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夜雨迷霧,海賊現(上)



第六百五十四章:夜雨迷霧,海賊現(上)

"只要你何少開口了,這種貨色的保鏢,你要多少我給你弄多少來."那個公子哥此時摟住了何初九的肩頭,他們剛剛認識兩天,但已經完全的像是相交過年老友.

只要老酒一喝,那麼全部都是老友.唯一的前提要建立在相互對等的身份位置之上,你對我有價值,我能利用你.

甯止戈只是微微的問道:"你不跟我走了嗎?"

何初九的喉嚨微微的動了動,咬住了嘴唇,說道:"你走吧!"

"好的,再見!"甯止戈推著輪椅轉身的離開了,這里太喧囂了,而他也顯得太格格不入了.

何初九看著甯止戈落寞離去的背影,狠狠的在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進去,他知道自己和甯止戈根本不是一路的人,兩人遲早都是要分離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利用甯止戈護送他一段路程,保了他一段時間的安穩,他現在上了這條船之後,覺得自己在這里已經足夠的安全了.

那麼.甯止戈的價值也差不多的到此結束了.

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站在高處的時候,下面都是有無數的在給他作為墊腳石,一點點的把他往高處不斷的頂上去.

雖然,每個人的口中說的都是人人平等,但現實就是人人不平等的.

要是,所有人都去站在頂端的話,那麼不就成為了空中樓閣了,一瞬間的就會坍塌掉.

甯止戈趕緊的離開了大廳之中,直接的就趕往了船舷之中,在船舷上放了一條救生艇下去.

甯止戈剛剛的放了救生艇下去之後,一個男人在身後黑暗的甲板之中走了出去,"我在這里等了你很久了."

那人正是之前一直跟在想要招攬甯止戈那個女孩身後的男人,隋道.

甯止戈伸手搭在了身後的長刀之上,說道:"你們想要干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准備干擾你們想要做的事情,我現在只是想要離開這里而已."

"大路朝天我們各走半邊不好嗎?"

"呵呵."隋道不由的笑了起來,"我特麼的早就想要弄死你了,只是大小姐看你有點兒本事兒,想要留你一命,而你確不想要."

"想活命?我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咳咳."甯止戈微微的咳嗽了一下,之前的大雨現在也差不多的停了,但是大霧還沒散,在霧里還飄蕩著一些像是牛毛一般的小雨,甯止戈也不由的笑了起來,"我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值得你們留下的?"

"放我走,我就當是什麼發生過,你們不會有什麼損失."

"但是,你們想要留下我確也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甯止戈伸手指著隋道,"你想要殺我,那就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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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道微微的擺了擺手,道:"我可不是高剛那個莽夫,你很厲害我當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承認別人比我厲害,並不是一件什麼很難的事情,更別說你即將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

黑暗之中,在隋道的身後藏著十幾個槍手,甯止戈的一舉一動完全的都已經被別人給洞悉到了,早早就在船頭之上等著甯止戈了.

遠處,那個女孩正在靜靜的看著床尾之上,在她的腳下唐蒿和他的傻弟弟都已經被綁起來了,至于她為什麼會知道甯止戈想做的事情,她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當然是從唐蒿這里知道甯止戈晚上會偷偷離開游船的.

女孩不知道甯止戈的心里是怎麼想的,按道理來說甯止戈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這樣的人都有點兒心高氣傲,並且一直得不到重視,忽然的出現了一個能夠慧眼識英雄的人,怎麼會這樣斷然的就拒絕她的呢?

劉備三顧茅廬,而她也已經給甯止戈示好三次了.

但是,甯止戈絲毫的不為所動.

她是殘疾人,但是她還是很喜歡看書的,她嘴里不由的微微呢喃道:"原來書中的視為知己者死都騙人的."

唐蒿則是在奇怪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忍不住的吐槽道:"知己?虧你想得出來,你知道他是干什麼的嗎?你就把自己當做是他知己了?"

"難道你知道嗎?"女孩看了一眼唐蒿.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遇到他的時候,他的身上就已經有一千萬美金的懸賞了,整個邊三省之上的黑白兩道都在逮他."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邊城一脈我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際啊!難道我要去向他們主動示好,去問問這個人身份的嗎?"

"算了,他也不重要了,沒有重到要讓我放低身份去求別人的地步."

在女孩胸口之上有著一個圖案,無數條線條交織在一起的一個圖案,在昏暗的燈光照耀的時候,稍稍的顯現一下,燈光太黑或者是過暗,她胸口之上的圖案都是看不出來的.

而如果,甯止戈看見了的話,他肯定能夠認出這個圖案來,之前在邊境之上那些來殺他的人,身上都有那個圖案.

只是圖案之中線條變化是有規律的,圖案是一樣,而圖案之中線條包含了這個的人身份信息和地位.

最底層的人就是直接紋在身上最直白一眼就能看見的圖案,而中層人員則是隱形圖案,需要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看見.

而在組織直至有著一定地位的人,身上的圖案則更加的隱蔽,需要用光譜之上某一個波長的單色光照耀上去的才能顯現出來.

而女孩剛才說的邊城一脈,說明在他們的組織之中也是分有很多派系的,派系之間的相互關系也是有好有壞的.

她這一派的人,和之前追殺甯止戈的邊城一脈的人,關系顯然就並不很好.

女孩微微的抬起了眼睛來,細雨從外面飄了進來,落在了她的發梢之上,就像是在頭發之上灑了一把糖一樣的,她的指尖在輪椅之上輕輕的敲擊著,在微微的遲疑了之後,嘴唇微動,道:"殺了吧!做得乾淨一點兒,說實話我還還是挺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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