的話說出口。

「──我是誘餌嗎?」



話一出口,正純一驚。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雖然她也基本推測出來了,可是直到自己說給別人聽,她才意識到事態嚴重。

「你打算怎麼辦?你不能用表示框吧,要聯絡你父親的話可以通過淺間君來辦,要嗎?」

「淺間神社代表也在這里嗎?」

「她剛才過來了,現在在隔壁待命」

“原來如此”正純想到。看來自己現在很受關注啊。

老實說她很想跟父親聯絡,向他請教。理由就是,

「……這可是牽涉到曆史再現的事件啊」

……真是服了。

父親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插手這種事情,不知會作何感想。

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也沒有實踐經驗,根本不成器,卻要卷入大國的行動里。

父親應該會阻止自己。


⑧BoOk.coм
正當此時,外面有人喊道:

「喂!淺間。我那邊准備好了,你們在這邊做什麼?」

「等、等等托利君!你為什麼會從後門進來這里!四周不都是警衛嗎?」

「呵呵呵笨啊,藝人可是嚴禁生人碰觸的哦!我是坐在愚弟肩膀上,他一路上喊著“姐姐不要壓啊!絕對不要!”把我扛過來的哦?」

眼前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忍者嘀咕著「真不愧是也……」但正純無視了他。但外面那個奇怪的人接著說道。

「喂各位──雖然不是很了解狀況,但我把慰問品留著之後就回去會場了」

聽起來不像是在跟正純說話,而是向所有人喊話。然後那個人繼續說道:

「放開手去做就不會後悔了。今天可是祭典,不要放水啊──笑著結束這件事吧」



“嗯”淺間心想,這個人大概已經猜到了。

他打扮成祭典上小販,把裝著點心的籃子遞了過來。

「──下次如果能抽到攤位就好了」

「這次銷量上升的話,最快等到雅樂祭應該就能提交攤位申請了吧」

淺間跟狼一起從這麼說著的他手上接過慰問品,接著她問道:

「只要笑著結束就萬事大吉嗎?」

「只要能做到那樣,應該就沒問題了。現在的我是這麼感覺的」

“所以”他這麼說。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就很好」



正純吸了口氣。

……是嗎。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


比如,接下來要怎麼辦。

比如,要如何看待,至今為止發生的這一切。

未來無法預測,但過去清晰可見。但若要面向未來,那該如何對待過去?

接受,割舍,遺忘,逃離。

這些,她知道。

但那種灑脫的態度卻是頭一次聽聞。

自己過去經曆的一切,只有自己清楚。既是任何人都會遇上的事,又是只存在于自己過去的事。

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啊」

正純突然意識到。迄今為止,自己一直思考的是自己該如何立身處世。

但……不是這樣的。

自己應該考慮的,是更單純的事。

不是自己該怎麼做。那種事想再多也沒什麼用。

不要去思考走向未來的辦法。

現在自己應該考慮的是……自己想變成怎樣。

「那麼──只要能笑著結束,就行了。」

眼下,只要這樣就行了。

之後,不知道父親會怎麼看,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但是──

「這就是,目標嗎?」

有了目標,後面才是該怎麼做。

為了笑著結束這一切,自己該怎麼辦。

……啊啊,原來如此。

母親一直都是笑著的。她每天要忙于家務,非常辛苦,卻還能笑著,這大概就是氣度吧。不過,也許,母親那樣辛苦地生活,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笑出來呢?

也許父親和她是一樣的吧?任性妄為,待人嚴格,卻又像是在想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搞不好他其實會認真思考正純的事。

別人的事自己不清楚。但只是現在,只是自己的事的話。

「──我也贊成」



畢竟身為當事人,關于這件案子,還有三征西班牙的行動,正純之前已經有了推測。假如她的推理正確的話。

「這件事很棘手——不知情對你們也許更好。所以請你們清場,除了我和我的護衛,其他人不要靠近這個房間」

「這個──」

不了解緣由就不願離開嗎。

因此正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幾天前,三征西班牙進行了一項曆史再現。聖母恩典號事件。

極東的商船船員同舊派的三征葡萄牙在澳門產生了糾紛並因此被殺。而日野江藩的大名為了報複,將主謀者佩索阿連人帶船一起炸沉了」

「──Jud.,這件事在下在瓦版報紙上看到了是也。三征西班牙似乎是打算私下處理此事」

忍者點頭。正純心里覺得自己像是在模仿交涉或是宣講,但她繼續說道:

「這起事件還有後續……雖然極東已經提前再現了,但聖譜記述上,以聖母恩典號事件為導火索,引發了一件事」

「什麼?」

“嗯”正純這麼說道。

「──是禁教令。將舊派從極東之地驅逐出去。只能說到這了。請按我剛才所說,清場。然後你們就用我當誘餌,去逮捕犯人怎樣?」



8BοoК。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