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上 第十六章 《理解立場的判斷者》

注意到了嗎

你所站立的地方

一直都在某人的視野內

配點(未來)



正純向安國寺說道。

“我接下來要把你手上的東西,全都解除掉。安國寺•惠瓊。”

“這——”

“我話說在前頭。”

正純吸了一口氣後放言道: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用假設態度來進行這場交涉。”



•赫萊子:“先下口為強!正純大人是先下口為強啊!”

•金丸子:“嗚哇,來這招就連小奈都嚇到了呢。”

•● 畫:“正純一到緊要關頭就會擺出恐嚇的一面呢。”

•副會長:“煩,煩死了!談判中一切手段都要應用盡用!”

•勞動者:“感覺這反應和涅申原一樣啊。”

•未熟者:“給我等等!我沒那麼丟人吧!我會更早放棄啊!”

•約全員:“你也真干脆啊……!”



雖說場外雜音很多,但有精神是好事。你們也稍微克制一下。

但是關于安國寺的事,有需要事先解除的東西。

“毛利方弄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

“他們誤以為我們把明確與羽柴的敵對關系當做交涉的手牌。”

話說在前頭,

“——我們與羽柴原本就是敵人。”



“聽好了”,正純再次說道:

“根據我們在三河的宣言,我們最後的功過要留到威斯特法倫會議來討論。雖然我們是為了拯救末世,但不知道各國對收集大罪武裝的我們是怎麼看待的,因此我們這趟周游列國之旅,可以是在來往于極東之上的同時證明自己。”

並且,

“而我們在途中,與六護式法蘭西前總長和現任學生會長們的會議最後,我們為了得到歐洲各國和聖聯諸國的支持,被提出了這樣的條件——那就是完成織田•信長的曆史再現,以此壓制和封鎖M.H.R.R.以及羽柴,進而壓制P.A.Oda。”

正純一邊說著一邊盯著安國寺。

確認到對方地望向自己後,正純開口道:

“我們與羽柴一直是敵對的。那是因為以六護式法蘭西為首的歐洲以及聖聯各國的要求,並且我們在當時旅程當中因緣際會下所得出的結果。

——所以這時,毛利方面也推動著我們的敵對,同時如果要讓我們與羽柴成為敵人的話,我們會回應的。”

“那你們要如何回應?”

提問來了。

“輝元大人與六護式法蘭西有緊密接觸。如果要與跟隨羽柴大人的毛利為敵的話,也就是與輝元大人為敵了——然而,輝元大人同時也是委托武藏對付羽柴的六護式法蘭西的代表。”

“那麼”,安國寺繼續說道:

“你們打算如何解決這個二律背反呢?”

“這很簡單。”

答案早就有了。

“——只要遵循曆史再現就好了。”



AK注意到自己已然喘不過氣來。

……這真是遺憾啊。

如果遵循曆史再現的話,輝元會在關原敗北,失去眾多東西。

他們對此已有覺悟。正因為如此輝元才會嫁去六護式法蘭西,此事也確實使人感覺消去了衰退的不安,並使人心安定。

但對于決定衰退的當事人來說卻十分沉重。

接受著這種未來的同時卻想被大國守護,是不是太天真了。

還是說,無論做好了什麼樣的心理准備,在實際面對時還是會慌亂呢。

不知道。

然而,AK吸了一口氣。

……這正是我們的任務!

如果對方在引導毛利衰退的話,那麼自己等人就要盡可能獲得繁榮。

直到不得不做的時候到來為止。所以,

“原來如此。”

AK說道。

“——武藏方面要遵循曆史再現,成為輝元大人的敵人。是這樣吧?”

剛說完就立刻有了回應。

“如果輝元和六護式法蘭西如此期望的話,就會這樣的吧。”

武藏副會長做出了回答。

聽到回答的AK剛想點頭。但是,

……嗯?

在武藏副會長的話里察覺到了違和感。

雖然無法馬上用言語形容,不過從她的言行中感到了微妙齟齬。



……到底是什麼?

AK思考了從武藏副會長的話里感到那絲不安穩的真面目。

究竟是什麼讓自己無法釋懷。

是直覺。

作為外交官的直覺在發出警告,她剛剛所說的話中有著與危險不一樣的違和。

是什麼呢。

“武藏副會長。”

AK向對方喊話。在此期間快速開動腦筋,這是外交官的基本技能。

獲得片刻的富余時間,AK思考起剛剛被告知的話語。

……輝元大人會不會成為武藏的敵人,取決于輝元大人和六護式法蘭西的期望……。

這意味著將事態的動向交給輝元他們來決定。

言外之意就是,對于武藏等人來說沒有敵對的意思。

但是,違和感的真面目並非此事。

剛剛聽到的台詞中包含著什麼很容易看漏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呢。

沒能立刻明白真叫人煩躁。他試著念出相關的單詞,

……輝元,六護式法蘭西,期望的話——。

“不對”,AK心想。交涉時所說的話不可能單方面成立。根據敵我雙方論述的組成,其意思也會改變。

那麼他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呢。

“……武藏方面會遵循曆史再現,成為輝元大人的敵人。”

像是確認一般的低語,隨後AK心中浮現出接下來的話語。

他依次確認剛剛的對話,在內心將武藏副會長的話接了下去。


……如果輝元和六護式法蘭西期望的話——。

心中想到這里,AK領悟了某件事。

“——”

清醒了。

而且理解了。

這些感情一口氣湧上心頭的瞬間,可以說是恐懼和震怒的沖擊從上到下傳遍全身。勉強從口中擠出的話語是,

“武藏副會長……!”

要說。不說的話可能會輸。

不,對于接下來要說的事,他們一直抗爭過來了。

剛剛感到的違和感的真面目,如果要在此用語言表達出來的話,

“——你說了全看輝元大人和六護式法蘭西想不想對吧!?”

確實聽到她這麼說了,其中蘊含的意義是,

“輝元大人與武藏的敵對在曆史再現中是必(、)然(、)發生的!你居然說全憑輝元大人和六護式法蘭西的判斷!!”

也就是說,

“輝元大人和六護式法蘭西可以隨意對曆史再現做判斷……!!”

要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簡單來說就是,

“也就是說你們把聖譜看得比你們自己還輕,隨心所欲操弄曆史再現……!”

在自己視線的前方,武藏副會長絲毫沒有膽怯。

她只是指著自己,這樣說道:

“——是你們讓我們這麼做的,安國寺•惠瓊。”



“我明白一件事。不,應該這麼說吧,這是我漸漸明白的事。”

正純說道:

“為何安娜她們會留下我們而去呢。”

對于自己來說,不可能什麼都沒想。

而這個答案,最近感覺漸漸能想明白了。

這是接受也是對自己的借口吧,不過現在在此想到的回答是,

“——將我們視為可以托付的存在,認同了我們。”

說完了,于是安國寺有些緊張,立起眉頭,

“——你想說要代替安娜大人嗎!?”

“沒人可以代替安娜大人。她的離開無法填補。”

“那——”

“所以太可惜了。”

正純承認了。

可惜。

……是啊。

太可惜了。

雖然為時已晚,但從以前開始,自己時不時就會這麼想。

六護式法蘭西前總長。

躺在病床上,在馬格德堡的地下驅動並保護了六護式法蘭西乃至整個歐洲的傑出女人。

在馬格德堡的時候,由于有所顧忌,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體會到那是個貴重的機會,因此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但與此無關,自己想要和她進行更多交流。

與世界抗爭過來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無關緊要的話題,書的話題,風景,故鄉,舊話等等。她從何處來,想做什麼。想聽她說這些,並且自己還可以通過對話

學到很多東西吧,

……也許可以多一個能讓自己獲得快樂時光的人啊。

嗯。與自己班的那啥的時間不同,是能讓人平靜下來的時間啊……。

但這樣的機會已經沒了。正是道別的時間。所以,

“太可惜了。”

但是,

“但是——我們還有輝元和太陽王。”

正純一邊回顧著剛剛那段正向負向之類的蠢話一邊平靜地說道:

“我們會同輝元和太陽王,以及大家一起行動下去。”

“這——”

“這很簡單。既然被托付了的話,就只能超越安娜,並決心進入下一個時代。”

正純繼續說下去。

“聖譜記錄和曆史再現早已是以‘解釋’為前提的了。因為在這個戰國時代和三十年戰爭中,盡管各國在敵對,但為了回避戰斗和發展技術而使得相互的關系變得親密了。”

世界在變化,在不斷變化。

“即使一心殉死也會有人阻止,並且計劃逼人自縊的話也會有人阻止。

即使身為小國,通過相關國家的支持也能與大國叫板。而大國的獨斷專行會招來相關各國的反對,被聯合抵抗——今後,這樣的新時代一定會來臨。”

說完後,安國寺皺起了眉頭。

“……小國抑制大國?藉由國家間的關系來達成?”

“若是如此”,他說道:

“相互之間都會束手束腳而無法行動——這難道不會是向著世界停止發展的方向前進的嗎?”

“這樣的話,世界會再次動蕩吧。像現在這樣的戰亂、政治戰、或者是商業戰、雖然我不清楚,利用停滯打算搶先發展的勢力,會重蹈過去的覆轍並引起紛爭。”

並且,

“在那爭亂之中,會出現一種無法想象且嶄新的,而且是這個世界應有的存在方式,並不斷向外擴散。”

事到如今,終于理解了那個人所說的話。

……松永公。

破壞和創造就是這樣啊。

在這個時代,以織田為首的P.A.Oda率先完成了以下克上的突破。而對于以下克上,他們經常自問,該如何抵抗,要創造什麼,

……是關系啊。

“安娜她們給我們指出的抵抗羽柴的道路。其本質不只是強化武藏,更重要的是加深與他國的關系。”

也就是說,

“在威斯特法倫,武藏會獲得最大的理解和最強大的關系。這就是我們創造的次世代……但這也終有一天會變得過時吧,雖然不知道那一天會在什麼時候來臨,但我們和像我們一樣的人們會托付給下一代吧——就像你們一樣。”

“那麼——”

安國寺說著向外揮了一下雙臂。

他吸了一口氣,問道:

“——武藏接下來將會怎麼做?我的曆史再現可是絕贊停滯中。然而往關東去的話,武藏與輝元以及羽柴的敵對關系就變得明確起來,介入本能寺之變變得不可能,另一方面,留在這里的話還要背負讓我的曆史再現停滯不前的責任……!”

“剛剛就說過了吧。我們會解除你的一切。”

正純用手指向安國寺。

“安國寺•惠瓊——你會以曆史再現為基准,對吧?”

“是啊……!”

那麼就決定了。

“那就這麼做吧。”

正純將指向安國寺的手移向自己脖子,與月輪同時橫向劃了一下。

“安國寺•惠瓊——在這里進行你最後的曆史再現,你作為關原的敗將被斬首,你的一切都會被駁回”



AK屏住呼吸聽著武藏副會長的聲音。

“——安國寺•惠瓊。聽好了,當然沒有必要實際去死。在解釋行得通的范圍內就行了。但如果真的想死的話就要注意了,畢竟需要說服那里的笨蛋和赫萊森啊。順帶也要說服我和其他人。如果做得到的話就去死吧。雖然大概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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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做不到也請放心——對于已經確定死亡且沒有後繼的襲名者來說,不會產生任何權益方面的問題。”

確實如此。

將死亡提前執行意味著看到了曆史再現的終點。在完成其他曆史再現的瞬間立刻“死了”的話,就算給這人權益或是進行交涉也沒意義吧。

若是如此,

……我們,毛利方面該做的事……!

“你挑錯對手了,安國寺•惠瓊。”

武藏•副會長將手邊的表示框展開後說道:

“你是西軍一部分主力將官,而執行斬首的是東軍的松平。也就是我們。

並且你的罪狀——唆使輝元,推舉他成為西軍之長。”

也就是說,

“打算讓我們與輝元敵對的你符合了這個條件。

在這里提前執行也沒問題……你要怎麼做?”

AK被問到後歎了口氣。

心想“真是敗給她了”。

……真的直指核心啊。

如果不拘泥于曆史再現的話就可以做到吧。如果不回應剛剛最後的問題“以曆史再現為基准”的話,也許還能想些辦法。

但他們處于身不由己的立場。

換句話說,

“真是不可思議啊。”

感到肩膀上的重擔卸了下來,AK說道:

“……時時刻刻把‘結束’揣在心頭的我,開始期望起‘將來’了”

不可能在這里接受死亡。

自己仍有必須完成的事。

“那麼”,AK改變雙臂輕輕張開的自然放松的體態,跪了下來。

低下頭行了一禮。

“希望能把這個會議當作沒有發生過。”

而且為此,

“此身可任憑處置。”



•● 畫:“任憑處置……我已經用在同人志里面了。”

•副會長:“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插話原來是做這個啊!”

•不退轉:“比起這個副會長,該怎麼處置他呢?”

“是啊”,正純說著與月輪一起雙手叉腰。

“嗯”

決定了,就這樣吧。正純抬起右手手肘。

“那就去關東吧,乘上武藏。”



比起屏住呼吸,AK更像是在不停地輕輕吸氣。

周圍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但有什麼東西流入其中。

……烏冬面嗎?

不對

是雙臂。

黑白色的雙臂沿著竹水道從階梯上側流了下來。

兩只手臂乘著洶湧的水流而下。手掌和手肘震動著同速前進。雙臂一邊通過大家中間,做出了某個動作。

手掌向下彎曲一次,然後嘿、哈抬起來,大家回應道:

“——結果這場談判有意義嗎?!”



“你們的聲音太大了——”,正純有些退縮。

“不是,等等,你們冷靜一下。”

“不是啊,這怎麼能冷靜得下來!”

巴爾菲特站起來後轉過頭。雙手拿著面條的小碟子和筷子並豎起眉毛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副會長你理解我有多麼憤怒嗎!”

“本來每天都能吃上廉價且美味的烏冬面的。”

剛說完,巴爾菲特轉向成瀨她們,就看到滿臉笑容的白魔女說著“啊好痛——”彈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然後巴爾菲特顫抖著重新望向正純,

“為、為什麼能知道我想什麼啊!?是超能力嗎!?”

“倒不如說我覺得是你的傳達能力太強了。”

在巴爾菲特失意體前驅的時候,彌托姿黛拉抓住了差點流進河流中的雙臂後回來了。

她向著赫萊森放開雙臂,說道:

“正純?現在乘坐武藏回關東……沒問題嗎?”

“啊,嗯。”

正純輕輕點頭道:

“大久保會想辦法的吧。”



“大小姐!大小姐!這時應該抵抗!不是有氣無力的時候了!快點!現在正是謀反的時候!”

“真是的,什麼啊,矯正那個女人的性格才更快吧。一切的一切!”



“真是得出了個奇怪的結論呢,誾桑。”

面對著茶館打通的側廊,誾點頭同意了宗茂的話。

……武藏要回關東嗎?

說實話,她並不知道事情要演變成什麼樣。與羽柴的沖突,與毛利的關系,問題可謂是堆積如山。而且,如果回到關東的話,要如何介入本能寺之變呢。

“不過嘛——雖然是挺破天荒的事情,但既然敢說出口就代表她有什麼辦法吧。”

大久保吐出一口氣的同時站了起來,她看到前方有個人影。

“——人狼女王。”

“哎呀哎呀,已經不用警戒外面了,要不要吃啊?”

桌上攤開的紙包中,用醬油和味噌調味的羊肉串飄出香味。她沒有理會宗

茂,而是向著這邊舉起羊肉串,

“總之……沒成為敵人真是太好了呢。”

“Jud.,就當是這麼一回事吧。”

說完,誾解除戒備。

人狼女王在不久前才剛剛出現。

並不是在毫無察覺的狀況下。在“森林”的冷氣中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她就已經在茶館里坐下了。

因為她是帶著一副自然的動作,而且看起來沒有敵意,所以才讓她進來的吧。而且,

“這是狼嗎……”

在自己和宗茂的旁邊有一頭從霧中現身的狼坐著。正常呼吸且饒有興致望向自己的這只狼,跟昨夜展開的“森林”中存在的東西是同樣的吧。

並非敵人,准確來說是看門狗。那麼這就是,

“——反過來利用之前的通神狀況不佳,毛利方面仔細排查出‘毛利黨人’了嗎”

“並非是家丑哦?他們的信念也會給六護式法蘭西帶來利益。只不過接下來事情會變得複雜,所以現在先把他們解決了。”

人狼女王笑著說。


她的周圍的表示框忽隱忽現。那些是“狩獵館”和加入這邊的自動人偶們發出來的東西,

“對于他們這些熱心的人來說,眼下這個節骨眼果然還是得表現出毛利是站在羽柴方的這種態度。通過這個態度,在關東就不會被羽柴說‘你這家伙,明明應該是這邊的人,看起來實際卻不是如此啊’了。”

“他們——”

“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在這里起爭執的話,關東又會變成紛爭現場。

因此,表現出來的只是態度,實際並非如此。他們還是會區分的。

只不過——”

宛如回應人狼女王的聲音一般,傳來了聲音。

是遠方傳來的嗥叫聲。

仿佛各處都發出回響的狼嗥劃破夜空傳來。

“全員捕捉——在給六護式法蘭西的報告中,大概這麼寫吧:關東解放後當地的公共設施有了壓力,所以我就緊急解放了。”

《通神環境恢複:確認》

《一拳就解決了:by神》

雖然很在意毛利方面做了什麼報告,但好像會成為加害方所以就沒問了。

只不過,誾歎了口氣,

“——是個好機會。”

彎腰行禮後,向人狼女王說道。

“如果有成為敵人的機會,那也是在以後了吧。”

“嗯……。取決于關原合戰什麼時候開始和輝元的心情吧。”

“即使如此。”

誾盯著旁邊歪頭坐著的狼,

“——我看到了,還請注意。”

“Tes.,感謝您的忠告。”

充足的余裕。

但確實“看到了”。狼群的動作也好,她的“自然體態”也好。如果其他人看到了昨天夜里她實戰的“動”,那麼自己看到的“靜”就有助于掌握人狼女王的戰斗狀況吧。

……自己的這種思考依然還是不解風情啊。

不過自己擁有立花這一名字。所以這樣也好。並且,

•立花嫁:“——里見學生會長,那邊沒問題嗎?”



義康被狼糾纏著。

想查看“義”的狀態,與開始修理“信”的時茂一起在廣場檢查機體。這時似乎來源于人狼女王的數頭狼來到了這里,他們時而消失時而黏在一起,然後又分開,然而

“什麼啊,很粘你呢?”

“鬼知道!我們這邊的屬性按理應該是犬系啊……”

“屬性?”

“啊—─”,義康被問到後雙手抱胸。

……時茂不知道這種話啊……。

“這是武藏語。”

“什麼?”

“……人設?”

說完後,時茂皺眉歪頭表示不解。隔了一會兒她說道:

“真是無聊。”

她從腰部的裝接點上取出扳手,然後轉身。

“總之請無視被粘著這件事吧,我都沒辦法睡覺了。還有,如果武藏要來的話,一有事就要向我報告。你這家伙做事情一聲不吭過頭了。”

“喂!這些家伙要怎麼辦!就算無視也會粘過來啊!”

“這不是你的屬性嗎?”

感覺沒能讓她好好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不過,可以看到在廣場的對面,義光向狼丟出樹枝,玩著“撿回來”的游戲。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守護了啊。

也許是因為有義光在,沒有任何聯絡傳來。但是,

“義光——事態有什麼進展嗎?”

“嗯?啊,似乎已經結束又開始了哦?——武藏要返回關東。”

“哼嗯”,點頭後約七秒鍾,義康打開表示框喊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武藏副會長!』



“嗚哇,好麻煩。”,正純歪著嘴說道:

“你們聽好了。我要先說明回關東的好處。”

那就是,

“關東解放後,武藏希望與關東諸家建立聯系。

並且不管怎麼說,武藏呆在烏冬王國還是有些糟心的。在以後羽柴回來的時候肯定會遭到抗議吧。”

“那要怎麼做?”

“很簡單”,正純說完看向淺間,淺間心領神會地張開了聲音結界。

在這秘密談話的環境中,正純向大家說道:

“回關東一次,表現出老實的樣子——然後再回到這邊。”



正純心想,還是有辦法的。這是就在剛剛想到的,雖然准備工作很麻煩,

“要回來是有些方法的。目標是三天後為了給羽柴找茬而回到關東。如果回得太早,就會被說‘你們這些家伙怎麼回事,我們還在修理呢。快給我出去’呢。”

“正純大人!武藏現在確實有問題……!”

“總而言之,不用太在意那里。這是非常適當的行動。”

“不過”,正純接著說下去。

“回到這邊的時間是八月中旬,或者八月二十日前後。

要做的准備不是一般的多,還請做好覺悟。而且是從今晚開始。”

正純說完後望向大家。

講不准會有異議。比如“這做不到”,“這方法有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或者是“我想在贊歧吃烏冬面”之類的。

然而,大家互相望著對方點點頭。

“——Jud.”

表示同意。雖然正純有大家一定會同意的把握,但還是稍微吃了一驚。

……哦哦。

這些家伙,也變得能夠應對相當繁忙的國際狀況了啊。

“不錯不錯”,正純心滿意足地望向大家,就看到大家在竹水道兩旁低下身子小聲說著,

“Jud.……確實,如果正式回去的話肯定能讓他們非常不爽。”

“Jud.、能給羽柴找茬兒是也,正純。”

“Jud.、舉國的正式找茬兒。總感覺干勁不一樣了是也……!”

“你們增加點詞彙量啊。”

說完後,正純垂下視線。

“真是的”,歎了口氣後望向前方,安國寺仍然跪在那里。

正純對他彎腰行禮,

“就是這樣——所以,安國寺•惠瓊,聽我說一句。”

“什麼?”

“Jud.”、正純回應道:

“——你也要咬緊牙關做准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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