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9 千和和真涼媽媽的修羅場

與其說是一點點地,不如說是毛毛蟲式的。

總之,夏川真涼終于言歸于好,第二天,在放學後的教室里,他這樣說道。

「接下來,我要說服春咲。」

……哦,哦。

總覺得像別人拿出了干勁。

有了愛衣的自演乙回歸,真涼好像情緒高漲了。

「怎麼做?果然是食物嗎?」

「不,畢竟這件事情是事實,果然還是誠心誠意地談一談才是最重要的。」

「…………」

「怎麼了?你一直盯著我的臉。」

「不,是由你親口說的誠心誠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是夏川真涼不會說的四字成語no . 1。

「嗯,直接見面談肯定是最好的。你只要幫我說一下就好了……」

「算了,我不借由你的手了。」

真涼勇敢地站了起來。

「沒有必要布置的那麼麻煩,現在馬上發動突襲就好了!」

好像要去千和的班級·五班。

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比較好吧?……沒來得及說什麼,真涼就快步走出了教室。我慌忙追趕。

「春咲小姐!」

是正准備回家的千和,真涼在走廊成功地叫住了他。

「春咲小姐,我有話要說。春咲小姐!」

千和在周圍的學生都很關注他那誇張的召喚聲中,沒有改變表情。

目不轉睛地看著真涼。

「……什麼?」

「前幾天的事,我想再好好談談。」

微笑。

真涼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雖然是竭盡全力的討好笑容,但嘴唇的邊緣卻緊繃著。對著千和微笑對于真涼來說是相當大的壓力。

「……我沒什麼想說的。」

「不要這麼說,真是的,活動室里有好吃的蛋糕,一起吃吧?」

千和盯著真涼的臉。

「總覺得不像夏川。」

「就是對你有足夠的誠意。」

「誠意?算了吧,越來越不像了。」

千和好像也抱著和我一樣的感想。

「不像樣的道歉只是惡心,就算道歉也不能原諒。」

「…………」

「我和朋友有約了。」

這麼一說,千和就離開了。

剩下的是,微笑著站在那里的真涼。

本應該放在千和肩膀上的手卻在不停地徘徊,肩膀微微顫抖著。

看著那樣的真涼,學生們互相私語著。這是一個很酷的看點。「哇,」「修羅場」「我看到了……」聽到這樣的聲音。因為有人想要拿出手機拍照,所以若無其事地站在真涼身邊擋住視線。

「喂,我們去活動室吧。」

真涼用顫抖的聲音說。

「……明明是我盡了誠意了……」

「用的早啊,誠意。」

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總之,我不忍心讓他成為噱頭。半強推著他的背,把他帶到自演乙部室。



「什麼啊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啊什麼啊什麼

什麼啊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

什麼啊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什麼啊什麼啊

那個汪星人

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小狗

公一公一公

一公一公一公一公一公一公一公

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

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狗公」

在放學後的活動室里,到處都是詛咒的話。

外面明明是清爽的冬季晴天,但是天一冷就停止活動,沒有干勁的田徑隊卻精神飽滿地跑來跑去,夏川真涼卻一味地陰沉著。

「啊,千和也很頑固啊。」

然後愛衣。

和以前一樣,他帶著筆記本電腦,做著風紀委員長的工作。在他的頭腦中,下任委員長的人選正在進行中吧。「故意讓自己缺席,考驗誰來更具有領導里」。說起來,這是真涼慣用的手法,愛衣說:「是夏川讓我學的。」也有這樣的事。

「吉娃娃大概也很迷茫。」

啜飲著茶杯里的茶,姬香說。今天真那和松鼠子休息。只有一年級的學生,放學後參加清潔校舍的作戰。有一所鄉村學校。「為什麼我要打掃? ?不可能的。要把這個學校本身打掃乾淨嗎?」金發豬頭叫著。周而複始。

「迷茫是什麼意思?」

「舉起的拳頭還能放下嗎?既然我和師父都原諒了老板,再這樣下去,吉娃娃就會被孤立了。」

「等一下,姬香,我並沒有原諒他!」

愛衣——用手指著弟子。

「在承認夏川喜歡你之前,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只是有必要去看看那個,才決定複出而已!」

「師父也很頑固。」

「不頑固啊!姬香!」

「痛。」


真涼不理會嬉笑的小熙和阿醬,還嘟嘟地說著。

「總覺得,我越來越生氣了。」

「啊?」

「確實假的男朋友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承認。先不說戀愛,在道義上犯了錯誤。我承認。——但是,那麼春咲是完全的正義?一件壞事都沒做過嗎?對我不公正的部分一個也沒有?」

愛衣露出訝異的表情。

「你說千和曾經騙過夏川嗎?有這種事嗎?銳太」

「不,我想不起來……」

本來千和就不是說謊的類型。

然而,姬香卻似乎持有不同的意見。

「我懂一點會長說的話。吉娃娃不理解自己的『特別』。」

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的眉頭一齊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特別?」

「吉娃娃一直和銳太在一起,我們不是。」

再喝了一口茶,姬香說。

「比如,師父,在這所高中入學時遇到了銳太。那段時間一直是分離的,即使喜歡銳太也無法告白。因為她在縣外,所以交往是不可能的。」

「是的,沒錯!」

阿醬以一副得意忘形的氣勢點了點頭。

「我也是一樣。大概兩年前的六月,目睹了點EKME的戰斗之後,前世的記憶就覺醒了。之前一直被邪龍族封印著記憶,果然,和銳太交往是不可能的。」

大點EKME。馴化。順便一提,是「EKiMaE」的意思。

「所以,我和老板被會長搶先一步的話,在時間軸上是顛覆不了的。」

「冬海先生不是有可能的嗎?我捕獲銳太是在五月,如果他在四月坦白的話。」

不要說捕獲。

愛衣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不不不可能!因為你完全忘記了和我在一起上幼兒園的事!?而且,千和還粘在一起!在這種狀態下說明,難度太大了!」

理所應當對不起忘記了。

「因此,關于假男友的事,最有生氣權利的是我和老板。——但是吉娃娃不同。吉娃娃一直在她身邊。和我和老板不同,只要想告白,小學和初中的時候什麼時候都能做到。但是,沒有做。所以沒能和銳太交往。如果告白的話,會長應該只能選擇別的人做偽男朋友了」

「的確如此。」真涼點點頭。不是這樣嗎?如果是你的話,即使我和千和交往,也會奪走的。

不管怎樣,重要的不是這里。

「也就是說,如果是吉娃娃的話,就可以防止『偽男友計劃』」

這就是姬香所說的。

「原來如此。」

愛衣點了點頭。

陷入談話中,敲打電腦的手停了下來。

「如果千和早一點拿出勇氣來,就不會產生偽男友和演出自己少女會,也不會產生銳太的後宮。」

「不,就算被表白也不一定OK。」

我一直沒有用那樣的眼光來看待千和。正因為知道了這一點,千和才不能告白吧。

「我明白了。」

真涼抬起頭來。

那雙眼睛已經看不到明顯的苦惱的陰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是燃燒得通紅的憤怒的火焰。

「總覺得,我很生氣。」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懺悔了自己的過錯,春咲卻不知道那個暴食吉娃娃自己有多幸運。最有生氣權利的秋筱和冬海明明都原諒了我,只有那只狗狗!」

「所以說我還沒原諒你!」

愛衣抗議著

「總之,春咲是不是覺得銳太是自己的東西呢?和銳太結婚是理所當然的吧?以前也許是這麼想的,現在也還是吧。想著——不只是盤踞在青梅竹馬的「既得權益」之上!既得利益那就是我的敵人!應該打倒的「惡」

「以

前想的,現在想的 ?」

青梅竹馬是既得權益……。

這是過于新穎的想法。

給愛情喜劇的王道要素·青梅竹馬取名「既得權益」,大概是你第一次吧。

不過,嘛。

「很像夏川先生的想法。」

「同意,非常想是會長的做法。」

「噗」的一聲,愛衣笑了起來,連姬香也哧哧地笑了起來。我的臉也自然地松弛了。好久沒見這樣的社團活動室的氣氛了。

只有真涼一個人忿忿不平,舉起拳頭大喊。

「來吧,大家一起來吧!我要讓青梅竹馬認清自己!!」

不,我不做!



那是那天晚上的事。

一個人吃完晚飯收拾殘局的時候,從隔壁的院子里傳來了「喝」、「哈」的聲音。混在一起能聽到竹刀切開風的聲音。千和正在揮著刀。

多久不見了呢……。

直到初三的春天,這才是每天必聽的聲音。

上了高中之後,就只能偶爾聽到了。

打開可以進入庭院的窗戶,可以看到千和在低矮的圍牆面對面向著這邊。冰冷的夜氣刺痛著千和的肌膚,千和的臉頰在燥熱中流汗。

「對不起啊,吵到銳太了嗎?」

「不,完全沒有。……怎麼了?好久沒見你的樣子了。」

千和用掛在晾衣竿上的毛巾擦去汗水,露出久違的笑容。

「是橘子主編拜托我的。她說在三月的複刊活動上,能不能展示一下劍道的技巧。那個人,在好好調查我們模特的事情哦。」

「哦……」

我覺得是個很棒的提案。

主治醫生說過,千和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盡管不是原樣,但就技術展示程度應該不成問題吧。

如果以這種形式實現千和的劍道複歸的話,那真是可喜可賀……


⒏вOoК.сом

特長是劍道的讀者模型,是不是有點太棒了。

「那麼,現在就想找回直覺嗎?」

「對對對!已經感覺可以了。竹刀果然不會說謊,因為聲音就能知道。」

「嗖!」千和揮動著竹刀給他看。對我來說,這聽起來很舒服。

「那麼,你會出席活動的吧。」

「……嗯……」

千和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

「……哎,銳太,你覺得我是個心胸狹窄的女孩子嗎?」

嚇了一跳。

不會是聽了今天活動室的話吧。

「不,我覺得不是。」

「我知道。說起來,如果我對銳君再早一點坦白的話,如果能成為男朋友女朋友的話,就不會被當成夏川的假男朋友了。把它放到明面上,只責怪夏川,總覺得不對啊」

「…………」

我小看了青梅竹馬。

千和的事,也許是在某些地方被小看了。

千和清楚地知道放學後姬香指出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做不到。」

仰望冬天的星座闊步前行的夜空,千和吐出了白色的歎息。

「如果對方是夏川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如果對方是別的孩子的話,坦率地承認也會讓夏川很生氣。絕對不會讓我讓步的」

「那是因為真涼是你的對手嗎?」

這個問題,千和沒有回答。說了別的事。

「其實,剛才我收到了姬香的短信,她說『希望你原諒會長』,愛衣也對我說『坦白假男友的事,她應該用了很大的勇氣』。」

「……這樣啊……」

漸漸地眼淚快要流出來了,我慌忙抬頭望向夜空。

姬香和愛衣。

那兩個人,真的。

真的是很好的家伙啊……。

「姬香還說過,『會長沒有吉娃娃想的那麼厲害』。」

「我想是這樣的。今天被你無視了,心情很低落。」

那種憤怒是反動的吧。

「你難道不堅強嗎?」

千和微微搖頭。

「可能,也許吧,但是我更希望夏川能成為『堅強的人』。「大概吧,雖然可能,但是我希望夏川能成為『堅強的人』。我不想讓你說出像女孩子一樣的話」」

「為什麼?」

「因為夏川是把銳太當做男朋友的。只有夏川能做到這一點。所以,聽說那是因為威脅,我真的很失望。但是仔細一想,果然還是不可能啊。因為如果我能抓住你的弱點,那種事也辦不到」

「你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啊?」

是啊,千和笑了。

「所以──對我來說,還是永遠的競爭對手的喲。」

原來如此。

這樣就能聯系上嗎?

千和在不得不舍棄劍之道之後,一直在尋找——「熱衷的事情」。為了尋求能代替劍道的東西,一年級的時候一直在不斷地迷失方向。

真涼給千和指了一條新的「道路」。

成為戀愛腦的道路。

打倒戀愛反對派的道路。

真涼自己成為了千和的「道」。

「那麼,如果真涼變強的話,她還會回來嗎?如果真涼不再像上次的活動那樣露出丑態,而是讓人看到她精彩的地方的話,她還會回來參加社團活動嗎?」

「那是──」

千和正要回答的時候。

隔著晾衣竿和磚牆的玄關那邊,有人的氣息。

原以為冴子回來了,既然這樣,她應該是聽到說話聲後從院子里進來的。但是氣息依然停留在玄關前。內線電話也不按下,像是在猶豫。

「您是哪位?」

大概是傳話筒什麼的吧,輕輕地問了一下。

得到的回答是清澈的聲音。

「這麼晚突然打擾您,非常抱歉。我是行德寺。我是真涼的母親,行德寺索菲亞」

不由得和千和互望了一眼。

「哦,我是季堂,現在在院子里。」

一打招呼,只見一名銀發美女從圍牆盡頭出現。

她那帶著憂郁的美貌,讓我知道她已經筋疲力盡。活動的時候在會場看到的時候看起來很精神,但是現在臉頰也憔悴了,一看知道就失去了生氣。

「好久不見,季堂先生。」

深深地鞠了一躬,銀發在玄關電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給您添麻煩了,我很抱歉。有件事請您一定要商量一下。關于真涼——。只有你能依靠了」



總之,我們到起居室去了。

坐在沙發上端茶,我和千和面對面坐著。

透過三股熱氣看索菲亞的臉,果然很漂亮。沒有美型中常有的冷淡,溫柔的美貌靜靜地照亮了季堂家的客廳。千和說:「如果夏川性格好的話,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好像和我有同樣的感想。

「真涼的性格不是很好嗎?」

千和好像聽清楚了,慌忙用雙手捂住嘴巴。

索菲亞苦笑著說:

「沒關系,我很高興有朋友能像他那樣隨便說話。」

千和尷尬地垂下臉。

我清了清嗓子,問索非亞。

「那麼,商量什麼?」

索菲亞面無表情地轉向我。


「其實,我現在是從真涼的公寓回來的。」

「……見面了嗎?」

「不,只是在門口按了門鈴,沒有反應。窗戶亮著燈,我想應該不在。」

「……是嗎?」

我想起來了。

在一個公寓里,被空箱子包圍的真涼抱著膝蓋。

每次鈴響的時候,肩膀都顫抖著低著頭。

明明想見得不得了。

卻和一直期待已久的母親沒有見面——。

「進入今年以來,我曾兩次試圖與那個孩子取得聯系,通過我熟悉的夏川家的傭人。」

「真涼呢?」

「『不想見面』。僅此而已。好像連話都不想跟我說。當然了。」

端正的眉毛變得陰沉著,嬌豔的嘴唇發出歎息。

「是我不好。我本來說過要等到能和真涼見面的時候再聯系的,結果總是一拖再拖。」

向真涼道歉,也向索非亞道歉。

「季堂先生是無罪的。我聽說你真的很辛苦,我是從那個孩子父親那里聽說的。」

索菲亞女士從來沒有叫過「像燃燒一樣相愛」的男人的名字。

「聖誕節前夕,那個人跟我聯系了。真涼明明是學生,卻在模仿商務活動,不來看看嗎?一開始我想拒絕。我和季堂先生有約,在那麼重要的時候我不能打擾他。但是,果然還是敵不過想看一眼的誘惑。我用那個人給我的票進去,在最前排的工作人員區域看到了真涼。悄悄地在後面看就好了」

「不在附近看怎麼辦?這不是真涼的華麗舞台嗎?」

即使是作為高中生的我,那種心情也不難想象。

一直處于生離死別狀態的女兒,在巨大的活動結束後,做了最後的致辭。有不想看看的父母嗎?

「不,不應該看。」

他抿緊嘴唇,和女兒一樣的銀發

左右搖擺。

「結果,真涼內心崩潰了……我只是來打擾他而已。我知道,就這樣再也不見面才是正確的。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想道歉,想說一句對不起……」

「所以才去見他吧?」

索菲亞一邊用手帕捂住眼角,一邊點頭。

「其實我也去了十一月的學園祭。我想,說不定就能看到真涼的臉。」

「……原來是這樣啊。」

也就是說,愛衣所說的「真涼姐姐」的真正身份是她的母親。

「是戀戀不舍吧。明明說了要交給你,卻恬不知恥地出去了。我也覺得我是個可憐的母親。」

在寂靜的起居室里,響起了微弱的啜泣聲。

「真涼一定是很害怕的。見到你之後,自己變得不是自己了。」

我一邊選擇語言,一邊告訴他。

「真涼其實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她比我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堅強,也要面對那個可怕的父親。但是,一提到母親,她就變得很糟糕……」

在這里我迷失了語言。

這該怎麼說呢?

怎麼說,用什麼語言的話,能挽回這對母女的關系?

或者,想要挽回是錯誤的嗎?就這樣不要見第二次比較好嗎?怎麼會……。

「嗯,我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在沉重的沉默中,千和的聲音響起。

說話間,千和一直在不停地聽著,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凝視著索非亞。

「媽媽現在還愛著夏川——女兒吧?」

那個問題真是想千和會說的話,簡單而明快。

沒必要問吧,我想。

的確如此,索菲亞女士點了點頭。

「當然。所以我才去見她。離開她身邊也是為了她著想。即使是再婚的現在,真涼依然是我的女兒。」

那句話很有力,沒有迷惑。

「那麼,什麼問題都沒有啊!!」

對吧。

千和微微一笑。

隔了好久才看到,那是毫無迷茫的,一如既往的笑容。

「夏川一看到媽媽就變成那樣,反過來說就是這麼想見她吧?媽媽的存在現在也很重要吧?」

「也許是這樣吧……」

「嗯,媽媽也很重視夏川吧?」

「是的,當然。」

被忘記使用敬語滔滔不絕的千和所壓倒,索非亞目瞪口呆。

「這樣的話,就只有夏川了。如果夏川誠實地說『想和媽媽見面』的話,一切都會圓滿結束的。對吧,銳君?」

「哦,嗯。」

用力點了點頭。

「可是,讓真涼老實接受,那真是難上加難。至少我想不出。」

「我會說服他的!」

千和站了起來。

「老是到處逃,不像夏川!我一定要說服她,讓她和媽媽見面!!」

「是嗎?」

索菲亞大吃一驚——在這個美女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在人前這麼張大嘴巴——只是抬頭仰望充滿干勁的千和。

我只是一味的吃驚。

從那以後,我的笑容漸漸湧上心頭。忍受得很辛苦。

啊,千和啊。

我的青梅竹馬。

嗯,我現在就不說話了。

你不是和真涼吵架了嗎?



8В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