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乞丐先生
甯止戈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順手的拿走了一瓶水,從身上掏出了一根煙來,點燃了香煙之後整個世界就在云霧之中,仿佛就活在了夢里,在夢里沒有傷痛,沒有悲哀.
女人看著甯止戈漸漸走遠消失不見的身影,不由的微微撇了撇嘴,"我猜你可能活不過今晚."
當老醫生回來的時候,看見床上的那個男人不見了,不由的看了一眼女人問道:"咦?那個男人呢?"
"他走了."女人靜靜的說道.
"走了?他才動了手術,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這麼快的醒來下地走路了."老醫生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手術的時候時候都沒死,那麼現在走了也不那麼奇怪了不是嗎?"女人說.
"可是等會兒警察來了怎麼辦?"老醫生問.
"我去和警察說,你在家里看病人就行."女人抿嘴笑了笑,不曾修飾的臉上白白淨淨的,和這周圍皮膚都有些黝黑的人完全不一樣.
老醫生看著女人也微微的笑了笑,他的女兒從生下的時候就不一樣,完全長得不像他,周圍的人都說他老婆背著他出去偷人了.
而只有老醫生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他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當老婆給他說懷孕的時候,他依舊很高興,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高興,他也依舊把女兒撫養長大了.
為了隱藏他不能生育的秘密,他老婆死之後他就在再也沒有娶妻,也是將他女兒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情永遠的爛在了肚子里.
甯止戈走出了不知道多遠,天就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兒昏昏沉沉的,並且心里有點兒直犯惡心,身上的槍傷縫合處也在開始滲血出來了.
甯止戈拉了拉衣服甚至感覺到身上不停的在發冷.
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種極度的虛弱狀態了.
甯止戈拿出了之前從小海身上得到的手機,手機已經只有一點點的電了,並且甯止戈還有沒有充電器,他正在荒無人煙的曠野之中.
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甯止戈決定返回志銘市.
甯止戈只能憑借著記憶之中的放心,朝著遠處不斷的走.
黑夜靜悄悄的,仿佛在每一棵樹的後面都藏著一個魔鬼,天空之中的月光照耀著大地,他借了太陽的光芒,又將這光芒無償的賜給了地球.
夜晚,不少的野生動物也在這個時候出來活動了,甯止戈還真的很害怕,忽然的一腳下去就踩到了一條毒蛇,然後他就逃過了各種各樣的追殺,最後莫名其妙的喪命在了這個叢林之中.
但甯止戈的運氣算是不錯的,除了中途沒有看清楚路被摔了幾下,中途遇到了狼群被他用槍聲嚇走了意外,一切都還算是正常.
當天已經不靠月光都能看清楚路的時候,甯止戈也終于的看見了那石頭堆砌而成的城牆,那斑駁的城牆還是在二戰之時建立的,只是後來就沒有在拆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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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甯止戈在顫抖著身體,他感覺到自己好冷啊!仿佛吐一口氣出來,都能看見那氣凝結的霧了,額頭也滾燙得快要攤一個雞蛋了.
甯止戈的身上衣服已經完全的破破爛爛的,走到城牆下的時候,牆壁的下面棲息著不少的乞丐,他走到了乞丐的里面,說道:"老兄,擠擠給我留個位置."
甯止戈把狙擊槍的准鏡給拆了下來,抱上了一塊破爛的布,裹得嚴嚴實實的當做了拐杖,臉上全是汙漬根本都看不出來原本長得是什麼樣子,擠入了乞丐群之中,似乎完全的沒有違和感.
"你知道嗎?聽說要當新市長的那個人被人刺殺了,也不知道是那股殺千刀的,本來我們天天還能去教堂哪兒另一份免費的早餐,現在屁都沒有了."
"是啊!聽說那個要當新市長的人不錯,對窮人很好."
"……"
甯止戈微微的沉默了,心里忽然感覺到有點兒空蕩蕩的,他有點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對的.
他確是殺了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為他死去的戰友報仇了,但似乎也奪走了這些人口中的一個好市長.
"唉."甯止戈在心里歎了一口氣.
"城門開了,城門開了."一個乞丐叫道,周圍的乞丐全都站了起來,朝著城門里湧了進去.
甯止戈推了推身邊的乞丐,"喂,老兄走了."
那乞丐倒了下,甯止戈伸手摸了摸乞丐的氣息,乞丐已經死了.
甯止戈將死去乞丐下面的破被子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拄著一根奇怪的拐杖,跟著乞丐大隊進入了城里.
天剛剛的亮,城里還沒有燃起多少的炊煙,不少的乞丐已經守著一些人家,等待著別人走完了飯之後,能夠剩一口吃的留個他.
甯止戈也在街尾隨便的找了個地方,將破爛的被子披在了身上.
甯止戈拖著重傷的身體,昨晚一夜都沒有休息,現在在牆角之中,大熱天的還裹著一床被子就睡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甯止戈旁邊的一個坐家戶打開了門,看見了躺在不遠處的甯止戈,扔了兩個饅頭在旁邊.
甯止戈睡到了餓了,睜開眼看見了身邊還擱著兩個饅頭,狼吞虎咽吃了兩個饅頭之後又繼續的睡.
而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有一個姑娘在他的身邊,靜靜的擱下了一些食物,說道:"乞丐你找個別的地方睡吧!我家里真正沒有什麼吃的了.但你又躺在這里,我就感覺不給你吃的話,就像是我做了一件錯事兒一樣的,我心里會很難受."
甯止戈選擇的裝睡,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所以,乞丐先生請您明天換一個地方睡,或者是三兩天過來睡一次,好不好?"女孩帶著商量的口吻說著,腳下發出吧嗒吧嗒的腳步聲,轉身的走了房里.
甯止戈等到女孩走進了房里之後,拿著食物也快速的消失在了街角之中,走的時候記了一下門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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