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過去為參考
思考未來的論述
為何
能當作現在的結論
配點(不可思議)
●
只聽武藏副會長開口一句“我說啊”,克里斯蒂娜就明白她要發言了。
“姑且那算是我們的方針吧。我們覺得應該這麼做,也不吝于思考如何做得更好——我們也希望一切如願,但是,不允許有差池嗎?”
這樣一來,
“為何從黎明時代,不還要更早,從神代時代起就誕生了教譜的戒律以及法律等等呢。”
“——你的論點是不是跑偏了呢?”
說實話,克里斯蒂娜並不擅長談判,到前段時間為止的生活都是全力蹲家。所以說她雖然能客觀分析信息,不為情感左右,但是沒辦法在談判中占上風。
“我想問的是,就事論事,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武藏會如何應對。”
“你想問對于實際發生過的事情,我們是贏是輸嗎?”
“Tes.,你可以這麼理解。”
“Jud。”正純應道。
“那我也問你一句。雖然我也還沒有看透……”
正純的問題來了。
“你認為,什麼是生?什麼是死?”
兩個問題迎面而來。
●
赫萊森因正純的話眉心一動。
……這與赫萊森當時對真田的天龍的問話異曲同工。
當然,正純以此自問,並從幾個國家的動向和人們的抉擇中去尋找答案。
正純心中,某種意義上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
“瑞典總長——你的外交館在哪里?”
面對正純的接連發問,克里斯蒂娜歪著頭回答。
“在多摩,怎麼了?”
“那麼,來這邊的途中會經過奧多摩左舷的自然區塊,對吧?”
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之前,那里被叫做悔恨之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是——”
“以前托利大人,無法拯救死于事故的赫萊森,心生悔恨再也無法踏足半步。這就是名字的由來——”
赫萊森看著克里斯蒂娜的雙眼說道。
“仔細一想這不是在欺負托利大人嘛。自己的失敗成為了地名,挺了不得的。”
●
·俺:“嗯,但我的確把事情搞砸了?而且在這個層面上,大家也都挺諒解我的……。而且這也是大家都沒有忘記赫萊森的證明啊。”
·未熟者:“事到如今,其實我想說——說真的,我覺得有這麼個稱呼在還有點帥。”
·● 畫:“而且,一條路還是起個名字會方便點。要是被叫做‘那條路’的話,反而會操多余的心,很不舒服。悔恨之道這個名字,我想總長也能懂我們想表達的‘你的事情我們都懂’的心情——你懂嗎?”
·俺:“啊,嗯,能感覺到你們沒有刻意照顧我這樣的。”
·金丸子:“噢噢,我的小伽真是會體貼人……!”
·赫萊子:“不過,我也知道這男人很纏人,不想竟到如此地步……”
·淺 間:“赫萊森!赫萊森!成瀨難得要用好話結束話題,你就別對後悔以外的點窮追猛打了啦!”
●
不容易啊,正純心想。接著,她說道。
“失去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但是,同時,人會被後悔的心情百般折磨。”
“放下後悔的情緒,不就行了嗎?”
“Jud.,你說得對。我們的笨蛋也是這麼做的——但是,我認為後悔是件難事。”
因為,
“後悔之情,會令人生不如死,一心求死。”
過去笨蛋的姐姐矯正的正是這種思想。而且,
“正因為如此——我認為,為了消除後悔之情,為了不後悔,人活著的時候就會一心求生。”
你明白嗎?
長岡,說的就是你。這對笨蛋、庫羅斯優奈特、里見•義賴、安娜等人、真田那些人、北條那些人也是一樣。
為了不再後悔,為了不後悔,而活下去。但這就像,
“這不只是生和死的文字轉換嗎?”
·俺:“喂,有誰能和長太媳婦說一下啊,告訴她,要再對正純揪著不放,我們就要和瑞典開戰了。”
·赫萊子:“要是玩文字游戲就導致開戰的話,正純大人真是詭計多端呢。”
正純忍住沒有吐槽。對于瑞典總長的問題,正純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那就是大家一直表現出來的態度。
“——我告訴你,並不是。”
因為,
“求生的人,會正視事後的自己,以及這個世界。”
是的。
“沒有人會認為自己到此為止。
會暢想未來全新的自己和世界,也希望自己的人生無悔地走下去。我們就是為此而行動的。
——決不是以必死的心態,走向人生的終點。”
“所以。”正純接著說。這句話,她之前也說過。
“——所以,才會遺憾。”
●
“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去幫助別人做到這一點。有必要的話就是揍暈他也要一起前進。這就是過去某人曾經對我們期許過的,國家願景。”
淺間一邊聽著正純的講話,一邊看著表示框的內容。
……啊。
赫萊森對他說話了。
·赫萊子:“我依稀記得,以前說過,要是托利大人不能再見到赫萊森,那就嘗試著下去本土,看能不能開始新生活之類的。”
那或許……必定是,
·赫萊子:“那是因為差不多覺得自己活●著●也●沒●什●麼●不●好●的意思嗎?”
·俺:“我想得沒有正純那麼多,而且——”
而且什麼。大家感到疑惑。只聽他說道。
·俺:“我被姐姐一頓猛打後,後悔是有,但那和我活著與否是兩碼事吧?所以每天能過得很開心,而且大家也一直支持著我。”
“Jud。”赫萊森應道。
·赫萊子:“這就對了托利大人。終于說得通了。”
淺間自己也隱約理解了。赫萊森剛剛確認的事情,揭露了一個事實,
……這就是托利君對赫萊森的心意……吧?
·赫萊子:“在那樣的情況下和赫萊森再次相見——嗯,按托利大人的自白來說,就是走出過去的陰影。那是這麼回事嗎?即——”
淺間點頭附和,赫萊森的應對如她所料。
·赫萊子:“眼前努力的赫萊森和過去錯過早餐的赫萊森是否重合,這是另外一件事情。這就是所謂不管契機是什麼都無所謂的情況。
在把這樣的赫萊森留在身邊的同時,看到赫萊森勤奮認真聰敏嗯努力,就下定了決心,不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吧。”
·銀 狼:“赫萊森!你那吃完螺絲依然前進的勇氣,非同凡響哦!”
赫萊森豎起兩個大拇指給彌托姿黛拉這句話點贊,接著說道。
·赫萊子:“赫萊森真的是重如泰山啊。”
因為,
·赫萊子:“如果赫萊森真的沒了,托利大人就只能扮演另一個自己,或者接受事實,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呢。”
·金丸子:“……那個,這是新型的依存症嗎?”
·● 畫:“比起依存症更像是切換開關吧。分為有赫萊森的情況和沒有赫萊森的情況。”
是的,並不是沒了赫萊森就不能活了。赫萊森的存在決定了活法。的確,他也說過,她的存在是‘從零開始的分支點’。
……啊,原來如此……。
這個曾經躊躇迷茫的人,因為赫萊森的出現而穩定下來,連帶的也能重視給他帶來加法效果的自己(淺間)了。
赫萊森一定也一樣吧。她也意識到了為了不讓他陷入消極,(淺間)這邊一直以來的支持是多麼重要。只有赫萊森的話,他或許還會陷入消極,或許也不會有額外的心力。
所以赫萊森才用手擦去了自己(淺間)的眼淚。看起來很消極,其實是積極的。一方面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想要觸摸吧。
……啊,嗯……。
淺間心想。自己也是一樣,後知後覺的人,受到的沖擊更大呢。所以現在的赫萊森應該也是一樣。
“——正純。”
對于他們這些人現在的關系,淺間覺得可以看出當下的、當前形式的結論。既然如此,
“我們大家,都支持正純你的這種路線。”
●
正純點點頭。
“可能我剛剛說得不太好理解。總之,只要這件事違背了東的意願,或者說東自願犧牲的話,那麼東就不過是武藏的政治棋子。理論上,我們就等于做了至今為止我們一直在阻止的事——就等于我們輸了。”
“那要是。”
瑞典總長接過話來。
“就算原東宮已經是普通市民了——武藏的戰士團、參戰者中,
就沒有選擇‘逆來順受’的人嗎?”
“要求所有人都統一答案,我也很難辦。個人的思想是自由的,正因為如此,在三河才有了學生總會的相對戰,無敵艦隊海戰時我們這的新人因為吃了很大的苦頭,所以在三方原之後不但有不少人離開,還有了第二次的學生總會。如今,因為北條滅亡等等事由,又有新人口流入。人們依然會自己定奪去留。”
不過,
“歸根結底——若是不滿于現狀,我們也有能夠做出更改的制度。要是依然無法更改就作為單純的抱怨和參考意見處理。後者我們很歡迎,但只是發發牢騷就滿足的話,那不過是傲嬌罷了。”
·俺:“你居然說了從沒用過的詞……”
·金丸子:“話說,嬌的部分是‘參加戰爭’吧,這真的好嗎?。”
·● 畫:“討、討厭!我們可不是為了你才參加戰爭的啦!其實我超討厭這種事的!但是,喜翻戰爭……!其實非常喜翻……!(回音)”
·副會長:“你們啊,嘰嘰喳喳,吵得頭疼。”
不過,或許是我們想法一致,眼前的瑞典總長面露苦笑。
“真是獨斷專行呢。”
“這個麼,其他的市民也不是‘原東宮’。不可一概而論。
而且作為我來說,會盡量避免這樣的事情。”
而且。
“要是想說‘別把我卷入國家政策’的話,就靠選舉來說,或者搞一次學生總會吧。我們已經有過兩次,基本習慣了。在這個事情上,要是你有更好的辦法,請賜教,瑞典總長。”
不管怎樣,正純接著說。
“要是沒有辦法,必須強制某人幫助介入,那就是國家的失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考慮全員突擊。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等于我肩負著武藏全體住民的幸福啊。”
“才不是你呢——!”
“我說啊,是先托付給我,再由我轉交給你。直接說你的話,大家會嫌棄的不是嗎?”
“那個,正純?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在大家面前,還是注意措辭為好吧?”
正純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最近替笨蛋講話的人變多了。
“但是。”瑞典總長說話了。她重新看向正純,
“——那為什麼,你們不考慮我?我不是武藏市民,而是一國總長,一開始就有涉政的覺悟。你們不考慮我,難道是擅自對我的‘生•死’問題下了定論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聽我說。”正純舉起右手。
“——我之前也說過,你什麼都不用做。”
●
正純重申著之前和克里斯蒂娜說過的話。
隨後,她揮了揮右手。
什麼都沒有揮出來。
嗯?她疑惑地看了看腳下,發現月輪正在和黑藻獸玩耍。月輪滾著黑藻獸來打掃泳池壁,彼此都很開心的樣子。
……月輪也成長了啊……。
“正純!正純!你一下就忘了叫月輪出來的目的了耶?!”
“啊,對了。喂,月輪,給我一個表示框。”
『嘛——?』
不,倒是不用跑過來。這個距離足夠。
對面的瑞典總長眯著眼睛打量著正純和月輪。就這麼喜歡月輪嗎?不會給你的。
政治家一邊“哈哈哈”地把玩著小動物,一邊右手操作表示框。期間搞錯兩次,還問了淺間,總算把要的東西提出來了。
展示給瑞典總長看的東西是,
“這是你在武藏上的自由行動許可。也是渡航手續的正式完成的證明,雖然需要瑞典方面的認可,不過你的親筆簽名也具有同等效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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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麼意思?這和現在討論的話題,毫無關系——”
“這你就錯了。”
正純娓娓道來。
“——我希望你盡量留在武藏。就是這樣。”
正純深吸一口氣。
“可能的話,一直留到本能寺之變結束。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
克里斯蒂娜理解了武藏副會長的意圖。
理解了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用做。
理解了為什麼武藏要給自己自由行動許可。因為,
……武藏在獨立尋找介入方法的基礎上——。
“——把我當作了抑制P.A.Oda的力量,對吧?”
“准確來說,是介入本能寺之變之前這段時間內。”
武藏副會長靜靜回答。
“當然——只要有你在,我們介入本能寺之變就很輕松。”
的確如此,克里斯蒂娜恍然大悟。
只要說自己是明智•光秀的女兒,任何時間都有機會介入。那麼,
“的確,只要我還是長岡夫人,就憑這一點,就一直有機會介入。”
“Jud.,所以說事情就簡單了。比起真的勞煩你做點什麼和瑞典發生摩擦,不如讓外界覺得你在幕後操盤,以此作為我們的行動保障。”
“——就是欺騙其他國家嗎?”
“只要你在武藏,我們隨時都能介入也是事實。”
既然如此,
“到時候別的國家是猜忌還是附和,都不過是政治利益所驅。
而且瑞典總長,別人沒有像你這樣客觀的信息處理能力。
要是恰好或不湊巧扭曲了事實——”
“嗯”,對方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在武藏享受暑假。”
“這,不管怎麼說,終究只是一種軟禁……”
身邊的忠興小聲嘀咕道。
他的態度令克里斯蒂娜想起一件事。
……我,就在前幾天,還在軟禁自己呢……。
你懂我們意思吧,忠興感歎道。
“我覺得目前這邊是安全的——但如果你覺得在這里不受重視,我就另想去處。”
“嗯”,克里斯蒂娜感到有些窒息。
二十八歲的她,不想再麻煩十四歲的他了。這時,對面的淺間神社代表和第三特務說話了。
“看啊,淺間親。撤嬌現場教學,你好好學著點唷!”
“講道理那有點像倒打一耙……”
……啊,我正在變成一個麻煩的女人吧。
要以此為恥。我要自重。
但有一件想要確認的事,就是,
“——和我的母國瑞典要如何協調呢?”
淺間神社代表“啊”了一聲。
她展開一個表示框轉向自己。
“克里斯蒂娜的隨從瑪麗亞女士?她回去瑞典,說會在暑假期間協調好一切,讓我們敬候佳音。好像瑞典的學生會、總長聯合還有市民們很期待克里斯蒂娜回國,但還是很高興克里斯蒂娜找到了夫婿。因為神道很隨便,淺間神社在訥德林根戰時也提供了各種後方支援,今後可以的話還請多多利用。”
“智!智!你後半段跑題了!”
不過,對于克里斯蒂娜來說,
……對哦……!
按照聖譜記述的時代來說,她已經是個大齡女了。
這次能避開死亡、找到夫婿,哪怕是水深火熱的瑞典也一定會舉國歡慶。再說只要舉辦慶典學生會的支持率就會上升。所以比起暑假期間低調回國,不如,
“——那邊好像希望你在第二學期第一個晨會上提進行歸國報告。”
如武藏副會長所說。克里斯蒂娜身邊的忠興歪著頭,
“我也要去吧?”
“Jud.,瑞典那邊應該期待著你為國二重襲名。你就謝謝我們武藏會在暑假期間好好鍛煉你。”
正純手指著對岸,那邊是襠下夾著爆竹的笨蛋、忍者和半龍。看起來最靠譜的,是這群突然猛練深蹲的人身邊,開始做手指俯臥撐的(赫萊森的)雙臂。但這情景看在忠興眼里想必只會覺得很多管閑事吧。
但是,看他的樣子,
“講真的這些東西真的可以嗎?。”
意識到他安心地籲了口氣。克里斯蒂娜才明白自己誤會了。
……忠興大人。
他對倆人的夫妻關系抱持積極正面的態度。
完全沒有考慮過抱歉和麻煩。這是,
……啊。
才十四歲。實力也不夠。還為此哭過。
與之相比,能通過鍛煉獲得機會,是幸運的。而且回應他的人也很積極,
“喂,長太!瑞典的英雄泡沬很短暫,你不好好鍛煉不行的哦!”
“沒泡沬過的家伙,屁話倒是很多!!”
就是這麼一回事。
“呼——”,克里斯蒂娜吐氣,閉上眼睛,等了幾秒。把這里得到的情報,收入囊中,進行處理。麻煩的事情,棘手的事情,也有些不講理的成分,就當是獲得幸福路上要付出的代價吧。既然瑞典也在歡慶,自己的丟臉也有價值。
真是的。
看來自己對現況的改變接受度良好。
于是克里斯蒂娜睜開眼睛,這樣回答。
“Tes.,其中大部分,在今後如必
要可通過交涉變更的前提下,我接受。”
“嗯。”所有人看著她。現在的她不再恐懼這樣的視線。因為,
“忠興大人也在,習慣就好。”
“啊,你就依靠我吧。”
忠興說完,來到自己身邊,低頭轉身四目相對。
他穿著泳褲的模樣,怎麼看都是中等部的孩子。但是克里斯蒂娜問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
“你如果願意這樣做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是。”
克里斯蒂娜點點頭,想到了一個人。
……巴禦前。
上月底,訥德林根戰役前告誡自己的種種,成為了事實。
她要是見到現在的自己,一定會很吃驚吧。
“那麼。”
克里斯蒂娜向武藏副會長伸出右手。
在歐洲,握手寓意著雙方意見一致。
克里斯蒂娜毫無畏懼地伸出手,
“我理清了武藏和瑞典的關系。
武藏嘗試獨自介入本能寺之變,而我只是為了慶祝重回祖國,留在武藏和忠興大人愉快度假,僅此而已,對吧?——這是武藏送給瑞典的第一份好意,對嗎?”
“但是。”克里斯蒂娜說。武藏副會長眉毛一挑,依舊握起了自己的手。她繼續說。
“——我也會考慮自己的活路哦。武藏是不會放棄我的吧?”
●
隨著會議的結束,一個問題也即將解決。
泳池浮冰的清除工作有了進展。
最初是考慮讓二代使出割打之力,討論之後得出了可能會破壞池底的結論而作罷。而笨蛋的炸彈計劃、拿點藏當人體炸彈計劃、襠下一體化計劃也相繼宣告失敗。
“那怎麼辦?”
一籌莫展之際,鈴舉手了。
“那個……你們、看。”
她指著的,是泳池浮標。這些被掛在泳池邊的欄杆上,閑置著。
“用浮標分隔,把冰移到外側的意思嗎?”
“——即使這樣,泳池的水依然是冰冰涼涼的啊?”
“不、不是的。那個、浮標、每三條、編在一起的話?”
“啊”,彌托姿黛拉領會了鈴的意思。
“編成網對吧?”
每三條浮標垂直交疊,再單獨穿過重疊部位,就能制作出簡單的稀疏的網。
“垂直多出的部分,斜著來就行了吧?”
“編得太複雜,就不好解開哦。”
包含提案和修正在內,五分鍾就編好了網。撈起來的冰占領了泳池一側,池子就空了出來。
能提出“編網”這一想法,應該是多虧了向井的縫紉天賦。
“轉變思路,巧用匠心,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呢。”
“主要是時間夠。真希望一直這麼有閑工夫。”
這時,游泳的大家發現了空中有某個物體。
巨大的障壁從武藏的兩側下方升起。不對,那實際上是,
“有明的上部裝甲板……!”
有明將其上部向左右展開,迎接武藏入內。
艦外出現好幾個表示框,負責引導的高速艦浮在有明和武藏之間。正純抬頭,注視著艦外急急忙忙返回武藏的運輸艦隊,以及風的流動,
“——那麼,接下來,武藏就要暫時收入有明的格納庫了。”
正純這句話,引得克里斯蒂娜回頭。
“那要何時才能返回關西——”
“啊,很快就知道了。我已經跟對方說過了。那邊也不容易啊。”
正純的背後,不只是左右,連前後都升起了障壁。
武藏正在有明之中降落。
圍繞著淺間的那些表示框,紛紛出現“了解”“同意”等字眼,然後關閉。大家在武藏上觀察著有明內部。
克里斯蒂娜屏住呼吸。
“這是……!”
“正是如此。”
正純狀似煽動疾風,揮手指向不斷呈現的有明內部,說道。
“去關西——這一路上,讓誰來披荊斬棘打頭陣呢?”
●
“原來如此,嗯,Tes.,Tes.,克里斯蒂娜終于找到了歸宿啊。”
夕陽下的石階上,有人影坐在那里喃喃自語。
此人是巴禦前。
這里是M.H.R.R.改派領地薩克森。可以說是巴禦前的大本營,在其東側的德累斯頓市,隔著東邊的廣闊森林與P.A.ODA接壤。
這里是屬于前線的城市,但是,
“至少暑假期間是自由的——難得森林那邊有京和接壤地域。不如趁限定貿易期間采購一些中東的東西。”
她穿的不是夏服,而是一身黑色打底襯衣,配上短裙,她重新系緊靈體用鞋的鞋帶。
“既然才剛打完場費事的大戰,接下來五天左右,我會到處轉轉,重新開始靠打獵釣魚為主的生活里。
出了問題你們可以先隨意處理,,但別用我的名頭。把它當做底牌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要是有情況,就彙報給薩克森。我和其他的領邦也說了。你們就是負責處理投訴的。”
“Tes.!”,身邊響起三三兩兩的應答聲。
這時,有想要擠進來的腳步聲。
上方。她的身後,有人踩著台階,一步兩階,飛速跑來。
“——怎麼了河童,這樣下台階很危險的哦!”
“我不是河童,巴禦前!居里克有事彙報!”
居里克跳了過來。
他跳過巴禦前身側的人,在空中轉為雙膝下跪的姿勢。依靠右手的半球中的待機助推在空中旋轉。
“巴禦前!”
河童旋轉著雙膝跪地說道。
“我有緊急事件要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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