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那時浮華染流年 章五 無定公主



面對實力遠不如自己的構裝騎士,那名聖域強者眼角一跳,竟然有了一絲畏懼,他心念一轉,立刻大叫道:“你們阿克蒙德想把蒼藍之月據為已有,就是與浮世德全體貴族為敵,你們敢。”

那名構裝騎士的回答卻是直接提聚斗氣,就准備策騎沖鋒,但是就在此時,他忽然被人拉住了,構裝騎士轉頭一看,見是李察,連忙叫了一聲李察大人,神情顯得極為不甘。

李察將那名構裝騎士拉住,然後親自策騎向前,向那名聖域大漢走去,聖域大漢瞳孔收縮,額頭忽然就冒出了冷汗,他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嗆的一聲響,卻見李察已是滅絕在手。

“等一下。”大漢忙叫道,可是李察已一躍而起。

李察剛剛升離魔騎就急劇下落,運動軌跡完全違背了常識,刹那間已站在那名聖域強者面前,滅絕刀鋒上燃起一片藍火,就是一刀橫斬。

這一刀已快得超乎想象,淬了藍火的刀鋒竟然有些虛幻感覺,毫無窒礙地劃過大漢的豎立格擋的彎刀和手臂,掠過脖頸,然後歸入刀匣。

李察身影一閃,又重新回到魔騎上,就好象沒有動過一樣,但攔在面前的那名聖域強者忽然一顆頭顱高高飛起,遠遠飄向傳送大殿門口,翻滾的頭顱上,還可以看到他最後一刻那難以置信的表情。

人們一時呼吸為之停窒,一名聖域,一名接近天位的強者,就這樣死了。

那名聖域強者的無頭尸體依然不倒,可是彎刀和一條擋在身前的手臂忽然斷裂,掉在地上。

“區區聖域,也敢拉我阿克蒙德的路。”直到李察一聲如雷斷喝,人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驚退。

在場雖然有十幾名聖域,可是算是很強的大漢竟然被李察一刀斬殺,他們不禁人人自危,誰都怕成為李察第二個試刀的對象,幾個見識稍廣些的聖域這時才想起李察在絕域戰場上的戰績,似乎李察還不是大魔導師的時候,就已殺人如麻。

李察向大殿門口一指,沉聲道:“去永恒龍殿,誰敢攔路,格殺勿論。”

百名構裝騎士同時一聲斷喝應令,巨劍在手,殺氣騰騰,瞬間變成攻擊陣型,簇擁著李察向殿外走去,一些騎士手中巨劍劍鋒上還帶著觸目驚心的血跡,說明了那句格殺勿論並不是空談,而且李察選擇的是一條直線,根本沒有繞開攔路人群的意思。

很有些人想大叫一聲“你真敢與所有貴族為敵。”,可是看到地上那聖域尸體還沒有變冷,就把這句話咽了回去,也有人有硬骨在身,硬是攔在路中央,可是當鐵蹄利劍真的臨身時,卻不是真的願意白白送死,又不得不讓開。

地上那具還在流血的聖域強者尸體,冷酷地昭示了李察的決心,哪怕整個浮世德的貴族都想來搶蒼藍之月,那他不在乎血洗了浮世德。


百名構裝騎士從浮世德中招搖而過,直奔永恒龍殿而去,路上看著這隊人馬的不光有貴族,有武者,有聖域,甚至還有不止一名傳奇強者,然而直到李察走進永恒龍殿,都沒有人再站出來爭搶蒼藍之月,李察臉上的殺氣不是作假,構裝騎士們的沖天殺氣也不是作假,而貴族們看到的是李察的背景,武者看到了構裝騎士們的巨劍,聖域強者們想到了李察一刀斬殺准天位的霸道,傳奇眼中則是構裝騎士們手邊的個體追蹤投矛。

所以李察竟然一路無事地走進了永恒龍殿,他身後三名構裝騎士還各抱著一個標著祭品的封魔箱。

在法師協會頂層,托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李察走進永恒龍殿,這才搖了搖頭,不知是贊還是歎地說:“這個小家伙,殺氣還真是重。”

旁邊一名同樣上了年紀的老法師咳嗽了幾聲,才說:“難道就真的讓他把蒼藍之月拿走。”

托爾摸著胡子,有些高深莫測地說:“也許這個東西就是屬于他的,這是,命運吧。”

老法師苦笑了一下,說:“反正我現在知道,那東西多半不是我的了,不過,那可是有靈魂的神器啊……”說到這里,他語氣里還是充滿了不舍。

托爾心有同感,也重重歎息了一聲,就是身為傳奇法師,想要得到一件有靈魂的神器,也要靠命運的垂青才行,聽到老法師又在咳嗽,托爾關切地問:“你的傷不要緊吧,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老法師歎道:“我的傳奇魔法被蒼藍之月擊破,一些月力侵入了我的身體,蒼藍之月的月力是偏向毀滅的,果然厲害啊!直到現在,要怎麼清除它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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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非常驚訝,回頭說:“月神艾露西婭現在不過是中等神力附近,你可是在位面深處探索多年了,怎麼會清理不了一點弦月的力量。”

老法師依舊是苦笑:“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月力入體,才發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現在想想倒真是奇怪了,艾露西婭怎麼會只有中等神力的,只憑一個蒼藍之月,她就夠得上強大神力了。”

托爾關切地問:“很要緊嗎。”

老法師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估計要花些時間,嘿,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個蒼藍之月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會這麼厲害。”

就在這時,老法師神色一動,托爾臉上也笑容盡去,冷冷地說:“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遠端的房門打開,出現了一名身穿深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正是和李察在浮島外對峙的那個人,他已經先推開了門,卻偏又故意地敲了敲門,臉上的笑容雖然優雅,卻虛假得再明顯不過。

托爾瞳孔一縮,冷冷地說:“濁流,你可是永恒與時光之龍的對立者,居然還敢出現在這里。”

名為濁流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小胡子,笑道:“我既然回來了,托爾,你應該明白意味著發生了什麼,難道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托爾臉色微變,和老法師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

濁流扶著衣襟,以誇張的貴族方步穿過整個空曠空間,晃到托爾和老法師面前,十足一副酒色紈绔的模樣,然後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雪茄,隨手彈出一朵火苗點燃,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煙霧,濁流嘿嘿地低沉笑了幾聲,才說:“六層六號浮島現在是什麼家族在里面,我殺了他們你不介意吧。”

托爾嚴肅地說:“為了一個不明用途的蒼藍之月,你就要憑空樹立一個大敵嗎,而且攻擊浮島豪門的行為極為惡劣,這個先例決不能開,首先,我這一關你就別想過去。”

濁流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極為輕佻地把手搭在了托爾的肩上,貼近他的耳朵,用沙啞的聲音說:“蒼藍之月的月力是什麼性質,你肯定比我更清楚,老東西,我這可不是為自己要的,而是為了……那一位,你真的要阻止我嗎,可是想清楚了。”

托爾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不動聲色地問:“哪一位。”

濁流無聲大笑,露出一口白得讓人心悸的牙齒,輕輕吐出一個名字:“當然是……無定殿下。”

托爾雙眼猛地睜圓,失聲道:“長公主殿下,她為什麼要回來。”

濁流挺直了身體,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悠然說:“殿下為什麼不能回來,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托爾,你現在明白了吧,這件事不是你能夠插手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不是很好嗎,別忘了,你應該以整個皇室的利益為重,你看,我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都告訴你了,是不是該把你那幾瓶好酒拿出來,請我喝一杯,好吧,你不說話,我就當是同意了。”

托爾沉著臉,叫過來兩個年輕女法師學徒,吩咐了一句,片刻後她們就各自托了一個托盤回來,每個托盤上放了三杯顏色各不相同的酒。

濁流一看到這六杯酒,立刻露出急不可耐之色,猛地撲了上去,極為小心地拿起一個酒杯,先看後嗅,然後猛然一口飲盡,立刻屏息閉目,全身顫抖不已,片刻之後,他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長長呻吟,整個人立刻松了下來,好象剛剛高潮了一樣。

他打了個冷戰,精神才從恍惚中醒來,然後又抓過一杯酒,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六杯酒轉眼間全部成空,濁流也仿佛經曆了六次強烈的高潮,到後來完全是在尖叫。

這時他已經大汗淋漓,頭發全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前額上,拼命喘息著,手在無意識地劇烈顫動著,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他忽然伸手向天,仿佛呻吟似地說:“啊,這種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終于又有了,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啊。”

兩名女學徒完全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可是這麼一退,反而引起了濁流的注意,他猛然轉頭,死死盯住了兩個女學徒,青黑色的眼圈中是布滿血絲的通紅眼球,里面則燃燒著熊熊的欲望之火。

濁流身影一閃,一把抓起兩個女學徒,猛然扔到旁邊的樹林里,然後就撲了上去,幾把撕開了其中一名少女的衣服,然後解開自己褲子,不待她反應過來,就直接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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